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椅偵探調色工
在某個非生理的部分患有癌的全職病人,唔唔… 並沒有坐輪椅(本職也不是偵探)。在中意的角色裡位列前三卻很少去畫,我已經不再懂他了。
有著黑色羽毛的中等體型鳥類(不是烏鴉哦,絕對不是)。彈奏它就會有鋼琴的聲音,偶爾會有黑歌鳥從他帽子裡飛出去。
日與月之間的日食。月之暗面。唯一的神之子,是純白色散出的彩色。黑天鵝的第一個小孩,用宇宙鸚鵡的一些原料加上其他的東西(化學物X)得到的新神,因為長得怪像宇宙鸚鵡的所以在宇宙鸚鵡神教假扮神,因得到的薪資只有十八線演員的數目憤而出亡…(自稱,自然有更惡心的原因)。
現種族是藝術家。職業是無業遊民但自稱特殊服務人士(指陪人自殺),在梅梅眼中是名偵探明智小五郎。
藝術細胞於他的狐朋狗友中最高,認真對他們實施情操教育。
本身除了理所當然的死不掉以外有著強精神干擾性,能力是操作精神的色相明度對比度… 不。包括而不限於讀心催眠附身遠隔通話理性蒸發精神爆發和讓人得腦瘤一言以蔽之是狂人祖師:陰暗的月遮住了太陽。但是本就沒有什麼月之暗面,實際上什麼都是黑的。
與之相對的是體力低下。或者說神經耐受力也很低下三句說不完就會開始掏百憂解。興趣是打遊戲和胡來的創作。
※最近的愛好是點三支香薰蠟燭圍著七十年代的古董電視並放貓和老鼠VCD。
※植物系(指生花)。但以寶可夢作比是超能+幽靈系,性質比起生物也更像一般人理解的幽靈一點比如體溫很低且能自由出入封閉空間。不過嚴格點說他是一種死神(劇透)
※從來不笑,但他不是個嚴肅的人。他存在本身即是一種癌! 最近一次發病後現在開始靜脈註射桃汁和牛奶,活得很正常。飛啊飛啊扭曲的春天。
輪椅偵探調色工
在某個非生理的部分患有癌的全職病人,唔唔… 並沒有坐輪椅(本職也不是偵探)。在中意的角色裡位列前三卻很少去畫,我已經不再懂他了。
有著黑色羽毛的中等體型鳥類(不是烏鴉哦,絕對不是)。彈奏它就會有鋼琴的聲音,偶爾會有黑歌鳥從他帽子裡飛出去。
日與月之間的日食。月之暗面。唯一的神之子,是純白色散出的彩色。黑天鵝的第一個小孩,用宇宙鸚鵡的一些原料加上其他的東西(化學物X)得到的新神,因為長得怪像宇宙鸚鵡的所以在宇宙鸚鵡神教假扮神,因得到的薪資只有十八線演員的數目憤而出亡…(自稱,自然有更惡心的原因)。
現種族是藝術家。職業是無業遊民但自稱特殊服務人士(指陪人自殺),在梅梅眼中是名偵探明智小五郎。
藝術細胞於他的狐朋狗友中最高,認真對他們實施情操教育。
本身除了理所當然的死不掉以外有著強精神干擾性,能力是操作精神的色相明度對比度… 不。包括而不限於讀心催眠附身遠隔通話理性蒸發精神爆發和讓人得腦瘤一言以蔽之是狂人祖師:陰暗的月遮住了太陽。但是本就沒有什麼月之暗面,實際上什麼都是黑的。
與之相對的是體力低下。或者說神經耐受力也很低下三句說不完就會開始掏百憂解。興趣是打遊戲和胡來的創作。
※最近的愛好是點三支香薰蠟燭圍著七十年代的古董電視並放貓和老鼠VCD。
※植物系(指生花)。但以寶可夢作比是超能+幽靈系,性質比起生物也更像一般人理解的幽靈一點比如體溫很低且能自由出入封閉空間。不過嚴格點說他是一種死神(劇透)
※從來不笑,但他不是個嚴肅的人。他存在本身即是一種癌! 最近一次發病後現在開始靜脈註射桃汁和牛奶,活得很正常。飛啊飛啊扭曲的春天。
……棱镜失去了一段记忆。详细的事情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失去了一段记忆,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远。只知道现在是冬天,因为在下着雪,以及天气有够冷。
————
http://elfartworld.com/works/819123/ 印象绘
脉一边看一边画的,,,
脉:感觉好冷
的确很冷
棱镜失去了一段记忆。详细的事情他自己也不大清楚:失去了一段记忆,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远。只知道现在是冬天,因为在下着雪,以及天气有够冷。
城里哪里都没有人,真怪。棱镜在一个空空荡荡的小房间里醒来(他观察了一会发现是个没装修好的厕所),走出空空荡荡的大楼,看到了天上在飘着雪。街上同样什么也没有,一个人也没有,雪得以保持着完美的形状。他一脚踩下去发现足有五厘米厚。街边淡色的路灯晒在雪上,刺眼(棱镜闭上眼睛)得令人不适。他感到头部振痛,在不断舒张。雪飘洒着,棱镜想象成一台巨大的碎纸机在人类接触不到的边际(至多是透明的巨大的大厦楼顶,毕竟总的来说,还是该在大气层),不停地粉碎,粉碎纸片般的回忆(如果是真的纸片那得多污染环境啊)。
其中有他的一部分。
上交给该大厦人员,请求将他的回忆粉碎(大致上来说,是已经没有必要的,已经不需要了的),降落成雪,这种说法不仅浪漫,还给人一种欣慰:我终于做了件好人好事。
但他没想过要追随自己失去的记忆。他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也没有特别惦记他的人,最重要的是,其实他并不关心。世间变得如此空荒,他也并无什么特别的感想。棱镜坐在一座路灯下,雪摇摇晃晃地飘到他头发上。假若真的是他的记忆的碎片,那么就忘了比较好。
他想起了一个人。
夏天,弯曲的影子,鸟站在树枝上,越过树叶间发出细微的声响。他坐在桌前,和高温天气完全不同(格格不入的)岑寂(或者死寂?)。棱镜看到他深红色的眼睛,注视着桌边的一朵小白花:温顺、平静,透露些许安宁,和微不足道的狡黠。
“在想什么?”
