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別:男
原著:華氏度451
性格:喜歡說些幽默的話,話說不上多也說不上少,有著渴求著新的思想與知識的【思想】。希求能有獨立思考的人格,然而下意識地希望所有的想法能夠趨於同流,帶來真正的大和諧……可以說本身即為矛盾的存在。
偶爾也會陷入恍惚的狀態。
覺得萬事皆是【一個循環】,人類的進程與其他的事序介會重複發生,最多不過產生形態的變化,本質沒有改變……但同時也認為人類是可以走出這個循環的。
喜歡【警醒】別人。認為現在的世界還未真正踏上末路。
對燃燒的事物有獨特的嗜好。
其他:被稱作反烏托邦作品,做消防員打扮。(消防員在他的世界是焚書坑儒的存在)不喜歡電子產品,有養一隻獵犬模樣的機械狗。
性別:男
原著:華氏度451
性格:喜歡說些幽默的話,話說不上多也說不上少,有著渴求著新的思想與知識的【思想】。希求能有獨立思考的人格,然而下意識地希望所有的想法能夠趨於同流,帶來真正的大和諧……可以說本身即為矛盾的存在。
偶爾也會陷入恍惚的狀態。
覺得萬事皆是【一個循環】,人類的進程與其他的事序介會重複發生,最多不過產生形態的變化,本質沒有改變……但同時也認為人類是可以走出這個循環的。
喜歡【警醒】別人。認為現在的世界還未真正踏上末路。
對燃燒的事物有獨特的嗜好。
其他:被稱作反烏托邦作品,做消防員打扮。(消防員在他的世界是焚書坑儒的存在)不喜歡電子產品,有養一隻獵犬模樣的機械狗。
“我想看日落。”
坐在公園長椅上的孩子這麼說道,金絲般的頭髮在午後的陽光裡面閃閃發光。蒙太古坐在他身旁,看著男孩漫不經心地數著花壇裡玫瑰的花瓣。
“我想在一天裡看四十三次日落,大哥哥。”
“好啊,我可以帶你去最好的地方看,可是一天只能看一次,對不起。”蒙太古回答他,他對那金色小腦袋裡面藏的想法捉摸不透,孩子,尤其是想法獨特的孩子,總讓他難以面對。而上次遇到這樣的孩子,已經是……他忘了,他只記得那個少女問他“你快樂嗎?”“有沒有嘗過雨水?”
“為什麼一天只有一次日落呢?”男孩問他,摩挲著白皙的雙手,臉上的表情好像在問什麼特別的事情似的。
“因為這就是規律,是我無能為力的事情,也是你也無能為力的事。對不起,萊翁。”蒙太古回答道。他在幾個小時前遇到這孩子,對方自然而然地向他攀談,毫無對陌生人的戒備和擔憂。然後他們坐在這張公園的長椅上,開始說些那孩子感興趣的話。
“這些玫瑰真美,但她們遠不及馴化我的那個。”萊翁眨眨眼,指著其中的一束,“她們生著刺。”
“會扎痛手指。”
“可山羊能吃下去。”男孩賭氣似的鼓起來面頰,像是在說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蒙太古哥哥,山羊能把玫瑰吃下去。”
“這有什麼要緊的呢?”蒙太古困惑地問道,他跟不上這孩子的思維,對方好像是團棉花裡埋了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引爆,可他仍然是個有趣又可愛的孩子,這點蒙太古不否認。
“這很要緊,因為它是我在意的事情,也是我在意的玫瑰,因為那玫瑰和我建立了馴化的關係,所以在那麼多、那麼多的玫瑰里呀,”男孩在長椅上轉了個圈,將手的方向指向花壇,“我最愛她,我只愛她。蒙太古哥哥,你是個大人,所以這麼簡單的事情你不懂。”
“我在以前,似乎也遇見過你這樣的孩子。不過她比你要大些,她隨性、自由,是個令人憧憬的人,若是你稍稍長大些,大概也會變成她那樣……”蒙太古並未被對方否定了自己而惱火,他緩緩說著,直到看到小男孩環起他的臂膀。
“不是的,因為那個姐姐和蒙太古哥哥你有關係的緣故,你才會覺得她是特別的啊。”萊翁說著,跳下了長椅,皮鞋在水泥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乍一聽是頗為有道理的言論。蒙太古想,他以懇首默認了對方的話,然後再看了眼表。
“你還想看日落嗎?時間快到了,我想我們該早些去。”
