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没事找事的…没事就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精神病的人真是多啊。”
“没办法,这种恐慌是很常见的。…在哪里看到什么关于精神病的描述就喜欢在自己的身上代入,然后越来越害怕,找心理医生查看一下也是为了安心……之类的吧。”
扮相相似的两个医生整理着文件,随口扯的闲聊已是不自觉的日常。今天确实是个意外的日子,毕竟这个偏僻的小医院向来没什么病人,更没人会无聊到过来检查。看样子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大家都开始心惊胆战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种存在了的吧。对于从不关注新闻的两个人来说着实是难得,但好歹都是正在年轻劲上的男人,嘴上说着累其实还游刃有余。
“呃…去洗个澡?”
“一起?”
“也行…啊。”
普通的好友之间的问候,这种对话其实并不少见。但在两个人之间意味就变了不少。毕竟这两个医生之前的身份并不应该用好友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炮友’吧。以做•爱为主的性行为交流,几乎没什么恋爱的实质,没有那些恋爱旅途中感情纠葛的坎坷和艰难,来了兴致就干一炮,没了兴趣就像刚才这样聊聊工作或者新出的片子。正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医院里的大部分人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事情。
咳,扯远了,说白了两个人刚才的对话的意思就是“来一炮?”
淅淅沥沥的水洒下来,隔间,挂帘,普通得甚至能称之为简陋的地方是医院的浴室。塞壬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压下了不满,但脸上仍有着残余的阴影,湛蓝的眼眸都暗淡了几分。
问,阴影面积是多少?
未完待续-
我想想不出接下来该展开了。
①让黑道三少就这么在这地方做。
②叫专机把两个人带回英国老家,在一百平的豪华浴室里做。
③洗完澡回屋里再做。
④去外面野战。
⑤在空调上做。
⑥……想不出来了你们说。说。
+展开“累死了,今天怎么这么多没事找事的…没事就想确认一下自己有没有精神病的人真是多啊。”
“没办法,这种恐慌是很常见的。…在哪里看到什么关于精神病的描述就喜欢在自己的身上代入,然后越来越害怕,找心理医生查看一下也是为了安心……之类的吧。”
扮相相似的两个医生整理着文件,随口扯的闲聊已是不自觉的日常。今天确实是个意外的日子,毕竟这个偏僻的小医院向来没什么病人,更没人会无聊到过来检查。看样子又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件,大家都开始心惊胆战怕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那种存在了的吧。对于从不关注新闻的两个人来说着实是难得,但好歹都是正在年轻劲上的男人,嘴上说着累其实还游刃有余。
“呃…去洗个澡?”
“一起?”
“也行…啊。”
普通的好友之间的问候,这种对话其实并不少见。但在两个人之间意味就变了不少。毕竟这两个医生之前的身份并不应该用好友来形容,非要说的话,就是‘炮友’吧。以做•爱为主的性行为交流,几乎没什么恋爱的实质,没有那些恋爱旅途中感情纠葛的坎坷和艰难,来了兴致就干一炮,没了兴趣就像刚才这样聊聊工作或者新出的片子。正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医院里的大部分人到现在还没发现这个事情。
咳,扯远了,说白了两个人刚才的对话的意思就是“来一炮?”
淅淅沥沥的水洒下来,隔间,挂帘,普通得甚至能称之为简陋的地方是医院的浴室。塞壬皱了皱眉,叹了口气压下了不满,但脸上仍有着残余的阴影,湛蓝的眼眸都暗淡了几分。
问,阴影面积是多少?