他摇头。
“今天怎么样?”棱镜说。
他摇头。
“你说句话行吗?你?”
他缓缓地开口:“我累了。”
棱镜一阵无语。墙上的影子规律的变化,直到一只鸟跃进树丛带来的不规则。棱镜注意到他也在看影子,而且看的很认真。
棱镜抓住那朵花。阳光闪耀,暗暗明明,——不对。这不是夏天。他抬起眼盯着窗外的太阳:扭曲,跃动,太阳在狂喜。这不是夏天,这是春天。他捉到了那朵花,窗外一闪而过一只松鼠——在捉一只蝴蝶:蝴蝶以怪异的姿态飞行,像作废的、被丢弃的明信片……
棱镜听到水杯破裂的声音,看到他翘着二郎腿抿着嘴,漫不经心地用手指卷着自己的头发;他装作没发现棱镜的视线,然后夸张地和他对视(浮夸的深情):“啊——你回来了。”(并且露出甜甜的笑脸。)
“回来?”
“你又回来了,你是反悔了?你愿意了?你想听我唱歌了?”他摇摇头,“不对,你想……我猜,你在想……夏天的事情。”
“夏天,什么夏天?”棱镜故意这么说。
“你,其实想知道吧?”他刻意用悲伤的口吻继续说,“你想知道你送走了什么,你落下了什么,你倒下的时候丢弃掉的那些回忆……你想知道之前那一个一个的故事,因为我突然地打断了你……你不在意这个世界为何如此空虚,不在意为何他无影无踪,你不在意生,不在意死,不在意睡,不在意醒,不在意相遇与离开,生活在没有边界而无法区分的生活之外……但你存在着,还处于一种存在的范围内,”
他用一种很难过的眼神看着对面的棱镜:“你想要想起来,对不对?”
棱镜把手插进雪里,抓了一把放进嘴里嚼起来。雪吃起来是灰尘味,根本就是灰尘的无限放大的具体形态,白色的灰尘,听起来很有某个人的味道(又闷又难吃,他如果吸取教训,就不会再吃第二口)。空气中无处不在到处都是灰尘,雪从空中落下来起码沾了十万八千颗,还不止。他没有变得冷静,反而因为大口嚼冰而头痛加剧。但最起码知道他不在做梦。
睡鼠离开了那栋房子,离开了那片森林。他像一个抽干了魂的壳,摇头晃脑(回想起来真滑稽)地走出了那栋属于他一个人的疗养所。纵使如此,步子踏得很坚定,就是头也不回什么也不管地离开了那里。留下棱镜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的背影慢慢模糊、淡化、消失,且无痕。
之后,他来了:
“你想要想起来,对不对?”
我想个屁想,妈的,棱镜说,废话少说,赶紧给我滚……
“你还处于存在的范围,就能理解所谓虚无,你就无法彻底地忘记,你本能地想要想起来,”他继续说,伸手把棱镜手里的白花取下来,重新放在桌上,“你想要想起来,你丢掉的那些回忆,用来重新界定你的存在。”
花瓣。碎雪。灯光下若隐若现的灰尘颗粒。是捉不住,拿不回来的。
棱镜仰头看着头顶的路灯光,两眼发昏。他重新伸手刨了一把雪,塞进嘴里,无声地继续咀嚼。
其实他怀疑过这是不是他在做梦,但他不太做梦,普遍都是一片空白,无知无觉的。并不是梦到了而忘了,是无梦,没有梦的。梦向来不来。
梦向来不来:所以一切都是现实的重复,现实没什么值得重复的。棱镜没想过要去重复那些东西(甚至有些最好都全部忘掉),不过梦这种东西也不是能自己控制的。
那家伙说的没错,自己不在意:不在意活不在意死,不在意睡不在意醒。这些事情包含了某种特定逻辑,因为活,所以死;因为睡,所以醒。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自己究竟睡着了没,可能直接说是失去意识还更准一点。一想到自己这辈子可能都是昏迷过去而从未清醒地入梦,他就觉得有点幽默诙谐。
棱镜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他并没有想过要找回来。他记忆的最后是睡鼠离去的身影,阳光破碎的声响,微妙的挫败感,和浅神捧在手心的白花。
现在他一屁股坐在雪上(裤子还有些凉),追忆那莫名其妙的对话,和混乱不堪的剧情,真叫人头疼。纤细的……(浅神把花插到他头上)……清晰的……(浅神从窗外跳下去逃走了)“哟呵!你真是个漂亮的花姑娘——”棱镜没好气地追到窗边把花扔出去:“你个狗日的你去死吧!”
