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http://elfartworld.com/characters/41389/】這位哥哥的應援(你走),加油搞事啊
↓中二輕小說出沒↓
沿著青翠而連綿不斷的河堤,夜見北的景色逐漸寬闊。
木宮青緩緩走在岸邊,凝視著平緩河水上低低掠過水面的鳥群。傍午的微風輕撫過面龐,帶來河畔草木的氣息和悅耳的聲響。現在是春季,還是夏季呢——對季節的變化一向不敏感的他困惑地想著,隨著自己的性子在河邊走走停停。
這種時候便會想起“他”。
木宮青與那個人並不熟悉,就他自己來看,不過是幾面之緣罷了。最初見到對方的時候,只是隱隱覺得那傢伙有交談的價值,於是便長期去和對方聊天。隨後,又發現對方比自己想象中的有意思,就變成了經常和對方出去走走的關係。
在旁人看來,也就是一般意義上的“朋友”吧。
青就懷著這種不三不四的熱情,與對方交往了幾個月。說是交往,也不過是中學生間隨意的相處,沒有認真對待的必要。
——然後大概是某一天,對那個人厭膩了。
這也是常有的事。
熱情來得快,自然退得也快;鋼鋁材質的水杯雖然燙手,但很快就會冷卻,原本青就沒什麼興趣的“人際交往”也是如此。
要說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大概是那傢伙最後的表情吧。
那傢伙的那個表情,還想看一次。
木宮青想著,不過這心緒也很快被那份“無聊”所取代,他索然無味地踢著河邊的石子。灰黑色的石子不過在地上滾落幾下,又停下來。
就在這時,青口袋裡的手機響了。他看到那串熟悉的數字之後,按下了接通鍵。
“喂?愛姐,有什麼事嗎。”
“青,我找不到我的粉底液了啊,在哪兒?”對面傳來的是冰冷的男聲。
大概是剛剛起床,對方又忘了吧,木宮青小聲地提醒道:“愛姐,聲音。”
“……啊,啊。不好意思,稍等。”
木宮青聽著話筒對面的人在幾聲咳嗽之後變成了輕柔甜膩的女聲,便繼續說了下去:“你之前放在衛生間櫃子的第二層吧,去那裡找找吧。”
“好的好的,說起來,之前認識的朋友不帶回家裡看看嗎?”
“沒關係,已經不是朋友了。”木宮青踢著路上的石子答道,“那個人也好,我也好,都得是熱情還在的時候才能繼續交流下去吧。”
“這樣可不行啊,不‘普通’呢。” 電話嬌柔得有些過分的女聲說道。
“沒關係的,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那個人應該會打電話給我吧!”木宮青笑了起來,對面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傳來了“找到了!”的驚呼。既然對方已經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那掛掉電話也沒什麼不妥。青歎了口氣。
今天的散步也差不多該結束了。
是時候回去了。他這麼想著的時候,手機默認的鈴聲又響了起來。
原本以為是愛又有什麼情況,正打算對她說教的木宮青在看到那串數字的時候凝固了。
是那個人。
……真棒。
他感到自己的心情突然從無止境又無所謂的無聊心境中脫離而出,那份愉悅心尖叫著扯開肉體,向著自己慾望所求的方向狂奔而去。
再給我看點別的吧。他想著,不由得笑了起來。
+展开
没能察觉是从哪里开始的,意识到的时候,紫子怀疑自己正身处于梦中。
明明前不久才刚刚进入十月,翻一翻相簿说不定还能看见夏季的尾巴。为了赶制文化祭用的桌布,少女几乎是天天数着日子确认残留的时间,绝对不会记错的。而眼下窗外是铺天盖地的白色,无垢的雪将整个世界都填满——再怎样说也太不合时宜了。
偏偏天空之上又挂着灼热的烈日,刺眼的强光透过玻璃毫无保留地倾注在自己身上,却只留下了彻骨的寒意。
是梦,绝对是梦。强烈的违和感让紫子笃信了自己的猜测,可那又如何。即便明知是梦,也无法马上让自己从梦中醒来——
只能漫无目的地徘徊。
……
紫子是被人用粗暴的方式叫醒的。或许一开始并不是。在最初的几次摇晃之后,那人终于失了耐性,稍一用力,险些就将紫子整个都从桌子上推了下去。
“呜啊?!什么情况??”
