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15
身高:153
爱好:无
职业:学生
(感谢无双的立绘/w \!)
角色简介:
茨格姆魔法学校二年级学生。
居住在挪威的中国人。正常的黑发黑瞳。在上学期期末一次性把留长的头发剪了回来,直发的长度正好能触到肩膀。
魔法袍的长度到小腿中部过,校服的配色是黑白。魔杖的外貌是黑色的钢笔,以「自己是否强大无所谓,只要造出足够强大的人偶就行了。」为核心思想学习着魔法。
优等生。魔咒的控制力强而威力弱,最擅长的科目是魔力改造学。不过即使是学习了两年魔法的现在,魔药方面的能力依然是毁灭性的。科学社社长黛奥朵静悄悄地消失后,受社员们之托担任了新的社长。
假期与分离了两年的家人们重见的时候,弟弟余切建议她戴上平光眼镜试试——于是就这么做了。不知为何,两年不见的弟弟有些阿宅的气息……
目前的人偶(们)穿着黑色连衣裙,有着红色眼睛,发型和她本人一样。
用相当细却不会割伤东西的弦操纵它们。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让弦变得具有攻击性。
目前身高153,在同龄人中是发育的比较好的女孩子,性格比起妹妹更像姐姐。(Cup C-)因为身边的人们不是少言寡语就是基本不需要她的回答的缘故,话比一年级要稍微少一些,无口的特性更加明显了。
没有被邀请就不会自发的帮助别人,如果没有人主动帮助,即使遇到自己几乎没法处理的事也会自己应付——反过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请求都会接受。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东西。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讨厌的人。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性格也只是稍有改善,朋友们大概相当头疼吧。
总而言之,是个不管怎样都不会主动接触别人的孩子,在交往时永远是被动方——是不折不扣的,完全不反射光线的「黑色」。
年龄:15
身高:153
爱好:无
职业:学生
(感谢无双的立绘/w \!)
角色简介:
茨格姆魔法学校二年级学生。
居住在挪威的中国人。正常的黑发黑瞳。在上学期期末一次性把留长的头发剪了回来,直发的长度正好能触到肩膀。
魔法袍的长度到小腿中部过,校服的配色是黑白。魔杖的外貌是黑色的钢笔,以「自己是否强大无所谓,只要造出足够强大的人偶就行了。」为核心思想学习着魔法。
优等生。魔咒的控制力强而威力弱,最擅长的科目是魔力改造学。不过即使是学习了两年魔法的现在,魔药方面的能力依然是毁灭性的。科学社社长黛奥朵静悄悄地消失后,受社员们之托担任了新的社长。
假期与分离了两年的家人们重见的时候,弟弟余切建议她戴上平光眼镜试试——于是就这么做了。不知为何,两年不见的弟弟有些阿宅的气息……
目前的人偶(们)穿着黑色连衣裙,有着红色眼睛,发型和她本人一样。
用相当细却不会割伤东西的弦操纵它们。如果需要的话,也可以让弦变得具有攻击性。
目前身高153,在同龄人中是发育的比较好的女孩子,性格比起妹妹更像姐姐。(Cup C-)因为身边的人们不是少言寡语就是基本不需要她的回答的缘故,话比一年级要稍微少一些,无口的特性更加明显了。
没有被邀请就不会自发的帮助别人,如果没有人主动帮助,即使遇到自己几乎没法处理的事也会自己应付——反过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请求都会接受。没有喜欢的东西,也没有讨厌的东西。没有喜欢的人,也没有讨厌的人。即使到了现在,这个性格也只是稍有改善,朋友们大概相当头疼吧。
总而言之,是个不管怎样都不会主动接触别人的孩子,在交往时永远是被动方——是不折不扣的,完全不反射光线的「黑色」。
“这就完了?”西芙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啊。”张青看着窗外,“完了。”
西芙想说我这就叫你知道什么叫完了,你故意跟我作对来的吧!
好生气哦,可是还要保持微笑,这大概是对西芙心理活动最生动形象的描述了。
然而这群新生一刻不肯安生。
“谁扔的。”张青攥着拳,掌心握着什么东西,一双虎生生的眼眯起来。
没人吱声,只有稀稀疏疏的笑,拙仓笑得最灿烂。从小就在街头巷尾讨生活的男孩对人际关系有种天生的敏感,经营起来得心应手,短短几十分钟就和同龄人打的火热,看得出谁合群,水不合群。
西芙心想来了来了,一个班中总有一个羊,供人发泄欺凌。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错了,不管张青是什么,都绝对不是羊。
“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张青摊开手,将掌中截下的“暗器”抛了一抛,竟是一枚硬糖。
钱糖大吃一惊:“不是……”
张青充耳不闻,话音未落,便朝钱糖的方向猛丢过去。
“嗷!”拙仓濯捂着额头嚎了一声。
“你干什么!”他愤怒的站起来。
“干你。”张青嘿嘿笑着,“少装模作样!”
拙仓也没想到张青眼神这么尖,只能硬着头皮犟嘴:“你有证据么你!”
“没啊,但我就是知道。”
拙仓心想今天这是碰上不讲道理的了:“你血口喷人!”
“不服打我啊!”
“好啊你过来!”
