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写点什么而写的
坏人里最扣题的一个了应该,而且它很长
其中有很多自嘲成分,最后的话与之后几年的状态有关
兔子是个好爸爸【bingbu
【相识十四年,十四个相处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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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葬礼和车
今天下雨了,这几天都在下,北方的雨完全没有南方的诗情画意,一切就像是例行公事,把一年中绝大多数水分抛弃下来,无聊,单调,让人烦躁。
在他记忆里那一年的同一天是个大晴天,阳光明媚,鸟语花香。
达斯特·斯托姆本质上是个怪人,他能够一直坚持做下来的事情只有三件,写作是谋生职业,杀人是某种病态的生理需求,只有一件事算得上爱好,那就是参加葬礼,这听上去依旧有些清奇,甚至也还要用病态来描写。他那出租屋的衣柜最深处有三套衣服,其中一套最昂贵的纯黑色正装就是为此准备的。
站在不知名的墓碑前,听着牧师的祷告,身边充斥着虚假的哭声,这让他宁静,对,难以言表的宁静。
唯独开始的第一次并非如此,也许这就是一个新的病态的爱好开始的原因。
他的父母,或者说养父母,他渴望找一个更加疏远的词去定义那些人,他们,死于他二十二岁那年,一场无端的车祸。
他站在那块还没有他膝盖高的墓碑前面,手里拿着从墓园门口买来的白色百合,低垂着头,凝视着上面的字迹。关于那两个人的绝大多数信息他都不怎么清楚,虽然他在那个屋子里呆过有几年,唯独让他熟悉点的是Storm这个姓氏,但是他对此有点深恶痛绝。
初秋的凉意和太阳的炙烤双重折磨着他,用掉所有稿费所买的西服有点大,没有想象中的束缚感,这反而增加了一种空虚。
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点沉重,甚至是愧疚,更加可怕的是他为此感到了悲哀。
他本不应该如此。
他在心里哀嚎着,想想他们对你做过什么……你吃饱过吗?穿暖过吗?用过新的东西吗?被打了你敢告诉他们吗?……他们把你当成过自己的孩子吗?你把他们真的当成过亲人吗?
他似乎能否认每一个问题,但是这缓解不了他心里的沉重。
【他像微尘(dust)一样以为自己天真,天真地以为自己善良,善良地以为自己应当是个好人,好人般地以为他不应如此】
可惜这不是小说,不是漫画,更不是电影,评判一个人的好坏实际上只需要一个片面的影像。
“我真想不出你会有脸来。”
他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身后站着他理论上的兄长,也是一身黑色的正装,不过更加得体一点,白发之中的弯角缠着黑布,面无表情,但那双和他完全不一样的红色眼睛里充斥着悲哀、愤怒,还有恐惧。
他差点以为他们会再打一架,他们见面总是这样。
斯托姆家货真价实的长子依旧站在那里,没动,深深的呼吸了几次,高大强壮的身躯开始颤抖,“那天我看到了你,你和那个人一起,我知道你的刀,还有那身衣服……”
达斯特不为所动地站着,两个人对视,直到那个真正的斯托姆不知道还要说什么,只是做出一个口型,然后达斯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打倒了。
[KILLER]
“不是我做的。”他闭上眼,再睁开,从未想过自己直面这个词语的时候会感到苍白,尽可能地让自己面无表情,“我没有理由……伤害你们。”
“让一个疯子去杀人还需要理由吗?更何况你恨他们,恨我,这就够了!”斯托姆的表情和语气开始歇斯底里,他的眼眶红了,但是还看不到眼泪,声音被他控制的很好,他总是能够控制局面,但是不包括在达斯特的面前。
达斯特依旧是那副无所畏惧的样子,他向着斯托姆走了一步,对方带着惶恐地向后退了一步,他又走了一步,速度更快,强行把手里已经有些萎蔫的花束塞到自己这位兄长空荡荡的手里,然后步伐稳健地朝着墓园的出口走去,“你说的那些我都不懂,所以你怎么想怎么来吧。”
他继续走了十几步,然后回过头去,看着阳光下,绿草地上,整齐而密集地排列着那些长得一模一样的墓碑,发现自己根本就找不到那两个人到底躺在了哪里。
那副情景莫名其妙得美好,这是二十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觉得哽咽。
之后他唯一的疑惑是斯托姆为何至今也没有报警。
【他被一重又一重的以为欺骗,悲哀得像粒微尘】
离开墓园之后,他听到了喇叭声,路边一辆深蓝色的跑车的车窗摇下来,露出温斯顿的那张兔子脸,他点了点头,然后坐进了副驾驶。
“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车?”他坐在那里,看着前面,深吸一口气就可以闻出新车特有的味道。
温斯顿发动引擎,操作有些不熟练,毕竟刚刚抛弃那辆颤巍巍的老爷车。看着前面的路,他认真的回复:“我有钱的时候。”
“据我所知你今年才三十?”
