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 162cm
持有武器:9mm警用转轮手枪X2,匕首X1,自己改装过的狙击枪,斧头。
于幻想症导致人心惶惶时期与父母一起获取了持械证,从小看热血少年漫长大,加上一直憧憬当警察的父母,面对幻想症的反应不是害怕,相反产生了一种“终于可以当英雄了”的小孩子一样的激动。
虽然被父母勒令在幻想症流行时期待在家不许动,但偶尔还是会偷偷溜出去看父母执行任务, 然而终于有一天父亲执行公务的过程中被感染,她看到了父亲被母亲一枪爆头的场面。 她冲上去质问母亲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之后被轻描淡写地回复“在非常时期理性比感性重要得多”,并告诉她要是有一天自己被感染了最希望的应该是在造成恶果前像这样被人击毙。
在那之后她对自己的英雄主义产生了怀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自己真的能成为这种英雄吗?英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母上觉得她这样子不行,就带她出去执行公务了。
然后终于,母上被咬了【被感染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赶快带母上去医院,而母上一把抓住她拿着枪的手将其指向自己,让她现在立刻扣下板机,在她犹豫的时候母上告诉她:“你离英雄只差一步了,没错,就是这一步。”
最后她杀掉母上,打包行李离开了家,成为了一个游侠
18岁 162cm
持有武器:9mm警用转轮手枪X2,匕首X1,自己改装过的狙击枪,斧头。
于幻想症导致人心惶惶时期与父母一起获取了持械证,从小看热血少年漫长大,加上一直憧憬当警察的父母,面对幻想症的反应不是害怕,相反产生了一种“终于可以当英雄了”的小孩子一样的激动。
虽然被父母勒令在幻想症流行时期待在家不许动,但偶尔还是会偷偷溜出去看父母执行任务, 然而终于有一天父亲执行公务的过程中被感染,她看到了父亲被母亲一枪爆头的场面。 她冲上去质问母亲为什么能做出这种事之后被轻描淡写地回复“在非常时期理性比感性重要得多”,并告诉她要是有一天自己被感染了最希望的应该是在造成恶果前像这样被人击毙。
在那之后她对自己的英雄主义产生了怀疑,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自己真的能成为这种英雄吗?英雄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母上觉得她这样子不行,就带她出去执行公务了。
然后终于,母上被咬了【被感染了】,她的第一反应是赶快带母上去医院,而母上一把抓住她拿着枪的手将其指向自己,让她现在立刻扣下板机,在她犹豫的时候母上告诉她:“你离英雄只差一步了,没错,就是这一步。”
最后她杀掉母上,打包行李离开了家,成为了一个游侠
4181字的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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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扩散/Former life
00.
“○○.”
背对着她面向聚集过来的人群的黑发少女似乎说了些什么,但那话语并没有很好地传达过来,只是在她的脑海中形成了什么模糊的声音符号——因此维持着摔倒在地的狼狈姿态的她一动不动。
似乎是注意到了身后没有动静,比她身形还略微娇小一些的黑发少女稍微偏了偏头,用更为严肃的语气把她刚刚所说的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
但她只是,再一次的,又没有听清,来自前方,或者说上方的那个声音。
人群缓缓地压过来——七个?八个?可能有十个?还是说更多人呢?已经不想去数也计算不清了……与迟钝下来的大脑和相对的是空前敏锐的感官,此时此刻此地,环境中细小琐碎的响动似乎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像是凝滞的空气中漂浮的尘埃落地的声音啦,
像是逼近的某人粗重的鼻息啦,
像是猛地朝两人正面扑过来的面色狰狞男重重蹬地的声音啦,
像是匕首挥击时划开的嗤拉和扎进人体时刺出的扑哧的声音啦,
像是刺穿混沌意识的少女咆哮的声音啦——
“我·叫·你·快·滚——!”
于是那逆光的背影与遥远记忆之中某人的背影重叠起来——
这次,终于听清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脑子一片空白的她从地上爬起来,用力拽着黑发的女孩子朝聚拢的人群的反向大步跑去,而属于黑头发女孩子的匕首也被连带着从某人的胸膛上拔出,溅起几不可察的微小血沫。
01.
有着金头发绿眼睛的女孩子,原本是不属于这个地方的。
没人知道她应该属于哪里——长老发现她的时候,女婴就在那里了,安安静静地在襁褓里嘬着手指,澄澈的绿眼睛张大着观察周遭,额前已经生出了柔软的金发。
唯一带有类似文字的襁褓布上写着“VAN”——村里上过外边的“学校”的人说,这可能是女孩儿的名字。
——但没有人知道,那不过是“VANISHED”的首三个字母而已。
长老怜爱地抚摩女婴白皙而柔嫩的脸颊——她也只是嘬着手指看着,不哭不闹——
“VAN——万——是个好名字啊——看这铂金色的发与绿宝石色的瞳——”
老人在聚拢的民众前把小小的女婴高高举起——
“这一定是神赐与我们的宝物——这就是神女啊!”
