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奢靡,持卡人:连衡
省流版
1,冥虚子的阵法是以符咒+法阵组成的。二者都是通用的,符咒用处就是汇聚生机,法阵用处是吞噬炼化。效果就是法阵把人吃了之后,能量会被符咒吞掉。
2,冥虚子通过自己的分身桃木作为阵点来保证符咒吸收的生气可以作为祂的补给,桃木是灵气转接口
3,哥舒凌决定学习冥虚子用符咒来定位献祭,用皇帝的桃木来做转接口,制作了针对皇帝的献祭法阵。
4,阵法采用的是星星之火政策,规划了非常多小阵法。主要针对赤梁贵族聚居地以及军营,不包括贫民百姓,实施这个阵法的人是上个赛季从河东借来的兵将。
5,阵法已成,有半数(虚指)赤梁营地被献祭,我方士兵有死伤情况,哥舒凌以抚恤金来折奢靡卡。
感谢连大人的启迪我彻底悟了,诗歌才是最好的体裁。
乐府诗版/
哥舒领兵三万骑,未战霜原转赤梁。
河东父将拒归营,无功难对众儿郎。
连衡授牌石奢靡,暂借兵声赴边疆。
秋野忽见妖桃艳,朔方何得春花扬?
忆起京中噬人木,挥剑斩断符咒藏。
遍寻得此桃木剑,妖枝散如化尘光。
朔方归来急叙旧,长安玄都访白翊。
古籍残卷解符章,方知仙阵布四方。
聚灵阵法噬生气,妖木借此日益强。
三符已现缺其二,赤梁岭南各一方。
都尉笑献奇谋计,师夷长技以制夷。
“何不另布桃木阵,化彼杀机为我强?”
哥舒初闻心震骇,恐伤百姓罪难偿。
妻点额前笑夫痴:“阵缩营垒有何妨?
只取敌军贵胄命,不害平民自无殃。”
三万精骑化零伍,潜入赤梁隐行藏。
百金为誓折灵牌,敢以血肉饲桃华。
半城营垒插枝后,黄沙千顷绽芬芳。
翻译:
哥舒凌从河东借了三万骑,但是与霜原的仗没能打起来,与赤梁的仗倒是打得轰轰烈烈。
哥舒凌想把这支队伍带回河东,但是他的父亲也拒绝了这个提议。河东如今没有战事,防范霜原是用不上那么多人的,何况这军队出征却什么战功都没能拿下,平白无故绕了两圈,他要怎么和将士们交代呢?
哥舒凌知道父亲的意思,父亲想让他继承家业进入军队很久了,难得有这个机会,定然不会轻易放弃。
他想着把这支军队交给连大人吧,毕竟自己不是行伍出身,就连混江湖的时候也没有当过什么长老客卿,何谈管理这三万人,毕竟哪个江湖门派会有那么多人呢?
但是连衡没有答应,连大人说不久之后我就要随陛下出征赤梁,主将是武安公主。这三万骑留着做侧翼应对就浪费了,若是加入战场,又该听从谁的命令呢?
