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7字
拖欠了这么久真是不好意思。
擅自地和几个人做了互动,希望没有ooc
推荐BGM:MONI-FACE唱的1/6
史密斯先生大概很久都忘不了,那个有着青草香气的下午。
“啪。”窗台边小憩的蝴蝶被惊醒,是白金色头发的女孩合上了书。
一本很华美的书,蓝丝绒作为封面,金丝线细细绣出了书名和作为装饰的蝴蝶,女孩还有些肉感的手指在纸页上摩挲着,指尖划过了一些对于十二岁的孩子来说还比较晦涩的语句。《弗洛拉里的朝圣者》,爱情小说。
“嘿。”女孩张口,“我们去约会吧。”
亚特伍德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被抓着手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阿克巴抓着他的手,从高高的环形楼梯滑下去,朝鹰塔外跑去。
女孩很沉默,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状态;男孩也很沉默,大概是有些讶异于这位小学姐突如其来的举动。
“你们要去哪啊,我可爱的小鹰们?”楼梯下的帕西诺教授看见了他们。
“去约会,教授。”
“诶?”听见阿克巴的回答,教授眨了眨眼睛,还想问点什么的时候,他们已经跑远了。
“阿卡纳小姐,走廊里请不要奔跑。”诺拉教授有些严肃地对着他们说。
“知道了,教授。”
阿克巴闻言,放慢了脚步,看见教授满意地点点头,一下子又蹿出了楼栋。
“啊,阿克巴同学,你这是怎么了?”坐在湖边的诺埃尔有些疑惑地问道。
“我们在约会。”
“咦?诶?那祝你们玩得开心——”诺埃尔的声音被阿克巴甩在身后的风里。
两人在校园里奔跑着。
他们闻见了植物园内月季的香气,听见了风穿过空教室时的脚步声,看见了零碎地洒在湖面上的温暖的秋阳;他们并没有约好要去哪里,却又都觉得自己在朝目标接近。
然后,停了下来。在那棵小叶榕的前面,停了下来。
这棵树应该已经很老了,不然她不会舍得撒下一层层浓厚的树荫。阿克巴松开了亚特伍德的手,仰面躺在这位优雅的女士脚边的绿毯上。
男孩也坐下来,大口呼吸着,让青草的气息充满自己的胸腔。
看上去,亚特伍德已经平静了心情,惊讶刚从眼中消失,又有害羞的红晕悄悄爬上了男孩白皙的脸。他想,我也许是听错了吧,她说的应该只是出去玩,毕竟这根本不像约会。
“然后,我们交往吧。”阿克巴看着亚特伍德的眼睛,这样说着。
这次可是确确实实地听明白了。
男孩瞪大的瞳孔中映出女孩耳边的一朵白色小花,她在风中轻轻摆着。亚特伍德不敢看她,他不知道为什么她是如此坦然,只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害羞。
“……为什么…?”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他才从紧闭的牙关中扯出了这句话,声细如蚊,要不是被风吹着,可能过一个世纪也不会到达对方的耳里。
“因为我想试试。”女孩坐了起来,微微驼着背,灰蓝的瞳孔微微向上看着男孩。
“书里不是都这么说的吗?”阿克巴掰着指头,“约会,交往,牵手,拥抱,接吻,结婚……”没有等她说完,亚特伍德就满脸通红地打断了她。“之、之后的就不要说了啦……”他低着头。
“对不起?”女孩歪着头看他,“我不太会理解他人的感受,会有‘冒犯’吗?”女孩有些生硬地咬着今天才刚学到的新词。
男孩支吾着,“呃,不是……那个……我……”
“我想知道什么是爱。”女孩认真而执着的目光灼灼盯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为了另一个原本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而献出生命。所以我想试试。”
“那么,你愿意吗?”阿克巴向着亚特伍德伸出了手。
+展开
文力不足
字数5626
告示
学校三年级和三年级以上的学生,在获得监护人的签名许可后,在本周六可以去霍格莫德村。霍格莫德村是全英国唯一一个纯巫师村落,祝大家玩得开心。
校长 艾玛•怀特
学校告示板前,霍格沃茨的学生们熙熙攘攘,后排的同学们踮起脚尖,看到告示板内容后惊喜地叫了起来,奔走相告。
然而喜悦仅限于三年级及其以上的学生。
“哦……所以说——”站在人群中间努力抬着头,艰难地阅读完告示后,白发的拉文克劳男孩面无表情地拉了拉自己因为装着一大本牛津字典而过重的书包,淡淡说道:“那我们这些一年级的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呢?走吧艾特伍德——”
白发男孩旁边的一个金发拉文克劳显然已经被拥挤的人群弄得快窒息了,他无奈地扯了扯蓝色的领带,抬头努力看着告示,突然瞪大了眼睛,拉着白发男孩的袖子往自己这边扯:“不对不对,鹤鸣你看,上面说——周六上午会有老师们的魁地奇友谊赛!比赛后我们还能骑学校的扫帚飞一会儿玩!”
“……”然而这个似乎并没有吸引到鹤鸣,他点了点头以作回应,然后转身拉着艾特伍德逃一般地挤出了人群,他整理了一下被撞的歪歪扭扭的衣服,无奈地和亚特伍德一起朝拉文克劳休息室走去:“天尊啊,刚才的人流密度和中国春运时的火车站有的一拼!”
“春运是啥?”
“就是每年春节前发生在中国的大规模……”鹤鸣顿了顿,在一个安全不会乱动的楼梯上停了下来,翻开书包打开牛津字典快速地查找起来,熟练地找到想要的单词后心满意足地合上字典说道:“迁徙活动!”
艾特伍德被逗乐了,他和鹤鸣并肩走上楼梯,抬头等待下一个楼梯转过来:“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去瞧瞧!”
“你不会喜欢的,”鹤鸣心有余悸地哆嗦了一下,说道:“因为你在那里永远也逃不出去,还得往里边挤,反正我爸爸试过一次后就再也不同意坐火车回我妈老家过春节了。”
话音刚落,那乱动的楼梯终于把头转到了他们这儿,鹤鸣和亚特伍德赶紧跑上去,在它又移动之前到达了拉文克劳的塔顶。两个拉文克劳低年级一起穿过长长的过道,转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小圈往上走,最终停在了休息室的门前。
这个大门上没有把手或者钥匙孔,只有一块旧木板,镶着一个鹰状的青铜门环。鹤鸣伸手敲了敲门,那鹰环的嘴便张开了,用一个温柔的声音像是在唱歌般问道:“万物始于何处?”
亚特伍德歪头想了想,转头向鹤鸣不太确定地说道:“如果我说单细胞……你说鹰环会让我过吗?”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鹤鸣用中文喃喃道,然后按照惯例发现不管是艾特伍德好室友还是那个鹰环都没能听懂自己的中文后,一脸悲愤地跺跺脚,十分想把手里的牛津字典撕掉换成笔记本电脑上网求救:“该死的,天尊啊,我不知道用英文怎么解释,亲爱的室友,这个问题只好交给你了——抱歉,室友,你刚才那个单词是什么?”
亚特伍德看起来已经十分习惯这个情况了,眼前这个来自中国的男孩几乎每次不是听不懂鹰环的问题,就是不知道怎么用英语回答,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打开室友手里的牛津字典翻找了下,指着里面的单词给他看:“这个……就是这个。”
鹤鸣仔细看了会儿,了然地点头:“哦……单细胞……我觉得这个答案太科学,鹰环的问题偏……哲学,你觉得呢?”
