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爱”对他意味着什么?
离他远去的绝望与孤独。
2.他害怕什么?
害怕死亡,害怕失去。
3.他最为自己感到自豪的一件事或东西是什么?
大仇得报。
4.他觉得什么事情很让人难堪?(关于自己、他人或者广义上的)
不合群,另类。
5.他更喜欢白天还是黑夜,为什么?
黑夜.安静。
6.他经常受到噩梦折磨还是拥有无梦睡眠?
都有
7.会让他感到高兴的人或事。
莫炔,活着。
8.如果他们都被困在雨里,他会怎么做?
一起淋雨。
9.他在音乐方面是否有技能。
会唱歌,一般。
10.他喜欢哪种类型的音乐?
好听的都喜欢。
11.他对于褒奖作何反应?
有点不好意思地感谢。
12.他如何面对被拒绝?
沉默,离开
13.他喜欢甜的还是酸的?
甜的
14.他是否有偶像或者一直崇拜的人?
没有。
15.最喜欢那个季节,为什么?
秋天。不冷不热。
16.他是否有对象?
有
17.他死活不能忍受谁?
目中无人狂妄自大的人。
18.他很容易相信别人吗?
会信任,但不容易。
19.他怎么看待死亡。
只是迟来或者说早到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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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回到主神空间的时候,广场那灰蒙蒙的天空依旧没有亮起的意思。
主神的白光照在地上,仿佛雾都街道的夜灯。修复的光冲天而起,却不像支撑世界的柱,而像地表上……微弱的荧光。
少了三个人。她默默的数着,然后闭上了眼睛。
他们还是没有回来。
总裁先生和小男孩没有回来。伊芙并不熟悉他们,只是再也没有熟悉的机会了。
对于伊芙来说,刚才目睹的人类的死去不能让她产生任何反应。她注意到的仅仅是无法回来的第三位同伴,和在光柱之中,明明一直闭着眼,却像知道了消失的人是谁的……唐宵。
即使她不懂得死亡,这时也注意到了一点。某个决定性的一点。
有位戴着鸭舌帽,总是摆出一副臭脸,却是个温柔的老好人的,名为乐行的同伴。
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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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花费了很长时间。大家都落到地上的时候,唐宵沉默了几秒钟,然后无声的拾起地上属于自己的物品。
“今晚先回去休息。”
他轻声说道。大家默然的点头,然后拾起属于自己的物品,各自零散的走回房间。丹轻轻捏了捏伊芙的手,示意她跟自己来。
白发的少女有些迷糊。如果说到打算的话,她本来是想回房间睡一觉的。
在所有人之中,伊芙受的伤差不多是最轻的,只是精神力透支了而已。
那是主神修复不了的。退役的军人知道这一点,但仍然牵着她的手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人的交流无声而默契,尽管接触的时间并不长。
这里仿佛是永恒的夜。月神洒落银光,小溪从白沙地上横贯过去,带着悦耳的潺潺声。
“有重要的话要说。”关上了门之后的丹,简短的说道。
比起丹要矮的多的少女随着她走到小溪边,坐在光洁的石头上。鲜血般的眼眸有些倦怠的半闭着,伊芙打着哈欠靠到了丹的身上。
“乐行没有回来。”丹随手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你明白他为什么不能回来吗?”
伊芙摇了摇头。丹一开始就知道会得到这个回答,毫不在意的继续说着。
“我们随时都有可能回不来,再也回不来……我接下来要说很多话,我说的话,伊芙可能听不懂。”
少言寡语的退役军人现在显得有点絮叨,这样的反差让白发少女露出微笑。
“——不过,可都要记住。知道了吗?”
“知道了。”
少女顺从的点点头,注视着月光透过溪流。那被照耀的流动的水……沉静的仿佛冰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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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损失了战力,但是是不错的收获。”军师大人站在我们中间,“每人一个B级支线。关于这点,要感谢伊芙和新人林鸮的贡献。”
响起了毫无意义的稀稀拉拉的掌声,白发少女把脸挡在书后面,穿着白大褂的眼镜胖子则耸了耸肩。
除了萝莉以外的生物说的话基本毫无意义。林鸮大概是这种表情。
为什么总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秀吉了?
