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安比迪拉
身高:157cm
弟:安塞比利
身高:168cm
安比迪拉,原瞳色橙红色,有一定程度的中二病与傲慢,因此戴绿色的美瞳,突显与弟弟的不同。可以做得一手好菜,但是性格懒惰,根本没有做菜的兴趣。晚餐是一律不吃的,所以相比起来比同龄人要轻得多。
安塞比利,有暴怒易怒的性格,因此常常得病,不会做菜,总是把什么东西烤焦或者造出什么爆炸,味觉非常差。
*画师感谢米线
安塞比利又病了,发了烧,还好不是太严重。
一如既往地,他最亲爱的姐姐又视而不见,比起生病的弟弟她更对新买的小裙子感兴趣。
安塞比利偶尔也会想上帝是不是在捉弄他,给他这样一个中二又傲慢的姐姐——最重要的是她毫无做姐姐的责任感,当她一母同胎的弟弟生病的时候也不会去照顾,任由他自身自灭,安塞比利对此很不满,然而这时候也不可能给他换一个温柔一些的好姐姐,所以他只好接受事实——自己看病,吃药,量体温,倒水。
“坑爹商家!衣服竟然破了个洞!”
安比迪拉的尖叫声传得很远,她嗓门一向很大,安塞比利吃完药正需要休息,她这一声尖叫一下点燃了安塞比利的火,本来他脾气就不太好,生病时虽然比较沉默但却比平时更加暴躁了。
“闭嘴你个大嗓门的女人!安静一些,给我安静一些!”
安塞比利忍无可忍地掀开被子开门冲安比迪拉发火,他的脸因为愤怒涨得通红,安比迪拉回过头瞪着弟弟,新买的衣服破了的不满也劈头盖脸地向弟弟袭来,她高傲地抬起头用蔑视的眼神看着愤怒的弟弟,
“小豆丁狂什么狂,多吃点肉再回来和姐姐撕逼。”
“安比迪拉你个肥婆!你的衣服就是被你撑破的!”
安塞比利毫不示弱地回击,一时间他的心头突然涌上一丝丝委屈,每次生病都是他自己照顾自己,这个姐姐从没为他做过任何事。
“我今天就要了结你这个老妖婆!”
安塞比利越想越委屈,温热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最后他嗷地一声扑向他的姐姐,拉扯着她褐色的长发,
“你干什么!你疯了吗快住手!”
“啊啊啊好痛————”
“安塞比利!!!”
大概是因为那次安塞比利的眼泪吓到了安比迪拉,安比迪拉之后没再怎么和弟弟斗嘴,吵架时也意外地退让几步。
安塞比利生日那天收到了一个丑丑的玩具熊,像是某个人自己做的,还有一张卡片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生日快乐。
不知为何,安塞比利那天心情格外地明朗。
文*乔愿良
+展开
“姐,我的糖呢?”
“嗯?你说什么?”
“就是我放在桌子上的酒心糖果啊?不会是被你吃了吧??”
“嗯……?……嗯。”
“……我想揍你啊?!!!”男孩瞬间炸毛了,怒气冲冲地瞪着慵懒地陷在沙发里的女孩,后者只是扬眉,似乎并不打算理会他。
“我们打一架吧。”
“唔……不想理你。呐,安塞比利,你去看看我们的树长得多高了。”安比迪拉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指使着她的弟弟。
“啊啊啊啊我要被你气死了!你明明知道那是我最喜欢的糖果!”男孩抓狂极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狂躁地挠着头发。
“哈……下次叫厨子再给你做一份就好了呗?你好烦啊。白痴。”女孩不停地打着哈欠,眼皮耷拉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睡着了,“我要睡觉了,你快出去。”
“你……你!唉!”安塞比利跺了跺脚,不甘心地走出了房间。
待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女孩睁开眼,眼中的十字明亮闪烁。她的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一包糖,放在桌上。随后她抱着枕头,安静地闭上眼。
“真是个傻弟弟。”
+展开
安塞比利:信使
隆隆的公车声传进我的耳朵。忽明忽暗的窗口,在灯光下闪烁。耳机的音乐在我的耳中是一片杂音。横背着的挎包中有一封信,这是今天必须送到的。天色已经是傍晚了。
一站一站,来来往往的人群越来越稀少。收件人的地址在车的最后一站。等待了许久,冰凉的车间只剩下了我与司机两人。