“也对……”亚特伍德皱眉道,转头看向鹤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
“中国古语,我觉得可以用这个回答,可是不知道英语怎么翻译。”
“……”
亚特伍德看着鹰环思考片刻,缓缓说道:“……思想,万物始于思想,如何?”
“有道理。”鹰环细声道,它动了动,门缝里传来咔擦咔擦的声音,然后那大门便缓缓打开了。
两个一年级男孩互相击掌,一起走进了这间又大又空灵的休息室,此时这圆形的、开着一扇扇精致的拱形窗户的视野广阔的休息室里一场热闹,学长学姐们聚在一起,纷纷讨论周六去霍格莫德的购物安排,鹤鸣侧耳倾听了会儿,发现除了巧克力蛙和比比多味豆,还有许多自己没有听过的新名词。
“我的零食吃完了,也是时候去补仓啦!”
“我也该去买点扫帚的维护用品了。”
“那咱们买完东西在三把扫帚酒吧集合?”
“成!到时候我们打赌哪个队伍会赢,输了的人要请喝黄油啤酒……”
“嘿!”原本正在热烈讨论的人群里突然钻出了一个人,他朝鹤鸣和亚特伍德走来,肩膀上的猫头鹰扇动了下翅膀发出咕咕的叫声。艾利奥特•威尔斯愉快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友好地说道:“我这周六要去霍格莫德,需不需要我给你们买点吃的呀?”
鹤鸣和亚特伍德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抢着喊好,旁边的艾伦•尼尔森开玩笑地吓唬他们说:“要不要学长给你们每人一箱比比多味豆?”
鹤鸣立刻就闭上了嘴,他一脸憋屈地抬头看着艾伦,坚定地摇头:“如果是多味豆,那就算了!学长的好意我心领了!”
大家都发出了愉悦的笑声,人群堆里的西瑞尔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挥了挥手中的羽毛笔大声说道:“来来来,大家都来说说你们觉得哪一队会赢,签个名儿我好记录一下!”
人群再次涌动,高年级学生们都朝西瑞尔那边挤过去,鹤鸣觉得自己以前看到的如图书馆一般充满学霸气息的拉文克劳休息室都是假的特效。
“来吧,好室友,”鹤鸣无力地走上拉文克劳雕像旁边的通向寝室的楼梯,转头和艾特伍德说道:“我们回宿舍讨论一下,周六除了看魁地奇球赛还有什么玩的?”
当两个孩子坐在宿舍床上一边讨论周六的安排一边逗艾特伍德的宠物松鼠们玩儿,艾利奥特也回来了,猫头鹰Latina从艾利奥特肩膀上飞下来,友好地轻轻啄了啄鹤鸣和艾特伍德的脸。
“我刚才得知,”艾利奥特一边说一边坐在自己的床边,打开了一本从休息室书柜上找到的关于古代魔文的书:“去年举办三强争霸赛时用的迷宫被教授和校长进行了些改造,绿色干净安全无污染,你们可以去玩玩?”
“……”鹤鸣抱着枕头在床上考虑片刻,点了点头道:“也行,其实我刚才和艾特伍德还打算在餐厅吃早餐吃慢点儿,一直拖到魁地奇球赛开始。”
艾特伍德吐了吐舌头:“梅林的胡子,我觉得如果真的要这么做,我们也得撑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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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瞩目的周六终于还是到来了,鹤鸣从宿舍下来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拉文克劳休息室,想去霍格莫德的心情就更加深切了。
“别伤心,”亚特伍德打着哈欠,一边打领带一边从楼梯下来说道:“三年级后我们也能去啦——”
“我爸爸说,霍格沃茨有很多密道,”鹤鸣小声和他说道:“你说我们要不要去——找一找?”
“不要,那种地方很容易闹鬼!”
“……”
鹤鸣转头看着拱形玻璃窗外面的山景,今天是晴天,他能清晰地看到霍格沃茨之外山峦起伏,禁林在阳光下也显得没那么神秘阴森,而黑湖则被照耀得闪闪发光,一旁的魁地奇球场上,很多工作人员正在忙碌着,为待会儿的教职工球赛做准备,鹤鸣低头眯起眼睛仔细寻找,终于找到了那个小小的、曾经被当做三强争霸赛最后一关的纯天然绿色无污染迷宫。
“据说里面还有一些魔法生物?”鹤鸣趴在窗户上打量了一下后,不太确定地问着舍友。
亚特伍德回想了一下公告,点头道:“我想是的,里面有一群薄绒绒。”
鹤鸣快速地在脑海里搜索起【薄绒绒】这个关键词,他似乎在某天夜里,从《神奇动物在哪里》看到过,他记得是一种温顺可爱,深受巫师小孩喜爱的魔法生物,然而……
“我记得,他们会趁着巫师睡觉的时候,把舌头伸进他们鼻子里……呃……”鹤鸣被恶心得搓了搓手臂,吐出舌头:“吃鼻屎。”
“……”亚特伍德拿出了一包吃剩的比比多味豆,里面全都是看起来不太舒服的味道——据艾曼纽学长说,这里面肯定有鼻屎味——他把这小包比比多味豆放进了口袋里,打趣地说:“嘿,室友,我觉得这小包比比多味豆可以解决掉了,我们可以喂给薄绒绒吃!”
“天尊啊!”鹤鸣从窗台上跳下来,开心地拍着他的肩膀:“室友你太聪明了!来,如果你喂了多味豆后成功收买了一只薄绒绒回来养,我绝对不会告发你——”
两个拉文克劳一年级生吵吵闹闹地走下塔楼,他们经过礼堂吃了点儿早餐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向外面的小迷宫。实话说,现在这个迷宫比起三强争霸赛时友善多了,灿烂的阳光可以完美地照射进去,由魔法植物组成的墙壁很轻柔舒服,就算走路不看路一脑袋撞上去也绝对不会擦伤。此时迷宫外面已经站满了学生,鹤鸣和亚特伍德左闪右闪,终于来到了迷宫入口处。然而在这里,他们出乎意料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艾曼纽学长——”亚特伍德眨眨眼,不可思议地说道,鹤鸣踮起脚抬头看看,果不其然看到了那个金色的脑袋,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爱心头套呢。鹤鸣和艾特伍德快步走向前和艾曼纽打招呼:“学长,你怎么不去霍格莫德啊?”
“哎呀,小学弟们!”艾曼纽友好地朝他们微笑,然后戴上了自己的头套,这让他在人群中显得更为显眼了:“我约了人来这儿玩,霍格莫德去多了也会觉得无聊呢~”
两个一年级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他们在艾曼纽身旁看着旁边的学生们一个接一个地进去迷宫,打算等到人少点儿再进去,否则可没有了乐趣。
“说起来,教职工魁地奇球赛是几点开始来着?”鹤鸣突然想起了这个问题,举起魔杖轻轻念了一个小咒语,魔杖尖端冒出了一些光点,组成一个数字:9:10
“我记得是10点开始,”艾特伍德回答道:“我们走完迷宫就过去吧?反正这个看起来不会花上太多时间。”
鹤鸣赞同地点了点头,他想起以前在某件儿童乐园里走迷宫,不到几分钟就出来了,可是进去前他还考虑过要不要带上指南针呢。
“小学弟们,”一旁的艾曼纽忍不住提醒一声,用手拍拍他们的脑袋:“如果实在找不到出口,用一个指向性魔咒,可以一直指向北方,我记得你们在书上有看到过。”
“是的,艾曼纽学长——”两个小娃娃异口同声地说。
又等了十分钟,看着周围的人少了些后,鹤鸣和亚特伍德决定挑战迷宫了。他们和艾曼纽学长道别后走了进去,由艾特伍德带路,两个人在迷宫走道里不断穿行。
走走停停,不断地选择左转右转,从最开始的兴奋,到不断碰到死路后,鹤鸣已经完全提不起劲儿来了,他觉得让自己室友带路不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再又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后,鹤鸣忍不住提醒道:“好室友……我记得我们这段路是不是已经走了三次了?”
