がさい しんじ
177cm 22歲
企劃機,是親兒子
立繪from彼方!
聲線參考:豐永利行(本音)
角色印象曲:豐永利行 - Reas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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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8【有兩隻狼】-祭司
2014.9【元素學院二期】-元素獵人
2015.3【圖蘭朵】-雷系高等三年生
2015.5【元素AFTER】-元素獵人
2016.2【吸血鬼們】-理基亞/吸血鬼獵人
2016.7【吸血鬼們二期】-理基亞/吸血鬼獵人
2016.8【MOCK Break】-超高校級的黑手黨(??)
2017.1【Gambling九號博弈二期】-黑手黨/死刑犯
2017.7【BR6】-場外 隔壁班留級前輩/某轉學生男友
2017.11【ito*】-【現實】黑道少爺/【***市】死命宅男
2018.7【死神學院】-見習死神/死掉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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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黑幫組織「獨慎會」少爺
【FatePO】-Saber/Master
布伦希尔德厌恶元素使。
不管是因为过去什么经历带来的创伤,还是因为被什么人灌输了这种意识,抑或是自己独自思考之后得到的结论,布伦希尔德之所以厌恶元素使的理由是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确实非常厌恶他们这一点,厌恶到如果被她发现我在她的短篇里用“他们”而不是“它们”来指示元素使的话,我就会有生命危险。
布伦希尔德就是这么厌恶元素使,她将元素使看作这个污染这个世界的污垢,必须被清除掉。
而那些阻碍清除作业的人,也必须一并铲除掉。
她发现从小认识的好友显现了元素能力,于是就把他杀了;
她发现他的父母亲人在阻止自己杀掉他,于是就把他们杀了;
她发现村民们都反对她杀掉那个元素使,于是就把他们全都杀光了。
布伦希尔德坐在这些人的尸体垒起来的山上,眺望着染成血色的夕阳。
“啊,我又清除了一处这个世界的污垢呢。”
她在那里低声呢喃着,
“这个世界因为我的努力而变得更干净了呢。”
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着,
“我心里会觉得这么舒畅,就是因为这个吧?就像是打扫完房间会让人愉悦一样,清除掉这个世界的污垢的我,就是因此而感到欣喜吧?”
她在那里……
“没错,我现在就是……这么开心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放声大笑着。
至于侵染者,布伦希尔德对他们是抱以同情的。
就像是对因为饮用水中超标的重金属元素而患上绝症的人一样的同情心。
她抱着这样的同情心,杀死了侵染者。
因为它们已经没救了,已经成为污垢的一部分了,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让他们从痛苦中解脱。
这大概是自己的使命吧,布伦希尔德是这样想的。
如果能找到救他们的方法的话,就没必要杀死它们了,布伦希尔德自己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后来,她听说有人提出了可以治愈侵染者,让他们变回人类的方法。
结果她还是杀死了他们。
那方法不是还在理论阶段而已,所以现在唯一可行的解决方法还是只有杀掉它们,布伦希尔德如此解释着。
所以她还是一直在杀。
无论是元素使还是侵染者,布伦希尔德都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一直在杀……
她因此……感到十分愉悦。
“所以说,你只是喜欢杀而已嘛。”
出现在布伦希尔德面前的那个少年,如此对她说道,
“你只是想杀人而已吧?”
“我的目标只有元素使。”
布伦希尔德反驳道。
“哈哈哈~”
少年哂笑着,
“因为元素使比较容易杀,所以才只杀元素使吧?”
这个世界上对元素使怀有敌意的人不在少数,所以杀死元素使带来的麻烦理所当然地就比杀人带来的问题要少得多。
“不、不对!”
布伦希尔德试着争辩道,
“这只是因为……净化这个世界,是身为这个世界一份子的使命……”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笑得更加放肆,更加大声,
“说什么‘使命’……你不会还给自己编了‘受到国王的命令前去讨伐元素使’这样的设定吧?”
“……!”
“你就承认吧。”
少年伸出食指,指着布伦希尔德的额头,
“你……只是在追求杀戮而已。”
其实对于少年所说的事情,布伦希尔德自己多少也有些察觉到了,所以她才不再对他的话语提出任何反驳或争辩。
布伦希尔德的心中存在着恶魔。
她不知道那恶魔是打哪来的,似乎从她出生起它就一直潜藏在她的心中。
她总是能从受害者的血泊映出来的倒影之中,看到那个恶魔狂笑的样子。
//
“不不不、不是吧?!”
在元素学院学院祭的会场穿着女仆装的我妻真二,瞪大了眼睛看着布伦希尔德。
“布伦……居然会来这里?!”