“喂小子,到站了。”在我即将睡着之时,忽有人这么对我说道。
我看了看司机,点了点头,下了车。
我用掌上地图查看了地址,却发现上面写着几个火红的大字——
百里之地禁区。
“禁区……谁又会信呢。”我嘟囔道,却不由再次瞥了地图一眼。
没有人能毫发无伤地从中出来。若非不得已,请勿靠近。
我哆嗦了一下,但仍不退缩。“要是现在回去了,就等着被矮子骂吧……”我冷哼一声,走向所去的地址。
禁区果然是阴森的。我还是很讨厌这种氛围。令人作呕。
黑漆漆的木屋,走近便能发现门上涂满了七七八八的划痕。白的刺眼。门口的玩具木头士兵,些许是缺了脚断了手的。天空已是一片黑漆漆的颜色,看上去随时都会下起倾盆大雨。脚下的草坪估计有几年未修理过了,非常杂乱且刺脚。
——但禁区总有被这样叫的原因。不会是因为外观。
“有人吗?“我敲了敲门。木门听起来空空的,搞不好这这房子的主人不过是个贫穷得连门都买不起的家伙。
我等了半晌。
“咚!“
门被突然撞开。我受了一吓,后退几步,跌倒在台阶下的杂草中。扎的真疼。
“有我的信吗!!!“一位声音粗犷的中年人冲了出来,大吼道。
“是的。“我有些愤怒,但竟然被压地不敢发火,将信递给了那位中年人。
他抢过信,眼睛直扫过字面,脸上与身上的毛发似乎在发抖着。
“那我走了。“我悄声说道,飞奔出门去。
“站住!“一只有力的手狠狠地抓住了我的手臂,勒得生疼。
“你干什么!“我转过头,怒吼道,”我只是个送信的!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我按捺不住我易怒的性格,即使面对着明知无法击败的对手,也无法阻止。
“你!这封信你是不是篡改过!”他怒吼着将褶皱的信展开来给我,上面的涂涂改改,含糊其辞的字迹在纸上耀得刺眼。
“我为什么要篡改!”我挣不脱他的手力,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咬着牙。
“你们一个个,都在阻止我!”他将信纸揉成一团,在手中掐着,“这是我的盟友的信!他不可能如此反对我!”
“你到底在说什么……!先放开我!”我用力握着拳,指甲近乎嵌进了血肉。
那人瞪了我一眼,一甩手将我扔到地上。
我站立起来,第一次为不敢在人面前逃跑感到不甘。
“好了,你想说什么?”我装作冷静地说道,然而我能够清楚地听到,我的声音是发抖的。
“闭嘴!”那人的眼睛闪着一道红光,嘀咕了几声不知发音的咒语。
还未看过比矮子脾气更差的人。
正当我郁闷时,隆隆的响声朝我冲来。比公车更响,更令人恐惧。正眼看时,断手断脚的木头士兵们朝我冲来,用生锈了的铁枪架住了我。
这么多?他想干什么……
一个士兵站了出来,用锈迹斑斑的铁铐铐住了我。冰冷的触感令人烦躁。
中年人看了我一眼,走回房子,重重地关上了门。
“……”又不想让人说话自己又不说……这种人我还有什么可以表态的!我的怒火在冒着。我和矮子打出来的武术可不是看看的!
我沉了口气,掰了一下生锈的铐链,很松,似乎可以稍微用点力掰断。
好——!
我飞起一脚,直接将铁枪踹断。“这家伙,武器都没一个好点的。”我冷笑。
——烦人。
木头啊……真想把烧了呢。
我能感受到我的怒火。
“去死啊!!!!!”
手起手落,木头兵在我的攻打下连连后退。
——我逃了出来。
【魔法占领一切!】
“!”什么……我停下了。刚刚还没看见……
那条横幅上,写着这几个大字。就挂在木屋前的栅栏上。我瞬间明白了一切。我明白了。明白了。
那个收信人……是个魔法师。魔法…在这个世代,不被认同。地位甚至低于魔术。那是被称为邪术的一种魔力。这个房子被魔法包围着。百里之内由木头士兵镇守。约摸是好久没有人来了,铁器都已生锈,基本无法使用。他原本的希望是让魔法传播至全世界,但太多人阻止他。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他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的盟友……估计是合作伙伴的身上,但这时发来信告诉他不认同,就将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他不相信,所以抓住我不放……这些都解释的通。但有个疑点……
他不相信我,是因为信件被涂改得七七八八,可以推断出送信人原来的字迹非常端正清洁。信是亲手交到我手上的,说明期间根本没有人能动手脚。只有本人——
——送信人,想要害我!