“哎?有吗?”艾特伍德无辜地眨眨眼睛,仔细观察前面这个分岔路口,说道:“我就说,这个迷宫怎么有这么多十字路口!”
“……”鹤鸣皱眉四处观望了会儿,忍不住拉拉自己室友的衣服袖子,迟疑地说道:“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自从我们进来后就没看见别人了……”
“……”亚特伍德觉得自己不太好了。他朝鹤鸣那边挪了挪位,突然眼神余光看到了什么东西,轻微发抖地伸手指向右边的路口和鹤鸣说道:“鹤、鹤鸣……那里好像有东西?”
鹤鸣立刻炸起了毛来,他立刻拔出了自己的赤杨魔杖,在脑海里搜索在书上看过的所有咒语,然而他发现自己紧张得一个音节也说不好。
那个身影走进了,正当鹤鸣和亚特伍德想扯开嗓子尖叫的时候,一个穿着裙子,打着蓝色领带的女孩儿从植物墙壁后面走了过来,她淡淡地打量了一下两个吓得手心的汗都打湿了魔杖的学弟,点了点头,说道:“啊,没想到碰上了。”
“……”鹤鸣和亚特伍德几乎想要冲上去狠狠抱住Aky的大腿。亚特伍德松了口气把魔杖塞回口袋里,无力地说道:“我还以为我们走进了一个强大的空间魔法,将要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鹤鸣摇了摇头,气愤地踢了一下亚特伍德:“我完全是被你吓到了!好室友!”
Aky安静地看着两个学弟瘫软地坐在草地上,过了会儿好心提醒道:“如果我没记错,现在已经九点五十八分了,很多同学已经离开这里跑去魁地奇球场坐好了。你们再不起来走出去,就看不到球赛了。”
“天尊啊——”鹤鸣立刻跳了起来,然后把艾特伍德也拉起来,着急地喊道:“室友你快起来,球赛还是你提议要去看的呢——谁说这迷宫容易走了啊!”
艾特伍德感觉快要哭出来了,他求救似地望想Aky,希望对方能带他们出去,然后当看到Aky也迷茫地摇摇头以后,整个人近乎崩溃。
鹤鸣看着着急得原地转圈圈的室友,转身走向植物墙壁,用手摸了摸上面粗糙的、凹凸不平的藤蔓以及枝叶纹理,并且目测了一下墙壁的高度,过了会儿不太确定地提议道:“要不,我们爬上去?”
“……”
亚特伍德摇了摇头,捋起衣服袖子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一边爬一边说道:“鹤鸣,虽然我觉得这个方法太作弊了,可是我仍然想说——梅林的胡子!好样的!”
于是这个纯天然绿色无污染的小迷宫的墙壁上,三个孩子作弊在墙壁上走走跳跳,直接来到迷宫边缘,从外墙上爬下来,成功逃离了对路痴来说犹如迷魂阵一般的小迷宫。
当走在最后的鹤鸣把自己的脚从藤蔓上弄下来后,亚特伍德一摸自己的衣服口袋,才懊恼地大叫:“天啊!我们进去都没看到薄绒绒!”
“……”鹤鸣无奈地拉着亚特伍德的手往魁地奇球场走去,他已经能听到从那边传来的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以及报丧女妖的嘤嘤嘤的哭声。他一边拉着自己的室友一边说:“喂薄绒绒和看球赛,你选一个!”
“肯定是看球赛啊!”
“那走啊!赶紧的!现在已经十点十三分了!迈开你的腿——”
十点二十分,当这三个孩子经历千辛万苦来到了魁地奇球场,他们发现那儿座无虚席,只能站在观众席最后观看比赛。他们刚刚来到的时候,就听到负责报幕的报丧女妖发出各种“嘤嘤嘤”的哭声,然后就看到他们亲爱的,敬重的,十分受欢迎的本格拉司院长,不动如山般地静坐在扫帚上,被教黑魔法防御术的、恐高的诺拉教授撞了上去,两个人惨烈地摔在了地上。
“……”院长你还好么院长?!
鹤鸣亲眼目睹了身为击球手的来自上海的那位林教授是怎么在扫帚上施展起了中国功夫,把游走球打得到处乱窜,好几次险些把几个教授从扫帚上撞下来,而作为追球手的尼夫教授眼睛却不太好,他坐在扫帚上时常茫然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到那个有一个足球那么大的鲜红色的鬼飞球,然后把它打进圆环里。
正常球赛最让人惊心动魄的,还是互相斗智斗勇的击球手罗伊教授和菲斯教授,他们两个用力地击打两个游走球,似乎想方设法要把对方从扫帚上撞下来,并且保护自己这边的队友——这可真够精彩的,全场的掌声和欢呼声大部分都给了这两名充满了精力的教授。
在观看这场让人觉得滑稽又刺激的球赛的同时,还有报丧女妖嘤嘤嘤的独具特色的报幕声:“嘤嘤嘤……”
“嘤嘤!!”
“嘤嘤嘤嘤嘤嘤——”
鹤鸣觉得这场球赛就是来搞笑的。
鹤鸣转头看了看身边激动不已,放声欢呼的室友,打开一包巧克力蛙塞进嘴里,一边嚼动一边抬头看着游走球被传来传去。
让他好好想想,待会儿被艾特伍德拉去骑扫帚的时候,要怎么做才不会一头从扫帚上摔下来?
老实说,他虽然喜欢飞和高处,但是扫帚硌得屁股真痛。
+展开
八月的天空一如既往地晴朗,刚下过一场雨的街道不再蒸腾着灭人的暑气,阳光在树叶间跳跃着,抖下一地灰尘。Akbar显然对这样的天气很是满意,探出头去对正在闭目养神的高大冷峻的外婆喊了一声:“我出去啦!”就背上小包,跳上了妈妈的汽车。
宝蓝色的小甲壳虫在乡间的小路上弹跳着,Aky趴在车窗上,跟着广播里的音乐节奏摆动着脑袋,时而唱两句附和那首新出的美国乡村音乐。妈妈开着车,听见女儿时而大声时而吱唔的歌声,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怎么,Aky,从来没见你那么开心过。”
Aky拿着书单贴在嘴上,吹得呼呼响,然后转过头来:“因为,又可以去霍格沃茨了嘛!”
“妈妈,你是哪个学院的?”Aky趴到了前面,眯着眼问。
“我?我在俄罗斯上的学呀。后面是因为工作才会来到英国的。也是因为工作才认识你爸的。”
“那爸爸呢?”
