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能持续多长呢】
特别,特别,特别gay,gay到,亲妈觉得这文风都不适合男孩子的那种OOC【。】
如果能接受请继续看下去。
谢谢在虐狗里还能让和我互动的闺蜜【给闺蜜跪下
BGM:Paul Cardall - New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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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放了手嶌葵的La Vie En Rose】
无奖问答:在没有原作人物的平行世界下,混血王子的魔药制作理论会不会有别人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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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看着试衣镜里把身体塞进一件白色礼服里的自己,佐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违和感。虽然这条裙子十分简洁,也没有像他前几年穿着的那样带着层层叠叠的花边,但那果然不是自己该有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从更衣室里探了个头,却始终没能拿出踏出试衣间的勇气——那甚至超过了一个格兰芬多所能承受的范围,想必换算成能源,一定是能将霍格沃兹特快开到学校来的量。
最终他选择了叫安杰洛进到试衣间里来,好试图说服他,让他去找个真正的女孩子做舞伴。
虽说这么想着,佐伊有点莫名地心烦,但他还是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而正确的决定就应该落实。
「安吉……」佐伊有点吞吞吐吐地,安杰洛却好像不太在意他想说什么。在一如既往地上下审视了一番之后,摆弄起了佐伊的头发。
「先别在意头发了,我……」
在他说着这句话时,安杰洛的手流畅的顺着被拨到耳后的头发,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佐伊的句子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安杰洛清澈的绿色眸子眯起了一半,手腕也用上了力气。佐伊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却被安杰洛跟了过来。
最先涌上的是惊讶,随即居然掠过一丝开心,但是很快就被一股脑的失落感淹没过去。那一瞬间他仿佛明白过来,安杰洛亲吻的,喜欢的,都只是这个每年舞会时会跟他跳舞的长发姑娘,而并不是他佐伊卢莫斯。佐伊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一时间还想不起那番滋味,眼眶却就已经闪起了水光,好像只经过这几秒钟的唇瓣接触,就玷污了佐伊一直试图隐藏起来的感情。
「咚!」
佐伊结结实实地给了安杰洛的肚子一拳,使他从更衣室里跌坐出去。
能发出那样的声响一定很疼,他想,但自己打人的那只拳头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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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索提斯小姐!」刚从霍格莫德回来,一路钻进斯莱特林地牢的佐伊还没来得及换上长袍,他的鼻尖红红的,仿佛回到了雀斑还在的那段时间。一头长发也乱糟糟的,似乎不仅是被四月的风吹了个痛快,更像是被它的主人抓着用力揉搓了一番。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缇娜被吓个正着,打了个激灵。好在五年来这个休息室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佐伊,只有几个人暗暗念叨他的一惊一乍。
「麦索提斯小姐,」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视图掩饰话只说到一半的失礼,「有件事想拜托你……」
02.
像是咽不下这口气似的,距离复活节舞会开始还有两天,佐伊决定半句话都不和安杰洛说。唯一一次不得不开口还是在魔药课的小组实践上,安杰洛第四次用刀试图去切那颗豆子,而前三次都被弹开使得他不得不追了半间教室的时候。
「用刀侧挤压试试吧,所罗门先生,前几届的学长都是这样说的。」
安杰洛听到这话愣住了,佐伊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震惊,震惊到一刀就这么落下去,没能切开的豆子像是麻瓜跳远运动员一样飞跃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他面前黑漆漆黏糊糊的坩埚里。
随即坩埚完全不出意料地发出「POP」一声巨响,让佐伊想起了他在麻瓜小学的科学课上做的氢气检测试验。
「安吉——所罗门先生?」看着满头满脸都是黑色粉末的安杰洛,佐伊差点就松懈地叫走了嘴——但立刻生硬地改了过来。
安杰洛那副悲伤的样子,让佐伊既感到奇怪,又觉得有些愧疚。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呢?佐伊对着右手边安杰洛的桌子施了个清理一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做起魔药来,并假装没听见老师嘴里说的「格兰芬多扣五分」,以及自己幻听到的,计分沙漏里红色宝石倒退上去的声音。
这可比学弟找彩蛋时撞翻奖杯陈列柜的声音还要响。
03.
几乎从未穿过礼服长袍的佐伊对着盥洗室的镜子一边审视着自己,一边注意着脚下不被溅湿。要是在宿舍里就好了,可是这时候的他偏偏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安吉。
如果不是换上这身礼服长袍,他都不会发现自己的身材已经有多不适合女装——并不是夸赞现在的自己那种意思,而是缇娜穿着舞裙的样子才让他察觉到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合格的“女伴”,安吉很高大,不看那神经大条的性格的话,脸长得也挺英俊的,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更可爱的女伴的吧。况且那种性格反而也挺让女孩子喜欢的……
你看,麻瓜们现在不也流行着……
「啪!」他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己到底是在动摇什么啊?明明是为了看他一个人参加舞会落魄的样子才决定剪掉头发的啊!
不如说,他不想因为长发和女装,被作为女孩子稀里糊涂地亲吻。
他摸了摸自己现在刚刚过耳的发尾,由衷地感谢缇娜和她那根比自己的还长出一截的魔杖。
看来是时候记住那个剪发咒了。
佐伊遵循着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的原则来到了餐厅门前,只是站了一会便时不时看到经过的熟悉面孔对他投来的陌生目光。他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万一在缇娜找到自己之前安吉带着女伴来了该有多难堪,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打消下去,他明白在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想着与别人赌气的事情是十分不礼貌的——尽管对方还没有到场。
「卢莫斯。」
佐伊听到了缇娜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想来一定是他自己走了神,不然缇娜不会主动叫起他来的。
「抱、抱歉……」佐伊鞠了个躬,手心向上,对缇娜做出了邀请的动作,「今晚的你很美,麦索提斯小姐。」
缇娜不置可否地含混了过去,或许是觉得佐伊的话只是形式上的规矩。但佐伊说的的确是真心话。
缇娜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带着些许玫瑰花式的底纹,不很明显,却真像夜色下花圃中的花朵那样。少见地将长发从侧面盘起之后,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本就肤色偏浅的缇娜,在这条裙子的衬托下愈发显得空灵了。仿佛不抓住她,下一秒就会透明不见一样。
作为自己的舞伴还真是又庆幸,又为缇娜感到惋惜。佐伊牵着她的手想。
04.
