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我还活着。
这次投票数最多的似乎是一个叫安浦的男人,我不太认识,隐约记得对方似乎是名记者。而看起来最大胆的绘里在晚上被枪杀了。
我没敢走进去看,只有那个金发的男人清理了绘里墙上的血迹。他看起来也很可疑。
我忍不住抽出烟点上。早上的浴室没有人来,我只是迅速洗完就回了房间。抽屉里有几本习题册和笔,大概是给学生用的。我抱着一大摞册子坐到床上。
我努力想要把名字都记下来,结果还是有几个只能勉强记了造型。在昨晚投票之后我对狼人有了怀疑的目标。
床边丢了一地烟蒂,我懒得去整理了,如果今晚我的投票没错,那我的剩下的时间就只剩倒计时了。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被划掉的名字】
+展开三浦圣子死亡。
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形容发现尸体时候的心情。原本打算早上去洗澡的,在打开房门之后我无意间往斜对门的圣子房间看了一眼,她的门是虚掩的。可能已经出门了?我控制不住走过去,敲门询问对方,没有回应。在等了一会之后,我想我应该做的是走开才对。
我直愣愣地走进房间,床单已经被染上了大片的鲜红,被子盖在圣子小姐的身上。昨晚发出过一阵剧烈的枪声,我想可能是头部中枪。陆续有人走出房间,大概是到圣子小姐的门开着,而我站在床边的样子很奇怪,我也觉得自己很奇怪。我想我还是得抽根烟,抱着这个想法可是没有动。我看着那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推开我,查看了圣子的尸体,他叫什么?
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走开的,浴室里只有我一个,我一点都不想和别人共浴,那会让我分心的厉害。洗完澡出来,我去厨房找了点东西。胃有点抽搐,比起吃早饭我更想抽烟,我可能是有点神经衰弱了。
+展开
今天在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方醒过来,房间很暗,我几乎看不清周围的人。在之前似乎有几个人已经醒了,我们互相探视对方,逐渐大家都醒了。我们推开门,前面是一个大厅,中间放了一台电视机,还有几张椅子。
说实话这么多人让我不太自在,电视机看起来略显陈旧,下面还放着一盒录像带。我拖了一张椅子坐下,不少人开始嚷嚷这是怎么回事,可能是谁的恶作剧吧。有个人看起来特别眼熟,我忍不住盯着他看。
大概是我的目光太过明显,对方也转头来看我。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想起,对方是我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警察,我忘了名字。毕业回国之后没再联系,没想到会在这里相遇。
他看了我一会也认出了,特别开心地跑过来给了我一个拥抱,然后在我耳边轻声要我向别人保密他的黑历史。哦,我才不在乎你的黑历史,点头答应。
终于有人忍不住打开电视看起了录像带。这大概是一个现实版的狼人游戏,我拿出身份牌看了一眼就放回去了。人群里站出一个女孩子,看起来特别愤怒,强烈要求退出这个游戏,说完就朝着屋外走去。
事情总是没那么轻易解决,那个女孩在走到落地窗的时候,脖子被割开,血喷了一墙。我惊得跳起,迅速后退到墙角。几乎能感觉到摸出香烟的手都在颤抖,我似乎是用尽全力来给烟点上火,在吸了一口之后心情总算平静了不少。
我看着那个熟人,现在他改名叫宫泽信也了。我看着信也君和另一个男孩朱雀绘里上前,信也君蹲下检查那个致命的伤口,发现了我们脖子里的埋针。绘里君看了一会,提议要清理血迹。那片污渍实在太可怕,我完全不想靠近,在原地站着没动。绘里君看没有人回应,就自行去寻找清理用具了。
接下来的一整天我看着大家在到处走动,讨论怎么向外界求救。有一个穿着西装制服的女士在注意到我之后,对我温柔地笑了。她叫什么名字?该死的我又忘了,不管介绍多少次我总是很难记住别人的名字。
在下午的时候我们投了票,当时太过紧张我已经不记得细节了,在我反应过来之后,信也君收到了最多的票数,我大概是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看他,他却朝我安慰地笑了。我们为谁来动手争论了起来。我不会动手的。我只是抽着烟看着他们。
【下方大片文字涂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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