“爸爸好像是……格兰芬多的吧?哎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念不好这个名字。”妈妈摸摸嘴唇,又咬舌了。
Aky不知道又去想什么去了,丢了颗麻瓜制造的西瓜形脆皮泡泡糖进嘴里,躺在后座,一嚼一嚼地抖着脚。
施加了魔法的甲壳虫开到一面有些脏的墙边,aky左看看右看看,没有麻瓜,很好。抢在妈妈前面跳下了车,掏出自己心爱的、对于她来说有些过长的白色魔杖,爬到垃圾桶上方,找到那个有三块污渍的砖,用手指敲了两下,然后清了清嗓,小声地说:“我们要进去。”然后又用魔杖敲了三下,那块砖就往后退进去,其他的砖往两边退开,一个奇妙的街道就展现在她们面前。
妈妈换上了短款的袍子,把缩小的甲壳虫收进袖子里,看到这个小小的孩子上蹿下跳的,不由得笑了出来,过去拉起她的手,一起走了进去。
妈妈把一些加隆和西可装进小袋子里,放到aky手里,说:“拿好了哦!不要搞丢啦!还记得你要买什么吗?”
“二年级的书,还有……呃不记得了……”
“你之前烧掉的那个大锅呢?不用管了吗?”妈妈可气又好笑地看着aky。
“哦哦对!”
“还有啊,”妈妈扯扯已经嫌短的aky的裙子,回想起上个学年,aky穿着刚好合适的一身衣服去,结果一年内疯长了八九厘米,回来的时候裙子短得吓人,袍子也缩水不小,妈妈看到的时候,又是惊又是喜,“你要去买衣服哦,你自己选一家你喜欢的店去买袍子吧。”
Aky就这么叮叮当当地出发了。先是跑到一个杂货店里,挑了一个相对结实的坩埚,跑到店里,努力地爬上货柜前的高脚凳,然后双手一伸,把加隆递了过去。
“呼呼,Aky又长高啦。”收银小姐笑眯眯地看着Aky挺直了脊背,接过金币,然后拍拍aky的头。不管aky因为抗议撅起的嘴,挥挥手送她出了店。
Aky拿着锅晃来晃去,一眼相中了一个人流中等、店面大气的书店,从门口堵塞的人群中钻了过去。
不知是谁突然伸了一只脚出来,aky一个踉跄,脸朝地地摔倒了,坩埚也脱手摔到前方不远处。“噢!”有个男孩子小声的惊呼从aky头顶传来,抬起头,一个灰金色头发的男孩表情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一看,原来是坩埚正好压在他的脚上。Aky连忙爬起,把那口大锅抬了起来。
“对、对不起!”Aky充满了愧疚,偷偷瞄着对方。
“呃,没、没事啦。诶——你也是二年级吗?”男孩挠挠头,突然看到了aky手里的书单,有点兴奋地握住了aky的手,“你是我今天碰到的第一个二年级学生呢!”
“我是格兰芬多的二年生!我叫Noel•Eric!”
“我、呃、我是拉文克劳的,我叫Akbar•Arcane。”Aky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总之先把手握了再说。
Noel脸上浮出淡淡的粉色,开口说:“不如,我们一起去买书吧。”
Aky点头。
“今天人好多啊。”Noel后头看了看门口,擦了一下汗,“店里也变得好热。”
“确实好热……”不耐热的Aky只穿了衬衫和短裙,但还是很热。
Noel不时地说着话,Aky也不断地回着话,但是,Aky突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没再继续说话,盯着Noel的头顶看。
Noel也感受到了Aky的异常,回过头来问:“怎么……了吗?”
Aky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站到Noel,旁边,用手在两人的头顶比划了一下。
“你看,我居然比你高诶。”
Noel愣了一下,“诶嘿嘿~真的诶~”这样说了。
Aky心情好了很多,接话接得更勤。俩人把书店逛了一圈,基本都把书买齐了。“啊,我还差一本二级的魔咒,你……”Aky想回头问问Noel的时候,却发现他定在一个书架前不走。“啊,”他转过头来,“那本我刚好买好了,那个……我在这里发现了一本书,我很感兴趣……那个……”
“噢!那我自己去买吧,先走咯!”aky爽快地一挥手,跑向下一个书架。
“唔……”眼睛在书架上来来回回地扫着,锁定了书架上最后一本蓝色外表的书。
伸手,努力地伸手,踮起脚来伸手,还是够不到。Aky正想用点什么办法够到那本书时,一只手就伸了过来,轻松地拿下,那只手骨节不算分明,手指也不算纤长,皮肤也不是白若宝玉,但是此刻却拿着最后一本《标准咒语,二级》。
Aky顺着那只手望过去,那是一个高Aky大约半个头的金发男孩子,大概是发现自己被一个女孩盯着,稍微有点害羞。
“我说,那个,你是二年级的吗?”Aky先开了口。
男生楞了一下,然后微笑:“诶,我不是呀,我今年才入学呢呵呵呵!”
“那你,拿我们二年级的书,干嘛?”Aky伸手指了指,目标是那本悬在空中的书。
男生呆住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拿错了书,然后讪讪地低头,“呃,对不起……”
把书递给了Aky之后,男生就转身走掉了。
捧着成一座小山的书,Aky悠悠地来到柜台前,一个闪闪的金发身影略感熟悉。凑近一看,果然是吉尔伽美什。
“啊可恶!这书怎么那么重!可恶!来人啊,帮我搬书!!”吉尔伽美什在柜台前大吵大闹着,十分引人注目。
Aky悠悠然把书放下,咳了一声。
吉尔伽美什停止了吵闹,侧眼看她:“你、你要干嘛?”
“我?什么都不干啊?只是自己把书拿来这里放而已。自己哦。”Aky无辜地看着面前这个闪闪发亮的吉尔伽美什。
“我……我用钱砸死你哦!!!”吉尔伽美什气得把书一甩甩到肩上,还因为砸得太重自己咳嗽了好几下,然后干脆放到地板上拖着走。
“要我帮你吗?”Aky探出头去。
“不用!”
Aky把书和坩埚放回了妈妈的店里,跑向了刚刚看见的一家裁缝店里。
裁缝店的老板娘有些倦怠,就让一个小学徒接待了Aky。学徒笨手笨脚的,原本是想给Aky试穿袍子的,却把一大堆色彩不一的衣服抛到了她的头上,把她压住了。
“嘿咻——”Aky好不容易才从一大堆布里钻出头来,见到旁边的试衣台上突然多出了一个短发女孩,女孩高她很多,眼中藏着一些惊讶,但还是优雅地站着试袍子。Aky扫了一眼,就转过来继续把不属于她的衣服扒下来。
“这位……学妹,单身吗?”
Aky转过来,抬头望向这位学姐,眨眨眼,“啊?”
学姐微笑,重复了一遍:“同学你还单身吗?”
“是的,这位……学姐?”
“嗯……没什么。”学姐说完就不继续说话了,只是盯着Aky吃力地把学徒递过来的袍子笼上。
“同学,你的袍子不够炫酷优雅哦。你是哪里人?”
Aky对这位学姐的逻辑感到了震惊,愣了一下然后回答道:“我妈妈说我是俄罗斯人,但是我一直住在这附近的乡下。学姐你呢?”
