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然而我永远都只能将自己埋没。
巴洛将母亲的相片撕成两半向天空扔去。
那曾是他的宝贝,他能坚持至今的支撑。
而现在,他已经可以不眨眼的亲手将它撕毁。
你所深爱的所有东西最后都会成为使你感到窒息的源头。
他笑笑,愣了半天只说出两个字“趁早。”
趁早。
怕失去就只能去摧毁。
这张照片也好,所珍爱的事情也好,包括,那个人。
一切都如那个该死的神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你抓不住什么。”一般,其实他多少早就明白了,只不过一直害怕承认。
“所以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杀神?”
王哲的质问直接将他拉回现实。
巴洛直直的看向他的双眼愣了好久才缓缓说出那句话:“那还用问吗?”
“将我创造出来又逼上绝路,我们的出生对他来讲就只是玩具吗?”
“你明知道我要问的是什么的,巴洛。”
巴洛看向他却不敢对上他的视线。
那答案是他内心的禁区,不敢细想就放任摧毁。
然而那一幕却在他脑海内回响个不停。
“你非要保护他吗?”
“明知是和我相互矛盾的两条路啊,明一。”
“那你又非要保护他不可吗?”
“就像你无法放下你的仇一样,巴洛,我们是相同的。”
——到底哪里相同了?
巴洛说不出一句话,像是有什么掐着自己的脖子不放,明明发不出任何声音疼痛却叫嚣个不停。
明一等不到回答,那段时间像是静止一般,却每一个细微的画面都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记得对方笑了,只留下一句:“那就画上句号吧。”
巴洛只能看着他的身影渐渐远去,全身仿佛麻痹一般。
他回过神来,无奈的笑笑。
“说谎。”
01.
巴洛睁开眼,明明是几个月之前的事情却日复一日的困扰着自己。
这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啊。
能分给我你一半的勇气让我好好对上他的眼睛,
再说一次那句话吗?
他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
那个疑问在他脑海里一点点扩大。
——见面之后我又打算说什么呢?
反正也只会变的想块木头,连思考的方式都全部遗忘。
真是烦躁。
巴洛皱起眉头突然想到一句不知在哪里听说过的话。
“爱情让人只见树木不见森林。”
02.
“这是哪里???”
巴洛停下脚步自己端详周围。
——明明已经按照王哲描述的走了,面前除了一个死胡同就再也没有别的出口。墙角散发出一股发霉的味道,他皱起眉,正准备转身离开突然听到附近发出来的争吵声。
“谁来阻止他?????”
他顺着声音跑过去,面前的画面让他一片混乱。
——唉?
在吵架???
还不等他反应,对方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迫切的问道:“巴洛!你是哪边的???”
“...杀神啊?”
看来一切都已经清楚了啊。
他将嘴角上扬。
并不好看的微微笑了。
巴洛呀,你就看着吧。
那份不该属于我们的沉重,我会将他一刀一刀,
全部归还给他们。
END。
[由于时间原因我没法关联人物了!!!!!后面就是按照哲哲他的主线走的XD!!!!!!
+展开写完发现一期还真有过照片就重新画了遍...
一期的在这儿→http://elfartworld.com/works/19690/ 当初神会给拍的文字说明是写着玩的没想到真用上了hhhhhhhhhhh
然后爱丽丝君是本我对自我的称呼,有栖的日音【。
我对上他的眼睛,能力像是失灵一般无法预知他在想什么。
我也什么都不去想握紧手里的刀。
“你为什么,想要活下去。”
我盯着他的眼睛企图得知什么答案,他看着我不说一句话,只是呆呆的站在哪。
我摸不到任何线索,
那眼神像是被侵略者洗夺过的孤城,你没法得到什么又不能将它毁灭。
我讨厌过久的僵持,现行一步的冲上去将刀刃对紧他的眼睛。
让我大吃一惊的是他不强。
马上闭紧眼睛,连反驳都怕的忘记,眼角还有少许眼泪,甚至连我刚才那么有破绽的动作,都无从破解。
没法回答的答案,捕捉不到的眼神,
原来不是对自己的伪装,是对未来的一片迷茫吗?
“为什么那个时候活下来的,只有你呢...”我眯起眼,声音轻到我自己都有些听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无法承认这个懦弱的自己,亦或是因为过分的抽噎而全部走了音。
“我们真的被这个世界所需要吗?为何被抛弃的你还要选择坚持啊???为什么发生这一切的人偏偏是我呢...?为了生存去偷去抢不择手段被冠上罪名又真的值得吗??这些,你能给我答案吗???巴洛??”
