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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发突发剧情,步枪和其他一些道具的由来会在主线剧情里说明。
剧情嘛,总之,开心就好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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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神司坐在Angelus的天台边缘,眺望乌托邦幻想之景。比起已经暗黑一片的西岸市,这里还徜徉着跳动的音符,保留着活泼与跳跃的颜色,于欧式古朴的街道中蜿蜒盘旋,点染了在白昼也闪耀着霓虹的云霄飞车,渲染了缓缓旋转的巨大摩天轮,涂抹了偶尔会氤氲蒸汽鸣笛路过的环园小火车,又蔓延到漂泊独木舟的木质港口。
好在游乐园外环绕着高大的围墙,检票口的闸机也让没有门票的丧尸们难以通过,这片乐园便像它的名字那般,成为末日下仅有的梦幻乌托邦。
悠然地感受着平和的气氛,神司摸出被挤得皱皱巴巴的烟盒,抽出最后一根不太笔直的烟卷。心想着末日里也不会有啰里啰嗦的工作人员出来恪守禁烟令,他擦燃老式火柴,点红了烟卷,将它狠狠咬在嘴里。
这是最后一根烟了,他也丝毫没有慢条斯理好好珍惜的意思,吐掉两口烟雾,半截烟草便化作软踏踏的黑灰,落在天台边缘,被微风一抚,撒向街道亚麻色的地砖。
尼古丁的刺激带起他一种熟悉的感觉。执行雇主任务的之前,抑或,一枪爆掉现在自己面前交谈的市长先生脑袋的时候,他都在咬着烟卷,急切地想把它烧成灰烬,然后吐掉那些无所谓的烟雾,翩然离去。
在他的身旁,放着昨天从警局顺来的手提包,里面有一把没组装的AK47和两匣子弹。情绪在烟草的刺激下高涨起来,他一扫悠然和蔼的面孔,眉头下压,将烟嘴咬得更紧,有条不紊、熟练地组装着枪械。
他睁开互为反色的眼眸,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工作”中。他屏蔽掉梦幻曲,放任还剩下一半的烟卷自己缓慢燃烧,奔驰而过的火车与旋转的摩天轮此时也与他毫无瓜葛。很快,枪械组装完成,他拉下安全栓,俯身进入标准的突击态势,枪口对准街道的尽头——数百米外的乐园闸机口。
一片黑压压的东西进入他的视野,与此同时,强烈的异样感冲击他的神经。
热闹的游乐园一瞬间安静下来,摩天轮、环园火车的机械也没有继续运作。倘若不是耳边风声呼啸,河岸独木舟随波飘荡,他会产生一种时间定格的错觉。
“神司哥哥,”身后响起轻盈的脚步声,少女在数米外止步,被缭绕的烟雾呛得轻轻咳嗽几声。“……游乐园好像……”
“抱歉。店里怎么样了?”
神司赶忙掐掉还剩下三分之一的烟卷,毫不吝啬地丢在地上,用脚尖踩灭了它。
“姐姐那里有紧急发电机,没关系,不过……”
“的确。”神司有些厌恶地看着从闸机涌入的小孩丧尸群,神情就像是面对垃圾堆中的蛆虫。“麻烦的东西来了。把罗萨也叫来,在更大更恶心的家伙闯进来之前,解决掉它们,封死闸机口。”
说罢,他翻下天台,借着窗沿和墙砖做缓冲,安全落地。随后,他背着冲锋步枪,一个人率先向着梦幻小镇的起点跑去。
如梦似幻的乌托邦吸引来了成群的小孩丧尸。没有意识的它们漫无目的地在游乐园中游荡着,分散在庞大的地域中,最后,等到神司赶至城堡大门的花坛前,数量仅剩下方才目测的一半。
如果这是漫画或电影,他觉得倘若带它们尽兴地玩一天,等那些怪物们满足了,就会自己乖乖离开。不过可惜,梦一般的游乐园在末日里绝不会发生这样奇幻的事情。站在他面前的,只是一群张牙舞爪、恶心到发臭的小丧尸,若是开上一枪,还会迸出颜色诡异的粘稠汁液,弄脏他的白色风衣。
他把步枪调了个儿,手握枪管,把比较结实的后端对准它们。步枪在他手里成了铁棒,枪身的长度也能保证和那群恶心的东西拉开一段距离。
小孩子们好像锁定了目标,向着前方白色大哥哥,一哄而上。神司弯下腰,以面对那些才到他要脸的怪物,狠狠对准它们的头,用枪柄砸下去。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又慢致死率又低。