张青猛地站起来,椅子哗啦一声倒在地上,竟然真的咬牙笑着,一步步走过去。
“正有此意。”
她将肩上细长的包裹捞在手里,用力抖开粗布,乌金色的长枪露出来,锋刃上反射着太阳的光。
“握草,卧槽卧槽卧槽。”拙仓吓了一跳。
他只是随口嘴硬说说而已,可不是真的要跟对方打一架。他在张青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息,那是在街道上厮混的人才有的味道。
拙仓一溜烟窜到西芙身后,喊道:“学姐救命啊!”
西芙忍无可忍的一拍桌子,指缝里蹦出一丝火花:“都回去坐下!”
那时张青尚是个有些凶劣的孩子,不像几十年后,什么话都听不去。她本来也就打算吓唬一下作罢,闻言撇撇嘴,二话没说回到了位上。
·
如果可以的话,新生介绍后西芙一眼都不想多看张青,然而生活总是事与愿违。
在张青短暂的学生生涯里,西芙取代老师的位置,担任了半个教导者的角色。她是学校招收的第一批学生,学生里的出类拔萃者,每天她们交流的时间,比张青在课堂认真听课的时间还长。
对张青来说,西芙代表什么?
学姐?老师?朋友?
尽数尘封的回忆?无法挽回的过去?聊以慰藉的友情?
说不准。
她一生过得太颠沛茫然,四处流离,哪怕在松山安定下来后,心也晃悠悠不知飘在何处。没有一个明确目标,没有一条清晰的路。而想找到西芙之于她的意义,又必定要细细理清那些几十年都没回想的记忆。
张青倒没有忘,只是很多事埋在脑海深处,不愿想也懒得想,太累。
有时她也会茫然,自己活了这么多年,究竟在干啥?
好像还记得,又好像不记得,记忆模模糊糊,支离破碎,每一条每一件都是一个片段,无比混乱。
最模糊的是在学校的时候,因为那些日子已经不能回去,所以不再徒劳留念。
最清晰的是松山市的每一街每一角,因为每一处都染着她和别人的血,太刺眼,所以烙铁似得印在脑海里,成了一道疤。
每次下雨张青都会看着窗外发呆,终于有一次诺言合上书,走到窗边,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
那天家宴,他们在老宅的偏院里待着,除了摇摆的树梢和铁灰色的天空,诺言什么都没看到。
“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诺言拇指扫着书页。
“现在还是小时候?”张青倚在窗边,目光移到诺言脸上,“现在什么也没看,只是在想那些溅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的血,会不会被这些雨水冲刷的淡一些?”
“心里的血不洗掉,那些颜色怎么会淡?”诺言淡淡的抖了下书页,
张青重新看向滂沱雨水:“怎么才能洗掉?”
“要是洗掉,你的死期就到了。”
“谁能杀我?”
诺言听到如此狂妄的发言,也只是咧了咧嘴:“我不知道。”
他觉得真好笑,怎么会有人愚蠢到来问自己这种问题,他这种人,怎么可能知道答案?
“或许是爱吧。”诺言敷衍,“我劝你别想这么多,心里装的事太多,枪会钝的。”
这座院子是张顷特地给阿青留出来的,大家都知她脾气暴躁,不喜人扰,便绕着走。可这次家宴包含了武馆的学生,就算没人闯进院落,围墙外也依旧人声嘈杂。和着雨声,原本也算热闹,但落在张青耳里,却吵得让人心烦。
小时候她看着豆大雨点倾盆而下,急促的敲在地上,心里想的是侠客拔剑,双眼漆黑映于钢铁,出鞘瞬间被剑光泼成一道墨。三尺青锋击碎雨水,兵刃上绽开一朵朵透明的碎花。
一刀斩尽胸中不平,一枪挥尽心中快意。
一剑劈碎所有不快烦闷,痛抒胸臆,叫天下再无挡我之人,阻我之路,这才是她曾憧憬过的事。现在想来,仍未动摇,甚至更加坚定,愈发向往。
可她就是办不到了。
张青想自己这些年在做什么,杀人?争斗?拼命?
