·正片暂时来不及弄,让我投个旧的给自己混条线索。
·时间线大概在企划开始的半年前或者一年前,没仔细算。
·在CB变CP的边缘反复试探。
·最后一段剧情发生在四章日常。
·BGM是lemon(...
“麻生啊。”
“什么?”
“你有女朋友了?以前你还会在社团露个面的,现在连社团都不来了啊。”
“哈哈,怎么可能。“红发的人拉开易拉环,把可乐一口气灌进喉咙里,带着刺激感的甜腻填满了口腔,他把易拉罐捏扁晃了晃,扔进了垃圾桶,”是工作,我放学会去接个人。”
“啊,之前说过的...钟点工?钟点工为什么要做这个啊。”
“我住那家伙家里了。”
“呜哇,不是吧,我猜猜,你是不是没要钱。”
“...你怎么知道的。不过那家伙出料理的钱就是了。”
“因为你从来不固定地住在某个地方啊,所以肯定不是你自己提出的要求。上次我请你去我家不也是这样。说真的,为什么啊?”
他愣了一下,看着友人一脸好奇的表情,他打开手机确认了一下短信,沉默了一会儿接上了之前的话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
“.....你,我就觉得你不怎么喜欢女人,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吧。”
“你猜啊。“他扑哧一声的笑了,然后低下头,闭上眼睛。麻生宙希枝清楚得很——他会选择呆在祭狩御灯身边的理由。那是不能对任何人说的吧,包括他也一样。这样想着,麻生的嘴角在无形之中挑起了一个弧度。
心照不宣地,避开了真实的答案,选择了默然。
——你有颗痣啊。
——是啊,你也想要吗。
那是他见到名叫祭狩御灯的医科生之后的第一反应。而对方显然没有把这件事记在心上——说的也是,把这个人和故人重合这种蠢事只有他自己知道就够了,他在心里嘲笑着自己。然后,在对方说出”你在这里住下吧”的时候,他感受到了一丝不可思议。在大多数人的第一印象里他是一个不可靠的轻浮男人,对此他感到极为不满但是也疲于去纠正。
而这一次,他倒是从祭狩御那嬉皮笑脸的表情里看到了一丝相似的感觉,人类都是喜欢与相似者群聚的生物,顺着这种相似性的趋势,麻生答应了祭狩御灯的提议。
但是那个时候,麻生宙希枝还是孑然一身。
当然祭狩御灯也是不会知道的,这个被雇佣为钟点工,做完应该做的事情就几乎不会呆在他家的人是怎样的来头。他只知道麻生是个孤儿,再多的信息麻生并没有透露的意思,他也不会去追问什么。事实上,最开始的三个月,除了必要的一些交流以外,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一个人在一成不变的继续着他并不感兴趣的医学学习,另一个人不曾停止地为了活着四处奔波。
只不过是,处于同一空间里不会交汇的两条直线罢了。
“他身体不好。“他继续说着,“你当成我是喜欢把自己当成救世主也行。”
“哇塞,你可算了吧,我觉得你肯定是出点什么灾难跑的最快的那个人。一般人谁会找体育老师学一堆自保自救的招数啊。”
“哈哈,你真懂我,不过理由真的是这个啦。”但他还是在某个关键部分选择了沉默,且不说擅自告诉别人这件事是对不起祭狩御,那件事涉及到的某些黑漆漆的东西也是他不会撕开的——麻生宙希枝并不学得会这种表达方式,似乎从很早以前开始,他就选择了不与太多人交心的生活方法。那些人都是过客,麻生一边听着友人的闲聊一边这么说想着,至于祭狩御...
