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奶奶,为什么农村没有城市这么大呢?”
“奶奶奶奶,为什么农村的男孩比城市的更会捣乱呢?”
“奶奶奶奶,为什么妈妈会离开爸爸了呢?”
“奶奶奶奶,为什么……你会不在了呢……?”
“你还会回来陪我吗……?”
“没有你,没有西艾里,我该怎么办……?”
——我陪你。
女孩似乎听到了未来的声音。
——我永远陪你。
她不知道是谁。
——Your’s…Amigo……
声音消失了。
一直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他们,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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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嘿Amigo!这里有一架钢琴呢,虽然你可能不懂音乐,你要来听听吗?
A(坐在一旁):汪汪汪汪汪!
钢琴的音色是单纯而丰富的,柔如冬日阳光,盈盈亮亮,温暖平静。清冷如钢珠撒向冰面,粒粒分明,颗颗透骨。烈如咆哮的深海,荡人肺腑,撼人心魄。深如暗夜,有声若无声,自有无底的力量漫向天际……(balabala)
路人1:小姑娘弹得不错啊,要不要来我们这里提高一下?我们这里有三年音乐五年音基balabala……(推销中)
路人2:嗯,有音乐家的气质啊!我家儿子也想学你愿意教吗balabala……
路人3:哦天哪,人间还有如此音色!balabala……(小粉丝+1)
A(跳起来):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路人们:天哪这里有只疯狗!快跑!!
A(得意):汪汪汪!
伊芙塔的音乐,只能让我一个人听!别的人,滚一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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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语
我想冲破荆棘去亲吻她,
她是艳压群芳的玫瑰,
她一定是傲人的,
鲜活的。
我想我可以听见她胸腔间心脏的跳动,
她吐纳间的温润,
她鲜血流动的声音。
可是当我抛下一切拉住她,
抚摸着她的躯体,
为什么如此寒冷呢?
就像跌进十二月的大海,
入眼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恐惧,
失望。
“西艾里西艾里……”
她过来了。
“我好看吗西艾里?”
她不自然地拉了拉裙摆转了个圈,又牵扯着我的手,轻放在自己的棕发上。我抬眸看看她,婚纱裙摆及地,精致的珠绣,轻盈的细纱。领边参差不齐的蕾丝显得少女更加白皙。
被笼罩在薄纱下,那是华丽圣洁的神韵。她像坠落凡间的天使,那双眸子仿佛能盛下黎明和黄昏,璀若繁星。
我替她拂去额前碎发,顺在她耳边。
“真是好看。”
那是美到无懈可击,不可方物……
她脸颊泛起小少女的羞涩,有些紧张地拨弄自己纤揉的手指:“诶……那……那真是太好了!”
“那么你叫什么名字呢我的天使?”
“伊……伊芙塔。”她有些紧张和犹豫,转眼间秀气的眉微蹙,似乎在考虑着什么。最后还是勉强地弯了嘴角,眉眼依旧柔情款款,别样好看。
蹙眉,我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奇怪,出乎意料的冰。“天啊你怎么这么冷?”她不正常的体温让我有点郁闷,想努力揉搓她的手来给她点温度却已经冰冷。
“我……我就是这样的。”她抓紧我的袖口,嘴角的笑霎时间僵住。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却又无可奈何地垂下脑袋。“婚礼要开始了。”
她一挥白袖,面前一阵零落花瓣盖住了我的视线。紧接着耳畔吹来她轻巧温柔的声音。
“跟我做完这次梦吧……”
细小的祈愿,我甚至从她的声音里听见低声下气的恳求。
白色的殿堂,我缓步牵着她的小手,走在红毯上。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清浅的花香。
“西艾里先生,请问你是否无论贫穷富贵疾病健康都愿意娶伊芙塔小姐为妻?”