好像就是这样,倒的确无人能挡了,可做的却不是想做的事。
想抽身,越陷越深。
想脱离,越脱越紧。
手上血越来越浓稠,思绪越来越昏沉,心里越来越麻木。
人只有这时才会意识到,小时候所憧憬的江湖快意,代价恰恰是身不由己。
她焦躁的扭了下身子,诺言忽然拍拍她的肩,手撑在肩头,俯身吻了下去。
这一吻让她想起两人第一次接吻,二十二年前,大雪刚过,余弦消失第八年还是第九年?记不清了。她在雪地里揪住诺言的衣领吻上去,来接她回学校的拙仓濯被这一幕惊得按着车喇叭,一阵长鸣。
而要说清拙仓濯和她是如何熟悉起来,成为朋友,又成为屈指可数还在联系的朋友,要往前再推十几年,推到张青十四岁为止。
还是那一年,还是二零一六,她和余弦分到一个宿舍,一起加入明明是魔法学校却非要研究科学的科学社,一起做了各种莫名其妙的课题。
她还陪余弦做过许多事,每件都异乎寻常的耐心。
陪她制作人偶,在落雪的林间邀她共舞,在万圣节时煮了碗味道不怎么好的饺子当礼物。
在节日活动时背着崴了脚的余弦到处奔波收集道具,在钟声敲响时咬断她唇间最后一截pocky。
在期末时凝视她的双眼说你要信我,然后让乌木杆在手中化作暴烈的长枪迎面击出……
她们成为室友,成为同学,成为朋友。
成为彼此心照不宣,却直至最后都没有开口,随着余弦失踪而不了了之的陪伴。
……
……
…………哎呀我靠作者写不下去了,黑帮里插进魔法学院生活这不伦不类是什么鬼,但是不插吧又闹不清楚她和余弦间的感情!我#%@………#¥%#&;;&;;&;;……%
哎不对,好像是我在魔法学院里掺进了黑帮……
总之!这个故事是多人合力创作的!阿青的学生时代,几乎全部由虚子完成,如果对这段日子感兴趣的话,请戳如下地址了解:
http://elfartworld.com/works/30811/
如果不感兴趣,只想看黑帮,尽情跳过这段吧,除了感情苍白点突兀点干瘪点,并不会对后文剧情造成理解上的困难。
不过可能会错过一些彩蛋,比如“亡者的信(一)”中诺言说的“不要把心交给人偶”。
……以及错过一些福利。
我还是很少这么明目张胆写百合的!
……大概很少。
+展开
西芙第一次见到张青,是在学校公园的石中树下,少女挎着双肩包,背着一个用粗布裹起来的细长的包裹,正惊讶的打量石中树。
那是一个从石头里生出来的参天古树,顽固,不屈,挣扎,是活着的奇迹。
它的根由魔法作用,深扎在无缝的石中,石头摸上去是温热的,仿佛包裹着火,像某个传说里具现出的景象。
就在这一刻,穿着黑裙子的余弦和两人擦肩而过。
很多年后这件事在张青记忆里只剩一个模糊的画面,仿佛身处梦中。每每想起初遇,便如同有人在耳边低语。
说着石中若有火,相击而生光。
·
西芙并未在意张青,若是平常,她还有可能上前问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但今天不行,她很忙,忙着代替某个临时有事的老师去主持新生介绍会。
她到达教室的时候,学生们已经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兴奋的说着什么。
这是学校招收的第二批学生,和年龄参差不齐最高到达三十多岁的一期生不同,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来自世界各地,能顺畅交流多亏教室里复杂的语言魔法自动翻译。
她看了看手表,8点55分,还差五分钟正式开堂,顿感百无聊赖,倚在门框上,希望这五分钟从时间里抽掉。
西芙是个相当任性的人,做事凭兴趣,兴趣来的快去的也快,人生目标便是“找到能让我一直感兴趣的东西。”
有个黑发黑眼的男孩冲她吹了声口哨。
“老师你真漂亮啊。”
“谢谢夸奖。”西芙笑眯眯的。
“我叫拙仓濯,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是老师,是你们上一届的学姐。”西芙翻了翻花名册,拙仓濯,日本人,孤儿,有上顿没下顿,被生活逼出一手偷鸡摸狗溜门撬锁的好技术。“你们班的老师临时有事,来代替他主持下新生介绍而已。”
“哦哦,学姐你叫什么名字?”
“过会就知道了。”西芙不再理他,目光扫过一圈。
八点五十八,教室后排还空着一个位子,那个穿黑裙字的女孩坐在空位旁边,看上去十分沉重行李箱放在空位上。她没有跟任何人搭话,而是在人声嘈杂的教室里安静的看着书。
西芙认得她,入学时没能找到引路人杂货店的女孩,还是自己带进学校的。
十三四的正是骚动的年纪,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渐生萌芽,再怎么安静内向的孩子,在新环境中也难免蠢蠢欲动。而她是那么的全神贯注、心无旁骛的独自坐着,不跟任何人搭话,也没露出一丝局促和寂寞,仿佛全世界加起来都不如那本书有趣,让人不由好奇,好奇她到底在看什么书。
西芙直起身子,穿过阶梯过道,敲了敲她的桌子。
女孩抬起头,西芙有种错觉,那双眼睛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越过肩头,落在更远的地方。
八点五十九,空位依旧空着。
“你……”
“不好意思让让。” 有人拍了下西芙的肩膀,用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口气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清脆利落,男女莫辨。
西芙很不喜欢有人从背后碰自己,下意识反身一个小擒拿,被对方轻而易举化解了。
扎着马尾的少女站在过道上,背着一个细长的包裹,比男孩还要英气的脸上道尽了什么叫满不在乎。
