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17
身高:160【自认为170
爱好:跟机油打炮 装逼 买鞋子 轻小说 折纸模 换衣服
职业:画手 火系魔法师 心理辅导员
角色简介:其中的一个人格,对应人格是XTRA
高二那会儿,除了每早的美术课程,下午其他美术生都在外面吃喝拉撒,没几个人真正留在教室练习。啊,对啊,我也是呢,在外边儿,不过我是打工啦,洗衣店旁的一个便利店,门口就是十字路口,没人的时候我也只能盯着外边的车子行人发呆了呢。
那会儿根本不在乎自己外表,头发乱糟糟的,好吧,也不算乱了,就是懒得去剪,看起来有点长了。我妈经常替我跟那些阿姨解围说我以后是艺术家审美观跟大家不一样。得了吧,我的成绩也就是中等,来个二本美术大学就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天天准时三点半站在店门口等人了。怎么说呢,他是个长得很帅,很潮的那种潮男,给我一股某时尚杂志里某个编辑的感觉,哎?不应该是模特吗,啊,也差不多啦。我一开始也不知道我这直男十七年来谁都没喜欢过却喜欢一个男的了。还是一个坚持着追另外一个美少年的男人。
那会儿我觉得我就一整个脑子有病。他有在等那个美少年的时候来店里买棒棒糖和BYT,我控制不了自己脸红,结账之后他笑着对我说了一句,“把头发修了修可爱了很多”,下班之后的我整个人都飞起来一样,然后在外边随便吃了一顿,飞去买化妆品什么的。真的就是因为他,我开始注重我自己了,头发长了点我就每天换不同的发型啊,什么的,衣服也是,鞋子那些什么的都是。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啦,这两周下来变化很大”,他买了两包烟,“他不知道我喜欢他啦…我想得到他的关注”,我如实招来,因为每天都会说一句话,所以这两三周下来也不那么陌生了,“他会发现的吧”,他点了一根烟,靠着店门,“我明儿就不来了,你应该有看见那小家伙吧,他耍我来着,只是为了要我帮他带人打架”,明天就不来了啊。那个时候我好像有点揪心,硬是憋出了一句,“你少抽烟,好好爱你自己才能得到别人的爱”,他噗哧笑了出来,抱着肚子大笑一番,然后他灭了烟上前过来摸摸我的头,顺便把我头发弄乱,“我叫柳威,看你挺逗的,有空的话来鱿冬组找我玩”,然后他走出了店门。你不知道男孩子的头不能摸吗,柳威。
我怎么知道鱿冬组是什么鬼东西。傻瓜,连地点都不告诉我,果然只是高中毕业或者初中毕业吧,难怪智商低。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我突然回过神。最弱智的还是我啦,会喜欢上那样的人。再说他穿衣什么的不是还是挺厉害的么…蠢。
一个星期没看到他了。他原先追的那个美骚年家住在店楼上,美骚年如今天天都有下楼了,果真是不喜欢柳威吧。“以前经常站外边等我的那个男的最近还有来么”,他买了一盒BYT还有一盒酸奶,我摇了摇头,不敢直视他那妖魅的眼睛,“是吗…如果说下次有看到他的话帮我传达一句话,就跟他说他还是别插手我的世界好了”,我点点头,他收好零钱,随之凑过来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他说,我长得还算可爱。
如果我变成你这样的话,就能得到他的喜欢吗?我在心里提出了这个疑问,街边的喧闹声帮我打上问号。
晚上回画室之前我没吃任何东西,下班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话我也没听清楚。我只是觉得心里很堵,十分可笑地堵,只是因为外表和声音才喜欢上那家伙而已,堵什么堵,有什么好堵。
“啊痛!”,真的很喜欢呢。刚才一不小心削到自己的手指了,直流血。我就是脑子有病啊。如果不是旁边有人我大概真的能挤出眼泪来。“天呐,扬阳你几岁了还能削到自己的手…郭老师药箱拿一下!”,“…我长得好看么”,我偷偷问我旁边还在削笔的一个女生。她先是愣了愣,然后使劲点了点头。我随意回了句谢谢,然后跑旁边去拿酒精消毒了。
炎杨阳你几岁了能蠢到这种地步,你想他就去找他啊,你不想他就别想他啊。你脑子有病啊。