人群欢呼起来——而女婴也只是嘬着拇指,干净的绿眼睛倒映出人们蠢动的影子。
02.
“——唔、”
意识回溯之后,被动奔跑的黑色短发的女孩子甩开了白人少女的手,但她们并没有停下脚步,因为身后还有不少追赶者——而后者也已经清醒过来了,彻彻底底的,因而她笑了起来。
“哈、哈、哈啊……真绝情啊、凡人——我、我们好歹也算是、熟人——”
“——别开玩笑、”短头发的女孩沉静而迅捷地打断了她,“少说废话——你太弱。”
——她说的是事实。
虽然很不甘心,但对于体质堪称贫弱、且一直以来过着营养补充不足和居无定所生活的白人少女来说,长时间疾走都已经十分具有挑战性,更何况是这种速度下的耐力跑。
这种时候反驳或是生气只是无用地白费体能,同样的,花心思去懊丧刚刚自己不知道是冲动还是怎么的就把人拽着一起逃跑了耶没意义,甚至可能会让之前奔走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与其浪费口舌纠缠于这种事情上不如承认现实然后好好地活下去——对白人少女来说,活着才是最重要的,其他一切都只是“如果这样不麻烦的话那也不错”的备选项。因此她只说了最后一句话就乖乖闭上嘴,憋着一股劲继续拼命跑了下去。
她说:
“……哈、跟着我、可以甩开他们。”
03.
Van——Vain.
何时离开小小的村落的呢,已经记不清了吧。
怎么离开那个被信仰装点起来的鸟笼的呢,也已经记不清了吧。
被谁怂恿抛弃了过去的名字,又被谁推着捡起了相似的新的名字……这些,对少女来说,都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
在蓬松的金发之下,小小的脑袋里,长久以来,留下印象的只有几件事情罢了。
第一——“我是神”,这是长老爷爷说的,是不可违逆的事情。
第二——“我是神吗”,这是少女在长久无力的、被作为“神女”被供奉起来的软禁生活中产生的疑问,看起来好像和第一条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但事实上,在她始终未能成形的世界观里,存在着“不可违逆的也未必就是真的”这样浅显的道理……尽管少女从未和他人说过。
第三——“×不是他人”,这是最后的一件事,也是最重要的事……
尽管对少女来说,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那个人的名字等种种应该牢记的特征都已经模糊不堪到只剩下了一个记号——
“×.”
只有深入骨髓的血色两笔。
04.
就像在燃烧一样,吸入的冷空气徒劳地挤压着急促舒张收缩的左右肺叶,为了高速泵压血液而被迫提升到最大效能的心肌在并不存在的高热中痉挛,被肋骨锁在狭隘的胸腔之下的脏器无声地悲鸣,裙摆下的膝盖细小地嘎吱作响——
不妙。
很不妙。
真是——相当不妙。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的处境,大脑如此理性好像也是生命中头一回。
比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身边自己可视范围边缘、颇有余裕地小跑、随时可以赶超自己的黑发女生踩在坚实地面的脚步声,金发女孩子自己的喘息声可能更为响亮一些……可说是相当的狼狈了。
啊啊、这可真是讨厌啊——
虽然很想这么抱怨,但少女只是沉默地鼓着腮帮子,努力维持自己那随时可能衰落下去的高速。
对于幻想症患者——这群人由于陷入狂化而具有极高的攻击性,并且会主动无差别攻击他人……可能用“怪物”或是“活着的丧尸”来称呼他们更为妥当也说不定。
但——和那些真正的“怪物”啊“丧尸”啊之类幻想生物不一样的是,幻想症患者……究其本质,也不过就是一群发病的癔症者罢了。
他们也会虚弱,也会受伤……他们也会死。
一般而言,幻想症患者在末期发病途中是不会自行进食的——受伤之后,他们当然也不会自我治疗——而追赶着少女们的这群“病人”,无疑也就是这样一群满身疮痍的行尸走肉。
对比正常人,这样的人处于神经高度紧张而肉体极度虚弱的奇异状态下——他们的感官可能会变得比之前敏锐,但他们的躯体却无法提供与之匹配的反应速度……受制于眼前的幻象,他们也无法进行一些针对性搜查工作。
说到底……不过就是一群负伤发狂的人形野兽罢了。
因此,只要好好利用这一点——就可以甩掉这群家伙。
——少女清晰地知道这一点。
她相信,此刻姑且可以算作是“同伴”的视野边角的黑影一样的女孩子,应该也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了——
几乎是同步地,金发与黑发的女孩一起冲进了因断电无供光而漆黑不见底的隧道当中。
05.
少女Van是幻想症现世到横行这全过程的见证者——也是利用着人们的狂气而获利的不法者,尽管后者并非其本意。
不记得是谁说过,乱世是宗教的温床——现实越是苦痛,人们就越渴望从精神上获得能短暂逃离苦难的避风港,哪怕就本质而言,那只是让人们变得愈加悲惨了起来。
金发绿眸的少女——原本只是因为人种特异而被供上神坛的未开化小村落的“神女”——在被人发现其作为村庄精神领袖而积攒下来的“能够轻易诱导和煽动他人”特质之后,作为新的“神”被带出了村庄。
根本就是只是会装神弄鬼而已嘛——Van这样评价被人冠以“很重要”之名的自己的能力。
‘哪有!’
