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paro]
DZTV
BOOM!——黑与白的兄弟·野津兄弟访谈篇
=
主持人:大家晚上好,欢迎准时收看我们的节目~!
今天我们请来的两位嘉宾是一对兄弟,啊,那边坐着的那位小姐我看见你已经开始尖叫了,不要那么激动。
有请二位————!
虎助:(点头致意)各位晚上好,我是野津虎助。
雪助:(招手)我是雪助,大家好。
主持人: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一左一右站在我两边?我们坐下说话,这种身高的低谷带来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你们这样站,摄像师想给我留点情面都做不到了。
……这么高的凳子,你们两个坐上去脚还在地面上,我的心理有点不平衡。那边的摄像机,请不要给他们拍全身,谢谢。
我知道二位都是第一次来我们节目做客,如何?除了被我禁止了收录全身之外。
雪助:(笑)其实之前拍戏的摄影棚就在楼下,我空档的时候偷偷上来看过几次。
主持人:那么实际坐在这里,和在不知道什么地方偷看有什么感受上的区别吗?
雪助:感受啊……果然很热。那边摄像机后面凉快很多,我一般都在那边偷看。
虎助:嗯,特别热。真坐在这么多灯下面的时候,比看着还要热。
主持人:等一下,很热是怎样的结论啊——虽然确实很热。不过据我所知,拍戏的时候不是同样有很多灯吗?
虎助:拍戏的时候灯光不会全部只从上方来,而且比这里要少很多。
雪助:入戏的时候就算热也不会太注意,结果汗淌下来了不得不被叫停的情况也是有的。(乐)
主持人:我知道你们前段时间刚刚在同一部剧里面出演了。
雪助:(点头)对,我们两个第一次共同出演,演一对关系不太好的双胞胎兄弟。这种机会还是挺难得的,毕竟“大只的双胞胎兄弟”这种角色不会经常的出现在剧本里。
虎助:说“不太好”似乎不够准确,是很糟糕。
主持人:那你们两个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雪助:一般的兄弟吧。(转头看虎助)
虎助:(点头)嗯,平常的。
主持人:这次演了一对关系不好的兄弟,感觉怎么样?在整个过程中印象最深刻的是什么事情?
雪助:最开始的时候,原本我们两个拿的是对方的角色。我还是很期待穿一下白色的军装的。但是临开拍的时候导演把我们两个换了过来——连台词都要重新背。而换过来的最根本的理由,居然是这家伙的发质太硬了,发型师怎么都达不到导演要求的那个发型。
虎助:但是至少你不用晒伤。
雪助:我也并不介意再涂黑一点。
虎助:我也可以洗头。
雪助:洗头也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为了不重新背台词,我专门去问过了发型师……
主持人:好,STOP——!在趁你们两个开始忘我的讨论之前。
雪助:抱歉,一不小心。
主持人:刚才听到一个让我有点介意的话题。晒黑?是说了晒黑吧?我记得这次的造型,两个人都是军装造型——那边的女观众请冷静——剧本要求,还需要晒黑吗?不是已经很黑了吗?
雪助:原本的肤色还是不够黑。
虎助:嗯,是的。这次的角色是一名海军军官,他在海上生活了很多年,所以被晒得很黑。为了从外形上更贴合角色,每次化妆都会被涂得比原本肤色更黑一些。
雪助:我第一次看到他化妆后从化妆间走出来,穿了一身特别挺拔的白色军装,一转过来,“哇,好黑”就脱口而出了,然后笑了好久。
虎助:(点头)太过分了。
雪助:(乐)我还笑了不止一次,一开始每次看见都会狂笑。
主持人:……确实非常过分。那晒伤是怎么回事?拍摄的时候外景晒伤的吗?
雪助:他不喜欢每次都被抹很多粉底,干脆自己跑去晒黑,大概连着拍戏太累,晒的时候睡着了,结果不小心把后背晒伤了。(转头看虎助)但是没想到……
虎助:(摊手)
雪助:(摇头)……被化妆师嫌弃了,理由是他晒黑之后,和之前拍摄时候的肤色不一样。于是每次还是逃不过。
主持人:也就是说,在剧里的时候,虎助看起来肤色要黑很多?(指着大屏幕的对比截图)没有什么明显区别嘛!