好在对方良心未泯,在紫子差点就快要落下椅子的瞬间又拽了一把,总算是没让少女的脸从一个平面砸向另一个平面。
迷迷糊糊之间,紫子下意识地抓住椅背,勉强支撑着自己爬起。注视着前方的眼神放空了须臾,少女才悠悠转醒。
“……唔,早、早上好,朝雾同学……啊。”
果然人在刚醒来的时候会迟钝一些。二年级时,紫子曾与朝雾未来同班一年,虽不是特别熟络,紫子大抵也知道对方的喜恶。她有些不安地抬眼看去,对方却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平常地询问起有关文化祭的事项:
“桌布,完成了吗?”
“啊、唔,基本完工了。就还差两张……”像是想起什么,紫子从一堆完工的桌布下摸出手机试图确认信息,“同色的线刚巧用完了,我姑且发了消息给时音,让她在上学的时候帮忙带一卷过来,也不知道她看见没有。实在不行用就用别的颜色也……”
“♪~♪~♪”
打断紫子的是一阵铃声,紧接着手机突然亮起,飞速闪过什么图案之后又灭掉。紫子不明所以,“诶”了一声,拧着眉毛对一片漆黑的手机屏幕干瞪眼。
“唔,唔……怎么回事。”要爆炸了吗。是不是先丢远一点比较好?
目击全部过程的未来神色复杂地侧过脸。
“……是不是傻……”
“嗯?”紫子没有听清。
“没什么。你压到关机键了。”
未来烦躁地叹了口气,捋了捋鬓发将它绕到到耳后。再抬眼,却发现紫子仍是维持着原先的动作,未来微微蹙起眉表示疑问。
“…怎么?”
“呃……………………关机键,”紫子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声音细如蚊呐,“是哪个来着?”
“……你食指摁着的地方。”
“啊,原来如此!”
“这不是什么好恍然大悟的事情吧!你是活在三百年前的人吗?”
被对方缺神经的发言噎到,未来一拍桌面猛地凑近紫子,半个身体都从桌子上方探了过去。三十厘米之外紫子飞快地眨着眼,眼神向侧边游移:
“我我至少还知道开机和关机是同一个键!!”
“那真是了不起呢,欢迎来到明治时代。”
“嗳我其实更喜欢昭和…”因为明治还没有特摄。
“这种不需要的情报怎样都好!!”
败给紫子的脑结构,未来果断伸手作了个“打住”的动作,制止了这场毫无意义的辩论。她起身理了理女仆装的裙摆,从口袋拿出一卷线丢给紫子,“总而言之,线已经给你拿来了,还有半个多小时开店请你尽快。完工的这些我去叫人来搬。”
“麻烦你了……!”不过,“时音呢?为什么是未来你……?”
“关于这个。”已经走到家政教室门口的少女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我也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做到把应该发给「T」开头的羽鸟的邮件发到「A」开头的我这里来的。”
“……………………真是非常抱歉。”
好在加工两张桌布并花不了紫子多长的时间。回到教室的时候,秃子班长正指挥着学生将课桌拼到一起。坐在走廊窗台上时音向她招招手,已经上妆完毕的脸让紫子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啊哈~旷工的阿紫终于回来啦?”
“才不是旷工!早上来的时候发现有几张桌布收针没收好,又去加工了一下……大概是前两天做得太急了。”
“哈哈哈知道的啦~”时音笑着拍了拍紫子的肩,“辛苦啦。刚刚他们拼桌子要用到你那套课桌,我就先把你的书包放到教室后面去了。”
“哇多谢!”
