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能持续多长呢】
特别,特别,特别gay,gay到,亲妈觉得这文风都不适合男孩子的那种OOC【。】
如果能接受请继续看下去。
谢谢在虐狗里还能让和我互动的闺蜜【给闺蜜跪下
BGM:Paul Cardall - New 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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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放了手嶌葵的La Vie En Rose】
无奖问答:在没有原作人物的平行世界下,混血王子的魔药制作理论会不会有别人发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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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看着试衣镜里把身体塞进一件白色礼服里的自己,佐伊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违和感。虽然这条裙子十分简洁,也没有像他前几年穿着的那样带着层层叠叠的花边,但那果然不是自己该有的样子。
他小心翼翼地从更衣室里探了个头,却始终没能拿出踏出试衣间的勇气——那甚至超过了一个格兰芬多所能承受的范围,想必换算成能源,一定是能将霍格沃兹特快开到学校来的量。
最终他选择了叫安杰洛进到试衣间里来,好试图说服他,让他去找个真正的女孩子做舞伴。
虽说这么想着,佐伊有点莫名地心烦,但他还是觉得这是个正确的决定,而正确的决定就应该落实。
「安吉……」佐伊有点吞吞吐吐地,安杰洛却好像不太在意他想说什么。在一如既往地上下审视了一番之后,摆弄起了佐伊的头发。
「先别在意头发了,我……」
在他说着这句话时,安杰洛的手流畅的顺着被拨到耳后的头发,将他的下巴抬了起来。
佐伊的句子被硬生生吞了回去,安杰洛清澈的绿色眸子眯起了一半,手腕也用上了力气。佐伊下意识地向后躲去,却被安杰洛跟了过来。
最先涌上的是惊讶,随即居然掠过一丝开心,但是很快就被一股脑的失落感淹没过去。那一瞬间他仿佛明白过来,安杰洛亲吻的,喜欢的,都只是这个每年舞会时会跟他跳舞的长发姑娘,而并不是他佐伊卢莫斯。佐伊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一时间还想不起那番滋味,眼眶却就已经闪起了水光,好像只经过这几秒钟的唇瓣接触,就玷污了佐伊一直试图隐藏起来的感情。
「咚!」
佐伊结结实实地给了安杰洛的肚子一拳,使他从更衣室里跌坐出去。
能发出那样的声响一定很疼,他想,但自己打人的那只拳头也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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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索提斯小姐!」刚从霍格莫德回来,一路钻进斯莱特林地牢的佐伊还没来得及换上长袍,他的鼻尖红红的,仿佛回到了雀斑还在的那段时间。一头长发也乱糟糟的,似乎不仅是被四月的风吹了个痛快,更像是被它的主人抓着用力揉搓了一番。正坐在沙发上发呆的缇娜被吓个正着,打了个激灵。好在五年来这个休息室已经习惯了突然出现的佐伊,只有几个人暗暗念叨他的一惊一乍。
「麦索提斯小姐,」他大口地喘着粗气,又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视图掩饰话只说到一半的失礼,「有件事想拜托你……」
02.
像是咽不下这口气似的,距离复活节舞会开始还有两天,佐伊决定半句话都不和安杰洛说。唯一一次不得不开口还是在魔药课的小组实践上,安杰洛第四次用刀试图去切那颗豆子,而前三次都被弹开使得他不得不追了半间教室的时候。
「用刀侧挤压试试吧,所罗门先生,前几届的学长都是这样说的。」
安杰洛听到这话愣住了,佐伊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震惊,震惊到一刀就这么落下去,没能切开的豆子像是麻瓜跳远运动员一样飞跃了一个漂亮的抛物线,落在了他面前黑漆漆黏糊糊的坩埚里。
随即坩埚完全不出意料地发出「POP」一声巨响,让佐伊想起了他在麻瓜小学的科学课上做的氢气检测试验。
「安吉——所罗门先生?」看着满头满脸都是黑色粉末的安杰洛,佐伊差点就松懈地叫走了嘴——但立刻生硬地改了过来。
安杰洛那副悲伤的样子,让佐伊既感到奇怪,又觉得有些愧疚。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呢?佐伊对着右手边安杰洛的桌子施了个清理一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继续做起魔药来,并假装没听见老师嘴里说的「格兰芬多扣五分」,以及自己幻听到的,计分沙漏里红色宝石倒退上去的声音。
这可比学弟找彩蛋时撞翻奖杯陈列柜的声音还要响。
03.