“不小了,已经是攒钱的年纪。”
然后对话就停止了,温斯顿开车,这么多年来他还是会小心翼翼地盯着指示牌和红绿灯;达斯特无所适从地看着窗外,看着灵车,家属和笑盈盈的卖花人。
“你心情不好?”到了一个路口,车停下来,温斯顿有节奏地用指头敲着方向盘,然后偏过头,带着点关切地看着达斯特。
“well,只是……有点疑惑。”达斯特并没有转过头来,“我觉得我应该对他们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有,我不是第一次面对死亡,唯独这回是这样。我自己考上的大学,考研已经有了结果,小说销量很好,我甚至能找到自己住的地方,有自己的生活,很久以前开始就是这样了,我在那个房子里只是一个装饰品,我可以让自己生活得很好,我觉得不应该对他们报以什么感情,良心吗,那东西我从来没有过,所以我不明白……”
他说了很多,除了小学时在讲台上读作文以外的第一次,虽然说出来的东西和小学作文一样混沌而又没有逻辑。
“听起来你是个好人。”
“别扯了,这话让我听起来像是刚刚和什么人分手了。”
“好吧,那你是个坏人。”
“你改得太随便了一点吧?”
“看,你总得给自己个定义吧,都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总得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红灯变成了绿灯,车又开始缓慢地向前开动,达斯特看着外面的一家甜品店,带孩子的父母手里拿着冰淇淋,小情侣喝着同一杯饮料,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看着温斯顿。
“停车。”
“怎么了?想回去修补一下失去多年的亲情?”
车被停在路边,达斯特气势汹汹地下来,又把温斯顿从驾驶座上扯下来,自己坐上去。
“不,我一直以为你买这车是为了趁着中年危机还远享受享受肆意的青春,没想到你还是把它当成老爷车开。”
温斯顿笑了笑,从善如流地做到了刚刚达斯特的位置上,随着车突然启动又突然加速,他表情一变,紧紧地拽住扶手,“你有驾照吗?”
“高中毕业那一年考的,然后三年多没再碰过方向盘!”
深蓝色的跑车绝尘而去,速度很快就达到了超速的边缘,这也甩走了达斯特身上的什么东西。
【忌日那一天必须写下什么
我少了点什么-22
也许是良心?-23
是顾虑-24
或者发现自己还有点人性-25
我本身就是个人谢谢-26】
+展开压着死线搞定了
所有黑括号都是风渣以前的作品,可以无视
请叫他竖旗小能手
面对守卫军时的扯淡来自于真实的故事
以及风渣和兔子的三观都比较古怪,以及兔子还是无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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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都是阴天,空气里水汽弥漫,但是雨就是不下来。这种天气在文学作品里往往预兆着什么,直到正事发生时才会一声闷雷,然后根据情况下来一场或大或小的雨,之后进入一个小高潮,正派与反派对阵,围追截堵,一般不会有太过明显的胜负,因为这气氛不足以撑起结局的厚重。
【……图萨的内心很迷茫,就像这天一样,怎么也看不到太阳,这不是第一次,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他被困在时间的废墟里,没有出路……根本上,他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是他没法离开……】
矿坑那件事之后,激怒官方是理所当然的,守卫军将整个英格维包围住,耍了个花招,现在正到处抓可能的革命军成员,革命军们各自为战,寻找着离开的方式,今天是第二天,已然是傍晚。
达斯特算是比较轻松的,他是人类,不为人知的未来人,而且矿坑里也没有谁看到自己的正脸,如果有通缉令,也许上面会写着[矮个,黑发,有风属性光武,跑得很快的男性人类]?这种设定简直已经烂大街了,连他都用过不知道多少个这种样子的路人。