“没事没事~”
……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紫子环顾四周,“小山同学呢?我昨天问他借了笔记还没还。”
“啊……好像去隔壁班搬桌椅了吧?五分之前似乎还看到过他。”
紫子点点头:“一班还是二班?”
“不知道!但我猜大概是二班吧!……听说二班今年办的是舞台剧,教室里有闲置的桌椅也不奇怪。啊。”时音的视线稍微上移一点,尔后抱歉地向紫子打了个手势,“服务生组好像要集合了,我先走啦。”
“嗯,今天加油哦!”
“好~好~”
时音摆摆手,从窗台上跃下。掠过紫子时留下一道漆黑的残影,夹杂着轻微的风。这让紫子忽然想起了早上的梦。
梦里她一个人被禁锢在雪白的校园之中,开始她是这么以为的。本应只存在于八月的日光倾斜而下,在抬手遮挡的空隙间,紫子忽然发现不远处有着一个逆着光矗立的人影。
是谁呢?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喊自己“宇佐川同学”,中规中矩的称呼。
“唔!……啊抱歉!!”
后背撞到了什么人,紫子回过神慌忙道歉。
“……喔。”
抱着一套桌椅的石村怜司沉默地点点头,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算是回应。正打算离开,紫子却又向后退了一步拦住了对方前面:
“石村同学是从二班搬课桌过来的吗?有没有看到小山同学?”
“不……”
“哎……他不是去搬课桌了吗?这样的话只能放学再还给他了啊……”
“不是的。”石村叹着气把手上的桌椅放下,预感对话没那么快结束。“我不是去二班,我只是把它搬去教师办公室。”
“诶为什么?明明教室里的课桌不够用吧?”疑问脱口而出,下一秒,紫子的视线落在桌面上,随即自己找到了答案:
“这是藤峰同学的桌椅吗。”
与其他人相比这套桌椅显然过于破旧,桌面上刻满了时光的痕迹,没来由地让人有一种非现实的感觉。而藤峰同学也是如此,一直以来都似一只缥缈的影,一道朦胧的雾,好像就连是否真实存在都无法得知了。
——唔。
——这么说来,梦里的那个声音,也十分接近这种感觉。
“是的。”
外星人少女似乎自顾自地沉入了思索,石村重新搬起课桌准备送到办公室,刚要绕过对方,紫子冷不丁地又开了口:
“石村同学……果然很奇怪呢。”
“?”
紫子垂着眼笑了起来,“能够主动碰触这种被视为禁忌一般的东西,石村同学真厉害啊。”
是吗?
石村轻轻晃动手上的物件,与此同时,桌肚里传来了“簌簌”、“簌簌”的模糊声响。
“比起我,触碰这套桌椅的次数最多的人,不正是宇佐川你吗?”
=====
Q: 紫子说的未来的讨厌的是……?
A: 姓氏,未来的序章还是哪里好像提到过…我也不知道是确实讨厌还是一时的修辞总之就拿来用了(靠)不对的话请当做紫子情报错误(…
Q: 紫子和小山关系很好吗?
A: 只是去年同班今年前后桌因此比较熟悉而已
Q: 最后石村的话是什么意思?
A: 藤峰死后,紫子出于愧疚(见序章)每天早上都会往藤峰的课桌里放花。因为不想破坏大家努力忽视诅咒而获得的期待文化祭的好心情,所以一直是放在桌肚里而不是桌面上。然后石村偶然看见了。
↑这段我不想写了就这么说一下吧(任性x
Q: 本章没有英雄守则嘛?
A: 没有。因为在计划外。突然想写就写了(顺便复健一下)。所以事先也没和任何人商量剧情,自己擅自编了这样的情节猜了大家的反应……要揍我的话请尽情的m(._.)m
最后感谢阅读!