祭狩御。
他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整颗心脏陷入了默然。
心脏病突发,麻生并不是没见过这样的事,在工地里工作的时候有时就会看到这样突然呼吸困难,捂住自己心脏倒下的人——他当然看不得,但是能够处理这件事的人总是会比他更快,他只要选择为那个病人松一口气就可以了。他不觉得自己会陷入和当年相似的某种焦躁,因为他不用伸出自己的手。
那么,该如何定义这件事?还是跟他无关吗。
当然不是。
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换做平时,他能够很快地得出结论,这一次理性却被冲动毁的一干二净。那个时候他究竟是如何救助祭狩御的,祭狩御是何时被转移到医院的,他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自己在做心脏复苏的时候——那一遍遍的,没有人能听到的“别死啊”。只有他知道,他什么都没说,但他也是真的在大声嘶吼。
——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啊,麻酱,我不是没事吗。
苏醒以后,祭狩御看着麻生阴沉的几乎变成了青灰的脸,伸出手揉了揉红色的额发。
——我知道。但我不想看到你死在我眼前。
——嗯,谢谢你帮了我。
麻生宙希枝一定不会知道,他也无法知道,在祭狩御灯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脸上闪过震惊之后留下的表情,就像是终于找到了灯塔的水手。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味了的吗,他想着。然后看向了蓝的几乎虚幻的天空,然后他伸出了手,又收了回去——不对,他想,要再往前一点。或者说,从一开始,这也许就不是简单的雇佣关系。
他原本是渴望着从祭狩御灯身上寻找一些能填补某个空缺的东西,当然那个位置是无法被替代的,有些记忆也是无法被抹平的。只是,借着少年的存在,让它变得浅淡一些罢了。——不,不对,他想。他看向自己的手,然后愣住了,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也许,祭狩御灯才是向他伸出手的那个人。
最后一个隐藏在不真实的默然里的故事。
某个雪夜,少年倚靠在窗户的玻璃上,他觉得有点冷(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暂时没有可以支付冬装价格的资金)。他开始后悔自己一时冲动买了那样永远也不会送出手的礼物。然后他换了个姿势蜷缩在行驶在雪夜里的电车里,开始翻看起招聘网络。
——学生模特,我这一身是伤应该不行吧。
——照顾幼婴...会吓到他们吧。
——啊。
一条招聘小时工的广告映在他的眼睛里。
“麻酱?”
祭狩御灯的呼唤把他唤回了现实。
“啊,抱歉,我这就放你下来。”他把少年放下来,用和平时别无二致的语气道了晚安,接着转身离开。他悄悄地回过头,又一次地看向了那个人的背影。 然后再转回去,“...要是能留下就好了啊。”
“即使从一开始就做好了不留在任何人身边的打算,但是居然,有点想让雇佣关系持续的再久一点了。”
他缓慢地说着,声音融化在了空气里。
照例无营养的内容,虽然标题是猫但是却是听着一首完全跟猫无关的歌写的。
《宇宙分解》:http://music.163.com/song?id=492999800&userid=100458863
————————
“想养猫猫——”
电视上正在播时下的流行剧,似乎是一个中了咒术而被变成猫的异界侦探的故事,铃木久理子女士抱着电视发出第一百零一声感叹,坐在她旁边沙发上看小说的祭狩御灯抬起眼皮瞅了一眼液晶屏幕的猫咪影像,又不为所动的低头翻过一页。
“去医院做个脱敏治疗如何,从根本上解决你的猫毛过敏,而且是熟人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打折呢?”
“但是我讨厌打针,脱敏针一打就是三年……”听见灯的回应的铃木女士头顶仿佛出现了肉眼可视的阴云显得更加垂头丧气,但没等他人安慰,她很快又自我打起了精神,“算了没关系!虽然不能养猫!但是养灯碳某种意义上也跟养猫差不多嘛。”
15岁的祭狩御灯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妈妈的心目中跟宠物没有什么两样。
“乖~乖~”
铃木女士伸出双手揉乱了面无表情的灯的头发,看对方毫无反应又开始挠他的下巴。
“灯酱不要总是端着这么正经的表情嘛,你还这么年轻,多笑一笑更适合你!”
“不要,像你一样整天傻笑才很奇怪吧。”
“久理子!不要再玩儿子了,快去把你的行李准备好,我们得在明早七点前出发,晚上就没有给你看电视的时间了。”
洗好碗出来的祭狩御早纪看见客厅的场景叹了一口气,忍不住开口试图帮助灯脱离久理子的魔爪。可惜她对话的对象听见这句话非但没有松手,甚至抱住灯的脑袋开始蹭,被她抱住的人则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将书举高从手臂的缝隙中继续阅读着小说。
“呜…我根本不想去出差啊,虽然这次有早纪酱一起陪着,但是我更想跟早纪酱还有灯酱三个人一起在家里呆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既然当初被冠上了超高校级的名称,很多时候还是要做一些符合这个称号的工作的,毕竟能力越强责任越强呢。不要撒娇了快去做准备工作!”