光是看到布伦希尔德,真二就差点吓得跟左右田似的,这是因为那个晚上发生的事而留下的条件反射。
话说,有机会的话一定要跟大家说说那件事,因为真二和猫山两人一脸惊惧地抱在一起发抖的画面实在是太有趣了。
当然,有机会的话啦。
不过呢,我妻真二是一个很淡定的人,不管心中有多少草泥马狂奔而过,他也不会轻易地在别人面前摆出那种夸张的颜艺供人鬼畜。
所以现在的他,只是摆出了一张很微妙的表情,具体是怎样可以等修治画出来看看。
当然,她有空的话啦。
“我不能来吗?”
布伦希尔德同样穿了一身女仆装,淡然地看着真二。
“不是说不能来啦……我还以为你不愿意参加元素使办的活动……”
“这是可以取得有关它们的情报的机会,不是没有参加的必要。”
“哦哦,也是啦。不过……你没问题吗?”
“问题?”
“你不是……很想……”
真二在脑内挑选着合适的词语,
“……打倒元素使吗?”
“是啊,我想把它们都清除干净,所以才会来这里搜集情报。”
“不,我是说……”
“……我戴着项圈,不会出事的。”
一提到项圈,那天晚上的画面排列成一串PPT,再一次闪过真二的脑海。
“呃,那个项圈……”
真二的眼球朝四方转了一圈,然后又猛地拉回到前面。
“——你能来确实不错啦!好好玩吧!”
“都说了我不是来玩的……”
不等布伦希尔德说完,真二就从她面前离开了。
(是我的错觉还是他真的是在逃?)
看着真二远离消失的背影,布伦希尔德的心中不禁浮现出了这样的疑问,不过她在一回头之后就把这微不足道的问题抛到了脑后。
因为她看到了比起真二更加需要注意的东西。
“哇,是布伦啊!”
那个少年出现了。
//
布伦希尔德第一次见到那个少年,是在北欧的某个元素使研究所。
即便对方是元素使,但立场上他们算是同事,所以布伦希尔德被命令不能对他出手。
虽然有些不满,但她依旧遵循着这个命令。
“其实不用忍着啦,你想杀我就杀吧。”
某日,少年对她说出了这番惊人的话,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啊,我是说,你想杀人就杀吧。
“不管是我还是元素使,
“不管是这里的研究人员还是其它人类,
“你想杀的话去杀就好了。”
“怎么可以这样……”
“怎么不能这样?
“强迫自己不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强行压抑着自己的欲望,这样很不好。”
“可是——”
“就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我支持你。
“即便你想做的事是杀死我,我也会站在你这边的。”
//
少年大概是抽中了吸血鬼之类的装扮,正穿着一身散发着黑暗的中世纪城堡气息的礼服。
还蛮适合他的。
“你今天是来这里杀人吗,布伦?”
少年所说的话还是一样,非常讨人厌。
“我不是杀人鬼。”
布伦希尔德冷冷地看着他,然后冷冷地说道。
“……”
少年默默地盯着布伦希尔德,就这样看了好一会儿。
“你是不是有点不太一样啊?”
“……”
“我不是说女仆装啦——对了,你穿女仆装很可爱呢,我喜欢——是说,本来的话你应该会一看到我就大喊着带波浪线的句子冲过来要和我干架吧?”
“你比较喜欢这样吗?”
“呵哈哈哈哈~还有这个奇怪的幽默感,你真的是布伦吗?”
“大概吧。”
“喂喂喂,你变得这么冷淡了吗?一年多没见你改变还真大呢,记得上一次我们见面的时候……”
上一次见面!
听到这句话的布伦希尔德,不由得瞪大了双眼。
他……会不会提到那件事?
最好不会,应该不会,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应该已经昏迷过去不省人事了,所以他应该不知道那件事。
但是……那时候不是还有别的元素使在吗?不是有个蓝发的少女看到了吗?她有可能会告诉他那件事吧?所以其实少年也有可能知道?
“说起来,我听说你在那之后差点把同伴捅死了呢。”
他知道,少年知道这件事。
布伦希尔德默默地咬牙。
“真的假的啊?他有被你捅死吗?他还活着吗?”
“……他还健在。”
“所以这件事是真的咯?”
“不要再提了。”
“这有什么嘛,对同伴出手这种事我也做过。”
“也不要把我跟你相提并论。”
“说起来你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呢,以前跟你共事的时候,就算跟你说尽情地来杀我吧没关系,你却就是不过来。”
“这是……底线。”
尽管布伦希尔德的心中存在着恶魔,但这并非意味着她是恶魔。
就算是在没有戴项圈的时候,她也坚持着不对同伴出手的原则。
然而,一年多以前的那件事中,她自己打破了这个原则,这也是促成她戴上项圈的主要原因。
“……那现在可以了吧?”