+展开
这世界上的人都各怀心事。
对于羽鸟来说,每天都登上排行榜前三的即是今天吃什么,这人怎么这么脸熟我却叫不上名字和保持心情愉快。
所以当她在暑假的清晨被一个电话叫醒的时候,心中还在絮絮叨叨着要心平气和,要愉悦。来电显示羽鸟千鹤——哦,是她妈。羽鸟时音花了三秒把一团浆糊的脑子搅合顺了,按下接听键——
“喂,妈?”
电话那边传来很有底气的女人的声音,包含了那种领导当久了自然而然会有的气势。
“时音?你放暑假了吧,要不要来东京和妈妈一起住?”
“东京啊,还是算了吧,夏天太热了。”羽鸟时音漫不经心地拨了拨睡得外翻的发尾,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道,“不过要是你实在寂寞了我也可以过去哦~”
话筒里传来女人的一声轻笑。“我是怕你寂寞。如果你想去哪旅游的话尽管跟妈妈说。”
“我还没开始想这个问题呢。别担心,不会给你省的。”
“那个,时音,”羽鸟千鹤的声音出现了一瞬的迟疑,就像不知道这句话该不该问似的。“你现在还好吗?”
这句话出现得真是不合时宜。一般母亲不是该问现在过得如何么?聊聊女儿新的学校的朋友,聊聊母亲那边精彩纷呈的公司斗争故事,缓解一下思念之愁后挂上电话该干嘛干嘛,循环往复。羽鸟千鹤的话无论是语气还是内容都让人觉得她把语气用错了对象。
“挺好的,现在觉得学校也挺有意思的……”羽鸟掀开被子走下床去,正好床上的上一本厚厚的心理学书籍被被子刮了下来,梆地一下砸到了羽鸟的脚上,疼得她直接朝电话那边发出痛苦的嘶声,“我被书砸到脚了——”她的语气就像变戏法一样,有种刻意装出来的带着搞笑意味的懊悔。听了她这个反应,羽鸟千鹤的语气也放轻松了。
“药还够吃吗?”
羽鸟望向桌子上的玻璃瓶子。“应该还能撑快一个月……不着急,妈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再去买就好了。”
“那我过几天给你送到夜见北去。”
“您还是好好东京呆着吧。”想到三年三班的‘诅咒’,羽鸟决定还是自己麻烦一趟。“我这边还有点事,结束了就去东京。记得请我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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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母亲叫醒了就没有赖床的理由。她在衣柜里翻来翻去的时候拎出来一件配色明亮图案幼稚的运动风连衣裙,帽子上还竖着两只熊耳朵。这是去年她妈给她买的,说什么“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就应该穿的精神一点”,后来在她不用见她妈的时候都被用来压箱底。想了想,羽鸟时音把一顶棒球帽扣在脑袋上,穿着这条画风微妙的连衣裙出门了。
——在夜见北这边还有点事。关于诅咒的。
天空有些薄雾,但太阳还是尽职尽责地把热度投向地表。羽鸟漫无目的地在脑子里划过“本来就有一个同学叫Misaki了现在又有一个老师叫Misaki,不如她们班再养一只叫Misaki的乌龟,一只叫Misaki的猫和叫一盆Misaki的仙人掌,这样整个教室里都会回荡着‘Misaki又咬我!’‘我们没法把作业交给Misaki因为我们的作业被Misaki吃了’的呼喊声”——诸如此类的内容。这时她突然发现自己前面走着一个长发松散地绑成低辫子的人,垂着头,背影看上去有点眼熟。
于是羽鸟想都没想就偷偷摸摸地走近,突然大力一拍对方的肩头——
“哇!”那人——石村怜司明显吓了一跳,回过头后才松了口气,“是你啊。”语气里不着痕迹地带点没有恶意的嫌弃,虽然在居酒屋她把他耍了一次之后他们打交道时都会带有这种意味,但羽鸟还是觉得他一副看到熊孩子样子很有趣。
“嘿嘿~是不是被吓到了?一定是!”她步伐轻快地走到石村怜司身边跟他并肩,“你要去哪里呀?”