早纪把像八爪鱼一样扒在灯身上的久理子拽下来推向房间,看着她走进去,这才转过身面向灯。
“灯呢,这半个月里你打算怎么办,一个人待在这里肯定是不行的……是想住到山崎家里还是请个钟点工?”
“两边都行,不过总是麻烦山崎先生会不会不太合适?”
早纪思索了一下,“可是请来的人不一定有那么安全……要不还是住到山崎家里去吧,正好现在是春假期间他应该也不用去学校。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跟他说就行,他人就像外表看起来那样和善又好说话。”
灯点点头没有异议,山崎先生是母亲的远房亲戚,但是住的离他们家并不远,之前他也曾经在山崎先生家里借住过几次,虽然时间都很短,但是也的确能让他看出来这位先生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好人了。
“不过有听说山崎快要结婚了呢,等他婚后或许就不能总是让灯寄住他家了……”早纪念叨着,“不过这也是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了,这次出差以后我们暂时没有要长期出差的工作了,应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可以待在家里……我们这次是去北边的城市,灯有什么想要的吗?”
“随便带点就行,带些吃的就不错。”
“没问题。”早纪笑了笑摸摸灯的脑袋,“灯的头发很软呢,怪不得久理子总是喜欢摸,手感真的像是在摸动物的软毛一样。”
灯蹬掉拖鞋站到沙发上反过来摸了摸早纪的头发,然后认真的评价,“母亲也像。”
灯放下手中的《动物基本结构解析》,看着面前认真看书的麻生的脑袋,突然站起来伸手摸了摸。
麻生宙希枝有些迷茫的抬起头看向尚未把手挪开的灯,似乎是在用眼神向他询问“怎么了?”
灯无声的说了几个字。
麻 酱 也 像 ?
麻生看着灯的口型感觉更加疑惑了,这是在说什么话题?
看见一头雾水的麻生灯笑了笑,似乎并没有任何向他解释的想法,只是松开了自己的手,随后掏出手机打了几个字:
我忘记这里不能说话了。
麻生似乎在抑制自己不要露出笑意,也跟着打字回应:
图书馆没声音啊你在干嘛www
灯耸了耸肩,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的继续开始他的阅读。
而当两人阅读完毕离开图书馆时,灯又突然向麻生的头顶摸去,看见对方的动作,麻生下意识的微微低头。
“——。”
他听见灯轻声念了一句什么,但是声音太过轻微并没能听清,同时随着手掌的离开,麻生感觉似乎有什么异样。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头顶多出了一对毛茸茸的似乎是兽耳的部分,摸上去甚至还有软软的绒毛,以及与皮肤无异的触觉。
“…呃,耳朵?”
“是猫耳,刚刚学会的。”灯笑眯眯地掏出一张白纸,用思念写真印了一张麻生现在的模样递给他,“看,还有尾巴哦。”
“……等等,稍微有点羞耻啊这个,持续多长时间?”
“一辈子。”
“………”
“假的吧。”
“诶——被麻酱看破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会持续多久哦,可能五分钟就没了也可能几个小时才没有呢?”
“好吧,那我去仓库看看能不能翻到类似的东西。”
“其实是40分钟哦,40分钟后就消失了。”灯朝前迈了两步,“麻碳喜欢猫吗?”
麻生放下对新冒出来的耳朵跟尾巴的研究,习惯性的跟了上去。
“我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动物。猫挺可爱的。还好吧?”
“不过如果以后要再用这个魔法,”他指了指自己头上与头发同色的猫耳,“记得提前跟我说下啊。”
“那样就没有惊喜的感觉了不是吗。”
灯持否定意见,但麻生明白他这是同意的意思。
“不要担心,要是麻酱不喜欢被别人看见的话我对看见的‘别人’也用一下,你们就同病相怜了。”
“这个成语不是这么用的吧,不过算啦。”
灯走在前面,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感觉养只猫也不错。
并不是对名为“猫”的生物产生了超出常人的喜爱之情,只是单纯的理解了有人能陪伴自己左右的那份喜悦之情。
比起说是非日常内容不如说是学裁内容,全文2200+打卡+RIP零鸦……
过度解读有。
澄对零鸦单方面怀有一些感谢之情。
自己能做到怎样的程度呢?
