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UID106298
年龄:15 (二期:16)
身高:160 (二期:162)
爱好:喜欢吐槽也喜欢画画【大概?】
职业:元素学院学生
私设:
角色简介:略腐,对陌生人高冷的样子对熟悉的人就一疯子,强迫症和恐高症,喜欢有关小熊的东西,女神美海和RIN,本命橘蕉。
元素学院设:
元素为[颜]
和泯锌是朋友。元素学院学生,一直以来的D级元素使(
能力失控状态下可以将所视之物变为透明(无色),一般能力只能将触及物体改变颜色。运用能力改变浮元素
神的颜色(能力范围内有效)。 选择与泯锌一起留校。
我,雨宫十夜,跟眼罩女泯锌一起参加了试胆大会,两人组队走进了海边的洞窟。
我本人其实是不太想来的,但妹妹明亚在一旁一直怂恿,还说“说不定能跟哥哥抽到一组呢”,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过来陪她玩一下。
没错,只是陪妹妹而已。
但来了之后才发现,明亚是负责扮鬼的,我根本没机会跟她抽到一组。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妹妹。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也不能就这样回去,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哎呀,我跟十夜一组呢。”
在抽签决定分组之后,泯锌开起了玩笑:
“人家不是常常说‘吊桥效应’什么的吗?会不会到最后我们真的会各自抛弃原来的自组一对呢?”
“不会的。”
你又不是我妹妹。
试胆大会的规则是两人从洞窟入口沿着选定的路线到达出口,照明工具只有洞口照进来的月光跟一支点燃的蜡烛。若是蜡烛在途中熄灭的话也不能重新点燃,能保持蜡烛燃烧直到最后的一组获胜。
也就是说,负责扮鬼吓人的那些人除了会想办法吓唬我们之外,还会用尽千方百计来吹灭我们的蜡烛。
这么听起来,这游戏其实也没什么。
反正妖魔鬼怪什么的肯定都是人假扮的,根本就不值得去怕。
所以需要关注的就只要关注蜡烛的状态。
“十夜,你拿着蜡烛,就麻烦你在前面领路咯。”
到了洞窟内泯锌就摘下了眼罩,据说在这个状态下她的视力会比较好。
我双手端着蜡烛,背后跟着泯锌,行走在洞窟里蜿蜒的小路中。
四周的光线很弱,看上去一切都灰蒙蒙的,而且声音也只有滴水声、我们的脚步声和偶尔被惊起的洞穴生物躁动的声音。
但是,刚才也说了,泯锌本来就有着凭借微弱光线也能看清事物的能力,而我在佣兵部队的时候也多次在这种,甚至是比这种洞穴还要糟糕的地方进行训练跟执行任务,所以这种环境对我们来说都不算什么。
接下来就只要等看穿着破衣服或者破麻袋的人从那边某个石头后面跳出来,并在他们奇怪的姿势和狞笑声中保护好蜡烛就可以了。
就在我如此想当然的时候——
“十夜!”
——后面的泯锌突然大叫我的名字。
“怎么了吗?”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去,只见她呆呆地立在那里,像是被石化了似的一动不动。
“我……看不见了……”
“?”
“眼前突然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你说‘看不见了’?那是——”
我马上就明白了泯锌的意思。
因为我的眼前,就像是突然被蒙上了一层黑布一样,视觉被一瞬间完全剥夺。
“这是!”
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黑布或者其它遮挡物之类的东西,而且我和泯锌并不是同时丧失视觉的,其之间存在着间隔。
这只能说明,这是元素能力发动的结果。
吓人组已经开始行动了。
“先不要乱动,等看看他们下一步会做什么。”
“我知道。”
这明明只是试胆大会,只是单纯的游戏而已,可为什么我现在的心情会如同要面对一场未知的战斗一般忐忑不安呢?
是因为视觉被夺走了吗?视觉是人类五感之中最重要的感觉,普通人在视觉被这样无预警夺取的情况应该很难保持冷静的吧。
而我不一样,我是经过专门训练的,但因为之前经历都在战斗状态下的视觉丧失,所以这次也本能地把自己的身心调整到战斗状态了吧。
这样可不行啊,这只是游戏,应该要开开心心地玩才对……
“哈罗!”
