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稿画得早结果总是忘了扫、现在终于是搞出来惹。【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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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稻荷也是正式的倒下了、大概在百夜结束最多5天之前都不会再有机会出伏木神社了。
【word sing how tu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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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淡紫色的眼眸中会流露出被捅了一刀的神色,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要说意料之外恐怕也未必如此。
雪绪抬头眯起眼睛,端详着灯火下的藤花。垂云一般的紫藤自道场不远处顺着枝干一路蔓延,仿佛轻薄的瀑布,过于明艳以至于置身花下能感到隐隐的惊心。
这样的花海,总觉得美到有些危险。仿佛无端就从花下生出什么妖物。
“紫色的藤花……”雪绪托着腮,倚靠在围栏上,左手摩挲着短刀的刀柄。
跟鹤见吵架并不是第一次,不知道有多少次会看着她生气的脸笑出来。
只是这次不是吵架。
坂本道场外的藤花曾经被斥为优柔虚荣之物,每年春夏交接之时,紫色的藤花盛开,会引来不少青年男女在花下铺开洁净漂亮的衬布,带着自家的食物于午后赏花,莺声燕语乱花迷人,这场景让道场性格严谨的教头们大为恼火。
这片藤花一直保留至今,可惜今年长夜不消,人心惶惶,商家与武家女孩们各自前来赏花的胜景怎么也不会有了。
雪绪朝前方藤花下专注挥舞着竹刀的男人喊了一声。
“坂本先生。”
对方恍若未闻,挥刀的频率丝毫未变。
坂本浩志是坂本家的三子,上面有两个哥哥早就分担了继承道场和继承官职的任务,作为三子,如果不是入赘到其他武士家的话,本身处境会非常微妙。然而他并不像对此在意的人。武士的道场寻常女子本没有资格入内受训,即使偶尔听说有武家的女儿可以在道场内严格修行,对雪绪来说这扇大门也是绝不会打开的。但有幸认识坂本浩志之后,她意外获得了在道场外进行练习的机会。
记得他说,因为有两个哥哥,所以直呼“坂本先生”会下意识地认为在叫别的人。
雪绪扫了眼脚下,拎起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石头,轻轻掂了掂,朝他投掷过去。
“坂本先生!”
这次稍微加重了语气。
挥刀的武士原本是侧身面对着雪绪,自石头飞过去的同时他脚步稳健地向后一撤,手中的竹刀立时停住原本的去势,顺着石头飞来的方向大力劈下。
他显然看到了雪绪,却不作声,而是微微抬起了下巴,脸上的线条是绷紧的。初见他至今,这人眼里永远有武士出身的自矜与高傲,然而若与人交谈起来,分明随和得很。
“有这么警惕么?还不是酉时呢。”雪绪用发带将自己的长发高高束起,在发带上串着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坂本手中的竹刀稳稳地上挑。
“这样随便丢石头可是很危险的。鹿又姑娘今天要来练习么?”自他一出声,刚才凝滞的警惕氛围瞬间便烟消云散。
“哪有什么危险,你的话不会连这种‘袭击’都躲不过。不过,为什么今天你也在道场外面训练?”
坂本笑起来,薄薄的嘴唇扯开弧度。
“百夜之后道场的修行变得更严苛了,我两个哥哥都在里面累死累活,我想在外面偷懒。”
雪绪视线从他额际的汗水和手中的竹刀上一扫而过。那认真练习的样子可完全说不上是偷懒。
“鹿又姑娘要来试一下么?”
“嗯。”
雪绪绑起自己的袖子,将木屐脱下放在一旁,她与坂本认识时间接近一年,早就不用客套什么,对方说“试一下”,便是“与我交手”。
道场外的这片空地时常在场地不够的时候拿来做户外训练用,地面已经尽量处理得相当平整。雪绪轻轻地活动起脚腕,而坂本递给她一把木制的短刀。
“什么啊,你连这个都准备了?”