几一支舞完毕,大家多多少少地从舞池中分散成了一团一簇,佐伊和缇娜也在前者被几个熟人拉住感叹短发时,被人流冲散了。佐伊好不容易退到外围,假装给自己倒杯果汁,眼睛四下里寻找着什么人。明明入场的时候还在人群边缘看到了那个没有舞伴的红色家伙,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人影了——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好像忽然看到一团跳跃的红发闪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安杰洛,却还是让他手一抖,刚倒好的饮料撒了一半在礼服长袍的胸口。
佐伊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掸了掸胸前的水珠——幸好是黑色的长袍——想要掏出魔杖来用出自己最擅长的清理一新时才想起,魔杖还躺在床头柜上的新书里当书签呢。他只好脱下长袍挂在附近的椅背上,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正巧看到不远处的缇娜冲自己指了指,而她对面的人除了安杰洛还有谁呢。
糟糕的事总是一股脑地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果然诸事不顺。
安杰洛这次总算做出了一幅学长的样子,用发蜡把头发向后梳了过去,一条紫罗兰色的领带明明应该和他眼睛的颜色不太相称,此时看着倒也挺和谐的。他的手里一如往年一般拿着花饰,想必是要戴在舞伴头上的吧,就像曾经对佐伊做的那样。
佐伊僵硬地避开视线,却又忍不住想要往安吉的方向望过去,一抬眼刚好撞上对方的视线,只好垂下眼睑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
他感觉到对方向这边走过来了,他此时此刻已经将刚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都忘了个干净,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将胸口湿了一片礼服长袍穿起来,免得再接受这道令人感到煎熬的目光,但双腿却像是被念了束缚咒,根本挪不开半步。为了不显得自己怯场,他总算是挺起了胸脯,咬了咬后槽牙决定无论对方要来说些什么都不能示弱。
安杰洛走到他面前,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说。这阵沉默反而使佐伊持续绷紧的神经麻木了起来,对安杰洛的一举一动却变得更加敏感了。当对方把手里那朵点缀着缎带的紫罗兰发饰别在佐伊胸前的时候,他仿佛感受到了被下幻身咒时从头顶一直顺着背骨凉到脚底的感觉。
「跟我共舞一曲吧?」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些,而因为那朵胸花的缘故,距离被拉得格外近。如果不是佐伊低着头,鼻尖一定会碰到他的下巴。
犯规吹哨。佐伊在心里暗自记下了事情过后一定要为这番有意或无意的狡猾给安杰洛的额一发重击,但就算是想着这样的事却还是使脸颊泛起红来。
佐伊咬着下唇,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手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紧张地扯了扯领子。
安吉看不到他低垂着的脸,却能看到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耳尖,便当做是默认了,与之前的四年一样,轻车熟路地将手搭在了佐伊腰间,又将他的手摆到自己肩上。
像是回到了霍格莫德的更衣室里,佐伊向后退了一步,但安杰洛很快跟了过来。佐伊总算是妥协了,任由他把距离拉近,无论如何都不想抬头的样子。但很快,安杰洛便发现他的肩膀似乎在小幅度地抽动。
「为什么不找个女伴来呢。」
「我现在既没有长发,也没有穿着礼服长裙——」佐伊虽然低着头,声音里却已经带着哭腔,没能憋住的眼泪留了满脸。大概之后就不会再见面了,佐伊这样想着,所以这种狼狈的脸被看到被看到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佐伊抬起蒙着泪水的眼睫,向上的一瞬间却撞进了安杰洛眼中那片在迷幻的灯光照射下仍然如潭水一般的翠绿里面。虽然一年一度的记忆说起来可能不太可信,但安杰洛跳舞的时候从没离得这样近过。
佐伊还来不及想什么,那短暂的距离感就彻底消失了。他的心跳也突然变得甚至压过了周围环境的嘈杂声,仿佛身体中有个小小的发动机在轰鸣。佐伊的大脑大概是被心脏的超负荷运而转影响了,一时间什么都无法思考,接吻哪有那么多理由,哪有那么多性质呢。虽然这种时刻似乎他的呼吸似乎也应该停上那么一阵子——不断在相接的唇齿之间抽泣实在不能算是识趣的做法,不仅不识趣,还迅速地抽干了身体中的氧气。
佐伊的腿有些发软,脸颊滚烫,脑袋也晕乎乎的,本来搭在安杰洛肩上的那只手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紧紧搂住脖子的动作。安杰洛的手也在背后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固定在怀里,才能避免他滑坐到地上。
这个吻和霍格莫德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它是湿润的,或许因为他自己一直张着嘴,也或许是眼泪就这样一直留着,他已经没办法回忆起那些细节。
但是那个带着咸味的吻的确令两个人都终生难忘,这就是另一件事了。
后记:
谢谢看到这里!
虽然做着一些很少女的事情,却想要写出男孩子的感觉,所以在很多内心思维的地方尽力这么写了!希望能表达出来结果看着有点不明所以还破坏气氛【。】给大家土下座……
+展开高年级组第二场,金费舍翠鸟队270:280耶格尔猎鸥队
有来自麻瓜的粗口【。】仿佛在打自己人设纸的脸,再怎么说佐伊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子而已啊【摊手】
BGM:Fun./Janelle Monáe - We Are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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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翠鸟和猎鸥都是靠速度取胜的动物,但是安杰洛的飞行却似乎和速度挨不上边——他是守门员嘛。
今年是以年龄分球队的第一年。都说改革往往是历史的开始,但也通常会受到不小的争议。佐伊便是这次争议里的保守派了。这是他进入魁地奇队的第四个年头,本应让人感到自豪的带学弟环节被生生挤掉不说,他甚至还成为了队里年纪最小的学弟。
佐伊想到这,给自己扎马尾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痛得自己头皮发紧。
都怪新规则。
改成了报名后混院的制度固然让老队员失落,少了指导新人的义务时也不免缺了些动力,但最令他失落的时候却是接收到队伍名单的那天。他上下飞速地浏览了一遍名单,自己所在队伍的守门员是曾经斯莱特林院队的老将,六年级的卢埃林。对了,还有那同时下发的队伍颜色,明明一个赫奇帕奇都没有的队伍,却被定为了黄色,佐伊真怀念红色内衬的斗篷在飞行时呼呼作响的日子。
明明自己想着培养一位队友才怂恿安杰洛加入魁地奇队,两人却被分进了不同的队伍里,而自己还偏偏第一轮轮空,给安杰洛加油时还不得不担心,万一下一场成为了敌对关系该怎么办才好。
这难不成就是麻瓜们所说的世纪末大危机?
不过看着安吉也一幅失落的样子,佐伊倒突然觉得作为对手说不定反而还多了一份动力呢。
「安吉,我们来打个赌吧!」
01.