【……图萨看着面前的尸体,心里却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终于还是结束了,他拍了拍那蓬乱的黑发,嘴里说着自己也不清楚的悼词。这个人本身矮小,皱缩的尸体显得更加渺小,他手边的剑没了光泽,光石在战时是珍贵资源,拾荒者也许看不到尸体,但是……】
老板忙着去安顿老板娘,店里也不算安全,这两天来了两三拨来排查的守卫军,不想再麻烦人,辞别之后,达斯特独自离开了面包店。
他随手用布条把脚上的黑靴包裹起来,让光石的绿芒不那么引人注目,用水把翘乱的头发捯顺,向后一理成了个背头,可惜没有发胶,所以不怎么整齐,拿黑灰在眼底画了几下,有点像是哥特风的黑色眼影,给新换的衣服沾上土,简单打理之后基本上掩盖了比较有特点的地方,剩下的都要依靠,遮遮掩掩的伪装是无可奈何的最后手段,因为这往往更容易引来怀疑。找来一把匕首,挂在腰带上,正好能被披风遮住,虽然这武器太长、太厚、太重,不怎么符合达斯特的喜好,但是打架是最后手段,只是图个心安。
行动的时候快到了。天色越来越暗,最终达到了极点,真正的黑夜降临。
【……他的背后都是血,一只翅膀无力地耷拉着,脱离了他的掌控,另一只只剩下一堆碎骨、肌肉和被鲜血粘成一团的羽毛。他手里颤颤巍巍地握着刀,像是受惊了的野兽,风吹草动就会让他的利刃染血……但愿能够逃出去,他有些绝望地看着天上的明月……】
“你,要去什么地方?”走到半路就被拦了下来,听说已经有不少人跑了出去,所以守卫军的兵力又多了不少,想要完全避开,好像更加浪费时间。
“我……我去老板他家里,别抓我,我,我是去讨工资的。他已经欠了我三个月的工资了,都是你们这群家伙,我们前天刚谈妥了,你们就来了,吓得我们老板白天都不敢出来,生怕被当成什么革命党的给抓走,你们是谱够大了,让我们底下人怎么活啊……”理所应当的惊恐配上随着抱怨开始加重的语气,似乎已经让人信以为真,又扯了几句,终于得以放行。
看着那个守卫军走远,达斯特直了直背,当年练出来的演技还没下去,well,走快点吧。
【……他在黑夜中前行着,低着头,什么也不想看见,什么也不想听到,火还在烧着,到处都是临死的呼号……够了,真是够了,他为什么要退缩,为什么要冷漠。就因为他并非属于这里吗?就因为这并非属于他的世界吗?……他俯下身去,从尸体上取走一把刀,他不是武人,也从未这么近的接触过这样的凶器,但是今天以后他就逼着自己是了……】
耳边传来的呼救让达斯特没有办法忽视,火把的光芒照亮了旁边的半条街道,跳上屋顶,小心翼翼地看到一群守卫军包围着两个亚人少年,从谈论声中听出来是抓到了守卫军。
“怎么?想救人?”
背后传来的声音让达斯特差点拔刀砍过去,但是定睛看到那对黑色的大耳朵,新修的胡子和熟悉的笑脸,让他除了惊吓还多出了别的情绪。
“我呲……”扭过头去,吞掉差点出口的脏话,达斯特上手拽住了那人的领子,压低嗓子,“你怎么在这儿,越狱越到了古代?”
熟练地拿掉达斯特的手,温斯顿的依旧面带微笑,“谁知道?也许是穿越小说看多了?”
“well,well,我忠实的读者大人,很高兴你和我有相同的遭遇。不过你半夜爬屋顶又是做什么?据我所知你一般不缺钱花?”
“从理论上来说,我现在应该和他们是一头的。”指了指下面的守卫军,温斯顿笑得一脸腼腆,“然后我看你眼熟。”
“不过这么说来我们以后算是敌人了?”达斯特强装出下一副惊讶的表情,“你平时说的种族大义哪里去了。”
“我觉得这样更稳妥一点,而且这种决定也不会说死了。”点了点头,表示肯定,温斯顿低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虽然日期不太对,还是姑且把它当做生日礼物吧……也许下次见面我就得揍你了,好久没揍你了。”
一把纯黑色的小刀,只有巴掌大,轻薄却锋利的刀刃,完全是依着某人的喜好而来,还有手柄上的刻字——WS致爱DS
“好事不再,坏事常在,我懂,而且你现在跑不过我,你揍不了了。”看着刀,咧着嘴笑了笑,想起之前说的话,又看着下面的围捕,达斯特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压在心上,他亲吻了一下手中的小刀,也挂在了腰上,拍了拍浮土,起身跳回那条安静的街道,“回见。”
“不去救人了?”
