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辣雞廢腐,有黃腔注意。
【叉子為攻,勺子為受】
主持人&裁判:稚名來步,稚名步憐
正方:一辯-亞冬,二辯-麗,三辯-Theodore,四辯-Shudde
反方:一辯-早川春葉,二辯-Anter,三辯-波多野涼子,四辯-李千宏
稚名步憐【主持人】:大家好,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狂人辯論,波折號,今天的話題很有趣呢,對吧,來步?
稚名來步【裁判】:是的,是非常有意思的話題。那麼接下來即將揭曉……今天的話題是,(翻開白板上蓋著的布)叉子與勺孰攻孰受的辯論!
稚名步憐【主持人】:正方的出場人員是,亞冬,麗……誒,討厭,這是在為難日本人的英語發音嗎?西奧多爾和沙德。
稚名來步【裁判】:那種事情就不要吐槽啦,因為這是世界級的神交辯論賽嘛,語言那種障礙被作者忽略了。
稚名步憐【主持人】:有道理呢,來步。為了節省時間,辯論賽的步驟是簡化過的喲。那麼反方的出場順序是,早川春葉,安特,波多野涼子,李千宏。接下來請各位選手準備并討論三分鐘,在大家的辯論結束後,來步會履行他的職責,波折號。
稚名來步【裁判】:那麼,大家開始吧。
早川春葉:為什麼要吧語尾的語氣標點波折號讀出來啊……而且明明應該有語氣的地方卻是棒讀。
麗:我們可以自己決定自己的出場順序,對吧?
稚名步憐【主持人】:當然。
【三分鐘後】
稚名步憐【主持人】:各位決定好了嗎?
麗【正方二辯】:我們這裡的出場順序是亞冬,我,西奧,沙德。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再等一下。
麗【正方二辯】:在搞田忌賽馬那套鬼主意吧。
安特【反方二辯】:決定好了,是早川,我,波多野,還有李先生。
稚名步憐【主持人】:好的,那麼可以開始了。
【辯論開始】
亞冬【正方一辯】:諸君上午好(清嗓子),開始這個話題前,最為重要大概是確定攻受的定義吧……我雖然不太清楚,但是查過資料之後發現攻的定義大概是主動者,而受是被動者。以叉子和勺二者的形態來看。(他將形態兩字讀重)叉子因為具有攻擊性,而是攻,勺子作為承載用的物體,則是受。以我的調查來看,一般來講……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稚名步憐【主持人】:殘念,語速太慢了。
亞冬【正方一辯】:被拉來充人數,果然還是太勉強了啊……
Theodore【正方三辯】:沒關係,已經做得很好啦!接下來讓麗來扳回一城吧。
Shudde【正方四辯】:比起你,倒是你的雙胞胎兄弟更適合做三辯呢。
Theodore【正方三辯】:沒辦法,Bald他要去演講嘛。
Shudde【正方四辯】:原來如此。
稚名來步【裁判】:肅靜,接下來請反方一辯上場。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大家好呀~(如同偶像一般向著講台下的眾人招手)人家覺得呢亞冬君說的話不太對喲,哎,怎麼講呢,就是說這個是意識形態的問題吧~(雖然語氣輕鬆,但語速卻很快)叉子是攻,僅僅取決於它平日以戳的方式刺中食物嗎?勺子是受,僅僅取決於它是以“承”的方式將物體托起來送入各位口中嗎?不,都不是,在這個類比問題上,重要的並不是叉子與勺相對於其他的物體是攻是受,而是他們二者之間相對於對方孰攻孰受的問題,而這是不能取決於他們各自的形態的,只要有那樣的意識,偽娘也可以上大叔。
稚名來步【裁判】:請早川選手不要夾帶自己的個人私慾。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嘿嘿,人家忍不住就(少女漫畫敲頭)
安特【反方三辯】:早川來勁了呢。
稚名來步【裁判】:不過時間也到了,接下來有請反方二辯上場。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誒誒,人家還沒有講完呢。
稚名來步【裁判】:(語氣強硬)時間已經到了。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殘念。
麗【正方二辯】:也就是說到我了嗎,稚名同志?