有些小孩子被击中后,头骨发出咔嚓破碎的声响,永远倒在地上;然而更多的,它们被神司打飞后,又不依不饶地爬起来,颇有几分不为挫折折服的勇气。不过小孩终究是小孩,击打之后,它们用似乎已经腐烂嘶哑嗓音哭喊着,严重超标的噪音污染响彻云霄,让人的精神也跟着一起发狂。
神司的动作迟疑了一瞬。等他在这烦躁的氛围中回过神来,金发碧眼的小女孩丧尸正抓着他的衣摆,脏兮兮的小手在干净的白衣上留下污痕。她眼神空洞,张着嘴,发出“啊……啊……”不明所以的叫声。在她的身后,仿佛是邀请游戏的叫声越来越洪亮,更多的小手向他伸来。
他的胃激烈翻滚,寒颤由神经传导至全身——这个严重的洁癖患者立刻不假思索的踹开小女孩,借她做垫脚一跃而起,在空中回转步枪,对着下方一阵疯狂扫射。
一匣子弹很快便用尽,而丧尸的数量并没有减至理想水平。受了伤的丧尸吵闹得更加剧烈,声波撞向他的神经,脑袋中荡起了嗡嗡回响。
小男孩拽住他的手腕,指甲深深地嵌入皮肉,脏兮兮的灰尘与丧尸诡异的体液也一并流了进去。神司大叫一声,用枪将小男孩撞了出去,接着,把枪当做投石向正前方投掷,撞飞了还差一米就要扑到他身上的丧尸。
手腕被抓破的地方冒起白烟,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腐蚀伤口。万幸的是,他的治愈异能正在起效,或许能抵抗住腐蚀和病毒的侵袭。
他后退几步,身子快要贴到依斜坡而建的花坛上。这下麻烦了。他啧舌想道。早知道拿上那本超厚的英语词典来也好,还能多打跑一只。现在他手无寸铁,自己的洁癖又不能忍受直接拳打脚踢,他对于这些小孩丧尸来说,只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
“嗨嗨,神司亲,你还活着吗?姐姐来了哦——”
“Nice timing!”神司好像得到了特赦令,松了一口气,“快,帮忙把这些恶心的东西赶走,再被挠一次我真的要吐出来了。”
话音刚落,一道刺眼的闪光突入,被击中的丧尸肌肉开始颤抖。小孩子的力气有限,加之身体素质不算太高,它们很快便瘫倒下去。最近的还站立着的丧尸与神司拉开约二十厘米的距离,接着,这块小小的空隙被一寸高的火苗分割成两半。火苗对小孩子竟有了足够的威慑力,它们畏畏缩缩,止步不前。
翠色长发的女孩从花坛顶端径直跳下,凌空越过神司头顶,右手扶地下落,扬起些许尘土。她一刻不停地起身,拔出挂在腰间的胁差,冲入丧尸群,刀起刀落,干净利索地取下丧尸头颅。
“你们登场这么帅气,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啊……”神司无奈地感叹着,小步爬上花坛坡顶。“那么下面的就交给你咯,罗萨。”
“神司哥哥也该帮帮姐姐,我们也会尽力守护乌托邦的。”少女将自己的高尔夫球杆丢给他,认真说道。
“是是,小妹妹放心,我没打算偷懒。”神司接住球杆,打了个转,发现这东西对他来说意外地能上手。“里面怎么样了?我在这应该挡住了一半以上的丧尸,酒吧那边没事吧?”
“我和小天守把遇到的都解决掉了。酒吧那边已经暂时用火苗线围起来,应该能挡住他们。”
“这些东西虽然的确是小孩子,生命力真是顽强得要死……唉,就没有什么能一次解决很多的好办法吗……”
神司苦恼地想抓抓头,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被丧尸拉过,兀地停住放了回去。他环顾四周,仰望不远处蜿蜒惊险的过山车轨道,低头有些惊讶地目睹罗萨粗暴地按住丧尸头部,用异能把它们变成蕾丝。综合了几个因素,他认真地思考片刻,问游乐园的老鬼:
“深见,你知道游乐园的总电闸和各个项目的开关在哪里吧?”
“待了这么久,知道是知道啦,你要做什么?”
“不脏自己手干大事。”
神司笑了笑,拉着深见海和神前天守到坡下的广场,捡拾原本是丧尸的一团团蕾丝,分给两人。
他向马不停蹄清理怪物和制造蕾丝的罗萨大喊:“罗萨,再多搞点这个出来,以及,麻烦你拖住它们!”
“Alright,”罗萨将胁差插入丧尸身体,封住它行动的同时,抬手紧紧箍住头部。下一刻,丧尸身体仿佛变得松软,一圈一圈化开,好像自己可以发出“嘭”的效果音,全身漫上整齐划一的颜色。接着,它变成了木乃伊一般的棒状物体,几乎同时地,被风吹散,蕾丝满天飞舞。
“But...the new are coming...”