“好啊!蒙太古哥哥。”金髮幼童笑了起來,他張開雙臂,做出個好似飛鳥展翅似的動作。蒙太古拉著那隻軟而細小的手,向樓頂走去。這片區域最為高的樓便是四方的居民樓了,他想,對自己所挑選的地方頗有自信。他們進了電梯,因萊翁夠不到最高層的按鈕,蒙太古便代勞。
樓頂空曠無人,風聲呼嘯著吹卷而過,已泛出赤紅色的天空上,斜陽緩緩西墜。萊翁似乎很滿意這地方,他嬉笑著跑過去,伏在頂樓的欄杆上。
“小心點啊……”蒙太古向對方提醒道,但那孩子並不大在意他的話。也罷。蒙太古搓了搓自己的鼻子,跟在那孩子身後走了過去。
蒙太古曾居住過的城市並未臨海,也未臨山,他還沒真正見過太陽垂下地平線;過往曾見過的夕陽,不過都是沉在樓群裡,再過會兒才被藏藍色的天空吞沒。可這次不同,大概是這區域周圍只有四棟建築的關係,又或此處地勢平坦,他看到那太陽一點一點地沉下去,連帶著四周不可能反光的水泥上也泛著粉紅色了,可那藏藍色好像還離得很遠。
萬物如同著了火,萬物正著了火。它們染上紅橙色的光,明明已經傍晚了,卻讓人覺得熱,好像心臟都要被灼燒至焦黑似的。
原來夕陽西下是這麼美的事嗎。蒙太古想。他不經意間犯了他所討厭的那類錯誤,他的節奏脫軌了,他早該多留意些的。
“真漂亮。”他喃喃道,萊翁聽到這話,回頭看了眼他。
“這是無論大人或是孩子都能欣賞的美,它短暫但永恆。”
“真是奇妙,我想我大概能理解了。”蒙太古倚著欄杆,他拍了拍他身旁孩子的肩膀,“你是我所知道的那類‘反社會’的人。”
被這個說法似乎不能讓那孩子理解,金髮男孩疑惑地看了眼他,但沒再問話。
“你所說的大人,大概就是我的普通人,又或凡俗者吧,很遺憾,我也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我是個希求思想的普通人……世界偶爾也需要像你這樣的脫軌的‘反社會’思想,我想是這樣。”
蒙太古看著那輪在晚霞中反而發出白色耀眼光芒的太陽,其遲遲未落下,只維持在地平線那一方,仿佛凝固的蛋白。明明直到方才為止,太陽落下的速度都還說得上肉眼可見。
“馬上就能看見星星了,蒙太古哥哥,在那些星星裡,有一顆是我與玫瑰的小星星。”
“你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大人們總是這樣說。”
蒙太古抱起那孩子的身體,他再看了眼夕陽。
而後太陽一躍而下,如黑天鵝絨般的天空轉眼覆蓋了大地。他抱著那個金髮的小王子,好讓對方看得更清楚些。
“把你的星星指給我看吧。”蒙太古說道,萊翁遲疑了會兒,伸出根細細的手指,指向它們中的其中一顆。
“是顆漂亮的星星。”蒙太古做出如此輕率的評價,然後將孩子放了下來,“咱們走吧,雖說是夏天,但在夜晚的高處,也是很冷的。”
“好。”男孩答應了他,他們回了公寓,蒙太古送萊翁到房門前,再向對方揮手道別。他踏上電梯,看著電梯間裡反射出他面孔的鋼材,想著自己的事。
又變回了大人。
+展开
仿佛被很多雙眼睛盯著似的。
蒙太古在居民樓裡四處走著的時候,突然生出了這種感覺。他抬起頭來,看向讓他有那種感覺得根源,其高高懸掛於墻上,黑色的鏡頭靈活地轉動著,如活物的眼睛般盯著他看。他矗立在那兒注視了那鏡頭一會兒,似乎是意識到他的緊張感,身旁的機械狗狂吠了起來。
“乖孩子。”他俯下身,安撫起八條腿的機器獵犬,他打開它的後背,調試它的內部,直到那條攻擊著空氣的獵犬安穩下來,像是軟泥般趴在他腳邊。
然後他敲響了門。約莫只是一時的好奇心使然,他想見見門那頭的房間究竟有個怎樣的主人。伴隨著一聲門栓鬆開的聲音,他看到門那頭走出來一個小女孩。那孩子像屏幕上的人似的,沒什麼表情,只靜靜地盯著他看了一眼。
“等……等一下,不,我是說,你好。”蒙太古向那女孩喊道,對方頓即看了他眼,一雙藍玻璃球似的眼睛在眼眶裡靜止不動,如同蒙太古房間中的電視墻裡那些沒什麼生氣的影像。
接著她開口了:“你好。今天的天氣真是雙加好。”
“天氣……什麼?”蒙太古問道,想確認自己到底聽到了什麼,“剛才在下雨。”所以他才帶著他的獵犬在公寓裡亂走。他把後一句話咽了下去。