稚名來步【裁判】:是的。
麗【正方二辯】:我要說的是,反方一辯的話看似有道理,實則沒有根據;而亞冬的話相較起來要更為有邏輯。反方一辯既無法證明所謂意識形態的不同,也無法否定叉子與勺各自的形態所決定的攻受。
早川春葉【反方一辯】:因為人家沒有時間了嘛。
安特【反方二辯】:裁判,我可以出去一趟嗎?
稚名來步【裁判】:可以。
(安特走出房間,辯論繼續)
麗【正方二辯】:叉子與勺孰攻孰受是個力求客觀的問題,我們已從我發方一辯亞冬的演講中得知,叉子為攻勺子為受是客觀事實,這是根據兩者的性質而決定的,沒有駁回的餘地。所謂相對攻受更是沒有立足的根據,就我看來並沒有邏輯基礎在內,也並不客觀。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麗【正方二辯】:我認為中間既然有安特詢問是否能出去的時間……
稚名來步【裁判】:那段時間包括早川選手打岔的時間都沒有算進去,麗選手。
麗【正方二辯】:原來如此。
千宏【反方四辯】:很可惜啊。
(門被推開,安特氣喘吁吁地走了進來)
稚名來步【裁判】:那麼現在是安特選手的回合。
安特【反方二辯】:正方二辯剛才是否指出叉子為攻勺子為受沒有立足根據?
麗【正方二辯】:是的。
安特【反方二辯】:那麼請諸位看看這個。
(安特高舉起雙手,他手中的是一根鐵叉子和吃飯用的鐵勺,接下來,他將那勺子插進了叉子的縫隙之中。)
(台下群眾嘩然。)
安特【反方二辯】:這是否能證明早川的言論是正確的?按照最初亞冬所描述的攻受定義,是否在這個情況中,勺子具備主動的特質,而叉子是被動的?以實例而言,是否被動那方具有包容的性質,而主動那方具備以單點突破的性質在?既然如此又何以說叉子為攻勺子為受?眼前這景象(他抖了抖手中融為一體的叉子和勺)不是已經能說明一切了嗎?究竟還需要怎樣的實證才能證明呢?這個基於早川回答的實例,希望諸位能認真地考慮,我也不再贅述早川的論點。
Theodore【正方三辯】:……噗。
安特【反方二辯】:嗯?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接下來有請正方三辯上場。
Theodore【正方三辯】:諸君好,關於安特選手的觀點,我仍然有疑問,安特選手該如何證明他依靠實踐展示的這種狀態與攻受的分辨具有恰當的關係?我的意思是,將勺頭插入叉子分叉的空隙當中,便能證明勺子是攻叉子是受嗎?這種類比關係的邏輯真的成立嗎?
安特【反方二辯】:原來那個笑是這個意思啊。
Theodore【正方三辯】:(無視了安特的發言)我們並非叉子或勺,無法判斷人類廣義上的攻受是否對它們也適用。但以人類的觀點來看,安特選手指出的“事實”並非直接關係,而是模棱兩可的類比關係;而叉子為攻、勺子為受的結論,則來源於兩者的性質。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什麼鬼東西啊,笨蛋,白癡,蠢貨!
麗【正方二辯】:裁判,侮辱別人的行為應該制止吧。
稚名來步【裁判】:請注意自己的言辭,波多野。
千宏【反方四辯】:這種程度就會被警告嗎……
安特【反方二辯】:還好她是日本人,如果她是德國人的話,場面一定很難聽。
Shudde【正方四辯】:不幸中的萬幸啊。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沒有理會台下的聲音,繼續講了下去)安特所舉得例子正是能,(她停頓了一下)表達出攻受兩者間關係,進行比較,得出孰攻孰受結論的正劇,如果安特用那樣具有針對性的場景也依然是不恰當的類比關係,那正方所謂的性質邏輯,也應當是不恰當的。另一方面,我要質疑所謂主動與被動的定義。以你們看來,單點擊破便是攻嗎?層層包圍便是受嗎?接納就不能是主動的嗎?被包容就不能是被動的嗎?
