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的挑战活下来了,陷阱都是一些需要闪躲的,好险我的运动神经从小就不错呢……不过左肩还是受了点伤……
肩膀上的伤还隐隐痛着,加上才刚进行完挑战,大概看了一下活着的人有谁后,我有些精神恍惚。
我跟毅君哥分别回了房间。躺在床上,虽然很希望能睡着,可是不管怎麽样都无法入眠,满脑都是有关这个幻境的事。
大家都是莫名的进了这里,然后被逼迫着赌上自己的性命进行所谓的挑战。
大家明明都是无辜的啊……没有办法可以让大家离开吗?
挑战中,主使者――莫里卡虽然没有动手伤人,却抓了像起碧那样的一个女孩子,逼着她去杀人、逼的我们得和她战斗,这太过分了……
比起亲自动手,以这样的方式让大家失去性命,就像神一样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就像看着一场戏。
我们的生死已经只掌握在他的手上了吗?
我胡思乱想了很久才终于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因为生理时钟的关系,虽然没有睡很久还是醒来了。我到卫生间洗脸,想让自己精神点,洗完时习惯性的要夹刘海,才想起前天掉进水池时弄丢了。
话说那个撞到我的男孩子看起来精神状况不太好,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拍了拍自己的脸颊,镜子中的自己脸色也很差啊……
接着毅君哥过来了,我们稍微讲了自己在挑战时的情况,想到挑战我的情绪更加低落了。
「这次回来的人……又少了好多好多……」
第三次的挑战只会更可怕的吧,我跟毅君哥还有可能会活着吗?
像我这样懦弱胆小的人会托累毅君哥的吧……
沉默了一阵,毅君哥开口:「小晏,你觉得,为什么像我这种懒到不行的人,会为了出去而进挑战?」
唔……因为有牵挂的人吧?
我盯着毅君哥、很认真的思考。
跟毅君哥熟识的人……「因为言安哥?」
「…………」
「欸……不是吗?」毅君哥跟言安哥感情看来挺好的呀。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是吧。」
我想了想,我现实中牵挂的人。
除了毅君哥和言安哥外,剩下家人了吧?
虽然很陌生,毕竟还是一家人,如果出去了,想要试着主动去相处。
对了,那些死掉的人、他们也有牵挂的人吧……
而且连所牵挂的人都无法见上最后一面……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莫里卡好像说过在挑战中失去性命的人其实并没有真的死……是真的吗?那他们会在哪儿呢?
「那些死去的人……怎么了呢?」
「……不晓得啊。」毅君哥苦笑,「但莫里卡那傢伙说过的吧,在这死掉的人,不会真的死掉,而是迷失在这个幻境里。」
杰音不知道怎么样了……虽然没有相处很久、但我觉得他是个很好、很温柔的人啊……
「……要是可以……再见杰音一面就好了……」
可能吗?
「……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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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文笔渣渣!汤姆苏!内含天雷!不介意我是个一年级水平的就进来吧【捂脸
不要打我!
——
睁开眼睛之后,眼前一片黑暗。
昏昏暗暗的光线让我又感到一阵眩晕。
我居然没死啊。
试着轻轻抬起手臂,肩膀上被藤蔓洞穿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刺眼的鲜红通过紧实的一圈圈缠绕的绷带,以剧烈的疼痛来向身体的主人提醒着它的存在。
起碧姐还是手软了呢……毕竟平时都是那么腼腆害羞的人……
绷带……是琴帮我包的吧。
治愈的效果没有想象中的好呢。
稍微适应了四周的光线,右眼中浮现的4F的情景,然而我却发现我左眼所接触的世界依旧没有半点光明。
为什么会这样……我没有伤到左眼啊。
难道是起碧姐后来伤的?
不对啊,她没有理由在我昏迷后还要伤害我的眼睛,毕竟她并没有打算杀死我啊,我活着出了挑战。
等等,我活着出来了!?