石村怜司一副特别无奈的样子。“……去学校。你接下来还有事情吗?”
差不多有吧,因为她也要去学校。
“学校啊~难不成,你是要找新班主任去吗?”
对方点点头。“对,一起去吗?……你没说我是去撩补习学妹什么的也真稀奇啊,哈哈。”
“我哪有这么八卦嘛。”羽鸟差点脱口而出而且我觉得石村同学你是撩不到妹的,但她乖乖地把那句话掐死在喉咙里,“再说你宁可一个人待着也不愿意和小学妹搭话罢——”她朝他愉悦地勾勾嘴角,“那么我们就走吧。说起来去哪里找到他的几率比较大来着?”
“办——公——室——”石村故意拖长了声音,“搞不好那家伙比我还闲?之前说过暑假会一直待在学校。”
“没准他正在等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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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之一】
今天真不是什么好日子。天也不晴,懒觉也没得睡,还和石村君莫名地不欢而散。
我还记得他对老师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老师你有家人吗?担心他们吗?
我觉得他想说的是,老师你原本可以不和三班产生关系的,如果你有家人,那么不仅是你,连家人也会受到牵连。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做会无辜地牺牲掉你的家人吗?
虽然从逻辑上来说他的考量毫无问题,但首先提起这个,难道不是显得有些刻意吗?事后在他问我担不担心的时候我说现在已经不担心了,因为觉得担心并不能改变什么,他居然用一种几乎称得上激动的语气质问我——你不担心你的家人吗?同样是【羽鸟】的——那双平时只能看得见安静或者轻微情绪波动的眼睛里,正强烈地动摇着,让我联想起在暴风雨浇灌的海面上紧紧抓住独木舟边缘的小人。
——家人很重要,但你刻意强调的次数不是有点多吗?
我试着验证自己的猜测。
——因为家人很重要。
他这么回答我的。
啊不对,写这个记录的主要目的不是这个。
今天本来就是去学校找西村老师的。因为他说诅咒有办法解除的,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方法。也许多几个人去想这个问题就能离解决更进一步吧——
结果他问我们我们觉得什么是诅咒。
……好麻烦哦这种问题我都没想过。
——用最常见的说法就是,为什么死去的不是你而是我呢?
老师说了很多,让我印象最深的还是这一句。基本上完美地让诅咒变得合理起来。无论是死者不甘心自己的死,还是想要取代活着的人的存在继续在世上飘摇,三年三班在二十多年前召唤出了死者,那么死者的执念,无论是否出自自己的主观感受,都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吧。
我还想活着,我还没有活够,为什么我一定要死呢?
在这个世界上往往是想死的人难以解脱,而求生的人陷入永恒的沉寂吧。
——大部分的诅咒都有应对方法或者解除方法。举例说明的话,那即是了结亡者的怨念,实现亡者的愿望或是封印吧。然而封印这一方式是三年三班一直以来都有做的,这次已经失效了,恐怕不能再用第二次了吧。
——而且以前使用的封印方法是不用知道亡者是谁的,然而其他几条路的话,我们必须先找到这个亡者吧。
——可以这么说。
——那柴田老师,虽然压力很大,但也还是因为诅咒才会到……跳楼的地步吗?
——如果让你连续四年都处在这样一个随时都要担心受怕的环境下,你会变得如何呢?然后在心里认为第四年会平安度过时,一切都改变了,然后失去了自己爱的人,你又会变得如何呢?遇到这些事,难保人不会改变。所以老是我才希望你们能保持平常心来面对,虽然这也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
连续四年都处在高压环境下。
虽然现在想想自己当时的经历也不算什么,但随后伴随的深入骨髓的死寂,现在想想还是令人头皮发麻。
我今早和妈妈打电话的时候其实说了谎,药没几天的量了,因为我打算在暑假停药试试的,不过就今天的情况来看,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吧。
——你就没有想过——自己就是——真正的,不该存在的人的可能性吗?
