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自作主张的互动。凉子真好啊,藤华真好啊,蛾子真好啊。
女孩子真好啊!!!
没有和亲妈们商量具体细节,如果有ooc请打我修改(总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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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又家所住的老房子,筑龄17年,是家中长女凉子出生前新建的。那时的确还是新居,街坊邻里们都上门祝贺,好一番羡慕。而今长女长成了大姑娘,房子业已变成了老房子,酱油和柴鱼汁的气味深深渗入榻榻米里,障子门的木框被家中的孩子们抠出了一个个小凹凹。
这两层独栋的民居,不顶大,却也绝不小。带一方整治得井井有条的院子,院中栽有一株染井吉野樱,色白而蕊丰,木枝呈圆拱形,将整个院子遮住半扇。据说从商的家主人正因看中了这株樱树,这才将这片土地盘买下来,在此之上建起了鹿又家的新居,如今一家五口生活在这里。
在无需陪着凉子的时候,这个家中的小院子就是真黑最长呆的地方。
这同她与凉子结缘前,实际上也没什么不同。在之前还在徒然堂时,或许是由于念过于稀薄的缘故,真黑清醒的时间并不很多,这次醒来,本也以为不过是数日光景,待不到下一个造化之日,便又要沉沉睡去。
她醒时也很安静,只呆在古董店深处,挨着窗,闲时点一杯茶,或把弄二三熏香,看窗外风吹云涌,一日便也就过去了。
也有满心好奇的九十九上来问她:
“你在看什么?你总在这里,不会闷吗?”
那金贵华彩的发簪化成若紫发色的少女,明眸纯纯,姣美秀致。女孩不等她回答,又咬着手指道:“哎呀,对了,我头一次见你,合该自我介绍的。你好呀,我是,我叫,我……咦?我叫什么来着?”
她抓了抓长发,险些碰掉了头上簪着的飞鸟金簪,然后瞧见金簪上的紫藤,想起了自己的名字。
九十九笑容变得羞赧起来,她说她什么都忘记了,甚至连自己的名字,自己的存在,都开始变得难以确认。
“但是,你看,我的确就在这里啊?”
纸矢藤华摊平手掌,将之伸给真黑,像是急迫的想证明什么一般。
“我就在这里啊。我就在这里啊。虽然我总记不得,但是……”
不知怎的,说着这样的话,女孩的声音却越来越弱,透出几分古怪的不自信来。
她默默的将头垂了下去,沉默了一会,才赌气似的开口说道:
“至少、至少我还记得我喜欢团子和樱饼,我并没有忘!”
女孩鼓着脸颊看着真黑手边的茶碗——不久前,她刚刚因将其误认为那种加了糖的茶饮品而将之一饮而尽,苦得眼泪汪汪——愤愤地补充:
“还有,我不喜欢抹茶!太苦了!”
……
真黑止不住觉得有点好笑。
你看,事情有时就是这样。有一些人,数十年过去也不会有多少改变,就算回忆不再,记忆模糊不清,不变的东西依然不变。而人尚且如此,物品只会更长久——因而老旧的物品必将被时间摧毁,且总会有新的东西代替他们活跃在下一个时代。
真黑并不怀疑这一点。她乐于坐在小院前的走道边,看院中孤零零的樱花树,看团团簇簇的一重樱压弯枝头,大团大团的粉白色花儿垂到她面前,鹿又家的次女杏子捧着竹编的小篓子,偷偷采了小半篓花儿,喜笑颜开的说要厨娘用来做点心。
小姑娘前段时间掉了颗门牙,因此说话有些漏风,笑时也总不忘捂着嘴。
付丧神坐在那里,杏子围着她转了两圈,眨着眼睛问她:
“大姐姐是什么人?是姐姐的朋友吗?”