少女的眼球轉動了一次,大概是在思考該說些什麼。
“若你是來做客的,便進來吧。我可以用勝利牌杜松子酒和巧克力招待妳。”最終,少女這麼說了,蒙太古點了點頭,他對那少女生出一種不安的情緒來,但仍踏進了對方的房間。
與寬敞的樓道不同,屋子內部顯得過於狹窄了,即使對少女來說也太小;它只有一個房間,並且昏暗,不知緣何沒有點燈,若是拉開了窗簾說不定還好些,床、椅子、書桌緊湊地擺放在一起,一面墻上鋪著電幕,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東西,比蒙太古自己的房間還要枯燥些。
他還沒見過能忍受這麼無趣生活的孩子。
黑髮少女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過來,再將那些東西放在蒙太古面前,後者拾起一片巧克力,將其放在嘴中。那東西不像蒙太古嘗過的任何一種巧克力,融化不掉,發苦,很難說得上好吃。蒙太古盡力使自己不要表現出一絲不好的情緒來,將巧克力吞了下去。
“是個奇怪的巧克力。”他嘟囔道,掩著自己的臉輕輕地咳嗽起來。希望那孩子不要聽到,他想,可黑髮少女直勾勾地看著他,如同永遠不會移開視線的肖像。等蒙太古緩了過來,他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奧克塔維亞。”
“真長,我叫你小奧吧……我的名字是艾登,艾登•蒙太古。”
“你是為了什麼而敲門的。”
“我看到門口有攝像頭,覺得有些不舒服……不,我不是說我不舒服……我的意思是……”蒙太古揉著太陽穴,組織起語言。黑髮少女看著他,歪了歪頭。
“你對來自我的監視感感到不好嗎?這是為了安全,為了穩定,為了和平,希望你能理解,如你所見,人們應該團結,而這不過是觀察人們團結的手段——”奧克塔維亞面無表情地講著,像人偶似的,一點沒有透出被自己所講的話打動的趨向來。
蒙太古感到吃驚:“不……我只是討厭電子產品。”
奧克塔維亞看了眼蒙太古的機械獵犬,後者蹲坐在地板上,一副老實的模樣。蒙太古對這自我矛盾頭一次感到羞怯,不過這是真的,他確實不喜歡電子產品,那些廣播播放器,電視,還有網絡……
他盡力使自己保持那種不會過分羞恥的狀態:“我覺得用鄰里或是朋友的告密是最有效的,人類有那種特質,他們喜歡這麼做。”
“並非不正確,子女應當揭露父母的醜行,妻子應當告發丈夫的不義,若他們有犯罪思想的話。糾正不好是好市民的義務。”少女眨了眨青碧色的眼,為自己倒了杯杜松子酒——或別的什麼,至少蒙太古聞不到多少酒精的味道,更甚,他懷疑那僅僅是水。
他繼續說了下去。
“思想應當特異,最後匯為同流,只有這樣才不會有不必要的爭吵。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應當刪改現有的思想,壓縮,同化,讓他們變成字典上的注釋,這是為了大多數人好,他們不會去閱讀,因為這正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是時代,不,是時代的節奏註定了消亡——”
“要刪改詞典,”奧克塔維亞皺了皺眉,“要讓詞語變得更為親民、讓人看了便舒適。要消除思想上的差異,因此要減去那些不必要的詞語,為了讓人的想法不走那麼多岔路,從一開始就要限制在一條狹窄小道上。”
“真棒。”蒙太古夸讚道,“這是個好思想。”
“雙加好。”若蒙太古沒看錯的話,少女的臉上頭次露出狡黠的微笑。
“人們會意識到,但是無論過了多少年,社會仍然會呈現出一個循環,正如同鳳凰的再生。他們愚蠢,每次每次都會栽在同一個坑裡。”
“社會自然而然會出現高等人、中等人、低等人,每過段時間,就會有中等人推翻高等人,然後再從那中等人裡分化出新的高等人和低等人。低等人,他們……”
“反智,享樂,像旅鳥似的徘徊在城市之間,不得停息。”
“要限制人們的出行,所有人都要,把自由(FREE)的意思理解錯了的人會思想犯罪。它應當只有免費和無的意思,民眾不應該到處亂跑。”
“要是發起了戰爭呢?”