“力气真大。”她甩了甩左手,右手抄在口袋里,漫不经心的看着前方,“一整座岛屿都是学校,这也太大了,迷路了半天。”
这次不是错觉,西芙确定这个新生并没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
春和景明。
“唉不好意思,麻烦你让一让。”她又重复了遍,语气十分敷衍。
西芙觉得被冒犯了,她抬头看向钟表,正好九点。
……郁闷。西芙磨了下牙,闪身往讲台走去,那个脾气古怪的女孩单手把行李箱拎到过道上,黑裙子对此没有任何表示,仍然看着自己的书。
她做完这些,一屁股坐到座位上,谁也不理,在乱哄哄的教室里神游天外。
得,俩怪胎凑一起了。西芙在心里耸肩,拍拍桌子。
“安静,安静。”
教室里顿时安静了,小鬼们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
几十双眼睛齐刷刷看着自己,这种感觉还真有点让人发毛。
“我叫西芙,西芙米兰特,你们学姐。”西芙咳嗽了声,手指无声的挠了下讲桌,心想你个十九岁的人对着群小孩怂什么呀,“老师临时有事,我替他主持下新生介绍。”
“学姐你头发金灿灿的,真好看呀!”拙仓濯打断她的话,脸上笑嘻嘻的,学生间响起一阵压抑的笑声,倒没有多大恶意,起哄只是孩子天性。
西芙目光扫过后排,一阵服气。
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讲台上,就那俩人还在干自己的事。一个神游无我,一个专注看书。
有一种人,坐公交时身边空位是最后一个被落座的,乘地铁时是绝对没人在身边挤的,天生有种孤寂气场,驱逐生人。
马尾辫显然就是这种人,即使什么都没做,只是一个人走神,周围同学和她的距离都明显比其他人要长上三分。
没什么理由,只是生物趋利避害的本能。
这种下意识行为导致马尾身边空出一个残缺的圆,缺口就是看书的黑裙子。
她丝毫不为所动,在身边人炸刺般的气场里安若泰山,那样子太过镇定,连对方不经意间露出来的锋芒都在她面前变得柔软圆润,折了个弯绕过去,反倒像面盾牌,将黑裙子和教室里躁动的气氛隔离开。
西芙竟然有点钦佩了,心想有种怪胎不愧是怪胎。
“看我,先别做自己的事了。”她说。
穿黑裙子的女孩合起书放到桌上,看向西芙,只有马尾辫仍然我行我素,置若罔闻。
“谁想先介绍下自己?”西芙问。
“我!我叫拙仓濯,听名字就知道是哪儿的人了吧?”那时拙仓濯十三岁,一米五的个头,头发半长不短,因为生活原因而显得有些不修边幅,“擅长——偷窃。”
他掌心一翻,变魔术似的亮出个红色手机,跟拙仓隔了一个座位的女孩低低惊呼一声,嘴里叼着糖,妹妹头刚好遮住脸颊,双手在口袋里翻找什么。
“别翻啦你的。”拙仓把手机还回去,一群人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包……
“你这人……”她咔嚓一声把糖咬碎了,拙仓全神贯注警惕她发难,结果对方只是从包里翻出第二根棒棒糖叼上,“我叫钱糖,糖果的糖,喜欢甜食,会点功夫。”
西芙注意到马尾辫的脖子动了下,终于有点兴趣似的看过来 。
“唔,没什么好说的了。”她看上去有点迷糊,就这么断了话头,坐回位子上。
新生陆陆续续介绍完自己,西芙的目光移动到最后两人身上,竟然有点意料之中的平静。
“这位穿黑裙子的同学。”
“嗯?”
“介绍下自己。”
“好。”她站了起来,意外的顺从礼貌,“我叫余弦,女,13岁,身高149cm,住在挪威的中国人,有父亲母亲和一个弟弟,魔杖的外貌是黑色钢笔,擅长制作人偶……”
她越说众人脸色越怪,这一板一眼的介绍仿佛有血有肉的人偶,西芙说你介绍下自己吧,她就介绍了,完全不像人会说的话……
“可以了可以了,打住,请坐。”西芙赶紧制止了还要继续说下去的余弦,于是她又说了声好,安静的坐下。
气氛有些凝固。
“余弦?cos吗?数学还是cosplay啊哈哈哈哈!”拙仓笑了几声,空气好像重新流动起来,“还有一个人没介绍呢,是吧?”
西芙看了眼花名册,唯一一个后面没打勾的名字是两个方方正正的汉字,组合成一个平凡无奇的姓名。
马尾辫懒洋洋的站起来,说 ,我叫张青。
然后一屁股坐了回去。
·
2004年,张家龙头张阿耶带回一个4岁的男孩,名叫诺言。
2008年,张阿耶的长子死于车祸,寄养在次子家的女儿张炎逃过一劫,刚过8岁生日。
又许多年过去了,某一年春天,张阿耶被人一刀毙命,凶手不明。接替掌舵人位置的既不是次子张义,也不是孙子张顷。
那年诺言一夜登顶,站在高处和想要拉他下去的人斗个不死不休。
那年张炎留下封信,不知所踪。
那年活泼爽朗的张顷变得沉默寡言,随父亲一心一意打理武馆。
那年张青进入魔法学院,做了史上最简短的新生发言。再往后许多年,这四个字渐渐变成松山城里催命的咒,谁都知道四字过后,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那年诺言十六,张炎十六 ,张顷十八,张青十四。
那年,二零一六年。
+展开【1·Epona】
每次张青看到Epona在教授们面前露出那种尊敬谦逊的表情,都恨不得在她面前狠狠奚落那些家伙。她简直要克制不住自己冲上去把那些人通通顶撞一遍的冲动。
想用刻薄的言语和嚣张的态度激怒教授,想和他们痛快的打一架然后被击倒倒在地,想看Epona面露惊愕,想要那总是稳重包容的表情彻底崩裂,露出一直隐藏的蔑视和嫌恶……到时她会擦擦嘴角,比所有人更轻蔑的狂笑。
笑Epona的低声下气,笑被人们看重的道德伦常,笑那些无聊又可恨的东西。告诉他们她就是这么嚣张狂妄,没有东西能困住她,没有规则能束缚她,她就是这么一身反骨,瞧不起所有秩序!