雪助:(大笑)——要在同一个场景和光线下对比。
主持人:比如这段吗?(播放对峙片段)这么看确实两个人肤色差别很大,尤其在服装映衬下特别明显……我发现在剧里,你们基本都是军服的造型。虎助是白色的海军制服,雪助是深色的制服,但是今天正好反过来了。
雪助:(指自己衬衫)白色的和(指旁边)一身黑。
主持人:是故意的吗?
虎助:没有特别选,下意识的吧。
主持人:从开始到现在,我发现是雪助一直说的比较多,虎助都在边上点头。但是我记得剧里面,虎助的角色是比较外放的,雪助话很少。你们是恰好和角色反过来了吗?你们今天特意穿成黑白两色是为了从衣服上也表示出来吗?
雪助:因为我没穿成白色的军服(笑),特别不甘心。
主持人:所以实际上你们兄弟两个,哥哥的话少,弟弟反而会外向一些?
虎助:对。他在整个组里面可以说是最能折腾的一个。在没有戏份的时候,经常各个影棚过去探班。有媒体来采访,一般也把他丢出去,比较能说,还会主持点探班的小单元。
雪助:我一直以为是因为我比较上镜?
虎助:不,因为闲。(歪头)你想太多了。
主持人:那在探班过程中,有看到什么让你吃惊的事情吗?看到别的部分拍摄的现场。
雪助:经常走到别的摄影棚,看到某一段的拍摄现场,后来再看到成品,就会恍然大悟“啊,原来当时拍的东西是这么用的,最后的效果是这样。”以及“Staff的各位还有演员们都太敬业了,真是好了不起啊!”这样的想法。
主持人:具体你是看到了什么有这样的想法呢?
雪助:观众看到的最终成品,不是有一部分是做过后期特效的吗?比如剧里纪之先生的角色,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下半身的效果就是后期用CG制作的,拍摄的时候是在绿幕前进行的,上半身穿着剧中的服装,下半身是和绿幕一个颜色的连体衣。怎么说呢,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第一次看到那个场景,真是受到了很大的冲击。
主持人:冲击?
雪助:……嗯。大家在剧里看的画面——比如纪之先生非常平滑的从树干上滑行(做手势)——实际拍摄的时候,你可以想象一下,他上半身穿着剧里需要的和服,下半身是荧光绿色的紧身连体裤,为了模仿蛇的滑行,不得不用非常奇怪的动作,在绿幕前的荧光绿色的横梁上滑过。
虎助:(把头转向一边)
雪助:(严肃)各位Staff和演对手戏的坂野先生,都特别严肃,一个笑的都没有。但是当我进到那个场景的时候,在我看来超级奇怪,我只坚持了5分钟就忍得不行,只好跑出来找了个地方狂笑。大家都能严肃对待,真的是非常敬业啊!
主持人:你真的是在感慨别人敬业吗?
雪助:最后剧里的效果大家也都看见了,因为我看到了是怎么拍出来的,才觉得特别不可思议。这确实是特别困难的事情,以及当时现场的情况不能让各位观众看到,真的太遗憾了。
主持人:那相比较雪助说的这种“印象深刻”的场景,虎助有没有什么印象很深的事情呢?
虎助:印象很深的事情,如果要说的话,日向寺先生吧。在这次之前我没接触过他的真人,他本人是个和大家在以往作品中看到的形象完全不一样的人。
主持人:哎?你是说那个“一出来大家就知道是坏人”的日向寺吗?
虎助:对。他本人不光非常敬业,对待剧组的工作人员,包括影迷都特别和蔼可亲。
主持人:你是说这个日向寺吗?(指着大屏幕上日向寺的经典作品中的近景照片)在这个往上打的灯光效果中,我实在很难想象他和蔼可亲。
虎助:塑造角色是演员的工作,日向寺先生完成的非常好。
雪助:我曾经见过一次日向寺给粉丝签名,那些女士用又兴奋又怕的眼神看着他,自动和他隔了大概有一个可以过推车的距离。签名之后要两边都伸直胳膊(模仿)才能拿到照片。
主持人:危险的魅力。怎么办,就算距离了两米多我也想被一大群女士围在中间啊。(笑)可恶,真是太让人羡慕了。我之前听说之前你们一起帮他庆祝生日?