似乎最后只留下叫哥舒凌临时领将去赤梁蹭一份军功这条路可以走了。但是他并没有官身,怎么好做这种事情呢?但是连衡似乎早已经想好怎么处理,他交给了哥舒凌自己的玄铭灵牌,那是一张石奢靡,凭着连衡如今兵部尚书的名号并不难折断,只是借给哥舒凌换一份宣称罢了。
哥舒凌谢过连衡,拿走了玄铭灵牌,打算去赤梁一探。然而在路过一片荒地之时,他竟然在早已秋色笼罩的原野中见到一棵花开极盛的桃树。桃花自然不是秋天会开的花儿,更不是朔方会有的植物。哥舒凌想到自己的京中见到的那株桃树——那是用人的血肉灌溉的妖木。他心中一凛,立刻挥兵策马上前。凑近一看,他们才发现,这棵桃树中还有一枚被吞噬了一半的黄符,哥舒凌听闻这桃木分支亦可生根,唯有人间桃木能勉强克制一二,于是与众将在附近寻找数日,终于是找到了一棵桃树,他们将桃枝砍下锻成木剑,随后回返那片荒原,用木剑斩断了妖桃。
妖桃被斩断之后就消失不见,仿佛不曾存活于世,正如同那些被妖桃寄生的桃树人一般无二。哥舒凌若有所思,捡起飘落在地的符咒,决心并分两路,自己率领几只小队去长安一探究竟,而剩下的部队赶往赤梁,若见有类似的桃木则将其斩杀。
哥舒凌回到长安,紧急与王焕荼一叙,才知晓长安已经发生了那样多的变化。原来自己斩断的妖桃正是蓬莱仙人要炼化大烨所做的阵法之一,而听说长安附近也曾有类似的符文出世,只是已经被柯大人销毁了。而当时在场的还有长安城外玄都观的道士,哥舒凌曾经为道士所抚养长大,与玄都观的道长亦是熟识。于是他第二天一大早就带上符咒去了玄都观。
接待他的是一位年轻的道长白翊,这位道长曾经旁观过柯郁乔柯大人斩断妖桃的事迹,对那符咒上的咒文记忆深厚,在见过哥舒凌拿出的符咒之后,他当即表示这与他当日所见符咒一模一样,几乎毫无差别。
二人就此展开了讨论,最后他们在一册古籍中发现了关于符文的只言片语。此符咒的作用是汇聚生机,听起来并非什么邪恶的咒术,然而符咒贴在了那妖桃之上,汇聚的生机自然是由那冥虚子享用了,可见其心之恶毒。
除此之外,白翊与前太子有些私交,早已知悉其在江南撕去了一张符咒,甚至那张符咒还送到了玄都观来祛晦辟邪呢。结合了目前收集的三张符咒,他推断出这些符咒要构造的多半是一种四方阵法,四方的阵点固定范围,再由中间的阵眼增强连接,便可万无一失。
而既然这阵法是冥虚子准备的,那最有可能的法阵作用便是吞噬生命之灵气,这恰与那妖桃相符。因此这一套阵法具体有何作用也十分明显了——由法阵吞噬生灵之后,能量再被符咒吞掉。
只是,冥虚子要怎么才能用上这些灵气呢?哥舒凌提到自己所见的画面。这符咒的贴在妖桃上的,如今在长安,冥虚子吞噬妖桃来增强己身已不是秘闻,那这符咒增强妖桃,岂不是与增幅冥虚子没什么区别吗?妖桃也不过是她可以随时取用的储备粮罢了。
在解出此阵之后,两人猜度必然还有一棵用作阵眼的桃木在赤梁方位,而另一棵多半是在岭南。哥舒凌手下河东军将正是往赤梁去,说不定在路上便能有所察觉,而岭南的妖桃阵点,大家就鞭长莫及。
回到家中,哥舒凌与王焕荼说了此事,王焕荼语出惊人:“既然冥虚子可以用阵法来计划吞噬大烨百姓,我等何不师夷长技以制夷呢?”
哥舒凌大惊,忙问这应当如何去做呢?王焕荼解释说,“如今陛下亦有桃木化身,只要我们重新布下阵法,将阵点的桃木转为陛下的桃木,岂不是可以将这阵法化为我用?”
哥舒凌面色肃然,断然不允,“你怎可如此糊涂,冥虚子这妖道不顾大烨百姓,难道你也不顾了吗?王都尉所食米粮皆为百姓供养,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王焕荼已经明白他是误会了,于是笑着解释道,“在你心中我竟是那样荒唐的人吗?这阵法难道不可以换个地方用吗,将这法阵刻于赤梁土地,既可以助力陛下征伐,又能减去兵将的折损,岂不是一石二鸟的好事?”
哥舒凌又问,“那些贵族皇室便罢了,赤梁的百姓又该如何呢?陛下也曾说过不以平民为俘,放他们一条生路,若是我如此做,岂不是抗旨。更遑论此等不慈之事,哪怕此战胜了,也是千载骂名。”
王焕荼笑着点他的额头,“你虽不曾科举,我却觉得你读书读傻了,四方阵难道非要横跨千万公里的四方吗?难道一城一池一营一所,便不能设下阵法了吗?我们只要盯着那赤梁的军队与贵族官员布下阵法,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又可不伤平民百姓,难道不是万全之策吗?”