几乎从未穿过礼服长袍的佐伊对着盥洗室的镜子一边审视着自己,一边注意着脚下不被溅湿。要是在宿舍里就好了,可是这时候的他偏偏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安吉。
如果不是换上这身礼服长袍,他都不会发现自己的身材已经有多不适合女装——并不是夸赞现在的自己那种意思,而是缇娜穿着舞裙的样子才让他察觉到自己到底是怎样一个不合格的“女伴”,安吉很高大,不看那神经大条的性格的话,脸长得也挺英俊的,无论如何都能找到更可爱的女伴的吧。况且那种性格反而也挺让女孩子喜欢的……
你看,麻瓜们现在不也流行着……
「啪!」他对着镜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自己到底是在动摇什么啊?明明是为了看他一个人参加舞会落魄的样子才决定剪掉头发的啊!
不如说,他不想因为长发和女装,被作为女孩子稀里糊涂地亲吻。
他摸了摸自己现在刚刚过耳的发尾,由衷地感谢缇娜和她那根比自己的还长出一截的魔杖。
看来是时候记住那个剪发咒了。
佐伊遵循着比约定时间提前十分钟的原则来到了餐厅门前,只是站了一会便时不时看到经过的熟悉面孔对他投来的陌生目光。他脑子里想的却全是万一在缇娜找到自己之前安吉带着女伴来了该有多难堪,但这个想法很快被他打消下去,他明白在和女孩子约会的时候想着与别人赌气的事情是十分不礼貌的——尽管对方还没有到场。
「卢莫斯。」
佐伊听到了缇娜轻声叫着他的名字,想来一定是他自己走了神,不然缇娜不会主动叫起他来的。
「抱、抱歉……」佐伊鞠了个躬,手心向上,对缇娜做出了邀请的动作,「今晚的你很美,麦索提斯小姐。」
缇娜不置可否地含混了过去,或许是觉得佐伊的话只是形式上的规矩。但佐伊说的的确是真心话。
缇娜穿着一身黑色的长裙,带着些许玫瑰花式的底纹,不很明显,却真像夜色下花圃中的花朵那样。少见地将长发从侧面盘起之后,露出了一截白皙的后颈。本就肤色偏浅的缇娜,在这条裙子的衬托下愈发显得空灵了。仿佛不抓住她,下一秒就会透明不见一样。
作为自己的舞伴还真是又庆幸,又为缇娜感到惋惜。佐伊牵着她的手想。
04.
几一支舞完毕,大家多多少少地从舞池中分散成了一团一簇,佐伊和缇娜也在前者被几个熟人拉住感叹短发时,被人流冲散了。佐伊好不容易退到外围,假装给自己倒杯果汁,眼睛四下里寻找着什么人。明明入场的时候还在人群边缘看到了那个没有舞伴的红色家伙,怎么一眨眼就找不到人影了——正这样想着的时候,好像忽然看到一团跳跃的红发闪过,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安杰洛,却还是让他手一抖,刚倒好的饮料撒了一半在礼服长袍的胸口。
佐伊手忙脚乱地放下杯子,掸了掸胸前的水珠——幸好是黑色的长袍——想要掏出魔杖来用出自己最擅长的清理一新时才想起,魔杖还躺在床头柜上的新书里当书签呢。他只好脱下长袍挂在附近的椅背上,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却正巧看到不远处的缇娜冲自己指了指,而她对面的人除了安杰洛还有谁呢。
糟糕的事总是一股脑地来,心情不好的时候果然诸事不顺。
安杰洛这次总算做出了一幅学长的样子,用发蜡把头发向后梳了过去,一条紫罗兰色的领带明明应该和他眼睛的颜色不太相称,此时看着倒也挺和谐的。他的手里一如往年一般拿着花饰,想必是要戴在舞伴头上的吧,就像曾经对佐伊做的那样。
佐伊僵硬地避开视线,却又忍不住想要往安吉的方向望过去,一抬眼刚好撞上对方的视线,只好垂下眼睑才不至于让自己显得那么狼狈。
他感觉到对方向这边走过来了,他此时此刻已经将刚才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都忘了个干净,只想找个人多的地方将胸口湿了一片礼服长袍穿起来,免得再接受这道令人感到煎熬的目光,但双腿却像是被念了束缚咒,根本挪不开半步。为了不显得自己怯场,他总算是挺起了胸脯,咬了咬后槽牙决定无论对方要来说些什么都不能示弱。
安杰洛走到他面前,一反常态地什么都没说。这阵沉默反而使佐伊持续绷紧的神经麻木了起来,对安杰洛的一举一动却变得更加敏感了。当对方把手里那朵点缀着缎带的紫罗兰发饰别在佐伊胸前的时候,他仿佛感受到了被下幻身咒时从头顶一直顺着背骨凉到脚底的感觉。