果不其然的,×回以相当果断的反驳。
‘在人们信仰失落的时候,给予他们正确的导向,让人们重新拥有好好活下去的决心……这难道不是很重要的能力吗?这种事,只有Van才能做到啊!这种力量,就是所谓的神之力了啊!’
那家伙这么说,语气相当坚定虔诚,不容反驳——以至于连Van自己都忍不住相信了,“自己所拥有的微不足道的骗子一般的欺诈力,就是神力”这种荒谬的事情。
这样想来,说不定,其实……×才是神吧。
……说笑的。
“神”什么的,其实根本不存在——这种事情,出来之后,只要稍微在那个叫“互联网”的东西上检索一下就知道了。
少女原本以为,哪怕自己并非真正的神,但“神与众人同在,神与我常在”,也仍然是一件不可违逆的事情……
所谓的“不可违逆之事”,原以为会伴随自己一生的身份,种种之类,在村庄之外大千世界的光怪陆离之冲击下,早就已经支离破碎——连带着少女对“自我”的认识一起。
我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究竟在这里干什么啊——
每一天每一天,少女都忍不住要不断地质疑自己——精神的防线早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际,只要稍稍地再压上一点,恐怕就要坠落到无底深渊之下了吧——这样的少女,维持其精神稳定的,只有掩藏在笨重厚实的“神”的戏服下沐浴到的信徒们顶礼膜拜的目光与颂赞,以及来自×的这些空洞苍白的回应。
我至少还是无罪的吧——
我真的是与神同在而具备神力的吧——
我应该是能拯救那些被叫做“幻想症”的罪恶吞噬的凡人的吧——
这正是,身为幻想症发端见证者的少女,走在其既定命运路线途中,避无可避的,处于交叉路口,于病症扩散之初心生的惘然。
06.
“……OK了。”
隧道风机管道那狭小、密闭又黑暗的空间里,因为方才的剧烈运动和此刻不得不与他人紧贴身体趴着而呼吸不畅、但又不得不压抑自己以防发出喘息声的金发少女,对于自己临时的同伴所说的这句话,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原本这根隧道顶部的水泥管是用来放置隧道风机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单这一根空了出来,爬梯就倒在管道下方的地上,也无人维修——可能因为幻想症的原因,隧道施工人员也停工了吧。
隧道内的空气质量实在很差——金发少女有种意识模糊起来的错觉。
“那些人已经走了。”
黑发女孩冷静而小声地补充道——绿眼睛的女孩终于意识回笼,有些笨拙地把压在自己和同伴身体上方的折叠爬梯缓缓地往前移动、展开,尝试性地轻轻将其往下搭好。
率先离开狭窄的管道的是黑头发身手敏捷的少女,紧接着是头昏脑涨的金发女孩——她实在是太过于晕晕乎乎,以至于最后踩着爬梯跳到地面上的时候,失去平衡,一脚蹬倒了爬梯,朝着转过身面向自己的同伴倒了过去。
“……唔!”
“哐当!”
与黑发女孩子下意识接住不靠谱同伴时,不自觉发出、但仍压低了的吃痛的一声几乎同时响起的,是金属爬梯重重砸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而那循声而来、迅速从小小的一团糊在一起的灰色放大成人影的,看起来是某个落单的陷入疯狂的家伙。
“吼啊啊啊——”
那家伙——那东西——发出野兽一样的嚎叫,朝着背对他、来不及反应的黑发少女气势汹汹地扑来。
“——!”
就像是在想象当中演练了无数遍那样——同样是下意识的——本该被禁锢住双臂的金发女孩子猛地从同伴的腋下枪套里拔出了左轮手枪,用力撞开同伴,对着快速靠近的、在她眼里仅仅只是许多个模糊不堪的不同色块的“物体”开了一枪——
“砰!”
在那个时间流动缓慢得几乎静止的片刻,流过少女Van脑海之中的信息实在太过庞大,像是无法扑灭的大火,像是围剿与被围剿,像是被保护和被抛弃,像是上一次相似情景时那个懦弱又不知所措的自己,像是×逐渐清晰但依然模糊不清的脸和那脸上唯一明晰的、可以算作是“微笑”二字的上扬弧度——
‘要好好活下去啊——你可是唯一能够拯救大家的——唯一的神啊——’
……别说谎了……
……这样的我……怎么可能……
从拇指传来的被撞伤的剧痛感将思绪拉回当下——眼前,黑头发的女孩子刚刚确认完袭击者已经失去了再次发动袭击的能力,正朝这边走过来——
……不——不对。
……我……就是,神啊。
我必须……也不得不、活下去啊——!
——少女将还在发热的枪口对准了刚刚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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