我匆忙跑出花园,一路上一直跑,一直跑,直到筋疲力尽,直到我看见我的新住址。
不,这不是真的!我从未因为一封信如此恐慌过,即使每天与安比迪拉争吵,每天说着要杀死对方,但死在一个陌生人手上的想法,竟会对我造成如此的影响!
——太侮辱了!
——我不甘心!
这个夜晚,我做了一件非常丢人且稚气的事——
我竟开着微微的灯光,才能安心地睡着。但那个晚上,我睡醒了很多次。我回想,在家里,会比在这里要安心的多。
第二天。我醒的很早。关了昨晚的灯,准备出门接取今天的一封信。抬头,眼前的桌面上静静地躺着几颗烟雾球。理行李的时候矮子偷偷塞进来的吧。
随意抓起塞进兜中。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喂?嗯是的……我是安塞比利,兼职的邮递员。您有信要寄?嗯地址是……”接完刚刚打来的电话,我走出门。
离我的住址只有一点多公里,走走路便到。
在路上随意吃了点东西,走到送信人门前,敲了敲门。门几乎在敲的那刻便打开了。
“嗨小子,你来了啊!”一头金发的少年出现在我眼前。
外国人?
“那个……信?”希望早日完成任务的我悄悄地问了一句。
“喏,”金发少年挠了挠头,将一封信从口袋中拿出,递给我。
崭新的信封上隐隐透出信纸上的墨水痕迹,翻面,干干净净已成型的火漆黏在上头。
火漆?这么认真干什么?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盖了火漆在信封上的。普通人平平常常的粘个胶带上去便是。
“嘿,听说你每天只送一封信?挺闲的啊?”对方稍稍唠嗑了一下。
“啊……是的。因为只是放松的兼职……偶尔可能会送两封……?”我吐了吐舌,“毕竟,寄信的人也不会太多啦……”
“那……我走了。”我打了声招呼便往外走去。
“Have a lucky day!”我听见后方有人这么对我说。
怎么,跟我说这句话是故意的吗?
——我会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事。昨日的想法仍残留在我的脑中。
仔细看了看地址,经记忆,大概坐地铁要两个多小时。走入车站,缓缓而入的车厢开始停下。
坐在拥挤的车中,连看风景的心情也消散了。
在吵闹的环境下回想自己的处境,真是不堪入目。
——被一个莫名其妙想统治世界的魔法师盯上。或许几日后得重新去那里收寄他的信件。
——被一个金发少年无缘无故的祝福,或许是日常的招呼,但却有一种奇怪的阴凉。
——如果在这样下去可能会陷入一场中二的追杀逃亡,而全部结束要等到一个月后。
——鬼知道一个月后我还活着吗!!!
我开始烦躁。
“喂喂喂,这小子可是只有我能杀的,你们这群什么人,都滚开吧。”
“!”
矮子……?
我听到她的声音了吗?
——幻觉吧。
离正午还有三个多钟头。我从人群渐渐增多的车厢中喘了口气,摸索着车门的方向。
好了——!又到了一个新的地方!先去抛开那些疑虑吧!完成任务最重要!
早晨的阳光还不算太刺眼,反而沐浴在其中,略有舒适感。眼前是一幢普普通通的房子。走向前,叩了叩门。
“嗨——!辛苦了吧?我的信?”一个与金发少年年龄相仿的棕发少年闪着大眼,打开了门。
“嗯,你的信。”我笑笑,递给了他,“那我走了。”
在我转过身去的那一刻,棕发少年立刻拆开了信,并迅速地读完了信件。(※)“啊——嘿!等等!”
我转回头。
“那个抱歉,能等我一下吗?”他抱歉的笑笑,转身进入屋子,片刻后拿着一封信回来了,“能帮我送回去给那个……金色头发的……?”
