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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早晨的阳光已然灿烂,墨曜污厌恶地避开光线,感到吸入肺部的空气还泛着微凉。
现在是六点半,他焦躁地看了眼手表,加快脚步从南北交界向北院走去。希望那个蠢货别浪费我太久时间,他边想边无奈地挠了挠头发。
“安静?”门是紧缩的,他礼节性地敲敲,等待里面的回复。
安静显然拖沓了好一会,“请进,”门锁吱吱地转了几圈,“睡过头啦……抱歉抱歉。”男人的神情憔悴。大多骨科病人早上醒来都这样,污习惯性地想,随后为自己的想法撇了撇嘴。安静似乎认为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立即不轻不重地道了歉。
“没睡好?”他随口问了句,注意到今天安静的目光一直朝向某个方向。他是不是哪里骨折了?污在心里对比了一下症状,看起来……“嘛,”安静打断了他的思考,轻轻笑将起来,是那种露出牙齿的笑,温温和和地似乎又带着一点高兴,“因为我可——爱的妹妹啦,她昨天居然没有在身上留下一点伤痕,一想到这点我就彻·夜·难·眠。”注意到自己语气神情的不自然,安静接着轻松地补了一句,“开玩笑的,不过的确是因为我可爱的甘糖的事没错啦。”
污在心里为自己之前的愚蠢呸了一口,这家伙简直不能再正常。“现在她是南院的病人……”
“但不是骨伤科的,”安静纠正,“现在不管你我都没有时间扩大偏见,你是我的病人,污。”
“正确说你是我的护士。”
“好吧。护士就护士,反正也不缺男护士~其他时间你完全可以以南院医师的身份和我争执,但现在还请接受检查。”男人指了指墙上的表,轻松地敲起手下的桌子来。
污不爽地偏过头,抱臂看着他:“现在看起来你更像精神病。”
安静眯着眼睛笑了笑,“那么精神病提出问题了,如果你面前有一口浴缸,而你有一只大碗和一只小碗,请问怎么才能更快地舀完水呢?”
“……真佩服你能把脑筋急转弯说得这么正经。”他叹了口气,不忍直视对面认真的神情。
“那你就是不回答喽?”
“……两只一起。”
“错误,正确答案是拔掉塞子。”安静笑的安静而狂妄,“果然今天污精神上有点小问题……还是和院长……”
污瞬间涨红了脸,由于气愤:“喂!这算什么答案!你又没说可以这样。”
安静无奈地耸耸肩,从侧面避开回答:“精神病人也是会复述的,只是脑回路不大正常,这点污你也知道吧?”
“……”这家伙……
“好啦,开玩笑的~你要是脑浆能转个弯才不正常。今天的污也很正常,快7点了,去上班吧?”
污轻轻勾起嘴角,换了个姿势将双手插在袋里仰面看着对面的医生:“今天的墨曜污很正常,今天的安静不见得正常啊?”
接下来他给了安静一个不怎么习惯的戏谑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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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安静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发现了。
“是吗?我不过是思念妹妹成疾的妹控罢了呀。”尽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别那么没用的打颤,他费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轻松些。甘糖在柜子里不安地躁动。别给我捣乱,混蛋妹妹。他无奈地想。
墨曜污的神情是他向来没有见过的,“怎么说?”好欺负的病人看着他,安静对此只能苦笑。“我求饶,”他拉来凳子坐下,污怀疑地看着他,“今天早上来医院的路上,我看见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狗……”他停顿了下,观察对面的表情。
信了!他在心里想,受伤的小狗,我的比喻真不错。
“然后我就把它带到这来啦,污你可别检举我啊。要不信我把它抱出来……”
“不用了,”污皱起眉头,转过脸嘟囔了几句。“不早了,我先回去。”
“慢走啊。”他起身送客,“明天见哟。”
“滚!”
单纯的医生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安静起身锁好门。换了个表情冷眼看着妹妹从文件柜里费劲地出来。
“玩够了没,小混蛋。”他鄙夷地看着女孩,“下次我才不会再帮你擦屁股。”
甘糖甜甜地笑了起来,这让他想起许久之前的美好时光。
“谢谢哥哥,”她回答,“哥哥也不过是这样没用的家伙罢了啊。”你哥哥就是这么没用啊,他叹息,随后睁大了眼睛,忽然出现的尖刃上映出他的脸。
眼前甘糖握紧小刀,将尖头直指向自己的心脏。
安静觉得时间在那一瞬间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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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受相遇,不得好死[xxxx
OOC小战士就是我,我就是OOC小战士[猛虎落地
*污的嘲讽技能是在和染的十年嘴炮战里学的[什么鬼
+展开-
医院的消毒水味很难闻,但是自己却有些闻惯了。
甚至有点不习惯外面的味道。
这个季节,南院的花应该开了吧。
满园的桃花啊,北院的植物除了草就是草了吧。
翻身下床,靠在窗户望南院看,却看见一群护士慌乱的跑着。
恐怖袭击?炸弹?手持抢的劫匪?
