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的儿子,打洞的宗师」 看起来相当没志气,修为至此仍不忘初心惦记他那五谷杂粮,天天捏着化形诀装像。 真·阴沟里爬行的老耗子一吱(会偷你家大米) 变态囤积癖,致力于没开灵智的同族保护事业,问迄今干了什么? :想了。 土风双属性,阵法双修 结合打洞的天赋,能在一定范围内营造出漆黑不见天日的网状隧道迷宫,其中有各路机关埋伏,可调节冷热干湿。 强度和规模取决于布置完成度,即材料和时间准备。 最熟练的法术一是化形二是撒豆成兵,除了化形都是阵法的辅助罢了! 第一次化形獐头鼠目形貌猥琐被追着打了几条街,痛定思痛苦练化形变美男,但仍像耗子。 职业:灰仙 注释:假冒伪劣仙家!其实质为——借用民俗传说,神像化己身,蛊惑民众,不择手段地敛取粮食的妖怪。
「老鼠的儿子,打洞的宗师」 看起来相当没志气,修为至此仍不忘初心惦记他那五谷杂粮,天天捏着化形诀装像。 真·阴沟里爬行的老耗子一吱(会偷你家大米) 变态囤积癖,致力于没开灵智的同族保护事业,问迄今干了什么? :想了。 土风双属性,阵法双修 结合打洞的天赋,能在一定范围内营造出漆黑不见天日的网状隧道迷宫,其中有各路机关埋伏,可调节冷热干湿。 强度和规模取决于布置完成度,即材料和时间准备。 最熟练的法术一是化形二是撒豆成兵,除了化形都是阵法的辅助罢了! 第一次化形獐头鼠目形貌猥琐被追着打了几条街,痛定思痛苦练化形变美男,但仍像耗子。 职业:灰仙 注释:假冒伪劣仙家!其实质为——借用民俗传说,神像化己身,蛊惑民众,不择手段地敛取粮食的妖怪。
黑,无论眼睛开合不变的黑;鼻腔里,浓烈的血的气味;伸手触不到墙壁,脚下,温热潮湿的泥土,越来越湿,犹带生命余温的黏腻液体缓缓上涌浸湿脚底,他下意识施展浮空术,没有反应!我灵气呢?!?
这场景也太熟悉了……他心中升起不妙的预感,下一刻,直接跌入无穷无尽的血池中,如何分辨出这池里是血的?呼吸时呛进鼻腔的腥味。他想咳嗽,但咳嗽只会呛进来更多,死得更快。
我,唯独不想死啊!即使多活了这么久,仍不想死啊!
他扑腾着短小的四肢向上划,在施法不得时就知道变回原型了,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水面上是否能呼吸,什么都不想,老鼠的脑子没那么大容量,仅仅一味奔向未知的前方,尽管像是千钧铁块压在身上,难以游动,肺里的空气被挤压出去变成稀碎的水泡,心跳如擂鼓隆隆,全身血液像是沸腾一样咕嘟咕嘟,濒死的巨响堆在耳朵里无限扩大扩大……呼——
它猛咳嗽几声,还没来得及吸入比小米更珍贵的空气,又被掼进血池里,并非有人袭击,只是水位急剧抬升,它再次挣扎向上,死亡紧逼身后搔动它的尾尖,不知过了多久,它绿豆大的鼻子再次破开水面,吸入一口从未如此清新的空气……哈啊……咕咚咕咚……周而复始,每次淹死前一刻,总能触及水面,再次苟延残喘,这痛苦仿佛无穷无尽,甚于死,淹没的时间在加长,它意识到这点,不仅是身体的疲倦,肌肉愈发无力,酸痛充满了全身,还有,血,越来越深,但…不想止步于此…头最后一次露出水面,它已几乎失去了全部力气,勉强维持漂浮艰难喘息……不知是不是幻觉,它看见上空熹微的光。
汝当赎罪。
哈啊…我?何罪之有?
