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xx
因为后篇专注少女剧情三十年,所以跟前面分开发了。
这次的同行是Mild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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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唧咕唧咕唧——”
安第斯神鹫正停在马戏团帐篷的最顶上,将近黄昏了,接下来它只需要安静地等待着夜晚的来临就好。
虽然说Erig本身是一只猛禽,不过说是哪边它也并不讨厌变为人类的时候。
能做很多事。它想。
不过,通常也会陷入很多麻烦。它调整了嘴里那根烟的位置——它经常被团里的人或者动物吐槽为什么身为一只猛禽会叼着一口烟。
每到那些时候它总会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大人能做到很多事情的。
——当然只是用来糊弄小孩的。(笑)
就在它这么悠哉悠哉地盯着远方的夕阳想着的时候,一阵风(再次)把一页破旧的纸砸在了神鹫的脸上。
啊啊——又来了。
这样的情况发生了不下五次,它总在想是不是这些纸知道它跟它们的主人撒罗满比较熟悉···
“咕!”虽然这么想着但是它还是立马别开了脸不让那口烟烧到那一页纸——他可不想被撒罗满禁足。
上次它和某几位团员打架,马戏团团长甚至还把它们倒吊起来了呢。
——不过,那都是些比较久远的时光了。
“又找到一张——!”突然安第斯神鹫的面前就这么出现了一张大大的脸。
它条件反射般的拍了拍翅膀——跟它的体型比起来,那张脸还显得小了点。
“Erig!你又找到了呢!”
蓝发的小女孩抓起那页纸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洋溢着活力的、蹦蹦跳跳的小孩子。
小孩子真是耀眼啊。Erig就这么盯着她想。
而且,不是我找到的,具体说是它自己飘过来的······
Mildred像是发现了宝物一样拿起那页纸在被夕阳染红的天空下挥了挥,“虽然不知道还有多少,但是我们也找到了不少啦!”然后她把纸片小心地和其他的——挺厚一沓的笔记本碎片叠在一起,“真不错!不知道团长会不会给我们一点奖励?”
说着她伸出手指戳了戳Erig脖子上那圈看上去很软的白毛——那可以说是Erig最喜欢的地方。
嗯,可能会给你颗糖吃什么的。
Erig也象征性地用鸟喙蹭了蹭她的手指,逗得她更有干劲了,“好——!收集完了我们就可以和大家一起去游乐园玩了!”Mildred又从堆在帐篷旁边的木箱子上边嘀咕着跳下去离开了帐篷顶端,“过山车~摩天轮~旋转木马~······”
看着她蹦跳着离去寻宝似的背影,Erig突然在温暖的黄昏中恍惚。
什么时候来着——他也这样为了某些事情热衷得不行。
因为某个人的一些褒奖就开心得不得了的时候。
“啪。”
“····················”
它有点无奈地看着眼前那张破旧的笔记。
在他们能收集的范围之内Mildred着实费了一番苦心去搜刮,等她开心地寻完宝之后早就过了黄昏。
按道理说Erig总能在这时候碰到撒罗满——他们经常会在黄昏的时候一起去喝杯茶。
可是今天没有。
笔记被吹散了他也没有看见撒罗满在,或许他外出了也说不定。
···有点在意。
因为那阵强风马戏团的东西乱了不少,他仔细检查着安全设施和舞台道具——只是顺便的而已。
一过了黄昏就化为了人形的Erig被Mildred缠着要骑脖子——对十二岁的Mildred来说Erig的确有点太高了。
“嗯,已经没事了。”Erig笑着拍拍负责善后的团员的肩膀,“辛苦你了,话剧组的道具还在。”
“那就好。”团员们纷纷聚集起来,“这里就是最后了,Erig先生也赶快去游乐园放松一下吧。”
游乐园吗······
“我···”
“安第斯·天怒神剑降临·合体.ver!”