——我想,绝大多数的人都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这个问题。
歌唱家音域的极限是?医生能治疗怎样的濒死患者?运动员能拿到多少金牌?这次拍摄的电影能获得多少票房?不戴任何设备能潜到多深的水里呢?
我曾经想过很多次这个问题,身为一个普通人的我到底能做到什么事,但是非常不便利的是,倘若过于勉强自己的话,心中就会产生抵触与厌恶感,身体会被疲惫与压力所压垮。
当我一次又一次面对自己的极限的时候,就懂得了一个道理:
人类所能达到的高度是有极限的。
……倘若我是作为一个机器人出生的话,也许就会无视感情与痛苦,一直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一往直前,无所畏惧吧。
但我却是作为人类出身的,拥有着脆弱的身体,和敏感的思绪,极限从我出生开始或许就注定了,出生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将拥有着超绝才能者冠以“超高校级”的无冕之称,将低劣于他们的人全部混做一起,丢进乱糟糟的社会里。
但是我想,在以称号与身份分隔彼此之前,“超高校级”与“凡人”同样都只是……有着极限的“人类”罢了。
是的,即便一直被这个过于重视才能的社会所压迫着,作为普通的人我也并不认为……站在顶点的那些人与我们又有什么差别。他们同样需要进食,同样需要睡眠,同样会喜悦,同样会痛苦……同样会和我体会到同样的世界。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便不会对自己的平凡抱有遗憾了,也不会沉溺在无聊的自尊心与嫉妒中了。
所以从那之后,我一直在想……
超高校级的他死去时是否比现在仍然活着的我更加痛苦?
*
“澄——可以叫你澄吗?”
那是刚来这边不久的中午,少年端着自己的饭盘熟若无人地拉开椅子,坐到了我对面。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那是一位拥有着奇异的异色瞳的后辈,像这样还拥有着这种青涩面貌的人大多还处于莽撞的年龄,但他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表现出来得却要比其他人……更加有目的一些?
“嗯?”我有点不确认,停下了吃饭的动作,“可以啊……你知道我的名字?”
“看得出来呢。”
少年笑着眯了眯眼睛,指了指自己左边的那只眼睛——金色的,迎着光微微弯起的时候就像融化的麦芽糖,比我眼睛的颜色更加耀眼。
“唔,要等你吃完吗?虽然只是因为觉得无聊想找人说话话而已。”自称拥有着“魔眼”的他像是拉家常那般毫无紧张感的随口问道。
“不用,能被真田君主动搭话我还挺意外的——”我放下筷子,不由地正襟危坐,这只是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习惯而已,“要聊什么好呢?”
“在这边的话果然还是怎么都绕不开的话题吧......”那孩子也放下了筷子,两个人就像是进行着严肃的座谈会那样坐得笔直,“......你觉得怎么样,这地方?”
这个昔日的问题就像微风一样拂过我的耳畔,惊醒了现在站在裁判场等待着裁决到来的我。
那只是一个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小对话而已,但不知为何一直被我记在心里,宛如一颗备受期待的种子,不知道它会开出怎样的花,结出怎样的果……但那确实是那个即将要被再次杀死的少年为我埋下的。
“……唔,从现在的情况来说,说不上有多坏,也不能算作很好。”
毕竟在现实中也是差不多的情况,不知道自己的定位究竟在哪,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做什么才好,最终沦落为庸人随波逐流。
“如果不抱期望的话就或许会发现惊喜,如果心怀希望的话就或许会担惊受怕。”
若是害怕被伤害,就连幼猫的柔软都无法体会到,但若是为了这份柔软而喜悦,就会变得难以割舍……区区一个机器人比起以更接近人类为目标,还不如做个完美的工具更好吧?
“……我无法准确定义对这里的感觉,抱歉,这种答案对于真田君来说,是不是有点无趣?”
你会将这种结局称之为大家的“希望”吗?
那么「真田零鸦」的“希望”是?
