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我對孩子的偏愛根本跟產出量沒多大關係嘛,排完以後發現自己忘了Theo(……)估摸著要不要重新來一個變態鬼畜神經病的表(……)
天國的佐佐木……【合眼
【實在太困加上這週基本都是考試還有準備考試所以沒什麼力氣再寫下去……以後補吧真的。】
川上托馬斯再確認了一次地圖,他演了口唾沫,然後看向眼前陌生的站台還有鐵道旁懸掛著的車站名進行最後一次確定。接著他得出一個結論,或說一個事實——
他迷路了,完全且不可逆的。然後這個地方——這個鬼地方,似乎偏僻得早就出了市中心那片踢個足球都能踢出去的範圍。
本來約好了和上川司令一起去買高達模型專門店買漆色的結果那個不爭氣的司令嘖嘖……好吧他不想提那個幾個月以後會變成他副司令的女人。
他原本以為能靠著自己找到過去的路,哪怕再不濟也可以靠著詢問路人找到正確的位置,但沒想到他在問了兩個“看起來很和藹可親的”高中生后先是拐了好幾個彎后回到原地然後橫穿馬路最後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一個往地下的通道……
站台上看不見半個人影。
哦,要是月台上的大牌子寫的是如月兩個字,他大概就更害怕了。但他自認為自己是個將科學當做唯一真理的人,所以他只是聳了聳肩,衷心地祝願那兩個高中生接著發現自己在個陌生的地方醒來然後遭遇蔥星人……他甩了甩腦袋,跳上即將關門的列車,幾秒后列車門在廣播聲中緩緩關上。他找了個離門較近的地方坐下,列車啟動后發出鐵軌與車子互相撞擊,發出有節奏且無限循環的聲音。他把頭靠在玻璃窗上,決定靠胡思亂想打發時間。Zeta和馬修斯駕駛員躺在他的書包裡,戰鬥機則放在另一個夾層,而機動部隊里最沒用最頑固不化並且是最膽小的航母被他扔在了家裡。
他由衷希望那艘航母能被敵軍摧毀,真的。
今天他之所以能在這種時候出來要得益于日程寬鬆的學校又多了個假期,感謝上帝,參加Game的人似乎都忙於自己的生活。這個時候他可以趁著美好的安靜躺在玻璃窗上睡一覺……或者,發呆。他的眼神在所見的一切間游離。
車廂的地板花紋看起來很像星空。
高速切換的路邊風景。
空曠且只能看到僅僅幾個乘客的車廂。那些乘客有的目光急切地看著表,而另外一些則在打盹,或許在他們打盹的時候已經錯過了目的地——誰知道呢。他決定先休息會兒。將自己的意識放鬆下來,倚靠在玻璃上的感覺很舒服,他習慣這樣。
列車緩緩地駛進站口,門開了,上車的是個金髮少女,然後在少女斜背包裡露出一角的那玩意正是某個……酷似熊貓的玩具。
“哎呀……川上托馬斯就是你嗎,看起來有點弱啊。”金髮少女說道,擦了擦額前的汗珠,然後——
毫無防備的一拳揍上托馬斯的臉頰,後者原本想依靠反應速度逃開,但只不過是多移了幾毫米而已。他下意識地摸上臉,不停地按揉那塊被揍到的地方,接下來又是一拳打向他的額頭。
這傢伙是……玩具使?球的玩具使?川上托馬斯感到大腦在顫動,他根本不知道這女孩這麼做有什麼用意……這不是完全沒用到什麼玩具嗎,這么原始的戰鬥原來也可以嗎……?
當然,比起那種東西來,另一個刻在骨子裡的可稱之為烙印的東西讓他先喊了出來:
“你竟然敢打我……!連我爸爸都沒打過我……!”