雪绪不擅长用竹刀或者木刀,说到底她从未受过剑道的训练,在与坂本的数次对决中,纯靠在东谷山习来的敏锐与对方周旋。若是用短刀的话未必会输给你。有一次对坂本说了这样的话,对方竟然记在心上。
“鹿又姑娘是实战派嘛。既然要切磋,总要在最能发挥的情况下。我也不会用竹刀的,我会用木刀。”
木刀比竹刀要重很多,若说竹刀是道场之剑道,那么木刀便接近实战的情况。挥舞出去力之所至,击碎骨头也是可以预料的事情。早年御前剑道比赛,有本已获得名额的道场表示退出,若在平常这是要受耻笑的事情,然而因为比赛规定使用木刀,而御前对决必然拼尽全力,稍有不慎,便是丧命也不奇怪,是以并没有人取笑退缩的一方。坂本这次说要用木刀,吃惊之余,雪绪也笑了起来。
“不知该说你是真狂妄,还是说你真看得起我啊。”
敢做出这样的安排,坂本他大概对控制木刀的刀风有所把握,同时对雪绪的招架也有信心。
雪绪将那把沉甸甸的木制短刀拿在左手,对着空气划了两刀。
比自己用惯的那把轻,长度要稍微长一些。没问题。
三米外,坂本的木刀稳稳架起,遥遥指向雪绪的眉心。
山中信左略有些不习惯地取出几乎从未用过的第三个杯子,倒满了热茶之后递给坐在火盆旁边的少女。对方笑容天真甜美,喝第一口的时候好像还不小心被烫到了,快速地吐了一下舌头。
“关于我娘的事情……刚才还真是有劳姑娘了。”
山中从浅草回来的时候,长屋里已经飘起了药香。
他立时有些着急地放下身后的背篓,对屋内喊道:“娘,都说了等我回来,您一个人不方便……”推开门,却看见火盆前用扇子认真看火煎药的人,是从未见过的红色长发的姑娘。
还来不及质问对方为何闯进自己家,就听见久病在床的娘亲在里屋咳嗽起来,而那位姑娘却比他还要更快一步起身,径直走进里屋帮老人轻轻拍打后背,再小心地让她躺下。
“是我失礼了才对。突然看到有陌生人在自家里出现想来不太舒服。”
她自报姓名为鹿又雪绪,自称在东町一代生活,靠关东煮这类饮食上的小生意维持生计。
“原本供应新鲜蔬菜给我的农户这周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就跑来看看情况。结果回来的时候经过这里,听到有人摔倒,还有打碎东西的声音。老人家还咳嗽了好一会儿,听起来情况有点严重,因为屋内当时没有点灯,所以虽然不关我事,最后还是闯进来了。”
山中在烧茶的时候进屋检查母亲的病情,母亲已经神智不清有些时日了,有时甚至认不出自己的儿子,方才听她这么一说,山中心里便是一紧,他最清楚不过母亲若在他不在的时候发病会有多痛苦。但名叫雪绪的少女似乎将她照顾得很好,被子盖得妥妥贴贴,在床头摆放了干净的手巾,热水也一直不停地烧好放着备用,另外地上打碎的瓷片也被她细心地扫走,一路检查,山中对那名陌生少女的好感便暗暗生长起来。
鹿又将已经将煎好的药用厚厚的纱巾过滤,乌黑的药汤漏过滤布,倒进山中母亲用惯了的药锅中。手里忙着,她嘴上也不闲着,一直在和山中絮絮叨叨地聊着天。
“山中先生之前是不是不在江户?听说阿清夫人一直断断续续病着也没人照顾,到山中先生回来之后才终于能过几天舒服日子。”阿清是山中娘亲的名字,他调了调房间里行灯的灯芯,接过话来:“嗯……我不在的时候,我娘吃了很多苦。话说,不用称呼夫人这么拘谨……”
“咦?山中先生不是武士?虽然听说只是俸禄二十石的下级武士,但是对武士亲眷叫一声夫人是正常的吧。”
诧异于少女对自己经历的熟悉,山中抬头看了她一眼,在火盆的光下,鹿又脸上神气反而理所当然得很,毫不心虚地回望着他。
“不,我家情况稍微复杂一些。武士之名是因为我被山中家收养,但收养我的双亲五年前已经去世了。我亲生母亲送走我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太好,所以我把她接来照顾。”
对初次见面的陌生人讲述自家情况似乎那里不太对,可不知为何看着少女的眼睛就会情不自禁地倾诉出来。山中脑海中稍微闪过这个念头,就看见鹿又姑娘将眼帘垂下。