「跟我共舞一曲吧?」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低些,而因为那朵胸花的缘故,距离被拉得格外近。如果不是佐伊低着头,鼻尖一定会碰到他的下巴。
犯规吹哨。佐伊在心里暗自记下了事情过后一定要为这番有意或无意的狡猾给安杰洛的额一发重击,但就算是想着这样的事却还是使脸颊泛起红来。
佐伊咬着下唇,努力转移着自己的注意力,手却像是控制不住一样紧张地扯了扯领子。
安吉看不到他低垂着的脸,却能看到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的耳尖,便当做是默认了,与之前的四年一样,轻车熟路地将手搭在了佐伊腰间,又将他的手摆到自己肩上。
像是回到了霍格莫德的更衣室里,佐伊向后退了一步,但安杰洛很快跟了过来。佐伊总算是妥协了,任由他把距离拉近,无论如何都不想抬头的样子。但很快,安杰洛便发现他的肩膀似乎在小幅度地抽动。
「为什么不找个女伴来呢。」
「我现在既没有长发,也没有穿着礼服长裙——」佐伊虽然低着头,声音里却已经带着哭腔,没能憋住的眼泪留了满脸。大概之后就不会再见面了,佐伊这样想着,所以这种狼狈的脸被看到被看到也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佐伊抬起蒙着泪水的眼睫,向上的一瞬间却撞进了安杰洛眼中那片在迷幻的灯光照射下仍然如潭水一般的翠绿里面。虽然一年一度的记忆说起来可能不太可信,但安杰洛跳舞的时候从没离得这样近过。
佐伊还来不及想什么,那短暂的距离感就彻底消失了。他的心跳也突然变得甚至压过了周围环境的嘈杂声,仿佛身体中有个小小的发动机在轰鸣。佐伊的大脑大概是被心脏的超负荷运而转影响了,一时间什么都无法思考,接吻哪有那么多理由,哪有那么多性质呢。虽然这种时刻似乎他的呼吸似乎也应该停上那么一阵子——不断在相接的唇齿之间抽泣实在不能算是识趣的做法,不仅不识趣,还迅速地抽干了身体中的氧气。
佐伊的腿有些发软,脸颊滚烫,脑袋也晕乎乎的,本来搭在安杰洛肩上的那只手也不知何时变成了紧紧搂住脖子的动作。安杰洛的手也在背后揽住了他的腰,将他固定在怀里,才能避免他滑坐到地上。
这个吻和霍格莫德的那个一点都不一样。它是湿润的,或许因为他自己一直张着嘴,也或许是眼泪就这样一直留着,他已经没办法回忆起那些细节。
但是那个带着咸味的吻的确令两个人都终生难忘,这就是另一件事了。
后记:
谢谢看到这里!
虽然做着一些很少女的事情,却想要写出男孩子的感觉,所以在很多内心思维的地方尽力这么写了!希望能表达出来结果看着有点不明所以还破坏气氛【。】给大家土下座……
高年级组第二场,金费舍翠鸟队270:280耶格尔猎鸥队
有来自麻瓜的粗口【。】仿佛在打自己人设纸的脸,再怎么说佐伊也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孩子而已啊【摊手】
BGM:Fun./Janelle Monáe - We Are You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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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翠鸟和猎鸥都是靠速度取胜的动物,但是安杰洛的飞行却似乎和速度挨不上边——他是守门员嘛。
今年是以年龄分球队的第一年。都说改革往往是历史的开始,但也通常会受到不小的争议。佐伊便是这次争议里的保守派了。这是他进入魁地奇队的第四个年头,本应让人感到自豪的带学弟环节被生生挤掉不说,他甚至还成为了队里年纪最小的学弟。
佐伊想到这,给自己扎马尾的力气又加了几分,痛得自己头皮发紧。
都怪新规则。
改成了报名后混院的制度固然让老队员失落,少了指导新人的义务时也不免缺了些动力,但最令他失落的时候却是接收到队伍名单的那天。他上下飞速地浏览了一遍名单,自己所在队伍的守门员是曾经斯莱特林院队的老将,六年级的卢埃林。对了,还有那同时下发的队伍颜色,明明一个赫奇帕奇都没有的队伍,却被定为了黄色,佐伊真怀念红色内衬的斗篷在飞行时呼呼作响的日子。
明明自己想着培养一位队友才怂恿安杰洛加入魁地奇队,两人却被分进了不同的队伍里,而自己还偏偏第一轮轮空,给安杰洛加油时还不得不担心,万一下一场成为了敌对关系该怎么办才好。
这难不成就是麻瓜们所说的世纪末大危机?
