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文———有没有人来和云兴言玩啊—————喊————
“你才到就说要走!”对面的女人脸上礼貌的笑还没过去,已经一扬手给了他一巴掌。
云兴言瞬间不悦起来,说了声“抱歉”就匆匆转身出门。
身后的女人也拿起手包扬长而去,倒是还有客人啧啧感叹仿佛这一幕是下酒好菜。
早知道就不特意拐过来道歉了。云兴言边打方向盘边想。
下午为了躲开老妈唠叨这次相亲对象的种种优点跑去徐文那里打游戏,结果帮个徐文拉等级没拉起,自己反而掉级。说起来也无所谓,不过每次和徐文打游戏还不如和徐茜茜打游戏来得畅快,饶是冷淡如云兴言,也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一把徐文的坑爹劲。
说起徐茜茜,云兴言还记得当初和徐文打游戏已经混熟了,徐茜茜也开始到了迷恋游戏的年纪,徐文还悄悄盯着云兴言,一副“我知道你是萝莉控你别特么碰我女儿”的架势,明显到徐茜茜也接收到了这样的信号,扣着手指对徐文说:“妈,我就是佩服云兴言的技术好不像你手残,这是一种爱的敬佩你懂不?再说了,云兴言对我可冷淡了...”
没错,徐茜茜就是这么一个叫谁都像大兄弟似的孩子。
云兴言对此的反应是“嗯”了一声。
徐文释然,“幸好不是变态啊”的眼神环绕了云兴言好几天。
云兴言的倒霉劲似乎还没缓过来。只听“咚”的一声,他车和人轻轻地追尾了。
这种下班晚高峰时期慢如乌龟的速度还能和人碰车,云兴言不由得佩服起来人,后视镜看到对方似乎凑出个头伸手打招呼要路边协商,谅是也知道这种速度千方百计也是撩不掉责任的,云兴言哼了一声,眼睛往镜中人的脸上狠狠一剜,没理会,估摸着不是什么大刮擦,先去陆德云那边,瞅着一个空挡就蹿上去先走了。
好不容易出了市区中心路段终于一路顺畅着来到陆德云指定的地点,心情好了许多,迎着陆队一脸要发问的表情,云兴言摘下眼镜,先说一句“别问”就把陆队的口堵住了,然后跟着陆队走上狭窄的昏暗的楼梯:“徐文来了吗?”
“还没。云老师你先进去看看,这次的景象还真有点骇人,跟邪教现场似的。”陆德云边走边和云兴言说起情况。
说话间到了五楼,已经有几个法医在里面勘察尸体,拍照取证。
云兴言是天生的妖目,此刻环顾了整个房间,果然像是个邪教现场,第一印象是“这房子真特么乱”,然后才仔细看起满屋子血色的符号,顺着千奇百怪的符号一寸寸看下去,没看到什么妖怪的迹象,大概是鬼魂作祟。
白跑了。云兴言看了看四周,已经有人把尸体抬着走出去了。
有个法医似乎被他的眼神扫到了一下,迅速低下头去。
好凶的眼神。无辜的法医心想。
一群人迅速退出门去。
云兴言无所谓地转过头去。
他天生就能看到妖,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云兴言不喜欢妖怪,虽然现在的一些降妖师有收妖做妖使抢驱鬼师饭碗的,听说妖怪听话起来和人没什么两样,驱些小鬼有时候更是手到擒来——作为“目”的云兴言可不觉得有什么好的,他看的最多的还是作祟的妖怪,这种不喜欢可是从小根深蒂固在脑子里的,轻易去不掉。因此他的眼镜就是托城中器师大家族秦家做的,好挡一挡他看到妖怪就凶得不得了的眼神,只因小学时候同学一句“凶死了的面瘫”。
由此可见,云兴言此人,其实也是气量不怎么大的。
等到人都走了,云兴言也跟着抬起脚,去向陆队打报告了。
迎面却是兜着撞到徐文和今天刚打过一罩面的耿直。
他抬手戴上眼镜,当先瞅着徐文一脸要八卦的脸,又是一句“别问”给打发了。
眼神凶就是这点好。
接着又看这二人衣衫略有些凌乱:好小子,吃饭还是干嘛啊?
结果刚要去和陆德云打报告,就看那家伙站在角落里读表呢。
听着徐文和他抱怨,云兴言了然:哦,不是干嘛了,这是惹陆队生气了。他抬眼仔细看了看耿直,对方眼里似乎透着一股对脑子有病人士正直的同情劲,很对他名字。
云兴言附和着应了徐文几句,打算先去边上透个气再找陆德云汇报。说是汇报,中心思想也无非“非妖怪作祟”几字,便开着自己被撞了一下的奥迪先回家了。
钥匙插进眼孔,老妈经受了对方小姑娘一阵“刚到就说有事要走是不是瞧不起人不想相就别来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抱怨,虽已经打电话问过儿子,仍已经早早等在屋里,一听门的声响,一个飞跃就蹦着云兴言眼前来:“小言啊……”接着一眼看到自家儿子半边肿起来的脸,一声教训低了七八度,连连哀叹:“哎哟,小言,给妈瞧瞧,怎么的这……”
云兴言冷着脸换好鞋子往里走去。
云妈妈一看,这次的冷脸好像格外不同,那是格外的冷,透心的冷。
呔,小妖精告状倒快,怎不说打了我儿子一巴掌。
看云兴言脱下外套直接往厨房走去,似乎动手下面。她连忙把儿子推出去,“哎我来我来,你先去拿冰袋敷敷脸啊,别肿起来。”一边觑着儿子的脸色,看他冷度回归到正常数值,终于放下颗心。
云兴言迅速拿冰袋靠上脸颊,窝着沙发,闻着厨房香味渐盛,试图隔绝老妈混着香味飘出来的自我检讨和未来展望。
当天晚上,云兴言格外早地爬上床以送客老妈。难得好心地记起徐文同志,打了个电话给对方:“徐文。”
手机对面传来几声龇牙咧嘴。
“受伤了?”
“哎娘的失算没给耿直做好科普工作让他被那鬼上身了,差点两腿一蹬……哎疼疼疼你轻点……”
云兴言面不改色地说:“看来伤的也不重,还能骂娘。不过……”
“恩幸运啊!还捡到耿直这个天生的阴阳眼,啧啧。”徐文的声音突然又低了下去,“可是那鬼逃了,我觉得接下来还得不太平,那女鬼凶得厉害……”
云兴言挑挑眉,嘲讽了一句:“嘿是鬼不是妖,还是你的工作。”
那边一迭声的叹。
挂了电话,云兴言翻个身把脸埋进枕头,巴掌印已经快消了,可是想起老妈临走前絮絮叨叨的“下次一定找个温柔贤淑脾气好的姑娘”,不禁开始思考徐文这家伙之前的提议。
明天上课给期末划个“大”重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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