“我还想呢!——”
传来浅神的回音。
“没事,你忘记的东西多的去了,”棱镜突然听到浅神安慰他,“再忘一些也没什么。”
你这是在隔空对话吗你?棱镜想,你什么时候还有的这个功能?
“嗨呀,不要在意。其实这是你记忆的残留一部分,相当于你,一个野心勃勃的大学生的你,写了十万张简历投出去被碎纸机粉碎却遗漏的一张你看不上的小企业的名片,可能还是招聘清洁工洗碗工之类的职业。”
多么形象生动的比喻,恐怕此生不会再见到第二个。棱镜感叹。但这是什么原理?
“你不要管啦,总之,我是来帮你的。因为你太可怜了,怎么可以晚上一个人到路边坐在雪上呢,你站起来拍拍屁股,不然别人还以为你尿裤子。”
废话少说,有事就讲,不然就给我滚蛋……
“你想要想起来,对不对?”
……
棱镜用手指环住一束光,尖锐的顶端在手指边泄露,围绕成环,微微透着虹色的边缘。恐怕他并不喜欢冬天,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他不喜欢春天,在这个季节他总是做噩梦(那如同噩梦的生活),延续到夏天,延续到秋天,延续到冬天……到下一个春天……
“你想说明什么?”棱镜说。
“我不建议你开口回答我,在旁人看来你就是自言自语,傻得很。”
“我不介意,况且这里没有人,只有我。”
“只有你?是什么意思?”
“这个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我不知道我在哪,这里好怪,谁也不在,只有我。”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很怪?”浅神问,“你不喜欢一个人啰?”
“不合逻辑的怪。”
“放心吧。我们什么都得不到,”浅神说,“因为没有东西是我们的,从来没有。你一开始就是一个人。你是不是在仰望星空啊?营造这种无端的伤感。你不是最清楚吗?你只有一个人,可怜死了。”
“别说的好像你不可怜似的。”
“我可怜——我也好可怜啊!亲爱的,”(棱镜感到恶寒)“你忘了好多事情,我们做了很多坏事!我们做了太多坏事,你想把那些都忘了,于是你递交申请,说想要忘掉,什么都忘掉,干干净净,平平白白,你看。”
浅神声情并茂地在他耳边说着,棱镜抬起头,天上仍然在飘雪。“你后悔了,你想要想起来的。我们在不断地重复,其实。我们在重复,你以为你开始做梦了,梦就是在重复……你记忆的碎片……永远寄不出去的明信片……和你……”
浅神的声音逐渐远去。那是因为棱镜无法理解他的话,这些已经超出了他的常识,他们处在非同一频道的世界。风吹散花的声音,蝉焦虑地鸣叫,雪融入雪的回响,千变万化;手指边七彩的光环,无影惨白的路灯,漂浮在光束清晰可见的颗粒。棱镜头痛欲裂。他问自己:我头疼吗?我头疼。我的头疼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什么声音?要非常具象化,具象化到可以拿出来,交上去,放进粉碎机里让它彻彻底底地消失……
棱镜望着天空。
(他照着浅神说的,产生了无端的忧愁。)
疲惫了。
厌倦了。
倒下了。
沉没了。
然后,再站起来。
困惑了。
前进了。
停住了。
厌倦了。
倒下了。
沉没了。
(什么都没有。)
忘却了。
(眼泪也流不出来。)
放弃了。
(额前的偏头痛呈绿紫混合的不规则形状。)
已经没有必要了。
(雪融化滴落在眼睫毛上。)
已经不需要了。
(已经不需要了。)
我恐怕隐隐约约察觉到了,棱镜闭上眼睛,回想浅神的话(“你不在意这个世界为何如此空虚……但你存在着,还处于一种存在的范围内……”)我还存在着。我存在着就能证明,会死,我。我已经忘了,证明我其实还记得……(他的眼前出现如梦如幻的,睡鼠暗红色的、剧毒的眼睛)睡鼠离开了,头也不回,给他增添无奈与愤怒,还有挫败。(“你已经忘了这么多,不如再忘一些也没什么。”)他真是恶劣的人,没有任何负罪感。他还是没想通为什么睡鼠走掉了呢?不论重复多少次,睡鼠留给他的永远是从不回头的背影(摇摇晃晃的滑稽的背影)……
我不是想要想起来。棱镜说,一开始就没有。我只是在幻想这场雪的正体,感觉就像没谈过恋爱的人在妄想失恋的感觉……,总之,我从来没想过会变成这样的。
“嗯哼,你都吃下去了,你在说什么?”
吃下去?吃什么下去?