雪助:是的。拍摄过程中碰到了日向寺的生日,他自己忙得完全忘掉了,是工作人员特意定了蛋糕,当天摄影结束后推了出来,还让所有能到场的人都过来为他庆祝生日。然后他在吹蜡烛的时候许了一个据说好多年都没有实现的愿望。
主持人:是什么?
雪助:他说他想演喜剧。
主持人:(乐)说什么呢!小孩子都被他吓哭了。
虎助:当时赤城先生就乐得坐在了椅子上。
主持人:不是据说生日时候许愿是不能说出来?他是不是每年都许这个愿望,但是每年都大声说出来?
虎助:(耸肩)
主持人:我看雪助已经笑得快要从椅子上翻过去了,先让他自己冷静一下。虎助你这次出演这部戏之后,自己有什么感想吗?
虎助:(沉默了三秒)当初我拿到剧本的时候,没想到演的是个人渣啊。
主持人:(忍笑)人渣?有那么严重吗?
虎助:我一开始拿到剧本,完全没料到后面的走向。有次播出的第二天,我的助理开车来接我赶通告,一上车我就觉得气氛不太对。过了一会在等红灯的时候,他突然特别认真地和我说:“野津先生,你昨晚真是太过分了!”我当时特别纳闷,仔细问了一下才知道他说的是晚上的剧情。
主持人:你是不是突然理解了日向寺的心情。
虎助:(点头)某种角度,可以这么说吧。
主持人:那雪助呢?你会想尝试那种会令人印象深刻的恶役吗?
雪助:如果有机会的话一定会去的——不过我一开始以为我的角色会是个反派。结果发现只是个普通的高冷。
虎助:我们换换吧。
主持人:演一个这种高冷的人感觉如何?
雪助:(侧目)没有任何问题,我已经看了三十年,特别了解。
主持人:节目的时间就要到了,对于收看《帝都见闻札记》的观众还有二位的饭,你们有什么想说的吗?
雪助:呃……《帝都见闻札记》目前还有一部分尚在拍摄之中,聚集了众多优秀的演员,有非常棒的剧组,值得您继续关注——虽然我不是每集都出场。(笑)我本人作为演员还不成熟,希望能够继续在各位的支持和关注下,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演员。再次感谢各位一直以来的支持。(致意)
虎助:(致意)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主持人:感谢各位的收看!本节目由以下企业赞助播出。希望您没有错过这一期,因为我在这发誓以后都不会请个子这么高的嘉宾来抢我的风头了!我们下期再回!
=
-END-
=
=
其实里面很多内容和想法在企划第一章第二章的时候就有了,但是时至今日才写出来……就当在等待二期的过程中随便耍耍吧。。。
标题是我胡写的,BOOM大概是番组名字。。有点蠢请不要太在意orz
按照设定其实兄弟俩的性格和剧里是想反的,雪助经常相声役,虎助是高冷……
+展开
無恥打卡,試著寫了大家的孩子,多有OOC,如果有AT錯誤請不吝告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不,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ELF什麼時候有排版功能!排版功能!排版功能!版功能!功能!能!!!【大吼
=================================================
Glenphir事务所的场合
“这是什么?你把茶壶放在什么上面了?”