哥舒凌若有所思,此事他来做最为合适,他并没有军衔,却有三万可自由指挥的兵将,这河东三万骑加入战场无法取得什么战功,但若让他们分散潜入赤梁边境,甚至不需要进入城中营中,便可布下杀阵了。
只是——冥虚子的阵法需以妖桃为阵眼,此阵若要助力陛下,岂不是只能以陛下为阵眼?难道陛下还能分为四节来布阵吗?王焕荼只是示意他不必担心,于翌日送来了一捆尤带花苞的桃木,她笑着说,“陛下定当不会为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加罪于我,你便安心启程吧,或许我们再见之时,你的官职便要比我还高了呢。”
哥舒凌收下桃枝,快马加鞭追上了前往赤梁的队伍,得知他们在路上已然销毁了一枚符咒,自是喜不自胜。随即他与众位兵将说了自己的想法,便是要将众军化整为零,藏身与赤梁诸地,以一奇招致胜,从开拨的大军中抢下军功来。
虽说潜入之策十分危险,但是怎么会有将士不想要军功呢?于是众人纷纷赞同这个计策,只是互相约定,如果最后无法回来,便当厚待他们的父母妻儿,哥舒凌掏出那张石奢靡,以此为誓,若有人于此战中死去,便由他负责抚恤之事,同时奉出三百金以证其诺,石奢靡果然应声而折。
军中士气大振,纷纷表示不惧为朝廷效死,遂以十人为伍携桃枝潜入赤梁,若被发现则以血肉饲育桃花,如此接力传递。最终赤梁城池营垒共有半数被插桃献祭,霎时,黄沙土中开出千顷桃花。
+展开省流版:赤仙教圣女北上长安,利用实验测算出桃树的行动逻辑,假意接触纯秋获取面圣机会,参与桃花岛计划。
构史内容↓
1、赤仙会联合盐帮占据了自贡、乐山(嘉州)、泸州、渝州(重庆)。
2、皇帝献祭了蓬莱的血肉,现在返老还童了。
3、阳间的桃木(尤其玄都观)可以防仙桃吃人,只要速度够快
4、人的异化是可以斩断的。
·荆江
虽然才只是春末,但日头已经晒得厉害了。闻人俟蹲在船头,他现在看起来一副男孩模样,长发束起,一张笑脸被日头晒得发红,嘴唇却是苍白的。船老大看他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道,“圣女此前没有做过船吗?这长江逆行确实是有些颠簸了,近来天气也是愈发热了起来,要不还是先回舱内待着吧,不然恐怕不只是晕船,还要中暑哩。”
闻人俟只是摇了摇头,他确实头晕的难受,但在这儿吹着江风还好些,船舱狭小闷热,空气更加浑浊,恐怕到时候真要吐在船上了。毕竟有个圣女的身份,如此形容狼狈的话,岂不是有些丢脸?
船老大笑着摇了摇头,丢给他两个杏子,“这杏儿酸得很,你拿去吃吧,能压一压喉咙里的味道,咱们马上就要到了,接下来走陆路,圣女就不必如此颠簸了。”
这是一趟往长安的船,船老大是他们赤仙会的老熟人了,漕帮做苦力活的,最是需要盐的,只是官盐那样贵,贫苦百姓要吃盐巴自然是很困难的。而赤仙会自从几年前勾结盐帮暗中夺取了自贡的几个盐矿,就开始在百姓之间偷偷散播这样便宜的盐,那盐虽然看着不好,但是能吃就不就行了?都是贫苦人家,谁会计较这盐味道不够精纯,颜色不够白净呢?赤仙会正是凭着这招深入百姓之中,到如今才能裹挟了那么多的信徒。当然,仅凭这些想做什么大事是不够的,可若只是叫船工江上往来的时候捎上几个教众,自然没什么大问题。
·荆州府
虽说主要核心武力大多在益州(四川),但是赤仙会的总部却是在荆州的,如今两湖流域几乎已经是赤仙会的地盘,纵使官兵剿匪也多有受其恩惠的百姓愿意帮着通风报信。何况益州地处偏僻,要往来交通多有不便,那剑南节度使又是一等一的浑人,他治下的益州实在算不上安定,大贤师好歹是一教之主,把总部设在益州,那若是遇到什么意外,岂不可惜?