“你扒拉扒拉吃了三四个雪球呢!(棱镜听着又抓了一坨开吃)……这个冬天就是为你准备的。你不是想要想起来么?你——你其实想证明,推导一下生存的逻辑。从来不体会过死的人是不了解生的,忘记了才证明记忆……,还在吧?你?听着吗?你后悔了,对不对?”
“后悔什么?我现在心情很不好。”
浅神一时无话。
棱镜倒在雪上。
“我其实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然后揍你一顿。”
“哈哈哈哈,”浅神笑了,“你他妈怎么不早说?来吧!快起来!你躺在地上身上全湿别人看到会让人以为你尿了一身的!你这狗日的矫情东西!”
“你能不他妈什么都往屎尿屁上扯吗,多恶心啊。”棱镜抱怨,慢慢撑起身子,拍掉雪。心情畅快了很多。“已经不需要了,我。”他说,“我已经不需要了。”
“这都无所谓,”浅神说,“你忘了,也无所谓,你还是回来吧,来,我泡好了茶给你。”
“我其实也不是很想回去,我哪里都不想去。因为哪里都没有。”
“没有什么?”
“我处在的环境好比在秋千上,”(“你好有童心,我已经好久没坐秋千了。”)“随时随地都有坠落的可能……”棱镜一边走一边说,“我觉得很讨厌,一边讨厌一边想我永远永远都不能去习惯这种感觉。”
浅神沉默了一会:“唉,实话实说,就是我想你了。”
“想我?”棱镜感到错愕。
“你回来吧,”浅神继续自顾自地说,“你回来,忘了也没关系。毕竟如果是自己想要丢掉的,已经不需要的东西,我觉得,那么不需要就好。”
“我很累。”
棱镜说出口,就感到难以言喻的疲倦。就好像人在兴奋状态下被捅把刀在肚子里一点都不觉得疼一样,当自己意识到这一点才真正的开始疼。“我很累了。”他缓慢地说,“感到厌倦了。”
棱镜等待了几秒,但浅神之后再也没有回复。他继续向前走,他可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他看到月亮明晃晃的在天上,暗含着某种笑意。街上一片雪白,什么都被掩盖住了。空洞的风声,灯光时不时烟花般闪烁。棱镜又在原地等了他几秒,他想自己也并非去期待浅神的回复,只是好比人住在铁道旁总得听听火车跑过的当当声响。他知道自己不会再收到回音,只能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着。
疲惫了。厌倦了。倒下了。沉没了。
然后,再站起来。
忘却了。
…………
“喂?”传来轻轻的声音。“有人听见吗?这是什么玩意?……”
“喂?有人吗?”
…………
(风刮得很大,呼呼地吹着。这里太高了,这里是人类无法接触的边际……他几乎要掉下去……)
…………
“……我不知道有没有回复,不过你那边有月亮吗?”
“如果你看见了月亮的话,那么就无所谓了。”他继续说,“我不会原谅你。虽然没有什么好原谅的。我……”
“我找到那张明信片了。现在我在森林里……”
“你可以试着去爱月亮,她一定能为你指向的。……喂?有人吗?有人听到吗?”
…………
棱镜在雪中醒来。
他拍掉头顶的雪,发现四周一片白茫茫。浅神静坐在他身旁,对他微微一笑,点了点他额头,轻轻一吹。雪花像一片细小的绒毛融化飞逝在空气中。
“你想要想起来,对不对?”他轻柔地说,“这不是坏事。你想要想起来,那就这么去做就好了!你,”他的声音变得模糊(像电台不清晰的频率),“梦是现实的重复,死是证明生的一部分,你忘记了,但是却不能代表什么。你便是永远地这样下去……多好。”
棱镜抬手握住那片雪。
他虚弱地问:“这是什么意思?”
