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协调训练师,父亲从事宝可梦培育,二人在最青春美好的年华于阿罗拉相遇相知。ice出自父亲的培育,由二人一同照料,感情逐渐升温,最终母亲赠送冰之石,相当于定情信物,ice成功进化九尾,作为母亲的宝可梦,是搭档,更是家人。 是家中老二,上头还有个姐姐,七岁之前一家人生活在阿罗拉。母亲对姐姐的要求偏高,常常以不信任和“你真的能做到吗?”、“你不会认为你做的很好吧”打击姐姐,父亲在其中充当着打马虎眼的角色,可谓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姐姐认为自己已经拥有了相对成熟的队伍,可以去这个世界旅行,去结识伙伴,去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母亲施以一向的打击教育,最终矛盾爆发,已经达到了去旅行训练年龄的姐姐一走了之。 对孩子的教导无果,夫妻双方将矛盾对准对方,父亲认为母亲不应该逼这么急,母亲说父亲永远是在参加培育缺席了家庭,反复的指责无果后双方决定冷静一段时间,母亲带着年仅七岁的蒲公英返回城都桔梗市。 与母亲一同生活的蒲公英并没有姐姐那样果断张扬的性格,再加上走之前父亲曾悄悄叮嘱过“不要惹你妈妈生气,要照顾好她。”一直努力完成母亲的期望,但很快就会发现这样不行,母亲的口头禅变成了“你姐姐比你机灵”,但哪怕是这样,蒲公英还是在一直包容着,回避着,做不到去讨厌妈妈,也更做不到讨厌姐姐。 十岁时前往博士处领取了菊草叶,与ice沉稳平静不同的活泼温暖在很长一段时间改善了蒲公英的状态。也是在此期间蒲公英发现自己比起去努力达成母亲定下的那个,可能自己努力一辈子都达不成的目标,反而对于烹饪和甜品方面有着极大的兴趣和天赋。因此会在学校看有关烹饪的课外书籍,会在半夜偷偷去装走一点配料,有关自由就在这一个一个夜晚慢慢生根。 十二岁时家庭关系有所缓和,父亲会和母亲定时的联络聊天,虽然聊的东西都是一些不痛不痒的,但蒲公英依旧很雀跃的幻想家会回到原来那个样子。同年姐姐也回来了,已经成为了一名出色的训练家,她给蒲公英带回来了一只野外捕获的迷布利姆,用来向母亲证明自己确实有这个能力;来证明母亲当时的看法就是一叶障目。 对于大女儿的变化有感叹、有心软,但几句过后母亲依旧说出了最伤人的话“看来你已经知道你的问题了。”结局不言而喻,他们继续相互争吵不休,蒲公英夹在中间,草莓(迷布利姆)轻轻拭去小主人的泪水。 这个家庭依旧如此,组建于夫妻俩都太好,太天真,太年轻的时候,又在日复一日中碎到再也拼不起来。姐姐连一天都没待满,走之前看着满脸泪痕的蒲公英有内疚,就算给蒲公英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但还是果断的离开了。 在那之后一年内蒲公英与这位许久不见的姐姐联络,发现对方依旧像幼时那般风趣幽默,说话不着调,又会突然冒出自己这个年龄段还不太能理解的句子。看着姐姐描述的的自己的冒险,记录的自己的伙伴,各地的风土人情,还有各式各样的有些自己连名字都叫不出的宝可梦。蒲公英将那些图片和记录都珍藏,有一些早些就埋下的种子,马上要破土而出了。 真正下定决心是在电视上看到旅行团广告的那一天。想去交朋友,想去冒险,想让那些自己藏起来的天赋被人看到,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切汇出一个自由。