“我想想明白点东西。”
黑夜,再远就是黎明,天依旧是阴的,什么都没有开始,最后一次亲吻已然染血的刀锋,然后把一切都隐藏在深蓝色的斗篷下,脚上踏着沉重的黑靴,像来时一样走着,却又突然回过头去看那黑暗中的镇子,时隐时现的灯火把它衬托得像是某种永恒的巨兽。他突然知道了自己应该想的是什么。
【他走过去,摆出他最不擅长的表情,安抚着他们,“放心,你们都不会死。”
也不可能死去。
史实就是这样的残酷,它“预见”了这里发生的一切。无论他,图萨,做过什么,都不可能改变】
他知道了一些可以与死亡相提并论的东西:在这个时代,有些人生来就是英雄,而更多的人,无论如何,都——死不足惜
+展开【十四年相处,十四个片段】
这是风渣和兔子过去故事的结尾部分
再往后就接上穿越时间
风渣只是发疯不用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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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颓废
又是那一天,他们见面,隔着铁丝网,也没人嫌这无聊。
他们这回见面的时候比较微妙,谁都没说话,就是盯着对方看,似乎是在做着什么有着重大意义的比试,过了一会……没一会儿,结果却是俩人同时败下阵来。
“你现在的生活到底是有多颓废,才能让你留出这么长的胡子(才能让你每一根头发都翘起来)”整齐划一的语调,连声音都是重叠的,虽然已经不常见面,但是默契似乎并没有消失。
医生向来注重整洁的形象,现在却是胡子一把;青年人也放弃了那副装模作样的整洁,黑发被剪短,然后残留着被睡姿蹂躏的痕迹。
都是一副颓废的样子。
“我今天来是说正事的……”青年人一脸严肃,像是做出了什么关乎生死存亡的重要决定,连时常挂在嘴边的发语词都被抛弃了,“我决定专职写作了。”
“这是好事,你用不着一副死了爹的样子。”医生点点头,脸上带着那种温和的笑容。
“可是……”青年人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受到了医生的感染,也露出笑容,“你总得告诉我没了我你怎么办吧?”
“我是无罪的,我有权利获得自由。”医生面容平淡,依旧带着微笑,“那个危险的疯子依旧逍遥法外,一只无辜的小兔子不会给你们带来任何益处。”
“well,虽然我觉得你的自信来自别的什么地方,但是结果已定,对吧。”
“的确如此。”
“那我们继续说说正事,我最近的书已经出版了,感觉怎么样?”青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那双浅蓝色的眼睛冒出小孩子向大人邀功时特有的光亮。
医生也放松下来,摆出一副深思的表情,“故事很别致,我觉得你另有所指。”
“也许吧,”青年耸了耸肩,“【一个人曾经幼稚过,他渴望逆转时光,渴望翱翔天空,渴望占有关爱,于是他拿起迷茫的笔,写下一把被抛弃的刀】”
26.承诺
“你今年多大了?”依旧是那样单调的见面场景,这回先说话的是医生。
青年从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本子,翻到靠前的地方,找到接近空白的一页,写下了一个算式,最终回想起了自己的年龄,“26了。”
“时间过得可真快。”医生一脸感叹,抬起手来笔画,“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只有这么高,也没有现在这么活泼。”
“well,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证明你提早进入老龄化了,恕我直言,一般的事业有成的人士在你这个年纪,才刚开始享受家庭与工作混合在一起的乐趣。”青年迷瞪着死鱼眼戳了戳隔绝两人的铁丝网,“你去年可就提到过,我现在已经开始怀疑你那无端的自信心了。”
“放轻松,我的孩子,我可不会让你失望的。”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你说出来就不是味了。”青年煞有介事地点头。
医生低低地笑了一声,那声音突破了他脸上长久的笑容防线,“再说一句老头子的话,你以前也经常这么说。”
“是吗?我忘记了。”青年收起了本子,笑了笑,似乎觉得这表情不合适,又收了回去。
“那你的生日呢?”话题又回到了最开始。
青年飞快地报出一个日期,似乎它就挂在嘴边,时刻为了某些事而做着准备。
“竟然没变。”医生回想起青年18岁成人礼的时候说的是同一个日子,笑容更加愉悦。
“我懒得再编一个了。”青年一本正经地回答,就像他当初拒绝抛弃那个让他更像无机质的姓氏的时候。
“等着我。”
“嗯?”