不过看着安吉也一幅失落的样子,佐伊倒突然觉得作为对手说不定反而还多了一份动力呢。
「安吉,我们来打个赌吧!」
01.
其在扫帚上的安杰洛和第一场一样,护具全都穿戴了个整齐。这也是当然的了,和身为找球而追求轻便的自己不一样,守门员可是无时无刻不在和危险的鬼飞球打交道,对于第一次登上正式比赛的新手来说当然还是保护自己比较重要——虽然尽管如此,每年还是有不少同学因为魁地奇而躺进医疗翼,但这可是光荣的负伤,是自己曾在场上发光发热的证明——不过接骨可真是痛得要命,体验过两次接骨的佐伊现在已经学会了熟练躲避游走求。
耶格尔队很强,至少看了第一场比赛便能确定这点了。佐伊也不是那种会因为对方是新人就轻敌大意的人——不然他早就在五年之前被分进斯莱特林去了——况且对方可是一群十分有天赋的家伙啊!佐伊打了个寒颤,顺势拍了拍被风吹得冰凉的脸颊。
对面同为找球手的是斯莱特林的女级长,同级的珊莎·坎贝尔。佐伊虽然没有怎么和她说过话,但是魔药课上一直很希望能和她同组——或许这样能得到更多的加分。但是在珊莎心目中,佐伊似乎就只是一个会在魔法史课上连同椅子一起摔下去的格兰芬多而已——那是圣诞节前的事了。
随着莱昂教授讲箱子踢开的动作,整支翠鸟对都被牵动了一般变化成之前训练时的队形。当然,任何队形都是将佐伊排除在外的。他在远离队伍的最高空观察着那颗起飞后便迅速消失在空中的飞贼,和队友们稳定的表现——那队形还真像一只翠鸟。
找球手所需要具备的条件除了飞行速度和敏捷,还要拥有一双视力不错的眼睛——或者一个视力不错的对手。幸好 佐伊是前者。被他发现的时候,那只小小的飞贼正曲折地飞向赫奇帕奇观众席。
经过了那么多场比赛,佐伊着实相信了那小家伙一定有它自己的思想,它总是向着和自己颜色相似的地方躲藏。佐伊毫不犹豫地冲向了那颗在阳光照射下闪耀着金色光芒的飞贼,对面的找球手也同行动身追赶起来。这可是赛场上最容易分神,也最容易被拉开差距的一瞬。
「闪电般的一球!这样下去鬼飞球会直接撞上安杰洛学长!」
解说的贾斯蒂斯小姐紧张地叫道,但佐伊听了这些,却反而安心地笑了起来——当然不是认为队友将要进球的微笑。
安杰洛不会有问题的。如果两人是队友的话,这可该算是绝高的信赖了吧。
「安杰洛学长转身掉了下去!哦不!他倒挂在了扫把上!!他拦下了这一球!太精彩了!!」
看台上一阵欢呼。
看吧,果然如此。
02.
佐伊的眼睛紧盯着飞贼,与坎贝尔小姐骈肩而行。两人为了增加速度,整个身体附在扫帚柄上,双腿也紧贴扫帚两侧——也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减少风阻——佐伊甚至还卸掉了脚蹬。当然这种改造对于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危险的。
「两位找球手紧追飞贼不分伯仲!比赛已经进入白热化了吗——」
「砰——」
不远处出现了不同寻常的响声,但魁地奇场上出现伤员,也算不上什么稀罕事。
「伊斯特——!!!」
糟糕,是自己队伍的击球手。佐伊心里一凉,只见飞贼「唰」地一个俯冲,不见了踪影。
跟丢飞贼的两人看向拉文斯学长时,他已经在球场下的沙地里躺了一会儿,场外涌入的医疗翼老师和急救组也证明了这点。
莫伊莱雪姐的惊呼声已经不再回响,但她担忧的目光全场的人都真切地感受到了。
学姐应该很了解,这种伤在医疗翼不难治好才对。真希望不会太影响到接下来的比赛……
看了必须尽快抓到飞贼才行。佐伊握紧了带着半指手套的拳头。
03.