一只手把壶嘴冒着白色蒸汽的茶壶从写字桌上拎起来,露出下面正方形的牛皮纸信封。
深棕色信封周围印着银色的奇怪花纹,大小和厚度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茶杯垫。
青年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唱片。
“呃,抱歉,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地板上的,我想你不要了就……”
“……真是富有想象力的用途。”
两人看着黑色唱片在唱机上转动起来,不大的房间里响起欢快的旋律。
小提琴弓在琴弦上跳跃,定音鼓敲击出雄壮的节奏。随后,高亢的女声从乐曲声中逐渐浮现出来。
“令人惊讶,b小调第二协奏曲居然成了演唱版,作者在想什么。”
“我觉得挺好听的?虽然歌词听不懂……”
“‘月光从广场上离开’,‘鸽子飞过钟塔’,‘黎明来了’,‘黎明来了’,‘黎明来了’……”
“原来是关于夜晚的歌曲吗?曲调听起来倒挺欢快的,感觉像白天的节日庆典一样。”
“最后说什么‘钟声敲响之前’,‘夜晚与白昼相连’,‘投下银币交换好运’之类的。”
“意外的俗气呢……”
“……所以说为什么要去掉小提琴的主旋律,换上人声演唱啊。”
墙壁另一端突然传来喊叫和咚咚的敲击声,站在地板上都能感到剧烈的振动。
“这么晚还让不让人睡了?!”
菖蒲池书店的场合
“上次委托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如果需要进一步信息的话……”
“不用了,我自己先考虑一下,多谢啦,侦探先生。”
稻荷少女以惊人臂力抱着挡住视线的一大摞书,扭头冲正从公事包里往外拿旧杂志的青年抽了抽嘴角。
“……不过一码事是一码事,借书期限已经超过好久了哟,会给人添麻烦的!”
“放心,这种书不会有人特意去借,借阅单上从前年开始就只有一两个名字不是吗。”
青年笑着答道。
“反正之后我要休假咯,找二狗叔还书的话可不会轻易让你过关……咦这是什么?”
小野蒲公英检查着那一摞大开本杂志,从书页之间拈起一个信封。
“哇,唱片吗?”
“书店偶尔也放放音乐如何?”
“马上拿去试一下!”
稻荷少女竖起耳朵,摆动着毛茸茸的尾巴,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与店面连接的地下室里弥漫着油墨味,书库里有一架旧唱机,两人就在那里播放起唱片。音乐刚刚持续了两三分钟,青年便露出疑惑的表情。
“奇怪啊……最后一句怎么没有了。”
“怎么了?”
“啊,没什么。不是什么值钱的古董,喜欢的话拿去听吧。就算是借书的罚金好了。”
“这怎么可以!侦探先生喜欢赖账,但菖蒲池书店是讲信誉的,想要什么作为报酬……”
一口气说下去的蒲公英似乎有些后悔,于是在吐出“就随便说”几个字之前停了下来。
“手头还有几本没有读完,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需要的……”
青年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从书架前堆放着预备折价出售的旧书里随便抓起一本。
“纵横字谜吗。”
有轨电车站的场合
“哟,铃原先生,想不到会在这里碰面,又有事件了吗。”
“……诱发事件的人安分一点,事件是不会出现的。”
昏暗的天空零星飘着雪花,穿过马路的行人在覆盖着街道的一层薄雪上留下脚印。市区边缘的建筑变得稀疏起来,向远处望去,可以看到市郊的田野和树林。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微微发黄的灯光照在候车乘客的脸上,大家一时间都显得有些无聊倦怠。
“等车的时间,不如去和那边的太太搭讪如何?”
“……平时是会这么做的,不过那位看起来是一搭话就会抓着人说个不停的类型,我可不想被这样的同伴缠上。”
赤城幸秀双手插在衣兜里,冲面前的人笑了笑。
“始发站要等二十五分钟才开下一班车,不长不短的时间很难打发啊,真羡慕你不用这么等。”
“哦,把这个拿去如何。我想多少比今天的新闻有趣一点。”
“哈哈哈哈,铃原先生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吗?”
“已经做完了,也没有在上面写字。”
赤城接过巴掌大的小开本纵横字谜,哗哗地翻阅着。
“啊,对了,随便给我点什么吧。”
“哈?”