赤仙会的总部是一座貌不起眼的宅子,看起来与寻常地主宅院无甚么区别。而进入其中就大有不同了,虽屋子装饰十分朴素,但房中却与寻常人家不太相同,并无什么厢房耳房之分,而是通开大门,更像是一座衙门。只是往来的人并不穿官服,而是配有红巾。
大贤师的屋子在最深处的一间,屋外有棵高大的桃树,如今已然结了半数的鲜果,树下摆了石头桌椅,一道深沉的人影正坐在椅子上,他头上带着一顶斗笠,帽檐垂下黑纱与几缕红色的彩绸,叫人实在无法辨别样貌。武奎穿过几道院落,十分自然地坐在另一张石凳上,他随手从桌上的果盘里抓了一只仙桃,也不嫌脏,随手擦过桃毛之后就塞进嘴里,“大贤师今日怎么找我?我们盐帮已经按照约好的出人出力,这几个盐地也是抢下来了,不知道还有何贵安?”
被称作大贤师的男人声线低沉,“武帮主难道没有想过吗?我们拿了自贡的盐地,恐怕自此就要在朝廷眼中挂上名号了。毕竟益州的盐一年能卖多少银钱,恐怕你们盐帮比我更清楚吧,既然如此,何不干脆一鼓作气,连同嘉州、泸州和渝州一起握在手中。这几座城池若是到手,自贡于荆州便是触手可及之地,再不复此前鞭长莫及的情形。而那剑南节度使,兵将的钱粮都敢中饱私囊,若真的打起来,也不知道那些将士会站在谁那一边呢。”
武奎眉头一挑,他确实早对如今的情形有所意料,但是自己先开口还是赤仙会先开口,于最后的利益份配就有所不同了,他爽快地跳过了前头的内容,只问最后一句,“你竟也插手到了益州的守军之中?”
大贤师只是说,“某自然有某的手段,武帮主这是答应了?”武奎为人本就干脆,何况这也是他之前在帮里已然想好的事情,自然没有不应的。
·长安城
“圣女是收到了什么消息?”随行的信众将此前实验结果誊抄在一张白纸上,那如同蚊蝇一般的小字上历数仙桃树的种种异状,有些早在市井中传播,有些却是未曾为人得知的辛密,这都是赤仙会诸多手段,以钱财、以人脉、以人命一个个测算出来的。
闻人俟把从荆州远道而来的信丢入火盆之中,夏日里生火实在是热,她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水,却来不及擦拭,而是飞快运笔在信中交代京中情况,“大贤师来信说,嘉州、泸州、渝州已然被咱们收入囊中,若是咱们能早日做完这些事情,或许不久之后,就能在长安见到大贤师了。”
二人写完了信,闻人俟将一支被精心保存的桃枝放入一支木盒之中,枝上桃花未落,花开嫣然,还带着一股浓烈的甜香。她把盒子与信件一齐交给来使,“快走吧,长安不是要封城了,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待人走后,刚刚负责写信的信徒才出声询问,“圣女大人……那吃人的桃花,我们真要将它送到荆州吗?”
闻人俟目光平静地看着她,“那妖桃不好,所谓的蓬莱上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知晓你心里难受,因着那桃花牺牲了教里的不少兄弟姐妹。但杀人的刀怎么会有罪呢?这桃花是用来杀那冥虚子的,叫恶人自相残杀,有什么不好的呢?”
