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我请假的理由是去打宿傩结果过了一周才打了一半不到,别人都在开玩笑只有我是真的在打宿傩啊我靠,算了先销个假吧
※轻轻消费一下死者,谢谢一华=3=
信女已经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知河原一华死亡的了。
这件事发生得过于突然,就好像她只是抱着心爱的花盆出了一趟远门,在知道她死亡的那几天里,信女总会觉得她还会再回来,对,轻轻踏进慈善院的大门,像一朵不惊扰任何人的花。
“信女?”
女孩抬眼,才发现刚才进门来的是春龙胆。比河原一华矮一个头,却远比河原一华盛开得更加烈然。倘若一华只是一朵花,那么春龙胆便是满树盛樱。
“老师好。”信女站起身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春龙胆皱着眉头打量她片刻,悄悄拽了拽信女的袖口,轻声说:
“有什么不方便说的心事都可以和老师说。老师会永远在的。”
骗人。信女心想。她还曾经和一华约定要“永远”当好朋友呢,可结果呢?
但女孩只是摇摇头,说:“我没事呀,老师。”
春龙胆的眉头攒得更紧了。
信女本想先离开,但春龙胆的话头抢先一步。“你还记得‘小雪’吗?”眼神有意向后院瞥了一眼,“是你来慈善院后养的第一只小动物吧?你说它的皮毛像雪一样,所以给它取名叫‘小雪’。”
“记得的,老师。”信女眨了眨眼,不知春龙胆为何要提起这个话题。
“‘小雪’死的时候,你哭了很久,但你坚持要把它亲手埋在水井边,你说这样它下辈子还会回到你身边……”
顿了顿,春龙胆哀伤地笑了笑,“虽然老师没办法让你亲手埋葬一华,但是老师想,一华一定会和‘小雪’一样,下辈子还会来到你身边的。”
信女沉默了。显然,她的默不作声被春龙胆视为“思考”。在慈善院,老师们是很鼓励孩子们思考的,无论是思考如何减缓江户城的风沙,还是思考鬼女和人类的同与不同。
随即,她摇摇头,又点点头,沐浴在春龙胆关切的目光中,这才真正走远了。
不。她边走边想。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
“小雪”是被她自己咬死的。这个秘密她只告诉过一华。
……这怎么可能一样?
那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梦里一切都是模糊的。模糊的夜色,灯笼的光圈像夏夜星点的萤火被放大千万倍,一会儿飘来,一会儿又飘走。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好像是在看星星。冬天的星星怕生,喜欢躲起来,因此更需要凝神细找。她找啊找,找得脖子酸了,肚子也饿了。
奶奶说饿着肚子对身体不好,她想着吃饭,于是不一会儿,一圈灯笼光飘了过来,在她面前停下。
这样的梦她做过好多次了,但这一次,她放弃了吃饭。
没由来的疲惫令她张不开嘴。那圈灯笼光也显得异常刺眼。她不想吃饭了,甚至还有些生气。
她想,凭什么?
凭什么你就活得好好的,一华就不得不死?
凭什么我还能见到你,却再也见不到一华了?
凭什么要撤走一华的被褥,收起一华的衣服,凭什么要让新来的孩子睡一华曾经睡的地方,凭什么……
“凭什么……”
复杂的情绪像被点燃的薪柴,她转而死死咬住面前的光,随即温热的液体畅快地流淌进来,浸润她干燥无比的喉咙。
真好喝啊。
就像那年冬天她下嘴咬住“小雪”的身体,虽然刚开始一嘴毛让她有些烦躁,但那红彤彤的液体令她极为欢喜。谁也不知道是她咬死了“小雪”,那两个牙洞似乎极为寻常,据奶奶说,就是“说不定是哪个外面的山女碰巧饿了”。
这件事就这样揭了过去。直到有一天,她拉着一华跑到水井边,有些恶作剧地,又有些迫不及待地说,“小雪”其实是被她咬死的。
河原一华一愣。
没有任何嫌恶或不解,一华轻轻问:
“味道怎么样?”
她便咯咯笑了。
那时,她与一华都才经历初潮。
第二天,信女醒了。
迎接自己的是自下体汩汩流出的腥黏的血液,以及脸颊边莫名干涩的感觉。她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手里抓着一张手绢,黑底白花,质地上等。
“晴……大人?”