真黑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于是她给了小姑娘一颗糖,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杏子收了糖,朝她露了一个缺了门牙的笑,然后抱着她的小篓子一溜烟跑走了。
付丧神再度笑起来。在这个家中,凉子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而杏子却还只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两姐妹的长相很有一些相似,眼中闪着光,笑容很讨喜。这笑让她不免想到从前……
很久很久以前。
她看着一个小姑娘一点点长大。
回忆是这样一种古怪的东西:
有的人想要牢牢抓住,它却无可抑制的从指缝中溜走。
而也有人总试图忘却,它又顽固而狡猾的闪现在眼前。
还有一类人。可悲的人。记忆的每一个角落都清晰可见,眼前的每一刻都不间断的成为过去,他们活在现实中,同时也活在回忆里。
真黑直到现在也仍觉得那个小姑娘就在眼前,对方常趴在她的膝头嬉戏,眼神晶亮,乌黑的长发摊了一地。
然后她看着她的面颊消瘦,变得日益沉默,眼中的光彩渐渐熄灭,最终填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失望与灰色的漠然。
这一切仍然在她眼前。
凉子在她的眼前。椿姬在她的眼前。院子里孤单的樱花树,精致的缠梅枝银香炉,天保四年三月昏暗的油灯和明治三十八年三月的那条小巷。
一切都在她的眼前。
那么,究竟回忆才是现实,又或者现实正是回忆呢?
*
杏子没一会儿又再度跑了回来。
她抓了一把糕点,草饼与小豆糕之类的,虽然与樱花毫无关系,但小姑娘看起来却并不怎么在意。她跑到付丧神身边,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塞给这个安静的大姐姐两块自己还未啃过的草饼,自己叼着啃到一半的小豆糕,转身又跑掉了。
真黑注视着她跑开,手中的草饼软乎乎的,还有一丝被小姑娘捏在手心时残留的热意。她将之放在身旁,有蝴蝶路过她的眼前,古怪的被若叶和蓬草的气味吸引,扇着翅膀停落在团子上。
“用来赏花,的确还不坏。是不是?”
付丧神将目光投向那蝴蝶,轻声自语,“可惜没有茶……”
鹿又家是商户人家,对子女的教育也更西式。真黑习惯的那些红钵紫砂当然已没有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当然不是。
付丧神挥一挥手。那蝴蝶便振着翅膀飞了起来。
“嘻。”
有什么人发出了一声轻笑。
正如在花枝间飞舞的蝶,影影绰绰露出些许跃动的痕迹。那东西踩着红桐色的厚底木屐,“、” “、”“、” “、” “。”像是舞蹈一般在风中踩出随心的旋律,那松纹锦织的翅膀被风微微鼓起,连着大把大把搅动缠绕翻涌的长发,展开两翼舒展着肢节呼的缓缓伏在了地上。
“嘻嘻。你好呀。下午好呀。”
披着被衣的女性展动着脊柱站了起来。蝴蝶从花间飞落,落在她被衣的素色菊纹上,像是为之迷惑,甘愿成了妆点女人美貌的装饰,温顺的展开了自己艳丽的翅膀,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抖动。
“哎呀。真不错哩。蓬草,那东西烧起来的气味太讨厌啦,我不喜欢,可草团子,我却不讨厌,这真是怪事一桩呀。”
那女人这样说。她点了朱的唇弯起好看的形状,明眸潋滟风流,黑发在脑后用细长的金钗微微挽起。自顾自的说完话,竟也不顾他人回应,又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她学着真黑坐在廊下被磨得光亮的木板地上,晃动着深色衣摆下的双腿,显出一种奇异的天真与无忧愁来。
和这份无拘束的美丽一同而来的还有浓重腥咸的血腥气,付丧神动作顿了一顿,她转头看向杏子跑开的那扇门,又看了看手边的两块草饼,然后收回视线,将其中一块朝女人的方向推了推。
“不介意的话。”
她做了一个请用的手势,自己拿起另一块,悠然放入口中。
“……”
对方将审视的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这目光一转而逝,消失在粼粼妩媚的眼波之下。
女人于是也伸出赤红色的手爪,拈起甜菓送至口边,糖粉扑朔朔地洒在她身上,被空着的另一只手毫不在意的掸去了。
“唔姆。”
她鼓动着面颊认真的咀嚼,略略仰起脑袋,声音不甚清晰的评价,“不太好吃。唔。……也不难吃啦。”
满开而如雨下的樱花落在她微扬的面上,女人仍晃动着双腿,哈哈笑着抖动身上的被衣,花瓣纷飞,那只蝴蝶也抖抖翅膀飞起来,女人伸出手,让它停在自己赤红色的爪上。
她忽的起了兴致,跃起身子,踩着古朴端庄的步子在花枝间旋转,旋转,盛极的花随着这阵风在空中律动,蝴蝶绕着她的衣袖上下翻飞,如瀑长发同衣摆交错摇动。
女人无疑有这样一种魅力:
在毫无遮掩的展露着躯体成熟丰饶的风情的同时,又在无意间缭绕着赤子般的纯情与懵懂。
真黑慢吞吞的咬了一小口草饼。的确就像是对方说的那样,这粗糙的菓子称不上美味,却也足可以应景。正如对方对自己的气息无甚好感,却仍能像这样平和的交谈那样。
真黑问她:“若下回你来,便备些你喜欢的茶点。你喜欢什么呢?”