其他人的心里则微微跳出这样的疑惑,不过很快就被掩盖掉了。
“……综上,在强化个人能力的同时,我们应该组织几个人拿出一笔钱,兑换一些团队道具……现在辅助性的魔道术不是那么缺,我就不怎么需要兑换了。”
“还有我这边的。”
丹出声说道,秀吉托了托自己的下巴。
“可以兑换大威力的狙击枪的。这也是团队的重要强化部分,不过如果你坚持……”
决定好兑换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尽管没有了上次兑换时唐宵的声音,但强化也很快就完成,甚至因为林鸮的造人,队里的一些基本道具也能通过材料制造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秀吉给喻谅换了不是精神力技能的技能。
“……加上精神力扫描的话,螺旋魔眼的范围就会被扩展的很大,大概就是这样。”以这句话作为结尾,秀吉躲开了喻谅的视线。
“虽然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我总觉得你只是想换……”喻谅苦笑着摇了摇头,莫炔向这边投来锋利的视线。
当悬浮在地面上,散发着不祥黑雾的魔像被装进空间袋并递给唐宵之后,大家的兑换终于告一段落。伊芙不知所措地拿着手里的银色匕首,向秀吉投来求助的目光。
“我不会用这个。”她说。
“那个不是用来砍的,是制作东西的道具。”秀吉露出诡笑,然后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七岛在背后揪住了他的软肉——之后恢复了正常的语气,“给伊芙的话,是因为你要对幻书进行研究。尽管也可以拿来防身。如果想要感谢我的话,就给我换一瓶橘子味……抱歉,七岛,我去准备一下零散的杂物。”
穿着黑衣的军师被七岛揪走,靠在自己的巨剑上的亚历山大朝这对情侣露出微笑,手里拿着似乎是装着烈酒的瓶子。
“伏特加。”丹从后面拍了拍好奇的盯着酒瓶看着的伊芙,“不准去试。”
少女只好点点头,把视线转回来看着有些混乱的大家。到处乱飞的冰,火焰和影子之中,穿回女装的唐宵从另一边走回来,嘴角有着微妙的苦笑。他的身后跟着一位带着鸭舌帽的少年,大家一瞬间陷入沉默,愣愣地盯着他们看。
“介绍一下,”唐宵终于处理好自己的面部表情,面向队员们,“这位是乐行。是快乐的乐……和行走的行。”
不是乐曲的乐,道行的行。
伊芙听到丹在身后轻轻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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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书姬魔力。
在秀吉的建议下,拿到了丹的奖励的伊芙把自己的初级魔力一路升级成了这个。但是为了让它发挥效果,白发红眼的少女明天要启程,独自在上一部恐怖片《Cube》中度过一百天的时间。
结果海洋队陷入了微妙的混乱中,因为谁都担心她会遇到什么自己不能处理的事。
“你们放心点,”军师悠闲地喝着自己的橘子味汽水,“她就是个人型核弹,应该担心那部恐怖片里的无辜民众,而不是担心伊芙。她的脚趾可是很厉害的。”
伊芙和队员们都没有听懂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这之后的秀吉被七岛做了什么暂且不提,总之,最后军师被迫和少女一起前往《Cube》世界一天,帮她安排好接下来一百天的住宿。
我也是有独自生活的能力的啊,伊芙如此想到。只是不懂得何为死亡的她总是显得很没常识,根本不可能有相信她的同伴。
秀吉帮她处理好问题之后就自顾自的四处闲逛,当晚就回到主神空间了。在乡下小镇的日子悠闲而安静。读书,让魔力在石板上流动,笔记和计算。累的时候就用那把“破邪之银”给刀刃雕刻,仿佛她点了“Yes”的那一刻并不存在,略显娇小的白发少女仍然每天呆在图书馆的角落,独自一人翻动着手中的书,任凭流云扫过,日光昏黄。
明明是曾经的日常。
明明是最普通不过的事。
但是伊芙却不再是伊芙,世界线扭曲收束,置身事外的幽灵被卷入人群之中。和别人说过了话,和别人聊过了天,甚至和别人并肩作战,穿过一个个房间,躲避着藤蔓的追击——
——因此,现在独自一人的伊芙。稍微有些寂寞。
她每天翻动着书页,记录着笔记,却想着自己的同伴们……偶尔也单独想想,那位让自己陪着她坐在溪边,说了很多自己无法理解的话的人。
那时月光银白,像沉默地注视她们的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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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我一直,听不懂这句话。
“……一分钟!”
光电风暴的杂音消失,我和丹越过暂时不再蔓延的绿色,听到唐宵他们在搏斗中破碎的声音。
身体只是稍微有些发疼,四肢的活动也并不迟缓。连魔力的运转都不成问题。
但我知道,身体的状况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好。
从内到外的,在崩溃——
我的身体素质在队友们当中算是很弱的,说不定还比不上生存于社会暗面的亚历山大。开启了基因锁之后,能恢复行动力真是万幸。
……崩溃了之后会发生什么呢?
……失去了行动力之后我会怎么样呢?
……身体破碎之后我会怎么样呢?
答案呼之欲出,就隐藏在薄薄的不透明帷幔后面,仿佛我伸出手就能触碰一般。
但是我不知道。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不管怎样都无法知道。别说看到,就连感觉到都不可能——
想到这一点,我就焦躁的连呼吸都要停滞了一般。
生而为人。
“小心!”