少年微笑着,摊开了双手。
“现在我们不是同伴了哦,事实上我们已经打过两场了呢。”
那是随时准备迎战一般的架势。
“来吧,你不是很想杀我吗?像前两次一样直接杀过来吧。
“作为回报,我也会认真杀回去的。”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完全搞不懂这家伙是在想什么。
所有和这个少年相处过的人都会这么觉得。
“不,我不会和你在这里开战的。”
布伦希尔德说完这样一句话后,转过身去背对着少年。
看样子她是打算离开了。
“什么啊,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啊?是那个项圈的关系吗?”
“……”
布伦希尔德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周围,也就是被项圈箍住的地方,在隐隐作痛。
“那只要把它拔下来——”
少年走上前去,朝着布伦希尔德的脖子伸出了手——
“!”
——却被对方一下子抓住手臂。
布伦希尔德把手臂往前一拉,少年连人带手被牵了过去。
布伦希尔德朝侧边一转头,同时用肩膀抵住停止了少年身体的继续前行,就这样和少年四目相对。
两张脸之间的距离,近到只要有人来轻轻按一下就会直接亲上去。
“那个项圈是你用来压抑自己的情感吗?”
少年在布伦希尔德面前低语着,如此问道。
但布伦希尔德没有回答他。
“你有一点说对了。
“我想杀死你,洛基•菲克修恩。
“你必须死在我的手下。”
布伦希尔德放开了洛基,留下这句话后就从他面前消失了。
“下次见面的时候,就我好好期待一下吧。”
+展开我妻真二打开宿舍的房间门,看见站在外面的是抱着寝具的布伦希尔德。
然后他关上了门。
就在门即将合上的那一瞬间,布伦希尔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须眉之势伸出手掌挡住了门板。
虽说真二不觉得自已有办法仅用门板就让她受伤,更何况布伦希尔德用的是金属制的义手,但出于自己优待女性的原则,他还是停止了合上门板的动作。
“有什么事吗?”
尽管嘴上这么说,但他已经多少猜到了。
“麻烦让我在你们房间借住一晚。”
看吧,她果然这样回答了。
“为什么?”
真二问道。
“我房间在修缮。”
就算不说修缮的原因是她自己,真二也知道。
关于这件事的流言早就在组里传开了。
梦之破坏者艾斯帕德的名号也已经存在了一段时间了。
“不,我的问题是为什么你不去找女生的房间?”
真二拎出问题的重点,再次问道。
“因为还没有女生投人设。”
“现在有了。”
“在这个互动决定的时间点上还没有。”
“你这是哪个次元的理由?”
“总之你让我在里面住一晚吧。”
为什么她这么执着于这个房间,真二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其实对于他来说,这种事也无所谓。
“好,你先进来吧。”
然后他打开了门板。
之前他在房间里摆弄的东西也展现在了布伦希尔德的面前。
“原来你有这个爱好啊。”
房间的地面上放着一个打开的纸箱,一件用塑料包装袋包着的衣服好像是刚刚被从那箱子里拿出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虽然衣服是叠起来的状态,但隔着透明的包装袋还是可以看出,这是一件女仆装。
“平常看不出来呢。”
布伦希尔德冷冷地看着真二。
请不要误会了,这不是轻蔑或者嫌弃的眼神,倒不如说现在的她应该是有些惊讶,甚至是有些欣喜的。
可这些情感都被项圈压抑下来了,所以只能表现出冷淡的样子。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啦!”
真二稍微着急了一下,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是吗?原来是喜欢对着衣服……”
“滚。”
真二打开房门指向外面,为布伦希尔德引导方向。
“你正要开始吗?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
布伦希尔德完全不为所动。
虽说她似乎像是在如真二所命令的那样开始朝门外移动,但理由却和真二所表达的相去甚远。
如果真的就这样放她出去的话,那真二搞不到真的跳进那条河都洗不清了。
至少在布伦希尔德面前会是这样。
不过真二无论在谁那里都不想建立奇怪的形象。
“慢着。”
所以他阻止了布伦希尔德继续移动,并关上了房门。
“怎么,要我跟你一起吗?”
布伦希尔德依旧面无表情且一本正经地自顾自解读着真二的行为。
“这不是我要用的啦。”
真二开口解释道,
“这是给猫山穿的。”
等到这话从嘴里飞出传进自己耳朵里之后,真二才意识到自己在情急之下说出了多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不、不对,其实……”
尽管他想要马上改正,但也已经晚了。
“……”
布伦希尔德的脸上稍稍出现了一点讶异之色,然后她走上前来拍拍真二的肩膀。
“没关系,我支持你们。松茸不也是这样的吗?”
“不!!!我可是有女朋友的!就算我是基佬好了,那我到底有什么理由要去喜欢烦人傲娇爱财如命还性格恶劣的猫山宵那样的家伙?更何况我不是!”
“你不是吗?”