她曾数次见过这张手绢,可这次偏偏到了自己手上,难不成,昨晚化作般若时又碰见他了?
来不及回忆昨晚的梦,远远传来小红的呼喊,预示着大家该起床了,新的一天又到来了。
信女没有动。不单是生理上的疼痛令她浑身酸软,还有些说不出来的……
孩子们互相帮忙穿衣服,摇醒身边人的动静打断了她的思考。直到大家都走得差不多了,过了一会儿,又有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信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信女抬眼,看见了阿梅。她沙哑地叫了一声“奶奶”,说:
“我想妈妈了……”
+展开明和新年到来了。
望月的父母仍然沉浸在他们自己的世界里,过着他们的过家家,完全不管望月究竟在做什么。在这样的情形下,望月选择在正月元日当天自己溜达出门到处晃悠——
然后在街上又碰到了晴。
已经算是相熟的两个人互相打了声招呼,随后便结伴到处转悠起来。不过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晴看起来心不在焉的,走路时好几次左脚绊了右脚差点摔倒,似乎还显得有些沮丧。
“怎么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啊,被发现了……”
晴露出一副委屈的神情,沮丧地摇摇头。
“过年了,鬼女们都不出来了……”
——啊,望月想起之前听说过,鬼女们觉得新年吃人不吉利,所以不出门的事情来,而这对面前这个鬼女超级爱好者来说着实是个天大的坏消息。她拍拍他的肩膀叫他节哀顺变……话说回来,新年时这么和别人说,换成别人估计都要气愤地骂她一通然后离开了吧,不过晴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仍然一脸沮丧地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而且家里会做福饼……我想念家里的福饼了……”
这倒确实是个该想念的东西……嗯?
“家里新年也不让你回去吗?”
“是的……姐姐们和妈妈觉得我回去很晦气,好像还嫌弃我做的福饼……其实我感觉我捏的妈妈挺像的!但是妈妈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好吧!能理解鬼女们为什么不想见到他了。不过这故事实在是有趣,尽管有些像是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那些被气到了的鬼女身上,但也不算大事,望月歪歪头笑起来。
“哎呀……没关系的,心意传递到了就好,我想她们大概也只是口头上说说,其实心里会很高兴的哦?”她开始跑火车一样地说一些偏离事实的话,“以前住在家里的时候,还有在新年时发生过什么其他的事情吗?我很想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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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晴对自己之前的家人们都是什么看法呢?”望月笑眯眯地说,“毕竟出了蒲公英事件那一茬,水天宫这边说要调查鬼女,我来问问有关的事宜。”
她的话的确是事实,不过也只能算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罢了,她向来不会被水天宫的要求所束缚,比起为其工作,她问这些更为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晴对这些背后的情绪一直顿感,也没有想那么多,偏了偏头后便开始回忆起以前的事情。
——但显然他在意的重点和正常人不太一样。
“大家的角都很好看——不过果然还是妈妈的最好看!”
果然如此——所幸望月也不算什么正常人,她仍然保持着微笑,心中对晴的印象再次加深了些:这是一位纯粹的恋角癖。晴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过去他还在那个家族的时候见到的家人们的角的不同,其中重点自然是落在他的母亲……的角上。他看上去对他的母亲的角实在是十分钟情,以至于花了非常多的篇幅去形容它的曲线形状如何优美,光泽如何鲜亮,质地看上去如何高贵,望月不得不在其中引导他去说些其他的故事,否则他大概能围绕这一点讲上一整天。
“其他的事情吗?唔……各个姐姐们的般若形态都很好看!不过姐姐们好像不太喜欢我?之前给姐姐们打扫房间的时候,我悄悄捡了些姐姐们的鳞片,因为真的很好看,所以想着收藏起来——但是被发现了!然后被吊起来打了一顿……但果然还是很喜欢姐姐们的角!”
奇特的审美,还有一些神奇的行为,望月想,大概这就是他被赶出来的原因吧,吃人的鬼女们可不喜欢被食物如此看待。不过……
“哎呀……听起来很有趣呢,我都想见见她们了。”她发自内心地咯咯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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