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CP
+高校诗歌理论讲师。副业是幼驯染的保姆,是记得来账做得来菜哄得来孩子的类型。
+无条件幼驯染维护者。
+擅长做洋葱龙虾汤。
+脾气出奇的好,会给学生打高分。因为经常露出对人意见很大一样的表情,日常给人的感觉又很严肃。
+很有礼貌(一天到晚做客服)。
+语气通常是不确定的。“可能”“应该”“大概是”经常这样。
+不温不火的老年pace,喝了酒就会热情高涨,一击脱离常识人。等下,应该本来就很热情的。
+热情的同时也会变得暴躁。
+过激浪漫主义。
+莫名其妙不敢看侦探和犯罪小说。
+耐寒不耐热,但吃东西喜欢吃热的。爱好高热量食物。
+高校诗歌理论讲师。副业是幼驯染的保姆,是记得来账做得来菜哄得来孩子的类型。
+无条件幼驯染维护者。
+擅长做洋葱龙虾汤。
+脾气出奇的好,会给学生打高分。因为经常露出对人意见很大一样的表情,日常给人的感觉又很严肃。
+很有礼貌(一天到晚做客服)。
+语气通常是不确定的。“可能”“应该”“大概是”经常这样。
+不温不火的老年pace,喝了酒就会热情高涨,一击脱离常识人。等下,应该本来就很热情的。
+热情的同时也会变得暴躁。
+过激浪漫主义。
+莫名其妙不敢看侦探和犯罪小说。
+耐寒不耐热,但吃东西喜欢吃热的。爱好高热量食物。
“我是一个无能的人。”
Havsis与Lacus从那个充满传奇性的环游旅行回来已经足有一年。任何生活都会回归轨道,进入那辆目的地为日常的列车,长时间,甚至永远地驾驶下去。
Havsis从学校回来,在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花。秋天,人类的大智慧能让许多花都在这凋零的伤感季节挽留式的盛开,给予人慰藉。他抬头看向街边:树枝也好草坪也好,一切都光秃秃。人们埋头匆匆地走,被不知名的事物与感情驱使、追赶,不会停留。
“勿忘我,谢谢。”Havsis小声地说,再补充,“蓝色的那个,小的就好。”
“又给女朋友买花?”
“不是。”
在包扎花的员工不再多语。北方的小镇,在这个忧愁的季节总是少话的,哪怕是有特殊含义的花店中工作的员工。Havsis总觉得他其实是某种符号,包含了什么特别的意义。啊,给不是女朋友的人买勿忘我,Havsis自己也觉得有种怪异的滑稽。像个苦苦追求的痴情份子(或许他也是一群人的一部分,谁知道呢)。
Havsis知道自己喜欢Lacus,同时也知道Lacus喜欢自己。她本人在那个洋溢青春气息的傍晚毫不犹豫,突如其来地对他告白了,同时,自己趁着酒劲用力地回复了。
Lacus感冒了,她流着眼泪,将脸埋进大腿,身体颤抖。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仿佛是另一个人。在往后的轮船之旅中,她卧病在床,整天发呆,偶尔会到甲板上看海鸥。对于Havsis的告白,什么也没有说,宛若忘得一干二净,没有发生与存在过。Havsis也不愿提起,他在十几年前就保持着只要与她过普通的生活就够了的想法,告白与不告白并没有实际的意义与影响,即使他知道会有这一天到来。他没想过得到回应。
如果答应了,又如何?被拒绝了,又如何?自己接下来并不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去给Lacus花束(勿忘我),答应了,那么勿忘我会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拒绝了,勿忘我又暗喻了什么吗?通通没有。一切都不存在。
Havsis选择勿忘我只是单纯的因为勿忘我是蓝色的。
对于Lacus来说,自己是特别的存在。他明白的。从小到大,作为唯一熟悉的人,Havsis几乎是Lacus唯一的交际圈。如此狭隘,但对她来说,已经足够。Lacus是因为只有自己,所以才喜欢上自己的吗?除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Havsis一想到这,就觉得胸口苦闷。
他更害怕,自己因为明晰这一点而从容的表现。
“Lacus,”他用钥匙打开了门,“我来了。”房间很昏暗,没开灯。“你吃饭了吗?……”
这是问题所在。
Lacus自从旅行归来之后,似乎陷入了什么怪异的氛围中,在往常的工作里一蹶不振。在这一年里,她什么新作也没有做。她逐渐沮丧,挫败,颓废。不断地推翻否认,Havsis察觉到了,她其实是为了某种意义而在思考着。他打开灯,看到她裹着毛毯,蹲在沙发上,乖巧得像只水缸里孤零零的金鱼。
“勿忘我。”
Havsis把花放在桌子上(上面堆满了草稿,Havsis看到了上面难以言喻而无法描述的涂鸦,他把它们收集到一起叠成一塌),“秋天,很适合的花的颜色。”
Lacus沉默几秒,从毯子里伸出手。
“怎么样?”