+展开
【正文6010字,實際字數沒有這麼多,因為有一段與明娜的劇情重疊,只是是托馬斯視角而已。某種意義上也說明這兩個人的腦波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極限三小時,沒寫完】
馬修斯駕駛員瑟縮在巨大的木櫃之後,默默地注視著高大且發出異常噪響的敵軍艦隊,高達的光學鏡片觀察著對方的一舉一動,那些可怕的殺人武器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踩上不堪一擊的木製地板,地板發出一聲呻吟。
托馬斯決定先研究一會兒從糖果屋買回來的川貝枇杷潤喉糖,那個愚蠢可笑的糖罐上貼著一個蝙蝠狀的打折標籤,裡面的糖果用金色的塑料紙包著,上頭畫著意味不明的圖案。他決定先打開一個嘗嘗,這時艾瑪帶來的龍鳳雙胞胎從他身旁刺溜一聲劃過地板。
大地在顫抖,馬修斯駕駛員打了個寒顫,注視著偉岸的巨人奔跑而過。過了一會兒,另一個戰鬥力極強的敵軍艦隊來了。
艾瑪女士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客廳,川上托馬斯骨子里那二分之一的日本人血統讓他決定在心裡吐槽一下為什麼艾瑪不在前關脫鞋,但他更討厭艾瑪畫的濃妝,倒不是因為他喜歡淡妝或是其他什麼,而是因為化妝品甜膩的氣味讓他鼻子發癢。從更為寬廣……啊不,常識的角度上來講,女士小姐們愛不愛化妝和機甲宅有關係嗎?
戴著愚蠢的尖叫面具且個子稍矮的小孩子躲在他母親身後,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面具後面那雙黑色的眼睛盯著托馬斯手中的糖果打轉。後者決定先給對方幾顆,好讓他別用那麼滲人的目光看人。
“萬聖節快樂。”小女孩用糯糯的聲音說道,語氣里只充滿對糖果的渴望。語畢,孩子撕開了金色的塑料紙,吧嗒吧嗒地允吸起吼糖。托馬斯出於怕麻煩的心理,決定先不和艾瑪女士說這孩子的口水流出來了。在客廳的另一頭,他那個做水木工程的老爹正滿目笑容地與艾瑪女士相談,對方是他公司的合作對象,也是……噢,算了。托馬斯決定將注意力轉移開,反正他們說的話他也聽不懂。他一邊坐在前一刻還算安靜而如今卻已喧鬧得可怕的客廳了,一邊發呆一邊看自己胸前的宇宙通訊器。為了軍事的安全與隱秘,他讓艦長還有另外兩輛戰機飛到了敵軍無法到達的高空。
好吧,他現在更擔心客廳展覽柜里的珍藏品們了,敵軍正盯著剎帝利看呢。
雙胞胎中的一個好奇地看向展覽柜里的鋼普拉,他拍打著玻璃櫃的櫃門,透明的玻璃上立刻留下了幾個黏糊糊的手印。
敵軍在觀察我們的軍事裝備。
受到兄弟的行為吸引,另一個雙胞胎走了過來,一邊嚼著糖果——剛剛從托馬斯手裡拿的,一邊看著收藏櫃中的模型。她也好奇了起來,那張鼻子上沾了污垢的臉貼上玻璃櫃門。
敵軍似乎打算闖入防護。
帶頭的男孩將
敵軍攻破了基地!
托馬斯無疑聽見宇宙通訊器里傳來了犀利的可怕叫聲,他趕緊在父親趕過來之前關掉了玩具。男人皺著眉頭做出一副狐疑的臉,但還是轉過頭去和艾瑪女士談話了。托馬斯想他的臉色現在一定是鐵青的,他從書包裡拿出Ipad,開始看最新更新的高○B○ild Fight○r,這時社交應用蹦出好友的消息窗口。
東方不敗 15:37
看新番了嗎?