「嗖——」
「佐伊学长占了上风!不珊莎学姐在转弯处追了上来!佐伊学长要进入鬼飞球的轨迹里了!翠鸟队的第二位伤员要出现了吗——」
「别小瞧我了。」佐伊咬住后槽牙,一边在内心反驳着——这种速度下张嘴无疑会被灌一肚子冷风——一边向右偏了一下扫帚,贴着那颗入洞的鬼飞球,钻进了对方的球门里。
飞贼笔直地向着太阳的方向冲了上去,佐伊将扫帚的角度拉起来的空挡,绕过球门的珊莎也追了上来。
「翠鸟队得十分!薇薇学姐拿到了球!现在防守薄弱的翠鸟队能保住这难得追回的比分吗?球进了!猎鸥队再次将比分差距拉回了一百五十分!现在翠鸟队只有抓住飞贼才能将比分追平!」
「两位找球员进入了胶着模式!珊莎学姐在加速——」
大概是女孩子体重较轻的缘故,珊莎渐渐追到了与佐伊平齐的位置,但也正是因为珊莎来到了身边,他才从灌入耳中的风声里听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声音。
珊莎轻轻地咳了两下,速度也突然减慢了一些。佐伊有些惊讶地看向她,她却好像不怎么在意似的继续向上冲去。
「坎贝尔小姐——」佐伊喊着,但对方突然将贴在扫帚上的身体稍微立起,右手向前伸着想要抓住与太阳融为一体的飞贼。
「猎鸥队又得十分!珊莎学姐!珊莎学姐!」
珊莎的身体好像突然失去了力气,从扫帚上脱离开来。
「猎鸥队的找球手珊莎坎贝尔学姐突然从扫帚上掉了下去——!」
佐伊眼睁睁地看着珊莎从几乎垂直的扫帚上掉了下去,飞行速度太快了,使得他甚至没能来得及拽上一把,为珊莎的落地形成个缓冲。
「………………WTH!」佐伊悬停在空中,狠狠地捶着扫帚杆,「看不起人吗?!」
现在的分差是一百五十分,而能结束这场比赛的却只有他一个人了。这样就算抓住了飞贼也丝毫不会有成就感。翠鸟队已经溃不成军,再拖下去可能连平局的机会都没有了。
真是不爽,明明身体抱恙还来参加比赛,不是对对手的不尊重吗?但对方只是个女孩子,大概参加比赛也是自己的坚强。佐伊不好发作,只能把怒气全发在自己身上。
飞贼还在不远处的天空中晃荡,佐伊一个全速冲刺刮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
「…………队又…………」
佐伊听不清解说员又说了什么,指尖已经快要触及到飞贼的金色光芒了,他不能在此减速。
「佐伊学长抓住了金色飞贼!比赛结束——金费舍翠鸟队270分比耶格尔猎鸥队280分!耶格尔猎鸥队两战全胜!尽管金费舍队的找球手……」
明明刚刚还是只差刚好一百五十分?是什么时候多出的这十分他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如果自己能更快一点的话……
「佐伊!恭喜……」
略过了安杰洛伸过来击掌的手,佐伊大步冲向医疗翼的方向。
04.
气喘吁吁冲进医疗翼的佐伊看起来简直像是急着看望某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或是来和某个深仇大恨的人算账一样。他自己其实并不清楚现在冲到医疗翼来该做些什么,只是珊莎不尊重对手的做法实使他心里不大痛快——输球反而没有多么遗憾。
缇娜一如既往那样安静地站在医疗翼里,好像她在或者不在,屋里灵魂重量的总和都没有变化一样。但是她的确站在珊莎床边,也正是她的存在才让佐伊没有甩开健步冲上前去质问一个病人。
不过似乎也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站在床前,失落又懊恼的气氛就随着他袍子里还没缓和的冷气一起溢了出来,隔壁床上的伤员也因为这股从沙地上带来的寒气打了个喷嚏。
缇娜安静地拍拍他的背,这才把他揪回了自己的立场来。
运动员精神固然重要,但对方说到底也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而已,逞强还是抱恙上场,也大概只是女孩子对队友那种独特的温柔吧。
虽然她考虑的不算全面,但能不只为自己着想这一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虽然这些全是佐伊的猜测。
佐伊将扫帚换到左手,在袍子的口袋里掏了掏,从双层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魔杖来。
「兰花盛开。」
他摘下魔杖尖上的白色小花,放在珊莎的手心里,又对她鞠了一躬。
「祝您早日康复……坎贝尔小姐。」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不服气的眉头还没完全平缓下来。
05.
「安吉,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什么?」
「谁的队伍输了,就答应对方一个要求。」佐伊转着眼珠说,「比如按时完成一个月的魔法史作业之类的。」
「谁会想打这样的赌啊……」安杰洛撇了撇嘴。
「我随口一说。」佐伊向着安杰洛的方向伸出了拳头,「打不打?」
安杰洛抬着他那双上扬的绿色眼睛,思考了两秒,将拳头对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