“是从别人那里换来的,看看最后会换到什么。”
“稻草富翁啊。听起来很有趣呢……那我也同样不写字,只翻一下打发时间好了。”
幸秀从前襟的衣兜上拔下旧钢笔,摇晃了一下,确认里面还有墨水之后递给了对方。
公园问询处的场合
还有几天就是新年,市区最大的神社一派节日气氛,神社前面开辟成公园的广场已经被准备祭典设施和摆摊卖纪念品的商贩占据,甚至有人在地上铺了草席,把萝卜、苹果和冻梨摆在上面,在旁边放个空铁皮罐头收集硬币。
虽然还没到初诣的时间,不少游人仍然提前前往公园,趁着人潮的高峰还未来临之时逛逛集市。于是公园一角用作问询处的棚屋也开始忙碌。
“啊,这不是社长吗??”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社长,只是临时在这里帮忙的……”
春夏冬雪之丞把柜台上收集失物的扁平盒子拿到柜台下面,拿起一摞稿纸挡住脸。
“春夏冬先生是帮亲戚的忙吗?”
“原来是铃原君啊。上一篇稿子反响不错呢。”
雪之丞从稿纸后面瞥见了面前的人,似乎放心了似的放下稿纸,深深吁了口气。
“真是够呛,明明是休假,编辑却提前坐车回老家了,让我帮忙照看一下取材的地方。说是一会儿有人接替,结果现在也没到……收集失物,接待问路,寄存物品,照顾走丢的小孩……这里和上一篇对不上啊。”
社长从口袋里摸出钢笔,在稿纸上划了两下,接着苦恼地用力甩着。
“没墨水了吗?用这支吧。”
“……好,谢谢,真是帮大忙了,能把接班的人叫来就更好了。”
“……您不喜欢纳豆吗?”
“嗯?啊,说是会替我们买午饭,竟然买了这个,你要就拿去吧。”
雪之丞头也不抬地指了指旁边摆着的碗筷。
中央展示台前的场合
“哟,你好像又很闲啊,大尾巴没跟你一起吗?”
“哈哈哈,还好啦……这东西不是真能吃吧。”
久保田源太攀着高高的脚手架,低头俯视着把手放在袖管里四处张望的黑发青年。
公园中间竖着一个巨大的镜饼模型,虽然是用铁皮和布片制作的,不过惟妙惟肖地模仿了那个弧度和质感。就连下面铺的和纸和里白草都像模像样地还原出来。两个摞在一起的巨大年糕上面摆着填塞着棉花的橘子,看起来颇为有趣。
这个装饰品四周围着木架,上面摆着真正的镜饼,源太正在挨个把橘子粘在它们上面。
“店里的工作怎么样?”
“老板经常大喊大叫,动不动就捶桌子,想要干架的话我都得用七八分力气……”
“是吗……”
“不过这家伙真的相当能干,不管是修屋顶还是扛麻袋都不在话下,一大家子人都靠他养活,几个混小子都相当崇拜他。”
源太用力握拳,眼里闪闪发亮。
“听起来是个热血汉呢。”
“可不是!做生意也很实在,说是来打工可以顺便做做广告,就算不休假也想帮他一把……咿!”
棉花橘子与下面联结的细线似乎断掉了,源太眼疾手快地在它滚落到地上之前接住,上身悬在半空,像抱着一个西瓜一样不知所措地抓着那个巨大的圆形物体。
“这个模型设计得不太合理啊。”
“别说风凉话,快想想办法。”
“这个也许能派上点用场。”
“这要怎么用?你耍我吗?”
源太看着攀上脚手架的青年递来的一双筷子。
“像大头针一样穿过去,交叉成十字,也许能撑一阵。”
“哦……?!好像管用!”
赤鬼半妖试着把尖头筷子插进橘子模型,再穿出来和下面的“镜饼”连成一体,他对最后的效果似乎颇为满意,于是松开手,从手边的藤筐里抓起一个橘子,向已经站在地上的青年扔过去。
“多谢,这个给你。”
鸟居台阶旁的场合
“……非常适合。”
“啊,是部长啊。”
青年发出由衷的赞叹,身着盛装的少女轻轻掩着嘴笑了,朱红色的鸟居和覆盖着青苔的黑色石阶在她身后作为画框,构成了一幅颇为气派的美丽图景。
“您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是陪铃铃……清原小姐来挑绘马的,后天这里一定挤得水泄不通。”
日向寺琉璃有点担忧着转身看着身后,
“刚才说想看看稻荷神的石像就跑掉了,现在还没回来。”
“神隐吗?下次作为活动主题如何?”