Lacus用手指划过淡蓝色的花瓣。
“我最近都在想这个,想来想去,或许因为我是个无能的人,”Lacus淡淡地说,“我是个无能的人,所以想来想去只能得到这个答案。因为不去写不去画的话不行,我的人生也许就是为了表达这个而存在……”
“怎么了?”Havsis打断。
“……一个勿忘我的故事。”
Havsis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复,如此的巧合。
“是吗?真巧,”他轻轻地说,“那么,勿忘我什么样的故事?”
Lacus用手指揉搓着花瓣。长时间不见日光而显得格外苍白与纤细的手与淡蓝色混合在一起,令人短暂地晕眩。像她在玩弄自己的头发一般。
“世界会毁灭的故事。”她头上的毯子滑至肩膀,肩头与手指一样白。“世界被毁灭了,拿着勿忘我在街上走的故事。”她停了停,“如果世界毁灭了,你要怎么办?”
“没想过。”Havsis说,“或许是跟着你继续走。”
“走去哪?”
“走去和你在山坡种棵苹果树,”Havsis微微一笑,“万一活下来了呢?”
Lacus摇头。“哎,Havsis。我是一个挺怪的人,你知道吧?”
面对她这过于唐突的话,Havsis沉思了一会。
“怪与不怪不是你我能确定的。我觉得你很好。你觉得我很怪?”
Lacus点点头。“和我这样很怪的人呆在一块,你很怪。”
“噢,这没什么。”Havsis伸手折下一朵花,随后把它插在Lacus耳边。“既然我们都很怪,那么便没什么大不了。”
“我很怪,”
Lacus向后倚着沙发。
“我很怪,知道吗?我是一个会想许许多多奇怪的东西的人……现实世界其实是在打破我的幻想。虽然我是个不太近人情的人,不过幻想破灭很难过,对吧?对我来说,现实世界很怪!太怪了。我知道,这其实都是因为我——我才是最怪的。”Lacus望着天花板缓缓地说,“你知道我怎么想吗?”
“我从未了解过你任何想法。包括你的意愿。我的确是个一厢情愿、自我满足的人。”
“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既然生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必须了解。Havsis,我很感激你,你把我带进现实里,让我了解到了现实许许多多的,其实,你总是把最好的给我。我欣然接受了,因此,爱上了你。”
Havsis没有说话。
“我爱你。”Lacus把头垂下来,凝视着Havsis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我爱你,我从未质疑我爱你的事实,自从我意识到我爱你之后。我至今为止否认过许多东西,包括这整个世界,但是我从不否认我爱你。我很了解这一点。”
“我知道了。”Havsis交叉手指,感到左手有些冰凉。
“我对爱你的事实没有迟疑。”Lacus闭上眼。“我迟疑的是这个世界。
“我是一个很怪的人,我在否认这个世界。反而承认自己幻想的更好。在这十几年中——我就算有你陪着,包含我不曾察觉的爱意,仍然很痛苦,受着折磨。我对这个世界失望透顶。”
“我知道。”Havsis轻轻地说,“我是知道的。”
“我其实是在否定我。”
Havsis的左手不再冰凉。他一时分不清是因为左手温度上升还是右手温度下降。
“因为我是一个无能的人。”
Lacus说:“我对这个世界其实很失望……所以世界末日的时候,我会想在末日到来之前死。”
峰回路转,Havsis一时分不清她是在讲述她的绘本故事还是在吐露真情实感,“于是?”
“那个时候,我会拿着勿忘我,走到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她的声音给人致幻性的模糊,愈飘愈远,“街上的人,啊……那时候是快要世界末日的时候……他们会把我给杀掉。会憎恨我斥骂我,然后把我杀掉。”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到时候,会有千千万万个拿着勿忘我,或者郁金香玫瑰水仙,还是什么其他的花的人低着头只看着眼前的花茫然地走在街上的,他们都会被杀,都会死,因为这是献身,带着死的目的的行为罢了。”
“那我呢?”
Lacus用一种柔和的眼神看他。
“为什么是勿忘我?”她突然说。“秋天不应该是水仙一类的吗?”