其在扫帚上的安杰洛和第一场一样,护具全都穿戴了个整齐。这也是当然的了,和身为找球而追求轻便的自己不一样,守门员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和危险的鬼飞球打交道,对于第一次登上正式比赛的新手来说当然还是保护自己比较重要——虽然尽管如此,每年还是有不少同学因为魁地奇而躺进医疗翼,但这可是光荣的负伤,是自己曾在场上发光发热的证明——不过接骨可真是痛得要命,体验过两次接骨的佐伊现在已经学会了熟练躲避游走求。
耶格尔队很强,至少看了第一场比赛便能确定这点了。佐伊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对方是新人就轻敌大意的人——不然他早就在五年之前被分进斯莱特林去了——况且对方可是一群十分有天赋的家伙啊!佐伊打了个寒颤,顺势拍了拍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
对面同为找球手的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同级的珊莎·坎贝尔。佐伊虽然没有怎么和她说过话,但是魔药课上一直很希望能和她同组——或许这样能得到更多的加分。但是在珊莎心目中,佐伊似乎就只是一个会在魔法史课上连同椅子一起摔下去的格兰芬多而已——那是圣诞节前的事了。
随着莱昂教授讲箱子踢开的动作,整支翠鸟对都被牵动了一般变化成之前训练时的队形。当然,任何队形都是将佐伊排除在外的。他在远离队伍的最高空观察着那颗起飞后便迅速消失在空中的飞贼,和队友们稳定的表现——那队形还真像一只翠鸟。
找球手所需要具备的条件除了飞行速度和敏捷,还要拥有一双视力不错的眼睛——或者一个视力不错的对手。幸好 佐伊是前者。被他发现的时候,那只小小的飞贼正曲折地飞向赫奇帕奇观众席。
经过了那么多场比赛,佐伊着实相信了那小家伙一定有它自己的思想,它总是向着和自己颜色相似的地方躲藏。佐伊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那颗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飞贼,对面的找球手也同行动身追赶起来。这可是赛场上最容易分神,也最容易被拉开差距的一瞬。
「闪电般的一球!这样下去鬼飞球会直接撞上安杰洛学长!」
解说的贾斯蒂斯小姐紧张地叫道,但佐伊听了这些,却反而安心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认为队友将要进球的微笑。
安杰洛不会有问题的。如果两人是队友的话,这可该算是绝高的信赖了吧。
「安杰洛学长转身掉了下去!哦不!他倒挂在了扫把上!!他拦下了这一球!太精彩了!!」
看台上一阵欢呼。
看吧,果然如此。
02.
佐伊的眼睛紧盯着飞贼,与坎贝尔小姐骈肩而行。两人为了增加速度,整个身体附在扫帚柄上,双腿也紧贴扫帚两侧——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减少风阻——佐伊甚至还卸掉了脚蹬。当然这种改造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的。
「两位找球手紧追飞贼不分伯仲!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了吗——」
「砰——」
不远处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响声,但魁地奇场上出现伤员,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伊斯特——!!!」
糟糕,是自己队伍的击球手。佐伊心里一凉,只见飞贼「唰」地一个俯冲,不见了踪影。
跟丢飞贼的两人看向拉文斯学长时,他已经在球场下的沙地里躺了一会儿,场外涌入的医疗翼老师和急救组也证明了这点。
莫伊莱雪姐的惊呼声已经不再回响,但她担忧的目光全场的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
学姐应该很了解,这种伤在医疗翼不难治好才对。真希望不会太影响到接下来的比赛……
看了必须尽快抓到飞贼才行。佐伊握紧了带着半指手套的拳头。
03.
「嗖——」
「佐伊学长占了上风!不珊莎学姐在转弯处追了上来!佐伊学长要进入鬼飞球的轨迹里了!翠鸟队的第二位伤员要出现了吗——」
「别小瞧我了。」佐伊咬住后槽牙,一边在内心反驳着——这种速度下张嘴无疑会被灌一肚子冷风——一边向右偏了一下扫帚,贴着那颗入洞的鬼飞球,钻进了对方的球门里。
飞贼笔直地向着太阳的方向冲了上去,佐伊将扫帚的角度拉起来的空挡,绕过球门的珊莎也追了上来。
「翠鸟队得十分!薇薇学姐拿到了球!现在防守薄弱的翠鸟队能保住这难得追回的比分吗?球进了!猎鸥队再次将比分差距拉回了一百五十分!现在翠鸟队只有抓住飞贼才能将比分追平!」
「两位找球员进入了胶着模式!珊莎学姐在加速——」
大概是女孩子体重较轻的缘故,珊莎渐渐追到了与佐伊平齐的位置,但也正是因为珊莎来到了身边,他才从灌入耳中的风声里听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声音。
珊莎轻轻地咳了两下,速度也突然减慢了一些。佐伊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她却好像不怎么在意似的继续向上冲去。
「坎贝尔小姐——」佐伊喊着,但对方突然将贴在扫帚上的身体稍微立起,右手向前伸着想要抓住与太阳融为一体的飞贼。
「猎鸥队又得十分!珊莎学姐!珊莎学姐!」
珊莎的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从扫帚上脱离开来。
「猎鸥队的找球手珊莎坎贝尔学姐突然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佐伊眼睁睁地看着珊莎从几乎垂直的扫帚上掉了下去,飞行速度太快了,使得他甚至没能来得及拽上一把,为珊莎的落地形成个缓冲。
「………………WTH!」佐伊悬停在空中,狠狠地捶着扫帚杆,「看不起人吗?!」
现在的分差是一百五十分,而能结束这场比赛的却只有他一个人了。这样就算抓住了飞贼也丝毫不会有成就感。翠鸟队已经溃不成军,再拖下去可能连平局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是不爽,明明身体抱恙还来参加比赛,不是对对手的不尊重吗?但对方只是个女孩子,大概参加比赛也是自己的坚强。佐伊不好发作,只能把怒气全发在自己身上。
飞贼还在不远处的天空中晃荡,佐伊一个全速冲刺刮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
「…………队又…………」
佐伊听不清解说员又说了什么,指尖已经快要触及到飞贼的金色光芒了,他不能在此减速。
「佐伊学长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金费舍翠鸟队270分比耶格尔猎鸥队280分!耶格尔猎鸥队两战全胜!尽管金费舍队的找球手……」
明明刚刚还是只差刚好一百五十分?是什么时候多出的这十分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如果自己能更快一点的话……
「佐伊!恭喜……」
略过了安杰洛伸过来击掌的手,佐伊大步冲向医疗翼的方向。
04.