“别开玩笑了。”
“既然这么担心不如去看看。”
两人迈上石阶,果然看到远处的黑发少女背对着他们不知所措地站着,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
“琉璃,快来帮忙,这孩子刚才撞到我摔了一跤,就拉着我不松手……咦,铃原先生?”
比起琉璃淡雅的浅色系和服,铃的和服颜色艳丽富有活力,同样非常漂亮,但现在她弯腰蹲着,衣服下摆几乎要贴到地面,一个孩子正拽着那散落着桔梗花的衣袖不停哭着。
眼看那个非常幼小的,山犬的孩子耷拉着毛茸茸的耳朵,快要把鼻涕擦到铃的和服上,琉璃从袖口里掏出了闪着绚丽光泽的什么东西,在孩子眼前晃动着。
“快看,是巧克力糖球哟。”
但山犬男孩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嚎啕起来。
“不是故意在撒娇吧?姑且试一下,这个怎么样……”
青年抓抓头,也从衣袖里掏出圆圆的东西。
出人意料地,孩子停止了哭泣,瞪着黑黑亮亮的大眼睛打量着青年手里的东西。
“给你,不要再抓着别人不放咯。”
青年把那个橙色的圆球稍微抛高了一点,那孩子立刻竖起了耳朵,跳起来用双手去抓,而铃就趁这个间隙迅速脱身,在小山犬抓住橘子摆弄起来的时候,已经顺着台阶跑下去了。
“比起糖果居然更喜欢橘子。”
“大概只是对抛起来的球有兴趣吧,糖果太小了。”
青年想起来什么似的微笑起来,接着对琉璃说。
“……对了,日向寺小姐。”
“什么?”
“刚才的糖果能不能给我?”
路边长椅的场合
“呜啊,好苦!”
春日茜杏抿了一口纸杯里的咖啡,轻轻惊叫起来。
在鸿雁亭打工这么久,还是没习惯不加糖的咖啡,而刚刚从野干少女那里接过的咖啡与鸿雁亭的相比虽然别具风味,但是明显忘了放糖浆。
虽然很想再看看那孩子 “呐!”地叫着,拉着帽子遮住脸,不停鞠躬道歉的可爱模样,但现在特意返回去好像有点麻烦。
春日稍微皱起了眉头,“这就是成熟的大人的风格,总有一天要学会品味!”,店长一定会这么说。
——但是这副皱着眉头的模样,不就变得和隆之先生一样了吗?
春日一边想,一边因为自己的这个念头勾起了嘴角。
“春日小姐,春日小姐?”
背后传来喊她名字的声音,春日吓了一跳,纸杯里的咖啡差点洒出来。
她扭头朝长椅旁边望去。
“铃原先生!”
因为始作俑者似乎在考虑温泉旅行,让店长头疼不已的周四下午怪人集会在新年时终于宣告停止。回忆起四季店长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春日像看到恶作剧同伴一样打了招呼。
“在下面摊位买的咖啡?”
“嗯。”
“那孩子很努力呢,现在都开始带学徒了。看来实现开店的梦想为时不远……要是把总忘了放糖的习惯改掉就好了。”
“是啊……等等,铃原先生你一直在看着吗?”
想到自己刚才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被看在眼里,春日感到脸颊一下子变热了。
“啊,真是不好意思,其实我是想问你要不要这个。”
青年伸出手,掌心上放着彩色糖纸包着的几个小球。
“这是?”
“巧克力。”
“嗯……”
春日有点怀疑地看着对方。
“放心,只是普通的糖果……其实是想用来交换的,春日小姐身上有什么不需要的小物件吗?”
“虽然不知道铃原先生在玩什么,不过还是谢谢啦。”春日一把抓住那些糖果,接着摘下头上的发卡放在青年手上。
林间小路的场合
“佐佐木先生,您有什么困扰吗?”