“好巧,我也是俄罗斯人。学妹你的袍子这里应该改改这样会更炫酷。你外婆是做什么的?“
“养羊养鸡养我。”
“那你曾祖父呢?”同时用手指挥了一下那个忙乱的小学徒, “裙子改短点。”
“呃、呃。”Aky有点手足无措地,“大概是法师吧。”
学姐眼神蓦地亮了起来,“噢!学妹你叫什么名字呀?“
Aky舒了口气,说:“我叫Akbar•Arcane。“
“Akbar同学你好,我是Blair•Zhuravlev (腿长的人),你可以叫我高贵优雅的Blair学姐。”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吧,期待和你在火车上重逢。”
学姐就这样,转身走掉了,独留一个风中凌乱的Aky在原地看着经学姐手改过的短得不行、风一吹就能看到内裤的裙子和穿去学校绝对会被再扣几分的袍子。
这样的衣服,是绝对不能穿去学校的。但是学徒说刚才那位学姐已经付过钱了,Aky就没再坚持退货。然后又试了试衣服,最终捧着大了一点点的妈妈设定好的尺码的衣服跑回了店里。
狭长的店堂是一个干净又宁静的小空间,店内的动物都是七七八八地在店内玩耍,不像别的店里那样在笼子里关好。Aky趴在高脚凳上,翻动着童话书。妈妈在一旁沏茶,准备着下午茶的东西。
“妈妈,今天是什么甜点?“
“唔……蓝莓酱松饼和柠檬味的马卡龙,还有……“
叮叮当当。
系在门上的铃铛突然响了起来,Aky和妈妈一齐看向门口,那是个深色头发的女孩,眉目间露出些许冷意。
“这位小姑娘想要一个宠物吗?”妈妈开口了,笑着问这位衣着华丽的姑娘。
女孩并没有直接答话,而是在店内扫了几眼,尔后才说:“是的。”
“想要什么样的宠物呢?”
女孩子用手微微比划着:“柔软的,光滑的,”两手往里轻轻地压,大概是想说动物的柔软,“最好是……桀骜不驯一点的。”
桀骜不驯?Aky回头望望,恰好看见了火红的小狐狸又在蹿来蹿去。
妈妈看了一下店内,最终和小客人的眼神落在了一起,嘴角勾了起来。
“红狐狸如何?虽然有些调皮,却不会致人厌烦。而且她也很喜欢你呢,你看她也在看着你呢。说不定,你正好需要这火一样的红色哦?”
女孩慢慢走近小狐狸,蹲了下来,试着用手去抚摸她。小狐狸安静了下来,乖巧地任她抚摸。
“只是因为我没有耐心再挑选了而已。”女孩结账时,这样说。
可是她眼里分明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啊啊啊啊啊我的电脑卡住了【心痛】先写这些后面的等下补!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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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十字车站,英国铁路干线东海岸主干线的南端终点站,有很多开往英格兰苏格兰的东部和北部的显露,连接着许多大城市,早在19世纪中期便建成便投入使用。每日,火车与人群在这个车站不断地流动穿梭,前往着各自的目的地。
九月一号,车站依然热闹。上班的人们赶着路,偶尔互相交谈着,但大部分都是默默地赶着路,火车轰鸣声不断响起。
“天啊,天尊在上,我快要疯掉了——”
一个白发的男孩拖着自己笨重的行李艰难地挤过人群,说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中文。他抬头看向墙壁上的钟表——十点——好极了,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慢慢找那个9又3/4站台。
来吧,男孩,发挥你这一个月英语练习的成果,去问问路!
鹤鸣吞了吞口水,四处张望着,然后朝一个穿着工作人员服的大叔走了过去,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好?请问9号站台在哪里?”
那个工作人员转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孩子,显得有点诧异:“咦?小朋友,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父母呢?”
“……”鹤鸣发现无论如何他还是跟不上英国人的语速,不过他好歹猜到了意思,“我爸妈……先过去了,正在等我。”其实他们度完蜜月结果飞机晚点,过不来。鹤鸣偷偷吐了下舌头。
“这样啊,9号站台就在那边,”工作人员放心地点了点头,指向车站里面:“你看,一直往前走,转个弯,里面就是站台,上面有写着数字的塑料牌,一个一个找过去就成,小朋友,祝你旅途愉快!”
鹤鸣微笑着点头道谢,拖着装满了衣服和书的两大箱行李慢慢向前挪。在不知道被过往的人群挤走了几次后,他终于到了9号站台,然后,他回想着父亲所说的话,在第9站台与第10站台中间的几个墙壁之间踱步。
“一个……两个……三个——哈!就是这儿!”
鹤鸣站在了第九站台与第十站台之间的柱子旁边,却开始疑虑了。他郁闷地抓了抓衣服角——这是他的习惯性动作——他不太确定要不要当着一群上班族和工作人员的面往墙壁冲进去,而且如果他跑错地方,一头撞了上去,那可怎么办?会不会被当成精神病患者?
鹤鸣再次看了看时间——十点半。还有半个小时,那辆传说中的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就会从这里出发,前往那个魔法学校,他也将开始他的魔法生活。真是令人向往,不是么?
然而他现在还站在这里,思考着要不要冲进这个该死的、看起来非常结实的墙壁。
天啊,第一次总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已经十点四十五分了。鹤鸣不安地围着行李转着圈圈,四处寻找着与自己相同的人。如果能找到来这里上车的巫师,亲眼看着他们是怎么跑进去的,鹤鸣就敢尝试着冲一下了。
又过了三分钟,或许是思考得太入神太专注,就在鹤鸣一筹莫展,想着到五十分就立刻冲进去的时候,他一头撞到了一个人的后背上。
“天啊!!”鹤鸣跳了起来,赶紧后退并且低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看清路——”然后他便愣住了。眼前是个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金发女孩子,她穿着白色的衬衫,打着蓝色条纹领带,穿着裙子,感觉和周围的人不太一样,最重要的是——她别在衬衫上的徽章,那个徽章看上去很有古典美,上面是一只鹰,蓝色为主色调。而且,这个女孩身后也是一大箱行李。
女孩子用翠绿的眼睛盯着鹤鸣,直盯得他头皮发麻,就在鹤鸣以为她要和他打架的时候,这个女孩才问道:“怎么了吗?”
然而就在下一秒,女孩的手臂就被这个白发男孩一把握住。鹤鸣激动地抬起头,凑上前一股脑把所有的疑问都砸了上去:“你好!!请问你是巫师对不对!请问你是不是要去那个特快列车?请问你可以示范一下怎么从那个墙壁冲进去吗请问是横着冲还是竖着冲该往左边冲还是右边冲或者是中间?请问要用什么姿势要不要拿出魔杖敲一下那个转头开启机关或者用一个隐身咒不然被旁边的人看到了多不好啊还是……”
女孩子眼中带了些许疑惑,她轻轻拍了拍身前这个不安的男孩那紧抓着自己手臂的手,问道:“你是中国人?”
“……”鹤鸣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说的是中文。
就在鹤鸣耳朵微红不知道该怎么切换成英文模式表达自己的想法时,这个女孩淡定地伸手指了指那块坚实的墙壁:“你是要进去那里吗?”
天尊在上!感谢她明白我的意思!鹤鸣快哭出来了,他赶紧点头,因为紧张而更加笨拙地一个一个单词地吐出一口恐怖的英语:“是的、我不知道怎么进去”
“哦……”’女孩眨了眨眼睛,拉着自己身后的行李走向前:“你跟着我呗。”
然后,鹤鸣亲眼看着这个金发的女孩,在一段小跑后,连人带行李消失在了墙壁里面。
……天啊!!简单粗暴!!
鹤鸣目瞪口呆地站在川流不息的车站之中,像个傻子一样张着嘴盯着那个吞人的墙壁,很想问候一下当初设计这个入口的人。
已经十点五十分了。鹤鸣焦虑地跺了跺脚,抓紧了手中的行李箱手柄。
来吧,男孩,冲进去!