我好像突然惊醒了一样,腾地站了起来,但因为四肢的酸麻和左肩的疼痛又重新跪倒在了地上。
“唔……”
因藤蔓缠绕而淌着鲜血的膝盖重重的磕在地上,我轻哼了一声,却没有心思在意自身的疼痛。
我活着出来了。
我出来了。
那么,
也就是说……
起碧姐她死了吗!!?
我兀自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这样!……
起碧姐她……死了?
为什么!
明明她那么强的……
没有理由,会死的啊!
能够这么简单的攻击了我,她当时应该也不在负伤状态。
是假的吧!那个起碧姐一定是假的吧!
起碧姐,不会弱到那种普通人都能简简单单的杀死她的地步啊……
对,就是这样!
我用没有受伤的右手使劲的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对啊,那个起碧姐很有可能是假的。
不是很多动漫都是这样的吗,像是挖掘人心的弱点什么的,让NPC伪装成一群跟主角有联系的感情要好的人。
对啊,就是这样。
真正的起碧姐那么强,不可能那么简简单单的就被拉进游戏,我平常也没怎么见过她玩游戏啊。
没错,所以,这个起碧姐很可能是假的……
没关系啊,这是个游戏,没关系的……
不过,为什么出现的是起碧姐?
不对,假的,是假的……
假的假的假的假的!!!
我的头脑开始混沌,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暂时相信这个猜测。
我放下了按着太阳穴的右手,让它撑在地上,然后自己靠着墙,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试着迈出脚步。
此刻的我明白,如果想要证明自己的这个猜测,只有询问他人。
询问他人,他们看到的boss到底是什么样的。
果然还是要问问琴她们,希望他们看到的并不是起碧姐就好了。
混乱中的我并没有察觉自己猜测中种种不符合常理的地方,只是希望去相信着。
扶着楼梯的扶手,慢慢的下了楼之后,我回到了房间。
房门撞到墙壁发出了“咯”的一声,我有些急切的将头探进房间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琴呢?
怎么不在……
我皱了皱眉头,心中总有一种不大好的感觉徘徊不去。
希望是错觉吧。
我关上了房门,朝着楼梯口前进。
不在房间的话,莫非是去找吃的了?
不能等了,要赶紧问一下她看到的boss是什么样的。
然后,在途中,我听见了几欲让自己昏迷的噩耗。
————
一路勉强搀扶着楼梯的扶手往下走,却奇怪的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诶?大家都,到哪里去了?
就在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黄发的短发少女出现在我的面前。
大概比我矮一点的样子,一个看上去酷酷的很帅气的少女。
“那个……”我向着她走近了一步。
这个好像是叫柚的少女,看起来心情很不好。
“有什么事吗?”她冷淡的向我看过来。
“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泯了抿唇,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少女点了点头。
“请问……你在挑战里看到的boss,是什么样子的?”
柚皱了皱眉头,似乎对我的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很不解,“boss……有什么问题吗?”
“拜托了!请告诉我!这是很重要的事!”我有些激动。
柚看了我一眼,开了口:“是一个戴着帽子长得挺可爱的小姑娘,还有一对兔子耳朵。”
她顿了顿:“啊,还抱着一只奇怪的兔子。”
我瞪大了眼睛。
她描述的那个人……不就是起碧姐吗!!!
柚又看了我一眼,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其实……有件事,我还是想说一下。”她吞吞吐吐的开口。
“你们队……除了你……”
“已经,全部……”
————
我的头脑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各种不安定的东西在里面搅动着,像一只只嘶吼着的野兽,在地狱的边缘惨叫着。
他们看到的,是起碧姐?
我们队里,除了我一个人,其他都全灭了?
怎么可能!!!
我捂住了脑袋。
即使认识的时间很短,但是不管是安静较小的琴,暴娇的仲言,板着脸的津泽,就连没怎么交流的花棂,对于自己来说,也是很美好的存在。
对于很少接触外面世界的我来说,
都是难得的,朋友。
特别是琴,我很喜欢那个病弱却有礼貌的小姑娘,尤其她还是自己的被监护人!