我拎起他的领子如同疯狗一般对他大吼大叫。
挤压在我身上的十几年的感情一瞬间爆发出来,我一瞬间不知所措,手和身体不受控制的在颤抖。
那瞬间耳朵的感觉像是失聪,我无法听到他的声音,
耳边嗡嗡作响那感觉像要崩溃一般,那声音好像不断的在提醒我,我的出生,是多么错误的一件事。
“巴洛啊。”
他的声音闯进我的世界里来,我回过神,他的表情倒也释然。
“你恨那个....没能救活母亲的我吗?”
我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张了张口却瞬间忘记要说的话,脑内一片空白,只剩下他的那句疑问不停的在我的脑内回荡。
我无法找到合适的答案。
我同他一样迷茫。
我不知道我将他杀死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我也忘了我到底为什么要活下去,又以什么身份活下去。
“就仿佛不管自己与旁人多努力的做些什么,死者还是要回归轮回一般。”
“巴洛。”
“你知道我有多恨那个只能躲在别人身后的懦弱的自己吗?”
“就好像一颗年已过百的树,”
“将所有人的离去与痛苦,全部消磨在漫长的岁月里。“
他推开我坐了起来将我持刀的头移到他的心脏。
“我曾无数次的祷告,希望能得到解脱。”
“看来这个声音,是传达到了啊。”
我的大脑快速运转却不知应作何反应,正当我打算踢开他的时候他却自己顶了上来。
我感觉到了血的温度和腥味。
我将目光下移,他的身体已经被那把刀穿透。
我感受不到任何生命的痕迹。
——唉?
“...你?醒醒...?”
“喂?????!!!!!”
不论我怎么去剧烈摇晃他的肩膀他都没有丝毫反应,他的一举一动不停的刺激着我的大脑,那让我感觉到窒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用尽全力宣泄我的不满,我希望能听到一些回应,
可惜我什么都触及不到。
没有人能更正这个脱序的世界,没有谁能彻底的将谁拯救,
而本就是错误的我连挣扎的权利都没有。
能做的就是抱紧那个可怜的自己。
无法改变的东西,就弄坏吧。
“巴洛啊。”
“你恨那个...没能救活母亲的我吗?”
那个问题突然闯进我的脑海。
我抽出刀对准与他同样的位置。
我张了张嘴。
“不恨。”
我用力将刀高举正准备刺下,刀却直接被人踢飞了出去。
“混蛋!!!”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直接被面前的人揍了一拳,他紧皱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摸着被打的地方抬起头有些意外的看着他。
“...明一??”
“你他妈真以为死了就解脱了???那杀了自己的我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啊?啊?”
还没反应过来的我又被突然来的一拳打倒在地。
那份疼痛使我迎来暂时的清醒。
“若让一切再来一次,你会对那个懦弱的自己失望的。”
“即便那个自己.是错误的吗?”
我看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我突然觉得就算错误也好,我有些期盼肯定的回答。
“活着才能拥有一切,对吧?”
“巴洛。”
“即便你选择的是永世凄苦的地狱,我也会陪你一直错下去。”
“但现在,”
“就请你活下去吧。”
他向我伸出手,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他所拯救。
那大概就是神所,
眷顾我的地方。
end
[[擅自写成这样老明别揍我!!!
+展开
我看见他的第一面,觉得有些好笑。
他躲在喧杂的人群中颤抖着,手握紧了那袋与他并不相称的女人的钱袋。
我不说话就只是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擦了擦眼睛觉得面前的画面并不真实。
先打破沉默的,大概是我的笑声吧。
自嘲般的放声大笑着刺痛他的同时也刺痛着我的耳膜。
“偷了钱后要藏起来,不要逃跑吸引人眼球,像个没事人一样行走,真是过了多少年,你都没有长进啊。”
“你是谁??”
他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人却就在我面前质问着我。
我没有立刻回答他,蹲下来摸了摸他脸上的那道刀疤。
我眯起眼。
“我就是你啊,能救你逃离这黑暗的那个人啊。”
他没在说话,也没反抗我。
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眼里没有一丝恐惧。
那感觉就像守着空城的高傲的王。
我松开他和她坐在一排,拿出放在兜里的母亲的照片给他。
像是被触碰了神经一般的他的肩膀突然颤抖了一下。
“你是我的话,也同样经历着那些事吗??”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随时都可能哭出来。
我点点头,他没问我从何而来,大概还对这是一场梦抱有幻想。
“巴洛啊...母亲死的时候你在想什么啊?”
他看向我,手里捏着照片。
虽然除了杀掉他之外的感情和问题都是多余的,但不知怎么我有点珍惜这段时光。
“我在想,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我又活了下来。”
我顿了顿,然后问他:“这些...你能给我答案吗?”