鹤鸣深呼吸一口气,拉着行李闭眼朝着墙壁就是猛冲,预想的撞击与疼痛没有到来,他小跑了会儿,喘着气,尝试着睁开眼睛——
一辆深红色的蒸汽机车正停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边,列车上的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列车,十一点。而身旁是一条锻铁拱道,上边写着:9 3/4站台。蒸汽机车的浓烟不断涌上天空,鸣叫着的各种猫头鹰盘旋着,或落在自己小主人的肩膀上,或停在机车上整理自己的羽毛。几只猫在人们脚下窜来窜去,惹得惊叫声不断,有些学生甚至大声用英语喊着什么话,类似是看好你的猫。前面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人,很多学生正探出头来和家长道别,还有些学生正拿着一个大盒子,见到朋友便迫不及待地派礼物,大家都开心地惊叫起来,分享假期的欢乐。
我成功了!
鹤鸣感觉得到自己心脏正在激烈的跳动,胸脯被撞击着,他从没有这么激动,这小心脏欢脱得就像要蹦出来。哈,可能那些小说里一见钟情的也会跳成这样!鹤鸣打趣地想着,推着行李,在站台上慢慢走着,四处环顾。
“天啊,你长高了嘛!”
“哼,那是!”
“假期过得怎么样?”
“我爸爸带我去了埃及……”
鹤鸣觉得自己的英语听力水平达到了巅峰,他情不自禁地咧起嘴笑了起来。他傻笑着观察着周围的一切,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对角巷,那条拥挤的,繁华的,全是不可思议的小玩意的巷子。他想起了一个月前,那几个打打闹闹,带自己买书的学长。
到学校后,应该就能见到了。鹤鸣看到一个少点人的包厢,于是他停下脚步,连拖带拉地把他的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尝试着往车门口搬过去。他想把行李箱搬上踏板,然而他完全抬不起来。
“……”来,男孩,想象自己是一只巨怪,使劲——
行李箱纹丝不动。
鹤鸣认命地趴在了几乎高到他胸部的行李箱上。他犹豫地打量了一下两个叠起来比他还高的行李箱,思考着对策。
“咦,你……”突然一个略带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鹤鸣疑惑地抬头,他看到一个高大的少年,皮肤偏黑,明显的黑眼线,还有站在他肩上的那只自己一直很想摸的猫。
鹤鸣开心地从行李箱上跳开,黑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高声喊道:“天啊——贝斯特学长!”
贝斯特•阿匹斯朝他友好地微笑,摸了摸怀里抱着的一只白色的芦花鸡——鹤鸣现在才看到这个学长正抱着一只鸡——然后友好地问道:“你是要搬箱子吗?我记得是……小鹤?”
鹤鸣像是见到救命稻草一样快要乐疯了,他围着贝斯特转了好几圈,激动地点头:“是的!学长好久不见!天啊这就是你的鸡吗,原来长这样啊——”
突然列车发出了响亮的汽笛声,浓浓的蒸汽喷出来——已经十点五十八分了。
鹤鸣立刻想起正事,他有点为难地抬头看向贝斯特,用断断续续的英语问道:“请问学长可不可以帮我把这两个行李搬上去……我、我刚才试过了,但失败了……”
贝斯特了然地点头,把芦花鸡放进鹤鸣怀里:“来,帮我拿一下鸡,学长给你搬箱子。”
“谢谢学长!!”
当鹤鸣的箱子成功地登上列车,车门立刻关闭,巨大的蒸汽机车发出轰鸣,缓慢地带着满车的孩子驶出了站台,鹤鸣坐在箱子上从窗户回头望去,看着国王十字车站不断变小,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后面只剩下长长的轨道。
鹤鸣长久地凝视着后面的铁轨,眼眶泛红。
他要离开原本的世界了,现在在这个不可思议的列车上,开往未知的远方。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要到学期末才能回中国了。
鹤鸣吸了吸鼻子,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屁股从行李箱上挪下来。贝斯特在一旁抱着芦花鸡看着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温和地说道:“现在包厢几乎都坐满了,小鹤要不先四处走走,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包厢,实在不行便来我们那儿,还能挤出位置的。”
“好的,”鹤鸣点了点头:“谢谢学长。”
记下了贝斯特的包厢号,鹤鸣拖着笨重的行李走在过道里,看着一扇扇关闭的包厢门,里面偶尔传来欢声笑语,鹤鸣便打消了敲门进去的念头。
他兜兜转转,刚想着往回走,突然闻到其中一个车厢里传来了莫名的香味。
貌似是鸡香。
鹤鸣摸了摸肚子,出于好奇心地朝着那个包厢走去,轻轻敲了下门,很快地,那个门被打开了,入眼便是一件内里是蓝色的巫师袍,还有金色的长得从肩上垂下来的碎发,鹤鸣抬起头,便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紫瞳。
“天尊啊——(中文)”鹤鸣欢喜地叫道:“西瑞尔学长!!好久不见!(英文)”
西瑞尔•怀特眨了眨紫瞳,咧嘴开心地笑道:“哇!是小鹤鸣!”然而他像是想到了啥,疑惑地看他,学着发音别扭地说道:“天尊……是啥?”
鹤鸣开心地蹦了蹦——玉皇大帝才知道他接连在窘迫的时候遇见认识的人是有多么的开心——他很热情地解释道:“天尊感觉就和学长们常说的梅林差不多!不用介意!”鹤鸣歪头尝试着从他手臂下面的空隙看向包厢里面,问道:“学长在吃鸡吗?”
车厢里面还坐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是那个戴着眼镜的金发学长艾伦•尼尔森,此时他正蹲在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锅前,给包厢地板施了某种防火咒,架起了一个烤架,把一只鸡烤的油亮亮的。而旁边的则是另外一个他从没见过的金发学长,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似乎是感受到鹤鸣在偷偷打量自己,艾曼纽•奥斯丁朝他友好地微笑:“你好啊学弟~”
“!!!”鹤鸣瞬间瞪大了眼睛,这家伙和那个爱心头得声音怎么这么像?!
这个世界真美妙!
“哇,烤得真不错!”西瑞尔观察了一下烤鸡,热情地把鹤鸣拉进来,顺手朝门口施了几个咒:“我们刚抓来的,可新鲜!有质量保证,皮脆肉香,小鹤鸣要不要试试!”
……不知道为什么鹤鸣立刻想起刚刚才见到的贝斯特怀里的芦花鸡。
鹤鸣摸了摸肚子:“那……我吃一点吧?”
“来来来,不要客气!”
鹤鸣拖着行李在一旁的空位坐下,接过艾伦学长递过来的鸡肉,一边吃一边半知半解地听着学长们聊天,并且十分不解地打量了艾曼纽半天,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爱心头得痕迹,然而不可能。
车窗外,不断有洋房闪过,此时他们正经过遍地牛羊的田野。鹤鸣望着车窗外,有点出神。
这时,过道上传来推车咔擦咔擦的嘈杂声,包厢门被打开,一个笑容可掬、面带酒窝的女人问道:“亲爱的,要不要买车上的什么食品?”(有文字从hp1摘录)
鹤鸣疑惑地转头看看:“咦,还有吃的卖啊!”西瑞尔则站了起来,从裤袋里掏着钱:“对啊,有比比多味豆,吹宝超级棒棒糖,巧克力蛙,南瓜馅饼,坩埚形蛋糕,甘草魔杖……小鹤鸣你想要哪个?”