“現代的戰爭,已與以前不同了,蒙太古同志。”少女停住了嘴,把杜松子酒的酒瓶喝了個乾淨,隨後她瞟了眼窗外,“雨停了。”
“不錯,我該走了。或許再來。”蒙太古站起身來,向著機械獵犬吹了聲口哨,無機生命點了點頭,歡快地蹦跶著走出了房門。
“這裡隨時歡迎你的到來。”那少女又恢復仿佛人偶般的客氣表情,向他道了別。
門關上了。
蒙太古抬起頭來看向房門的上方,那隻攝像頭仍在轉動著。機械狗注視著那東西,發出狂怒不止的吠叫。
【2118字】
+展开【疑惑與一決勝負】
下午三點的商店街安靜,但富生氣。要說有甚麼其他讓人不快的,就是咖啡店裡很擠這件事。蒙太古這麼想,他喝咖啡的時候不經意地抬起頭看了眼對坐的女人。當然,他不認識那位小姐,那位小姐顯然也不認識他。
然後不知怎麼回事他像那個似乎是東方人的少女搭起訕。對方端著白瓷製的半月,下了個結論:“你是個消防員。”
“是,我是,你是如何得出結論的,從我的獨眼嗎。它是在以前燒掉的。”蒙太古打趣道,為自己的小缺陷做了個介紹,“我一般叫它沒用那隻。”
“不。”少女的表情幾乎看不出多少感情的波動,但蒙太古知道她在皺眉,少女抿了口茶,“抱歉,但我想不是它,不是沒用那隻,確切來說,它有用吧?先生。只是旁邊的皮膚被燒得變形了。”
“哦?何以見得?”
“若是您獨眼了,消防隊會勸你退役的;當然這並非重點,你的左右手看起來粗細相差不大,甚至左手要更強壯些,但你拿杯子的時候用的是右手。你的慣用手是右手,但顯然在火場上你用左手用得更多,若你的左眼目不能視,就顯得不大合情理。”
“哦?但你仍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怎麼看出我是消防員的。”蒙太古嘟囔著,看向咖啡杯裡打著旋的液體,一圈,兩圈,咖啡店墻上掛著的鐘的鐘擺在麻褐色的液體上亂晃,攪亂了視線,三圈,四圈,窗外因雨水而形成白矇矇的一片。間歇,他抬起眼來,看向對坐的少女,對方像是他曾見過的
“身材,燒傷,和焦味。”
“真不錯,很厲害,你是做什麼的?偵探?”蒙太古將後背靠在椅背上,可他知道自己的身體還緊繃著,放鬆不下來,“我可以出題考考你嗎?”
“如您所說,請吧,若只是消磨時間的話。”
蒙太古環視四周,看向咖啡的收銀台之後:“那位做卡布奇諾的小姐吧。”
少女轉過頭去,看了眼檯子後的女人,蒙太古注意到少女的雙眼中帶著種奇特的紫光;它們在午後昏暗的咖啡店裡亮得如同寶石。
真是奇特的人。蒙太古想。他想起一個跟眼前的少女差不多大的孩子,可那孩子的名字他不記得了。很久以前曾有個古怪的女孩子和他說過話,她問他有沒有嘗過雨水——那又是多久前的事了呢。蒙太古思考著,忽然,少女回過頭來了。
“她是個學生,暑假打工是全職,或許下個學期就不去上學了,她有兄弟姐妹,我想是異性的可能性比較大,而且他……或他們和她年齡相差比較大。”少女說著,攪拌起自己的茶,“先生,你去問問吧。”
蒙太古聳聳肩,他走過去,向那位似乎暫時閒下來的女侍應問道:“你是學生嗎?”