蒲公英在某一天鼓起勇气去和母亲协商,接着不出意外的被拒绝,理由依旧是寻常的“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你真的觉得自己可以一个人跑这么远?”、“你其实还不如你的姐姐。”听惯了的句子在此刻变得格外刺耳,蒲公英第一次尝试与母亲争执,却被冷处理,被不在意,在母亲看来自己的小女儿不可能有勇气做出离开这种事情。 在那一天,一向平静的ice,出人意料地来安慰了蒲公英。虽然只是一如往常的靠在小主人身边,听着对方自言自语与小声抽噎,蒲公英抱着草莓和薄荷去给姐姐描述了自己的构想,但当时因为太晚姐姐并未回复,直到第二天迷蒙睡醒,看到那句【去做你想做的,我支持你,旅行完我来找你】象征着自由的种子日益壮大,最终生根发芽,于是年轻的训练家背起行囊。 在离开前一晚给母亲留下了写着【冰箱里的蛋糕,是我做的,您尝一尝好吗】的便签,打点好背包准备日出破晓时便离开家前往旅行团。没想到在那次争吵冷战后,母亲心中也难熬,半夜惊醒来到客厅时发现了便签,看着蛋糕和平静的ice才惊觉这么多年,这个小女儿一直处在情感的风口浪尖,但母亲也同样做不到拉下面子去跟蒲公英交流,最终将装有ice的精灵球于夜色悄悄塞进了蒲公英的背包里 不过这一切,都是在蒲公英酣睡时发生的。她在梦中期待着旅行,去拥抱那久违的自我和夏日。
冲泡红茶的最佳时间是三分钟,而端着茶具从小厨房走到房车的公共休息区需要的时间要半分钟。
两分三十秒,红茶的温度正好。沙瑞娜德满意地为每个小杯子满上。
“......哦,谢谢你,沙瑞娜德。”科斯莫放下手里绣了大半花纹的丝巾,接过已经加入了牛奶的茶杯捧好,才继续被打断的话题,“按照阿劳尔小姐的要求,我们还需要一个「英雄」。”
这真有趣,「歌剧魅影」的故事里可没有称得上英雄的角色。沙瑞娜德微笑着递上方糖罐,慈爱地看着他往茶杯里堆了一颗两颗,再偷偷往克劳德的杯子里放一颗.....哦,被发现了,故意使坏的孩子。
“首先,我没看过歌剧魅影;其次,为什么不是小飞侠,看不起永无乡吗?”克劳德无聊地趴在桌上表达了非文艺工作者偷懒的意愿。
“我不反对你的提议,只是亲爱的,你不觉得小飞侠的场景有些过于......活泼?我可应付不来这个。”
“反正有可靠的主演在。”而且他还毛茸茸的。
克劳德对狡小狐抱有极大的信任,“魅影里能加什么英雄,带女主私奔离开魅影冲破第四面墙的狡小狐?”
“好主意。”红茶的温度尚未达到最佳风味,科斯莫没有去碰茶杯,只是慵懒地垂着眼,银针带着丝线穿过布料,在空中拉出一道揭开帷幕般的弧线,“但我还有一个提议。”他微笑着,“原版是拉乌尔子爵求婚,魅影挽留对吧?”
不知何时再次出现的沙瑞娜德悄悄在每个人身前放下纸笔。“如果狡小狐是第三方呢,”科斯莫侧过头去,饶有兴趣地看着正耍性子一般在手账本上乱涂乱画的克劳德,“「为何不跟我走向自由」?”
蒲公英哇了一声:“这个好!”
“也行。”根本不知道子爵是何方神圣的文盲下笔飞快,笔尖在桌面上戳出咄咄逼人的动静,“那谁跟谁求婚?谁来当冲破束缚的万人迷?”
他这么问着,笔下却已初见某个颇具代表性的、顶着两颗丸子的雏形。
“我来求婚!我来!”蒲公英雀跃地举手,“女主角是谁,ice可以吗?”
沙瑞娜德看着已经被队友安排得明明白白但一无所知的傻孩子,无奈地摇了摇头。
心领神会的君主蛇眼睛都不带转一下,无情地用藤鞭把蒲公英直接按进了她的懒人沙发里,让后者抱着迷布莉姆艰难地缩成了个球,“欸,欸?”
科斯莫盯着还只能看出是个对称结构的海报: “舞台两侧的这个是......枷锁和诱骗?”
“正好你来求婚,”克劳德头也不抬,“条件很好啊,卡洛斯正白旗富N代。”
“少打趣我.....”
“反派呢。我和钢铠鸦,你选一个?”
