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三代,有钱腰板直。有两个姐姐。
+祖母是Luscinia奢侈品企业的创办人,出产珠宝与裝飾鐘。
+对消费毫无概念,商业头脑不是很敏捷,但是被祖母培养出了很强的设计与创新能力。现为Luscinia的高级设计师。
+性格严谨,不苟言笑,无时无刻不忘工作。或者说,每时每刻都是工作状态。一边旅游一边捡石头。并不是幽默的人,与人相处总显得过度不自然,要靠助手帮自己调节气氛。
+宝石与发条鸟的爱好者。美学价值重于实用价值派。从她给自己套上的那双纯装饰用的红宝石翅膀就能看出来。
+唱歌不好听。
+在Windscale北方有别墅,里面的装修非常个人风味。
+经常公费旅游取材。出于对宝石的喜好对大陆的矿石产地烂熟于心。
+对Rikard的鸟属性非常感兴趣,经常试图往他身上装东大陆风格的金属饰品。
+但因为对消费毫无概念所以经常做出意义不大的败家行径。
+爱好打牌。
+恐高。
+富三代,有钱腰板直。有两个姐姐。
+祖母是Luscinia奢侈品企业的创办人,出产珠宝与裝飾鐘。
+对消费毫无概念,商业头脑不是很敏捷,但是被祖母培养出了很强的设计与创新能力。现为Luscinia的高级设计师。
+性格严谨,不苟言笑,无时无刻不忘工作。或者说,每时每刻都是工作状态。一边旅游一边捡石头。并不是幽默的人,与人相处总显得过度不自然,要靠助手帮自己调节气氛。
+宝石与发条鸟的爱好者。美学价值重于实用价值派。从她给自己套上的那双纯装饰用的红宝石翅膀就能看出来。
+唱歌不好听。
+在Windscale北方有别墅,里面的装修非常个人风味。
+经常公费旅游取材。出于对宝石的喜好对大陆的矿石产地烂熟于心。
+对Rikard的鸟属性非常感兴趣,经常试图往他身上装东大陆风格的金属饰品。
+但因为对消费毫无概念所以经常做出意义不大的败家行径。
+爱好打牌。
+恐高。
【Sentralia -记录①】
当飞艇终于降落下来时,Lorraine才感觉自己又恢复了行动值。虽然无论如何,她不喜欢早起,更不喜欢被用萨克斯风吹的《念故乡》逼着从床上爬起来。Rikard说的大概不错,她在高空上身体会有令人不快的反应,不过现在已经问题不大了。Sentralia。在收拾好行李下飞艇时,她念着旅行手册上的这个地名,望着远方绵延的建筑。下最后一级的时候,她狠狠踩了台阶一脚。
是的。Lorraine Villates,伟大又罪恶的珠宝设计师兼富二代,第一次因为宝石反射出的光而感到不适。她不是那么喜欢跳舞,但是富家小姐的身份从小教她,要学会像个伟人一样,昂首挺胸(且优雅地)地在人群中穿梭,永远自信,永远年轻,永远热泪盈眶。所以她照着一贯的习惯去了舞会,顺带,对,顺带捎上了她的助手。虽然实际上她没有带礼服,也并不知道他会不会跳舞,——大概是不会的。就他平时的表现而言,他最多能做到的就是跟着不复杂的节奏抖腿。于是舞会开始前,她教了Rikard几个简单的步法(对面配合地学的飞快,就算一小时前他们刚为飞艇上的无籽葡萄拌了个小嘴),想着大概只要转到有两对人离场了,那便是伟大的胜利。第三个离场,怎么说也是最不会引人注目的。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虽然Lorraine习惯了全场转圈不至于犯晕,但这飞艇上大吊灯的光格外刺眼,在宾客们戴着的项链耳环上摇来曳去,在对宝石的反光敏感的Lorraine眼里活像一群飞虫。她在转圈,别人也在转,裙摆和裙摆之间齿轮一样摩擦着,这飞虫瞬间好几倍地活了起来。再配着点越过低空气流的颠簸,没到一半时间,她便开始感觉自己要败下阵来。
她放慢步子,动作轻柔地划起了直线般的大圈,目测着从舞池中心退到出口的轨迹和时间。
“Rikard。你买保险了吗?”