“铃原君?是去神社的吗……”
佐佐木穰治一边挥手和对方打招呼,一边继续以目光搜索着地上的草丛。
“说来不好意思,衬衫上的扣子好像掉在附近了。虽然不碍事,但这样去参拜似乎有点不敬。”
“佐佐木先生如此认真,我辈着实感到汗颜。”
“哈哈哈,毕竟一年只有一次呢……不过一时真的找不到了。”
穰治抬起头说道。
“如果时间来得及,问询处有针线包可以用。”
“这种东西都想到了?那么我去试试看。”
“在那之前用这个先将就一下?穿过扣眼夹住就可以了。”
佐佐木诧异地看着对方递过来一只小巧玲珑的发卡。
“那样看起来更奇怪吧?而且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啊哈哈……总之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丢掉总是有点可惜,佐佐木先生妥善地处理掉它吧,预祝您新年快乐。”
佐佐木看着因为偶然机缘结识的友人笑着和自己挥手告别,转身沿着走来的小路返回。当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道路尽头之后,站在道路中间的人才吁了口气,弯腰捡起刚才踩住的、微微闪光的黑蝶贝衣扣,擦掉上面的灰尘。
纪念品商店的场合
“是羽柴小姐啊。”
“铃原先生,您好!”
短发的少女礼貌地鞠了一躬。
“之前的委托麻烦您了。”
“哪里,我才是承蒙羽柴小姐的照顾,今天没和朋友一起来吗?”
少女像洋娃娃一样的脸庞上一瞬间浮现出羞赧的神色,不过马上恢复了自然。
“其实……确实是在等人。”
“您等的人几乎不会迟到,您一定是来得太早了吧。”
“不……也不是,我……!”
羽柴纱织一脸“被发现了!”的表情,双手拍了下脸颊,慌乱地移开眼神,接着低下头不敢直视对方。青年终于忍不住发出了笑声。
“抱歉,我不是想捉弄您,其实是想拿这个和您交换一样东西。”
“……”
纱织终于冷静下来,把目光投向青年手上的圆形小薄片,接着稍稍偏着头问道。
“看起来像高级礼服上的扣子,很漂亮……但是,要做什么呢?”
“从某个地方听说,初诣前做一次以物换物,能带来好运气。”
“哦……那您想要什么呢?”
“什么都可以,请随便挑选一件身上的物品吧。”
“那……”
纱织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折得整整齐齐的手绢,双手递给站在面前的青年。
手水舍外的场合
向里倾斜的柱子支撑着屋顶和向四个方向伸展的屋檐,水流上面悬挂着随风轻轻摆动的灯笼,人群静默而有秩序地向前移动着,注视久了让人产生一种眩晕的感觉。
身材娇小的黑发少女好不容易完成了整套程序,想要从拿着长木勺的一只只手臂下面离开,就在这时,她不小心碰到了谁的手肘。
水打湿了附近几个人的衣服,弥生拼尽全力躲避着,结果,冰凉的水直接溅到了脸颊上。
——啊啊,怎么办。
弥生摸了摸随身带着的系口布袋,似乎是忘了带手帕。人们向这个手足无措地站在人群中间,满脸通红,脸上挂着水滴的少女投来好奇的目光。
该不会是在哭吧,弥生从某几道视线中读出这样的信息。原本就不擅长应对的人群形成一道障壁,横亘在她和即将前往的地方。
那道墙壁缓缓地向自己挤压过来,不,或许是自己向后退却了。弥生轻轻握紧了拳,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她的胸口一起一伏,气息在脸颊旁结成白雾。
“大小姐原来在这儿……实在抱歉!一定是不小心的,请您不要在意,新年快乐!”
弥生诧异地看着一个黑发青年出现在自己面前,一边摸着头一边鞠躬道歉,笼罩着节日气氛下的神社前,大家本来就没打算惹出什么麻烦,几个人点点头,打过招呼之后便散去了。
“您是……?”
弥生开口问道。
“安昙野家的……”
对方突然半跪下来,从较低的位置打量着她的面孔。
“公主殿下。”
弥生一时哑然,青年身上似乎笼罩着某种奇妙的气氛,面带微笑地说出这种玩笑话,却并不显得轻浮或怀有恶意。
“啊啊,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铃原让治,上次在鹿鸣馆舞会上见过您。”
青年递上水蓝色印着蝴蝶图案的手帕。
“……能不能请您帮我个忙呢?”
“是?”