突然有人在我耳边说话,但我的耳廓却感觉不到从那人口中传出的热气。
就像是鬼魂在对我低语一样。
我试着伸手朝声音的方向挥了挥,却什么都没触碰到。
“十夜,认得出我吗?”
我记得这个声音。
“是洛基吗?”
“嗯嗯,是我。”
果然是这家伙。
他在这里做什么?他也是吓人组的人吗?
想到这,我不禁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虽然说只是要吓你们而已,但我觉得那样做未免的太无聊了。”
洛基的声音不断地在我左右耳之间闪烁。
“所以我决定啊,稍微玩得过火一点。”
之前我说过了,试胆大会的妖魔鬼怪什么的,肯定都是人假扮的。
但这个家伙除外。
洛基•菲克修恩,是货真价实的【魔】。
“话说回来,十夜。”
我能感觉到他那讨人厌的声音正在憋笑。
“你妹妹还不错啊~”
“!”
“还不错”是什么意思?
“她的嘴唇,是草莓味的呢~”
“什——”
“那边也是哦~”
“!!!”
这家伙,居然敢!
“你对明亚做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稍微‘玩’了一下而已。”
“你——”
“就在刚才哦~”
“哇啊啊啊啊啊——!!!”
这混蛋!
居然敢对明亚出手!
我伸长手臂朝着背后用力一挥,和刚才一样,什么都没打到。
“十夜!”
应该有听到他的话和注意到我的动作的泯锌大喊道。
“不要受他挑衅!你这么大动作会把蜡烛弄灭的!”
“……”
没错。
这家伙只是在挑衅而已。
他说的话怎么可能是真的。
“话说啊,她那个时候的惨叫还真是悦耳呢……哈哈……”
只是在虚张声势而已。
只是在吓人而已。
“啊,对了,十夜,问你个问题。”
我因为视觉被夺取而进入战斗状态,才导致我变得这么焦躁的吧。
没错,这只是游戏而已。
这家伙只是想吹灭我手上的蜡烛而已。
“你的蜡烛已经灭了哦,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呢?”
“!”
他趁着我看不见的时候吹灭蜡烛了吗?!
我怎么没想到?!
“十夜!你动作太大了!不要——呃啊——”
泯锌又开始大声提醒我的时候,她的声音突然中断。
“泯锌!你还在吗?”
我大声呼唤她,却没有人回应。
“话说你还带着枪啊。”
我感觉到我藏在沙滩裤里的袖珍手枪被人拿走了。
我想要伸手去抓却抓不到,无论是偷枪的手还是被偷的枪本身。
“这可不行哦,只是试胆大会而已,怎么可以带这么危险的东西呢?”
“洛基——!!!”
我咬牙切齿,现在的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你带着枪是想做什么呢?”
我明白了。
不是我自己因为受过类似的战斗训练而变得焦躁。
“是想在这里开枪吗?”
而是这混蛋在把局势往战斗上带。
“我帮你哦~”
砰!砰!砰!砰!砰!砰!
六声枪响。
“啊————啊———啊——啊—!”
以及……泯锌的惨叫声。
接着是一片死寂。
“泯锌!”
就在我这么喊的同时,我的视觉瞬间恢复了。
尽管微弱、模糊,但突如其来的光线和景象还是让我一下子闭上了眼,等我再度睁开的时候,我才发现,手上的蜡烛火苗依然旺盛。
而原本站在我后面的泯锌已经不见了踪影。
“泯锌,你在哪里?”