被丹拍了一下,我从因为虚弱而混乱的思绪中挣脱,看着唐宵如同利刃般切开前方的藤蔓,向仿佛燃烧在藤蔓中一般的红色果子伸出手。
“……!”
那位没有说过几句话,有着可爱名字的男孩被触手穿过心脏,扯进绿色的汪洋之中。我条件反射的运转起魔法,让风刃切开一点他身边的藤蔓。
“别犯傻,那孩子已经死了!”
唐宵大声冲我喊道,他被藤蔓擦伤了左手,不得不向后退去。我还在纠结唐宵的意思,有什么东西从左边那一大团绿色藤蔓中挣脱,以匪夷所思的动作回避着攻击,并粗暴的止住腹部的血——
基因锁!
“亚历山大!”
喻谅手中的枪发出爆响,子弹击中追击俄罗斯男人的藤蔓。唐宵终于扯下那几个红色的果子,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
“好,这下子我们……该死!”
他另一只手的骨刃剧烈颤抖了一下,恍惚间我看到,那是什么绿色的东西打在了上面。
“它们暴走了!”
不需要他的提示,我们就明白了现在的情况。藤蔓狂暴的挥动起来,如同蛇妖的头发,带着恶毒到极点的獠牙——
把总裁先生和黑发的赏金猎人,卷了进去。
“……阿莫!”
反应最快的是丹和喻谅,没等紧接着反应过来的我击碎藤蔓,向他们冲去的时候,总裁先生就被疯狂的藤蔓挤成了一堆碎末。
……那一定很痛。
而且,变成那么一滩东西的总裁先生也很难用手拉回来呢……
我偏过视线,和莫炔对视了。
莫炔的眼神锋利如同刀刃,却一直藏着蜷缩在角落的孤狼般的戒备。但这戒备与我无关,与丹无关,与喻谅无关,与在场的队员无关,与海洋队员们都无关——
我再也不想,和同伴永远分开了。
——我再也不想,又失去一个容身之处了!
“阿莫!”
我有些沙哑的喊道,火焰形成的锋利刀刃切碎周围的藤蔓,丹和喻谅打断支援的绿色,向那位赏金猎人伸出手。
仿佛某座冰山融化一般,他笑了。
子弹击中藤蔓产生的光电炸开,男人动作凌厉,没有平时训练有素的凶狠,取而代之的是野兽般诡异而精准的直觉——
藤蔓被他躲开,甚至被他的小诡计耍的难以前进。他抓住喻谅的手,我们四个向门跑去,唐宵为我们和地上喘息着的亚历山大抵挡怪物。
“撑住,撑住!撑到下一个房间!”
副作用已经发作,顾不得亚历山大的痛感的丹扶起他,几乎是拖着一般带着他前行。最后一扇门被猛地关上,我们几个瘫坐在地上,而莫炔剧烈的抽搐起来。
我刚看见喻谅把他抱到身边,在我身后的唐宵默默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不可以看。”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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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0,23。”
我用纽扣在地上划着。一旦开始计算大脑就有些发疼,只好用笔算代替心算,尽量减少负担。
“从现在看的话……”
我小声地说,喉咙发干的感觉非常难受。
“改变位置后的同种坐标轴之和,如果是一个比较大的数的话……即使是安全房间也可能有危险。”
“能确定大概是多大吗?”
喻谅问道,我闭上眼睛,回忆起之前遇到的房间。
“我不大确定……可能是50或者60以上吧。”
“那就视作45。”唐宵大致恢复了体力,他先站起身来。已经简单包扎过伤口的亚历山大和莫炔吃力的站起身,看上去使不出什么劲。
“只要比45大我们就不进房间,那么,我们……乐乐?”
门被打开的声音传来,熟悉的人出现在另一边。乐行身着白衣,稍有些吃惊的张了张嘴。
“……你们都没事吗?”
他问。唐宵似乎回到了之前的状态,向他露出安心的笑容。
“没事。乐乐这身衣服是……?”
声音没有落地,我的耳边就传来一阵风声。
丹的手,抓住向我刺来的骨刃。
“……带着大家!”
丹咬着牙冲我简短的说着,声音因为用力过度而变形,带着蛇吐信一般的嘶嘶声。我还没有明白现场的状况,呆滞地看着试图收回骨刃的千岛——不知何时潜伏到旁边,身着白衣的千岛。
唐宵的反应比任何人都快,他一拳把白衣的乐行击回边上的房间,然后跳了进去。丹则顶着千岛,同样进了另一个房间——
声音被钢门隔断,我们几个迅速跳了起来,检查其他房间的数字。
“这边,是……”
喻谅没有受严重的伤,他的动作比我们要快的多。等他报出数字的时候,勉强自己在脑内迅速计算完毕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发出警告。
“……!”