上尉 15:37
•看了
•新作畫風眼熟,大概看,劇情會比較嚴肅吧
東方不敗 15:38
•是交○詩篇的人物原案啊
•總比GBF好吧,子供玩具推銷動畫[大笑]
•賣點是太太的子供動畫有什麼可看的嗎,劇情和動作都爛死了[大笑]根本就是自砸招牌
托馬斯放下了手中的Ipad,他感到心情有些不快。實際上,他認為那部動畫的動作相當精彩,因為是子供向就拼命貶低作品的價值讓他感到有些不快,對方恐怕也沒有真正看完這部作品,就跟著所謂的評論潮流盲目地評頭論足。但他還是附和了幾句,然後以自己在照看別人託管的孩子為由告別,關上Ipad。他深吸一口氣,盡力克制自己不去在意Zeta是否被那群可怕的敵人毀滅。
“親愛的,”艾瑪女士用讓人討厭的做作腔調說道,“我和你爸爸要去外面吃飯了,能不能讓你照看一下小弟弟小妹妹們呢?”
川上托馬斯點點頭,他看到他父親在艾瑪背後給他束了個拇指。然後——他猜,艾瑪會說這些可怕的敵人以後會變成他家裡的一員。
“你們請一定要好好相處啊,過了幾個月——或許是一年,他們就會變成你真正的弟弟妹妹了。”
川上托馬斯再次點點頭,他有些憤怒對方把自己當成了白癡。他確實不太喜歡艾瑪,但是——從普遍的角度上來看,父親要再娶和機甲宅的關係很大嗎?拜託了,拜託了,他又不是他爸的司令,哪管得著那些。他這麼想著,把更多的糖果拿給了流著口水趴在地板上觀察木頭紋路的小女孩,對方得到糖果后開心地叫了起來。川上托馬斯打開電視,把頻道調到了兒童臺,電視屏幕上滑稽的企鵝正在……幹什麼,反正他看不下去。不過這東西似乎對敵軍有足夠的吸引力,因為——
剎那間,世界安靜了。雙胞胎跳上了沙發,津津有味地看起了那幾隻愚蠢的動物上躥下跳。
感謝聯邦,現在,托馬斯上尉要去檢查檢查Zeta有沒有掉漆。
*
晚餐就在社區裡的家庭餐廳和兒童樂園餐里度過了,之後就是帶著雙胞胎去要糖,比較小的那個孩子(托馬斯還是沒記住她的名字)吃飽以後就睡著了,於是托馬斯把她留在了鋪了柔軟床墊的客臥床上。喧鬧的龍鳳雙胞胎比下午時還要興奮,幾乎是拽著他往小區裡有糖果的人家走,天知道他們哪來那麼大力氣。
當然他比較在意的是Zeta掉漆了,他看了一下發現自己目前有的顏色似乎不足彌補掉漆的部分,大概過幾天之後要去模型店找找看才成。托馬斯一邊盤算著一邊叩響了下一家鄰居的門,雙胞胎發出急不可耐的叫聲。門開了,一個胖乎乎的婦人探出頭來。
“你好啊,托馬斯。”
“晚上好,太太。”他點點頭,想表現出一些風度來,不過這在對方看來似乎是孩子的可愛表現。她笑起來,將門敞開,抱了抱他,然後有些好奇地看向他腳邊的兩個小孩:“這些孩子沒在社區裡見過。”
“是我父親朋友的孩子。”托馬斯簡短地介紹,“額,這位,莫提,然後那個是他雙胞胎妹妹,叫艾比。”
裝扮成小仙女的小孩子舔著棒棒糖,嘴巴周圍沾滿了粉紅色的色素,她看到胖婦人后露出一個微笑。那位夫人也回她一個笑,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中年女人拍了拍手掌,問道:“對了,你們要不要進來坐坐,我除了糖果外還有熱巧克力和蛋糕。”
“熱巧克力!”“蛋糕!”