气喘吁吁冲进医疗翼的佐伊看起来简直像是急着看望某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或是来和某个深仇大恨的人算账一样。他自己其实并不清楚现在冲到医疗翼来该做些什么,只是珊莎不尊重对手的做法实使他心里不大痛快——输球反而没有多么遗憾。
缇娜一如既往那样安静地站在医疗翼里,好像她在或者不在,屋里灵魂重量的总和都没有变化一样。但是她的确站在珊莎床边,也正是她的存在才让佐伊没有甩开健步冲上前去质问一个病人。
不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站在床前,失落又懊恼的气氛就随着他袍子里还没缓和的冷气一起溢了出来,隔壁床上的伤员也因为这股从沙地上带来的寒气打了个喷嚏。
缇娜安静地拍拍他的背,这才把他揪回了自己的立场来。
运动员精神固然重要,但对方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而已,逞强还是抱恙上场,也大概只是女孩子对队友那种独特的温柔吧。
虽然她考虑的不算全面,但能不只为自己着想这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这些全是佐伊的猜测。
佐伊将扫帚换到左手,在袍子的口袋里掏了掏,从双层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来。
「兰花盛开。」
他摘下魔杖尖上的白色小花,放在珊莎的手心里,又对她鞠了一躬。
「祝您早日康复……坎贝尔小姐。」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服气的眉头还没完全平缓下来。
05.
「安吉,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谁的队伍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佐伊转着眼珠说,「比如按时完成一个月的魔法史作业之类的。」
「谁会想打这样的赌啊……」安杰洛撇了撇嘴。
「我随口一说。」佐伊向着安杰洛的方向伸出了拳头,「打不打?」
安杰洛抬着他那双上扬的绿色眼睛,思考了两秒,将拳头对了上去。
+展开
Yr5 Ch3. A day of Zoe with the Treasure Island
【佐伊与金银岛的一天】标题居然写不下!
一篇流水账,感谢唐娜院长允许我借用胖夫人的口令做梗!
魁地奇世界杯球员捏造,球队及比分来自于哈利波特维基:
http://zh.harrypotter.wikia.com/wiki/1998%E5%B9%B4%E9%AD%81%E5%9C%B0%E5%A5%87%E4%B8%96%E7%95%8C%E6%9D%AF?variant=zh-cn
二章被一忘皆空了【。】请看安杰洛的剧情!
BGM:久石譲 - Whit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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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年的圣诞节一样,所有的活动都是由家长参观日来拉开序幕的。今年的前半年也就这样一声不响地溜走了——也不算一声不吭,两个月前的巫师决斗俱乐部可给格兰芬多扣了不少的分,佐伊这几个月除了积极地去扣另外三个学院的分以外,也想不到其他办法能弥补一下格兰芬多们自带的打破规则体质了。
Am 6:00
每当学校里有活动的时候,佐伊都要比平时起得早些。为了不吵醒他唯一的室友,佐伊在听到闹钟响起的第一个动作往往不是关掉闹钟,而是抽出魔杖对着还睡的正香的室友施了个闭耳塞听。
发明魔咒固然不是一件容易事,但在偌大的图书馆里找到那么一条关于自动系领带的魔咒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要想做个真正的英国绅士,各种各样好看的领带结必不可少,但佐伊似乎从小在这方面就格外笨拙。想着,他用魔杖对自己的领带指了指,领带便发出噼噼啪啪的绸缎碰撞声。
临走时佐伊看了看课表。第一节是天文学,看来要从餐厅走上不远的路了。没记错的话,安杰洛的第一节课是古代魔文,他似乎不用急。
Am 7:15
迎接坐着夜骐马车到达的家长们,佐伊对寝室里曾经担惊受怕的那些学长的记忆再次复苏了。虽然去年他们已经全数毕业,但那份格兰芬多特有的家长会气氛实在是让人过目难忘。
佐伊一直没能有幸感受到这种恐惧,因为他的父母似乎无法顺利穿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的柱子。但是在第一年暑假走下火车时,母亲不出所料地提着一箱用霍格沃兹特制墨绿色墨水写的信来到了国王十字车站,亲切地进行了迎接。
那时候佐伊的确是感到,作为格兰芬多,家长无法参加开放日才是真正的三生有幸。
「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口令是什么?」一位家长这样问道,语气里还带着点气愤,似乎刚刚听说了女儿的大胆作为——那位家长的面容简直和同年级的莫嘉尼·康沃利斯小姐一模一样,佐伊回想着最近莫嘉尼和她的宠物狗在公共休息室干的好事,便已经预想到接下来的场面了。
「甜饼。」佐伊笑着回答,「这周是甜饼,康沃利斯女士。」
幸好周围没有其他格兰芬多级长在,昨晚七年级的级长德兰西才刚把口令改成了别的。鬼知道为什么昨晚胖夫人在画里吃甜饼的时候噎到了嗓子——说不定皮皮鬼还真知道——导致现在胖夫人听到甜饼就会发飙。
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康沃利斯小姐。佐伊这样想着,心虚地扯了扯领带。
结束了清早的家长迎接,佐伊坐在大厅里总觉得自己似乎忘记了什么。
如果有个记忆球,那么它一定已经变成红色了。真希望几年后的记忆球能做到提醒你到底是忘了什么,那样的话销量一定节节攀升。
到底是什么来着,他将沉重的书袋放在长凳上,发出了不小的动静。
对了,声音!