哦不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很穷,穷到给病人的房间添加一盆花都不愿意。
不过看来不是什么劫匪,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很重要。
恩?怎么看出来的?脸上的表情啊,护士长的声音大到我这里都能听见。
眼前突然间一暗,玻璃一下子被人撞碎,一个穿着南院病患服的少女笑着跳了进来,吓得蝉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甚至来不及估计疼痛,面前的少女就已经拿出小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呐~不许说出我在这里哦,否则的话~”伸出娇嫩的舌头舔了舔嘴唇。
蝉只得点点头,眼前的少女淡粉色的长发及腰,脖子上缠着绑带,胳膊上满是伤痕,隐约可以看见右额头的伤疤。
可是这里是七楼啊!七楼!!少女你是怎么上来的啊!潇洒的一跳从一楼蹦到七楼??
“蝉,请问你看见一个粉色长发的女生了么?”一个护士娇喘吁吁的问道,坐在床上的蝉摇了摇头。
护士皱了皱眉头,拿起扫把把一地的玻璃碴子扫在一起倒掉,拉上窗帘,却什么都没问四周环绕了一下才走,走的时候还不放心的看了一眼。
蝉的被子突然动了动,从里面钻出粉发的少女。
“哟,不错嘛小子,你叫什么。”
“蝉,你呢。”蝉心有余悸的问道。
“啊,刚才那个护士这么叫你的,我是甘糖,你认识一个叫安静的白痴吧。”甘糖自顾自的跟着蝉并排坐在床上。
“恩,是这里的精神科医生。”
“他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是个傻*逼。”甘糖说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诶!!??安医生应该二十五多了吧!可你怎么看也是十五六的样子!”蝉惊讶的大喊。
“拜托啦,所以才叫同母异父,有些事不讲得好。”甘糖耸耸肩。
“呐……你是怎么从窗户跳进来的?”蝉很认真的看着甘糖。
甘糖愣了一下,大笑道。
“哈哈!笨蛋,我是从上一层跳下来的啦!你不会以为我是从一楼窜上来的吧?”
蝉鼓起脸吐了吐舌头,甘糖摆出一副有兴趣的样子。
突然间门被猛然打开,护士长来领着一干像小太妹一样的护士站在门前,仰天长笑三声。
“哈哈哈——甘糖!别以为逃到北院威胁一个病人就可以逃脱治疗的命运!跟我们走吧。”
甘糖不屑的说道:“切,跟你们斗了这么多年,一位我没有准备?”说着,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条有布绑在一起的绳子,猛地向窗外一扔,然后抽出刀子架在蝉的脖子上,像窗口走去。
“呐~我死了倒是无所谓,这个小哥怎么处理呢?啊呀呀,你向前走一步的话,小哥的光辉一生可就停止在现在了哦。”甘糖残忍的说着,示意那些护士向后站。
护士长只得咬咬牙,用手势表示护士集体向后走。
“放下那孩子!!”护士长忍无可忍的在几分钟的僵持中大吼。
“啊啦阿拉~真是没有耐心呢。”甘糖说着,猛地将小刀收起,转身攀着不知何时系好的床单抱着蝉向下一点一点下去。
“你神经病啊!喂!这是自杀你知不知道!七楼啊小姐!还有这绳子……阿不床单哪里来的啊!你是哆啦A梦么?”蝉仅仅楼主甘糖的脖子叫道。
“无路赛哟,你是新吧唧么怎么那么爱吐槽啊!还有哦。”甘糖突然停下,认真的看着蝉。
“听好了,我是南院精神科的精神病病人,甘糖,编号204~请多指教啦。”然后猛地一蹬脚跳到地上。
“呼——我竟然被……神经病……绑架了……”蝉突然说着有些头昏脑涨,甘糖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连忙抱着蝉的肩膀着急的问道。
“喂!喂!怎么了!”
“我……我……”
甘糖一眼瞅见胸口的牌子,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怪不得窗户是防日光连窗帘也是遮光的。
“真是的……白化病啊。”
甘糖突然解下外套披在蝉的头上,蝉勉强抬起头,看见披着粉色长发,赤色眼眸的甘糖笑着看着她。
低头笑了,把病患服给我了呢……不对!她穿什么??
蝉猛地转头,看见甘糖的胸部过着绿色的一条布,绿色的布上是大大小小的小包,小包里隐约可见泛着银光的……金属刀具和绑带创可贴。
怪不得R量看起来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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