等等,我好像知道这只眼睛是怎么回事了。
我用右手覆上了我空洞的左眼。
因为,琴死了。
我失明的眼睛,跟琴不能见光的左眼……
吻合了呢,就连左肩的伤。
难怪,有治愈效果的绷带连镇痛的效果都减弱了。
因为,它的主人,死掉了。
……最重要的是起碧姐!
为什么起碧姐会在这个游戏里啊!!
我在柚面前睁大眼睛跪坐了下来,一下瘫在地上。
这样想起来,很多地方都不太对啊。
平常都不玩游戏,除了吃吃吃什么都不管的那家伙,突然拿着这样的游戏光碟回家,还硬逼着我玩。
好奇怪!
再加上,起碧姐……
好奇怪啊!!
为什么会这样。
不对……我要去问清楚……
问清楚!
没有管顾身后那人有些担忧的眼神和急切的话语,我挣扎的爬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往Morica所在的厨房跑去。
那样的背影,已经不能单单用狼狈来形容了。
就好像是失去了人生所有的希望一样。
“呵,你终于来了吗?”站在一边的Morica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上次就说过了啊,这次来找我是想换什么情报吧!”
我急切的就要拉住Morica,却被她灵活的一下就躲开:“阿拉~这么心急的触碰一个异性可不是什么礼貌的行为呢。”
“不要闹了!”我受不了的大喊。
“起碧姐!起碧姐是怎么回事!”却没有再次去拉她。
“啊,是那个一战的boss吗?”眼前的异瞳少女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真是可怜呢,一个人来到这种地方。”
见我又要耐不住大喊出声,Morica伸出一根手指制止了我:“阿拉阿拉,虽然知道你心急,但是不是有一句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吗~”
“不要试图去惹怒我哟~”
在我看来,现在的Morica,精致的脸上,那满满的恶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金红色的异瞳里也只剩下了兴趣,那种看戏一样的眼神。
讨厌的感觉。
就好像上次被我借鞋弄得面具龟裂的家伙不是她一样,像这样,把我们的人生,当成游戏。
好讨厌!!
但即使如此,我始终还是听从了她的话,慢慢的平静了下来。
见我不再那么激动,少女慢慢的又开了口:“起碧那孩子啊,很害羞呢。总是怯怯的,胆小得很啊。”
“所以就因为这样,被自己的能力反噬,然后,把自己关在了这个结界里。”
“于是啊,就被我拉进了这个游戏呢。”
Morica向着我的方向走近了一步:“那个孩子真是可怜得很。”
“进来之后,经常一个人缩成一团颤抖着抹眼泪呢。”
“还一直说着一句话啊……想回家什么的。”
我的思绪炸开一片。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昏倒之前起碧姐说的那句话。
【对不起啊,句号】
【对不起……】
【句号……】
【句号……】
【我……】
【我想回家……】
那时起碧姐颤抖的话就像是哭的撕心裂肺一样,有一种撕裂了内心的悲伤。
起碧姐……
起碧姐!!
“你说的这些……是真的吗?”
我紧紧地握着拳头,想尽量使自己的声音不再那么颤抖。
我没有忘记,这个游戏叫真实谎言。
眼前这个人的话,并不一定都是真实的。
“撒~谁知道呢?”少女“咯咯”地笑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在有些空旷的厨房里回荡着。
“想要知道最真实的情报的话,就必须用器官来换哦~”
“不过啊——”
她恶劣的笑着,伸出细长白皙的手指指向我的心脏。
“这可是很重要的情报呢,恐怕不是你能很轻易的付得起的啊。”
“说不定,要用你的性命交换哦~”
“那么,你是想要活下来,还是想知道情报呢?”