“因为是蓝色的。”Havsis一本正经地在她额前点了半秒,“而且我怕你会死。”
“这是故事里的假设而已。”她也回拍他的鼻子。
“听起来还怪吓人的。”
Havsis站起身,往厨房走去:“你要喝咖啡吗?”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瞥见了她半眯着眼并不明快的表情。她从来不是孩子,甚至还比自己年长两岁。按她的说法,她早在他死之前两年就会死。她对这个世界任何不成熟的想法,皆来自于她自己逃避罢了。Havsis并不了解她。从未。他其实知道、深刻地感受到这一点。
他在厨房无言地泡着咖啡,无意义地发呆,想着一些无意义的事情消磨时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想(不敢)见Lacus,自从他认知到他对她一点也不熟悉开始。这种感情并非羞愧,只是一种下意识的焦虑。就好像你把作文交给老师,总会焦虑老师对你的最终评价那样。
Havsis没有泡自己的那一份。
如果世界末日了,她会去死。那他呢?他怎么办?
他把咖啡拿给Lacus,她什么都没有看,端起小心又认真地啜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Havsis看着她小口地连续地喝,两人无人答话,各存心事。他突然觉得胸闷。(那他呢?)他来回交叉手指,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响,像种子淅淅索索的发芽声。她没有听见。
“我回去了,”他抬起头久久地注视她的眼睛,“有什么事就联系我。”
但是Lacus没有看他。
(那他呢?他被抛下了吗?)
Havsis回去之后,依然在思考这个问题。她的作品涉及死亡的不在少数,总是存在什么爱与牺牲的话题。但涉及的对象是他自己(或者说,不涉及他)可真不好受。如果没有今天发生的一切,他或许还会欣然接受,但他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总能突然地说出如此冲击性的话语,尤其是对他有过多的杀伤力。
Lacus喜欢自己。Havsis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不是想要回答,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他只是想要承认的意识(她已经做到了,她没有任何犹豫,像对他泡的咖啡没有犹豫地喝下去一样,爽快坦然地说出来),可是当他已经拥有了,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Havsis一点一点无声地关门。当他心情很差的时候,他就会努力消除他的存在感,这一点来说Lacus是他的同类。他默默地看着Lacus的脸庞在门缝里缓缓消失,无声无息。在模糊中她露出相当哀戚而索寞的表情。她不知道门外有她爱着同时也爱着她的人在看她,才会如此明晰地流露出这样的感情。Havsis关上门,连门锁声都被吞没在她的呼吸间。他长久伫立停留在Lacus家门外。Lacus从未爱过自己。他哪怕和她说上千上万句甜蜜的话,和她在肩贴着肩的距离,也从未有过任何改变……他头靠在Lacus家的门上(或许过路的人会以为他是个没带钥匙的可怜鬼),吸了吸鼻子。
那之后的几天,他不再去Lacus家了。
Havsis很清楚这不过是逃避,他太过在意她的最终评价,因为太过在意,什么都不敢想,甚至不敢去见她一面。这期间他还思考或许他不去看她她可能连吃饭都成问题……很遗憾,他在附近见过她出门买面包的情景(他更震惊于原来Lacus会买面包,在那之前她明明对钱的概念暧昧得像个四岁孩子),他彻底断了念想。
回过神来,他惊觉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见面(虽然他经常关注那家面包店与她单方面见面),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事到如今,为何会落到进退两难的处境,Havsis觉得自己很可笑。他在对面的咖啡厅盯着Lacus走进面包店……永远是同样的商品,这真是她的风格,走回家……
他突然不知道怎么和她打招呼。
他茫然地持续他应该有的人生日常,上班下班在咖啡厅看她买面包,回家吃饭洗澡睡觉,但是睡不着。
睡不着。
(就像列车不小心在错误的站点停站。)
秋天的爽朗和哀愁是成正比的。干净透明的天空显得过于清淡,而地下的万物在死,却死得很繁华。Havsis一边回家一边漫不经心地想。河边有几名垂钓者,坐得很远,被街边绿化植割裂成几部分。还挽留着叶子的树最终也会一无所有,因为冬天来临大家都会死的,他生出一股怅然若失的微妙心情。
然后他突然看到了Lacus。
她就像凭空出现一样地站在街道中央,手里拿着勿忘我,闷头往前走。和她的描述的一模一样。她什么都不顾不管,一直向前。街道上空空荡荡,路过的人们漠然地路过,这样一看她的确很怪。Havsis这样想着,向她走去,在离她有足足五米的地方停住了。但是她没有停,她一直走,仍然是垂着头地走,一直走,走到他面前。
“吓到了吗?”