庞大的蛇尾从那边一卷,喻谅被它扯了进去。莫炔发出吓人的吼声,冲到房门之前。但是很容易转开的门把手却被卡住了一般,根本就无法转动。
我们只能呆在原处,听着三个房间内的搏斗声。幻书悬浮在我的身边,随时准备放出支援的魔法——但是毫无意义。
呆在这里不动的我们,又有什么东西会袭击呢?
……我又能,做些什么?
莫炔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从纹路中慢慢渗下来。我从没见过他这么不冷静的样子。亚历山大阴沉的靠着墙站在门边,手持几乎没剩下子弹的手枪。
搏斗声渐渐平息。丹离开的房门的把手开始旋转,我凑到那边去,但却把手只转动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喻谅的房间发出一声闷响,我和莫炔同时旋开两个房门,走了进去。
“……丹丹!”
房间里是吓人的血腥味,我看到角落是一堆看上去像是镜像人千岛的东西,整个被肢解掉,应该已经失去了行动力——接着我才看到,丹躺在门边的地面上,身上都是伤口和骨片,鲜血渗了一地。
她在抽搐。我慌乱的从洞口钻过,衣服都有些扯开。看到这边情况的亚历山大敲了敲墙壁,闷声提醒我。
“缺氧。不快点处理的话情况会很糟糕。会人工呼吸吗?”
他说。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让丹变成什么样,不过如果这样做能让她舒服一点的话……
……并不是,什么很难的事。
我不断地眨着眼睛,把挡住视线的白发稍微撩到耳后……然后下定了决心。
“失、失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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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个人重新聚在一起的时候,状况都不大好。
唐宵喘着气靠在墙边,独自忍受着基因锁后遗症的痛苦,除此之外,他的脸上似乎还带着难以言表的愤怒和悲哀。喻谅伤痕累累,所幸也挺过了后遗症……丹的身上到处残留着不完整的镜像人千岛,被切开的伤口也一直向外渗着血。莫炔和亚历山大重伤,我的伤势算是最轻,但大脑痛得连计算都要无法进行了。
“……”
这么一会之后,唐宵稍微吸了一口气。
“……我们,去渡桥吧。”
喻谅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六个人爬过去?”
正如他所言。
我们慢慢在房间之间挪动着,慢慢计算着数字。接下来的路途出人意料的平静,互相搀扶着的我们,终于到达了渡桥,打开了它后面的房间。
大家相视而笑,穿过那扇门的白光。
但却进入一片黑暗。
“……?!”
重新适应亮度之后,我注意到自己被装置牢牢固定在了地上。说实话,我的魔力已经见底,连吟诵咒文的体力都不知道有没有了。队友们,不在身边。
平淡的男声响起。
“What's your name?”
我摇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Eve.”回答。
“Do you believe in god?”男声接着问道,然后补充了一句,“Yes or No.”
我……相信神吗?
身为人间失格的我……相信神吗?
胆小鬼连幸福都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
我一直,不明白这句话。
我从来就不懂得隐藏,即使是在意识到自己和别人不一样之后。班级里的宠物死了?死是什么?同学死了?死是什么?祖母死了?死是什么?
问我,为什么和同学坠楼的尸体说话?
……尸体是什么?
我的记忆中模模糊糊的有这些名词,但是总在别人说到时才记起。即使记起,我也不知道它的意思。
我从来就不懂得隐藏。不像那位叶藏,不像那位幸福的胆小鬼,不像那位……好孩子。
所以我,一直独自一人。
一直一直,思考着什么是活着。
“你……不难过吗?”
父亲这么问道,我则不明所以,眯着眼睛躲避着过量的灯光。
“为什么?”
“因为有人死了啊。”
“死是什么?”
他沉默了很久,注视着我没有色素而显得鲜红的眼睛。
“……伊芙。”
“怎么了?”
“你知道什么是活着吗?”
我摇头。毫不犹豫,斩冰截雪一般清脆地回答。
“不知道。”
他把手放到我的头上,一言不发。那里能传来手的温度,但却让我感觉冰冷如铁。
于是我退了学,呆在图书馆的角落,翻动着发黄的书页,人少时就整理无序的书目。望着人群在街道上穿梭,如同我是——不存在的幽灵。
如同那只应当被剃刀毫不犹豫削去的,没有温度,无法碰触,不能交流的幽灵。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以害怕?
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受伤呢?
“Yes.”
我小声回答,机器放开了我,黑色的门打开。
然后我露出狡猾的笑容。也许那是在队友面前也不会露出的……仅此一次的微笑。
“Because……I'm God.”
如果这世界上,真的有神明的话——
——那就应该,是幽灵一样的我了。
我站起身,走进黑暗的房间中打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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