我呼唤了几次,但一直都没有人回应。
最后一次呼唤的时候,我眼睛的余光看到了某样东西。
在昏暗的地面上,横躺着某个人形物。
一动不动的人形物。
……
我走进那物体,蹲下腰,想借用蜡烛的火光把那东西照亮。
蜡烛的照明范围并不大,只能照亮一小部分,我用火焰靠近了那人形物像是双脚一样的部分。
虽然心里怀揣着类似的不安,但当我看到那部分的样子的时候,我还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是吧……”
那确实是一双脚。
更准确地说,是一双穿着我记得泯锌穿着的拖鞋的少女的脚。
“……”
脚上沾着从腿上流下来的某种液体。
虽然因为光线的问题我并不能确定那暗色的液体是什么颜色,但我心里拒绝相信那东西是血红色的。
直到,我把火光沿着腿的方向往身体移动,我看到了同样被液体沾染的少女双腿。
当移动到腰部的时候,我看到了地上的人体穿着泯锌穿着的裤子的时候,我不敢在往上看了。
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了。
“洛基……”
没想到那混蛋真的下手了。
“洛基————!!!”
“哟,叫我吗?”
我现在满脑子都像把他的身体打成马蜂窝之后再大卸八块的那个人的脸,突然出现在蜡烛火光照出的亮光空间中。
“你这混蛋————”
“开玩笑的啦~”
他坏笑着,吹灭了我手上的蜡烛。
\\
这里是洛基,那我来解释一下我和同组的安颜刚刚做了什么。
安颜自始至终都躲在离泯锌跟十夜很近的岩石后面。
开始的时候,我先让安颜把进入两人眼球的光线变成黑色,让他们陷入目盲状态。
这时候我利用赫尔的虚体化能力在他们身边一边晃悠,一边出言挑衅。
当然,我是不可能会做欺负明亚这种事的,我不是那种人。
等十夜开始焦躁起来之后,我趁机让耶梦加得把泯锌缠绕固定,并捂住嘴巴,让她发不出声音。
接着再一次利用赫尔的虚体化能力偷出十夜的枪,拿到我手上。
枪声是我对着空地放的空枪,而泯锌恰到时机的惨叫则是我让耶梦加得放开她的嘴巴,同时用手掐她的皮肤让她喊出来的。
然后我撤销掉耶梦加得,但同时让芬里厄含住泯锌的脖子让她躺在地上,因为这时她的视觉还没恢复,所以她根本一动都不敢动,一句话都不敢说。
这时安颜把事先准备好的水桶里的水倒在泯锌身上,并把那些水变成血红色。
最后,恢复十夜的视觉,在他检查泯锌的“尸体”的时候,我突然过去吹灭他的蜡烛。
至此,对这一组的吓人行动大功告成!
如果不是后来被十夜扫射跟泯锌用剑乱劈的话,我会觉得玩得很开心的。
真是的,真是些开不起玩笑的家伙。
+展开
无论有怎么样的想法,如果没法实现,那就等于零。
绘木回到了宿舍,却迟迟不想进去。
——【你需要更强。现在的你只不过触及到微元素的皮毛。】
虽然被一只鸟教训了很不甘心——到现在绘木还是没法把元素神和印象中的“神”联系起来。不就是只会说话的鸟嘛——她曾经这么说,结果把元素神气的从窗口飞走,第二天晚上才气哼哼的飞回来。
“如果没有力量,那一切都等于零。”绘木突然对着肩头出声,倒是把元素神阿里吓了一跳。
“我想到更快变强的方法了!”
“实战练习……?”身着黑组校服的少女发出了惊讶的声音。大概是因为看不见的缘故,她的头并没有抬向绘木。
“对啊!就像你之前和德川的那样!”绘木活力满满地说,“在去解救同伴之前提升自己的实战经验,这不是很有用的吗?”