但张青每次都在计划阶段放弃。
因为Epona不会那么做,这太明显了。她会大吃一惊,然后劝解怒气冲天的教授。或者在自己被击倒后伸出手,问“你还好吗”?
艹!装什么圣母!我用不着别人的怜悯,也最讨厌那样的人!一副花见花开的善良模样,做给谁看啊!
张青狂躁的想。
#从混乱中立到守序邪恶的阿青#
【2·学园祭】
Epona和Joe把许愿笺挂到树枝上,红色的烛火灯光在冬夜将学院映得暖意洋洋。
“你们写的什么?”拙仓问。
“明年也想娶安西娅。”法伊尔刚开口就自己笑了,安西娅踹了他一脚,脸颊微红,不知道是因为光线还是冷风。
“逗你的,写的希望明年也顺顺利利。”法伊尔揉揉小腿。
“好随便啊。”
“反正也不会有用嘛。”法伊尔耸了耸肩,他一向不信这些,“你呢?”
“我写的希望明年能发大财。”
“你掉钱眼里去了!”张青笑着骂了拙仓一句。
“你和安西娅法伊尔这种大户人家的孩子是不会明白缺钱挨饿是什么感觉的!”拙仓瞪了她一眼。
张青说我明白,我不光明白还总是很明白。但今天是学园祭,是锦标赛开幕的日子。这么令人开心的节日里,何必说这些扫兴话呢。
她难得没有反驳拙仓,只是意味深长看了眼就收回目光,这叫男孩因为不习惯而难受了好一会,不停的偷看对方,浑身不得劲。
“Epona呢?”法伊尔问,安西娅危险的眯起眼,不动声色盯着他。
虽然安息和Epona是好友兼老同学,但在如此优秀的女性面前她还是有一定危机感。尤其是法伊尔,这家伙总是很绅士,懂得欣赏每一个……女性。
Epona不会有那种危机感,有时候安西甚至觉得Epona就是个圣人,只付出不求回报,无欲无求。
“我们家乡是不允许把愿望说出来的。”Epona把双手合十,闭眼低头,无声而虔诚的许愿。
这幅样子把张青给惹得浑身不自在,她烦躁的啧了声,一不小心把手中树枝折断,只好换根粗点枝干,粗暴的系上丝带。
木头发出可怜的呻吟,嚓一声粉碎了。
“我干!”张青气得把许愿木笺扔出去,捋袖子就要把整棵树给拔了。
法伊尔、安西娅和拙仓都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余弦又从来不会对别人提出抗议,只有老好人Joe奋不顾身冲上去,死命抱住腰往回拉,脸上挨了好几道肘击。
Epona窘迫的看着,想帮忙又碍于对方的态度,她知道自己让张青陷入了奇怪的狂躁,只能不好意思的微笑。
“阿青写了什么?”她问。
“用你管。”张青怒气冲冲,语气却不像平时那么挑衅。
她好像是在生自己的气,拙仓拾起木牌,感情饱满声音洪亮字正腔圆将上面的字念出来,“希望明年还能和大家在一起——”
所有人都愣了下,大家表情扭曲,眼神含蓄的看着张青,气氛安静的诡异。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靠哈哈哈哈哈!!卧槽!”拙仓狂笑起来,前仰后合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冒出来了,“哈哈哈哈!我不行了!”
张青死死握着拳,皮肤涨得通红,一言不发紧紧抿着唇,浑身温度不停升高,好像随时会在寒风中燃烧起来。
拙仓浑然不觉似的笑,擦着泪直不起腰来。他指着张青:“你今年几岁啊少女!这种愿望我在娘胎里都没许过!”
“Umm……”Joe犹犹豫豫的伸出手,阻止拙仓,“为了生命安全着想,我劝你还是别……”
“枪靶你找死啊!!!!!!!”张青终于积攒好怒气,暴跳如雷的折断整根树枝,枪一般刺出去,力气大到旁边的细枝桠在气压下折断。拙仓闪身躲开,猖狂的笑着。
他刚迈开步子,手腕就被人攥住举到半空,短枪一瞬间突到面前。
冷汗从他脸上流下来,那只是半截断枝而已,拿在张青手里就有枪的气势。Epona也做不到这步,在灰翅之巢,将一切纳入掌中的瞬间就赋予其武器含义的能力,只有张青有。
一只骨节分明十指修长的手将枪尖攥住,血从它们结合的地方流下来,蛇一般顺着掌心手腕蜿蜒,钻入袖口。
张青大惊失色,所有人都大惊失色。
张青大惊失色是因为那个不自量力挡在枪前的人,那双写下一封封文件和杀人计划的手根本阻止不了自己,他连鸡都杀不好,只会自取灭亡。其他人大惊失色是因为张青,少女从未露出过这么紧张惊慌的表情,她不是该一直猖狂愤怒吗?更何况她手里还握着枪!