Erig还没出口的话就被骑在他脖子上的Mildred打断。
“·······”
“Mil,不要看太多奇怪的动画片。”说着Erig把小女孩打在团员头上的安第斯天怒神剑(长纸筒)拿开了。
说起游乐园,Erig并没有多少印象。
说来说去,就是很多很多很多的情侣。
感情不好的、粘来粘去的、别扭的、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
不过他都不在意。
著名的鬼屋吓不到他,旋转木马这种少女的设施不适合他,过山车什么的他自己平时的飞行模式已经够刺激的了。
摩天轮吗······
自己一个去坐那种奇怪又缓慢的设备有什么好玩的?
看,它隔壁那个超级翻转高速洗衣机还比较有趣。
不知道多久之前他坐过,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人一直在尖叫,马上毁了他继续玩下去的兴致。
然后他悄悄变回神鹫飞走了:-p。
就这么心不在焉的Erig带着脖子上的Mildred(不时还扯他的头发)慢慢散步到游乐园的门口,在那前面已经聚集了不少马戏团的人。
“Erig——!快看快看!最著名的大摩天轮!”
因为视野辽阔了许多的Mildred指着不远处的游乐设施兴奋地大喊,“还有那边的过山车!我一定要坐在最后排!”
“知道了知道了·····”Erig无奈地笑着抬眼看了眼蓝发的小女孩,不过这时候他更在意撒罗满的去向。
去哪里了呢·······
“啊,你们也来了啊。”三三两两团在一起的团员跟一大一小打了招呼,那其中有几个跟Erig交情不错的话剧组组员。
话剧组人太少了。Erig想着,少到他都要女装出席了。
“说起来,Erig先生,刚刚······”
————······
信任是什么呢?
模糊的景象无法在头脑中拼凑,Erig以为自己不会再记起来了。
可是深深烙印在心脏和血液中的东西果然无法轻易被抹去。
即便他已经获得了与那个时候几乎对等的珍视之物,仍无法让那段记忆在脑中消除。
不过他一直知道的,他知道有人愿意改写他的生活,或者改写他的未来。
Erig闭上眼睑,仿佛又看见了背对着夕阳的黑发青年向他伸出手,他身后耀眼的光芒让他睁不开眼,也让他觉得他神圣而不可侵犯,他说——
“跟······、吗?”
“Erig?”
“!”
睁开眼,还是现实的夜晚。
屋檐上的彩灯正在跟着音乐变换着颜色,口风琴的声音逐渐刮过耳旁,可惜的是卖小吃饮料的店铺并没有开门。
抽离了吗·······
他有点累,或者说他太在意撒罗满的事情了?
和“以前的事”。
每次总是这样,只要关联到那段时间他准没好事。
因为游乐园里的照明设施,即便是入夜他们也能看得清楚道路。
Erig发现他正停在分叉路的中间,团员们不时经过他们身边,他们欢笑的声音终于让他回过了神。
“刚刚···团员们说看见团长往那个方向走了,我们要去看看吗?”
像是发现了什么的Mildred低头轻轻抓着粉发青年的发丝摇晃,“你是不是很想去看啊?”
···是啊。
“不,团长当然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小孩子管这么多做什么。”然而愣了只有一瞬,Erig又笑起来——像他往常那种赖皮的笑容一样,“想玩什么?”
然后Erig马上就后悔他问了这句话。
Mildred太活泼了。
在(其他团员们震惊的目光中)玩了云霄飞车、洗衣机、U型滑板甚至激流勇进和漂流之后,看上去完全不累的Mildred指了指那边的旋转咖啡杯,“我们去玩那个吧!”
········你说真的?
于是Erig就变成了死在长凳上的流氓。
“Erig···你这样还是个大人吗?”蹲在旁边抓着他的手臂摇晃着的Mildred鼓起腮,他似乎对这样的安第斯神鹫非常不满,“明明看上去这么高大,为什么就这么倒下了啊!你说啊!”