“阿清夫人真可怜。我扶她回床铺休息的时候,她有时会清醒一些,有时会不断地把我当成自己的儿子。啊,好像有提到,山中先生离开江户的两年,成了小有名气的作家呢。”
山中信左的手停下整理废纸筐的动作。
“关于这件事……请鹿又姑娘不要再提了。”
坂本的起手毫无破绽。
雪绪微微降低重心,轻轻移动身体。冰凉的泥土地面踩起来反而比道场的地板更让她有实感。
对方的木刀刀尖牢牢对准她的眉心,跟随雪绪的身形移动也非常平稳。
在东谷山的时候,赤羽经常做拔刀与挥刀的练习。雪绪曾经抱着膝盖在回廊里看他,出于总想较个高下的心思,总会问他,如果跟夫人拔刀相向,谁会赢。
“我不会拔刀对她。”赤羽总是这么回答。
然而有一天他让雪绪与他切磋。
“用短刀较量看起来非常愚蠢,因为刃长只局促于此,那么想杀伤对方,势必要进入对方的杀伤范围。所以对很多人来说,拔出短刀的同时就已经是杀招,是以不能轻易出刀,而要谨慎观察对方的破绽,然后以闪电之速直击命门。”赤羽毫不客气地上手就朝雪绪斩击,而仓促之下只得用短刀架住格挡,下一个瞬间腰部便是一痛,人已经倒在地面。
“不要擅自格挡,要学会巧妙地避开迎面的杀招,发动攻击的一方必然有漏洞,要学会看到这一点。”赤羽蹲下来,看着雪绪,“妙鉴会赢。”
“什么?”雪绪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她比任何人更擅长看清破绽,因为她想杀人,即使对方真的全无破绽,她也能引诱对方露出破绽,因为她不畏死。在这件事上,她是天才。”
坂本的刀动了。
年轻的武士大喝一声,连垂下的藤曼似乎都因呐喊而隐隐摇动。坂本的刀像流水一样无声而迅捷地袭来,雪绪看似缓慢地将短刀平伸横出,做出要格挡的姿势。
两人的武器迅速撞击在一起,发出沉闷的钝响。但雪绪丝毫没有用力的意思,她的左手在迎到对方力度的同一时间,迅速扬起。
木制的短刀被击飞至两人头顶。
“所以为什么一定要用短刀?不管怎么说,夫人的话,她完全可以驾驭别的更有威胁的武器……”
“只有短刀是她可以完全掌握的武器。任何其余的武器在进攻的时候一旦受挫,要变招就会有停滞,只有短刀断然不会,或者说,妙鉴的短刀。她可以随心所欲地变化它的轨迹。”
雪绪迅捷地向前闪身而过,在迎面格挡的同时,她已经踏至坂本的身侧,左手正好握住从上方掉落的短刀,顺势下刺。
又是一声干硬刺耳的相撞声。
坂本抬起刀柄挡住这一攻击。
“我只是需要打工兼职才能糊口的下级武士。让姑娘见笑了,正如鹿又姑娘所见,家母年事已高,神志不清,大概将我的事情和别人搅合在一起。”简单地叙述了自家的情况,山中语气平静。
“是这样么?可是,乌月馆发行的《良夜》,作者山中氏,难道不是先生么?”鹿又姑娘坐在火盆前,不知为何,行灯的光反而在她脸上拉出一条阴影。她径自抽出火盆旁置屋柜的抽屉,将那本黄色封皮的书取出来,挡在自己眼睛前。
“难道山中先生要说,这是巧合么?”
山中信左缓慢地揉了揉眉心,脸上是痛苦的神情。他慢慢正姿端坐在鹿又面前,低下头颅。
“鹿又姑娘说因为听到家母摔倒咳嗽才闯进我家,是谎言吧。”
鹿又笑了笑,并不说话。
“那么,鹿又姑娘跟鹤见屋长女鹤见伊织是什么关系呢?”
“山中先生果然承认自己是抄袭了鹤见大小姐的书稿,对么。”
山中迅速地抬起头朝里屋看了一眼,而鹿又淡淡地说:“请您不用担心,阿清夫人睡得很沉。您的谎言断然不会被拆穿。”
“我……”
“是利用纸屑商的身份吧,山中先生年前从外地回到江户,首次发觉自己亲生母亲阿清夫人罹患重疾,大概不久于人世,于是立即决定亲自照顾她。正如你所说,下级武士的俸禄并不高,而阿清夫人要用的药物大多价格昂贵,所以山中先生你要放下武士的尊严去做一些零碎的打工。北三丘町一带各家的废纸回收是山中先生负责的,我之前已经跟浅草的纸商确认过了。山中先生是什么时候发现鹤见别邸回收的废纸整理清楚之后,赫然可以用来出版呢?”