兩個孩子同時歡呼了起來,川上托馬斯再次感受到了那種折磨。他婉言(至少在他看來)拒絕了,并在抱怨聲中把雙胞胎拖回了家。被燈光照的幾乎像白天似的街道上,社區裡的住家幾乎家家都有南瓜燈,或是黏在玻璃窗上的蝙蝠飾品,這些裝飾品在秋日的夜晚里默默地為節日增添色彩。反過來說,這些愚蠢的裝飾年復一年地把萬聖節的存在給模式化了。
要讓兩個喋喋不休的嘴巴停下來是很難的,好在索要糖果似乎是一件足夠使孩子感到疲憊的事情。雙胞胎癱軟在沙發上,沒精打采地看著電視。
這實在是個完美的機會。托馬斯想,拿著鑰匙偷偷溜出了家門。他剛剛鎖上門后便打了個噴嚏,室外的晚風捶打著萬聖節的接到,讓人意識到秋天確實已經來了,而凜冬將至。或許是剛才因為帶著兩個可怕的敵人回家讓他沒怎麼在意,但現在,他確定自己目前處在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花園的燈壞了。庭院外的路燈變得無比吸引人,他像隻蛾子似的急切切地走了過去。
然後他意識到自己踢到了什麼玩意,總之不是花盆。他底下頭來,仔細看著地面上的東西,憑著一點路燈的光和那東西的大致輪廓,他猜測那大概是個南瓜燈,他抱起來那玩意,決定先把它放在客廳裡再說。可他沒拿穩,那玩意掉到了地上。
他沒想到南瓜那麼脆弱。緊接著,他聽見身後有人叫到:“川上托馬斯你給我站住——”
他看到在庭院石路的盡頭,一個高大的人影面對他站著,燈光造出對比強烈的影子讓他看不清對方的臉。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堅硬的東西如同隕石般呼嘯著砸向他的臉。
托馬斯因為嚇了驚嚇又踩了一腳地上的南瓜殘骸,無辜的受害者發出一聲低沉的呻吟后,與地面相親相愛地黏在一起了。他頭腦混亂,不知道是不是該去花園的倉庫裡把笤帚先拿過來再說,不過他眼前的人似乎沒有等他掃完南瓜的耐性。
是托馬斯在論壇上認識的格林博士——當然,在現實世界里,她是個女大學生,而且比他高……大概一頭。
他默默地為死去的——此刻幾乎黏在石磚上的南瓜哀悼,格林博士在包里翻找著什麼,出於禮貌托馬斯沒盯著對方看。對方拿出來另一個南瓜,與一般雕成笑臉的南瓜燈不同,眼鏡的位置雕成了一個長方形,頭上還多了個角。
“別在意,這才是給你的——之前我急著隱蔽一不小心放錯了,那個是送給我們的教授的。年輕有為的上尉不應該沾酒精,哪怕揪心巧克力也不行。”
嗷,原來格林博士的埋伏工作也做得也相當出色。
“你要是能把碎片拼起來——你不是經常拼點兒高達什麼的嗎。你能看出來你摔碎的南瓜上刻的東西是個袋底洞。這個扎古才是你的。”
“嗷,紅色彗星,謝謝。還有,你們教授怎麼辦?”托馬斯有點不安地問道,對方忽而憤怒了,一腳踩上了地上的爛南瓜。
格林博士憤怒地用腳撚起早就和地面融為一體的南瓜來:“他?去他的,那個老傢伙在和他的合法丈夫在燭光晚餐呢。這群把什麼節都過程情人節的混蛋,誰要管他啊!”