“我觉得我有理由再给你过一个生日。”
“是吗?谢谢了,不过我觉得27不是什么特殊的数字。”
“以后它就是了。”
【微笑是一种最为廉价而又容易的表情,它也是那么容易让人自作多情。
不过要是连微笑都保持不了,那还做的了什么】
27【上】幼稚的心
达斯特趴在柜台上,天快黑了,面包店也快到了打样的时候,他百无聊赖地翻看着随身带着的本子,上面记录着各种或许微不足道的感想,然后他突然看到了一页,上面之后两行字,写得异常工整,还被反复描写,留下的印记就像是刻在了纸上。
一行是他九年前信口胡说的生日,沿用到今天
一行是文字——
【27,行者将归来】
现在他早就过了这个年龄
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于是拿起了笔,把这两行字划掉,仔细看了看,有些不满意,于是又给完全涂黑,直到看不出原本的痕迹,然后抬起头,看着远处的夕阳,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里的笑容。
“我又不会像小孩子一样期待自己的生日礼物”
【也许是因为从未经历,也许是因为之后的几年太过温暖,我内心中依旧残留着那个幼稚而又孤独的家伙,我常常幻想自己有能力回到那个时候,没必要一言不发,没必要享受疼痛,没必要忍耐欲望,有个地方让我能够停下来,静下来,听本以为听腻了的说教,期待一些已然不适合我的东西。现在我真的到了过去,但是太过去了,只能让我又开始向前看,我是一个人了,暂时找不到第二个,我没法用不真实的东西再安慰自己了……也许我应该变回行者,也许还有别的选择……我给自己的假设太多了,路没有那么多……】
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衫,脚上没穿鞋,仅仅缠着绷带,他用最快的速度在黑夜之中奔跑着,面上的表情愈发平静。
+展开依旧是风渣和兔子的过去 【http://elfartworld.com/works/54682/】
也许是在备战520【滚
【相识十四年,十四个相处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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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口头禅和家和未来
此后那人把他家当成了临时居所,把他当成了熟人,隔三差五的出现,住上几个晚上,有时学业不忙,就跟着他晚上出去一趟;有时他正好不在,晚上回来时就看见那人歪在家门口睡得正香,相比于刚见面的时候,那人可是有活力多了。
出于一名医学人士对失足少年儿童健康的关怀,他交出了备用的家门钥匙。
然而他不是一个善良的人,也不是顾忌感情的蠢货,更何况他身份特殊——虽然还不至于警察上门——但是所有问题都在那人面前除外。
所以说信任这回事总是莫名其妙,但是送给这个孩子似乎并不过分。
“卧槽,现在的题怎么都这么难,我还是初中生好不好,就这么虐待我的大脑,祖国还有没有未来?”那人又一次准时出现在他的家里,手里的笔飞速地扒拉着作业,已经临近毕业的时刻,升学考试的压力被那人以语言的形式化解,看这个时间,他似乎也到了结业的时候……有点麻烦。
“Language——Dust.”他翻了一页报纸,依旧是千篇一律的无聊东西,听到那人嘴里冒出来的粗俗字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孩子长大了,到了学坏的时候了——哦,比喻一下他现在的心理,也许是个应付叛逆期儿子的父亲。
“别这样,行者大人,使用语言是我的权力,你可别像学校里那帮老婊……”
话没说完,黑眼睛对上浅蓝色的眸子,三十秒后,那人从身高到年龄到气势完全败下阵来。
“well,well,像你说的那么做……你知不知道你刚刚那德……样子,多像个当爹的。”那人一脸颓废的放下手里的纸笔,“你现在可是在找女朋友的黄金时期,像行者大人您这样的男子就应该赶快娶一个水一样的女人,然生俩孩子,一个老实的不行,一个淘气的要命,整天拿这个和那个比,好好过足说教的瘾。”
他是被那人的样子逗笑了,放下来报纸:“我说你这么小懂什么。女人,爱情,孩子,家庭,这我可是想都不想,一听就是一筐的麻烦,要是哪天非要我有这么一个家,还是等我老得走不动,行者也当不下去再说吧。”
“well,那你哪天能老得走不动呢?”