……怎么办。
“啊。不对!”像是惊讶着自己的失言一样,“如果死了的话,知道这些情报也没什么用了吧。”
“如果想真正的有所行动的话,一定要小心慎行哦~”
我已经一刻都不想呆在这里面了,所以我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提步就往外走。
“阿拉,脾气真是坏。”
“好心给你一个建议好了。”
清脆优美的声音不断在我的脑海里回响,让我感觉刺耳无比。
“要交换情报的话,需要的不一定是自己的器官哦~”
我停步,刷的回过了头。
果然,这才是这个游戏的真正意义吧。
玩游戏的人并不是我们,而是这个所谓的NPC!
————
就这样恍惚的出了餐厅的门,句号跌跌撞撞的往外走。
Morica的话,他并不是没有听进去。
想要知道真相的话,他不能死。
所以,死的只能是别人了。
必须,杀死他人……
这样想着的句号,没有注意眼前的路,也没有注意先前告诉自己情报的黄发少女柚在他出门的那一刻同样进了厨房。
所以,在路过喷泉的时候,迷茫的他把一个与自己身高相差不多的“成年男孩子”撞入水中了也不自知。
直到听到那声入水声,和少年担忧的呼唤。
“小晏你没事吧?”
句号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随即转身就要走。
好像做不到啊,杀人什么的。
就算是刚刚这样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到啊。
如果刚才那个会游泳的少年没有被拖下去的话,他也会跳下去的吧。
他好像,杀不了人啊……
“那个BOSS叫作……起碧,对吧?和你是什么关系?”那个刚从水中出来的少年朝着句号喊道。
沉思中的句号忽略了那个声音,他只是低下了头,低声呢喃。
怎么办……
“起碧姐……”
我做不到啊。
怎么办……
父亲……
我是不是……又要被丢掉了?
+展开「然后,我看到了不知道为什么变大只的黑鸟躺在地上之后,正要继续走就被传回门口了。」
背靠着没什么用的衣柜,我撑着头,让懒得绑起的发丝垂在肩上,把昨天我和小晏分开后的经历说给他听。
昨天,因为这次挑战花费的精力比上一次还要多上许多,我就让小晏先回他房间休息,隔一天再来讨论这之前或这之后的事。
不过现在……
看着意志明显更加消沉的小晏,我暗道不妙。
在那迷宫里丧失性命的人比想象中得多,听到那么令人悲伤的消息,心思纤细的小晏会这么黯然完全是料想中的事。
可这样放任下去又会……
「……小晏,你也和我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事?」
「我……」小晏缩在床边,低着头,「和毅君哥分开走了一段时间后,觉得伤口很疼,只好靠到墙边休息……接着又走了一段路,不小心触发到陷阱,被攻击到之前,就被传回来了……」
他的刘海没有夹上发夹,低垂而下遮住了泫然欲泣的神情。
「这次回来的人……又少了好多好多……」
第三次挑战,没有从里头出来的人实在太多、太多。
也许是随着迷宫被引导到陷阱上,或者是不慎发出了太大的声音触发了另一到陷阱,也可能运气不好地一个转角掉进别人打开的陷阱里。
毕竟像我这样对陷阱有股恶心感的人,一般来讲是几乎不存在的,要不是那对比这幻境还莫名其妙的父母,我也绝不可能知道这类东西会有的破绽可能在哪些地方。就这点而言,我实在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莫里卡•克里斯琴,妳到底想做什么呢?
只为了看我们这些渺小的人类,互相残杀吗?
……不会让妳得逞的。
站起身子,我坐到了小晏旁边,抬起手有些用力地揉了揉他的头,直到他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我,才移开。
「小晏,你觉得,为什么像我这种懒到不行的人,会为了出去而进挑战?」
老实说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但我总觉得,如果不以离开这里为目标,我会后悔,深深地后悔。
对谁后悔?
……或许是对那家伙和小晏感到后悔吧。
要是自己没有成功出去,肯定会被埋怨到死,同时还会看到两个人拚上性命都要让我出去,就算我和他们说:「没有必要,这么做只是白费力气。」他们也绝不相信。
是他们让我对外头还有一丝留恋的?啊,可能还有那些没完稿的坑。
唉呀,这样一想可能不只这两个,另外一些数也数不清的人也会想和我谈人生的:「作者你竟然停更!!!」
没有办法……这里可没有电脑啊。
「……因为言安哥?」
「…………」
小晏盯着我的脸思考了一会儿,迟疑地开口。
我实在想不到可以回些什么,原本以为小晏肯定不会回类似这种的答案,我都做好他会回我「不知道」的心理准备了,结果一开口就是那家伙?