···或许他真的是太在意某件事而没法好好玩吧。
“对不起啊Mil···我似乎···挺不住了。”
Erig突然用手捂住心脏,看上去他非常痛苦,身体也跟着蜷缩在长椅上。
“!?等等、Erig?Erig!?”先前还不满的Mildred紧张地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你哪里不舒服···!?”
“呸——是骗你哒。”
“·········”
“我讨厌话剧组!!!”这样说着Mildred狠狠地扯着Erig的头发摇来摇去。
P.s 小朋友们千万不要模仿,很容易秃的,弱小的心灵会受伤的。
“先不说那个——你还有什么想玩的?”用一大堆糖果摆平了生气的Mildred之后,Erig边挠着头扯开了话题。
我的头发,好疼,好疼。
“再这么玩下去我怕你会撑不住!”Mildred剥开糖纸把圆滚滚的粉色糖果塞进嘴里,她四处看了看——好像在找点什么东西。
Erig跟着环顾四周,发现只有情侣。
·······我们团,这么多情侣的来着?
就在Erig这么想着的时候,空中划过的一道身影让他马上回了神。
“————”他下意识地对着那道身影划过的方向吹响了口哨。
可是没有反应。
“Mil,你跟我过来。”
还没等小女孩反应,Erig就用手友善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砰。
“··········”
Erig从变成了鹰的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待会儿你要死在长凳上第二遍的信息。
Mildred跟着同样变为飞禽的Erig飞行了一段距离,她自然不知道面前体型颇大的安第斯神鹫在想什么。
展翅几乎三米的Erig在离空地一米的半空变成人形稳稳落地,而紧随其后的白头海雕Mildred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那小子哪去了······”
Erig四周张望着,他眯起黄绿色的双瞳,然后在树上的一片阴影处找到了Mildred的同类——另一只白头海雕夏佐。
Erig已经习惯了去找什么东西了。
在进马戏团之前,他还这样负责给某只黑漆漆的乌鸦打下手······
要找的东西可比现在困难多了。
“——!”肩膀上的Mildred明显高兴了起来,她扑扇着翅膀,对着树上的夏佐蹦蹦跳跳。
而正在整理羽毛的夏佐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落到了Erig另一边的肩膀上——Erig深信他绝对是顺脚就落下来了。
“找到你就太好了,接下来我有点大人的事情要做。”在等夏佐和Mildred都变回人之后,Erig在越荡越高的秋千上说,风声模糊了他的话语,不过两个小孩子还是能勉强听清楚。
“什么大人的事情···分明就是想自己去玩不带我们。”Mildred撇撇嘴,但是因为有夏佐在,Erig陪不陪她其实并没有太大关系。
她旁边的少年只是静静点了点头——他一向如此沉默寡言。
或者因为性格,或者因为诅咒。
如同她被拍肩膀一样。
“你没听过妨碍别人谈恋爱的人都会被马踢吗?”粉发青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两位青少年,终于在秋千荡到最高点的时候跳出去在半空变回了漆黑的巨大猛禽一下子飞到了别的地方。
“什么啊···”Mildred悄悄握紧了夏佐的手,嘟囔着看向了旁边,夏佐看着她,然后慢慢拖着她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
体温的交叠带来的暖意总是最让人惬意的礼物。
又忘记传ELF了()稍作了一些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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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下课,但毕竟还没到用餐的时间,霍格沃茨的大厅里空荡荡的,布斯巴顿的四人小队就坐在角落的桌子旁交流最近发生的事情。
“小埃忒看起来特别高兴?”
虽然埃布尔姐妹常常处于兴奋的状态里,迪丽雅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皮埃尔忒的状态和平时不太一样。
“被你发现啦,迪丽雅。我正准备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我亲爱的姐姐呢,埃塔你猜猜看是什么?”明明那双亮晶晶的绿眼睛里几乎已经藏不住得意的情绪了,她还是故意卖了个关子。
皮埃尔塔心不在焉地挑了挑眉毛:“是你达成了追赶上姐姐我的百分之一的成就了?还是头发比我长长了一寸?不猜,埃忒我不猜。”
皮埃尔忒“哼”了一声,换了个舒服又优雅的姿势坐好,又清了清嗓子,然后才拖长了语调开口:“其实我今天——接到了男生的舞会邀请,果然还是我先一步吧。诶嘿☆!”