“我当然不是……”
“你动摇了。”
“不要随便曲解我的省略号,我当然不是。”
“你动摇了。”
“……”
“你动摇了。”
“你非要抓着这点不放吗,布伦?”
“你动摇了。”
“……是在下输了,放过我吧……”
真二弯下腰摆出失败者的胃疼姿态,布伦希尔德虽然依旧瘫着个脸,但她还是用手指在镜头前比出了V字形。
“所以你拿这个来是为了恶整猫山吗?”
“原来你知道啊?那为什么还这样整我?”
“因为这样似乎会很有趣。”
“你这家伙……”
“但是我笑不出来。”
“……?”
“我只是知道这样整你会很有趣,但却完全不觉得开心,完全笑不出来。”
布伦希尔德伸手扶着脖子上的项圈,
“这样子的我,很奇怪吗?”
“……”
真二发现自己难以回答这个问题。
如果说是一般人的话,用道具来控制自己情感什么的,真二不仅会想也不想就回答奇怪,而且绝对会当着那人的面喊他神经病。
但布伦希尔德并不是正常人,真二亲眼看到过她做出差点杀死同伴的举动。
那种情感不能不加以控制。
而控制的代价就是……只能拥有残缺不全的情感。
以及那所带来的残缺不全的人性。
“……一般般吧。”
所以他姑且这样回答道,
“今晚你就睡那边的地上吧,柜子里有备用的床垫。”
然后迅速转移了话题。
“好。”
布伦希尔德抱着巨大无比的被子和枕头,向真二所说的柜子的方向移动身体。
但这个房间就和正在读这篇文的很多读者的住所一样堆满了杂物,其内部可以让人移动的道路空间非常之小。
布伦希尔德在试图穿过杂物丛林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放在桌子边缘的咖啡杯。
而装满了咖啡的咖啡杯,则是非常喜闻乐见地失去了站立的平衡,朝着布伦希尔德那里倒了过去。
“小心。”
真二出声提醒。
但其实布伦希尔德已经察觉到了这一点并当机立断,迅速把手上的被子枕头丢向真二那边。
“噗唔——”
被飞过来的寝具砸个正着的真二发出了像是遭受到飞行道具攻击一样的声音,但他还是稳住了脚跟接下了被丢过来的东西,并没有被这一下击倒在地。
再看布伦希尔德那边,虽然及时丢开手上的东西而让它们幸免于难,然而她自己却还是慢了一步。
咚!
这是陶瓷制的咖啡杯掉在地上的声音,由于是特制材质的缘故,杯子并没有被摔落的冲击力破坏。
哗!
这是装在杯子里的咖啡洒在布伦希尔德身上的声音,幸好并不是太烫,不然她的皮肤很有可能会被烫伤。
“啊。”
这是看到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被染黑的布伦希尔德发出的声音,她还是一样处变不惊。
“……啧。”
这是稍稍有些期待着能透过湿衣服看到美女胴体,却发现那里被染得一片黑啥都看不清的真二发出的声音,他真是个绅士。
“你有换的衣服吗?”
“我只带了睡衣过来,其它衣服都还晾着……”
“那就麻烦了呢,总不能让你穿猫山的衣服吧……”
真二在想到自己的衣服之前先想到了猫山的衣服。
他根本就是在无时不刻都想着猫山宵啊!
“我不介意。”
“我的意思是他的衣服可能不合你身……我想想哦……”
真二抱着刚刚布伦希尔德丢过来的被子和枕头,环顾了一下房间内部。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件还没有开包装的女仆装上。
夜晚,猫山宵回到了宿舍。
“辛苦啦,宵君……”
真二盯着手上的游戏机屏幕,头也不抬地对进门的猫山说道。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真二,居然会慰问我。”
“才不是慰问,你少自作多情了。”
猫山把长枪和脱下来的斗篷挂在安装在墙壁的挂钩上。
身着女仆装的布伦希尔德端着一杯凉水递了上去。
猫山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穿过他的喉咙,在他体内积蓄了一天的热量也被这股冷流带走,留下一阵舒爽。
“啊~活过来了啊!”
猫山像是要将残留在肚子里的热气排出一样朝空中呵了一口气,然后将空杯子还给布伦希尔德。
“谢咯,布伦,再帮我倒杯冰果汁吧。”
“好。”
身着女仆装的布伦希尔德双手拿着杯子,稍稍朝猫山鞠了个躬之后退下。
“……好弱。”
真二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猫山。
“哈?”
猫山用轻蔑的眼神回敬了过去,还故意装出竖起耳朵听的样子。
“我是说,光是这样就累得这么呛的你,好弱。”
“喂喂,你以为这次的任务是跟什么东西战斗啊?”
“不就是讨伐任务吗?”
“不是普通的讨伐任务,是跟‘失败者’。”
“‘失败者’?”