闸机又涌来黑压压的一片,踏着混沌的步伐。十分钟,不,或许五分钟后,人数可观的小孩丧尸群就可以到达他们所在的广场,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再者,通过广场四通八达的路口,遍布整个游乐园。
“好吧,没多少时间了。神前,你和我一起用蕾丝把除通向过山车外的道路全部封死。至于深见,我们绑好后,用小火苗点燃这些蕾丝,制造火障。”
“等、等下,要怎么用蕾丝封住道路?”
“终点线那样的,多来几条,能理解吗?”
“嗯,知道了。绑在路灯上就可以了吧?”
“聪明。”
神司用没被丧尸碰过的手拍了拍天守蓬松的头发。
给对方一个眼神,两人迅速兵分两路,在每一个路口的路灯之间穿梭,将蕾丝绑到刚好到达小孩丧尸胸前的高度。
另一面,罗萨孤军奋战,身为职业拳击手的她自然身手敏捷,加之武器和异能的辅助,很快便把难以入眼的丧尸变成满地蕾丝——虽然之后打扫起来有些麻烦便是了。
“They are arriving.”
罗萨提醒道。
“深见,虽然有点突然,请你唱歌。”
“唱歌?”深见确认一遍,“没想到神司亲还是姐姐的粉丝,不过现在这个时候……”
“就是现在!虽然有点对不起你,请你唱歌吸引那些丧尸,然后朝着过山车的方向跑。到了那里,去打开游乐园的总电源,再到过山车的控制室去和我们汇合。”
“等下神司亲,姐姐的异能可不是影分身或者瞬间移动啊。”
“我知道有些勉强,”神司一脸歉意,“但就算是罗萨也已经受伤了,再来一波丧尸,我们根本抵不住,而且继续近距离接触它们,被感染的风险很大。到了过山车那里,我会想办法吸引它们,在这之前,请你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做到。我也想守护这个梦幻的地方,这里对你来说,也有着无法忘怀的回忆吧……”
“没办法,那姐姐就听你一回吧。”
深见立于唯一没有被火障封闭的路口前,站得笔直。在他面前,仿佛存在着无形的麦克,照应他女性般婷婷优柔的身姿。不需要任何呼唤和号令,他仅仅是存在于此,便吸引了所有目光。风改变了轨道,吹向他那一方,宠爱地轻抚发丝。就连没有意志,不停吵吵闹闹的小孩丧尸,也一度静止下来,向他投向空洞的凝望。
他开口,唱的是少女庭院家喻户晓的那首歌。歌声融入风吹草动,钻进在夕阳下映得金碧辉煌的城堡,在遥远的水面上荡起波光。
一瞬间,听者三人忘怀了末世,忘怀掉他们正走在悬崖外的钢丝绳上,身后是一群举着电锯穷追不舍的丧心病狂。
歌声之下,无论是在广场游走,还是奋力想突破火障找到通路,甚至是选择袭击另外三人的小孩丧尸,都停了下来。
时间定格在那一瞬。
随后,播放键突然被按下,那些丧尸犹如决堤的海啸,势如破竹,涌向正在歌唱的深见。
深见一边努力保持着歌声,一边向过山车的方向跑去。
“我们快去帮帮姐姐!”天守有些担心,着急地要跟上去。她紧紧攥着一直随身带着的老式手枪。子弹不多了,但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一定要保护深见的安全。
“Okay,”罗萨和天守一起抄小道赶到丧尸前面去。快要接近深见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了什么:
“But...where's Shinji(神司)?”
深见跑得气喘吁吁。就算当年做偶像的时候有过在台上又唱又跳整整一晚的体力,但现在多少有些生疏,他就快到达极限了。
深见的歌声越来越小,而丧尸却追得越来越紧。前方就是通向过山车的楼梯了,可是他根本无法甩掉僵尸,自己跑向反方向的控制中心打开游乐园跳闸的电源。
“姐姐辛苦啦,剩下的交给我吧!”
神司突然出现在楼梯顶端,他翻越护栏,潇洒地坐在上面,抱着一个系着粉色蝴蝶结的大口袋。他表情有些微妙,宠爱于厌恶的语气夹杂在一起,透出明显逞强的感觉,向着台阶下成群的小怪物们大声宣告:
“糖果狂欢的时刻到了,该死的小家伙们!”