浅神一语不发。棱镜意识到了答案。但很突然,他不想去追究了。“我是不是已经不需要了?”他问,但是浅神仍然什么都没说。棱镜也不想管他了。他注视天空的飘雪,柔软透明,像美丽的春花花瓣被雨离散。(到了春天的时候,街道上那些排着没什么意思的树就开花了。这是杂音。他突然地耳鸣。)也许是今天,也许是明天,也许永远。棱镜无缘无故地想起这一句话。但在他将近临界的时候,浅神把他拉起来,轻轻地说:
“你回来了。”
万千嘈杂一瞬消散。此话太过遥远,激起淡淡回声。棱镜觉得很怀念。干脆就这样什么都不要想了吧,反正我一定也会把这件事也一起忘了的。他合上眼。
——
5k左右谐星厌世文,到最后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
总结剧情:
镜镜和阿浅一起对阿鼠恶作剧被发现,镜镜恼羞成怒的故事之完结篇,关于冬天的故事,没有秋天,因为秋天不需要
+展开夏天到了。
夏天到了,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睡鼠坐在椅子上放空身体,使自己处在令人满意的空洞,他必须做这样的事来保证自己能被空气中的“某种东西”填充。这不是重点。夏天到了,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月亮看上去也没有变得更大更圆更亮,只是因为夏天到了,这不是什么大事。他对周边的感知克制地迟钝,夏季高温与他无缘。他只需要坐在椅子上,然后放空。乖巧得像个从妈妈那个年代继承下来的布娃娃(无趣得吸引人是他的独特魅力)。
睡鼠坐在椅子上。
(还有家庭的温情。)
他的身体在下沉。随着椅子要陷入深处,就仅仅是“深处”这种暧昧的指向。他的四肢开始被重力(重力?)撕扯掉落,比打了麻醉看自己的肠子被医生剪断还要奇妙(当然同样无痛)。无论经历多少次他都觉得这真是个微妙的体验。睡鼠扯了扯嘴角,紧盯着来自窗口唯一的光源。
(最重要的是灰蒙蒙的修补过的痕迹以及残缺的身体。)
月亮出来了。
(夏天到了,娃娃是要被拿去洗的。不然会臭掉。)
月亮。柔软,温顺,清新,透明。像幼女手臂的绒毛。睡鼠注视月亮。月亮是无所谓的,月亮可以不存在,但如果发现了月亮,那么月亮就永远属于他,这真是个讨人厌的小秘密,不会有人喜欢的。睡鼠坐在椅子上注视月亮,无声哽咽,微微喘气。月亮属于他,仅仅属于他一个人的月亮,温和地散发着淡淡的莹色的光。月光将他身体的1/6填满,剩余的部分都交给他自己。睡鼠闭上眼。
-
“我对夏天没有兴趣。”
睡鼠补充。
“春天也没有。”
他靠在椅子边上,以一种环形的均匀稳定的频率叹气,没头没尾。“我对哪个季节都没有兴趣。”
棱镜给自己倒了半杯柠檬水,“春天怎么样?”
“我刚刚说过了。”
“不,我是说春天。不是季节,是春天。”
睡鼠说:“这和我没有关系,我也不关心。”
杯沿流下小小的水珠。
“现在是夏天,”棱镜抬起头,望着窗外刺眼的阳光。树叶沙沙地响,蝉黏腻地振动。睡鼠发现一只鸟掠过树梢,墙上映着它的影子。“夏天到了。”
“我知道。”
“花。”
棱镜突然说。
“你知道夏天有什么花吗?”
睡鼠警惕地问:“你要做什么?”
他摇摇头。
“现在是夏天,”他说,“你知道你在哪吗?”
睡鼠发现一只鸟掠过树梢,墙上映着它的影子。转瞬即逝,宛若深夜的汽车狂奔路过白色的路灯的一道阴影与幻听的长鸣。反反复复,不断闪回。“我知道,”他说,“我在月亮上。”
-
月亮
是
他生存的必需品。睡鼠的
1/6都需要月光填满。
剩下的5/6,属于空气中的
是建立在空气中的
月的碎片与粉尘。以及
-
睡鼠每晚盯着月亮看的时候都觉得自己有点可怜,可能他就是为了这份可怜才特地盯着月亮。开个玩笑。但月亮给予的这种淡淡的温情让他顿时具有不少人情,停止他大脑那风水轮流转地思考生与死这种对他不是终极问题的问题。觉得可能有点可怜。睡鼠追其根源得出的结论是月亮太过怜爱。他在一座草木环绕的小屋子里,仅仅只有他一个人(虽然每个星期会有个人来看他死了没有),每天晚上他只需要抬头看向窗外就能够得到无限的慰藉,只要地球和月亮两者有一方不毁灭他就是个永动机。
“你要是死了呢?”
死了骨头融入大地我就是地球的一部分从此月亮围着我转我永远都能看着它……但是首先我不会死。
看着月亮发现自己不会死,至少现在不会。他觉得自己有点可怜。简直是自己的生存意义是被月亮给决定了(这是他所惊愕的),不是“被月亮决定”而感到可怜,而是“只有月亮来决定他”。我们跨越这个话题。睡鼠认为月亮属于他了,但那是他的月亮(是他理想的主观的癔病患者渴望的月亮),我们某种程度上不能保证它独一无二,也许有哪一天也有一个如同他这样神经质的人与他共赏一轮明月而他全然不知,那好像是有人觊觎他的老婆并悄然无声地已经给睡了。而他的老婆是个万人迷,是个国民偶像!……其实不属于他。不属于睡鼠。
(你还记得吗?有的东西不属于你,也不曾属于过你。在这漫长的时间里……)
睡鼠被不属于他的,只存在在他妄想中的一种概念给决定了。他觉得有点恶心,有点可怜,但是有点高兴。不论怎么说,白月光也是主观的,至少此时此刻白月光就是白月光,他偷偷占为己有,不会有人责怪他,不会有人特地来这深山老林来痛骂他“你玷污了我的女神月亮”。……再者,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像他那么神经质的男人了。睡鼠。1/6被月光填充,剩下的5/6被给予月的粉尘与碎片,以及……。他空空荡荡,比幽灵更没有实质性,纵使如此,他被月亮决定了生存的意义。
我有点可怜。睡鼠凝视着明月想。
-
以及红玫瑰
-
“你这个小傻瓜,”月亮温柔地说,“你这个小傻瓜。”
“谁是小傻瓜?”