“啊,寄信给你的那位吗?”我回应了一下,“可以啊,我不介意的,毕竟也要回去嘛。”我接过信。
信封鼓鼓的。轻轻压下还能有弹力能弹上来。里面装的不只是信纸。
“嗯,没事的话,那我走了?”我走了出去。又回到了车站。车厢中还是人挤人。
脑子昏昏沉沉,有股困意在其中打转。怎么这种时候就累了……?平时都不会的……
眼前开始模糊。转眼便一片黑暗。
“嘿,醒醒,醒醒!”有个人一直这么叫醒我。我睁开眼。“啊,你终于醒了!已经到最后一站了!车里的人都走光了!”
司机……
我揉了揉眼。
哎?
等等?
“最后一站?!!!已经最后一站了吗!!!“我喊道。
“是的,有什么问题吗?我也要下班了。“对方疑惑的看着我。
我看了看窗外。
正午。
而且……我坐过头了。多了一个小时。
要转站……
我昏昏沉沉地走出车门。我从未上车睡觉过这么久。三个小时!而且车站的报到声都没听到!
“啊——”我伸了个懒腰,揉了揉头。
在另一个站头,强撑着不让自己睡着,硬逼着自己到了住所的那一站。
累……
眼前一黑,之后就毫无知觉。
“喂白痴!还不醒醒!你这个弱智,走在路上都会被杀的!”
——!
——矮子……?
“啊!!!”我猛的醒来,正眼对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尖。几乎是条件反射,迅速用手挡住了刀,尖刃只在皮肤上短短的划了一道痕。
金发的……
“喂,你!”我喊了出来,“你想杀我?”
金发少年将我用力按在地上,冰冷的眼色如刀般令人恐惧。他的指尖刺入了我的皮肤。
使不上力……
“迷雾草(※)……嘿,挺聪明嘛。”金发少年夺过我手中的信件,“越来越聪明了……知道能先迷惑啊……”
我无法挣脱他的手力。脑中的循环回到了昨日。
恐惧蔓延。
偶然地,手伸入一只口袋中,触到了一颗圆球。
——烟雾弹!
刀尖第二次朝我刺来的时候,我将它往地上一砸,四周瞬间弥漫起烟雾。勒得生疼的手臂在对方一愣时松开了。
——跑!
即使是艰难的,但仍不能放弃希望。
身体使不上力。四肢似乎被麻痹了一般酸麻。跑了几步就开始喘气。但仍不能落在那家伙的手上。绝对不能!!!
慌慌张张,我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中的。
关上门,身体还在因剧烈的呼吸起伏着,眼前冒着金星,胃似乎在翻腾着。手哆嗦着锁上房门,身体就沿着门边滑了下来。
——的确有人要害我……!
我的直觉是正确的。
现在是下午两点……
我又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了。
“哎,都说了让那家伙直接解决,居然还把他放到这里来……我杀了他我该怎么把证明带给总部啊……!”阳光下,一头金发飘扬。
“啊,迷雾草……就这样吧!”
缓缓睁开了眼。从床榻上爬起,一刹那眼前天旋地转,眼冒金星,我立即扶住了垂下的头。将手靠近鼻息,随呼吸热气在指尖波荡。
我意识到什么不好了。
量了量体温,38.5℃。
不太好。
今天要好好休息了。
那就拒绝一天的送信吧。
我刚刚这么想着……
“啪!”
窗上的玻璃碎了。碎片如雨般洒落在我眼前。晶莹着折射阳光。
“……又是你?!”
那头熟悉的金发不能再熟悉。我厌恶这种感觉。
“对……我又来了。”他如此说道,闪着微光的眼眸如猛虎盯猎物般看着我。
头好疼……
“好了,速战速决吧。“对方转起手上的刀,一笑,朝我冲来。
“嘿白痴,你个病秧子,你知不知道你在生病的时候脾气最差!嘛,反正我是不敢在你生病的时候打扰你了,我可不想惹火你!不过……你还是只能被我所杀!在此之前如果死在别人手上,别说是我弟弟!“
喂……又是矮子的声音?
到底怎么回事……
“啪!“
一个反手,抵挡住了砸下的刀刃。
“烦人……!“我感受到我的怒火在冒着,脑子是昏花的,但看清对方还是绰绰有余,”我什么都还不知道……我不甘死在你手上……“
自言自语——
看起来我确实病的不轻。
感觉全身被火灼烧着。
来吧……!