实际上,她也是偶然看到德川和泯锌的私下约战,才突然想到了这个主意。不过这个她不会说的就是了。
“嗯……”对面床的少女似乎正在考虑,考虑的时间之长,让有一瞬间,绘木真的以为她会拒绝。毕竟她了解,泯锌的个性并不喜欢争端。这大概也是黑组的共同特征。但同样,泯锌的能力确实不弱,而且还是辅助系最难对付的攻击系。作为辅助而更加脆弱的自己,十分迫切地需要与攻击系交手的经验。
所以拜托啦,要同意啊——
绘木在心里祈祷。
“你们在说实战练习?”门口突然传来另一个少女的声音。少女梳着长长地双马尾,看起来十分可爱。
“安颜?”屋里的两个人同时望向门口。
“……绘木是辅助系,而且还有等级差,一个人跟我对战太勉强了。”
泯锌终于抬起头来,眼睛似乎是对着绘木。她不禁开始思索,泯锌到底是不是真的知道她在这里。虽然一直蒙着眼睛,但泯锌在方位的判断上,似乎从没出过差错。关于这个秘密她已经好奇了很久,可这毕竟牵扯到泯锌的隐私,甚至还有不愉快的经历,直接如她也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询问。
“你就和安颜一起跟我打吧。”
绘木呆了一秒。这是什么展开?被小瞧了?但她马上反应过来,只是自己刚刚确实想得太简单了。凭自己一个人用辅助系的能力跟一个比自己高两级的攻击系元素使对战,基本上毫无还手之力。
“我们现在就准备吧,去广场。”
“……咦等等?我还没说加入你们呐?喂——”
——————————我是死缠烂打拖走安颜的分界线(不——————————
在这所学院里,学生之间的实战练习并不是什么大事。隔两天就能看见一次。至于用能力戏耍同学之类的事情,大概就更多了。绘木自己就曾经因为能力失控把新川变小,还变不回来,只能等一小时后自己的力量耗尽自动解除。不过就因为这起意外,她和新川才成为了朋友。
练习的时间最终定在傍晚六点,距离现在还有十分钟。
绘木深吸了一口气,开始热身。由于一直喜爱运动,她的身体能力十分优秀,现在她的能力必须配合身体能力使用。
【喂,我说你,简直没胜算嘛。快认输啊。】
“那还有什么用啊!”
绘木简直想元素神到底有没有实体到底能不能煮一锅鸟汤。
但确实,现在还只能缩小自己接触到的事物。元素失控的时候虽然比现在强大,但最好还是不要发生。绘木不认可那是“自己”的力量。
只要能接触到泯锌把她变小,我就赢了。而这个过程中,自己需要借助安颜的辅助力。
虽说如此……
绘木扭头转向了没甚干劲的安颜。安颜的能力和自己处在同一级,似乎也不是一开始会很强的类型……
再想想自己,必须要直接接触到手中有长剑的泯锌,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有点消沉。
绘木捂脸。
傍晚的凉风也恰到好处地刮了起来。
而另一边,没在意对手的消沉,离绘木不远的泯锌也开始做起了自己的准备——尝试控制自己周围的铁元素组合,并抽出了自己的武器。老实说,看到那把寒光闪闪的长剑,绘木心里又是一凉。
如果铁元素更强的话,简直是移动武器库了吧。她在心里默默吐槽。看来这场战斗结束之后,自己也要去找件适合自己的武器来防身了。
就在她边热身边考虑用什么武器好的时候,从钟塔传来了整点报时的声音。
“开始吧。”泯锌走到离绘木与安颜大约一百米的地方停下,慢慢举起剑。
因为都是同一个宿舍的舍友,没有经过什么客套话,两方直接就进入了对战阶段。
而跟泯锌的淡定相比,绘木这边则有些不知所措。
安颜已经满脸写满了打酱油。
“那个,安颜,尽量掩护我啊!”
因为实在不了解安颜的能力到底是能做到哪一步,所以只能用这种笼统到死的方式提醒了。但说完更让绘木觉得底气不足。
开始了。
她先试着朝着泯锌的侧面冲去,并尝试着抓住泯锌的破绽。她的计划是绕到她背后袭击。自己的身体能力比泯锌要强一点。她在心里估计。
重要的是,泯锌在自己高速移动的时候,是否还能准确地抓住自己的位置呢。
绘木的心里大概希望泯锌会因为视觉的不灵敏而受到制约,至少,也会出现细微的误差……在不知道泯锌秘密的现在,她主观的猜测泯锌是通过听声辩位的。那么,自己的脚步混乱一些的话……
可惜,泯锌的行动一直精准至极,丝毫不像受到了自己的干扰。天不遂人愿啊,绘木抽空叹气。对手确实每每准确地把握住了自己的位置。战斗开始五分钟,绘木一直站在泯锌的十米左右的位置,找不到机会前进。
自己的判断错了?那泯锌到底是通过什么判断自己的位置的呢?