“吓到了。”Havsis说,“路上有没有人打你?”
“世界末日到了,你问你怎么办,”Lacus说,她的声音很轻,很淡,仿佛要融到空气中,“我无法回答你,因为这个问题的答案要由你来确认,它取决于你,我没有资格去替你想这些。”
Havsis一愣,察觉之后才笑出来。
“所以你想好了吗?世界末日要怎么办?”
“没有。我一直在想你。”Havsis故作轻松地回答,“世界末日了也许也是这样,我只是会想你而已。毕竟我是一个无能的人。我很早就回答过了,可能是和你去种棵苹果树什么的……我是不是很怪?”
Lacus没有说话。
她像是泄气一样,沮丧(充满明快的沮丧)地说:“苹果树我们又不会养,而且其实世界末日是什么样的我还不知道呢。”
“我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说不定是像冬天一样。”Havsis回答。“苹果树的问题可以慢慢研究,那倒不是很苛刻。”
Lacus沉默了几秒。“对不起。”她说。
“怎么了?”他很诧异。
“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不是应该这样的。”她小声地说,“我就突然知道了原因,所以我更改了这个故事。”
“更改了故事?”
“一个世界末日的故事。没有准确形态的世界末日,可能是任何一天,可能世界也不会毁灭,那种过于细小的毫不起眼的针对性过强世界末日。”
“那你呢?”
Havsis突然问:“你呢?世界末日来了,你要做什么?”
她抬起眼。
Havsis或许不想知道答案。他在这一系列行为中已经猜到了前因后果。这一切用语言表达太过无力,太过暧昧,太过脆弱。豁然开朗。他张开手,Lacus向前静静地靠在他胸前,染得他视线内一片淡蓝色。
“世界末日到了,我要拿着勿忘我,走在街上。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想……”她慢慢地说。
他意识到,她是作家,说话永远都比他甜。Lacus安静地在他怀中,幽幽的勿忘我香气缠绕盘旋而上,在这种能互相听到心跳的距离,谁都没有死去,谁都没有活着。他越想越忍不住笑,他靠在Lacus的肩膀上,不停地笑。隐约听到Lacus轻快地也含着笑意的声音。
“然后,我会去找你。”
——
海洋爱情故事全剧终
总算回复告白了,一边写一边对他们有了新的认知
中间太苦了,苦得我胆汁在喉头
因为自己文风回不去所以看起来怪怪的
总之,是短暂的世界末日的故事,二人幸终。
+展开
2k1
骗迷妹的钱
与其说是打工不如说是骗钱
……或许我应该放进日常里
——
Havsis面如死灰地拍了拍正在嚼着烧烤的Lacus的肩。
“钱包不见了。”他轻轻地说。
Lacus缓缓地吞下一口炸鱼,眨了眨眼。
“嗯?”
“不见了。我们还没付老板钱。”Havsis再一次小声地重复道。
“那怎么了?”
“你就吃不了炸鱼了啊。”
“吃不了炸鱼,吃烤龙虾不就好了嘛。”Lacus用相当轻快的语调说道。
“不是说这个的场合。”Havsis说,“咱们的烤鱼的钱都还没付呢。”
“喔。”
“怎么办呢?”
“嗯。”
Havsis摸着身开始找一些值钱的东西。虽然这个方法似乎已经不太行了,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好。一旁的Lacus倒是无动于衷,继续一口一口地嚼着烤鱼。
“喔。”Lacus突然指着Havsis拿出来的本子。“拿那个来卖吧。”
Havsis翻了翻。
这是Lacus平时拿来做笔记的本子。一些莫名其妙的单词和日期,也有她画的速写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生物。
“我们以前没钱的时候不就是卖画的嘛?”Lacus毫不在意地再叫老板要了一串龙虾。
Havsis默默地把“我们什么时候没钱了”这一句话吞下去。他沉思了一会才反应Lacus说的大概是他们之前还没有工作时候的事情。
Lacus很擅长画画,她偶尔会在学校里给别人画东西换自己喜欢的东西吃。后来换的东西越来越高级,最终直接转换成了钱。
说起来的确也是,这家伙也算是个画家。能在书店看到她画的绘本,偶尔也能看见卖得很好的时候。
Lacus一边咬着烤龙虾一边走进了隔壁书店,过了几秒又一脸茫然地走出来。
“他们不让我进去。”
“……你吃完再去。”
Lacus乖乖地给Havsis拿着的本子签了名,被吩咐在原地继续吃。而Havsis则小心翼翼地拿着本子走进了书店,但几秒后还是一脸茫然地走出来了。
“因为太突然了所以不行。”
Lacus舔着嘴边的酱料,撕下一张纸一本正经地画起来。Havsis很快认出了这是她的《刺猬蛋糕和蜜糖牛》。这似乎是她最喜欢的一本。Havsis隐隐约约地想。
Lacus画得很快,签好名之后递给了隔壁桌的小孩。
“送给你。”她说。
小孩保持一脸茫然的表情接过,一旁的父母也十分警惕地凑过去看。Havsis有些忐忑不安。当然下一秒小孩发出欢呼声。
“哇——是刺猬蛋糕!”