托馬斯不太確定他是不是聽見了“他”和“丈夫”這兩個字眼。但另一方面,他好像能懂格林博士的意思,那就是信任的政府竟然為了與他國同盟,而他得時時刻刻防範敵軍侵略基地。為此,他點了點頭。
他還想再問些什麼,可這是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了。嗷,好吧。那玩意——GAME的主持又來了。半空中漂浮著一個貌似熊貓的球狀物品,緩慢地飛了過來。托馬斯認為這東西他和格林博士都認識。
然後那東西滑稽地轉著,然後開口了:“這附近有另一位參加【GAME】的玩具使。”
——終於來了。
格林博士似乎對這事兒饒有興趣,她看了我一眼。
“賭約只有一星期。”
*
他沒想到那個GM所謂的附近其實隔了好幾條街道,而且在商店街里。當然,這倒也沒什麼,附近的商家總是很早就關了,就算有些商鋪里還亮著燈,實際早已空無一人。然後有個大概是賣小商品的店門前擺滿了南瓜,堆得比他還高。
“格林博士,你還要待在這裡嗎?”
理所當然爾回復他的是肯定,托馬斯再檢查了一遍機動部隊,馬修斯駕駛員的高達身上被黏了個小公主的貼畫,想也不用知道是誰做的。托馬斯幫駕駛員撕下了那張貼畫,可還是有些膠殘留在了塑料上頭。
“抱歉,馬修斯駕駛員。”他說,通訊器里傳來了一陣雜音。
“托馬斯上尉,您有任何對策嗎?”
“……大概吧,諸位小心為上,已伏擊來打敗敵人吧,這個南瓜就作為掩護……”托馬斯說著,完全沒意識到南瓜的大小實際不足以掩蓋他們的身形并作為他和明娜•格林的基地。他意識到自己的心臟在瘋狂地跳動,和在體育比賽要跑一千米前的感覺差不多。
這還是他頭一次確實地感受到【GAME】的意義,另一方面,也是頭一次“將會”遇到身為敵人的玩具使。他想,然後向宇宙通訊器發出了指令:“戰鬥機一號,進行偵查作業和先行攻擊,二號進行輔助,發現敵人后請立刻上報。”
“是。”
“航母留下來進行保護基地,馬修斯駕駛員請時刻做好戰鬥的準備。全員解散。”
托馬斯和格林博士一起依靠著那些巨大卻醜陋的南瓜坐著,托馬斯將早些時候格林博士送給他的扎古南瓜捧著,掏出糖果塞入嘴中。糖果的味道很不錯,甜度正好在他喜歡的那個標準,他於是又多吃了幾顆。
他模糊地意識到自己其實不那麼在乎【GAME】是否能順利,自己又能不能贏,一點也不。或許他就是為了讓機動部隊發揮他們該有的作用才參加的。然後現在,他微妙地後悔了,因為那是戰爭,戰爭便會有犧牲,他要承擔輸了戰爭的風險。
“馬修斯駕駛員,你有戰死的覺悟嗎?”托馬斯小聲地問通訊器那頭的人,對方沉默了,半晌,夾雜著噪音,一聲“是的”回應了他。托馬斯轉過頭去,問了格林博士,“你現在可以使用自己的玩具嗎,格林博士?”
“可以,上尉。”對方回答。
“請您一定不要出手,”托馬斯說道,盡力使自己的語氣平穩又帥氣,“這是我一個人的戰鬥。”
“……”女大學生平靜地看了他一眼,下一秒,據說是可以從高空幾千米往下墜也不會壞掉的老諾基亞黑白手機砸向他的額頭。
【系統提示:托馬斯上尉 遭受了友軍 格林博士 的攻擊,受到了重創。】
目送著明娜•格林離開后,托馬斯再度將注意力轉回了“戰場”。通訊機里傳來了一條喜訊:“這裡是偵查機一號,已發現敵方的蹤影。坐標為……119 ‘32,請即刻派遣馬修斯駕駛員來此。”
“當然……另外,既然格林博士已經離開了,那麼航母也可以作為戰力出動了。”
“托馬斯,你小子,”對講機那頭傳來怒不可遏的聲音,但托馬斯已無暇顧及了,“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航母可是我們的第二基地啊。你這麼做是——”
“要贏得戰爭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這是常識,我的戰士。”他說道。
“明明不過去就不會被幹掉了!你這個愚蠢的傢伙。”艦長咆哮著說道,托馬斯能想象對講機那頭有個很小很小的留著鬍子的傢伙因為憤怒而面紅耳赤,竭盡全力不想讓航母出動。機動戰隊的敝處在此刻體現了出來,一個部隊有成百上千的戰士,而當他們所有人都有著各自的想法時,這無疑是場災難。
“我決不允許!”