助手那刚学会不久的步子猛然乱了几拍。
“小姐,为什么问这个?”
“我现在头很晕。Rikard。就好像眼前长了一棵直通到飞艇底的高树,最顶上的树叶一刻不停地推销着意外保险。它们说现在买的话还会送礼包。”到了出口边缘,Lorraine猛地一把拉着他退了出来。什么引人注目,死去吧。她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感,大踏步地回了客房,颓唐地瘫在床上。跟在她后面的助手很自觉地把门关上了。
“您恐高?”
她在他的笑容里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嘲讽的意思。
“大概吧。”她说。“我不讲道理了。让我一直睡到天亮。谁来敲我的门就杀了他。”
就这样,她一直睡到了落地。
【Sentralia -记录②】
“博物馆。”
她去过Sentralia的矿业博物馆。这叫职业操守,顺带一大半的兴趣爱好。那大理石混着金属和云母碎片的立柱,阳光下面放出的反光就像一桌带着无花果和牛奶露和淋了红酒的羊小排一样,美味。就是看多了可能会消化不良。——她不禁也想自欺欺人地说自己在舞会上的不良反应并非因为恐高而是因为吃了太多反光。倒是里面的内容她反而没什么印象了,让她再跟团走一遍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她比较迫不及待地想在自然艺术博物馆里看到大雕鸮的标本,然后在那时望着Rikard露出玄妙的似笑非笑的神情。
“Rikard,我有一种感觉。”
在将行李寄存上行李车后,Lorraine望着可恶的蓝天白云,深呼吸一下,长出一口气,看向一旁无聊到研究路边邮筒的助手。“我感觉我们到现在没有做过任何有意义的事,然而路已经走下三分之一了。”
“难道不是因为我们缺乏工作的热情吗?”
助手一边哼着国际歌一边反驳道。这家伙居然顺手从邮筒上拆了两个螺丝。
“好啦,别贫嘴。今天我们要去的可是好地方,我能保证我要像带着小学生春游的老师一样手把手地教你黄玉刚玉蛇纹石的六十种鉴别方式。”
“与此同时要不要编几个关于跳舞的笑话?”
【Sentralia -记录③】
大概,人运气差到死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现年22岁的Karolina von Essen在完全独立行动时,就会遇见各种让她抓狂的突发情况。她受够了毛绒尾巴柔韧的假毛在颈侧摩擦的痛苦感觉(让她感觉自己在经历着人生首次皮肤过敏,伴随着情绪暴躁与睁不开眼),于是一气之下把它丢进了垃圾桶。舞会时她光顾着吃小食,结果直到早上都很饱。在登上观光车时,只剩下一个座位留着。座位旁坐着的还是她想她会咬牙切齿地铭记三个月的捡到她的假尾巴的家伙。
这奇妙缘分她才不想要。
“请问我可以坐这里吗?”但她还是要这么说。
他扫了她一眼。即使毫无恶意也让她觉得难堪得很。
“很荣幸,请坐。”但他还是会这么回答。
还会有更惨的情况吗?可能更惨的情况是身旁的人好像没睡醒。他的衣服上带着棉被,地毯,和两千米上空的灰尘的味道,还有点恍惚走神。这状态Karolina再熟悉不过了,作为一个经常在专业课上打盹的人,她能轻易分辨出双臂不自觉地摆出疯人院束缚衣的环抱姿态的人,一定是在昏昏欲睡。即使睁着眼睛。不,只会是没睡醒的人自以为自己睁着眼睛。正当她沉迷于顽皮的报复心时,她被突然的问句打断了。
“再次见面了,小姐,我突然想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嗯?”
她立刻发动了灾难警惕模式。
“怎么称呼?”
“叫我Essen便OK。”
“好的,Essen小姐。——Essen小姐(他还重复了三遍,带着一种在博物馆里看见了大雕鸮标本的神情)。西大陆人吗?”