石村君这样问我的时候,咬着牙,似乎明白这个问题问出口后将会触动一个怎样的禁忌。
自己是亡者吗?没有想过,因为自己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死。
可如果自己真的是亡者的话。
——那么是从哪一次开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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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之二】
去法国玩了一圈,和父母一起。
父母只去过夜见北一两次,现在身体还很健康。他们应该不会被诅咒牵连才对。
无论如何,叮嘱他们多注意总是好的。明天跟他们说吧。
+展开((((;゚;Д;゚;))))突然不会写文……为了赶时间强行写(。)对不起答应互动的石村同学?!希望没有太……ry
能够看完真的十分感谢…(闭眼
擅自借用了不少人,總算趕上打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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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村同学的话,是一个很好的发模哦。”
四通八达的小巷连接着夜见山市的各处,从人流潮涌的大马路拐入其中一个巷口后,哄闹的世界渐渐恢复了平静。后藤志乃顺着小野晴树的话题,如实说道。
夜见山北中学严格来说并不是一所管理严格的学校,这点单凭他们两人这夸张的发色就能看出来。因此,学生的穿着打扮似乎也就没什么规矩可言了。
其中,三年三班虽然以“诅咒”出名,但刨去留言本身与某些“相关措施”,其实聚集的都是十分普通的学生。大家在紧张的学业中抽空娱乐、打闹、谈谈恋爱,用“平淡”来形容格外贴切。
相对而言,她口中的“石村同学”——石村怜司——或許是唯一能搭得上“阴郁”这个词的人了。
话不多,也并不合群,常年穿在身上的长衣长裤让人不由得猜疑他到底想要隐藏什么,倒是那头长发被打理得很好。
「石村同学的头发很漂亮啊~」
对了,这是她跟他说的第一句话。石村怜司当时的表情似乎不太好来着?她明明在夸他呢,真奇怪。
后藤志乃家里堆起来的时尚杂志每一期都会介绍好几款特色造型,自己手早就痒了。只可惜自己头发太短。虽然有打过歪主意,但借她胆子她也不敢去碰未来的头发。因此,注意到石村怜司后,别提多高兴了。再说了,这么漂亮的黑发,如果能编上好看的花色的话,一定很耀眼吧! 明明应该是最耀眼的年纪,怎么可以这么阴沉下去呢~
这可是双赢的事情哦!
「看吧!」她拿出镜子,摆到对方眼前,一脸得意,「是不是很漂亮?」
「……」石村怜司拿着镜子,却将视线聚焦在写着得意的粉发少女身上。由于对方与自己差不多的身高,因此,当他坐下时,对方只能弯腰摆弄他的头发,时间长了,腰似乎有些吃痛,「漂亮。」
可是,漂亮才不是拿来形容男生的。
“我头发借你。”身旁的少年收紧两人十指相扣的手,把自己的脑袋凑到后藤志乃面前,有些气鼓鼓的样子。
“诶~不要啦~”没有作任何迟疑,少女便拒绝了自家男友的提议。
小野晴树
后藤志乃透过细碎的发看过去,正好看到对方因自己拒绝的话语而赌气地别开头的样子,也悄悄把视线转向另一侧偷笑去了。
她要不要告诉他,不愿意碰他头发的原因是自己会害羞呢?
就像现在这样,只是牵着手,她都需要努力在努力,才能让自己的身体不要那么没志气地发抖。可是,她真的好激动啊。
仅仅是站在这个人的身边,她就高兴得想要蹦跶起来了。
“晴树君,我喜欢你哦。”
***
若没有发生巨变,一切似乎都显得那么美好。
继藤峰未咲——本届三年三班“不存在的人”——在难得来班级时晕倒引发的骚动后,6月13日上午,刚踏进班级的后藤志乃一行人被班里沉重的氛围吓了一跳。
“真理?不舒服吗?”