我觉得有些不像自己,会说出实话,我丢去戴了十几年的假面具,那个自己像是一道光芒会使我得到救赎。
“那是你一味相信别人的错啊!!”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我笑笑,或许这才是我原本的我,生气就喊出来,想哭就哭,可惜我被黑暗逼的,为了适应生存,找不到自己了。
他的话就像是刀子割着迷路的我。
与他相比这个拼命伪装的自己,
到像是个胆小鬼。
“你是要来杀我的吧。”
他倒是面部平静的直直的问我。
想想我们共有的能力,我不在反驳。
倒是反问他:“你早就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先动手呢?”
他愣了愣,良久,他才苦笑着摇了摇头。
“因为我也,是个胆小鬼啊。”
END。
+展开
他的太阳。
1. ——致巴洛。 文:子夕。
像是在深海中独自沉沦,
他曾在无尽的黑暗与绝望中大声呐喊。
四下无人,没人能回应他。
病重的母亲伸出手用尽全身力气想在触碰一次他的脸颊。
应该是相当温暖的一双手吧。
至少在巴洛的印象里是这样的,但是冰冷的触感却将他拉回现实。
“巴洛啊....”
母亲张张口声音微弱,巴洛不敢喘气怕捕捉不到。
“你一个人...能生活吗?”
他不敢细想那句话的含义,巴洛翻尽家里可能有钱的地方不断摸索着,最后却连填饱肚子的钱都不够,他的脑内闪过一个念头:去抢。
他曾抢过一次,不得不说他倒是有这方面天赋,但是当他笑着交给母亲那袋钱的时候,母亲却哭了。
像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哭的不能自我。
那大概是儿子的尊严吧。
巴洛尽量扯了一个还算好看的微笑,他从出生开始从未见过父亲,每次他问起,母亲也只是别过头不去看他,声音却仍旧温柔。
——“你爸爸他呀,还没赢过时间啊。”
他没在问下去,就连现在也是似懂非懂,根据母亲的描述,父亲很高,嘴角有一颗痣,那时父亲在巴洛的心中是无所不能的。
其他贫民窟的孩子却只会大声嘲笑着骂他是杂种。
似乎毫无关系一般的大声嘲笑着,
实际上,
倒也是毫无关系的吧。
他冲上去和他们打了起来,五岁的孩子承受不住过多的压力,那次回到家里是他与母亲第一次争吵。
“巴洛啊...你就听妈妈的话吧...”
母亲的话将他拉回现实,他转身跑出屋子顾不上身后母亲一遍遍的呼唤。
巴洛这个名字,他并不喜欢,
那是母亲无意中听到的有钱人家的孩子的名直接搬运到他身上。
巴洛快速跑着寻找着目标,他看到一个柔弱的大小姐准备下手,脑内却想起母亲的样子变得犹豫不决。
后来巴洛彻底放弃,他慌忙的跑药铺的老板面前,一遍遍的求着,他不能失去母亲,为此,他可以付出一切代价。
“求求你...救救我妈妈吧...”
“我什么都会做...”
他一遍遍的哀求只换来老板的白眼,他能听到还有少些的路人的嘲笑声,不断的刺痛着他的耳膜。
——神啊。
他低下头,
——那是永世沉沦的黑暗吗?
像是在深海中挣扎,他找不到可以呼吸的地方,连光都没有,本来抓住的一丝希望却又瞬间流逝。
——为什么我并不觉得死亡,是一种解脱啊。
巴洛无法思考任何事,他打架不强,几乎从未赢过,偶尔赢了不会开心,输了却会哭,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在短时间内弄到钱和药,他只有去抢却又不想让母亲失望。
四肢已麻木,恍惚之间他觉得有人拍了拍自己。
“小朋友。”
他回过头,打量面前戴墨镜的男人,看起来有些陌生,穿的不像是贫民窟的人,嘴角有一颗痣格外耀眼。
“你要的药,我有喔。”
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线,他终于能在深海中看到一丝光芒。
巴洛跟着他走到他所说的药房却拐到另一个胡同。
他回头想问问那个中年男人还有多久才到,
下一秒,却被刀贯穿了心脏。
“唉??”
他来不及反应,失血过多使他昏迷了过去。
最后他彻底放弃挣扎。
似是在梦里,他听到有人问自己。
“你狠...那个人吗?”