睡鼠警觉地反问。
(睡鼠觉得“小傻瓜”这个称呼充满了溺爱和撒娇的柔情。)
“你呀,你这小傻瓜。”月亮说,“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
一只蛾在空气中绕了几个圈,落在睡鼠的鼻子上。像是她轻轻点了点睡鼠鼻尖。
“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
睡鼠浑身一颤(不知是因为虫飞在鼻子上害怕鳞粉掉进鼻子里打喷嚏而太过恐慌,还是因为她的话),惊醒了。
-
(从妈妈那里继承的娃娃,款式比较旧,充满了代代相传的温情。知道它总有一天会传给你的孩子。这个娃娃是种家族的象征,并不是供人玩乐的。它总有一天会从你手上郑重地交给你的孩子。就连它的棉花里沉淀的灰尘,它郁闷的古早的令人生厌的气味,它身上的缝缝补补五彩的补丁,它将要脱落的毛线,它一碰即碎的玫瑰花装饰,都是它本身最初设计的一环。)
(它会被你锁进箱子里,直到夏天被你拿出来,在太阳下晒一会,好像这样能消去你们家族代代相传的灰尘,还有你们家族代代相传的罪过。)
(它坐在椅子上,安安静静。乖巧地坐在阳光下。)
-
睡鼠惊醒了。
他坐在椅子上,眼前是大大敞开的窗,洒在他身上的月光,还有随风沙沙飘落的叶子,落在他的地板上。
一朵白色的小花在他脚边。
睡鼠愣愣地看着花。
(“……你知道夏天有什么花吗?”)
(那时候棱镜微微一笑,充满了恶意和幸灾乐祸。幸灾乐祸?去你妈的。)
他一脚把花踩碎,花发出了汁液迸裂的恶心声音,让睡鼠吓了一跳。那触感简直就是踩到大肉虫或者大肉块,梦幻般的印证幻想的完美触感和音效。去你妈的。睡鼠不由得火冒三丈,他把凳子拿起来把窗子玻璃砸了个稀巴烂,然后把凳子也砸了稀巴烂,而到了现在他才发现没有东西能把他自己砸得稀巴烂了(虽然手给摩擦得有点发红)。他只好颓然地躺下。月光下的玻璃碎片每一处都闪着光,锐利,咄咄逼人,嘲笑他。这是其他月的信徒对他的无情数落。(啊。)为什么自己总是在月亮下这么可怜呢?睡鼠模模糊糊地想。(烦得要死。)他又开始下沉,降落,融化。但这一次不再会有月亮来迎接他了。
-
剩下的5/6,属于空气中的
是建立在空气中的
月的碎片与粉尘。以及
红玫瑰。
。
这就是他的答案。
他的
终极。
-
睡鼠一无所有。他躺在月亮下,窗外刮着风,狂风大作。蝉高频率地尖叫,振得人耳鼓生疼。睡鼠爬起来大喊“给——我——闭——嘴——”,力度好像是深山回响。周边的声音委屈地降低。然后睡鼠躺在地上,看着玻璃碎片的月亮,柔软,温顺,清晰,透明。这样美好的东西永远不会属于谁,至少永远不会属于他。他的生存意义(就是有点可怜的)被月亮承认了,但其实一开始就不需要。因为睡鼠没有生存意义,他建立在没有生存意义的一片茫茫的月光中,但是月光本身,就是不存在的。小傻瓜。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不是吗?
夏天的月亮和平时也没有任何区别,圆圆亮亮。他耳边传来一种悠久的,远远的声音,像是从月亮背后发出来的风管长鸣。令人催眠。一种旋转的环形的循环的浅色的光浮游在他身边,然后飞入他体内。睡鼠才察觉到自己空空荡荡,胸口传来风滑过的轻盈声音。
他合上眼。
-
(需要转机。)
(……请……向这边……停留少许,我们再次……)
(我们为什么要朝那里看?我们可以丢掉。)
-
“——我对夏天没有兴趣。”
睡鼠睁开眼重复。
“春天呢?”
“春天,春天自然也没有。”
他垂下头,看着桌前的一朵白色的小花。她生在在月光下,以月光为食,完完全全由月光构成,富含夏季的月光的味道。
“春天,也没有吗?”棱镜再一次问。
“我讨厌春天的。”
睡鼠说。“夏天到了,不过和我没什么关系。”
“但夏天的夜晚晴天比较多,”
睡鼠抬眼看到棱镜淡淡地继续说着:“月亮会令人发疯,阴晴圆缺,上弦满月下弦。月亮会令人发疯,不止是太阳,月亮也是。你最好不要太恨月亮,如果你疯了——”
“我为什么要恨月亮?”睡鼠奇怪地问(他觉得有点好笑)。
棱镜有些错愕。他冰柠檬水杯壁的水珠滚动了一会,缓缓向上爬去。他靠在椅子靠背长久无声。睡鼠听到他拉长了声音地叹气。然后他伸出手拍向桌上的小白花——偏移了五厘米。
“你知道你在哪吗?”他问。
“你他妈是傻子吗?”