弥生接过那块手帕,转身擦拭掉脸上的水珠,接着疑惑地看着对方。
“手帕是别人交给我的,现在送给您,如果能帮上忙的话,能否请您拿一样东西来交换?”
—— 原来是稻草富翁的故事啊,不知为什么,放在这个人身上没什么违和感呢。
弥生轻轻地笑了,她打算打开手袋搜索可以用来交换的物品,却瞥见手腕上缀着小珠子的银色手链。
“这个可不可以?”
“哎呀,不会太贵重吗?”
青年站起来,表情显得相当惊讶。
那块手帕看上去很精致,也有用心清洗折叠,大概也是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持有过的东西吧。虽然不知为什么到了这位铃原先生手里。想到这个,弥生摇了摇头。
“不会的,谢谢您刚才的帮忙。”
供奉殿附近的场合
“这位先生,您刚才在赛钱箱前面为什么停了一会儿?”
供奉殿一侧的松树上还挂着白雪,重重枝叶交叠投下阴影,让这个地方显得有些寒冷。野津雪助看着自己刚才站过的地方,那里现在站着位个头挺高,但站姿和挺拔二字无缘的年轻人。
虽然以新年第一天来说显得没什么精神,这副轻松悠闲的模样倒意外和松林的景色十分协调。
雪助有点奇怪对方为什么要注意自己,但还是礼貌地和对方打了招呼。
“您的硬币有什么问题吗?”
“哦……”
雪助稍微明白了对方的来意,这座城市活跃着很多古董商人和各种奇怪收藏的爱好者,这个年轻人大概是他们中的一员。这些人对自己中意的收藏品总是格外敏锐,有时候甚至到达了让人厌恶的程度。从刚才开始,他就在观察自己的动作吧。
不过这个青年,身上有几分学者的气质,看起来倒不让人讨厌,于是雪助如实告诉他,自己是看到了零钱包里混进去的异型硬币,觉得似乎不应该扔进赛钱箱,重新挑了普通硬币作为香火钱,因此稍微耽搁了一会儿。
他拿出那枚硬币给对方看,对方用两个手指捏起硬币,举到眼前检视着。
“……很有趣嘛!”
果然,像所有的收藏爱好者一样,对方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
“这种东西家里还有不少,不知道是什么年代,谁铸造的,反正不能拿来用,你要的话就拿去吧。”
“真的可以吗?真是多谢了,野津先生。这个交给您,我在做以物换物的试验,您这里可以作为最后一站了。”
青年摸出一条细细的银链放在自己手里。
——等等,为什么知道我的姓名呢?
雪助看着对方快步离开的背影,突然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大树下的场合
粗壮的柏树上系着注连绳,还拴着密密麻麻的运势签。人类青年和山犬半妖站在树下的人群里,抬头看着巨大的树干向四面八方伸出在寒冬之中依然郁郁葱葱的枝叶。
“身缠厄运的人居然这么多。”
“不明白大家为什么要把凶签拴在这里,明明拿着凶签就会发生有趣的事情。”
“会那么想的只有你吧!”
白川哭笑不得地看着一脸羡慕表情的铃原。
“话说回来,时间过得真快啊。新的一年也请多指教了。”
“嗯……这么一本正经的发言不太像你。请多指教咯。”
“那么接下来我们也去试试运气?”
“好啊。运气好的话,许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白川立刻露出一脸期待的表情,连尾巴都开始轻轻摇晃起来。
“和刚才的结缘御守一样的愿望吗?”
“不要笑!比起这个,你不是根本没有许愿,勉强拿了健康御守就走掉了吗?这么敷衍运气会继续糟糕下去的。”
“我有好好的奉上香火钱,这一点比较关键。”
“喂喂……”
“总之刚才投下去的是很有意思的东西,神明大人一定会听到那个声音吧。”
铃原笑了笑,把健康御守塞进对方手里。
“虽然觉得你用不着这个,还是以防万一好了。”
——奇怪的硬币正反两面,分别铸着人类的侧脸,和象征着妖异的面具,它从赛钱箱的缝隙坠落下去,发出清脆的响声,在箱子里弹了几下,就静静停了下来。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