Shudde【正方四辯】:總覺得稍稍有些超出預期了,上升到別的層面了。
稚名步憐【主持人】:涼子醬已經很努力了呢。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接下來請正方四辯上場。
Shudde【正方四辯】:咳咳,大家好。那麼由我來進行今天的總結。
安特【反方二辯】:啊,也接近結束了。
Shudde【正方四辯】:由我方一辯亞冬提出的攻受的定義——即攻為主動,受為被動的,我想在座諸位除了波多野涼子外沒有人不讚同吧。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蠢貨,我沒有否認這個定義,而是對它的形式表達抱有疑問。
千宏【反方四辯】:老子也不太讚同。
亞冬【正方一辯】:那個,請問這樣算語言攻擊吧?裁判。
稚名來步【裁判】:波多野說的話確實是,給予黃牌警告。
亞冬【正方一辯】:千宏呢?
稚名來步【裁判】:因為他平常說話就是那樣,所以我認為沒有問題。罵人只因為稀有才有罵人的價值,如果每天都掛在嘴邊的話,就只是粗魯而已了。另外,請正方四辯快點進行完總結。
Shudde【正方四辯】:——抱歉,雖然這話不太妥當,不過波多野涼子的意思可以解讀為被動的後宮和被輪姦是一樣的吧?
波多野涼子【反方三辯】:才不是呢。
Shudde【正方四辯】:我認為結果已經很明顯了,反方自相矛盾,而我方的推論擁有完備的邏輯基礎。
稚名來步【裁判】:最終的結果還要等反方四辯,稍安勿躁。
Shudde【正方四辯】:哦,好的,加油啊千宏。
千宏【反方四辯】:被動的後宮和被輪姦難道不是一回事嗎?
Shudde【正方四辯】:啊?
安特【反方二辯】:那個那個,兩位先生,這裡一半以上的人都是未成年哦,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好?
麗【正方二辯】:最沒資格說這個的就是安特同志了吧。
安特【反方二辯】:啊哈哈,不過千宏和Shudde還是注意一下吧。
千宏【反方四辯】:所謂主動被動不過是強勢弱勢的代名詞,或說是在勝局決定的那一刻,根據勝敗強加的性質吧。
Shudde【正方四辯】:哦?什麼意思?
千宏【反方四辯】:在進行剪刀石頭布的時候,所有出手前的狀態都不能以主動或被動來進行定義,因為沒有結果;而在出手之後,才能判斷是剪刀勝利還是石頭勝利,即是判斷何為主動。老子的意思是,攻受是根據結果而定的,它並非一個過程的性質,而是由結果引發的性質——額,怎麼說呢,以石頭剪刀布來看的話,布對上石頭的情況可以說布是被動的嗎?
Shudde【正方四辯】:以石頭剪刀佈來舉例是不正確的類比關係,我不想再強調。
千宏【反方四辯】:我的意思僅僅是想表達,插入被插入,包容被包容的“手段”並不重要,而是在兩者關係中誰在最後佔據了主導地位。
稚名來步【裁判】:時間到,現在開始進行裁判。
安特【反方二辯】:但是這個不好裁決吧。
稚名步憐【主持人】:你是在質疑來步的專業性嗎?來步可是曾經成功判決過起棋牌社團和足球隊誰在卡牌對足球比賽中勝利的人哦。
麗【正方二辯】:……不,那更有問題了。那怎麼看都不太靠譜吧。
稚名來步【裁判】:稍等,我馬上就裁定結果。在我看來兩方勢均力敵呢。
亞冬【正方一辯】:爛得勢均力敵吧……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辯論……
安特【反方二辯】:亞冬,要有信心,對自己有信心,也對你的敵人有信心。不過呢,稚名裁判,請聽我說一句。
稚名來步【裁判】:請講。
安特【反方二辯】:我覺得辯論這種事情呢,真正的勝者是讓對方覺得“很有道理,我輸了”的人。我覺得在這場辯論裡,沒人覺得自己被對方說服了。
亞冬【正方一辯】:可是,我覺得大家說的都有道理啊……
稚名來步【裁判】:原來如此,我會納入考量的。
稚名步憐【主持人】:感謝您的收看,那麼經歷了這麼長時間,狂人的辯論會總算是結束了呢!事情也到了尾聲,那麼,下次再見吧!