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诶……不是吗?」小晏的眼神更茫然了。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是吧。」
对我来说,即使说了再多「一定要出去」,心里头还是抱着随缘就好的心态。不会死的话最好,如果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的,就当运气用完了。
常有人要我积极一点,可我一懒二嫌麻烦,要我当个奋发向上的年轻人是不可能的。虽然是有个人想过让我对码文、打游戏以外的事提起兴趣,可惜都无果而终。
由此可知,能不能出去这回事,在消极如我的心中,根本占不了几分位置,活不活着无所谓,只是我也不会坐着等死。
再加上,我还得让小晏出去才行,毕竟他还有家人。
抹了把脸,我很认真地后悔说这话题了,在这幻境中还真是第二次感到后悔啊。
大概也看出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小晏揉了揉眼睛,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趾去了。
半晌,或许是不习惯这安静得令人忧郁的气氛,往常都是我开口的,这时却是小晏先驱散沉默。
「那些死去的人……怎么了呢?」
「……不晓得啊。」我苦笑,「但莫里卡那傢伙说过的吧,在这死掉的人,不会真的死掉,而是迷失在这个幻境里。」
沦为她的赏玩物。
小晏又安静了,让头发盖住眼神。
「……要是可以……再见杰音一面就好了……」
「……嘛。」
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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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谈了正义君的想法(躺
+展开
在莫里卡那闹腾的「游戏」过后,难得的睡到七点才起床的西门晏,正要下床的时候便听到了一阵熟悉的敲门声。
那是曾毅君和他说过的特别节奏,因为在他们现实的公寓里,曾毅君的房间不知为何没有门铃,所以他和熟悉的人说好了用这种拍子来敲门,就不用每个都小心翼翼地开门了。
因为昨天洗的衣服那时还没有干,所以穿着浴衣睡觉的西门晏挣扎了一下,最后觉得给毅君哥看好像也无所谓就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你今天比较晚起?」
没有把头发绑起来的曾毅君手里拿着外套走了进来,看向西门晏身上穿的衣服说道。
「嗯……可能是昨天太累了吧……」
也是,被推下水又到处去走了走,虽然有点困了但还是在看完烟火的十二点才去睡觉,比平常晚一些起床倒也挺正常的。
看着小晏拿起衣服走进卫生间,曾毅君走到坐在床上能够背对卫生间的那一侧,看着墙壁开始思考。
尽量地快速换好衣服走出卫生间,拿起放在桌上的发夹别回头发上,西门晏走到床边看着曾毅君陷入沉思的脸,又看看曾毅君披在肩膀上的棕色头发,毅君哥的头发长度和我的差不多了呢……
明明离上次剪头发只有一个月多,毅君哥的头发长真快。
一边想着些不着边际的念头,西门晏歪了歪头,开口道:
「毅君哥,你不把头发绑起来吗?」
「不用,我懒了。」
这次很快就回答的曾毅君眼神看起来还是有点无神,盯着墙壁就像是在想那墙壁后头有些什么。
是莫里卡的想法?起碧被困在这里的原因?还是出去的道路?