“哎呀。是刺猬蛋糕啊。”应该是母亲的角色看上去也非常高兴。“还不快谢谢姐姐。”
Lacus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继续在新的一张白纸上快速地画起来。这一次是《幸福的飞鼠》。Havsis抱着胸在一旁看着她。
新的画完成后,她递给了一旁的小情侣。因为小孩子太过兴奋的声音吸引了不少人,所以Lacus已经很引人注目了。在众人的视线下,小情侣战战兢兢又困惑地接过,随后和小孩一样发出感叹。
“是飞鼠哦?!”女方高兴地举着纸,“果然是Anulu老师对吧?!我一直很喜欢Anulu老师的作品,特别是《幸福的飞鼠》……能得到老师的签名真是太好了……!”
四周也应声响起了“居然是本尊啊”“果然是她吧”一类的话语。
比自己想象中人气还要高呢。Havsis有些郁闷地想。
“我,钱包不见了。”
Lacus面无表情地说。
“一张就……一根烤串的价格,……呃,那个。……拜托你们了。”
……完全毫无诚意的请求嘛。不过Havsis还是看到不少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说的也是嘛。这家伙平时很少出现,也没什么照片,虽然出的书都挺有人气……不过倒是一直保持着神秘形象。像这样的签名活动非常少见。之前举办过两次都因为“太累了不想干了”而中途结束……虽然很任性但是她的粉丝似乎对此十分包容。
这样的话能快点达到烤串的钱就好了。
Havsis叹着气。
第一个人来到Lacus面前,小心地提出了想要《魔法卷心菜》的要求。Lacus没说什么话很快画好交给他。接过画的那个人明显十分兴奋地跳起来,嚷嚷着“我会一辈子珍藏的!当做传家宝珍藏的!”之后,眼神发着光地再次凑过来。
“Anulu老师!《魔法卷心菜》最后的结局……艾丽踏上了彩虹桥后掉进了六边形的海里,是不是因为之前拿了乌鸦的纽扣?”那名学生样子的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因为松鼠那时候说过:‘她一直是一个人,所以还是不要爱上她比较好。’,不过乌鸦明明很珍惜纽扣而且是那种性格却完全没有生气……”
Lacus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
“这是我一生的愿望!拜托您告诉我吧!我仔细研究了很久,在学校里也和大家组成了社团专门探讨这一本……”
“唔、唔。”Lacus微微垂着头,“这个……嗯……啊。不是的。”
学生立马表现出不可置信的脸。
“那个呢,……呃。是因为……”
“总之不是就对了。”Havsis打断了她,“抱歉,之后还有人。请问您说完话了吗?……而且我自己觉得,关于她的书的乐趣大概还是自己理解比较有趣。”
Lacus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看着学生远去的背影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排起队的人群,Lacus小声地嘟嚷着:“那个是因为墨水泼上去了却懒得重画……果然不能告诉他吗?”
“……我总觉得还是不要告诉比较好。”Havsis同样小声地回答道。
人没有想象中那么多。毕竟再怎么说Lacus的书受众仍是有些小……再者是不知为何形成两个极端,要么非常狂热要么完全没看过。喜欢她的书的人虽然少但是都十分认真。队伍中也有不少是凑热闹的人,Havsis算了算,发现有点意想外地赚够了钱。
好歹能从这里离开了。Lacus打了个哈欠,看样子也是累了啊。
Havsis心有余悸地把钱递给了老板,但后者却摇了摇头。
“小哥,之前你去买饮料的时候,你的妹妹已经把钱包交给我了。”
“…………??”
“说‘因为不知道要给多少钱你可以自己拿吗?’地交过来了。”老板挠挠头。“虽然说不是不可以……总之我们已经把所需的钱拿出来了,还给你吧。原先是三百六十,现在是二百九十七。您可以数数。”
Havsis一边接过钱包一边努力回想。
……果然不应该给她做这种自理能力的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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