+展开
感觉看完了一篇严谨认真的(?!)辩论记录然后笑劈叉了(……)正好在吃饭顺手就把叉子和勺子相互ry然后突然觉得这俩插在一起的铁器看起来好色情(
不包括啪啪啪3717字,包括啪啪啪4834
第二章
“我主在天,世上之罪皆可赦。”神父的声音在空荡 的礼堂中回荡,下午的钟声敲响了,阳光透过彩绘玻 璃在地面上留下斑驳的印记。Vincent享受这种气 氛,沉默却不会令人尴尬,甚至小憩一会儿都无伤大 雅,他并不抗拒Theo的抚摸和亲吻,人类的体温对 他来说就如同蜜糖,令他甘之若饴。
然而现在,vincent却不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临 死之前的阴影总是徘徊不散,那个男人同样露出了自 己的器官,然后在他抵抗之后,迎接他的就是导致他 死亡的殴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即使vincent再 三重复,Theodore依旧执著地想要表达他所谓 的“恋慕之情”。
Theodore眼睛中的感情vincent并不能很好的理 解,那和亲吻他、拥抱他、为他撑伞的Theodore都 不一样,现在的他只让vincent感到了胃袋翻腾。 Vincent感觉自己就像是将要被食用的动物,眼睁 睁的看着往昔给予食物的饲主露出了狰狞的嘴脸。
在这之后,这对兄弟就离开了房间,转而进来了一位 少女,她周身的气质令vincent刹那间想到了抚 子,但是这位少女与抚子的外貌毫无相像之处。“你 还好吗。”少女轻轻的说,只是依旧戒备的站在门 口,vincent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少女便露出 了有些困惑的神色,随即说道,“对于将Theo带来这 件事,我感到很抱歉。”
“你没有什么可感到抱歉的,这是你的职责所在。 ”vincent垂下眼帘,“我也是……想和他们见面的。 ”
“我无法理解。”少女迟疑了一会儿,“你们曾经的关 系很好?哦失礼……”
“我同样无法理解。”vincent的声音很轻,就像是 一声叹息,“我留有身为人类的记忆,也曾爱慕过别 人,但是那种感觉和我从Theo身上体会到的并不相 同……无论如何,我没办法真正的怨恨他们。”
“为什么说这么多?”少女上前两步,凝视着 vincent的眼眸,“我们是敌人。”
“能冒昧的问一下你的名字吗。”vincent忽然开 口,少女明显的愣了一下,接着有些戒备,但是依然 回答了他的问题。“上杉彩花。”
直到这时,彩花忽然在这个男孩的眼睛里看到了能称 为悲伤的情感,“大概是因为……上杉小姐和我的一个 故人很相似。”
上杉彩花露出了微妙到难以形容的表情。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那么失礼。”上杉忽然微 微倾身,转身走了出去,vincent听到门锁咬合的 声音后,疲惫的倒在床上。
他做了一个梦,自从变成虚以后他很少有梦,他梦到 了抚子,少女柔软的长发海藻一样的披散开,她像是 浮在水中,双目紧闭,面容呈现一种纯真到近乎圣洁 的美丽,洁白的长裙如同在寒冬时节盈盈绽开的雪割 草。Vincent注视着抚子,她的身姿像是在羊水中 的胎儿。
紧接着,那朵正怒放着的纯白花朵渐渐染上了鲜艳的 红,那种红就像是夕阳一样,燃烧生命的决绝凄美的 艳红。Vincent的身体动不了,他上一秒似乎还在 与少女谈笑,而下一刻她倒在他的眼前,肢体扭曲, 悄无声息,精致的面颊上沾染斑驳的血迹像是休止 符。
——他惊醒了。在梦境带来的惊惶之下,他更加困惑 起来,他所爱的这个世界真的是正确的吗?