把昨天吹完没有收的吹风机堆到一旁,穿上鞋子。做完这些后,坐回床边的西门晏看看眼神依旧茫然的曾毅君,了解他现在想的东西已经跑题的西门晏搭上了他的肩膀,使劲地摇了几下。
「毅君哥……」
叩叩。
「嗯?会是谁来找……」
看到曾毅君眼睛开始聚焦,西门晏走到门前打开了一点露出自己的一双眼,发现是自己队上的另外三人后放心地让他们看到房间里面。
抬头望向门边的曾毅君也走了过来。
「噢,原来毅君哥哥你在这么!优那我们去了你的房间敲门却没看见你,结果是在晏哥哥的房间里呀。」
勾起的嘴角似乎带点诡谲的意义,看着他俩的目光很明显还带些暧昧。
明明是个不到十二岁的小丫头。
知道西门晏一定没有发现的曾毅君在心底叹气,开口:
「嗯。是要去挑战了?」
看着后方一点的队长雁米轻轻地点了点头,曾毅君了解地回头看看房间,道了声「等我一下」就走回床边,把外套穿上后拿起了自己的刀和西门晏的拆信刀,走到门边。
自始至终都站在门口的西门晏茫然地接下曾毅君传去的拆信刀,接着就被走到最后头的曾毅君一路推到了四楼。
/
进到了挑战,如料想中的一样身旁没有人,曾毅君也就无所谓地耸耸肩,开始观察起附近的东西。
反正这次和小晏讲过不要慌张,先想办法会合了,是不会发生上一次那种事的。
「这里……貌似是迷宫?」
试着前进了一点,走过的每个地方都有很多岔路,或者是特征不太一样但大体都差不多的墙壁和花纹,见过几次这类东西的曾毅君低声喃喃。
在这种地方估计很难和人会合吧,光是不要迷路到天际去就得花好一番功夫了。
唉,早知道就别把笔记本和笔丢在房间里了。
悔不当初。
但是一定得做些记号才行,好让别人找到自己,也能避免自己迷路——虽然风险也相对得高。
那么该用什么来做记号好呢?
身上有的东西……
貌似只有刀能刻字啊。
于是他走到了转角,用刀刮了墙壁一下。
……竟然连点痕迹都没有!这墙壁是用什么材质做的啊混蛋!
只好破坏地板了。
在地板上写上「正义至上」,曾毅君站起身满意地点点头,即使地上的字因为是用刀子写的而歪七扭八,但至少还有个样子!
「那么每走到一个转角就写一次吧。」
就这么决定了的曾毅君又走了一段路,如同自己所说一般,在每一个转角都写上这四个中二到爆表的字,要是看到写过的字他就往回走,走到上一个分岔的路口选择另一条路。
走啊走的倒也没遇上什么危险。
大概走了二十几分钟(他也不知道实际上过了多久,毕竟他没有手表),看着相差无几的景色差不多没兴趣的时候,伴随着几声翅膀拍打的声音,一只黑色的鸟飞到了墙壁上。
看着那只红眼的黑鸟歪了歪头的动作,终于看见点不一样的东西令曾毅君十分感动,感动地笑了出来。
「哇、有只鸟耶!还是个红眼的鸟!看起来有点像乌鸦,不过应该不是吧?对了,牠是吃什么的啊?」
自顾自地说了一串话,忍不住靠近那只鸟的曾毅君带着笑意伸出了手,就要抓下那只鸟。
「啊,飞走了。」
失望地看着鸟飞走的方向,终于笑完的曾毅君耸了耸肩,开始正经地思考那只鸟和这个挑战有什么关系。
因为在之前没有看过这只鸟,所以大概是这个挑战里的。
然后刚才走了一大段路都没有遇到点活物,好不容易遇到一只却看一看就飞走,这说明了两件事。
第一,这个挑战里除了这只以外没有第二只鸟,也没有小怪。
第二,这只鸟是这关的BOSS派来的间谍!监视器!
想完后,对自己赞赏地点了点头,然后又开始思考关于BOSS的事情。
这迷宫的材质挺不错,或许是对这类东西有经过研究的人,应该是做科学方面研究的人?
毕竟这只鸟不会叫,不可能是海盗!
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如果是海盗的话也挺不错的……
嘛,这样想想说不定这次的BOSS还挺厉害的!至少还有派助攻。
因为上次还挺简单的就掉以轻心可真是不好,早知道就找下莫里卡了呢……
眼角一挑,他走到来过的地方了。
又换了个方向继续走,他突然觉得这地方安静得有点诡异。
难道他要这样一直走、一直走,走到深处,然后遇到BOSS?