“什么!”皮埃尔塔本来正悠闲地单手支着头听她讲,听到这话震惊地一撑桌子站了起来,“这不魔法!那么英姿飒爽、风姿绰约的我都还没有收到邀请,你居然抢先一步!”她鼓起脸,满不服气地思考了一会儿又不甘心地问道:“你确定那个男生不是把你当成了我?毕竟我们俩长得是有点像。”
“当然,不是!”皮埃尔忒冲着姐姐抛了个媚眼,“他知道我是温柔美丽聪慧的埃布尔家妹妹!”
“哼,比你温柔美丽聪慧得多的我马上也能找到舞伴的!”她一扭头,迪丽雅就撞进了她好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眼睛里,她一把熊抱住迪丽雅,“迪——丽——雅——!埃忒她到叛逆期啦!居然要抛下姐姐我独自去舞会啊!”
“好好好,”迪丽雅有点好笑地拍拍她的背,转头开始向皮埃尔忒调查户口,“邀请你的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还是霍格沃茨的?哪个学院的?几年级?个子高吗?长什么样子?”
“这……是霍格沃茨的,不高,黑发,挺可爱的——我是说,比姐姐可爱多了,但是,没有我那么可爱~”皮埃尔忒无视了姐姐的瞪视,搜肠刮肚地回忆了一会儿,“学院,应该是叫……是格林(Green)学院的!”
迪丽雅思考了一会儿,她觉得小埃塔和小埃忒都可爱极了,与她们不相上下的男孩子……一定也十分可爱吧。纵然对男生十分苦手,她还是得出了这个结论。不过格林学院?有这个学院吗?
阿祖拉终于听不下去了,她叹气:“霍格沃茨没有格林学院,皮埃尔忒,绿色(green)的学院叫做斯莱特林。”
“对,对。”被阿祖拉一提,皮埃尔忒终于全部想了起来,“邀请我的是斯莱特林的格林(Green)。”
就在大家听她的话感觉有点茫然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只见德姆斯特朗的队长威赫尔姆·约翰·冯·利奥伯德正向这边大步走来,他鬓角的头发被风扬起,他的袍角猎猎生风,他神情凝重,眉头微皱,嘴巴抿成一条刚毅的弧线,然后他走到桌子边,扑通一声在和布斯巴顿隔了一小段距离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以手抚面,摆了一个深沉的造型。
阿祖拉淡定地瞟了他一眼,埃布尔姐妹皱着眉困惑地看着他,迪丽雅推了推眼镜,露出警觉的表情。利奥伯德捂着脸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后悔自己直接冲过来的举动太莽撞。
但是这不能怪他啊,他在今天早饭时候怀特校长提到了舞会的事情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有舞伴呢!他可是要领舞的男人啊!要是到了舞会当天其他人都成双成对,他却孤家寡人,这该多丢人啊!