睡鼠有气无力的说:
“我在地球,在地上,在没有人的森林小木屋,在一个微妙的我一个人自己做的疗养院。”
花因为棱镜的缘故跳起来,然后落到了睡鼠的膝盖上。睡鼠漫不经心地拾起她,放回到桌子上。睡鼠发现一只鸟掠过树梢,墙上映着它的影子。“我有点空。”睡鼠突发奇想地说,“我想填满这种空空的感觉,然后想起来我本来就是被空空给填满的。写在纸上可能就是一张大白纸,特别亮眼的那种空白。”他把白花放在白纸上,小心地压平。“所以好像没有必要借别人的手来发疯,原本我可能就是疯的。这样说是不是感觉我有点可怜。”
“不觉得。”
“但是你说得对,”睡鼠说,“夏天的晴天比较多。太阳比较大,月亮也比较圆比较亮。”
“所以?”
睡鼠打开窗,外边没有鸟。凝视远处的森林的淡绿色,浑身上下都是太阳的气息。正常得不能再正常。风滑过他的身体,不曾回响。
“但是我对夏天没有兴趣。”睡鼠回过头说。“因为我不需要月亮。”
——
近4000字的垃圾话。修改了错字。
我要虐待阿鼠!没人疼!没人爱!觉得自己丑八怪!
但是最后写了一个HE。
比阿浅的春天多了1000字,是没有必要的闲聊要素过多的下场。
T B C 。
+展开
“春天、好像、玫瑰——
“正向着、我们、微笑——
“美丽的、春天、一来——
“披上彩色的外——套,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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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神面前摆着七个玻璃杯,他拿着两只白色的棒子紧紧地盯着它们。棱镜撑着下巴坐在他对面看着他——与其说是看着,不如说是“研究者对小白鼠正在挠木屑的提不起劲的冷淡又有点兴趣”的观察。后者已经举着棒子快快乐乐地敲起来。
哆瑞咪发嗦啦西哆——!
他的动作突变地熟练起来,七个无水的玻璃杯因敲击而响起的音符紧凑着奇妙地成为一支曲子。棱镜看着小白鼠挠木屑,过了好一会回过神发现他敲的是《月光》。
“我也是太鼓达人魔鬼级别红fullcombo的人嘛!”
“不是九星曲吗?”
“那好歹也是九星代表曲之一!”
棱镜默默伸出手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举起来仔细看了看。
“没有水。”
“因为没有水,所以才能想敲什么音就能敲什么音。”浅神把两根棒子放在帽子上,对着窗上自己的倒影一阵爆笑,把眼泪擦了擦,转过头时发现棱镜已经站在门口了。
“where are you going?”
“啊。”他瞥了一眼浅神,“找人。”
浅神眨了眨眼睛。门关上后保持了几分钟的寂静,他终于无趣地瘫在沙发上,不满地“哼”了一声。突然七个杯子全部碎掉了,掉落在地上补充最后他故意没有敲的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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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用吧!这是我做的‘5’味的马卡龙。”
浅神无比诚恳地望着他对面的客人。
“唉,春天才刚刚来,你不必那么客气!”他说,“春天才刚刚来,唉,好像要下雨了。不过,你长得可真漂亮……”
他夸张地举起手给对面倒了一杯茶。茶冒着热气看起来异常地甜。树上一朵花缓缓地飘下来然后落在茶杯中,浅神露出了意想不到的表情,然后捂着脸发出痛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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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哪里,也不想去。
即使,我,一无所失。
那么,我也,一无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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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
浅神拉开衣柜,里面排满了各式各样五彩斑斓的少女心裙子,棱镜竟然一瞬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们可以做一次可爱的茶话会!正好,我最近做了一次马卡龙比赛,参赛者是我和我和我和我和我和我和我,胜利者是我。我们一致认为我做的马卡龙非常好吃。”他抽出一条花哨无比的蕾丝裙,“意下如何?”
棱镜没说话。
“你是不是开始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能性了?我觉得可以的。我有好多裙子呢,够你们选的。如果你们需要我还有饰品——这里好多都是已经没有得卖的了哦,有没有心动呢?”
棱镜微微动了动肩膀。
“嗨呀,说说话嘛。”
“不可以。”棱镜终于叹了口气,“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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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上有一股花的气味。”他说,“你之前去了一个地方。”
“我来的这里的过程中,肯定会经过某些地方的。”
“花……”他喃喃地说,“……好甜。”
他缓缓地合上眼,一言不发。再次睁开时,脸色下降式地苍白起来。“我要吐了。”他面无表情口吻平淡地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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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里也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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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星期四的恋人的礼物。”浅神十分得意地说,“那一天。我和她相遇是在星期二的上午,我们把酒言欢,然后一起快快乐乐地共享了下午茶time。”
“到底是什么时候的?”
浅神突然安静下来。
“她死了。”
“死了?”棱镜说。
“没有,她没有死。不过我失恋了。”他说,“就算我每天路过街道时都能看到她,但是她不爱我……她从来就没爱过我嘛。”
“分手了?”
“没有在一起过。”浅神像炫耀技巧一样站起来高高地倒了一杯茶,推过去给了棱镜。棱镜拿起茶杯,发现液面上浮着一朵白色的花。
“我们的离别礼。”浅神口吻极其伤感,他还用手指抹了抹泪。“春天是不是要走了?”
“没你想象中那么快。”棱镜有些意外地说。他把茶杯放下,站起转过身走掉了。
“耶?”