女人便答:“可多啦。扭糖,你听过吗?在我的故乡,我们把金色的糖丝绞在一起,制成许多形状,顶好看,而且可甜了。还有、哎、还有不少的……我一时记不得,还有许多的。”
在她的故乡。
那舞动着的人影放缓了动作,朱红色的唇越发勾出甜蜜的弧线。她用双手撑起自己的被衣,咯咯窃笑着看飘落的花瓣被自己卷起的微风再度吹起,而她则躲在被衣下,叫那让人安心的阴影投在自己身上,像是被一方独立的世界包裹,藏在茧壳中躲避这世界。
直到一边的付丧神问她:
“故乡啊……真是叫人怀念。你还记得吗,自己的故乡?”
“……”
——女人的舞动忽地停止了。
她的舞动停止了。只有蝴蝶还上下翩飞。
“……”
自那素色的被衣下,骇人的光闪转而逝,某种沉静的阴郁涌动。
“我记得的。”
女人说。
“我记得的。”
她说。
“我想了好久。我回忆了好久。我都记得的。”
蝴蝶抖动着翅膀,缓缓将落在她素色被衣的菊纹上——自被衣下倏而探出一只血爪,将那蝶一把捏碎揉烂,细小的磷粉自爪中飘落,那些破碎的细小闪光正映着女人一张无邪气的笑脸,她款款朝付丧神走来,然后停在对方的一臂之外。
“我记得呀。都记得的。那些山与水,生着金色苇草的浅滩,泛着湿气蕴凉又柔和的圆木搭在小湖旁……我记得呀。我记得呀。”
“……是吗。”
真黑看向女人。这是她头一次这样仔细的瞧她,仔仔细细的看过她的面庞,她多情而明媚的眼眸,然后九十九垂下眼睑,显出些许疲倦——对方和她是天生相克的东西,一旦女人不再遮掩她满身的狂乱与阴郁,她的本能便也自然的做出反应,迅速的消耗起自身精力来与之对抗。
付丧神将身子靠在一边的门柱上,神色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是呀,你记得的。你一定都还记得。”
她喃喃自语,不知在想些什么,竟就这样慢悠悠的合上了眼。
“你记得的。你怎会不记得呢?若不记得,又怎会这样追寻呢?”
但若真的都记得,却又有什么好追寻的呢?
付丧神的话音渐浅,落樱撒了她满身。
她竟像是睡着了。
“……”
女人用宽大的袖口遮住自己的神色,她注视着眼前这个存在极淡的九十九,眼中冰冷而漠然。
她缓缓伸出一双异形狰狞的血爪,一点点绞上九十九脆弱的脖颈。尖锐的手爪微微刺入皮肤,忽地收紧——
*
鹿又凉子回到家时,自鸣钟刚敲过五下,妹妹杏子迎头撞进她的怀里,正因吃了太多甜菓牙痛而被母亲一路追赶。
少女有些好笑的捏着妹妹的衣领将小家伙交到母亲手里,戳戳她鼓起的脸蛋,然后被反口咬了一口。小姑娘在她的手指上磨牙,用的力道却不大,豁了一块的门牙在凉子看来也显得异常可爱起来。
她摸摸妹妹的脑袋,然后忽然觉得有些奇怪——往常这时候,真黑总安静的守在她身旁,今天未见她出现,便不免疑惑起来,总觉少了些什么似的。
凉子绕过家人向屋里张望。她很快便在庭院的门柱旁发现了那熟悉的绯色衣衫的一角,走近一看,便见付丧神倚着门柱似是睡着了,她身上还盖着一件凉子从未见过的素色锦衣,绣着大朵菊纹,栩栩如生。
少女不禁对着这一幕露出了笑容,她探头去看院子里的樱树,花瓣徐徐飘落,枝干上已隐约长出了细嫩的新绿。
花开到最盛时,总归已离凋落不远了。
鹿又家小院中的染井吉野樱无声的垂下花枝。
繁花落了满地。
+展开
下午看到响应结果网卡半天没刷出来呜呜呜呜呜 只能在最后排举起荧光棒了!【什么】
我的天女孩子们……真的都太好了 狂哭 爆裂哭……
怎么能把蛾子参透得这么好呜呜呜太佩服了!!那种张扬外显到极致的情感,欣喜、愤怒、憎恨、自厌、焦躁……带着狂化后剧烈的混乱杂陈在一起,在花和舞步中上演,在真黑面前上演——她们真是太不相同,却又意外地能达成微妙的稳定,甚至可以并肩而坐分享人类的点心;一种病态荒诞却让人安心的平和。