“谁知道呢?四五十年后?”
“well,真是远大的目标……斯科特健康长寿,行者大人永生不灭。”
“被你这么一说怎么跟邪教似的?”他差点又笑出声,随手又拿起了报纸,“别光说我,你以后怎么样?”
“我?以后当个作家什么的……well,然后再等上四五十年继承你行者大人的衣钵好了。”
“听上去同样是格外远大……‘well’又是你们年轻人的什么新词?”
“你已经剥夺了我使用不少词汇的权力,总不成还要让我像个贵族一样说话连感叹词都不加吧?”
……
……
【历史题:三大种族平的的政策具有什么积极的历史意义?请举例说明。】
【答:三个种族的人可以聚在一起去打另一群三个种族聚在一起的人了,不用顾忌自己的队友会不会因为眼神不好而给自己一刀子】
+展开
风渣线的后续
画风依据跳脱多变
well,不好请见谅
……………………………………
黑靴上的光石散发出绿色的微光,风在脚下流动,沉重的金属在这时变得无比轻盈。达斯特在矿道之间悄无声息地穿梭着,听到身后追兵迷茫而焦躁的叫喊,脸上浮现出一丝诡计得逞的幼稚笑容。
他加入这个名为【革命军】的组织已经有大半个月了,虽然自称的理由只是看起来无比荒诞的“外出取材”需要和神经病发作,不过对于他来说,完全基于感性的决断根本就不存在,嗯……虽然他现在的状态的确有点焦虑,想家了嘛。
【我只是好奇,好奇这个名为革命军的存在,是什么样的结局让它消失在了历史长河之中,是失败,还是新生?……希望我能等到结局】
随着思绪的发散,身后追兵的声音似乎渐行渐远,今天看似顺利的行动早已发生了微妙的转折,一群装备精良,外表凶悍,一看就是正牌主角的家伙打了进来。下面已经乱了套,估计留在表层的革命军们更加不好受。
“他在那!”
突然追兵的声音又大了起来,好像是转了一圈又跑了回来,这就是没地图的好处——惊喜连连,哪边都讨不上好处,就像他,现在连出口在哪都忘记了。
说好的团队协作,队友互助,统一作战呢?
“斯托姆先生,这边!”
救世主的声音来的比想象中要及时,角落里的人终于吸引到了达斯特的注意,格里菲,这个时代他亲爱的同行,正在岔道的凹陷处向他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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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烈运动总是让人兴奋而又疲惫,体力流失和紧张感总让人想起被一群比自己个高,比自己眼神好的家伙轮X的感觉……well,怪异的比喻。
呼吸逐渐平稳了下来,不过刚刚聚集过来的敌人还没有完全散去,达斯特考虑了一下现在的形势,转头看见和自己一块窝在这个狭窄的凹陷处的队友。
“well,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
突兀的问题谁都没办法转过弯来,艾尔维斯转过头,愣了一下,明白过味来后也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现在的状况暂时让他忘记了对人类的排斥以及身边这位先生正是一个人类。
“现在洞里面的守卫军人太多了,任务估计是进行不下去了。”
“这倒是,”暗自记下来【守卫军】这个熟悉的字眼,达斯特的表情少有的正经了一回,“我们在这里躲的了一时也躲不了一世,要是上面出事了就更加麻烦了,我觉得这帮守卫军的战斗力可不低,人貌似也比咱们这头多。”
“所以只能战斗了吗?”
“没办法,无论是想保住自己的小命,还是保住这些奴隶的小命,well,只能出去先揍他们一顿了。”听着外面没了动静,达斯特伸出头去看了看,确认了现在姑且算得上安全。他掸了掸衣服上的浮土,把手伸向艾尔维斯,“走吧,我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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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光武在这一刻体现出优良的性能,哪怕是承载两人依旧能够灵活操控光术,达斯特拽着艾尔维斯的手,在矿洞里无声的穿梭着。
过了一会,某人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well……你还记得怎么出去吗?”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