“就是那个啦,最近组里不是开发出侵染武器了吗?然后有个家伙不知是脑子里出了什么问题,为了能用上它而主动跑去让元素使侵染。”
“但那什么侵染武器不是必须要是适配者才能用吗?就像老大那样的。”
“很可惜那家伙不是,所以他失败了,变成了侵染者……是什么元素来着?……哦,居然是【龙】!而且还是装备着鹰组精锐武装的对手。他们派我去跟这种对手打哦!”
“真可惜,你居然没战死,嘤嘤嘤。”
“……你这样恶意卖萌很恶心知道吗……”
“什么!你居然没战死?!太糟糕了!”
“故意一惊一乍的也很让人火大。”
“所以说,结果就是你很遗憾地活了下来……”
“我想扁你……总之,我费了好大力气才终于把他打倒,现在那家伙已经被抓回研究所了。”
“那研究所在哪里?”
身着女仆装的布伦希尔德再次出现,这次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果汁。
“你问这个做什么,布伦?”
“那种败类,要早点清理掉比较好。”
“果然是这个理由啊……”
猫山接过杯子拿在手里,
“真是的,布伦,明明你的外表就很有女人味嘛,为什么性格和思想都这么让人害怕。”
猫山上下打量了一下布伦希尔德,她现在正两臂交叉放在胸部下面,这姿势简直就像是在强调着她曼妙的身体一般。
“女仆装也很适合你呢……”
猫山喝了一口果汁,
“噗————————?!?!?!??!?!?!?!?!?!?!??!?!?!?!”
然后把它们都喷了出来。
哗!
喷出来的果汁正好洒了正站在他面前的布伦希尔德一身。
“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什么情况?!”
猫山像是只受到惊吓的猫一样猛地后退到了墙边。
真二则是在一旁普通地看着这普通的展开。
“……”
不止衣服,这次连布伦希尔德的脸和头发都被洒了果汁。
“真是的,猫山,一阵胡来,弄了小女子一身。”
布伦希尔德看着死死地用背和手掌顶着墙壁的猫山,平静地说道。
“别用这种会招人误会的说法!”
“咦,这难道不是你弄的吗?”
“是……”
“这粘腻腻的液体,难道不是猫山你喷出来的吗?”
“别说了!”
“被猫山肆意玩弄之后还被威胁不能说出去,我好害怕。”
“别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说这种话!虽然光看文字是很糟糕,但要是听得到声音的话其实是很恐怖的啊!”
猫山转头看向在一旁看戏的真二,
“这是怎么回事,真二?!为什么布伦会在这里?!”
“说来话长了,言简意赅地说就是两包茶叶的功劳。”
“什么玩意儿?!女仆装又是怎么回事?!”
“抱歉,那本来是为你准备的。”
“什——”
“既然本来就是猫山的,那即使是被他自己糊——”
“闭嘴,艾斯帕德!闭嘴!”
“呀,他喊我姓呢,怎么这么无情,这个人,明明对我做了这种事。”
“这下又麻烦了呢,布伦,衣服又弄脏了。”
“对啊,沾满了猫山的黏糊糊——”
“不要再说了啊啊啊啊啊!!!”
“不过现在也挺晚的了。布伦,你直接洗个澡然后换上睡衣吧。”
“好。”
布伦希尔德拿了换洗的衣服走到浴室门口,然后回头对仍旧搞不清楚状况的猫山比了一个大拇指。
“如果猫山想要偷看的话……也不是不行哦?”
“你给我走开啦啦啦啦!!!”