對方看到自己先是僵了一會兒,隨後點了點頭,末了又補充句:“明年就不再上學了。”
“你有兄弟姐妹嗎?”
“有。”女服務生歪了歪頭,“您為什麼要問這些,先生?”
“只是閒聊,可以嗎?”蒙太古問她。
“也不是不可以……”
“你的兄弟姐妹有多大?”蒙太古又問道,“我沒有能交談的孩子,我是獨子。”
“您是怎麼知道的呢?我確實有幾個哥哥……我暑假的時候打份全職工賺零花錢。”
“原來如此。”蒙太古感到心裡沉了塊石頭,他又和那女性談了幾句,然後回了座位。
少女撐著腮看了蒙太古一眼。
“你說的對。”他歎了口氣,把咖啡喝了下去,“來吧,說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很有興趣。”
“我看到她的膝蓋,那是年輕人的膝蓋,臉可以靠化妝品偽裝,膝蓋的樣子不行;她裡面穿的那件衣服款式是幾年前的,曾流行過,是男款,我想是兄長不要的衣服,這要感謝這家店對員工的紀律很鬆散,還有她脖子上掛的吊墜,那是黃色的水滴,不像戀人買的,無論是形狀或顏色都不符合,僅此而已。”
“全職?”
“店門口有招聘廣告,只招全職。”
這個人,該怎麼說呢。蒙太古想著,他看到對方摩挲著一本古老書籍的書皮,從裝幀上來看像是幾世紀前的。若說這世界本身是舞台的話,那少女就是站在觀眾席上,也能將台後看的一清二楚的人。僅僅透過外面演員的表象,就能看到裡面的東西。
明明是任何人都能發現的事情,可是這個人擁有能把一切連在一起的能力。
這就是偵探嗎?
蒙太古看著咖啡杯的杯底,液體的殘渣殘留在白瓷上,好像純白的鵝卵石上撒了黃褐色的細沙。
“您真是個古怪的女孩。”蒙太古道。
對方抬起頭來,好像默認了他,那雙紫水晶似的眼睛透徹得能看到底,被那雙眼注視著,蒙太古知曉自己被看透了。
“不,對不起,失禮了,我並不是說這不好。你很古怪,古怪是特別,特別是好的。”蒙太古喃喃著,看向對方的臉,少女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些微困惑似的神情。
“古怪嗎……特別是好的,這樣的觀點有些新奇呢。”
蒙太古聽著那幾近耳語、自言自語的聲音,笑了出來。
“我叫艾登,艾登•蒙太古,您?”
“我是蝶野光。”
“原來如此,很高興能和你見面,蝶野小姐。”蒙太古站起身來,向對方揮了揮手,隨後走了出去,他再回頭時,看到少女向著他默默鞠了躬。
真是奇怪的孩子。他想著,不知為何感到有點好笑。公園裡,哲學家的假肢正向著某處伸出去,好像要抓住什麼似的。
奇怪是好事,好事不應該被制止,只有在不同的思想聚集在一起時,才能誕生出更為完美統一的思想。艾登•蒙太古是這麼想的。
他走上電梯,按下自己所在的那層,在電子設施緩慢地移動中用盯著按鈕發呆打發時間,隨後,他到了。他用指紋打開門,然後走了進去。
家中那隻機器獵犬聽到有來人的聲音,便翻動著八條腿跑了過來;蒙太古蹲下身去,摸了摸那隻不具備生命的生物的腦袋,隨後他躺在船上,看向潔白的天花板,玩弄起了打火機。
三面電視墻如往常般,靜靜放著無趣的人像。
【這個故事有2146字;它是我和reen初次試著用“三題故事”來進行互動而出世的,我們的題目是“疑惑、一決勝負、學姐”(我捨去了學姐)寫得有些粗糙,希望自己沒有OOC太多……還請大家期待reen的作品!】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