“是的我愿意。”
“那你呢?伊芙塔小姐。”
“是的我愿意。”
她接过花童手里的银白戒指,发丝上还有缕缕玫瑰香,小心翼翼,将镶钻的戒指穿过手指。细密卷翘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皮肤透出浅浅红粉。“西艾里,我爱你。”
一抬头,那双青蓝色眼眸,就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幽潭,淡漠安然,不沾染上丝毫世俗的尘埃。
“你哭了?”我惊讶她眸中泪光盈云,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泪。
“不我没有……”她无力抵抗,推开我放在她眼睑处轻轻擦拭的手,接着悠悠一笑,又将泪水吞回眼眶。
明明声音里哭腔那么明显……
我一把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想让用自己来温暖她,可是根本没有用,她的身体还是那么冰冷啊。
伊芙塔伏在我肩上,发出小动物般痛苦的呜咽和小声的哭泣。她双手紧紧攒住我的衣服,就像沉溺深海的人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她哭了很久,我开始抓不住她的身体 ,患得患失的感觉很难受。
“我以为……我以为我爱了四世的你,可以爱到毫无知觉。我以为我看见你可以……不流眼泪不去逃避,”她颤抖着,哭诉着,像个孩子般发泄着,“可是这样糟糕的我,就算是梦也还是栽倒在了你的怀里……”
“第一个世纪,我幼稚的爱让你束手无措。”
“第二个世纪,我以为我变得小心了。可我还是想每天早晨都能依偎在你怀里说早安。”
“第三个世纪,我比你周围的那些女人都要努力了。我比她们任何一个人都好,可是我还是输了你。”
“第四个世纪,我告诉自己要明白放手。可是要我怎么甘心看见你搂着别人欢天喜地?”
“第五个世纪,我终于来到你身边。我知道这是梦,可人们爱来爱去不还是一场梦。为什么啊……我和你之间还是差了一个喜欢。”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知所措地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脑袋。那个长相漂亮的女人,在我面前哭花了妆。
“别哭了。我都明白……”我的安慰生涩苍白。
“我都是个死人了,怎么还这么不冷静。”转眼间她似乎将哭得泣不成声的自己抛了个干净,声音温润如玉,听不出一丝波澜起伏,“你怎么会明白?这是一场梦,忘掉就好。”
她声音越发微弱,身体也开始透明。
“别走!”我想伸手抱住她,可却搂到一片雾气,“拜托!别走!伊芙塔别走!”
一瞬间,她身体换作一片轻雾,消散在空中。
清晨阳光从木窗照射到床单。
“好累……”我从木质大床上爬起,“伊芙塔伊芙塔……”这一次的梦境,比任何时候都清晰。我甚至能记清那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
腰,意外酸疼。
真的是梦吗?我起身,打算整理昨晚熬夜写出的稿子。可那些凌乱的纸张都被规整好了,桌面只有一张宣纸,一串清秀端正的字——
Just a dream, a person who has died and how you will marry her.
只是一场梦罢了,一个过世的人你又怎么会娶她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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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新娘。喜欢音乐和舞蹈。生前曾跟祖母学过舞蹈与钢琴,一到有钢琴的地方就会坐下弹琴,每次都会引来一群围观的人。小时候是一个很会笑的孩子,因为笑容,一个男孩(名为西艾里)爱上了她。
10岁,父母离异,跟着祖母转学到了农村,不再爱笑了。女孩重新开始上学,决定一个新的开始。不久,祖母因病去世,她一个人被继父收留,尚发现继父的儿子就是那个男孩。两人越加亲密。
一天,女孩在半路捡到一只流浪狗,偷偷带回家养,并取名Amigo,这件事只有男孩知道。但是家里是不允许养狗的。被继父知道后,女孩被赶了出去,带上Amigo重新回到农村,靠祖母留下的田地自己养活自己。她一直在思念男孩,直到几年后的某一天,女孩成长为了少女,男孩成长为了少年,她收到了少年的一封信,上面说明他要结婚了,希望她能够参加他的婚礼。
少女怀着悲痛的感情来到婚礼,在举行之前,少年将她拉到一边,悄声告诉她,他想娶的是她。但父亲刻意反对,便想自己搞砸婚礼,让父亲找来的新娘一边去。借着少女的“帮助”,少年成功搞砸了婚礼,拉着少女自个儿举行了婚礼。
但在那一天,父亲派来的牧师在酒中下了毒,少女最终因毒酒而死,少年也受到了打击。但少女心中仍有不甘,在内心的作用下成为僵尸,一直在寻找在等待少年的到来,一直如此……直到永远。
至于Amigo?它是一只忠诚的狗。在少女去世之后,它跟随其气味来到墓地,自己掘洞埋在土中,在少女变成僵尸的那一天,它也成了一只全身只有骨头的狗,并一直在少女身边,等待它的另外一位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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