他还来不及回答,突然猛地坐起。
他摸了摸心脏的位置伤口消失了,也没有万分疼痛。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做梦,不过血是热的。
他快速跑回家,打开门时听不到母亲的咳嗽声。
“...妈妈??”他轻声问着没人能回应他,他又加大音量四处安静的可怕,巴洛上前去拍拍似乎熟睡的母亲,她却没能用手去回应他。
她已经失去生命的气息,巴洛突然想起刚才发生的那件事。
他悔恨的情感铺天盖地而来冲击着他的大脑,如果他没有相信那个人而是快点赶回家就不害母亲这么快的死亡。
巴洛不敢想颤抖的扑到母亲怀里失声大哭,往常他哭的时候母亲会温柔的揉揉他的头发,声音极其温柔:“巴洛呀,你还是笑着把。”
“谁让你是我的全部呢。”
从出生开始他的眼睛就与常人不同带着诡异的红,他曾问过母亲,母亲却笑笑:“那是英雄的颜色呀。”
不论他提出怎养的问题,母亲都会笑着回应他的一切。
可以后,怕是再也不能了。
巴洛抱紧母亲轻声哼着母亲常唱的那首歌,却因无法平静抽泣而全部走了音。
他哭的无法自我,眼泪顺着流到母亲安详的脸上,
就像,她也哭了一样。
2.
他突然想起那个声音,
“你恨,那个人吗??”
他仍然摇摇头抱紧母亲,是他的天真的错,不怪任何人。
他走出房间眼神空洞,顺着门口坐下抱住双膝,那瞬间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也没有任何知觉。
他摸了摸脸上曾因打仗留下的刀疤,拿起刀在上面又重划了一下,没有丝毫疼痛。
泪水和血液同时流下,他下意识的舔了舔,
连味觉都失去了。
“喂杂种。”
有个声音冲到自己而立,他还来不及抬头就被扔来的石头砸住头。
“这回真的是杂种了哈哈,连妈都没有了。”
那个声音大声嘲笑着,像是子弹穿透巴洛的耳膜,他的声音引来了更多与巴洛打过架的孩子,他们嘲笑着甚至忘了他们之中也有人没有母亲。
巴洛接受着时不时飞来的石子。
他没有丝毫反应,身上被石子擦的体无完肤,换做往日,他早就冲上去和他们打起来,但是他没有,他以为玩够了他们会见好就收,他要挺到那个时候,再跟母亲安静的待一会。
他不是杂种,他同那些有钱人家的孩子一样被母亲深爱着,他想反驳,
巴洛用尽力气张了张口。
“你们才是杂种!!”
他抬起头,那声音并不出自他口。
他寻找着说出这句话的人,目光锁定在挡在自己身前的孩子,
声音铿锵有力腿却在颤抖,大概是在害怕吧。
——神啊。
——你已经将我们抛弃了吗?
——那在这万劫不复的黑暗深处,从我们出生开始,就是错的吗?
“你又是哪里来的小杂种?”四处突然静下来,孩子们的头突然问起觉得好笑又干笑两声,有如同下令一般大声喊道:“连他一起打!!!”
他以为他们玩够就会走,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被人杀害也好现在也好,总是天真的一味的相信着别人,最后换来一次又一次的黑暗的自己。
真是蠢啊。
“真是蠢啊。”巴洛突然笑起来,他站起身来将挡在他身前的孩子护到身后冲上去和他们撕成一片。
他拿出刀将别的孩子都吓得落荒而逃,只有忘了逃跑的孩子王还呆呆的站在原地,巴洛骑到他身上将小刀扔在一旁,拎起他的领子对着左脸狠狠揍了一拳。
说是孩子王倒还是未满十岁的孩子,同样恐惧疼痛与死亡,他吓得哭了出来。
“第一,我不是杂种。”巴洛将他拎起靠近自己。
“第二,之前的事我当做没有发生,擦擦你的眼泪赶紧滚。”
他走下来走到那个孩子的身旁,因为刚才太过用力与情绪波动直接无力的坐到地上。
“身在这无尽的黑暗中的我们,能做到的,就只有挣扎吗?”
巴洛没有得到回答,他笑笑,换成是往日的他不会笑而是会皱起眉头,但他不能,他不能再将所有的情绪表现在脸上,他不能什么实话都说出去,是这万劫不复的人群教会了他这些道理,太天真只会葬送自己。
不过有些矛盾的,他面前的人能教他不愿承认的事就用尽力气去反击,他觉得有些温暖。
“我叫巴洛。”
他犹豫了一下对巴洛伸出手。
“..有栖川明一。”
巴洛将手递了上去。
他知道,那是他的太阳,无需时间辨认,打从第一眼就完全陷了进去。
会在他无尽的黑暗中透出一丝光明,将他的世界照亮。
End.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