我一跃而起,冲向对方,用尽双声的力量,直取他的喉道。
但毕竟刀剑无情,迅速的刀割总不能幸免。
血丝顺伤口流下了。
我现在有什么呢。
左顾右盼,四处寻找,桌面,床榻,地板,衣橱……
“刷——”
刀刃刺破了我的脸颊。
我缓缓退后。退到了桌角。手往桌面伸去。
“喂小子!看你也只比我小一岁左右,倒是拿出点有力的反击啊!”——金发少年如此说道。
“哐!!!”
“等着!不,不用等了……”心脏因紧张的大脑跳跃得几乎要蹿出身体之外,在弱小的骨架中猛烈地撞击,撞击,撞击。铁质座钟在颤抖的手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沾上了一部分的血迹。
“……”金发少年的眼神恍惚了片刻,捂着流着血的头,哑然。
“嘿席奥特!解决了吗!听说总部要过来亲自处理所以我昨天就放他……哎?”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我的第一反应绝对不是门锁被撬了……
“你是……昨天给我迷雾草的……!”我喊了出来。怒火冒得更重了。举起座钟,做出要砸向金发少年——好像是被称作席奥特的那位——的样子,有些哆嗦地咬着牙。
“呐……席奥特你在干什么?”
——又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总部……”棕发少年眯了眯眼睛,看向那位约摸十一二岁的白发孩子。
他们在说什么……?
我莫名地恐慌了半晌。
不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手中的座钟,砸下了。
钟的滴答声在指针的转动下陷入了身体中。
“——!”
我趴下了。
手中的钟落地了。
“喂喂席奥特,你这次疏忽了啊?杀手,应该这样速战速决啊?“白发孩子的红瞳闪烁了一下,吐了吐舌,舔了舔指尖的血迹。
——刚刚那一瞬间他把要砸向席奥特的座钟反转到了我身上?!
——但我还……不能死啊……
“席奥特你给我滚出来!!!“
喂……一下子人都多出来在我这里干嘛啊……!
我沿桌滑下,蜷缩在角落,冷冷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是那个……魔法师中二病大叔???
“我都要死了你特么叫我滚出来我滚的动吗!”金发少年怒吼了一声,迅速爬起来。
“你说的反对统治是什么意思!你……”大叔扫视四周,“你加入了科研社?”
“是又如何?”棕发少年接了话,淡淡一笑,“他是我们的人了,和你这种只用邪术的家伙毫无关系。”
席奥特和大叔难道是……之前所说的……盟友吗?
我的脑子清醒了。发烧的余热不再影响我。
“我们重视科学。请问那种乱七八糟的邪术,对我们社会有益吗?不尊重自然,不会乱套吗?你真的认为,魔法能够使我们的生存得以改进吗?“棕发少年走向前,拉起席奥特,冷笑道,”我们忠于科学……请回吧。“
大叔仍不甘情愿,再次扫视了四周,发现了我。
“喂你!“
“我没篡改信件内容!“
似乎是脑子一发热,莫名地说出了这句话。
——说完了之后发现自己蠢呆了。
“你被他们盯上了?“大叔大笑。
“……是。“我嘀咕了一句,”莫名其妙。“
“好!那我就来救你出去吧!“大叔拍了拍手,说了几句咒语,床榻上的被子一跃而起,包住了那个白发的孩子。
“哇!喂!席奥特!安撒斯!给我掀一下被子!“在被子中舞动四肢挣脱的孩子气愤地喊了一句。——不过这气愤听着令人好笑。似乎只是个游戏般的玩笑。
“好好……“棕发少年——听着应该是叫安撒斯了,悠闲地往他走去。
“嘘。”大叔轻声向我说道,用力抓住了我的一只手臂。我差点又叫了出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正在逐渐变得透明。我疑惑的看了看对方,却被示意不要说话。
“呜哇——!”从被子中爬出来的狼狈的孩子喘了口气,“呸!热死了!该死……喂他们呢!!!”
“魔法的……隐身?”席奥特擦了擦头上的血迹,“我还是略懂一些的……或许以我们还无法找到他们……”
“什么……!你是说科学还不如魔法的威力吗!“孩子暴跳如雷,嚷嚷着。
“总部……我不是这个意思。“席奥特哼哼了一句,”我只是随意说说……说不定他们趁现在跑了呢?“
——说的没错。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被拽着的手臂如同回旋镖一般在空中旋转着,我在回旋的气流中被指使着飞向一个地方。
“喂喂喂大叔!你放开我啊!“我在空中难以开口,但还是将话说了出来。
“我放开了你你还能从他们手上逃得掉吗!“对方回了一声,”话说你到底是怎么被盯上的啊!“
对啊……我是怎么被盯上的?