假如……他与Theo的身份都是人类,即使维持着如履 薄冰的友情也不失为一种快乐,他会用平淡的语气叙 述他的见解,如果是Theobald的大概会默不作声的 倾听,或者递给他一杯热饮,隔着氤氲的热气,仅是 沉默都能很自然,Theodore呢……他应该会时不时的 插嘴,但是这样也不讨厌。
Vincent自己也明白这些不过是空想,自从他死 后,在虚圈的永恒之月下生存的时光正是不可磨灭的 证据,他是“怪物”的证据。Vincent在抗拒着身为 虚的自己,但是他也明白不去接纳黑暗的一面,最终 迎接他的一定是灭亡,所以他迷惑起来,为了自己一 直以来追寻的东西而迷茫,他所寻求的是正确的吗? 这个世界真的是温柔的吗?如果真的是温柔的话,为 什么要一再的将他的重要之物夺走呢?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答案。
再过了几天,上杉彩花再一次进入了这个房间,这次 她的动作有些迟钝,每一个动作都比之前慢一些,但 没有慢太多,看上去她只是在估量下一步的动作是否 精准。接着,她转过来,vincent注意到她的双眸 就像笼着一层雾气,朦胧,或者说是失焦的空洞。
她坐到椅子上,“注视”着他,或者说只是把面颊转 到他的方向上来。
“零刃死了,我觉得我应该来通知你一声。”
上杉彩花的话在他的胸口炸开了,他用力的咬在下唇 上,直到那片嘴唇失了色彩,紧接着细小的血珠连接 在一起,他才松了口,虽然没有泪痕,但他的神情却 是比起哀泣、悲伤更深刻的痛楚。
“……谢谢你,上杉小姐。”vincent用尽全力从双唇 中挤出一句话,上杉彩花似乎听出了他的语气,秀气 的眉蹙了起来,然后她几度想要开口,又似乎在思考 什么一般,葱白的十根手指来回捏起衣裙的一角。
“我一直很想知道,你们对灭却师的感情到底是怎样 的呢?”她犹豫了半响,心神不宁似的开了口, vincent因为她忽如其来的问句迟疑了。上杉彩花 又紧接着补充到,“是憎恨吗?还是别的什么?”
Vincent的脑中闪现了出的只有Theo的面孔和上杉 彩花的面孔,但是毫无疑问的,他脱口而出,“我并 不感到憎恨。”
她露出了惊愕的神情,纤细的身体也不由得微微前 倾,“为什么?”她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将后 背靠在椅背上,双手重叠放在双腿上,维持着和刚刚 进来时一样的姿态。
Vincent再一次想起了他心中的那朵玫瑰,或许是 她们在本质上有什么相似点,又或者只是他心中的寄 托。“上杉小姐非常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再一次的 重复了上次见面的话题,这次上杉彩花只是微微倾着 头,轻声询问,“那个人……是什么样的呢?”
“她是个很温柔的人,对我很重要。”vincent简短 的回忆了一下抚子,最终概括了一句。
“她?是你的恋人?”女性的直觉让上杉彩花从那句 话中捕捉到了一些情绪,vincent却否定了,“不 是,她……我没来得及和她说。”
上杉彩花的双眼无法视物,但她却感受到了这只虚与 她所见过、所理解的不同。在她的概念中,虚一直是 代表空虚、死亡与破坏的怪物,这从战斗中很明显的 表达了出来,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即使化作人形的 破面也一定毫无区别。
但是vincent不一样,他不憎恨人类,不憎恨伤害 他、将他囚禁的Theo,不憎恨灭却师,甚至深爱着 某个人类。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虚……”她喃喃自语似的吐出词 句,vincent没法很好的理解这句话,他只好解释 起自己的理由,“身为虚,我认为我和我的同胞都没 有错……但是同样的,为了不被伤害而战斗的彩花小 姐,甚至是整个灭却师的阵营,我也认为你们毫无过 错,所以我并不憎恨。”
上杉彩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么,对于你的同伴 你是怎么想的?”