放学后,那个被我莫名其妙问我好不好看的女孩问我是不是心情不好,一边很随意地点头,一边收拾画具,“看出来了”,她说,“…能跟我讲讲么,没准我能帮忙”,我摇了摇头,用一种嘲笑的眼神盯着她,事实上我在嘲笑我自己。我说,不用。她沉默了一会儿,把她手上的牛奶放在我的箱子上,“还热的”,随后她走了。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这个女孩子长什么样子,普通得跟所有女生一样,就是有些胖,长大以后应该会瘦下来吧,看她骨架不是很大…总之,有点感激,她好像已经断断续续送过我好几次热牛奶了。我妈都没送过我热牛奶这么多次。
回家路上我特意经过了便利店,一不小心撞到柳威和那个美骚年在拉拉扯扯。我的心如同柳威的衣服一样被拉扯,不对,是撕扯。胃也有点抽痛。我马上打开牛奶盒把热牛奶送进肚子里。却在美骚年扇了柳威的下一秒痛得躺在了地上。
好痛,不是拉肚子么,我的胃不是一直挺好的么。热牛奶真棒,水泥地躺着也挺舒服的,啊,好高兴。高兴个毛,我怀疑我要死了,那种痛是一种能把我痛得吐血的程度。起来啊,逃离这里。我的意识停在了这一秒,大概这才是我想要的。
柳威我好喜欢你,怎么痛都行。
等我再睁开眼的时候我已经躺一个柔软的什么东西上了,好像是沙发。“走着走着就睡着了?”,说真的我真的为柳威的智商感到忧伤,我真觉得他妈生他的时候剪脐带的时候护士把脐带抱出来了。不过,有点小高兴,“胃疼,累是的确累”,我感觉浑身骨头散架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你看到了吧,他又说什么都是我自己自作多情”,柳威点了一根烟,去拿了一杯热牛奶递给我,“谢谢。我只看到他跟你拉扯”,“啊…你说我要不要继续跟他在一起”,简直无情呢。我理所当然回了一句不要,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不为什么。然后他好像得到了满意答案似的点点头,伸手揉揉我的头发,“如果他不会到处招惹人就好了”,然后他收回了手。
我在心里大喊了足足二十遍,这里不是有这样的人么。随之带着倦念又睡去了。
我又睁开了眼,我眼前的那个男人不是柳威,是那个美骚年。啊,有点小失望呢。“都中午了”,他冷冷地合上报纸,冷冷地看着我的眼睛。“谢谢…”,我卧坐起来,“柳威呢?”,这个问题是我无意识地问出来的。美骚年的眼神立马变得混浊,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嘲讽,“他回去了”,他说,“那家伙不会再来找我了,你放心吧”,“等等我什么放心不对我…”,为什么我会变得那样地慌张,为什么我掩饰不了自己,“你经常盯着他哦,我可不像他那么笨”,突然间美骚年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感觉我就在用自己的手打自己的脸,感觉好丢脸,我的那份心意,那份理当藏在心底再也不出声的心意。
走为上策,“对不起打扰了我去上班了”,不能呼吸,我察觉到自己的泪腺就要控制不住,心脏跳动的频率也是,感觉就差爆炸了啊!“我说过的,你长得挺可爱的”,明明还有一只鞋子,来不及了么,“我一直想找个跟你一样的类型,就可爱的那种…这么久了也只在学生堆里找到你一个呢…”,他从背后将我抱住,“就一次好不好”,他的手挪到我的腰间,开始对我的皮带做小动作,“我能给你提供所有柳威的信息哦”,最后一句话居然让我紧握着门把手的双手松了下来。
从来没有想过把第一次给男人,还是给一个我暗恋的男人所喜欢的男人。一系列动作他都做得很顺畅,顺畅得像他已经跟无数个男人彩排过。他用嘴撕开BYT的时候告诉我他叫谭圣哲,我说,我叫炎扬阳,他帮他自己套上的时候笑着说我的名字跟我一样可爱。
过程什么的简直就是恶梦。罪恶的我原本拥有的纯洁被我自己的贪婪所抹上一层又一层的黑色。谭圣哲轻轻咬着我的耳廓,我麻木的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我想要的爱不是这样的。真的是因为我是坐台小姐的孩子,所以不值得得到吗?