“话说总部啊……你干嘛执意要杀他啊……“安撒斯眯着眼,看着他笑着。
“说出来太丢脸……这家伙,以前毁了总部我的基地!“孩子跳起来,双手交叉。
“但是他没多大啊……?“席奥特冷哼一声,”他能怎么毁掉基地……?“
“他……他在我八岁的时候毁掉了我的第一个基地!我好不容易找到的蚂……蚂蚁窝!“
“……“
“啊,真的嘛……我做过吗?“大叔的房屋中,我放下大叔给我的窃听器,假装不在意的吹了吹口哨,”这算是一个……误会吗……?“
“那个总部,报复心很强……“大叔喝了口刚泡的茶,”我以前,玩了个魔法耍了下他,他就发誓以后势不两立……现在发展到这么大,也是蛮厉害的吧。“
“说起来……你干嘛要救我啊?“我叹了口气。
“敌人的敌人是朋友。“大叔淡淡说了一句,”而且席奥特那厮……不可理喻!“
“他是你以前的盟友,说好要一起学习魔法的,是吗?“我插了一句,”他的计谋都是已经计算好的……被交换的信,涂改的信……“
“被交换?“
“是的。两次信都是席奥特的。第一次,给你的信,在一个地址。席奥特是个杀手,他的住所不定。每次收到总部的命令,会去杀死一个人。那么,那个人的房子就空了。他自然可以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他第一次给我的信,交托给了另外一个人给我。大概是为了不让我认出来吧。第二次,他杀了一个人。在那个地址写信让我寄出。他的涂涂改改,为了借刀杀人。借……你的刀。”我看了看对方,“对了,科研社……你所说的,他们能找到我们吗?”
“呃……能。”
“什么?!”我喊道。
“因为……席奥特知道我的地址啊……”
“哐!!!”
——玻璃被震碎的声音。
——他们来了……!
“逃到自己家去……脑子真是好啊?”席奥特双手交叉,“你难道会认为我们一时半会找不到你们吗?”
“我掩护你,跑吧。”大叔悄声说道。用手肘撞了我的手臂。我看向自己的双手。再次逐渐变得透明。
“喂,又隐身了?”席奥特吐了口唾沫,冷笑一番,“喂小子!听着,再不现身你就等死吧!”
我往门口跑去。
“真以为我没办法吗!”席奥特咬咬牙,从兜中掏出机器。
——红外线探测仪。
——不好!隐身无法让我的体温也降到室温!而且现在发烧……会比普通人更容易被发现!
拼命跑。
拼命跑。
拼命跑。
——死定了。
虽然知道大叔能帮我抵挡一些攻击,但我还是跑不过他们……
从室外开始,已经远离住所很远了。刚想停下休息片刻,却又听到那稚气的声音。
“嘿——喂,你不会认为你能跑得过我吧?”白毛小子从天而降——身上背的类似火箭筒的东西在支撑着他的整个重量。
“你毁了我造的第一个基地!毁坏了我儿时的梦想!罪孽深重,你只能已死奉还!”对方嚷嚷着,拿手指着我。
“不就个蚂蚁窝,犯得着吗!”发烧的余热令我烦躁,“儿时……你现在也没多大啊?!”
“你现在居然还和邪术势力共存?!罪上加罪,死刑吧!” 那小子的手指尖弹开了,是机械。
——微型枪弹。
“咻——”
子弹划过我的脸颊,飞到几米之外,撞上树干,发出来巨大的爆响。
——那棵树,消失了。
——仅余留冒着黑烟的公路。
“喂,喂你!胆子不小啊!”小子叫了起来,“本来我可以全中的!”
他这时正被大叔用有力的双手抓住了身后的飞行器,并被斜着抬了起来,在空中动弹不得。
“全中还不玩完?”大叔冷笑道,“如果我现在把你扔出去,你还能活着回来吗?”
“哈,能怎么样?”小子的声音有点颤抖,仍在逞强。
“飞行器的速度加上投掷的速度,你觉得能怎么样?”我开始冷静,淡淡的说道,“我觉得……你可能会比那棵树还惨?”