她跟小野晴树悄声告别后,停在了神代真理与草加もも中间位置的过道。此时,草加もも真在低声安慰神代真理,就连朝雾未来也蹲在一旁轻声说着什么。见状,后藤志乃索性将书包放到神代真理的书桌上,也蹲了下来,压低声音:
“今天怎么了,班里的家伙怎么都怪怪的?”
按照以前的习惯,如果班主任没到的话,这可是得闹翻天的啊?
朝雾未来没有看她,只是轻声应道:“柴田老师……去世了。”
或许是隔得太远,也或许是因为朝雾未来的声音太轻,后藤志乃只听得冷冰冰的答案,似乎不带一丁点的感情。
“我们早上来的时候还以为是谣言……” 草加もも的眼眶红红的,带着些许哽咽,“但是我刚刚在办公室门口听到讨论,这是真的……”
草加もも似乎还在解释着什么,但后藤志乃都听不清了。话音落入耳朵的那刻,她已经把头转向后侧不远处的小野晴树上。此刻,他正与他的好友——若宫煌牙——靠在一起,不知道在小声讨论什么。似乎在好友的提醒下,他转过头与她对视,给了她一个熟悉的笑容。
温暖的,美好的。就跟早上跟她说【有一只爱生气的小猫咪打赢了一只老实的大型犬的新闻】的新闻时一样,让人安心。
***
后藤志乃的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升入中三前的那个聚会。
睡衣派对已经进行到一半,草加もも早已经遵循着生物钟进入了睡眠,就连其余三人似乎也耗尽了精力,开始出现困顿的感觉。
「不如我们来占卜一下吧?」作为这场睡衣趴的召开者,正处于热恋期的后藤志乃如此提议,「测测未来什么的?」
「比如诅咒什么的?」神代真理附议。
「来玩血腥玛丽吧。」
与后藤志乃的原意相隔了十万八千里的提案顺势提出,朝雾未来心血来潮的招魂游戏让原本还沉浸在“恋爱”这个话题的两人都感到了颤栗。后藤志乃是一个热衷于玩一切鬼屋的人,可她胆子却出奇的小。当事情可能走向不可控的状况时,她绝对是第一个喊停的人。诡异的是,那一晚,没有人提出异议。
包括心跳已经快得快要造成窒息的后藤志乃,也沉默着跟其余二人一同离开了房间。
后续发生了什么呢?
她已经不想回忆了。
硕大的房子,被阻隔在屋内的、毫无声响的朝雾未来,以及与自己一同屏息等待的神代真理。
【为什么……她们这样大哭着敲打门板时,一个人也没有出现呢?】
当再次躺进那个用被子临时打造却十分舒适的床铺时,后藤志乃如此思考。
就像被全世界抛弃,在怎么卖力呼喊,也只能靠自己逃脱一般。
——让人无助的绝望。
***
“你们说……是诅咒开始了吗?”神代真理的声音不大,四周的人却都看了过来。
“不会的!”草加もも坐直身体,不自觉地拔高了声音,“真理自己吓自己是不对的哦!”语气中的坚定,给了身边人相当重量的安心感。
“嗯。”朝雾未来看了眼走进教室的教务主任,心中已经有了答案,“我们先回座位吧,老师来了。”
明白朝雾未来是在跟自己说话,后藤志乃点点头,起身拍拍真理神代及草加もも的背,也提起书包跟着那个淡漠的身影回到了自己位于教室后方的座位。
教务主任站在讲台上,尽量让自己不那么愁眉苦脸,但班级沉重的氛围还是让他感到有些紧张:
“同学们……”
***
「小志乃有没有看今早的新闻?」
……
……没有啊,怎么了吗。
“柴田聪自杀了。”
***
“志乃,我会保护你的,放心。”
放学路上,小野晴树做出了让人心安的,责任感满满的保证。
“不。”后藤志乃却停下脚步,转身直视着眼前的人,坚定如无法撼动的巨石,“我们都要保护好自己。”
没有人能够仅靠他人的庇护,走出地狱的深渊。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