——“我不后悔。”
正如当初在餐桌时我认真许下的答案,少年用最后的笑容回答了同样的内容。
昔日的我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来到这里的大家都是想要某种东西才会被邀请的吧?我本来以为我并不在意这种事的……结果没想到,其实是我过去没有怎么正视我的渴望。”
“虽然零鸦说不定已经知道了,但是我还是想亲口告诉你,我那称不上是秘密的愿望。”
“我之所以想成为超高校级的守灯人,是因为——”
“我其实是一个……非常害怕寂寞的家伙。”
我并不是很擅长说自己的事情,像我这样的人怎样都好,哪怕是被玻璃碎片划伤手心,汩汩地流出鲜血来,那痛楚都像是搁浅在岸边的鲸那般无力而无可奈何,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遥远而让人困扰的事情……所以对少年说起这事时其实我稍微有点害羞。
“虽然非常害怕寂寞,但是我却无比想要逃脱所有约束,独自一个人为别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所以我才想要成为超高校级的守灯人。”
“这样呢……”听了我的愿望,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那你不必担心。”
“至少在这里,在发生什么时会有能够挺身而出的人,会有一直在你身边的人。
“所以,安心吧。”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真田零鸦到底推测到了哪种程度了?他是否有预测到今天这一幕吗?我想答案是否定的……因为在那一天之后紧接着我就见到了他的尸体,不可理喻的非日常也随着到来。
“……承你吉言,我就相信零鸦君吧,谢谢。”
但没有拥有才能的我却因为他的话心生了憧憬,还有一些好奇,我打量着他的神色,轻声问道:
“零鸦君也会成为那些人中的一份子吗?”
少年微笑着如此回答我:“我就是希望成为那种人才会来到这里的。”
……这就是「真田零鸦」的“希望”吗?
你有成为你理想中的那种人吗?
而我……又能如你所述的那样成为我想要成为的人吗?
我还不是很明白……光是切断自我都无法获得解答,我仍然还没达到自己的极限高度,所以我还不能停下……
我会抬起头来注视前方的。
我想成为我想要成为的大人。
【打卡交線索】
緋乃華歲兒。
雖然在上課時並沒說過多少話,但川端由紀子曾經在學級裁判上也和對方有過短暫的接觸,更是因為曾經在圖書館使用的關鍵詞有嫌疑的緣故,被對方要求用用能力自證清白。雖然體態嬌小,但對方那種獨特的氣勢非常令人欣賞。
要總結起來,是個凌厲卻又不失大和撫子風範的美人吧。
踏入那間攝影室時,或許來源於人類本能,由紀子第一眼便看到了那具尸體。
——要說起來有什麼特質,就是不同於一般對尸體的印象,看起來非常地美。
厚重的血泊猶如剛剛落下的櫻花,就那麼灑滿了少女的身體和房間地板。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死人了,不知道其他的學生們是怎麼想的,是不是在那麼多次地經歷了死亡之後,心也會麻木起來呢?到了那個時候,是不是人和機器人之間也沒有區別了呢?
但是諸君,在活著的時候才能討論麻木與否呀。尸體是只有麻木的選項的。
啊不對,那個能不能說是麻木都還處在令人質疑的態度。
川端由紀子進入案發現場之後,一眼便看到了乾淨的天花板和四壁。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佈景室的天花板和四面墻壁毫無痕跡,不如說是潔白一新,而且,那個房間的大小似乎比印象中的還大一些。
——就好像有什麼人將房間調整了一樣。
“真是的,沒想到房間還有這種用法呀。所謂的兇手真的是很敏銳的那麼一幫人呢。該說是天賦凜人,還是感知敏銳,哪邊比較好呢……”她微微低下頭去,看向緋乃華歲兒失去神采的雙眼。超凡人的共犯者身體上早已佈滿各式各樣的刀具,從資料上來看,似乎是死於失血過多,至於死因是否如表面所見那樣,就交給那些調查尸體的人吧。
當然,地板上還散落著些其他的刀具,看制式,似乎都是從角斗場那裡來,因為由紀子也從那裡拿來了武器,所以對當時看到的武器還有些印象。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地板上散落著的刀具,除去插在緋乃華歲兒身上那把日本刀外,看起來長度都沒有超過四十釐米。而那些道具中,似乎又有不少沒有沾上血。
“這麼說起來,似乎是以尸體為中心,像十字那樣散落在房間內呢。”
她喃喃自語著,仔細查看起那些武器,雖然單單從所處的位置來看,並沒有辦法完全判斷出究竟是掉落在地上的,還是被人蓄意擺放在地上的。
輕輕吻過戒指後,她用了那句咒語。
“真厲害呀,這下子就能看懂了什麼的……如果說哦這個地方的存在真的是教書育人,就連殺人也是培育的一環嗎?我們在現實世界的軀體在幹些地方呢?這是在讓我們實習什麼?殺人嗎?恐懼嗎?這種東西可是和我們想要達成的願望,還真是——”
相差甚遠。
地上的血跡看起來煩亂複雜,似乎在當時的情況下,有人在地上拖行了一陣子。看那痕跡的末尾,應該就是緋乃華歲兒的尸體為什麼會在這痕跡的尾端。從凝固狀況來看,似乎要比其他血跡更晚寫。另一方面,在緋乃華歲兒的頭頂,則是一片大面積的,由潑灑和噴濺咋成功的血跡。
兩片血跡之間互相重疊,乍一眼看去,甚至有些難以辨認。不知是兇手刻意為之,還是出於無意之舉,兩者地界限很模糊。看起來,應當是歲兒至少失去了行動能力時才擱進去的。
“緋乃華小姐,您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我不理解,我完全不理解。”
“您究竟是站在那邊的,你究竟是要為自己而活,還是為大家而活。您的設定並不是犧牲者,您也不該做犧牲者,您是美麗,您是堅強,您是一切好的,但是您為什麼要變成這樣呢,您還記得您的心情嗎,對了,您和佐崎在當時所說的題目是什麼?我該如何去理解?我該如何明白?您說的事情我已經不能理解。”
“您為什麼不想活了呢?”