好难受。漫长的缠绵之后我拖着狼狈的躯体去冲澡,趁他还在冲澡,我狠咬着下唇,飞快地穿上衣服,连外套都没穿就像逃命一样飞奔出门。动作一气呵成,换好店服之后我握紧了拳头,指甲差点陷入肉里,憋出一毫升的眼泪后潇洒地抹掉走出试衣室。
就算孤独,我也应该坚持着,那份喜欢,就当作是我的执着,证明我活着的理由。
“什么都没吃吧,把它吃掉”,过来一会儿谭圣哲竟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我迟点再下来拿”,他留下一个饭盒,又回去了。“你多找了我五十块呢,小伙子”,“啊!对不起!谢谢…”。饭盒里是热腾腾的意面,袋子里有餐具和一盒热牛奶,我没犹豫一秒,立马狼吞虎咽地解决了。
下班后我吃了一个菠萝包喝了一袋酸奶,突然想起来昨晚那个女孩子,我多花了十五块钱给她买了提拉米苏。胖女孩喜欢吃甜的吧,我是这么想的。到画室上课前我在人堆里找到了她,她跟几个女孩坐在一起,但是看得出来并不是她们的其中一员。“谢谢你的热牛奶”,我拍拍她的肩膀,将提拉米苏递给她。她愣了一下,然后抬头看了看我,我用我的眼神告诉她,收下吧。“应该谢谢你才是…”,“一晚上一个人走吗?你家在市中心那边么,我们顺路的话以后一起回去吧”,“是的…谢谢…”,感觉想拥有些友情爱情就非常地奢侈了呢,对吧,炎扬阳。我干脆把座位搬到了她这边。
放学时,她问我为什么,我说,“孤独的人或多或少还是希望有个人可以陪伴不是么,我不了解你,你不了解我”,我打了个哈欠,“那就凑合一下吧”,她用一种敬畏的眼神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她说她叫陈茗敏,跟我的名字一样逗。
回到家后的我轻轻地关上门,脱下鞋子,转了两个圈圈去洗澡。随后我面带微笑地打电话跟老妈说我到家了,问她回不回家,她说不回。我的笑容就理所当然地收回了。静,从来没有那么安静过。我睡衣也没换直接转两个圈圈趴在沙发上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我想去找柳威,告诉他我有多喜欢他。真的好想好想说出来,却又怕得到预料之外的答案。懦弱的我选择逃避,即使手里有下午从谭圣哲那里得到的柳威的手机号码,不敢拨打。
感觉谭圣哲有点不对劲。下午上班他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张椅子,硬是要坐我身边,“你外套我拿隔壁洗衣店干洗了,你下班过去拿吧”,“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长得那么难看吗?”,我觉得我脑子都要炸了。“你干嘛啦…”,我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他倒是很随意,把手放在我的腰间,搂着又不算搂着。一股很暧昧的气息刺激着我的嗅觉神经。“跟我在一起吧,好不好?”,他在我耳边低语,“跟我在一起我能给你你一切想要的,保证你能考上国美之类的,你看你赚多了,我长得也不算难看,年龄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他是开玩笑的吧,“…你能先去楼上把你的裤子换掉吗”,那豹纹的金色紧身牛仔裤简直刺激着我的视觉感官,“换了你就跟我交往么?”,他起身,我有预感他要坐我腿上,不行啊,还有客人,“好好好,你快去啦…”,有位客人已经把目光投过来了,我怕到时候给老板娘我的工作保不了了。“当你答应了”,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跑楼上去换裤子。他下来的时候穿的衣服比较正常,看起来就是个跟我差不多大的高中生。他说他要陪我去画室画画,我说随意。如果跟他交往就能看见柳威的话就好了,看我,多贱。