“Mt.Sierra。”
“Mt.Sierra。……和我家在差不多的纬度。北边,可爱的北边,回家向北,做白日梦向东,早起的现实向西,Sentralia向南(自言自语)。抱歉。你现在也在上学吗?”
“MSU理科。”
“家附近有着针叶林区?”
“是。”
他像想起什么重大线索一样思考起来,观光车正好开过一片坑坑洼洼的碎石地,旁边插着块“注意脚下”的木牌。
“最后一个,抱歉,最后一个。你在登上飞艇的时候,一直看着的那两个人,与您是什么关系?”
Karolina感觉自己被碎石颠簸得突然间涌上来一口老血。一个朦胧不安又恶质的猜想现形了。
“小声点,告诉我。”她压低声音,开始拼命主导局势,“他们两个干了什么?”
“您别这样,我没有警察证件。”
“不,等下,难道你就在暗中注意我一直在偷偷盯着他们的行动吗?”
“是的。”
他果断地承认了。
“一开始就在注意我所以才发现我掉了尾巴还捡起来还给我?”
“是的。”
“因为发现我是一个人所以故意把位置空下来留给我?”
“是的。”
“好,接下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说实话刚才的一瞬间里Karolina有些崩溃。但是的确只是一瞬间。现在她已经有了一种做秘密特工的刺激感,大概她已经跳过了崩溃的高峰,开始本性毕露自由飞翔了。我不吝以最大的恶意揣摩他们的性格。
“还没完呢,Essen小姐。——那两个人,与您是什么关系?”
【Sentralia -记录④】
“好,作为你回答我问题的回礼,我也做个自我介绍。Lycorus Estridsen,Windscale,目前在Cherrynoble中心读数学系,你的高中同学的身旁的女人的前男友,目前的爱好是和你聊天,其他爱好是百科全书,记笔记和巴比妥。”
“我刚才应该听到了什么不能置若罔闻的词。”
“总比直说小提琴和可卡因听上去像话一点。”
“你失眠?”
“老毛病,对其他人我会说我吃的是果味维C。不要问我为什么对你诚实,因为现在我们是同一立场的盟友,我们要诚实以待。对吧。”
他依然摆着一副眼眶发黑的困乏脸。
【寒带猫头鹰】
曾经,曾经有很多姑娘为伟大的Glitz Glitz跳舞。不要问我GG是谁,他是老大。他经营着一家农场和一家酒场,酒场只有星期六会开到半夜。酒劲大得会让人看到二十三年前挂在针叶林边缘的云杉树上第二个高枝的缺腿的死鸟。大概进场得戴着防毒面具,虽然戴着防毒面具跳舞不是很赏心悦目。那个时候,工人和学生在街上游行,然后跳舞的人在地下跳舞。她是姑娘里的一个,可能不是最漂亮的,但是是跳的最好的。我能从她跳的舞里看到气球和彩色花炮,还有刚出炉的巧克力香蕉甜甜圈。然后我约她出去,因为我看那地下的煤气灯感觉很受不了。
我买了两杯苹果酒跟她上街。——在这里,苹果可能是一种危险的政治符号,但是我不想管那么多。她说我买东西掏钱时动作笨拙得像一只老猫,我纠正说是猫头鹰。其实只是我快没钱了,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数零钱做加法的尴尬境地。然后便说到跳舞,她说除了她以外,其他姑娘跳舞的姿势加上暗黄色的灯光就像一群大木偶。让我不自禁地觉得眼前图书馆的台阶上是一个大舞台,木偶们跳起舞来。最边上的那个,头上戴着一个苹果篮,神似我在历史书的哪一页上见过的画像。它摔了一跤,从楼梯上滚下来摔断了脊椎。然后她念着脏话,把只剩小半杯的苹果酒连杯丢在了路边。警察来了,游行的队伍开始混乱,场面失去了控制,我感觉我喝的不是酒而是橄榄油。我想,我太高估我平衡街上和地下的环境的能力了。就算是历史书上的人也会跳很难看的舞。更何况我真的没钱了。没钱的时候,我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一样尴尬起来。
“自然艺术博物馆到了。请乘客排队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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