“你找死啊!”张青破口大骂。
和骂拙仓时不同,她的声音不再愤怒,而是紧张懊恼,气急败坏。
甚至……心虚。
“这种枪势你七岁时不就能收住了吗?就算收不住你也会想办法。你总不会杀了我,有什么好怕的。”青年松开手,用拇指把掌心血迹抿去,露出下面鲜红的嫩肉,“我记得很清楚,你一枪捅到董家小鬼面前,把他吓得跌在地上,尿都出来了。”
“干……这种年代久远的事就不要提了,丢人。”张青扔掉树枝,有些不情愿又有些着急的走过去,捏住他手腕看看伤口,“哦,没事啊,只是蹭掉点肉。”
“开门红,不错的见面礼。”青年波澜不惊的说,好像一点感觉不到疼。
张青仔细观察伤口,研究自己招式哪里需要改进。
女孩已经不是松山城里那个人人避之不及的小恶魔了,她有了同学和朋友,会一起吵嚷打闹【拙仓:Excuse me?那叫打闹?老子可是差点被捅死好几次??】,会有人关心接纳,她再也不是那个在合家团聚的节日里一人跑到破旧木船上无声流泪的女孩。
诺言低头看着张青,一时间什么话也不想说。
这一年她变了不少,沉默时竟然有了副可以蒙骗无知少年的好样子,长马尾黑亮柔顺,身材高挑挺拔,眉眼也长开了,英气里透出丝少女温润的气息。
诺言托起她鬓角落下来搭在肩上的发丝,轻轻捻了下。
张青有点呆,竟然放任他做出这番动作,没有任何抗议。
学生们面面相觑,这样的张青实在太反常了,没有虎着脸,没有皱着眉,总是着火的眼也不再愤怒。暖红色的灯光映在里面,波光流转,仿佛……在笑。
搞什么?张青会露出这么安静的微笑?
“长大了。”他说。
张青还是有点懵。
“单独转转吗?”诺言问。
“哦……哦。”她仓促的回头看了同学一眼,他们挥挥手,示意她赶快去不用管自己。
“你怎么在这里?”张青问。
“听说埃因两年一度的锦标赛到了,又刚好是学园祭,就来看看你。”诺言很没诚意的回答。
“说得很好,但不适合你。”张青说,“鬼才信你只是来看看我。”
“随便。”
张青停下步子:“会发生什么吗 ?”
“?”
“今年的锦标赛,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吗?”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出现了。”张青说,“你就像告死鸟,出现的地方必有灾难发生。”
“你对我和告死鸟都有点误会。”诺言慢吞吞的回答,“告死鸟的出现是为了警告灾难将要到来,而不是带来灾厄。”
“人类总是这么傲慢想当然。”他说,“像你一样。”
张青懒得理他,他摊开手里的木笺。
“希望明年还能和大家在一起。”诺言哂笑一声,“说得很好,但不适合你。”
张青冷笑起来:“在你眼里我的确不该有说出这种话的机会,最好一直都像在松山城那样,是吧?”
诺言不置可否的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个竹筒递给张青。
“什么?”
“肉卷。”他打开竹筒,“贵家肉卷,没离开松山的时候你不是老去吃吗。”
张青噎了下:“那家小店铺不是松山城第一批撤离的人吗?你从哪买的?”
“当然是邀请他跟张家一起撤到辛都了呗。”
“邀请?”张青将信将疑。
“邀请。”诺言面不改色。
张青嘲笑一声,看表情就知道这人八成是半强迫的带走了店主。
“被你缠上,那人够倒霉的。”她咬了一口,低着头咀嚼,“我被你缠上……”
少女顿了下。
“……也够倒霉的。”
【3·悔恨】
张青不知道悔恨的滋味,也不太能理解这种感情的来源。
但她体会得到这到底有多痛苦,因为她曾见过这样的人。
张青见过叶婉离开时叶霜崩溃却无能为力时的表情,那歇斯底里的哭嚎、无助愤怒的痛吼,让再无情的人都感到心碎。
叶霜跟她说我很后悔,我很后悔自己那么没用,我想救她,所有人都在期待我救她,但我什么都没做到。我甚至没在最后一刻时陪着她。一想到这,我心口就痛得要命,窒息的感觉将我包围,我大张着嘴像是嘶吼,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很痛恨,我想杀人,可我连敌人在哪都不知道。我经常在夜里咬牙切齿看着空气,却不知该对谁愤怒。
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恨,痛恨命运,痛恨自己。凭什么这种注定牺牲的命运要选上阿姊,就因为她最强大、最完美?就因为她大公无私,品德高尚,所以生来就要献身、就要要为别人去死?
叶霜捂住脸。
阿青啊阿青,你比我更懂得痛恨的力量,你从小就生活在这种情绪里。但你知道吗,它其实带不来半点改变,因为当你拥有它时,你最重视的东西就已经毁灭了。但这种感情又是谁都不能阻止的,因为它带来痛苦,只有痛苦带来的力量才是真的力量。
最后他放下手,万念俱灰的脸上布满泪痕。
你相信命运吗?
不!