腥臭黏腻的血再次没过头颅,眼前闪过一幕幕画面,在腌臜里窸窣觅食,哄村人奉自己为仙,命他们供奉余粮,去仙魔大战战场搜刮尸体上的财物……这是什么东西,走马灯吗?它在回忆里再次听见神君的天音:
“众卿,停手罢,且小睡上一会。”
它明白了熟悉的缘由,这不就是他为抢夺天材地宝,把重伤修士丢进的杀阵吗?
嘿,听着,这并不还原,但凡他们识相点,把好东西老实交给我,我哪会杀了他们!况且我杀生痛快得很,哪会这样玩弄生灵!
当然,虽然它很想大叫出来,但简陋的老鼠身体只能发出“叽叽”的尖细叫声,这叫声被血水淹没,混合腐烂与灰败的气息闷在鼻腔里,让窒息感更强烈,它还在向上游着,只要那颗还不及豆子大心脏还没停止跳动,只要稀薄的血液还在身体里流动,只要僵硬抽痛的四肢还能划动……卑贱的灵魂永不绝望。走马灯还在眼前放映着,会被人定义为低劣无耻的人生……那又怎么样?说白了我是只耗子,哪管你人的仁义道德?
它猜到了下一步进展,它不会被淹死,只会一次又一次经历被淹死的恐惧与痛苦,但它来不及,也不敢发笑,毕竟消息又不保真,而它只有一条命,还是得硬撑求生,即便以最狼狈,最丑陋的姿态。除去走马灯什么也无法看到的黑暗里,它无法知晓时间过去了多少,疲劳中催生了饥饿,它张开嘴,涌进来满口血,这不有吃又有喝吗?
显而易见的意图被察觉,它啪嗒跌落在又冷又硬的地板上,滚了几圈才停下,摔得七荤八素,又匆匆爬起来摸索着觅寻出口,却只摸道坚似精铁的内壁,磨断了细弱的趾爪,崩裂了门齿,仍无法撼动固若金汤的牢笼,饥渴从身体内部啃食着它,肌肉溶解,骨头碾碎咔嚓咔嚓,不知不觉中,它一节一节咬下了自己的尾巴,然后是脚趾,手指,舔舐流到地上的血液……空虚感依旧深入骨髓,无底洞从内向外翻卷,终于撕裂开这副脆弱的躯体,它最后抽搐两下,满怀不甘的结束了……下——
“仙家……仙家……”
人类的哭声从他居住洞窟的小小木片里传来唤醒了他,它晃晃昏沉的头,缩地成寸去供奉它的村人家,年过半百的老者跪在它的排位前,哭诉大儿子上山打猎被老虎叼走,它勉强回忆起这户人家的大儿子,二十多年前,还不及灶台高的时候,站在凳子上踮起脚把孩子视若珍宝亮晶晶的饴糖放在它的贡台上。
既然被吃掉,就没办法了呀;如果有老虎的话,就有老虎皮呀;老虎皮,可以换很多粮食呀。
一夜白头的中年人掷出被引导的卦象,于是他十四岁的小儿子背上弓箭奔入山林,没人知道五天四夜里发生了什么,小儿子背着虎的尸体下山,那老虎白额吊睛,比村人们三十年来见过的任何老虎都大,衬得背着尸体的小儿子像是被它吞噬掉大半,真正归家的并非亲人,而是是噬人的恶虎。这猛兽的皮毛最终卖出了好价钱,小儿子不顾家人反对,执意把银子全部换成粮食,一半供奉给祖祖辈辈庇护家里的灰仙,剩下的一半或许会被老鼠蛀食,或许会支撑他们度过荒年。至于供奉,如同往常一样全数消失在深夜,无声无息。
困倦再次袭来,他奔向洞窟变回原型缩进小小的洞天福地,步入新一轮梦魇垂死挣扎,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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