另外一方面,還有一些似乎是在行走過程中,僅靠重力滴落導致的血跡,這些痕跡到邊緣為止都和墻壁保持著相同距離。通過房子大小的調整很容易聯繫出那條邊緣留下的線,是因為房間被“再佈置”過後的結果。這些血液同樣是新血。
最後是,那灘留在緋乃華歲兒身下的血液,因為邊緣看來似乎並沒有任何被介入的痕跡,似乎都還是新血,並沒有凝固。
“最後停在這裡了嗎?”
“緋乃華歲兒,為什麼我無法明白呢,您的動機也好願望也好,奉勸大家全部都去理解的思想也好,讓大家都穩住心態繼續,在這類躺著死亡的不該是您也是不可能是您,為什麼您卻在說這些事情呢。”
不出意外,凶器應該就是那些道具了吧?
只是為什麼要更換房間的大小卻還是疑點,或許是因為房間的內部裡頭有設麼特殊的機關……還是說?是有別的原因嗎?
空間上就無法理解。
川端由紀子思考著,拿出了先前從儲備室那裡拿出來的捲尺,丈量屋子的邊長。
現在這種狀況,大家都會不自主地懷疑那個男孩吧。
佐崎涼見曾經在學級裁判上所說過的話,雖然不知道那時候的兩人到底說到了什麼地步,但歲身為超高校級的共犯者,化為死者說不定也是……
成為殺人犯需要的並不是才能,而是——
“緋乃華歲兒,你長大之後想要做哪一個呢?希望做哪一個呢?啊,我問起來這個問題無意冒犯,僅僅是感到好奇罷了,對了,說起來這還有一個事情呢……是什麼事情來著?”小聲地詢問著尸體,理所當然耳沒有回答,當標尺和軟碼數鬆開的那一剎那,她也得到了自己所需的數據。
由紀子矗立在那兒,在血腥味和封閉空間裡頭,頭一次與自己談到了機器人。
--#尸体附近:
【死亡时间】死者死亡时间为30分钟内。(出处:奥蕾莉亚 陈述1)
【断舌】死者断裂的那段舌头落在了离尸体足部不远的地方,断舌的断面并不整齐。(出处:奥蕾莉亚 陈述1)
【断舌+】断舌离体时间不超过1小时,断面处有和死者牙齿吻合的齿印。(出处:麻生宙希枝 陈述1)
【断指】左手小指处的断面整齐,似乎是用锐物切断的。(出处:奥蕾莉亚 陈述1)
【穿刺伤】死者身上的伤口深浅不一,似乎是由锐物从正面和背面穿刺造成的。(出处:麻生宙希枝 陈述1)
【穿刺伤+】经过比对发现,造成死者身上穿刺伤的锐物不止一种,且全部都可以在现场找到。有些刀具造成的伤口不止一处,最多者有三。(出处:麻生宙希枝 陈述1)
【磨损的木屐】木屐底面沾满了血迹,前后端均可见磨损。(出处:佐崎良见 话题1陈述2)
【衣物上的血迹】死者身上的衣物被血浸湿,血迹较为规整,未有摩擦痕迹。(出处:佐崎良见 话题1陈述3)
【衣物上的血迹+】死者和服上的血迹,除了新血之外也能找到一部分陈血。(出处:佐崎良见 话题1陈述3)
【染血的信】死者衣袖内藏着一封沾染了血迹的信,内部的信纸上只有手写的“你被监视了”一句话,信被拆开过了。 (出处:佐崎良见 话题3陈述25)
--#顕像之馆:
【干净的天花板和四壁】布景室天花板和四面墙壁上找不到任何血迹,也未见擦拭的迹象。(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2)
【地面的血迹】布景室地面上有大片血迹,经观察发现似乎可粗略分成四类。(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2)
【投射血迹】布景室内有大面积的投射血迹(泼洒、喷溅造成的血迹),均为陈血。投射血迹与其它血迹重叠,使得后者有部分难以辨识。(出处:川端由纪子 陈述1,附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3561/)
【接触血迹】布景室内有接触血迹(沾血的物体触碰后留下的血迹),呈现出拖行的痕迹,均为新血。一部分接触血迹似乎和其它血迹重叠难以辨识。(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2,附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3562/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3562/