刚刚给安杰洛施了闭耳塞听之后忘记解除了!佐伊啃了一口桌子上的培根三明治,计算着走回格兰芬多塔的时间——走上去再去爬另一座天文塔的话,不仅是安杰洛,他自己都会迟到的。
佐伊摸着下巴,犹豫地抽出了袍子里的魔杖。
「安杰洛的头发飞来!」他挥了一下,紧接着挥起第二下,「咒立停!」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吧,几分钟后的佐伊看着盘子边的几根红发叹了口气。
Am 11:08
魔法史课开始的第八分钟。
佐伊看了看自己左手腕上戴着的麻瓜手表,又看了看占据了大半个桌子,已经睡着的安杰洛。
新纪录呢,上一次是十分钟。
佐伊百无聊赖地环顾着四周,教魔法史的奥斯丁老师一如既往地用笑话带动着大家的兴趣,但从一年级就没能培养起来的兴趣到了五年级再建立简直是天方夜谭——坐在佐伊前面的缇娜也一如既往地撑着半边脸颊,不知道睡着了没有。
佐伊向门外看了看,想注意一下有没有家长来观摩孩子们上课,没想到还真的发现了那么一位。
他从羊皮纸上撕了个边角,快速地写下了什么,折成纸飞机的形状抛向了前面。不出所料,它平稳地降落在缇娜的手边。
「打开它」
纸飞机的翅膀上这样写着。缇娜展开这张折痕十分整齐的纸来。
「门口那位是不是德文克罗先生?一直在看着你呢。」
缇娜转身望向教室门的方向,很快便转回来,对佐伊点了点头。
佐伊用魔杖冲着缇娜手边的纸指了两下,它便自己折起来,调转了机头。
「真亏他能找到这里来,也是霍格沃兹的毕业生吗?哪个学院的?」承载着这些字样的纸飞机再次降落在前面的桌子上,与缇娜同桌的珊莎向后看了他一眼,但却因为共犯同是斯莱特林而不好发作扣分,无奈地继续听课。
「其实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是斯莱特林。」
缇娜清秀的字写在纸飞机上,飞了回来。
这次奥斯丁先生似乎发现了这两桌的异样,佐伊还没来得及写上什么,便发现他正一边讲课,一边向这个方向踱步过来。佐伊连忙在桌子的遮掩下对着趴在桌上睡得正香的安杰洛一阵狂戳,没想到对方一个激灵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佐伊被他连同椅子一起摔到地上的巨大响声吓得缩肩皱眉,但一想起这全都是自己的过错,只好用眼神对安杰洛表示了歉意。
奥斯丁先生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如同课上讲的笑话一样上扬着音调说:「格兰芬多扣五分。」
还是被门口的前·斯莱特林看笑话了,佐伊揉着太阳穴想。
「刚刚发生什么了?」还没搞清楚状况的安杰洛坐回椅子上,挠着脑袋问佐伊。
「都是我的错,抱歉抱歉……」佐伊小声回道,突然看到安杰洛的头上有一撮可疑的外翘,顺手往下压了压,却无济于事,「不过你也睡得太死了吧……!」
Pm 01:00
「午饭我过一会再去吃,要先去给下午到来的家长们领路才行。下午的课上再见。」
魔法史的下课铃声一打响,佐伊便赶时间似的奔向门外,只给再次睡着的安杰洛留下一张字条。
佐伊一时间还真想不起来安杰洛这学期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但是看在刚刚魔法史课上还被扣了五分的情况下,还是不要提起他的坐标比较好吧。
「所罗门先生!」看着对方看着地图上下翻转的动作,佐伊向那位在假期里十分熟悉的面孔招了招手,「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是佐伊啊!」诺文先生拍了拍自己那头和家中儿女都相差不多却显然发际线靠后不少的红发,瞬间把找路的事忘了个干净,「还记得吗,暑假时的魁地奇世界杯,马拉维队260比180赢过了塞内加尔队夺冠那场!」
「记得!那场找球手卡尔·斯威夫特的飞行实在是太精彩了!那个为了避开击球手攻击的闪躲——」
诺文先生打了个响指,一幅神气的样子:「就是他了。十月份的那场签名会你不是很想去的吗?」
「但是没能请假……」佐伊的粗眉都皱成了八字——虽然他平时一直避免这种表情,但没能拿到亲笔签名的应援徽章实在是一生的憾事,「如果有下回,天上下刀子我也会去的!用用魔法把戏商店的产品请个假大概也不会是什么难事……」
诺文先生做了个神秘的表情,从体面西装的左侧外套里掏出了一枚扁平的东西,塞进佐伊手里:「既然你这么喜欢,就没枉费我带来这一趟。」
「卡尔·斯威夫特的应援徽章!!!!」佐伊看到摊在手掌中那枚徽章的时候差点激动地把他摔在地上,颠了几下才好不容易拿稳,攥在拳头里几乎蹦了起来,「非常非常谢谢您!所罗门先生!!」说着,他给了诺文先生一个紧紧的拥抱。
「不谢不谢。」诺文先生拍拍他的后背,就像拍着一只受惊的小马,「你们的怀特教授今年也预测了下一届世界杯的情况了吗?我倒是觉得她一向很准……」
「我们的算数占卜老师预测明年的决赛会是埃及对战保加利亚的一场苦战,甚至断言说维克多·克鲁姆会宣布退役——班里的女孩子们都不敢相信,他还那么年轻,甚至三年前还来参加了三强争霸赛……」
与诺文先生告别的时候,已经是铃声敲响的那一刻了。
Pm 07:30
「荧光闪烁——诺克斯。荧光闪烁——诺克斯。」
在宿舍门口听到这样的声音,佐伊不禁笑了出来,又赶紧揉了揉嘴角绷紧了脸,打开门来:
「看起来很无聊嘛,魔法史论文写完了?」
「什么?课上留了论文?我是不是睡过去了……」安杰洛还没来得及害羞,就被带跑了话题,惊慌失措地翻着背包。
佐伊吐了吐舌头:「不……我编的。」
「呼……吓死我了。」安杰洛松了一口气,四肢岔开摊倒在床上。佐伊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摊开了床头没看完的麻瓜读物。
那样厚实的一本,掉在地上就算被没被绑住的《妖怪们的妖怪书》给看到了,都下不了嘴。能毫无顾虑扑上去的也只有佐伊和——现在正蜷在佐伊床上对着书角一阵乱啃的索克斯了吧。
「佐伊——」安杰洛半死不活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至于它到底为何半死不活,佐伊也不太清楚,「你在看什么?」
「莎士比亚。」
安杰洛只觉得自己听到一个特别长的单词。
佐伊从书本上挪开眼睛,看着他那副想让自己读又怕最后落得个什么都听不懂的尴尬地步,纠结地揉搓着下巴的表情,只好哭笑不得地放弃捉弄他,从书包偌大的空间里捞出一本不怎么吼还带着插图的麻瓜读物,隔着两张床之间的间隔丢给安杰洛。
「这本是?」安杰洛左右两手交替着,迅速翻了一遍。
「金银岛,新出的冒险小说!」佐伊笑着说,「看过之后讲给我听吧!」
Pm 12:10
喵。
日记本上的这个爪印,是索克斯趁夜深人静打翻了墨水瓶写下的。
他还等着看他的小主人一边抓着他的后颈毛一边挥舞魔杖「清理一新」呢。
+展开·没写完,因为之后就要去军训了再补要十天后,就先发上来。
·暂时跳过的剧情是和希瑞尔的一段对话以及和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7974/这篇相关的希瑞尔视点以及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085/提到的糖果雨,后面会补上作为完整版出现。
·前面的剧情可以先不用看,至于为什么表哥戏份那么多是因为他就此就退场了先把一个包袱丢上来。
·就这样,正文字数4718
01
家长开放日,早上的魔法史课。