“這是命令……”托馬斯說道,盡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像個真正的上尉,但對方仍不領情。半晌,航母總算緩慢地行駛走了。他鬆了口氣,躺在南瓜堆積出的“墻”下,腦子里一團亂麻。地面冷得很,那溫度總算讓他清醒過來了。
他的目標是要實現願望,讓那個人回來,真正意義上的回家。再愛一次他父親,再做一次他母親,沒有討人厭的吃著糖也會流口水妹妹,也沒有煩人的同胞,沒有艾瑪女士。他知道那不切實際,而他父母的關係也不可能再修復了。
但他就是有那麼個願望。
他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隱蔽在南瓜后,思考如何繼續作戰,宇宙通訊器回報了所見的情況:“已成功劫持對手的玩具,要進行損壞嗎?”
“是怎樣的玩具?”
“毛絨玩具。”戰鬥機一號帶著有些困惑不解的語氣說道,“似乎沒有戰鬥能力,不過既然是玩具,那麼還應該再觀察下才是。”
“請帶至掩護處。”托馬斯簡短地回答道,這時他聽到對講機里又來了那個總是愛發怒的中年男子激昂的講話。
“讓我們戰鬥,自己卻縮在庇護所里!”
托馬斯沉默了,對講機里似乎還有別人,提醒那位容易激動的艦長:“您不該這麼說,再怎麼說,托馬斯上尉也是實際操控我們的人……”
“我怎麼會不知道!”艦長咆哮道。托馬斯默然,他意識到在遇見敵人前,機動部隊說不定會先因為內訌而被擊破。他提醒對方:“很抱歉,但目前對付大敵為重。之後我會作檢討的,對不起。”他說,然後沉默著等待對方回話,這一次卻沒有人回答他了。他聽見戰鬥機發射光束時所特有的效果音。
“報告上尉。遭遇趕來的敵軍玩具使,坐標120’ 83。”
“盡可能不要傷害身為人類的玩具使,毀壞玩具吧。我正趕去。”托馬斯命令道,他向著那方向跑去,商店街混亂的街道還有商店門口擺放的商品或是石階此刻都成了無比礙眼的障礙,他快速地穿過那些東西,跳過絆倒人的瓦礫還有門檻。
還差一點了,就差一點了。
托馬斯大口呼吸著冰冷的秋夜中的空氣,氣管猛地吸入低於體溫的氣體讓他發出一聲驅散不適的咳嗽,他抬起頭來看向眼前比他還要矮些,身著華麗洋裝的少女,若不是臉孔是少女的臉龐,他幾乎要懷疑那是個小孩子。女孩正一人面對機動部隊的包圍,他看到對方手里拿著個毛茸茸的玩偶。戰鬥機二號飛快地衝向女孩,用激光炮射向對方手中的毛絨玩具。被衝擊破壞的毛絨玩具的表層破裂開來,露出腹中柔軟潔白的棉花,儘管如此,那玩具卻還在說話:
“rica醬,啊啊啊啊啊啊——”
托馬斯在震驚之餘,意識到自己和機動部隊從一開始便搞錯了。
玩具只能被玩具毀滅,剛才那一下應當是絕對能將這玩具毀壞才對,也就是說那東西並不像其所示那般是個“玩具”——
托馬斯看到被稱作Rica的少女的手臂變化成了槍炮。
+展开
在旅行 寫不了太長抱歉 我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夠字數了
xx月xx日 星期四
我認為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恐怕就是偵查敵情,畢竟現在的情況是,你不知道哪些人是玩具使,爾那些人參加了[game]。
當然,理想狀態是,[game]能不那麼帶敵意地……嗯,開始。
他想了想,劃掉了這句話,轉爾開始寫下一行。
[game]若是真的可以實現願望,那麼像我一樣想要許願的人想比不在少數。
