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 19:08 pm 动态模糊挺好用 就是看久了眼睛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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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全Aromea来自资产阶级的子女都聚集在这里了。”奥蒂莉亚这么想着,提着她的箱子寻找座位。
纵使在车站等车的时候,就已经眼尖地瞅到了好几个装扮精致而奢华的少年少女,其中几个就连她都知晓姓名,然而踏上火车后,还是为这种阵容吃惊了片刻。虽然心里已经有过预感,火车上的旅客非富即贵,但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么多人愿意把钱花在这一项目上。奥蒂莉亚不认为自己属于这一阶层,即便当年没有离开家门,罗斯布莱德这个听起来高雅的姓氏也绝不是什么贵族的荣耀,顶多是家喻户晓的百货商店的头衔。当然,她也不敢将自己划进那些年轻学者和技师当中去,虽说都是平民老百姓,她却明白自己并未像他们一样拥有令人肃然起敬的学识和技术,她所擅长的仅仅只有敛财罢了。
当然,她的心思半点都没有流露在表面上,而车上的人们也没有依照她的想法而判断她这个人。若是让年轻一些的、还未在社交圈里游刃有余的贵族来看,奥蒂莉亚小姐妆容细致,鲜红的长裙明艳却不张扬,不谙世事的脆弱皮肤,端庄且优柔寡断的举止,以及显然不适合旅途、但偏要穿出来的礼服,似乎每一点都在往她的身上挂贵族标签。然而这只不过是她的一个小小计策罢了,毕竟贵族总会更乐于和他们相仿的同类进行交易。她才刚穿过两列车厢,就已经寻觅到了几个潜在的交易对象,她不禁开始盘算这趟旅程下来能赚到多少钱。心里对父亲擅做主张的埋怨也消退了许多。
最终她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因为订票的时间太晚,几乎都紧贴着餐车了。坐在旁边的旅客并不在。她放下随身携带的旅行箱后,决定先去服务车厢了解一下更多的讯息。毕竟这场旅行莱德猝不及防,并且准备得极为仓促,她所了解的仅仅是手册上的内容而已,对于平常的旅行当然是足够的了,但如果有自己没有注意到的地方藏有赚钱的机遇的话,她是不允许自己错过的。
“唔......就把行李箱留在这里吧。反正......”她犹豫了一下,就把行李箱放在座位底下。在她走过餐车的时候,列车小小地颠簸了一下。
艾杰罗在前往餐车的途中发现了一个旅行箱。他本来想要抵制住大手大脚花钱的欲望,然而从餐车飘来的香气太过诱人,而长老留给自己的钱包的厚度更是让他没有后顾之忧,于是艾杰罗便循着香味飘荡到了餐车,结果在餐车的门口和这个行李箱不期而遇。
他好奇地捡起过道里这个明显产自Aromea的行李箱。有可能是刚才的颠簸让行礼跑出来了。他想。而且这个箱子真是意外地轻。虽然道德和长老的教诲让他知道有一个‘交给工作人员’的选项,但是他还是遵从自己的本性,乐此不疲地玩起这个行李箱起来。
在大陆桥架设的这么多年之后,除去核心技术和特异的文化以外,很少有东西两个大陆不交流的内容了,这幅模样的行李箱更算不上是特别,若是艾杰罗在部落的集市里逛一逛,就能发现几十个相仿的行李箱,而且察言观色的长老们会很快给他买下几个以满足好奇心。但在火车上捡到的行李箱和集市里的行李箱是不一样的,至少对于他来说是这样的。
他戳了戳行李箱上的齿轮装饰,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上面的扣锁——这也未免太不安全了,他的注意完全不在行李箱里的内容上,而是行李箱本身,光是这个扣锁就足以让他玩上好一会儿。直到他感到些许腻味的时候,失主还没有赶来。这时,他才想起寻找失主的事情来。
“说不定,在行李箱里有什么线索呢......”完全把这件事当做探宝游戏的艾杰罗嘟囔道。“比如说名片啊,身份证,车票什么的——”
他这一次完全打开了箱子,才发觉到箱子之所以这么轻的缘故:里面只有一串钥匙和一个干瘪的钱包。
“真不容易,不是很富有也出来旅游了吗......”他的心里升起一点怜悯,但很快就消散了。如果是普通的贼可能看不出端倪,但在艾杰罗眼中可谓是破绽百出。这串钥匙所用的金属,是拾荒者也不屑一顾的废金属,部落里最优秀的铁匠也束手无才的材料,现在却偏偏铸成了钥匙。而且这个钱包所用的皮料,是便宜货都算不上的废品,如果丢进垃圾桶都只会被嫌碍事,而且里面一分钱都没有,更没有什么名片或是车票。
“难道在我之前这个行李箱就已经遭贼了吗......”艾杰罗为不幸缠身的失主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合上行李箱,准备前往服务车厢拜托那里的工作人员。却在这时,他听到前面传来女性的声音:
“对不起,打搅一下——”金发的女性看着他手中的行李箱,露出了显而易见的疑惑的表情。艾杰罗在这时才发觉到自己现在的情况有多可疑:一个好不容易得手的小偷,因为行李箱中没有半点值得拿走的财物,只好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准备卷走唯一值点小钱的行李箱。他正想要为自己的清白辩驳,对面的女性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请问,您为什么拿着我的行李箱呢?”
他在那一瞬间以为这位失主已经知晓了他的善举,而这美丽的笑容正是给予他的安抚和犒劳,让他自慌乱中安心了起来。殊不知,这笑容与其说是善意的致谢,倒不如说是一位地主对山中的矿藏和藏宝窟露出的潜藏阴谋的笑。倘若艾杰罗在此时逃开,从此和奥蒂莉亚此人拉开三十米的距离,是不是就能脱离被压榨的命运了呢?然而他此时沉浸在‘自己做了件好事,帮助了一位美丽的小姐,哎呀我怎么好意思呢,送我一面锦旗就可以了’的满足中,好像奥蒂莉亚以前的一些交易者一样,完完全全地落入了她外貌构成的陷阱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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