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想反正自家队伍里不是有一个女孩子嘛,巴贝尔·西华长得不赖,又成天笑嘻嘻的从没见过她生气,拜托她当舞伴不就好了。但是他忽视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那就是长得不错又看起来特别好脾气的女孩子在舞伴方面的受欢迎程度。
吃完早餐之后,他擦擦嘴,转头找到了巴贝尔·西华,很随意地说道:“舞会那天当我的舞伴吧?”巴贝尔·西华笑眯眯地拒绝了他。
顿时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利奥伯德的脑袋上。
“队长,我已经答应了别人的邀约了。祝你寻找舞伴的路途一帆风顺。”巴贝尔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徒留下遭受了巨大心理创伤的利奥伯德。
队内的女孩子已经被预定了,那就只好从队外找。
利奥伯德一开始想着,堂堂大霍格沃茨那么多的女孩子,难道我还能找不到一个舞伴?说做就做,反正上午没课,他就决定去学校里四处逛逛顺便约个舞伴。但是在长长的走廊里来来回回走了三圈之后,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利奥伯德是个脸盲,一般来讲只能靠袍子颜色头发长短和身上的气味来认人。虽然自家队员的脸他是弄清楚了,但是在这个初来乍到的霍格沃茨,他当真是一个人都不认识啊!哦,倒是认识一个,就是这里的校长艾玛·怀特,但是他总有种微妙的错觉,如果自己真的敢去约怀特校长的话,好像会有一个叫○○一的人从天而降把自己揍趴下,虽然大概是错觉但是还是小心为上吧。
看着走廊上人来人往,自己却一个女生都不认识,总不能上去拍拍人家肩膀问完“你是谁”就马上邀请人家去舞会吧,而且转个头自己还不一定能认出人家了,利奥伯德觉得自己愁得连鬓角都快秃了。然后他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还有“能认出来的人”嘛。
没错,他突然想起来的人就是布斯巴顿队的四个女孩子。她们在霍格沃茨也穿着布斯巴顿的校服,远远地看起来特别显眼,然后自己再用心记一记发型发色,他有信心能在舞会前都不认错人。而且你想啊,一个队里四个全是女孩子,总不至于全部队内消化了吧,而且说不定队外的人也会像自己一样反射弧长,忘记去邀请她们啊!这样思考着的利奥伯德在瞥到大厅的布斯巴顿袍子之后,想都没想就走了过去。
——但是他没想好怎么开口。而且他突然想起来布斯巴顿的女孩子们还不一定能听懂他的英语——事实上,他也听不太懂她们的英语。
他只好继续捂着脸装深沉。
直到皮埃尔塔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递过去一个“我们先走,不要理这个神经病”的眼神,皮埃尔忒也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利奥伯德终于憋不下去了:“请问……亨利小姐可以当我的舞伴吗?”他心里暗暗祈祷梅林的裤子啊她们的姓我是记住了可是我记不住脸希望不要出什么岔子啊。
其实他犯了一个错误,法语中字母H在首位时不发音,迪丽雅的姓其实念做“昂里”,利奥伯德的“亨利”一出口,迪丽雅都没有反应过来是在说自己。
阿祖拉思考了一下倒是明白过来,她偏头看了看迪丽雅,出声提醒:“迪丽雅·昂里,你接受他的邀请吗?”
迪丽雅和利奥伯德同时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什什什什、什么!?是在邀请我吗!?他!?我我我我我!?”
“我好像把你的姓记错了对不起啊啊啊啊啊我又犯蠢了不我不是在说我自己蠢我的意思是这个对就是那个——”
场面一时陷入了自说自话的混乱之中,而且比较糟糕的地方在于双方一紧张都开始不说英语了,这无疑大大加剧了彼此沟通的难度。
“我、我是绝对不会和这个鬓角邋里邋遢、开口说话连自我介绍也不做、而且还把我的姓念错了的男性跳舞的!绝对不!!!”
阿祖拉沉默了一下,开口把迪丽雅的话转述成英语:“德姆斯特朗的队长先生,迪丽雅说她并不十分热衷和擅长跳舞,担心自己难以胜任与你一同跳开场舞的职责,因此希望你可以去寻找其他女孩和当你的舞伴。”
利奥伯德本想开口问问队里其他女孩子有没有舞伴,但是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给布斯巴顿队留下了坏印象,顿时沮丧得鬓角都要再一次秃了。他绝望地想着,他还是走出大厅左拐再右拐,然后邀请第一个看到的女生去跳舞算了。
【开学晚宴开始前-提前到达了的布斯巴顿场合】
“唔呀,这就是霍格沃茨——”皮埃尔塔·埃布尔凝视着长而古朴的走廊深吸了一口气,原地转了一个圈,摆了一个夸张的姿势站定,“我想,还是优雅细腻的布斯巴顿比较适合我这样的淑女,你说是吗,皮埃尔忒?”