缇娜·麦索提斯百无聊赖的拖着半边脸颊听着课——但并没有多少内容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事实上她满脑子都是与希瑞尔会面时他那张灿烂的有些不真实的笑脸,她总觉得那个笑意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要确切些说的话,冥冥之中缇娜总有种不好的预感,那是在看到那张笑脸之后她的第一反应,希瑞尔热情的让她多少有些无所适从,这真的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出为什么会感到奇怪。接着她的思绪又不自觉的飘远了,缇娜总是这样,脑子里充满了混混沌沌杂乱无章的想法。
她想到的人是利亚斯·加菲尔德——偷偷瞥向他的时候缇娜回忆起今天在斯莱特林休息室那段不怎么愉快的回忆。
斯莱特林的休息室的天花板上映着粼粼的波光,那黑暗的颜色压在头顶之上的时候,仅存的那一丝丝水波就像是稀有的珍宝那样美丽。这样的颜色与这间休息室黑色的墙壁和幽暗的绿光营造出来的略显阴森的幻境不谋而合。
似乎看到了不真切的影子——那是鱼,这让一直无所事事地盯着那片映在透明天花板上的水的幻影的缇娜想起了另一条水生物,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对,确切来讲,那是以水生物的形象存在的,缇娜的守护神。
就在她浑浑噩噩的思索着为什么在塞尔瑞弥面前如此轻松的就成功的放出了守护神——事实上那的的确确十分的不可思议的一件事情,因为在那之前缇娜的守护神咒总是使用的不那么顺利。塞尔瑞弥总是给她带来惊喜,就像是在她给拉文斯写的信上所说的那样,宛若一道阳光洒在了她原本冰冷的心灵上。
一个她所熟悉的声音吸引了缇娜的注意,是轻柔缓慢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刺骨寒意的声音——毫无疑问,是利亚斯·加菲尔德。她顺着声音的源头扬起视线,利亚斯还是在笑着,但是他那看似一如往常的笑容里却充满了不快,那太过明显,即使是缇娜也能看得出来。
“你看上去心情很不错啊,麦索提斯。”
“是这样吗...”她本想接一句【而你看上去不太好】,但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了下去。“也许是因为要来的人是希瑞尔吧...”她本以为自己可以像往常一样不去在意利亚斯的嘲弄和奚落,但这一次她错了,就在利亚斯嘴角扭曲着说出;“呵,他不是被霍格沃茨退学了吗,这种人跑来参观的话,肯定会引起不少流言吧。”的瞬间缇娜几乎是本能的抽出了魔杖对准了利亚斯——那怒火仅仅存在了短短的几秒,她什么咒语都没说,利亚斯也是什么都没说,他用十分细小的声音说了句不好意思,而后转身离开。
愣了片刻后缇娜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是不当的——她没能发出声音,只是低下了头,用额发遮住了自己充满歉意的眸子。
最后留下的,只有利亚斯一句并没能被缇娜听到的:“你也太依赖他了。”
02
在这样想入非非之后缇娜恍然大悟这个不愉快可能会破坏她和利亚斯的关系(而曾经的她觉得这些都是不重要的),即使醒悟的太过姗姗来迟她还是立刻的拿起笔在羊皮纸上写下了【抱歉】的字样,就当她想着要不要加些什么的时候,一架飞到手边的纸飞机打断了她的思绪,上面的字迹她是认识的,是佐伊·卢莫斯,他在魔法史课上总是会开小差。
缇娜展开那张纸看到了【门口那位是不是德文克罗先生?一直在看着你呢。】的时候才惊觉这堂课家长们是在参观的,换做往年,对于德文克罗女士来参观的时候她从来不会在意什么,因为她深谙那位女士也并不在意她的事情,她关心的人只有雷格·德文克罗和爱塔·德文克罗而已[1]。希瑞尔不一样,他总是会默默地注视着她,带着她看不懂的笑容,却从不告诉她自己该做什么,应做什么。反而让她少有的不知所措起来。
回头张望,在那一群家长中希瑞尔那削瘦高挑的身影格外显眼,他不止何时把头发剪得非常的短,原本长到腰际的发丝此时却仅仅与耳垂平齐,刚见到希瑞尔的时候她询问他剪发的原因,得到的却只是一句:“因为我想尝试一些新鲜的东西,哦,你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像是变个了人,不用担心,我还是你的表哥,我亲爱的表妹。”
希瑞尔在隐瞒什么——对此缇娜从他那僵硬的笑脸和与平时相比快了很多的语速就已经听得一清二楚,而她什么都没问,因为深知希瑞尔什么都不会告诉她。她的眼睛与那双海蓝宝石般的眼睛不期而遇后她立刻收回视线,对佐伊点了点头。
那之后她和佐伊进行了针对希瑞尔的纸飞机讨论——直到奥斯丁教授向着他们那边走去使得佐伊和坐在他邻座的红发的格兰芬多[2]一起摔倒了地上才画上了一个句号。隐约间她听到一声细细的嗤笑声,那仿佛是幻觉又好像不是,她再一次回过头去,这让她身边的珊莎忍不住小声对她说了一句“小心扣分”,但那些在缇娜怔怔的看着希瑞尔唇部的动作时,已经仿佛是她云烟一样从她耳边掠过,什么都不剩。
(中间的部分后补)
04
希瑞尔·德文克罗盯着小茶馆的吊灯发呆,那昏暗的光芒在他淡蓝的眼睛里映出莫测的火花,和白骨近乎无异的手指节轻抚着雕花玻璃杯的边缘。稀疏的客人发出的交谈声,老式留声机播放的音乐,亦或是面前这杯散发着着在香甜中混杂着难以言喻的臭气的麻瓜饮料,都没能把他乱七八糟的四处飘远的思绪拽回到统一的一个点上。
事实上现在的希瑞尔已经是一个将死的人的状态[3]——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浑浑噩噩还是清晰无比,总之往事的一幕幕在他脑子里不停的播放着,提醒着他还有没赎清的罪,还有没能放下的人。同时也提醒着他时限降至。
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雕花的箱子里放着给收养自己的“母亲”和那个亚洲人学弟的信,手边放着那个水晶球——里面封着蓝色的勿忘我花朵。希瑞尔的指尖敲打着桌子来计数,计算着距离自己要见的人来到多长时间,但这也的的确确像是无可救药且无所事事的人最后的时光消磨。
听到脚步声以后希瑞尔停住了那个听来会让人焦躁不已的敲击声。路西法·克罗斯那浅金色的头发即使在光线稀疏的情况下仍然十分显眼,就像他那独特的简约打扮一样,让希瑞尔一眼就能认出他来。
“嗨,下午好,路西。”希瑞尔一只手托着下巴摆出了笑眯眯的脸(在路西法看来那真的是让人不快的笑脸,他发誓没有再比这张脸更想让他揍上一拳的了,但同时他又为自己和这个人令人生厌的相似性而无可奈何),让路西法忍不住蹙了蹙眉,“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德文克罗学长。你不是曾经说头发是你的生命吗,为什么就这样把自己的生命斩断了?”这番有些恶毒的说辞明显的一语双关,希瑞尔不但没有不快反而轻声的笑了起来,“我觉得我们并不能把六年前的事情翻出来作为举证,路西,人都是会变的。”说着他又喝了一口那杯麻瓜饮料,这名为榴莲牛奶[4]的奇怪饮料使他的表情无法控制的变得微妙起来,“就像如果我现在跟你提起你差点对我使出神锋无影的那件事,我想你会立刻让我闭嘴。”听到希瑞尔提起这件事路西法的不快更明显了些——对面坐着的这名四年级就已经退学的学长和他之间有着难以言说的奇妙孽缘,原本他们应是朋友的——但这些因为性格上的相似性而产生的亲近感却被希瑞尔亲手粉碎了,路西法不知道用什么样的文字来形容对他的感觉,他承认他从未见过像希瑞尔这样懂他的人,但也是真真切切的想对他使用阿瓦达索命。(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只是形成在脑内的想法而已,并不会付诸于行动。)
和这个人在语言上进行斗争显然是一种没有自知之明的表现,路西法像是认命一般摇了摇头坐在了他的对面,瞄了一眼那玻璃杯中盛着的液体之后嘴角奇妙的抽搐了一下。“那是什么?”