(待续)
+展开死】=得到,【生】=失去的配图
我生平也画过一回实实在在的6p辣哈哈哈哈【快滚
---------------------
封面晴子的手
1p
隆隆的夜幕下,苍穹无情的将世人抛弃在寒冷的大海中间,水天一色。海岸边,未止息的呼吸声趋渐微弱,只因为【死】与【麻木】,在你我之间。站在血泊中,我泪流满面,而我却无力扭转这一切,正如我,永远无法擦干我手上的鲜血。
––––––自述
2p
一个温和而礼貌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她抬眼望去也只能看见黑暗中浅淡的蓝眸,那轮廓在恍惚间竟和童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3p
苏我祈从直升机软梯上一跃而下,实际地面距离超出了他的预算,让他一下没支持住摔了个马趴。
4p
真二的通讯器映出松鼠的全息投影,松鼠挑眉看着两人,对于先前祈执意要跟去的事抱有些微的埋怨。
5p
她丢下双刀,拾起祈的匕首,揪过祈跨坐在他身上,然后–––匕首刀尖紧贴着祈的颈动脉。
"放开他。"
黑兔晴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的瞬间一阵次痛迫使她闭上了靠近地面的那只。
是血。
她倒在血泊里,一些血液沾到了她的脸上,当然它们有一些也进到了她的眼睛里。那些血干涸后弄的她的脸痒痒的––––如果她的神经还有空闲去感受这痒的感觉的话她一定会这么想。
可惜,没有了。
亓天的【痹】元素已经因为鹰组那边的元素抑制器和他自己糟糕的身体状况变的十分稀薄,长久不知痛的她们,受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又失去了天然的庇护。与疼痛久别重逢的她们倒在地上像搁浅的鱼,离开了元素,他们也不过是拿着刀子的普通少年而已。
啊啊,就算是临死之前也回忆不起童年的经历了,晴子的嘴里充满血腥味,看着对面锈迹斑斑的集装箱,她无论如何也想不起童年时自己最喜爱的瓷器的模样。因为已经不再是人类了吗?不...她的眼皮禁不住颤抖了一下,是因为她选择了复仇吗...?对人类的厌恶让她丧失了【人】的基本元素,直到元素神离她而去,连【死】也失去了,除了【痹】,还能剩下什么呢?这是她选择复仇最可怕的下场。
大概都无所谓了吧。
因为她早就一无所有了啊。
现在她那双只会俯视着敌人的眼睛,正逐渐被血液侵染,寒如夜空的眼神,也逐渐失去了锐气。
好累。好吵。好麻烦。
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
黑暗中,一束灯光照在晴子的脸上,她下意识的寻刀,却发现自己的左手重得抬不起来。
"请不要动。"一个温和而礼貌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她抬眼望去也只能看见黑暗中浅淡的蓝眸,那轮廓在恍惚间竟和童年的自己有几分相似。
"您还痛吗?"晴子听出这是个女孩的声音,再仔细看,那女孩像是端正的跪坐在她面前了。
"......亓...咳"她这才注意到因为缺水和出血的喉咙近乎完全干燥,她强忍着咽下了一口唾沫继续问,"亓天呢?"
"亓天是......哦,是那位先生吗?他没事了。"
还好。晴子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关于现状之类的废话了,她不想浪费气力,现在大概是安全了。她试着活动了一下左手,已经比刚才轻松许多了。刚刚倒地前几秒,那个红眼睛的男孩对她连着开的两枪就恰好打在左小臂和心脏处。现在不仅手臂,连心脏也没问题了。
她惯用的两把刀就放在右手边。
她又偷偷瞥了一眼光源处,不规则光柱斜射进来,恰好照在她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从形状来看这显然是这个“屋子”的缺口,甚至可以更进一步推测,他们现在就在码头集装箱里。
好。
晴子身体略微前倾,已经做好随时抢走武器逃离的打算。
"晴子大人。"对面的女孩往前凑了几步让另一束光照在自己的脸上,"您记得我吗?"
看清了对方的面貌,她没多想,摇了摇头。除了亓天,她没有其他朋友,而她的家族也早已覆灭,在她的见证下,在她的手下。
女孩叹了口气,失落的低下头去,又抬起头来对望晴子:"我是分家的黑兔海弥。最小的那个分家。"
可能是自己遗忘了才给黑兔家族留下了最后的一家吧。晴子左手揉了揉太阳穴,右手已经触到刀鞘了,在那沾满血污的手掌下她的目光毅然露出杀意。只要她问起家族的覆灭,"知悟"就会随时出鞘。
"不瞒您说,所幸我因为一些原因拥有了异能力,不然您的伤恐怕回天乏术。"海弥把手放在心脏上,一幅惊魂未定的样子。"但是我对元素操控还不够熟练,您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嗯。"晴子听了这一番话,把左手放下,缩回了右手。
"唔.....啊......"海弥身后传来一声呻吟,那男声显然是亓天的。晴子提起刀,拨开海弥,走到亓天面前扶住他的肩膀,抚摸着他的脸,把挡住他的脸颊的头发撩开。连她自己也快要惊讶自己会有那么细致的动作了。
"这位先生的伤我也治疗过了,不要担心。"
"...?"
"我没事。"亓天伸出微凉的手触摸着晴子脸上干涸的血迹。海弥想,如果足够明亮的话,这两人一定在笑吧。
不过现在的情况却容不得她们得到太多休息,海弥不得不做那个搅局者。"在这个地方呆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外界的状况我打探过,请跟我一起撤退吧。"
晴子点头,得到了支持的海弥起身把手放在门上,回头示意,咯嗒一声,大量的光涌进来冲淡了黑暗。
"注意眼睛。"海弥说着先走了出去。
晴子和亓天也紧随其后,拿着武器走出了集装箱。
废弃的码头上,早就失去了自然的生气,连人工的整洁也不存在了,只剩下战斗过后的血迹和残骸,有侵染者的,也有人类的。晴子看着走在前面的海弥捂着嘴快步走着,也不再是缓慢的散步,加快了脚步。没有侵染者的拖沓脚步,三人行进速度比晴子来的时候快得多。离开了激战的区域,血腥味就淡了很多,也没有刺目的尸体了,她们正在逼近森林。进入了森林,她们就获得了更多的掩护,就算是追兵来的话也能提供多种战术准备。
突然,震耳的噪音吸引了她们的目光,晴子抬头看向树叶间的小片天空,直升机的黑影向着前方飞去,快速消失了。
该不会。。。。?