·玄都观
“这些小孩偷了桃儿,观主却不曾管过,是早已知道阴阳桃木之事吗?”闻人俟捧着瓷杯坐在茶室之中,透过窗户瞧见了外边有几个孩童嬉闹着从树上摘下了几粒桃儿,他们并不是单纯的摘下桃子,而是仔细地给桃树唱了段祝词才动手,看着很是有趣。不过闻人俟却是早已知晓他们为何如此了,大贤师与这位观主有一些矫情,如今初临长安,朱邪表面上的资产不方便动用,要购置新的住宅也需要一些时日,他们这样的身份,难道还能在客栈密谋不成?那实在是不太方便。因此闻人俟就带着大贤师的信来玄都观暂住了几日。不过教主事务繁多,平时与她接触的大多是他的徒子徒孙,眼前这位白翊就是其中之一,
“为何这么说?”小道长看起来确实有些困惑,于是闻人俟也没有拐弯抹角,“我前几日去了桃源,看见了桃树吃人的事情,虽然我侥幸没有受伤,却见到了一个小孩被假山擦破了皮,那孩子我在观里见过,也是常来摘桃子的一个。他本来是要被桃树捉了去的,但是却逃过一劫。我见到桃树在碰到他之后又收了回去,才晓得恐怕是因着他身上那枚桃核的缘故。”
“后来我又试了试,那桃树似乎对普通的桃树有些忌惮,但对这玄都观中的桃木尤为忌惮,如果身上带着桃树制品,似乎就不会主动接近了。”
白翊这才恍然大悟,“观主曾经是说过,万物阴阳相克相济,那仙桃为阴,而凡间桃木为阳,自然有些微薄作用。至于那桃树……百姓于观中寄托信念,以信念浇筑的桃树自然是有些不凡之处。不过观主说此事不宜外传,那些想偷仙桃做坏事的人,恐怕比会因意外而被仙桃所伤的人更多,也更可怖。”
闻人俟不言,这试图利用做仙桃这柄刀做坏事的人,她怎么不算是其中之一呢?
·桃源
纯秋已经是这月第四次来桃源之中了,自从得知桃树吃人的消息之后,沉迷于化虹传说的皇帝献祭得愈发频繁了。那些死囚们都等不及秋后问斩,已然成为桃枝下的祭品,或许应该感谢连大人的肃反活动,不然皇帝哪里有理由去折那几位银卡、铜卡的大臣呢?只是纯秋也并不觉得,那所谓的献祭到底有什么用处,烨灵帝看起来只是愈发疯魔罢了。
忽的一声尖利的惨叫声刺破了桃源的寂静。往来的民众已经非常习惯地迅速往边上一散,陪同纯秋来取桃枝的王焕荼神色冷厉下来,告罪一声就冲了上去。纯秋没有看这样血腥场景的兴趣,但是恐怕之后陛下又要问起此事,所以脚步也不慢。
然而呈现在诸人面前的场景虽然血腥,却与他们所想不同。一个身穿白衣系着红绸的女孩儿手里握着一柄沾满了鲜血的匕首,那木质的短匕上沾满了鲜血,看起来是极为锋利的。一个中年男子捂住了自己的胳膊,在男人的手腕处有一道新鲜的疤,鲜血从空荡的袖管里滴答滴答地往下流,整个园子里的桃树皆是蠢蠢欲动,却竟然未曾动手!
待王焕荼砍断连接着地上断掌的树根,带着士兵们挥散了围观的百姓,那断掌显然已被桃树入侵了,新鲜的枝丫和花苞开得茂盛,断面处也长出了纤细的树根,可是为什么这次竟然有人活着呢?两位大人还不曾审讯,闻人俟便已经主动交代清楚,也是这个时候,纯秋才惊觉那个女孩子竟然是个盲人。自称闻人俟的女孩说,因为目盲的缘故,她从小耳朵就很好使,刚刚就是因为听见了桃树的声音,才急中生智斩断了树枝,用的刀子是普通的桃木做的,在玄都观开过光。
因为今天的事情,纯秋不仅带走了一支桃花,还额外带走了一个女孩去见烨灵帝。烨灵帝对盲人小女孩非常信任,觉得有了她之后,自己的献祭活动更是多了很多保障。在一次武安公主面圣之后,烨灵帝叫她到跟前来听听桃枝(冥虚子断肢)的声音。闻人俟困惑得表示,自己在桃枝里听到了血肉脉动的声音,这真的是桃树而不是人的血肉吗?还是说,陛下打算拿这“人”献桃花呢?
烨灵帝听得此言,一把火在心中烧了起来,冥虚子是什么品级……献祭她又能获得什么呢?
他果真这样试了,而冥虚子的血肉显然比普通的岩卡铜卡银卡要更有作用,在闻人俟下一次面见陛下的时候,听到的已经是少年是声音。
皇帝对此非常高兴,但只是返老还童还不够,他想要更多冥虚子的血肉,因此果断把这个好用的孩子塞进了去蓬莱岛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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