而且更出乎她意料的是,泯锌的体力似乎并不像自己想的那样。这五分钟双方都在快速跑动,但泯锌并没有显出疲劳。
而且安颜……
除了不停地把自己变成其他的颜色,实在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毕竟在广场上,四周太空旷,安颜的保护色并不能起到保护的作用。而且安颜本身的力量也有限,并不能将太多的东西变色。
与此同时,泯锌也在暗自盘算着。
她一开始就没想过绘木会赢,这也只是练习战。但是,如果真的不小心被绘木触碰到的话……
虽然实力悬殊,但要赢也要仔细考虑。
这是泯锌做出的结论。
“咦。”
就在这时,泯锌的行动却突然慢了下来,似乎在犹豫什么。
【那个女生,微,消失了】
泯锌的眉头皱了起来。
为什么不动了?
绘木敏锐的捕捉到了这个细节。
难道是判断我的位置出现了问题?
这毫无疑问是机会,泯锌一直处于优势,用不着估计设下陷阱。平平常常的交手对她更有利。这就说明,她确实出现了问题。
但不管怎么说,绘木对这突如其来的机会仍有一丝疑问,不敢贸然接近对手。
——直到她看向自己的手的时候。
原本是手的位置,竟然空无一物。
这也是安颜的能力吗?现在竟然能发挥出这么强的能力,那应该就是……
绘木抓紧时间行动了起来。
果然,泯锌的行动开始出现混乱,挥剑劈下的距离总与自己的位置差着几厘米。虽然不知道泯锌的判位方法,但看来也跟视觉脱不了干系。
能力失控。
安颜的能力十有八九是失控了。因为想使出超出自己限度的能力。原来也听泯锌说过安颜的能力失控会直接让物体“失去颜色”,也就是变成透明。而这恰好让泯锌无法“看到”自己了。
绘木加快速度,飞身一跃,直接落到了泯锌的右后方。而泯锌的行动似乎更加迟疑,这一剑竟然离自己还有一大截,虽然也砍在右边,但方向完全不对。
这是机会吗。
绘木咬了一下嘴唇。
安颜的能力处在非正常状态,时间不是她自己控制的了的,透明的效果随时都有可能消失。而一旦消失,自己的位置必然会再被泯锌抓到,那时候想赢过攻击范围大于自己的泯锌,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只能上了。
绘木深吸一口气,尽全力发动起腿部的肌肉,朝着泯锌的身体猛冲过去,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向后转身,但已经来不及了。
自己可以在泯锌的剑指向自己之前触碰到她的身体!
绘木已经将微元素集中在手上。
赢了!
就在她在心中呐喊的时候,身体却已经处在半空。
咦。
她甚至没时间反应过来到底怎么了,腹部已经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痛。
与此同时,她看到了一根黑色的细线,在空中一闪而过。
虽然充满不甘,但绘木也只能看着自己的身体离泯锌越来越远。
“看来是我赢了。”泯锌放下了手里的剑。她也明白,绘木的一丝胜机,完全是由于安颜偶然的能力失控。
虽然听起来很残酷,但这就是双方力量的差距。
“嗯,看来是。”绘木蔫蔫地拍拍身上的土,找到长椅坐下。毕竟背部直挺挺摔在地上的滋味可不好受。
“……没事吧。”泯锌走过来,能听出她话语里的关切。虽然绘木现在还是透明的状态,但她已经不再隐藏自己,泯锌听声音就可以找到她。
“话说你,到底是怎么判断我的位置的啊。你不是一直蒙着眼睛吗。”好不容易有机会,绘木把这个压在心底的疑问和被打败的怨气一口气吐了出来。
“嗯?”泯锌歪歪头,“是元素神在给我指明方向啊。”
“那后来元素神看不到我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位置的呢?”