“就如上杉小姐说的那样,他们是我很重要的同伴。 ”vincent垂下眼帘,上杉彩花的话勾起了他对虚圈 的思念,他闭上双眼时,同伴们的面孔便浮现在眼 前。
“我最后再问一个问题。”上杉的双眸依旧是空洞 的,但是她那样直直的将面颊对准他的方向, vincent产生了一种面前的女性正在观察他的灵魂 的错觉,“Theo对你来说,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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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一次与上杉彩花对话后不知过了多久, vincent对于时间的感知能力并不是很准确,但是 一个人的寂寞感已经开始动摇他本就不甚坚强的神 经。
当门打开的声音响起时,他不由自主的微微扬高了声 音,“上杉……”
进门的是Theobald,对方正凝视着他,脸上是难以 用言语表述的神情。“Theobald先生……”vincent 小心翼翼的开口,Theobald没有解释他来的原因, 往日安宁的沉默却让vincent如坐针毡,他再一次 呼唤对方的名字,“Theobald先生……?”
给他的回应是一个充满侵略性的吻,对方的舌像攻陷 城池一般一点点深入,直到vincent瘫软在他的怀 中。
“vince,”Theobald用了往日少有的亲昵称呼,他 低语着,像真正的爱人一样拥抱着少年瘦弱的身 体,“你的身体很僵硬,在害怕什么?”
“……侵蚀。”vincent小声的回答,Theobald忽然 露出一个笑容,他伸出手,拇指压在少年柔软的唇瓣 上。
“vince,你身为虚却没有被恶意侵蚀,对于敌人受 伤居然还露出担忧的神情。”他凝视着vincent的眼 眸,“我更喜欢你了,vince。”
Vincent紧抿着唇别开脸,明显的表达出抗拒的态 度。
“不将刀刃对准敌人就相当于将刀刃对准了自己, vince,你这种天真的仁慈真是让我心动。 ”Theobald伏在他耳边,手掌压在他的后颈上,“不 过你这份仁慈究竟得到了什么回报?你的回忆没有人 比你自己更清楚,被他人背叛,所爱之人的惨死,甚 至是我们的身份偏差,你心中抱有美好的追寻,并付 诸行动,可是你得到了什么回报?”
Vincent的身体僵直,Theobald的吐息和话语中的 恶意像潮水般粘腻的附着在他的面颊上,vincent 瑟瑟发抖,心中有什么呼之欲出,却又被他自己硬生 生的压下,“不对。”他低声的反驳着对方,狩猎者 看上去心情很好,带着奇怪的笑容注视着他,“我 是……被爱着的。”
“真的是这样吗?如果你被这世界所爱的话,你现在 所处的地方不应该是这里,而是所爱之人的身旁才 对。”Theobald只是用平淡的语气陈述着,“你将自 己的善意毫无保留的展露出来可是却毫无回报,甚至 一次次的被伤害,虽然这种天真令我愉悦,不过你真 的没有质疑过吗,对于自己所追寻的。”
“不要说下去了!”vincent忽然掩住Theobald的 嘴唇,眼中流露出哀求的神色,“不要说下去了…… 我……”Theobald借着这个姿势亲吻了少年的掌心, 感受到少年身体的颤抖。
“不要抗拒,vince,面对它。”
Vincent逃避似的闭上双眼,他动摇了,他曾思考 过Theobald刚刚所说的问题,但是最终都被他自己 强制的停了下来。他在恐惧,他恐惧当他明白这一切 的时候,他所做的全部都没有意义了。
如同Theobald所说的,他太天真,他在否定身为怪 物的那一部分自己,所以他无法将刀刃对准Theo, 这种天真,这样的仁慈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明明再清 楚不过,自己所寻求的不过只是镜花水月罢了。
Vincent忽然发出了悲鸣般的哭声。
与此相反,Theobald露出了笑容,他亲吻着少年的 面颊,舔舐着咸涩的泪水,在少年耳边诉说爱 语,“你渴望被爱,那么……接受我的爱意吧, vince。”
Vincent带着茫然的神情将双臂缠上了Theobald的 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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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nce。”