鹤鸣一头雾水地听着,疑惑地起来看看那个推车,当他看到满满一车都是他没见过的稀奇古怪的食品,他把想吃的是大白兔软糖这句话吞回了肚子里。
嘿,男孩。鹤鸣面无表情地想着。这里是魔法世界,不可以用以前的思路想问题!
最后,他们每样食物都买了点,满怀都是零食地抱进来,一股脑洒在了空的座位上。
“啧啧啧”艾伦单手撑头,一边吃鸡腿一边感叹道:“土豪。”
“我爸爸出门前给了我一些爷爷以前攒下来的钱……哇啊!——”鹤鸣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下来,刚刚撕开巧克力蛙的包装就看到一只巧克力色的蛙跳了出来刚好撞到自己脸上,他在一阵笑声中手忙脚乱地把活蹦乱跳的巧克力蛙从脸上扒拉下来,气急败坏地喊道:“这个怎么是活的!好恶啊!”
“哈哈哈……”艾曼纽笑得肚子都痛了,打开自己手里的巧克力蛙塞进嘴里熟练地嚼动:“学弟你得动作快点,不然巧克力蛙会跳走的……这只是一个时尚的小魔法!”
“……”鹤鸣看着手里已经不再动弹,却糊了自己一脸巧克力的巧克力蛙,顿时没有了想吃的欲望。
“来,”西瑞尔抖了抖手里的魔杖,用了一个简单的清洁咒把鹤鸣脸上的巧克力都弄掉,“你再开一包试试,味道真的不错!你刚才开的那包的卡是梅林的,还能收集卡片呢~”
鹤鸣从刚才跳出巧克力蛙的盒子里倒出了一张卡片,上面是一个老头子的画像,写着名字,反过来,是几行英文的介绍。鹤鸣决定回去后打开行李里面的牛津字典好好查查,但是当他再把卡片翻过来,那个画像就消失了,让他惊叫一声:“天尊啊!”
“怎么了小鹤鸣?”西瑞尔嚼着巧克力蛙凑过头去看,鹤鸣指着上面空白的画像赶紧问道:“这里怎么空了呀?”
“当然,你总不能让他一直待在那儿啊,多无聊,是不?”西瑞尔打开了另一包巧克力蛙,手疾眼快地把蛙立刻抓住递给鹤鸣:“来,学长给你抓的,放心吃”
“……”鹤鸣觉得魔法世界真是永远超出他的想象……
盯了好久画像依然没见到老头子回来以后,鹤鸣的目光转向了比比多味豆,他拿起包装看了看,疑惑地问道:“多味豆?就是很多种口味吗?”
“那个我劝你三思而后行,”艾伦淡定地撕开南瓜馅饼的包装说道:“哦抱歉,我忘记你英文不太好……我的意思是你要小心,它真的是多味豆,鼻屎味已经不算什么了。”
艾曼纽坐在旁边朝他眨了眨眼:“哦,一应俱全,你想试试牛鼻涕味吗?”
“……”魔法世界的零食就不能友好一点吗!!
鹤鸣思考片刻,打开了一包比比多味豆,朝艾伦、西瑞尔和艾曼纽递过去:“……来,学长们,你们先给我示范一下,怎么样才能拿到正常的口味……”
“哦小鹤鸣,”西瑞尔拿出了一个颜色看起来不太对的多味豆,吃了下去:“你越想着不要拿到恶心的味道就越容易拿到,看起来越正常的乳白色越容易是鼻涕味——你看,我现在这个是咖喱味~”
“你才敢这样做,”艾伦精挑细选吃了一个红色的多味豆:“小学弟,我和你说,有些颜色是安全系数最高的,我待会儿帮你列出来,你以后可以把那些安全系数最低的全部挑出来送给你讨厌的人当圣诞礼物……哟,牛肉味”
艾曼纽则摇了摇头,抓起一个绿色的就扔进嘴里:“说那么多干什么,选一个时尚的颜色吃,肯定没错,老是纠结这种东西可不能享受人生,没吃过鼻屎味的人生不是完整的——哇哦,薄荷味!”
“……”现在包厢里的人都吃了,而且运气看起来都不错,只剩下鹤鸣纠结地盯着手上的一大包多味豆,里面的豆子五彩缤纷,看上去很无害,然而他再也不相信魔法世界的食物了。
天啊,说不定会有鼻涕虫味。鹤鸣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打了个哆嗦。
最后,鹤鸣在西瑞尔、艾伦和艾曼纽的鼓励下选了一个橙色的多味豆,深呼吸一口气扔进了嘴里,结果是普普通通的橘子味。
接下来的大半天时间里,鹤鸣在学长们的帮助下吃遍了列车上能买到的品种,在他又被一只巧克力蛙糊了一脸,拿着纸巾无奈地擦拭的时候,他发现车窗外的天已经暗了下来。鹤鸣赶紧起来望车窗外望去,此时外面是一片欺负的山峦和树林,火车在开过一个山头后,似乎慢慢减慢了速度。。
“快到了。”艾伦把手里的书放下收拾一下行李,西瑞尔则悠闲地坐在椅子上转着魔杖:“嘛,待会儿小鹤鸣得去和新生们待一块儿,会有人带你们这些小朋友去遛一遛,别走丢了哟~”
鹤鸣听话地点了点头,换上了自己的巫师袍,疑惑地看了看三位学长,问道:“请问学长们都是什么学院的呢……?我看过《霍格沃茨•一段校史》,对四个学院都挺感兴趣……”
“哦~”西瑞尔友好地朝他眨眨眼:“我们在拉文克劳等你哟小鹤鸣~”
鹤鸣才刚摆摆手想发表一下诸如“我英语都说不好怎么可能进那个据说到处都是学霸的地方”以及“天啊原来我周围都是学霸”之类的感想,列车上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再过五分钟列车将要到达霍格沃茨,请将你们的行李留在车上,我们会替你送到学校去的。”
同时,门外过道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学生们都从包厢里走了出来,熙熙攘攘,互相打笑着向前走去,鹤鸣也打开了包厢门,和学长们一起挤了进去。
抬头看着五颜六色的头发,随着人群慢慢挪动,鹤鸣觉得自己回到了中国,正在逛新年的花街。
最后,他们终于从拥挤的车厢逃脱了出来,推推揉揉,来到一个又黑又小的站台上,新鲜的空气袭来,鹤鸣赶紧深呼吸一下,觉得整个人都清醒了。接着他大老远地便看见一盏灯在学生们头上晃动着,他听到一个声音在高喊:“一年级新生!一年级新生们!小朋友们来这边咯!当心你们的脚下,小娃娃们——”
鹤鸣转身朝去坐马车的学长们挥了挥手,赶紧跟上了一年级的队伍,在后面磕磕绊绊地沿着一条陡峭狭窄的小路走下坡去。在又一次差点滑倒后,鹤鸣拐过一个弯,小路尽头突然展开了一大片黑色的湖泊,湖对岸高高的山坡上耸立着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一扇扇窗口在星空洗闪烁,灯火通明。
“注意!每条船上不能超过四个人!”鹤鸣听到前面的人在大声提醒着,他跟随队伍见到了停靠在岸边的一排小船,当他和另外三个人坐了上去,鹤鸣看着船的吃水程度,觉得如果还有人要上来他也绝对不同意。
“人都上齐了吗!”前面的人喊道:“那好——我们前进!”