绘木连珠炮似地追问。
“在元素神看不到你之后,我确实感到了犹豫与不安,毕竟我一直以来都是靠元素神指引方向的。不过,他虽然没法准确地看到你,但还是提供给了我大致的方向。”
“于是我就在那附近贴身布下了铁线,因为位置比较低,我想你可能不会察觉。即使察觉了,我也能防御你的攻击。直到安颜的能力解除。”
泯锌的语调一直很平静,这让绘木也冷静了下来。
是啊。
凭着偶然是没法取胜的。因为安颜的能力限制,自己必须攻击。而泯锌只要防御就好了。
这就是力量的差距。
“呼啊!”就在这时,安颜的能力终于解除。看起来安颜也累的够呛。毕竟能力失控是能力的非正常状态,维持这个状态对元素使也不好受。
“有点晚了,我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泯锌提议。
而这,得到了剩下两个人的一致赞同。
一白两黑,三名少女伴着明亮的星空,一同向食堂走去。
^p^END.
+展开
破碎的日常(1)
——我喜欢小小的东西。
——又精巧,又惹人怜爱的东西。
——大大的东西,无论是巨大的汽车,高楼大山,还是高大的成人们,似乎都注定了给我带来不幸。
——如果,所有的东西都能变小,是不是自己就能幸福呢。
十二岁的少女,曾经漫无边际的幻想过。
绘木心里满是茫然。
“人类与元素使,是不可能共存的。”
她试着把宿舍中央的桌子变成蟑螂大小,然后再变回去。这就是她的元素,微,也是把她和人类社会彻底隔断的东西。
现在的自己不再是人类,这具身体是由【人】与【微】混合而成的怪物。但老实说,她知道这件事之后,反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既然不是人类,就没理由为人类负责。同样的,人类也不必为怪物负责。
她已经下定决心用元素使的力量,建立元素使能幸福生存的社会。不会再有想要研究他们的人,不会再有想要射杀他们的枪口,也不会再有尖叫着避开他们的人类……而这幸福的代价必然是大量的人类死亡,绘木的心里非常明白。
但她已下定决心,唯一的障碍,来自她的朋友们。
新川她,还有爱着的人。
大概就因为如此,她才会选择加入黑组,做出了和自己对立的选择。其实,这大概才是正常的选择。像自己这样的想法,一定会被说成冷血。
绘木叹了口气,抬头望向窗外。窗外吹来清新的凉风,带着一点湖边特有的味道,从这个窗口可以隐约看到一点湖中的图书馆岛的影子。那里刚刚进行了一次改变他们所有人命运的课程,大概是几天前,她还曾经在那里看有关微型雕刻的书。新川在同一张桌子上画着自己的画。
还有自己的舍友们,泯锌、安颜……她的视线转向对面空空的床铺。
我们以后就是敌人了?会有交战的一天吗?
她下意识的玩弄起桌上一支钢笔,傻傻的发愣。
自己和新川来自同一个国家。但区别是她在那里还有值得留恋的亲人,但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把自己当成怪物看待、并报告给政府的家人,不如说再也不想看到。即使看到,大概也不会手下留情。
万一自己,误伤了新川的家人呢?她会不会因为“家人”而想杀掉我呢?
绘木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同样的情景,未必不会在自己其他的朋友身上出现。不同的经历,不同的性格,特殊的身份,造就了今天这样让人担忧又无奈地局面。
“我不想失去新川。”
她听到自己小声对自己说。
“也不想失去泯锌、安颜,还有灵……”
想起灵,跟她同样站在白组的男生,绘木心里有一股热热的暖流流过。
自己对他,到底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她长久以来都在心里保留着这样的问题。但现在,不管怎么说,他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即使有,也无所谓了吧。
念头到这,绘木长出了一口气。
“我不会伤害新川的家人。其他朋友爱着的人,我也不会伤害。但除此以外的人类我是不会留情的。”
“为了我自己梦想的未来。”
手中握着的笔似乎轻微的颤动了一下。窗外的风依然不紧不慢的吹着。阿里一直没有对她说话,只是在宿舍的一角默默地整理着羽毛。似乎有关人类的这一切纠结,都与它无关。
——醒醒吧,你的生活早已改变了。
她又听到了那时候的声音,色彩斑斓的蜂鸟飞入自己的窗口,改变了整个窗口的颜色。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