他改了錯字,繼續審視紙面,樓下傳來了老爹一不小心被茶几絆倒的聲音和一聲慘叫。他為什麼知道?大概是因為在電視機後有一台高達在偵察。
川上托馬斯看著自己的傑作,開始想接下來該寫些什麼,他決定填滿這張紙。
目前已知的事情有:
1. 這個遊戲是有一位GM在管理的,至於其作用不明。可以猜想它(他?她?)大概通知了所有和他一樣可能參加[game]的玩具使。至於其他的作用,從gm這個名字來猜測的話,可能的職務還有制止惡性事件或是防止玩家“作弊”諸如此類。
2. 玩具只能被玩具損壞。這大概是因為兩方都是異能的緣故吧。
3. [game]最好避開普通人進行(?存在疑慮)
4. 目前在進行[game]的人,有七人。即是說敵人有六個。敵人的年齡性別及身體狀況皆不明。
托馬斯轉動著圓珠筆,做了一個悲觀的猜想。
即是說,敵人中或許有成年人,大概且一定(這是個病句,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寫更好了,目前的狀況也的確如此)有比我年紀大的人。我在體能上並沒有勝過那些人的自信。
還好機動部隊並不是特別需要玩具使有好體能的玩具。
日記書寫至此,托馬斯合上了日記本,看著牆上的高達海報發呆,海報是幾年前那個人買的。
他並不怪那個人離開,找到自己的幸福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想妨礙她。那是他母親自己做的決定,他知道父母之間沒有言和的可能。
嘆了口氣,他把自己的頭靠在轉椅的椅背上,呆滯地看向天花板,天花板上掛著螢光的星星。實際上,這些東西在很久以前就失去在黑暗中發光的功能了,只是一直沒人幫他取下來,爾他就算把家裡最高的椅子放在床上也還是夠不到。
宇宙通訊器發出了嘈雜的噪音,然後對講機穿傳來馬修斯駕駛員緊張的聲音:“上尉,我被敵軍發現了。”
托馬斯套上拖鞋,走下樓梯,老爹正一手拿著x box的遙控器一邊拿著一個高達模型看。
“托馬斯,你把你的玩具忘在客廳裡了,快收起來,今晚艾瑪會來吃晚飯。”
“噢,好吧,把他給我吧,老爹。”托馬斯裝作普通的樣子,實際上卻緊張地不行。他伸手接過高達模型。
馬修斯駕駛員,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深入敵軍陣營。沒意識到今晚敵軍會和其同盟于餐廳會合,是我的疏忽。他懺悔著把馬修斯駕駛員和高達模型帶回了樓上的房間。推開門後,宇宙通訊器再度發出嘈雜的聲響。
“川上托馬斯上尉,回答這個問題,你為何要私下讓馬修斯駕駛員單獨出動?以及,你在和平的”對方略微停頓,似乎想找個合適的詞,不幸的是,他找到了,“這個和平的年代,出動武裝力量,是出於什麼目的?”
“艦長。我在偵查敵情。”托馬斯翻開自己的數學作業,決定先與這個大敵苦鬥一番,再聽對方的嘮叨對講機傳來一陣沉吟,似乎是艦長正在思考什麼,然後,怒不可遏的咆哮來了。托馬斯決定先關掉宇宙通訊器。塑料玩具發出一聲短暫的嘆息,接著房間裡只剩下筆在廉價的紙張上快速書寫的聲響。
不管是管理機動部隊,還是寫數學作業,都累人得要命,他想,然後把馬修斯駕駛員通過自我犧牲(並沒有)帶來的點心塞進了嘴裡。
到目前為止game還沒有影響他的生活,一切照常。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