“说得对,姐姐,虽然我觉得跟你比起来,还是我比较适合’淑女’这样的称号。”皮埃尔忒提了提裙摆,回应道。
皮埃尔塔闻言以手掩唇,用眼角睨了过去:“呵,别勉强自己了,我皮埃尔塔·埃布尔身上所散发的光芒——代表美丽、正义与优雅的光芒——可是独一无二的,而你,我的小妹妹皮埃尔忒,你只需要站在我的身后仰望我的光芒就可以了。”
皮埃尔忒不甘示弱地扬起脑袋用下巴看人:“说什么傻话,姐姐,我只比你小一分钟而已,何况那些传说故事,比如《三兄弟的故事》里,活到最后的,总是最富有智慧、最理智、最善良,同时又是最小的那一个,你不觉得这说明了什么吗?”
这对金发绿眼的姐妹一自说自话起来就要没完没了,已经走到她们两个八十英尺(相当于24米多一点)开外的楼梯口的阿祖拉·奥克塔维亚斯叹了一口气,回过头说道:“你们两个,不要拉下了。”
皮埃尔塔与皮埃尔忒瞬间站定,动作整齐划一地敬了一个礼:“遵命,长官!”
作为队长的阿祖拉的担心确实很有道理,霍格沃茨的楼梯和布斯巴顿的不同,会不定时进行无规则的变动,一旦走失很可能就会迷路——她可是听说连本校学生都时常会在学校里迷路呢,更何况她们初次到来的外校生?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皮埃尔塔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最后因为一无所获而失望地叹息了一声,“我还想看看霍格沃茨的学生是什么样的……”
一直没有出声的迪丽雅·昂里笑眯眯地推了推眼镜:“学生都还没有来吧?等到晚宴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他们了哦,小埃塔。”
皮埃尔塔挺了挺胸:“没问题,到时候我一定会迷倒众生的。”皮埃尔忒笑了一声。
要说为什么迪丽雅能够分清这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少女,就要提到她们俩细微的不同之处了,这姐妹两个都有一颗泪痣,但是姐姐皮埃尔塔·埃布尔的泪痣在右眼旁,而妹妹皮埃尔忒·埃布尔的泪痣在左眼旁,她们刘海的方向也是不同的——虽然她们有时候会故意往另一边梳刘海来捉弄人。不过,今天她们有了比以往更明显的不同,她们的头发被整齐地打理好,编成了发辫,向各自泪痣方向盘了起来。这么精致的打扮——显然不会是这她们自己的功劳,事实上就在迪丽雅帮她们盘发的时候,她们都在强调“就算没有这个发型我也一定会是最亮眼的”,虽然还是乖乖地被打扮了就是了。
她们踏上楼梯之后不久,楼梯果然移动了起来,埃布尔姐妹俩拉着扶手新奇地看着原本通往楼上的楼梯调转方向延伸到了一楼,前方有一扇小小的拱门,好像不是她们进来时走过的地方。
四个人走下楼梯去拱门那里看了一下,看清之后她们两个异口同声地喊道:“广阔的草地——前面还有湖,是我们在来的时候的马车上看到过的那些!”她们看向对方单手相握在胸前,“我们一起去看一看?”
迪丽雅笑着轻咳了一声,示意她们队长还没有同意。
埃布尔姐妹俩转过身,裙摆随着他们的动作微微摆动,她们一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向后扬起,右脚向前点地,鞠躬行礼,动作整齐划一得好像经过专业训练的舞蹈队,然后她们抬起头,用一模一样专注的眼神凝视着阿祖拉,向前伸出手:“亲爱的奥克塔维亚斯小姐,我可以邀请你到湖畔走走吗?”
阿祖拉看了她们一会儿,轻叹了口气:“真拿你们没办法,走吧,但是可别忘了我们来霍格沃兹的主要目的。”
“耶!”埃布尔姐妹举起双手与彼此击掌,然后一人一个牵着阿祖拉和迪丽雅向湖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