未完待续-
我想想不出接下来该展开了。
①让黑道三少就这么在这地方做。
②叫专机把两个人带回英国老家,在一百平的豪华浴室里做。
③洗完澡回屋里再做。
④去外面野战。
⑤在空调上做。
⑥……想不出来了你们说。说。
+展开塞勒涅之月||“出来了一匹青马,骑马的名叫「死亡」,阴间也跟着他。”
贝雷特做了一个梦。
但遗憾的是,醒来时的他记不清梦的内容。
他只记得梦里的自己无助并且绝望,像身处最严酷的战场,也像终于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
月初,新月。
“新月”这个词指的不是新生的月亮而是无月的晚上,漆黑的夜空彻底统驭了夜晚,只剩下繁星依然闪烁。
他醒来时发现就是这样的夜晚,倦怠感彻底笼罩了他的身体,他什么也没有去想,任由噩梦过后的冷汗湿濡床单。
“这是这段时间里吃的药。”
白天,那位女医生说。
她是他最初来到这所医院时见到的两个人之一,有着天使一样的笑容,却在背后扎了他一针。
“嗯。”他回答。
“你的躁期和郁期症状都很强烈,所以我加大了药量。”
“嗯。”
“要记得吃。”
“……嗯。”
他被送到这里已有半年时间,月相由缺转无,时间一点点流淌。
传说中这样的月色由战神的女儿引导。
而他直到晌午才终于有力气起身,所有消极的念头在脑海中晕开了一片苍青。
——据说,那种颜色象征死亡。
梦里似乎有声音在说,如果没有他也就不会有亡灵诞生。
那什么也不会发生。
他把药丢进了柜子最深处。
贝雷特顺楼梯向下走去。
天台上总会有人,他不想看见任何人,楼道里的阴影深深浅浅,他走在影子里,避开所有可能被伏击的地点。
一楼的外头有个花园。
正午时的阳光落在草地上,强烈的光仿佛能带出光的残影。
几天前他在这里遇到了Pridy,带着不认识的少女病人走在花丛中。
病服上写着Prile,没见过的女孩,自顾自地玩弄着身边的花草。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既然是在这样一所医院那这“自顾自”一定并非普通的任性。
贝雷特看着她,忽然觉得有些许的羡慕,这阳光之下其实并无新事,只是他在这里,全部处于阳光之下的事都与他无缘。
一切好似还在遥远的战火中,随时随地都会有东西引爆,燃烧和废墟会变成一切,所有看似美好的东西都会腐烂生蛆。
幸好他看见了她们,可她们没有看见他。
他在阴影之中停留了片刻,转身从另外一个角落走开,另外一种念头立刻涌上。
——谁知道她们是不是亡灵。
那些从战场之上跟随他至此的亡灵,在他以为可以彻底摆脱时再度出现。
这里除了那些亡灵什么都没有。
只有那些亡者如同梦魇不断围绕在他的身侧。
它们并不说话,它们也并不紧逼,它们只是注视,一次又一次,从他身侧的最近处。
——如果没有他在,那么它们就不会出现了吧?
最简单的逻辑,从因到果,如果他不在这里那么一切就会恢复原状。
有时侯,活着远比死更加艰难。
“贝雷特,等一下。”
那个声音从身后叫住了他。
贝雷特木然地转身,身后餐厅食堂的声音嘈杂。
总有人来来往往,有的人不来到这里,有的人看起来既愉快又躁动。
所有的一切与他无关。
“Pridy医生。”他说。
“把刀子放下来。”
“我不知道你在——”
“已经流血了,手上。”
“……”
等他低头才发现手指不知不觉已经握上了锋利的刀刃,它看起来是那般美好,引人注目。
只不过是一柄餐刀而已。
“你拿刀子准备做什么?”
“砸人。”
“谁?”
“凯斯。”
“……为什么?”
“他把我的空调踩坏了。”
“空调……我记得你住在四楼吧?”
“嗯。”
“他跑到那里去把你的空调踩坏了?”
“……嗯。”
Pridy向他伸出手。
他迟疑了一下,最终扬起一个微笑,把刀子还了回去。
眼底的刀刃上似乎泛开了淡淡的青光。
毕竟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所以他并不在乎任何事情。
要知道青色是死亡的颜色。
如果抬手,就会发现手上的血管泛着青色。
手腕上有个地方,虽然看不到,但触上去能感到心脏的跳动。
这天晚上贝雷特直接用牙咬破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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