“一种奇特的饮料,是种我没听说过的水果,好像是叫榴莲和牛奶混合成的……味道有种难以言喻的…有趣,虽然挺难下咽的回味着感觉其实还不错。好了,你也知道我过了六年才和你再次见面的目的肯定不是这样无趣的闲谈吧?”然而希瑞尔的表情并没有像话题这般严肃,依旧是恼人的嬉皮笑脸。路西法轻轻的叹息,“你现在的表情一点也不像是要说一件关乎性命的重大事件,德文克罗学长…你要把那个东西交给谁?”
“用你聪明的脑袋想一想吧,路西[5]。”希瑞尔点了点一旁那个水晶球,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过去,蓝色的细小花朵映入路西法的眼帘——他是认识那种脆弱柔软的花朵,勿忘我,有着非常浪漫的花语的花朵,那是希瑞尔表妹的姓氏。几乎是没什么疑虑和踌躇的,在那抹被封存的蓝色映入视网膜的瞬间路西法便多多少少明白了他的用意,很显然,这个水晶球的是属于缇娜·麦索提斯的。
“饯别礼吗?”
“你真的很聪明,路西。我用魔法在底座上写了点字——不过我希望你不要看,那不是写给你的,只要把这个东西放在书架最上面的那一层就可以,她总会发现的。”希瑞尔用手指轻轻抚摸着承载着水晶球体的木质底座,露出的笑意是温柔的,那仿佛映着粼粼水波的神情,路西法并没有见过。
“为什么不亲手交给她?”他想起自己曾在家长开放日与希瑞尔擦肩而过的事情,很显然,他是有充分的时间将这个象征着结束的礼物送到麦索提斯的手里,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书架的最上端就好像是一个咒语,联系着希瑞尔·德文克罗与缇娜·麦索提斯的一个秘密的咒语。即使知道这是不可深究的问题,路西法还是没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出了口。
希瑞尔那双缺乏色素的眼睛眨了眨,他还是那样——带着琢磨不透的微笑用着轻快的仿佛在询问天气的语气说着让路西法头疼不已的话,“因为这是我和缇娜之间的秘密,路西。我想,几乎每对兄妹之间都有这样互相共享的秘密,不是吗?就像你和...唔,莫伊莱小姐?我想你们也有这样的秘密吧。”
“这是当然。”希瑞尔看似说了一番很简单的话,但路西法仔细咀嚼了一番却总觉得这番话里有着一些让他忍不住遐想的字符,接着他踌躇着开口,“其实你和麦索提斯只是表兄妹不是吗...我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比起雷格(注:希瑞尔在外界公认的亲弟弟)...等一下,你是说【兄妹】[6]?难道说,麦索提斯她...”说出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可怖猜想之后路西法惊愕扬起了头——对上来的笑容终于能被他读懂,毫无疑问,那是略带悲哀和嘲讽意味的笑容,他再了解不过。
“我和你是站在一样的位置上的,路西。我和她的母亲是同一个人,而不是现在的德文克罗女士。”
这之后,漫长的沉默就像是这个被隐瞒多年的秘密一样猝不及防的一股脑涌了过来,路西法不知道他们彼此无言了多久——大概有一节魔文课那么长了。最后是玻璃杯和桌面触碰发出的清脆声音打破了这种氛围,但是希瑞尔仍旧没有再说一句话,最后没有忍住的人还是路西法,只不过他的声音变得干涩起来;“...我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了。我会替你办好这件事情。”
回应只有点头的动作,他没有在意希瑞尔的反应,一意孤行的继续说了下去,“最后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学长,我对你那些悲惨的过去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想知道,你对雷格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他听着希瑞尔的语气又变回了轻快的,就好像刚刚那一切都被施下了一忘皆空而忘却了一样,“哦,我亲爱的路西,你要知道,雷格是除了你,第二个想对我用阿瓦达索命的人。”
路西法点了一杯水果酒,闻着那馥郁的香气他却毫无享用的心情。他用指骨节抵住了额头,希瑞尔的背影消失在灰蒙蒙的世界里之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在耳边萦绕着,让路西法不自觉的握紧了高脚杯。
哦,我已经把她托付给我信任的人[6]了,你也是一样吧,路西。
The dovecrow
他把原本用缩小咒缩小的箱子从袖子里取出来恢复了原本的模样,接着把那支紫杉木的魔杖收进了松木盒里封存起来。
那是最后要做的一件事,做完这件事他就像是失去了对这世界所有的兴趣那样脱离的依靠在了车厢里的椅子上,窗外的风景在此时的他的眼睛里变成了流转的流年——所有的时光和回忆都随着这辆列车的行进,随着那在耳边回荡的咣当咣当声在希瑞文·德文克罗的脑海如同麻瓜电影的胶片那样转动着,接着他阖上了眼,任由那些回忆在他的脑海里一幕接一幕的闪现着。
他想象着缇娜用手指摩挲着水晶球底座的样子,想着她微微睁大那灿黄的眸子的样子轻声笑起来。对他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满足,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接着希瑞尔猛然想起自己似乎忘却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恐怕是重要又不重要的——但很快他便选择了放弃。
因为死亡注定会吞没一切,那么还是不要得到幸福的比较好。这样想着,他便也不那么在意忘却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了。
后记:
[1]:德文克罗家另外的两个孩子,一个是拉文克劳一个是赫奇帕奇。
[2]:指安杰洛。
[3]:希瑞尔身患绝症,我不太懂巫师会患得病和麻瓜的不同所以就不具体说是什么了。
[4];之所以是这个是因为我猜数字输了。
[5];luci,希瑞尔给路西法起的昵称。
+展开
·BGM:NAO'YMT——14.428【请一定要从缇娜开始做梦那里听!