“你们一起吧。”科斯莫拿起洛托姆开始下单网购面具,“你的反派气场比较委婉,但你的宝可梦弥补了这一部分...... ”
“呵呵。”克劳德冷笑一声,往代表科斯莫的角色身上狠狠划出几根嘲讽意味深重的木偶线。
桌板轻微震动着,在茶汤表面漾出一圈圈涟漪。某位作息混乱饮食不健康的孩子显然不止喝了一杯,桌上koko和星冰茶的杯子足够组成金字塔,沙瑞娜德无奈但逐渐习以为常地把它们通通收掉,给小创作者们留出更多空间。
“行了,”克劳德满意地勾下草稿,“飞吧,蒲公英,乘风飞到未曾抵达的地方去。”
多好的名字。沙瑞娜德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些孩子的生命里就编织了风,注定要飞到远方。
还有谁会比你更合适呢?囿于过往的少女,飞向远方的蒲公英.....她轻轻贴了贴蒲公英的肩膀,感觉到了少女摇摆不定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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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意识到了不妙的蒲公英:“啊?”
我,女主角?. jpg
蒲公英咽了下口水,弱弱地抬手指向自己: “女主角,我吗?”
队友不言,只是默契地在她头顶随意地一击掌。
耶. 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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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促着沉迷研究剧本的几个孩子回去休息,我留下来收拾凌乱的桌面。
有别于平时风格时常变换却不离优雅的桌布,一大张廉价而厚实的白纸充当了桌垫,凌乱交错的笔迹遍布其上,被饮料杯底的水痕晕开、又被委屈地糊上甜品碎屑。
那个时常把房间弄乱的孩子说这叫“思维桌布”。
我端详着上面的笔画,个性鲜明的笔触让他们书写的场景自然而然地再度浮现在我眼前。
那个直率的孩子的笔触是端正而带点尖锐的,喜欢在一个词组终了划出个拖尾或咄地一声敲下句点,看着这些字迹还能想起那孩子皱着眉嘀咕“《歌剧魅影》……《苏菲的世界》?”“世人怀宝剑,我有笔如刀?”“永恒之女性……”这些断续语句的模样。
他的小脑瓜里好像总有思维在飞速旋转碰撞。
少爷的笔触轻飘优雅,像舒展身姿的花。他总是翘着指尖写完一个词语,轻声叨念着“‘第四面墙’,当然。”或者“向下的诱惑还是向上的枷锁……uh?”轻轻敲定主旨时的尾音会和笔迹一样偷偷上翘,带着掩不住的一丝得意。
孩子气的可爱。
可怜可爱的小女孩还糊涂着呢,她的笔迹偷偷藏在桌布的角落里,简单可爱的涂鸦躲在一旁看另外两人的长篇大论在纸面交错延伸。
她还小呢。
我把这张“思维桌布”谨慎地揭了下来,细致地收起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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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格林大图书馆正门的木质拱门,映入眼帘的是由暗色胡桃木书架构筑的环形书塔。高耸的穹顶垂落着黄铜链悬吊的复古灯具,为古籍封皮镀上琥珀色光晕。戏剧扮相的纽拉与勾魂眼托着茶盘穿梭在阅览区,咖啡香气与旧书特有的木质味道在空气中交织。游客们或倚在丝绒沙发翻阅典籍,或举着带有格林图书馆logo的马克杯在落地窗前自拍。
而带着道馆徽章收集愿望的游客会直奔旋转楼梯的尽头,走入真正的恶系道馆。下沉式地下空间被改造成圆形剧场,暗红幕布遮蔽着舞台后方的巨型机械装置——成捆空白稿纸在传送带上沙沙作响,随时准备化作漫天雪片。
这次拜访正好赶了个没演出的清闲时候。沙瑞娜德慢吞吞地跟在三位小朋友的身后,赞许地打量着这处地下剧场,花青色与胭脂红的配色相当古典高雅,是家里的夫人会喜欢的搭配.....扯远了。她收回目光,转而聆听训练家和道馆主的交流。
“子爵和魅影是摆在女主角面前的两种选择,在那个时代背景下女性的两种选择:困于现状,或是为了摆脱而进入一个新的家庭。但狡小狐带来的是第三种,「离开这片舞台」——到书外面去,做写书的人去,你还有无尽的未来。”
“结合了道馆挑战获得的纸笔奖励,我们设计了女主角接过笔、掌握命运的情节。”
“以后的故事,就要由你自己书写了。”科斯莫轻声叨念。
“以后的故事,你已经可以自己书写了。”克劳德语气坚定。
“总而言之,狡小狐会是故事的英雄,但女主角真正的英雄会是她自己。”
沙沙的书页翻动声过后,是一段长久的沉默。
“......太戏剧了!”