所以张青一定要救Epona!所以张青一定要帮Joe!她不想再在第二个人脸上看到那种的表情了,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感情像是洪水,汹涌而来,将人淹没,任谁都能体会到其中绝望。
“拜托,拜托,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到底是多痛苦才会发出这样撕心裂肺的哭喊,声音里像是带着血、带着泪。到底是多崩溃才会对自己这么心如死灰,紧紧握着通讯器向外人苦苦求助。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就像一把生了锈的钝刀砍在心上,慢慢的一下下磨。你知道你所爱的人的结局是什么,但你什么都改变不了。
你相信命运吗?
不。张青想。我从来都不!不光我,陆仁、诺言、姓师的……他们中也没有一个人信!连一度崩溃的叶霜都独自踏上了前往天空城的旅途,连已经死去的阿龙索都敢在刀前猖狂大笑,那命运到底还有什么好怕!
松山城中的小畜生没有一个人会认命!我们为什么要向它屈服?它从未真正击败过任何一人!
“你做到了。”Joe说,“你总是能做到。”
“我没有。”
“不,你把她活着的时间延长了那么久,好几个月,足够我对Epona和犯下的错进行一些微不足道的弥补了。”
Joe坐在石阶上,手里摸着那个头环,如今它只是块冰冷的光滑的金属,没带着少女身上半点暖暖的体温。
“谢谢你。”Joe说,“如果只有我自己,就更白搭了。那时我被悔恨击垮了,什么都做不出来,只能大叫、破坏东西、发泄情绪。我必须把所有力气都放干净,这样才能安静下来。只要醒着,只要能动,只要能思考,心里的痛苦就要将我吞噬,悔恨和回忆就会杀了我。”
“对不起。”张青说。
“没有对不起。”
“我没能……”
“那不是你的错。”
“但是我同样陷入悔恨了。”张青说,“最开始,对我来说,Epona是对手,是唯一的失败,是必须要击败雪耻的人。我从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为了她痛苦。她很强,但很谦逊包容。我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同意陪我切磋,Epona不会放水来缓和关系,她总是赢,然后毫无保留的指点,我的眼神隐含敌意,但她从来都一笑了之。”
张青想这个人内心太强了,强到可以看穿敌意下的羡慕和向往,并主动伸手表示善意。
“Epona的耐心和温和让我变得不那么倨傲极端,她让我更像一个正常的人。”张青坦白,“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从来没有真的讨厌过她,她很招人喜欢。我错了,对不起。”她的喉咙哽了下,声音干涩,“虽然你听不见了,但是我还是想对你说对不起。没能救下你来我很抱歉,但是再退回去,我还会那么做,我不能放弃cos(余弦),就像你不能放弃Joe。对不起,抱歉,Epona,晚安。”
“我想她不介意。”Joe低声,“会道歉的张青都不像张青了。”
“看到那种表情再次出现在别人脸上,我很后悔。尤其那个人还是你。”张青低声说,“别人的悔恨让我倍感悔恨,我才知道情绪原来是会互相纠缠的。”
她给Joe讲了缘由,讲了叶霜和叶婉,讲那个和他一样系出名门却懦弱无力的小少爷。
但Joe和叶霜不一样,和她也不一样,Joe听完后只是沉默一会。
可是我不想杀人。Joe说。
我想救她,阿青,我只是想救她。
+展开没想到天哪昨天看到最后这句话和今天看到最后这句话的心情的差别天哪真的好大(棒读)昨天看见的时候容我用左边三分之二的嘴角笑一笑今天容我用后脑勺笑一下wwww看其他人话中的诺青真的太有意思啦wwww
其实我说陪着的时候也不止是说诺言…………还有其他这些人…………(比划
因为感觉茨格姆的阿青身上仿佛黏着大写的“BE”二字,无论世界怎么变动她都会孤身一人走进死胡同里去一样…………所以在这里看到与别人没有断绝联系的阿青仿佛有点,欣慰(?
我也很喜欢诺言的啊突然就死了……………………QAQ
*标题别信
*又名不好好用魔法三人组
*正文总字数22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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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感觉还真是危险啊。”成功从蔓藤手下逃脱出来的濯,气喘吁吁地蹲下来拍了拍美比乌斯的脑袋,“这次多亏你了啊,美比乌斯。”
而美比乌斯得意洋洋地喵了一声。
“……唔?”而当濯重新站起来,考虑着下一步行动的时候,却注意到不远处的火焰光辉。那光辉并不算明亮,但是在这如今一片漆黑的海底学院之中却十分显眼。
而被光芒照亮的两人看上去也相当熟悉——这个感觉也很快被证实,在那里的可以说是濯在这个学校除了室友最熟悉的两人:余弦和张青。
两人面对的也是跟濯之前遭遇的一样的蔓藤。不过战况看起来就比濯的好很多。张青双手各持一把枪,就将那有力的蔓藤抽打和上面锋利的叶子尽数准确格开,而余弦也得以惬意地在后面输出……我是说使用顺手的魔法对蔓藤进行攻击,比如那个怎么看都觉得是抄袭了什么的暗炎术。看起来,两个人的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无论如何,两个人的分工明确,使得这场战斗看起来相当赏心悦目,就好像是骑士像是一栋坚固的城墙在保护着公主——濯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我刚才看到的真的是魔法火焰而不是闪光弹之光吗?←此外还有这样的念头。
“嘛,我们也去帮忙吧。”濯招呼了一声,就念起了最顺口的冰系魔法咒语,而美比乌斯也利用天赋将空气之中的水并结成冰掷向蔓藤。
蔓藤因为突如其来的攻击而陷入了措手不及之中,而张青虽然好奇援助者的身份,但也没有放过这个巨大的破绽。右手墨色的长枪猛地一刺,锋利的枪尖将来不及躲闪的藤蔓直接斩断。也不知道是生物的应激性还是魔界的植物确实有痛觉这样的感官,蔓藤整个抽搐了一下。
而此时刚刚念完爆裂刻印咒语的濯看到了蔓藤瞬间整个布满了漆黑色的爆裂刻印。但是还没来得及出手,他就看到一道银白色的反光——是余弦的‘弦’,它在余弦的操控下瞬间像是缠绕在了蔓藤之上,下一刻那柔软的弦突然变得锋利到令人不由得心生恐惧——它一瞬间就将蔓藤切开。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这根弦还真是锋利地可怕啊。”濯摇了摇头,再次使用了舞光术向两人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位置。
“原来是拙仓同学?多谢你的帮助了。”
“没什么啦,反正就算我不出手你们收拾这家伙也就是时间问题而已。”濯摇了摇头,下意识推掉了别人的感谢,然后提出了邀请,“你们也是来这里对付这些魔物的吧?我想魔族应该不止有这点实力,不如我们暂时组队如何?”