·前面是本来要放在这章的互动,后面是作为看客对阿御的番外的读后感,后面不是真的不要和正剧时间线连起来!!
·关联作品: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057/
http://elfartworld.com/works/119031/
·这次HWM没能跟御有深入交流非常可惜...但是作为看客真的觉得福克斯的故事非常精彩于是试着为春晚出份力...长评等我呜呜呜。
粼粼的波光映在了天花板之上,那白色光芒点缀在雕刻出的水晶花纹之上,但是却不觉得舒适,配合这间休息室那黑暗的环境和幽幽的绿光,反而有种置于深海的溺毙感,似乎能让呼吸也边变得紧张起来。但对于蛇院的学生来说,也仅仅是早已习惯的异样罢了。
缇娜•麦索提斯靠在雕花椅上微微眯起双眼——她感到疲倦,刚刚开始费心钻研却毫无进展的一件事情让她苦恼不已。因为坐在火炉旁边,那覆盖在眼皮之上的温度让她没办法很好的暂时歇息,索性自暴自弃的再次睁开眼睛,接着又把自己推进了一筹莫展的旋涡里。
她的腿上放着一把糖果——这种怪异的行为不仅没有吸引那些对糖果充满兴趣的女生们的注意,反而让缇娜再一次招来了【怪人】【乱糟糟】的这样尖锐的奚落。但这些话全都被她当成了耳边的云烟——事实上自从上了三年级以后这些话她早已习惯,已经不会再像过去那样,呆在无人的角落里,因为这些无形的寒冷而瑟瑟发抖了。
缇娜注视着那些细细碎碎的小色块——它们在她的眼睛里此时就像一个个调皮的小精灵那样让她头疼不已,此时的她正在钻研一个魔法,一个让这些五颜六色的小精灵们在空中飞舞,再像是雨点那样慢慢坠落的魔法,可是她怎么都不能让它们集中的飞起来,几分钟前是这样,现在亦如是此。她轻轻的叹息——也正是因为她太过专注到了周围的事物已经无法影响的地步,对于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也充耳不闻。等到她反映过来有人走向自己身边的时候,已经被蒙上了大片的阴影。
那是——格兰芬多。白发的格兰芬多,即使是在绿光的包围下,那个人衣领上的红色仍然耀目的让她移不开视线,她想自己或许是喜欢着红色的——证据就是在她注视着院子里的木槿花,亦或是卢莫斯拥有的那一抹颜色的时候,总是能独自沉醉的盯好久。她曾疑惑过为什么卢莫斯在看到这样的她时候显得有些拘谨和不知所措,现在终于找到了答案。
格兰芬多开口了,那是清朗得如同夏日夹杂着丝丝缕缕海味的风的声音,缇娜顺着再将视线升高了一些,又一些,直到与那双红色的眼睛撞了个正着,她觉得这名格兰芬多的学长(看上去很像,于是她就武断得这么认为了)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了些,有点像威尼斯的阳光,她想。
“哦,小姐,看上去你很为难的样子?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缇娜望着那双映着火光的瞳孔看了一会儿,接着有些拘谨的微微低头,略显涣散的目光再一次的将彩色纳入眼中,而后犹豫的,踌躇的,开了口。
“糖…我想,让糖,飞起来。”刚开口她就有一点后悔了,因为她的语速实在是太慢了,但是对面的学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而是若有所思的抚了抚下颚,接着那双好看的眼睛——仿佛是鸽血石那样的眼睛闭上了,迎来的是灿烂又礼节的笑脸。
“亲爱的小姐,我想这样愁眉苦脸的表情并不适合你,我想我应该这个小小的魔法献给你,来吧,抬起头来。”缇娜顺着那清凉的音色扬起眼帘,其间她似乎听见了学长念出了漂浮咒的咒语,但是这件事在那些色彩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充斥在她的视野里的瞬间便被她抛却在脑后,她短暂了失去了言语的能力——因为那一幕实在是太过闪亮缤纷,与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可以说是格格不入。
那根浅棕色的魔杖尖端闪烁着光芒,小小的色块随着学长的魔杖的动作飞舞着,漂浮着。这一幕让她想起了雨后初霁之时天边出现的那道颜色稀薄却亮丽的彩虹——虽然是转瞬即逝的,但又美好的不可思议。冥冥之中她忆起了过去,忆起了蓝色的小花朵遮住希瑞尔那双仿佛缺乏色素的浅蓝色眼睛的景象。接着那些糖果随着魔杖的再次挥动而缓慢的,轻柔的落在她的腿上,格兰芬多的学长的笑容在这糖果的雨幕中若隐若现,他的发丝好像也被映上了星星点点的彩色光芒,绚丽无比。
而后,缇娜•麦索提斯鼓起了掌——几乎是毫不犹豫的。
这便是她与戴纳•福克斯那短暂却又美好的一段过往,然而令人难过的是,她从未知晓这个人的名字。
缇娜•麦索提斯做了一个梦。
她好像看到了一个人的一生,但那是不精准的,模糊的,就像是曾经在书中看过的名为【印象派】的画派所做出的画作那般,只有轮廓和色彩——没有办法很好的推测那些画面里真正记叙的是怎样的故事。而且它们是那样的迅速,仿佛是在空中飞翔的猫头鹰一般,白色的身影一旦淡出了视野,就只有无意间落下的片片白羽能证明它们曾经存在过。
画面突然停住了。
最后滞留的那个点上,是温柔又美好的,但好像又混杂着那么一丝丝的悲伤的情景——她驻足于春日的阳光之下,看着一对恋人栖息于这样的春日之下,那是她无法打扰的情景,这一点缇娜清晰无比。她认出了那名男子,白发的,侧脸看上去很柔和的人——那是曾经给她展现了一幕五光十色的美好画面的格兰芬多。隐约间她好像想起了这个人是刚才那些辗转的画面的主角,接着眼角忍不住的微微酸涩起来。
她看着那个主角想要亲吻另一边的绿发少女,但是他最终选择了放弃,然后在那个少女面前——安然的闭上了双眼。
——也许在黑暗里,他将不会与她分离。
——No matter how far.
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不知怎么的轻轻开口,从唇间挤出了这样的文字。
Everything will be better.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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