看来是通过的意思了。沙瑞娜德微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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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沙瑞娜德。
只是位管家,一个旁观者。
沙瑞娜德一如既往地微笑着,收好了小主人放在书桌上的笔记本。
她转过身,身后蓝白间色的短绒尾巴轻轻晃了晃。
戏剧演出的筹备还在继续。今天的下午茶,要准备些什么好呢?
+展开1:00PM,凯里露营地。
午后的阳光将沙滩晒成了一片晃眼的银白,细沙像被筛过般均匀绵软,赤脚踩上去会微微发烫。在沿着半月形海湾排开的露营区里,蓝白条纹的遮阳棚下支着数十顶帆布帐篷,每顶帐篷前都摆着折叠躺椅与小木桌,桌上搁着喝到一半的椰树椰汁和翻开的杂志;礁石区边缘,几只太阳珊瑚正趴在暖和的石头上打盹,而圆滚滚的海豹球们已经偷溜进休息区,正试图用脑袋顶开游客的野餐篮,或是立起来推倒蓝鳄造型的垃圾桶......(等等,不要翻垃圾桶啊喂。)
营地中央立着三座原木搭建的露天凉亭,挂着成串贝壳风铃,随着掠过的海风叮叮当当响成一片,催眠了一大片不愿意去往外面的世界受日光摧残的游客。
比如某位科斯莫大少爷。
“我和ice去打排球了哦——”克劳德早已骑着心爱的水上摩托消失在了波涛间,蒲公英有劲地挥着手臂和已经焊死在了遮阳伞下面的科斯莫打招呼——得到了大少爷一个懒洋洋的飞吻。
于是她兴冲冲地带着冰九尾冲向了沙滩排球。
阳光!沙滩!海浪仙人掌,还有一个排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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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近岸处是清透的薄荷绿,浪头卷起时能看见底下被冲刷得圆润的贝壳碎片。退潮后的湿沙滩上留着串串痕迹——人类的拖鞋印、宝可梦各式各样的脚印,还有连片的海豹球滚出的螺旋纹路。
而在靠近潮线处的排球区里,沙滩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各种宝可梦形状的沙滩排球在空中嗖嗖乱飞,击球部位从手脚头到尾巴或者屁股(咦)变化莫测,不知道谁家的引梦貘人正顶着菊石帽帽当裁判,一脸沧桑地睁着同样睿智的眼睛,脑袋像节拍器一样转来转去,最后还是放弃了思考。
“好!扣杀!”木古的墨镜闪过犀利反光,左脚在沙地上划开一道凌厉的弧度,看得出来他即将打出绝赞的一击......但不幸的是主播耍帅未半而中道崩殂,刚跳起来便被正好同样跃起的队友、也就是好侄子家的耿鬼一头命中肚子,于是连球带人一起砸进了沙坑里,只剩一只手露在外面,像是无声的呐喊,等待着自家伊布宝贝们的救援......
从沙坑外你追我赶蹦蹦跳跳路过了的小岛小空大概是无意地踢了更多的沙子进去。给自家训练家白紫挑染的头发增加了另一种难言的色彩。
......或是迫害的combo。
蒲公英:“......这人好眼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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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
引梦貘人裁判一脸生无可恋地不知道第几次吹响哨子,新一轮的沙滩排球赛重新开始。
身量高挑的棕发青年矫健地一跃而起,猛地挥下手臂,把胖丁造型的排球砸向对面——结果球在半空突然扭成爱心形状,反而“噗嗤”一下喷了进攻方满脸的粉红泡泡。
“呜哇.......”多宝师傅心爱的遮阳帽在这种全面打击下没起到什么防护作用,他迷惑地举起长长的外套袖子擦了下脸,左耳上易拉罐拉环形状的奇妙耳饰也和旅行团衬衫一起被染上了层亮晶晶的粉色,跟着他的动作轻轻晃了晃,“欸,好香的球啊?”好奇地把脸埋进袖子里闻闻。
“笨蛋——这是露营地特供的香氛排球啦!”对面戴着兔兔墨镜的挑染粉发少女叉着腰,一手竖在嘴边向他大喊道,“换个球,再来!”