余弦和张青稍微商量了一下,就答应了下来。
“那么,我们先来交换一下情报吧。”
…………………………
“……这个东西看起来挺可爱的啊。”濯看着眼前的团状恶魔,突然想起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经常在学校里看到的那种叫‘毛玉’的魔法生物。
“别傻了要吃我一枪提提神吗?”张青没好气地提醒濯,“这可是恶魔啊。”
“我知道我知道……”濯没好气地应了一声,然后念起咒语在释放出了大量的水雾,然后就藏进了雾气之中。
“你要死啊已经这么黑了……”张青下意识想要吐槽濯卖队友的行为,却发现即使是在雾气之中,由于火球本身就是发光体,再配合明目术的效果,敌人的动向却是一清二楚。
“嘿嘿,分析敌人和利用环境可都是我的拿手好戏啊。”虽然濯的身影完全被雾气所模糊,但是声音还是清晰地传了过来,“……哎呦我艹!T在那里啊别来找我!”
一直被斗嘴的张青和濯晾在一边的火球看起来对制造这个湿度很高的空间十分不满的样子,循声就去攻击了制造雾气的濯。
“阿青,不去帮忙吗?”
“虽然想说是他自己作死不过还是去帮帮他好了。”张青说着,握紧了她的黑白双枪,向那个紫色的火球冲去,“吃我一枪!”
“喂喂喂你注意点别戳到我!”
“不会啦!”
“我怕你顺手!”濯趁张青吸引了火球球注意力之时,从火球球的攻击之下逃开,然后提醒自己的队友,“当心它耳朵上的火焰,那个有腐蚀性,张青你的枪和余弦你的人偶都注意点……话说回来其实一般来说只要好好用魔法就不用担心这个啊!”
“你也没资格说这个!”
“你有资格说吗?!”
濯的发言遭到了两个人的同时反驳。
“好吧好吧……”说完这句,濯就沉默了下去。
而余弦还是放出了自己的人偶去攻击火球球,不过在听了濯的警示之后,只是用人偶的攻击去牵制火球球的行动,而同时自己念出了咒语,“魔物啊,请陷入的温柔的沉眠,西诺普斯在耳边歌唱他的咒文!”
该说不愧是魔族带来的生物吗,火球球恍惚了一会,就清醒了过来,而此时张青的长枪已经刺到了它的面前!
“Ang!”火球球发出了一声有点奇怪的,类似于犬类的惊叫,然后猛地吐出一大口火焰将张青逼退,同时借助火焰的推力让自己远离了这个气势汹汹的可怕的人类。
然而趁着火球球的注意力完全被张青和余弦吸引,濯已经悄悄地绕到了它的背后,没有使用可能会引起注意的爆裂刻印,而是根据自己最近对付同为球状生物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冒出来的毛玉的经验刺向了还在半空中的火球球的一个很可能是弱点的地方。
“Wuuu!”伴随着火球球的惨叫,濯的刀刃已经在火球球身上划出一个伤口。紧接着大量的火焰从那个伤口里面喷了出来。
“我日……”濯目瞪口呆地看着喷涌而来的火焰,下意识往边上一滚,不过心中却在估算着这回要在医院躺多久。
“都已经来学校了,还真是无妄之灾……”他心里不由得泛出一丝苦味。
“喵!”不过这时候他却听到一声猫叫。
然后一道冰制的墙壁就在他的面前张开,尽管只阻挡了紫色的火焰那么一瞬,但是却给了濯逃离的机会。濯再次翻滚,终于从火焰的笼罩之下逃离。
而罪魁祸首火球球已经借着火焰的反作用力呜呜哭着逃开了。
“你没事吧?”张青试图追击了一下,最终还是回来了。
“没事没事,就是有些擦伤……又被你救了啊,美比乌斯。”濯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魔宠。
而美比乌斯再次得意洋洋地喵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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