“……上个月。”
“果然,然后誊抄完毕再找人出版,山中先生工作的纸商与乌月馆有生意上的交情往来,想来您直接询问之后就请他帮忙了吧。但是,山中先生并不看通俗小说不是么?所以没有想到原以为是富家小姐打发闲情而随笔写的故事,竟然是预备出版的半成品。”
“竟然是这样么?在下真是罪该万死……”
“乌月馆的老板倒是看出了点什么,但是并没有戳破,只不过没有直接以乌月馆的名义刊出,而是挂在另一家小社名下……说来有趣,他似乎很同情山中先生和阿清夫人,所以即使被我用生意上的理由威胁也没有直接讲出是山中先生呢。”
山中信左将头埋得很低。
“只是在下当时确有原因不得已为之,如果鹿又姑娘对这件事有任何怨言,在下愿意承担后果。”
鹿又雪绪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山中先生真是老实人。”
“什么?”
“如果我只查到这里该有多好,如果我只查到这里,只要知道是山中先生盗用了鹤见的小说,普通人大概就放手了吧。可悲啊,山中先生,着实可悲。”
她放在火盆上的铜茶壶发出呜呜的鸣叫声。
“山中先生,你在仙台两年,给阿清夫人回信的时候,如果不谎称自己是作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么。”
一击不中即刻调整身体位置,两人重新回归对峙的状态。
雪绪的目光从坂本的刀尖,缓慢移动到坂本的脸上,武士虽然专心致志,表情却显得平静而放松。他身后是紫色的藤花,在微风里轻轻晃动,美不胜收。
雪绪情不自禁地轻轻吐了一口气。
“鹿又姑娘,你在我木刀所及之下。”坂本出声提醒她。
如果是实战,在实力对等的人刀剑范围之下却恍神,此刻已然是尸体了。
“抱歉呀。”鹿又笑了笑,人已骤起,就像是去够坂本身后的藤花,轻松压至他身前。此时雪绪身上全是破绽,坂本的刀入流水一样卷来,眼看就要击中雪绪的肩膀,却落了空。
坂本发出短促的惊讶的声音。
雪绪笑起来,笑声和她发带上铃铛的响声已经来自他身后。
坂本没有转身,直接用木刀自他腋下穿出,雪绪看得分明。她右手猛地按住对方的刀尖,像天狗一样踩住他的木刀起跳,坂本木刀一滞的同时,他已经转过身来,与雪绪的视线相交。
雪绪从空中向他颈下递出短刀。
“鹿又姑娘!”
坂本浩志发声的同时,他的木刀击飞了雪绪的短刀。雪绪的左手也被重重击中,手腕上立刻出现一片紫青色的瘢痕。
“对不起,方才看你的神色,实在是很有压迫力。”坂本第一时间向雪绪请罪。
“在石灯笼的光下和藤花的衬托下,鹿又姑娘最后一击的眼神,就像是有火焰在眼睛里燃烧。那个瞬间,感觉如果不把你的刀击飞的话——”坂本苦笑着摇了摇头。
“会被杀掉。”
雪绪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淤青,抿起嘴唇。
“我还差得远,坂本先生。应该我说抱歉才对,贸然找你测了一下身手。”
坂本浩志看着她。
“鹿又姑娘切磋以外的事情跟我无关,但是,你下定决心了么?”
他表情严肃,似乎并不是随意一问。回想起刚才的那场比试,雪绪猜测,是想问杀人的决心吧。雪绪把自己的发带解下来,冲坂本行礼。
“嗯,已经到最后了。已经快知道答案了。”
-tbc-
写得无比痛苦的一章!!!全部都是bug!
啊,好烦哦已经不想写了,怎么会这样呢,好不容易遇到一生的伙伴【等等
虽然看起来要收线了但是我为什么要这样折磨自己呢!为什么!啊!为什么!
跳起来踢自己的膝盖。
总之诚如阅读,鹿又的故事已经到了收线的阶段……但是还要写好多才能收完啊我心好累哦【
+展开阿露和坂本的初遇
女儿好像有点过分傻了//虽然设定就是个傻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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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在死线前交T^T
...下个月不想画漫画了好难....我要画小黄图!我不管!!!
另外感谢理先生友情出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