刚往嘴里灌了一整罐树果汁的粉发青年打了个哈欠,脸上看起来自带不爽效果的表情都变得奇妙了起来,身边的月精灵也爬到了他头上,好奇地一起围观这大混乱的沙滩排球区。
苗子举着自己心爱的红配绿.....意思是精心挑选的滂大的一个天然雀沙滩排球。她跃跃欲试,她积极热身,看来这位美丽动人的巨力少女是准备把多宝做成夕宝.....
“——要来咯,看球!”
蒲公英敬畏地绕开了这处球网都已经摇摇欲坠的战场,没敢收看旅友变成多宝. zip的绝赞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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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见缝插针地等到了一处空余的球场,蒲公英刚开心地举起吼吼鲸排球,这坨蓝胖子突然“啵”地漏气缩成了一片耷拉下来,从天而降地蒙住了她的脑袋。
“欸,欸?”蒲公英发出了懵懵的声音。
偷偷咬破了排球的邪恶海豹球正混在球堆里,用自己圆润的肚皮猛拍沙地,把排球当成水枪靶子“嗖”地一下顶过网。对面的训练家还没来得及摆姿势,就被从天而降的“超大号排球”砸中屁股——那团滚到沙地上的排球突然睁开了无辜的黑豆眼,“噗噜噗噜”喷了他一脸咸海水。
“什——么——啊——”被痛击到趴在地上的旅友发出了惨叫。
“第三只了!这是今天混进来的第七只海豹球!”救生员举着喇叭大喊,脚边五只已经被逮捕的圆滚滚的罪魁祸首们正在偷喝他的冰镇Koko。
“接好了。”右眼上有道疤的红发少年眼神一凛,沉稳的气质也陡然变得认真了起来,抡起胳膊砸向充气海豹球——
不出意外的话会是很帅的一击,但意外果然还是并不令人意外地发生了!
真正的海豹球突然从沙坑窜出来,用鼻尖顶着排球玩起杂技。被肥美宝可梦带球过人秀了一脸的预备巡护员无奈地看着这坨蓝白团子在空中连翻三个跟头,最后“啪”地用尾巴把球拍进对方界内——正好掉进正在偷懒晒太阳的裁判的菊石帽子里。
比赛逐渐演变成人球辨识大战。每当有人发球,全场都会陷入疯狂指认:“尾巴!看有没有小尾巴蜷着!”“戳一下!会叫的就是真的假球!”“吔,不要对我喷水——”
某位机智的童子军小朋友甚至掏出了口袋里的橙橙果当诱饵,结果引来二十多只海豹球叠罗汉冲场,把本就饱经沧桑的网架彻底压成了海带片。
“啊,紫色海豹球!出闪了——!!!”从一锅粥里似乎传来了没有透露姓名的闪光爱好者今井苗子女士的咆哮。
真好啊,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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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所有参赛者都瘫在了遮阳伞下喘气。十二只玩累的海豹球蜷在记分牌旁边打呼噜,怀里还抱着不知从哪儿捡来的防晒霜和半块三明治。主办方临时搬来的“海豹球防伪检测器”(其实就是会夹海豹球屁股的大钳蟹)已经累得吐泡泡,边上全是被它夹破的沙滩排球......等一下,这是哪个不靠谱的出的主意?
好消息是,在痛失了大部分真正的沙滩排球后,玩疯了的游客和宝可梦们终于都消停下来了。
“......”带着皮卡丘头套的游客一直安静地待在沙滩伞下。他沉默地与身边不知何时翻滚过来的海豹球对视,后者的两只小短鳍按在了这位衣服厚得令人担忧的游客的外套上。
“噗噜噗噜?”软乎乎的脑袋被按了下,海豹球又迷惑地滚走了。
“明天还要玩吗?”隔壁伞下的科斯莫惬意地伸了个懒腰,伸手戳了戳正在用鳍肢偷偷拍打桌上拍立得相机的海豹球。
“噗噜!”不知道是拍到了哪个按键,拍立得把一张照片吐了出来——画面里是夕阳下所有人追着排球摔成了叠罗汉的大合照。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