说罢,他举起红色大口袋——它看上去和圣诞老人那只差不多,加上他那白花花的头发和红白配色服装,倒在小孩子眼中成了圣诞节的使者——五颜六色的糖果自高处倾泻而下,砸在小丧尸身上。很快,小孩子们的注意力又被新的事物吸引去,它们注意到了台阶尽头不断撒播礼物的Santa,不约而同地跑上台阶。
成功了。
目送深见摆脱丧尸,顺利前往控制室,神司收束豁口,扛着半袋糖果,跑向云霄飞车站台。
刚才趁深见唱歌的时候,神司悄悄穿过呆滞的丧尸人群,钻进糖果店,把里面的商品扫荡一空。接着又通过店铺间的通路,神不知鬼不觉到达云霄飞车脚下。
现在他的计划只剩下最后一步了——管他超不超载,把这些烦人的小东西引上过山车,送他们惊险刺激的一程上天。
神司跳到车头的位置,把糖果撒进车厢,张开口袋,调整到丧尸们刚好能看到内容的角度。丧尸浪潮涌了过来,不停彼此推搡,一会儿便塞满三分之二的过山车。
蓦地,头顶的霓虹灯亮了起来,音乐重新填满一片死寂的游乐园——深见已经恢复这里的电力。
好样的。
他一边用高尔夫球杆抵住前排丧尸的袭击,一边向爬上楼梯的罗萨和天守说:
“罗萨把剩下的僵尸赶上来,最后一个孩子上来的时候,神前,你到后面的控制室打开开关。”
“那神司哥哥怎么办?”
如果在列车开动的同时跳到月台上,那些丧尸也一定会跟着离开,那么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会前功尽弃。天守知道神司不会这样做,那么,没有任何安全保护的他,在过山车发动之后也会和那些丧尸一样——
“我?没事,我不是那个加速治愈的异能嘛。”
神司笑了笑,那表情告诉天守,他完完全全是在逞强。的确,现在他只能用那个异能治愈普通的伤口罢了,倘若从高处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非要起死回生术才能治愈得了。
“换我来吧,我不会痛的,就算摔下去也……”
“停停停,我怎么能让女孩子以身犯险呢?相信我,哥哥可是佣兵,脱身办法多的是。”
“It's ready.”罗萨催促道,转而对天守说:“I also think you shouldn't be put in danger.”
“神前,听我们的,快点,否则我和罗萨都要撑不住了。”
“我知道了……神司哥哥,一定要平安脱险啊……”
云霄飞车滑出轨道,伴随着咔咔的机械声响爬升。神司冲月台上的两人挥挥手,立刻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恶狠狠地瞪着小孩丧尸们。它们有的发觉出事情的异样,嚎啕大哭起来;有的踩过其他丧尸的头顶,也不管列车马上就要到达制高点俯冲下去,直直扑向神司。
神司身子一斜,丧尸扑了空,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飞出一条抛物线,撞上过山车的支架,掉进下方池塘。水面荡漾波纹,冒出些许气泡后,回归平静。
过山车到达顶端,神司依然斜着身子,在车身由上到下调转的同时,侧身翻下车身——
他听到了耳边呼啸的风和下方深见的惊叫。
——多虑了,我怎么会毫无防备地跳车。
神司伸手抛出一块Z型铁块——那是他在游乐园的一小片废墟中顺手摸出来的,末端拴上好几股蕾丝攒成的结实粗绳,做成一个简易求生索——他凭着优秀的佣兵素养,准确无误地将它勾上格状过山车手脚架上。
柔软的绳子给急速下落的他带去缓冲,他晃晃荡荡的几次险些撞上柱子,最终万幸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躲过。
绳子终于停止摇摆,把他挂在距地面五米的地方。与此同时,云霄飞车经过第一个圆环,大批丧尸喀嚓喀嚓撞击手脚架,雨点般地落入水中。车子又一个翻转,把那些通过第一轮试炼的坚强家伙们甩下去,落得和方才那些丧尸一样的下场。
神司睁开眼睛,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那些活蹦乱跳叽叽喳喳的孩子们都没了生气,收回自制求生索,安全落地。
“Mission clear!”
他比出拇指,向赶来的同伴们笑了笑。
“神司亲,你怎么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深见冲上去,摇着他的肩膀,把方才神司指使他完成艰巨任务的抱怨都抛在脑后。
“危险和收益是共存的,况且佣兵也不打无准备之仗。”
“提前说一下比较好吧……刚才我真的被吓到了。”天守依旧惊魂未定,纤细的小手紧紧攥住围巾。
“So did I.”罗萨生气地用胁差刀柄敲了敲神司,后者则是笑嘻嘻地不断说“好痛”。
玩笑开完了,神司指向过山车外游荡着的一两只小孩丧尸,说:
“不过,最大的一群虽然解决掉了,其他地方还零零散散分布一些,一鼓作气解决掉吧。”
“……如果再搞这样危险的事情,我们三个就要一起上去教训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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