被呼唤名字的少年颤抖着身体,用湿润的、楚楚可怜 的目光望向他,少年的腰部微微颤抖着,亲吻和爱语 构成的甜蜜陷阱让一切都发酵似的膨胀,男人的手指 在他的身体中探索,不该被作为承受之处的地方被强 硬的扩张,少年发出甜美的哭声,青涩的反应很好的 取悦了Theobald。
男人带着虔诚的神情亲吻少年裸露在外的皮肤,捏住 他的下颚,凝视着那双噙着眼泪的眼眸,束缚着 vincent的锁链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接替手指的是 更粗、更灼热的东西,被贯穿的疼痛让vincent挣 扎了起来,露出了茫然又夹带着痛苦的奇怪表情。
“vince……我此时不禁想要赞美那位造物主创造了 你。”Theobald亲吻少年的脸颊,情欲和破坏欲交 织成一张网,将脆弱蝴蝶颤抖的双翼牢牢地束缚。 Vincent随着对方的动作发出窒息似的破碎呻吟, 瘦弱的身体上增添了玫红色的吻痕,很痛,身体内部 就像被切割一样,他不由得啜泣了起来。
“vince,你现在的样子非常美丽,如同天使一般。 ”Theobald注视着面前的少年,充满占有欲的目光 令少年着身体,和猫儿一样的声音组成一支美妙的歌 曲,Theobald停下了动作,试图将此刻的画面深深 的烙印在视网膜内。
然而令vincent倍感羞耻的是,比起疼痛,一种令 人不安的感觉从尾椎骨一路攀爬到发梢,像是有岩浆 在小腹和结合处流动。他尝试着摆脱这种原始的欲 望,颤抖着向后退去。
“别逃。”恶魔在耳边诉说着甜蜜的爱语。“你逃不开 的。”
Vincent再一次呜咽出声,一旦适应那种感觉,席 卷而来的便是流水般的快感。快感冲刷着理智和身体 的每个角落,口中的声音也变了调,在空荡的房间中 格外明显。
在这时,门被打开了。
寒意缓缓的爬上vincent的脊柱,响起的却并不是 上杉彩花或者藤原抚子女性独有的温和声音,而是 Theodore有些讶异的声音,“bald,你居然一个人 在这里品尝他吗?”
这对兄弟在这种事情上有莫名其妙的默契,身体的每 一处敏感点都被漂亮的手指探索,从而让自己发出对 方口中【最美妙的韵律】,哭泣着将自己最不堪的地 方完全展露,然后又在他的注视下沉溺于快感的涡 流。
逃不开了,vincent忽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躲避, 这么想着,放弃般发出一声呜咽,温顺的停止了躲避 的动作。
浪潮席卷了身体的每个角落,指尖那令他甘之如饴的 温度,嘴唇所诉说甜蜜的爱语,都是诱惑天使堕落的 钥匙,关节处好似有蚂蚁爬过,身体骚动着渴求着什 么。
人渴求着自己失去的,那么现在成为虚,所渴求的是 灵魂还是心呢?
Vincent低下头,泪水因惯性啪嗒啪嗒落下几滴。 他露出虚幻的笑容,迎合着那对兄弟的动作,脑中 被“爱”所填充,我是被爱着的,所以自欺欺人的笑 出声来。
眼前的光景尽是明明灭灭,这份感情如从脓疮中生长 绽开的背德之花一般,黑与白的边界线早已辨别不 清。攀爬在快感巅峰的身体早已摒弃了理智,随着他 们的动作舞蹈。
“和我们一起堕落到地狱的最底层吧。”不知是谁的 声音在耳边隐隐约约,如同海上漂浮的一叶扁舟。
某个人的体温明晰的留在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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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打开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vincent失焦的眼眸 移向那个方向,上杉彩花正带着怜悯的神情站在那 里,她静静的开口,“你想回虚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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