“我……科研社总部,会被你们耍吗?!”小子吐了吐舌,迅速拆下了飞行器,落到地上,举起手就向我发射子弹。
“……!”小子的指尖颤抖了片刻,“喂……你们!又干什么了!”——听出来有种慌张。
“哎呀就是嘛——你们科研社总跟我对着干,就是自然和人为的较量吧……?那我把没生命的变成有生命的,算是正式惹怒你了?”大叔嘲讽地说道,“你的整只手都是机械吧……你就这么信任你的研究?为了这些把自己改造成机器,是你们应该做的吗?!”
“我的路。”小子的眼中闪着愤怒的光,大吼道,“要你管!!!”
——我能感受到比我更强的愤怒。
大叔示意了我一眼。
我跑了。
再一次。
我能听到身后传来吼叫与爆炸声,但我不敢回头去看。似乎一回头就会被抓起来。然后——
杀。
累了。
真的累了。
跑到一个角落,将头深深地埋在臂中,呜咽着。
“我……该怎么办?“
——我会想要哭泣?
我从未想过。
“喂……你在沮丧吗?”
——矮子的声音。
说起来,到底是从哪来的?脑子吗?还是……
“帽……子?“
我摘下了它。
里面隐藏着一块小小的感应芯片。
“啧……是它感应我的情绪……那矮子把自己的话录进去……到了某个情绪的时候播出来……“我有些埋怨,”你到底在管什么啦……“
“但……我想回去了……“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即使是天天吵闹相互打斗……就算是死在你手上……也比死在陌生人……要好……“
“安比迪拉……我想你了。“
——本该一个月后才说出的话脱口而出。
“如果真的等到一个月后……你会不会早就死了呢?”口袋中冒出熟悉的声音。
……
可能吧。
“嘿,猜猜这几天我干了什么?”
“喂喂……这玩意不是留言机……是对讲机吧……”我叹了一声。
“是的呢~等着吧,我去救你!呵,一个白痴,还得我来救!太麻烦了……虽然说……你只能死在我手上!”
——嗯。
※信件内容【嗨——!进来过得好吗!不过我不是来问候你这个的。告诉你个好消息!任务完成。和往常一样,我把血盖在信笺缝合处了。伪装的就像是火漆一样呢!连那个小子——就是邮寄员啦!都没发现呢!真是——啊对,告诉你哦,总部发了新消息呢!对,就是这个小子。这个站在你面前的邮递员,是我们的下一个目标。我本来是想直接杀掉他的,但出于杀掉他我的信就无法寄到你这了,而且我也不想来你这,就只能把他留一段时间了。真是奇怪……这次总部居然破了一个星期发一次目标的例,而且还不告诉我为什么要杀他……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好了小子!总之交代你!帮我杀掉他吧!回去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别大意啊!】
※迷雾草【具有较强的催眠能力,平常会发出淡淡的香气,由于气味过于淡化,嗅觉不灵敏的人闻不出来。而即使是闻到一点,只要持续十分钟,便可强劲的催眠。之后,人体会乏力,较难动弹,身体内脏的活动会慢化,容易得病。
+展开
番外篇
【大前提——母亲希望拉,利两人和睦】
“你们都是16岁的人了,可要安分点啊。”母亲摸着两人的头,轻轻地笑道。尽管知道姐弟俩一天不闹,隔天相打,但仍非常喜爱两人,自然希望他们能够和和睦睦,过一个美好互助的生活。
安比迪拉看了看安塞比利,将头瞥去,对方也是如此,根本不愿再看彼此一眼,甚至厌恶母亲将另一只手放在对方的头上,使自己玷污。
“为了让你们体会对方不在的感觉,我为你们找了两份工作。”母亲有些无奈地看了看两人,“对于现在的你们来说,是一个远离对方最好的机会。你们能体会的到吧。”
两人点了点头。
“这里有两台配套的留言机,工作时间一个月。你们在工作的第一天,在留言机上留下你们对对方想说的话,在一个月后再说一次。这台留言机是设置好的,从第一次留言开始,不到一个月会一直锁定无法使用,只有一个月后你们才可以回到家来,我相信你们不会在这之前回来的,对吗?”
“我打赌两次说的内容一样。”安塞比利埋怨道,心想母亲真是花费心思,虽然结果肯定没什么区别。
“我明白了。”安比迪拉淡淡的说道,“我去整理行李。那么,住的地方都定好了吧?”
母亲笑了笑,拿出两份地址,“你们住的地方。”
——相隔三个省份。
保证无法见到。
“那么——开始吧?”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