)【被动血迹】布景室内有几处被动血迹(仅靠重力滴落导致的血迹),均为新血。靠近墙壁的血迹规整,和墙壁有着相同距离的间隔。一部分被动血迹似乎和其它血迹重叠难以辨识。(出处:深海透 陈述1,附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3557/)
【血泊】死者尸体下方的血泊边缘规整,没有移动或摩擦痕迹。均为新血。(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2,附图: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3562/ target='blank'>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3562/
)【散落的刀具】包括留在死者身上的,散落在房间内的刀具有手术刀、刀片、匕首、袖箭、日本刀等共计27把,除了日本刀外长度均不超过40厘米。部分刀具没有沾血。刀具散落的地点在房间内似乎呈十字形分布,接近尸体脚下的那条线中的刀具数量明显比其它三条少。(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3)
【散落的血末】布景室内有血末散落,大体上在房间内呈十字形分布,接近尸体脚下的那条线中的血末数量明显比其它三条少。(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3)
【布景室边长】经测算,布景室现场的边长是布景室门宽的两倍,布景室门宽和三角地标底边等长。(出处:川端由纪子 话题1陈述1)
【血书】在大面积血迹的边缘处依稀可见用血写成的“とう”字样。血书为陈血。(出处:深濑弥成 陈述4)
【布景室-注意事项1】显像之馆每天的开放时间为6:00~18:00,每天仅开放3批入场,每批最多2人、最多在内逗留4小时。(出处:奥蕾莉亚 陈述11)
【布景室-注意事项2】“魔法清理”仅清理构筑魔法造物,但不保证遗留在外的外来物不会受损。(出处:奥蕾莉亚 陈述5)
P.S.陈血=在体外放置保存了数天、做过抗凝处理的血液。新血=30分钟内离开人体、未做过抗凝处理的血液。
--#证言:
【布景室的印象】在发现尸体前进入过布景室的几位同学均表示,发现尸体时的房间大小比自己进入时要大。之前在使用布景室时发现这里生成的场景道具虽有一定的质量和强度,但并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出处:川端由纪子 陈述2)
【幸美的证言】幸美在第三天检查武器库时发现有一部分清点过的武器不见了,医务室的手术刀和血袋也有遗失。(出处:幸美澄 陈述1)
【真田的证言-房间状况】真田回忆,自己进入时布景室的场景是灯光昏暗的牢房,房间内三面墙壁前悬挂着血迹斑驳的布幕。(出处:奥蕾莉亚 陈述4)
【真田的证言-死者状况】真田进入布景室时见到死者被锁链绑住脖颈和双手吊在房间的中央,她浑身是血,但身上并没有刀刃。试图呼唤对方却完全没有回应,随后为了寻求其他人帮助的真田离开了布景室。(出处:奥蕾莉亚 陈述5)
【佐崎、深濑的证言】佐崎和深濑进入房间时里面是空白的房间,并没有发现死者的身影,只见到地面上有大片血迹和散落的刀具,但因为灯光昏暗的关系看不清更进一步的细节。(出处:佐崎良见 陈述4)
--#其他:
【秘传之间登记册】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3493/
【历史登记册记录】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81715/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795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