这两个人又都是超美人……写太好了!!我想变成那颗樱花树【比划】
感觉真黑的世界里总是有暗波涌动,可她淡漠的眼光却给这一切蒙上一层雾,好像那些争斗啊悲哀啊都是很远很远的 书里的画里的事情了 终归和她无关的。但她却真切地记着椿姬,那才真的是很远的、再也改变不了的事情了,她却一直这样念着……这种反差和比对真的……只能说好无奈啊 那种心很堵的无奈感。和藤华一比对起来,真是快乐均一种,悲伤千万家。回忆真是琢磨不透的东西啊……
感觉这章充满着各种各样的对比呢,形态各异的人们、付丧神们,艰辛却坚定地各自活出了各自的模样……很喜欢这种共存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这章能隐约感觉出真黑有点变化……!感觉渐渐表达出情感,和上章那种真的无甚“活气”的感觉不一样了!呜呜呜希望能够慢慢好起来……世界很精彩的呀!!【藤华腔】
后面掐脖子那段吓死我了!!!!怕死了,一瞬间没想起来付丧神命在本体上,差点尖叫【……】结尾这是怎么了,炎蛾怎么还盖衣服,天啊她衣服盖下来了过阵子是不是还得回去拿,好怕啊!!这!……【千言万语】
呜呜呜乱写了一通我都不知道在写什么,零分小作文!!凉子杏子藤华……大家都太可爱了!!夸不够!【猛虎落地式扑】真黑姐姐太好了!!打CALL!【目光热切】
蛾子就是说不清她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哎,我猜可能是因为清醒而痛苦所以才逃避变成这样的吧(瞎猜
对的她和真黑sooo不一样,但我好喜欢蛾子啊抓耳挠腮强行同框一波,一本满足!!
你想变成樱花树是怎样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突然笑死
真黑啊……真黑啊……她所有的事情都记得,椿姬现在也经常出现在她眼前,会听到过去的声音,看到过去的景象,可以说是精神病晚期了,可能需要电击治疗(住手
她和大家最大的区别其实就是凉子也好藤华也好,甚至是蛾子,都有各自的目标,不管方向对不对,都是在努力朝‘前’走,但是真黑什么都没有,目前的她就没有方向这个概念,迈开步子也不知道往哪里去,看起来是她给凉子指明方向,但实际上没准是凉子在给她指路才对…………所以果然还是电击治疗吧!(???
最后这个!!!是我!!擅自胡来的!!!!蛾、蛾子不会打我吧我好怕啊!!!!我觉得蛾子其实也不是想掐死真黑,就是无意识间做了这么个掐脖子的动作……但最后可能还是没掐下去,反而不知道为什么给真黑披了个衣服,我就好想写这样的剧情啊(哭喊(ntm
我也觉得!!实际上我觉得蛾子小九都是一类狂百器,用疯狂去冲淡自己无法抵御的绝望,但浊黑的狂气下实际上是聪明得近乎悲哀的灵魂,痛苦地清醒着或是混沌地活着。
我很喜欢你的强行同框了!!情绪激动欢喜甚至想要买……股,股就还是不买了【被大师的眼神吓退】
嘻嘻!!吓到了吧!我本来也就是植物种哦!【不 你不是】
我的天……这种存在状态真的是,太心疼了…这是旁人甚至无法施与援手的一种悲剧了,只有她自己才能挺过来
是的…大家虽然跌跌撞撞,终究还是各自依照“念”的指引…没有明路真是再难受不过的事了,只希望凉子能权充作灯塔带来转机吧
不要!电疗啊!!!我们企没有会放电的所以你找不到杨教授啊醒醒!!【并不是这个问题啊朋友】
不!!说真的我也好喜欢这个剧情啊!!!!犹豫过后居然是选择披衣服,这举动可爱过头了简直想要买……【被禅杖捅穿】不!!不要害怕 蛾子不会打你的她只会掐你呀!【明朗】
疯狂啾咪这个真黑!!!!给你比黑心【还是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