陈茗敏问我他谁,我是我的一个朋友,谭圣哲全程在跟郭老师他们讨论什么东西。他该不会以前也是美术生吧?下课的时候我提出了这个疑问,谭圣哲笑着揉揉我的头发,说,他现在的职业是绘师,所以常年家里蹲。原来他是视觉系,写实系和漫画系全能的画师,而且他去年刚从央美毕业的。他给我讲评画的时候只说了句形体不错,我问他其他呢,他很直白,说除了形体其他的都不行。在画室排行第十的我差点喷出血来。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呢,我身上又没有什么值得他掠夺的珍宝。铅笔划过纸张的声音帮我打上了这个我并不在意的问号。
下课我还是得送茗敏回家,哪怕谭圣哲这家伙还在身边。“她是你女朋友?”,当我表示我要送茗敏回家的时候谭圣哲愣了愣,一脸怪诞的笑容,“女性朋友”,没心情陪他开玩笑,茗敏的脸通红通红的。
如果没有你,没有柳威的话,没准茗敏真的会成为我的女朋友吧。我真的很容易被人的小动作感动。
茗敏上楼的时候悄悄问我喜欢不喜欢巧克力奶,我给了她一个她理当得到的爽朗笑容,说,喜欢。她的眼神立马变得慌张,说明天给我带,然后上了二楼又探下头说路上小心,我大声回答她好的。谭圣哲全程淡淡地笑着,什么都没问,可我在扭头看他的时候似乎读不懂他眼里的那种混浊,类似嘲笑又类似悲伤。
我跟他说我没有朋友,现在关系好一点也就茗敏了。“我是你男朋友”,谭圣哲从冰箱里取出一大瓶果汁,“喝不,我帮你热热”,“…你认真的吗?”,我感觉背后一股冷意,“三十秒…我做事一向认真”,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一整晚什么都没发生,喝了果汁,我俩分别洗完澡直接躺床上各自睡觉了。晚上我听见他微微的呼噜声,随之我接着可蔼的月光看清了他的面容,妆容之下的面孔十分清秀。你不喜欢柳威吗?谭圣哲,你不喜欢,我喜欢,是不是因为怕我夺走他所以干脆把你得不到的也复制粘贴在我的身上。“扬阳你内裤没穿好,嘿嘿”,突然他冒出了这么一句,吓得我立马掀开被子一看才放心地松了气,他讲梦话啊…“你为什么喜欢我呢?”,我随口小声一问,“因为你本来就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真希望这是你随口回答的,不然我们就真的变得浑身是伤了。
随后,我轻声喊了一声谭圣哲的名字。没有回应,于是心满意足地躺下,却再也无法入眠。毕竟枕边是他的气味,我不得不呼吸,就不得不感受他的味道。我怕哪天这股味道不在了,我会想念。
眼睛好痛,对,只是好痛。
周日休息。天亮得差不多了,我就起床穿好衣服去楼下买早餐。油条夹烧饼,豆浆,他喜欢什么呢,馄饨吧,应该会吃吧。就当我转过身时,看见柳威又站在那里。我是不是应该去打招呼?不,我不能去送死。我眨眨眼睛,一直等着他离开,直到谭圣哲电话打来说我背包和外套都没拿,我问他柳威又在楼下我该怎么办,他说,他下来接我。
大概已经足够狼狈了。看着喜欢的人又和他喜欢的人拉扯,他喜欢的人还硬拉着我的手说我是他现在喜欢的人,然后喜欢的人用一种眼神,那种能透过我肉体直接刺穿我骨头的眼神,看着我。
最后柳威还是走掉了。我把小馄饨递给谭圣哲,说他的小馄饨凉了。他从正面抱住我说拿回去热热就好了,衬衫沾上了他的泪水,我好不甘心,却毅然冷漠地强调我的豆浆也冷掉了。
不知所措的我就像个明知顾问却还想说些什么的智障。
吃完早饭,谭圣哲要赶他的画稿,他叫我等他两小时。我去阳台打了个电话给茗敏,我问他豆浆和小馄饨凉了怎么办。果然她懂我。她说,继续吃呗。十七楼的阳台,往下看果然不一样。
是不是只要我努力了,就算摔得粉骨碎身,也不会后悔。
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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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爱的孩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