“啊。”棱镜说,“我该走了。”
“我能不能跟着你去看看呀?”
棱镜沉默了一会,看着浅神兴致盎然的脸。“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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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神躺在树下,轻轻地用手敲了敲树干。但再一次树没有把花落下来给他。
“我,一直认为,一个人去看海,好像,不太合适。那一定,是因为,我住的地方,不近海吧。”
树不会回答他。
倒是有风吹过的时候,树叶会响。但是没什么意思,只是单纯地响,和不管是哪一阵风不管是哪一棵树都能制造出的声音没有差别。
浅神突然想起来,世界上巧合有那么多,不过自己为什么就坚信那一朵花就是故意落到茶杯里的呢?因为这是星期四的恋人的礼物。他明明是在星期二与其相遇,为何称之为星期四呢?因为这是星期四的恋人的礼物。为什么开始思考这个问题呢?这样不就太正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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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知道了。”
沉默。
“我拒绝了。”
沉默。
“……最近怎么样?”
面前的人缓缓地抬起了眼。
“花……”他捂住嘴,“花的味道还停在这里。”声音很闷。“……不行。”
“我知道了。”
椅子拉开发出声响,一顿寂静后,他十分疲惫地说:“我下个星期再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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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见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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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春天一来,街道上那些排着没什么意思的树就开花了。浅神在纸上写。全部都相同,没有任何特别之处,没有属于您的一棵树,开一朵属于您的一朵花,所以请不要再一厢情愿,春天或许是来了,但春天永远不会来。
棱镜一把抽走了纸,看了看。“我总觉得你话中有话。”
浅神继续写:那是因为首先没有东西会接受您。但有些东西虽然你渴望但你得不到,这是正常的。世间万物、森罗万象,均是如此,和生下来就是孤独一事一样,理所当然。
棱镜深深地(极具抽象意味和隐喻地)看着浅神。
“你怎么了?”
浅神回过头。“棱镜,”他一本正经地说,“我在同理,把自己绕进去了。那么我是觉醒了自己,还是单纯的同调?我要如何找到原本的我?”
他没等棱镜回答,自言自语地说:“但这也是原本的我的一部分。”
他说:“我是极其乐意了解一切新鲜事物的!”
他:“但是因此我更加无法理解他人。”
“花,不是我的,从来不是。”
他伤感地说。“只不过是我自己拿回来,对吗?”
棱镜把纸片放回去,做了一个深呼吸。
“总之,你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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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了。
不管是什么,总有其相似之处。
但他们本身还是不一样的。
而我认为,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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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神敲了敲窗,然后顺理成章地把窗推开,再光明正大地跳进去。室内昏暗,没有开灯。坐在桌前的人垂着头一动不动,当浅神匆匆走到他面前时,他才抬起眼。
气氛很凝重。
气氛是灰色的、布满颗粒的、月球表面般的……
浅神凝视了他好久的眼,最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盘子,放上茶杯,把这一套扶到他面前,然后转身爬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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棱镜回来的时候,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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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就要结束的时候,浅神再一次路过了那棵树。他站在那里久久地望着,光是看着它就感觉无限地惆怅。有些词语是需要想象力的,就如“惆怅”一词中包含的“在海边仰望天空时吹过的海风和海鸥孤独的鸣叫”一样惆怅的画面。浅神知道,有些东西是回不来的,也有些东西是不会属于你的。纵使你一往情深地认为“有些东西回不来”并尝试释然,可首先那样东西属于过你。所以有的东西是不属于你的,也不曾属于过你,在这漫长的人生中,没有一年一月一周一日一时一分一秒地属于过你。
浅神又开始惆怅起来了。
世界上只有两样东西,回不来的,和不曾属于过你的。浅神抚摸着树干,树奄奄一息地在枝头上挂满了枯萎的花,他甚至能听到它沉重的颤抖的吐息。
“春天就要走了,下一个春天,还会远吗?”浅神深情地念着,准备扭头就走。他认为至少要给老情人一个潇洒优雅的背影,正如真男人从来不回头看爆炸一样,但他转身至半,无风的情况下,该树竟然洋洋洒洒地把所有的花抛下,枯萎的花瓣掉落在地上。浅神瞪大了眼,伸出手,接住了唯一一朵还在盛开的花。花稳稳地落在了他的手心。
今天星期四。
浅神用额头抵着树干,闭上了眼。啊,他想,下次再用“惆怅”这个词的话,大概会变成这个画面吧。
——
趁着晚上翻wps一口气打完了这篇旧文
写这篇的理由是“我喜欢帽子!我要给他写文证明我爱他!希望谁买爸爸成全!”谁买说:“你确定?”
我说:“我对他的天真无邪非常着迷!”因此谁买爸爸不服,这男人到底哪里天真无邪了!那么,这就是我认为他天真无邪的地方。
虽然对世界认为已经一无所有了,但最后还是发现了自己有好好被爱,自己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除了这点之外其他的小孩子脾气我觉得也非常可爱。
“春天是不会来的!”到“下一个春天还会远吗?”,永远的春日赞歌的咏唱者,我觉得就是可爱的地方。(^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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