他觉得没这么简单。
在一个十字路口前几公尺处,正在选择道路的他突然地原地跳开。
「我就觉得……好运差不多该用光了。」
眼前的地板倏地消失,露出下面一层布满尖刺的地洞。看来他是不小心触到某个机关了。
刚才曾毅君踏出的右脚踩到了一处突起,像是不般配的盖子放上容器后,在大小没有计算好却硬要放进去时,固执地翘起多余的部份,抗议着不愿盖紧容器。
「……好运还在啊。」竟然只是个小陷阱。
往地板刻了个「此处危险」,曾毅君转过身,踏起步伐。
/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保持着一份警戒心,但完全紧张不起来的曾毅君轻轻地哼起了以前听过的歌曲。忘记歌名了,不过他还记得那首歌被朋友说和他给人的感觉相差许多。
嗯,他就是喜欢这种曲风,不行么!
理了理外套上的领子,虽然已经迷路好一段时间了却依旧精神的曾毅君有些走神,如果一直走不出去会怎样呢——
正当他摇头喃喃不能想这么丧气的事时,一声尖细、属于女性的尖叫声划破天际,惊得曾毅君脚下一滑,差点踩到地板上微微突起的石板。
好险好险、要是踩下去的话这条小命就没了。
在距离石板两三步的地方,已经数次抽出刀的曾毅君刻上了「前方两公尺多处有陷阱」,又换了个方向走去。
「这样走要走到什么时候呢……」
因为早前看见有几个像是用声音发动的机关,导致曾毅君现在就连碎碎念都会下意识压低音量,避免这条命在没注意到的时候消逝不见。
到处东张西望的曾毅君,神经大条如他就这样忽略了坐在地上孤伶伶望着他的恐怖娃娃。
慢步绕过可能有陷阱的区域时,刚好靠到墙壁上的曾毅君听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惊呼。
「啊!」
他原本还有点不确定,直到他听见了接下来被压抑的痛苦呻吟。
「疼……」
小晏!?
「小晏?」曾毅君握紧拳头,微微收起力道地敲打墙壁,以免发出的声响过于响亮。
「欸……毅、毅君哥?」西门晏略带迟疑的声音通过墙壁传了过来。
曾毅君放心地舒了口气,既然还能回话就是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你伤到哪里了?血有流很多吗?还撑得下去吗?」
不过在这种地方,就算是一点点的小伤也不能掉以轻心。
「嗯……还好,包起来就好了……嘶……」
从墙的对面传来了一点战战兢兢的吸气声,大概是包扎时不小心碰到伤口了吧。
曾毅君按了按太阳穴,小晏又在逞强……
「非常确定?」
这地形真的有够麻烦,尤其是这种看不见队友,又不一定找得到路的情况下,想会合简直难上加难。
「嗯,没问题的。」
听着西门晏拚命压抑颤抖的回答,曾毅君低声叹气一声,接着说道:
「那我们一起往前走,看看有没有接在一起的路口吧。为了避免走散,遇到转角说一声哦、小晏。」
「好……」
扶着墙壁,一点一点向前进,如自己所说的每到一个转角就通知小晏一声,决定往哪走才能不走散,但是很快的就遇到了困境。
在感觉快要会合的转角,地上放着两三条不同颜色的绳子,明知道这么明显只可能是骗人的陷阱,却又不得不想到可能有第二层陷阱在里头——说不定就是料凖玩家会觉得那不是真的陷阱而踏上去,接着触发什么机关就不好了……
搔了搔后脑勺,不明所以的焦躁突然一涌而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的曾毅君用手臂遮住了眼,深吸一口气后吐出。
「小晏,看来只能先散开一阵子了。」
「嗯……毅君哥……要小心点。」
「没问题。」
对着无人的空气扯了扯嘴角,勉强勾起笑容的曾毅君再度往另一个方向迈出步伐。
只不过,开始沉重了。
-----
烂结尾!
可是我没梗了(喷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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