鹰的那伙人离开时就乘坐着直升机,会不会。。。。?
"难道是他们?"亓天停下了脚步,看来他和晴子不约而同的考虑到了同一种情况。
海弥应声停下,她回头疑惑的看着亓天:"您说什么?"
“要来了。”
另一边,
"啧,别用那只秀过恩爱的手推我。"苏我祈从直升机软梯上一跃而下,实际地面距离超出了他的预算,让他一下没支持住摔了个马趴。
"睡太久连脑子也睡傻了吗?"真二冷笑一声,为了增加嘲讽力度也像祈一样跳下,因为身高优势稳稳着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变本加厉的阔步前进,丝毫没有帮一把的意思。
虽然原本他是这么打算的,不过他显然忘了祈也不是块好欺负的料,没走出一步他也一个踉跄来了个马趴。原因嘛……看看祈的手抓住了什么就知道了。
祈得逞后凭着还算敏捷的反应迅速起身准备跑路,领巾却被马上揪住了。
"呵,自己笨蛋还非要拉个垫背的,"真二已经起来了,他没管他那幅假斯文装逼用眼镜,为的就是防止苏我那小子跑掉。
"啊,被抓住啦,好害怕啊–––公主大人快来救我–––"
"算了,"真二拿起地上的眼镜,在衣服上蹭蹭又回到了那幅斯文的样子。"反正现在是确认那两个家伙的死亡要紧。"
苏我祈拍了拍被弄皱的领口,嫌恶的皱起眉:"变身吗你?还有别用秀恩爱的手碰我衣服。"
"碰到了真对不起啊–––身边跟着一个这么不听话的小•王•子。"真二笑着叹气,故意把手往祈肩上拍。
祈的速度比先前战斗时还快,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躲开了真二的一拍。在退到安全距离之后,友好的回了一个中指作为还礼。
【嗞嗞嗞,早知道我就跟着你们一起了。】
真二的通讯器映出松鼠的全息投影,松鼠挑眉看着两人,对于先前祈执意要跟去的事抱有些微的埋怨。
"抱歉,不会了。"祈懊恼的敲了额头,这都是在闹什么啊,"不过,"
"该道歉的明明是你男朋友吧!"
松鼠沉默了一会,愉快的笑起来:【我没看见呢☆好好保护自己哟真二☆】松鼠关闭了全息投影。
真二一摊手:"喏,走吧。"
祈攥紧的拳头又放下:"你们...你们一定会倒霉的..."
静谧的森林里,晴子好像听见了小动物磨牙的声音。
––––––––––-––-–––
"怎么了?"晴子突然停下了,还警惕的压低身体。
"很近。"晴子左手已经握住了"知悟",右手握着刀把随时准备拔刀。
亓天见势把海弥推到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自己也拔出了扇子里的刀。
风吹草动,叶落无声。归属于晴子的【死】之气息也越来越浓厚。林间叶间,一抹突兀的黑色将敌人的位置毫无保留的暴露了出来。再靠近一些...就是现在!
晴子一闪就到了祈的面前,看着这张脸,右臂的疼痛感再度被唤起,拔刀的力度不知为何比以往大了几分。连被划到的树干也表皮绽裂,也正是因为树皮的缓冲,给了祈足够的反映时间,晴子的刀被老老实实的挡下。双方僵持着,彼此无法动弹丝毫。
真二趁机拔出腰间的兜割,企图偷袭僵持中的晴子,却被从侧方攻过来的亓天缠住,扇刃和兜割也像公牛的角一样紧紧抵在一起。
然而晴子可不会任由这僵持持续下去,足够有力的右手可以单独抵住祈的防御,她松开了握着"知悟"的左手,绕到身体右侧,此时此刻作为真正的惯用手的左手拔开了"义理",银光一闪朝苏我祈的腰部挥去。祈怎会料到还有这样一击!毫无防备的腹部被划的血肉模糊,他整个人也失去平衡向侧面倒去。
而另一边文弱的文学少年和饱经沧桑的人贩子显然不能比,亓天很快就被真二制伏了。真二用不知怎么得来的手铐把亓天反铐在树上,回身想要帮忙的时候,刚好看见了这一幕。
"喂!苏我!"