一队船自己突然就动了起来,载着一群新生划过波平如镜的湖面向前驶去,新生们都抬头紧张地凝视着那高耸入云的巨大城堡,当他们来到城堡所在的悬崖时,他们甚至觉得这个城堡就耸立在他们头顶上空。(这几段霍格沃茨的场景描写摘自HP1)
“哇,这水真冰凉——”鹤鸣听到他身边一个金发的男孩这么小声说道,于是出于好奇,他也伸手碰了碰着黑漆漆的湖水,感叹了下:“对啊——”
那个男孩似乎对有人能回应自己而十分惊讶,转头看向他,友好地微笑道:“恩,你好……我是说,这个城堡可真大啊!”
鹤鸣赞同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之前特地把那个校史看了,可真神奇啊,我从没想过魔法这么奇妙!”
“啊,你父母也不是巫师吗?”
“是啊,我爸妈甚至不能送我去车站呢!”
男孩感觉自己找到了同类,他开心地朝鹤鸣凑近了点坐,友好地说道:“我是亚特伍德•史密斯,你呢?”
“我叫鹤鸣。”
“咦,你是中国人?”亚特伍德看起来有点惊讶,然后友好地微笑:“难怪我听着口音有点奇怪……你从中国千里迢迢跑过来,一定很累吧?你英语已经能练成这样了,好厉害啊~”
鹤鸣摇了摇头,擦了擦自己的赤杨魔杖,用简单的单词勉强拼凑起了一段话:“其实还好……如果语速快一点,单词没那么简单的,我就听不懂了,比如我刚才其实没听懂你说的从中国后面的是什么意思……”
亚特伍德似乎被逗乐了,小肩膀抖了抖。两人一路沉默,坐在船上穿过覆盖着山崖正面的常春藤账幔,沿着一条漆黑的隧道来到了一个地下码头。同学们陆续从船上下来,来到一片碎石和小鹅卵石的地面。
亚特伍德一路上都和鹤鸣并肩走着,他们登上一段石阶,因为身高不够,他们只能看见前面比较高的同学们的头。接着,他们听到了门开的声音,跟随人群进入了门厅,石墙周围都是熊熊燃烧的火把,天花板高不见顶,鹤鸣侧耳倾听了会儿,戳了戳隔壁亚特伍德的手臂,小声说道:“你听——右边那个门后面肯定是类似于大厅的地方,学长学姐们可能就在里面!”
亚特伍德也靠着门听了一下,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接着他们听见前面的人开始介绍四个学院以及分院仪式: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和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有自己的光荣历史,都培育出了杰出的巫师。你们在霍格沃茨在读期间,你们的出色表现会为你们所在的学院赢得加分,而任何违规的行为则会使你们所在的学院减分,年终时,获得最高分的学院可以获得学院杯……(以上文字节选自HP1)
鹤鸣仔细地听完后,无奈地摇摇头:“我英语都说不好,不知道能去哪……”
亚特伍德也不安地朝他靠了靠,说道:“我也觉得……希望我们不是最差劲的学生……”
“你觉得是怎么分院的?”鹤鸣不安地皱起眉头来,他环顾四周,发现学生分成了两批,一批是胸有成足,一批则和他们一样不安而紧张,亚特伍德迷茫地摇头,说道:“我刚才同一包厢里的学长说是一个测试来着……”
很多学生惶恐不安地想着对策,有一些甚至在疯狂地背着咒语,鹤鸣觉得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测试?如果是有教授要问他问题,可是他一个字也听不懂,那可怎么办?
【对不起,鹤鸣先生,恐怕你得收拾东西回中国了……】
天尊在上!鹤鸣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停止这种可笑的想象!你已经被录取了,记住,男孩,你已经被录取了!
“现在,新生们朝前走!”前面有一个声音在喊道:“分院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鹤鸣拉着亚特伍德艰难地往前走着,他们两个不安地四处张望,穿过门厅,在经过一道双扇门,最后来到了一个豪华的礼堂。然后,他们两个都被这神奇美妙而富丽堂皇的地方震惊了。其他年级所有的学生都已经在自己的学院长桌上坐好了,成千上万漂浮在半空的蜡烛把整个礼堂照的通亮,一些幽灵正在学生后面注视着他们。鹤鸣抬起头,看到了在校史上读过的,被施过神奇魔法的天花板,此时天花板是一片星空,漆黑的天空闪着点点星光,有种露天的效果。
最后,整条队伍停了下来,他侧过头朝前望去,看见一个教授在一个四角凳上放了一顶尖顶巫师帽。帽子看上去很破旧,打慢了补丁,让鹤鸣不禁想起了一句话:缝缝补补又三年。
整个礼堂突然安静了下来,鹤鸣紧盯着那个帽子,突然,那个帽子裂开了一条缝,像嘴一样,然后动了起来——
“……”鹤鸣觉得这顶帽子正在唱歌,然而他一句话也没听懂,而且它唱的可真难听。
听了一分钟后,鹤鸣忍不住扯了扯旁边亚特伍德的衣服,小声问道:“这帽子在唱什么?”
亚特伍德皱了皱眉,思考一下怎么用简单的单词描述然后小声对他说:“大概介绍了四个学院的特点……我们在校史上都看过的,没啥新内容。”
鹤鸣了然地点点头,趁着大家都在听歌于是偷偷打量一下四个学院长桌。他越过人群,好不容易找到了拉文克劳长桌,那是左边第二个长桌,一长排坐满了人,一年级那里还空着。他眯起眼在高年级生那儿仔细寻找,隐隐约约能看到那几个有趣的学长。
看来以后要找学长玩也挺麻烦的。鹤鸣心里想着。毕竟不是一个学院啊。
终于,帽子唱完了,全场掌声雷动,鹤鸣觉得鼓掌的人都是为了感谢帽子终于唱完歌,而不是因为歌很好听。
“那么现在开始分院!”一个教授拿起了一张长长的羊皮纸,说道:“我现在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戴上帽子,坐到凳子上,听侯分院!”(“看来我们只需要戴上帽子就好,帽子会自动给我们分类,太神奇了!”下面亚特伍德偷偷和鹤鸣说道)
鹤鸣看着一个有一个新生上去,不断被分到别的学院,他注意到分院帽也会有拿不准的时候,有时他刚刚接触到别人的头发就会高喊出学院名字,可是有一些还要嘀嘀咕咕好久。他暗自想到:不知道我一直默念拉文克劳,分院帽会不会同情我一下……?
终于,那个教授用别扭的中文喊道:“鹤鸣!”
亚特伍德抓了抓他的手表示鼓励,鹤鸣朝他微笑了下,急忙小跑到分院帽面前戴上。帽子戴上去后刘海被压下来弄得眼睛有点痒,鹤鸣闭着眼,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他突然回想起当年,他爷爷带着他,手把手教他用漂浮咒。
[来小鹤,跟着爷爷念——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对,你看,羽毛动了点,乖孙……]
……
鹤鸣想起了爷爷魔杖那不再光滑的外表,但是摸起来依然很舒服,像是在摸爷爷的手。
鹤鸣想起了爷爷曾经说过,他来自拉文克劳。
[拉文克劳啊……爷爷还记得每年分院帽会唱的歌,我用中文唱给你听……]
[如果你头脑精明,或许会进慧慧的老拉文克劳,那些睿智博学的人,总会在那里遇见他们的同道……]
[我们……来自宁静的河畔]
鹤鸣抓紧了身下的凳子,他听见分院帽在嘀嘀咕咕,但是因为太小声,他听不清分院帽到底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说给他听。
最后,鹤鸣听到了一个响亮的声音,直接传进他的心里,和那个脑海里慈祥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Ravencla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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