听见喊声的晴子回头,挥到一半的右手僵硬的停在空中,想立即终结战斗的心思被扑灭了。因为他看见亓天的肩部血流不止。她的大脑迅速改变作战计划,根据利害关系,生成新的方案。
她丢下双刀,拾起祈的匕首,揪过祈跨坐在他身上,然后–––匕首刀尖紧贴着祈的颈动脉。
"放开他。"
"哈?你说那个家伙吗?"真二挑眉,"如果不放呢?"
瞪着真二的晴子注意力转回祈身上,匕首从他的脖子上离开,不带迟疑的刺在祈的手背上。顾虑到亓天会因为疼痛使用【痹】元素,晴子特意将整个手掌都穿透。
祈紧咬嘴唇,无论如何也不肯喊出来。
"啧。"晴子把匕首拔出来,这一次,对准的是祈的眼睛。晴子扬起匕首,准备刺下。
"够了!住手!"真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放人,你别乱动。"真二面对着晴子警惕的后退,确认了晴子没有要动的迹象之后低头开锁。
真二押着亓天,慢慢的走到靠近晴子的地方:"你别动,我把这家伙放过去。"
真二看见晴子老老实实的站在那里,松开按着亓天的手,把亓天往前一推。晴子也顾不上考虑什么阴谋之类的了,一把搂住亓天,完全忽视了真二的存在了。真二要的就是这种放松的气氛,这样他借机麻痹晴子的计划才能实现。果然不出他所料,他绕到晴子的身后侧,举起了麻醉枪(和先前祈用的同一款)。子弹命中颈椎,这下她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了。想要再次擒住失去武器的亓天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苏我祈的伤势太过严重,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现在晴子和亓天已经成为囊中之物了,真二走过去查看祈的伤势:"还活着?你可拖了我两次后腿了。"
祈撇撇嘴角,算是笑了。
"啧,那边的人,滚出来。"真二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对着远处大喝一声,海弥被发现了,不得不出来。
海弥看见被制伏住的晴子和亓天,捡起了地上的刀进入戒备状态,不过显然她只是个半吊子,连握刀的姿势都不标准。"请放了他们。"
"代价呢?你用什么换?"真二下意识觉得可以利用这个人。
"...我会治疗地上这个人的。"
"成交。"
问题解决了,这是稳赚的节奏。
随着绿色的光点在海弥手里聚集,祈的面色也好了很多。
"他现在可以走动了,不过最好不要战斗,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发生危险。放人吧。"
"呵。"真二把枪抵在海弥额头上,"小姑娘啊,半吊子还是远离战场吧。"
"把枪放下吧。"这是祈的声音,"只把这个男人带走就好了。"
"你又发什么善心呐?"
"这叫信守诺言。"说着祈站起来捡起了晴子的两把刀。
"好吧,不过这个孩子怎么办?"
"元素使么。。。放在这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我突然发现你是个圣母。"
"胡说,走了。"
––––––––––
海弥跪在地上,祈和真二的身影消失在丛林中。而海弥只能看着这一切,什么也做不了,她没有战斗力。
"晴子大人。。。对不起。。。"
一个女孩的呜咽声,在丛林里弥漫了很久。
–––––––––––
"请让我跟随您。 "海弥提着晴子的提包,走上前去。
"没必要。"晴子拿过海弥手里的黑色提包,快步走着,像是要甩开她。
"您是说。。。我会成为拖累吗?"海弥停下了步伐。
"不。。。"晴子也停下,"你不该跟随我。"
晴子撂下这句话,只留给了那个尚未成熟的女孩一个背影。
森林中,风吹拂着晴子的脸颊,昨日的血液依旧干涸在脸上,她懒得擦拭。森林的另一边,另一场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她站在一旁沉默的看着,失去了战斗的心思。那和她无关,就算是断裂开来的四肢从她面前飞过她恐怕也会无动于衷吧。
战斗结束了。失去了一切的自己,也是时候找个凭依了。"同伴",大概是这个名词吧。
"你们,"晴子从一棵树后走出来,对刚刚战斗中的二人说。"也是复仇者吧。请,带上我一起。"
晴子回忆着海弥的语气,试着模仿了一下。
"为什么?"其中青色头发的少女站起身,提出了一个料想当中的问题。
晴子也毫不迟疑:"各取所需。"
青发的女孩略一思索后,便道:“成交。我是天仙子,那位小哥你可以叫他37。”她边介绍着边向晴子走去。
“黑兔晴子。”晴子爽快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晴子脸上的血污引起了天仙子的注意,她走过来抚上晴子的脸:“人类干的?"
“嗯。”天仙子所触碰的地方,刚好是亓天触碰过的地方,晴子不觉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色。她想甩开对方的手,但是眼下她必须学会伪装和忍耐。
“那现在就走吧。”天仙子也敏锐的察觉到了晴子的神色变化,回头向37示意了一下。
37朝黑兔友好地点了点头,跟了上去;晴子也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加快自己的步伐。
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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