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写写。写法有模仿。
一个if的脑洞。
OOC属于我。
没完,不晓得会不会有后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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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用小车在山脚停下来,青年从驾驶座开门下车,少年从另一边。先下车的人对在山脚等他们的人介绍,这是白莲,然后对后下车的人介绍,这是司泷。他没有介绍姓氏,但后下车的人对此似乎不感兴趣,只是点点头表示了解。
第三个人也进入车体——凪替他拉开车门又关上,不然司泷可能会手脚无措到夹断自己的指头——后,他们重新钻回车里。凪踩下油门,轿车往城市的方向疾奔而去。
按照约定,凪带着白莲来接司泷,去看山谷外头的世界。
高楼层层叠叠地林立,车水马龙游走不息,坐在后座的人一开始是局促地把双手放在膝盖上、不敢更多触碰坐垫,之后眼睛越张越大,几乎紧贴着车窗露出惊叹的神色。
这是我们看到的世界,和你看到的很不一样吧。凪掌着方向盘头也不回地说,透过后视镜与不谙世事的神官对上了目光,但我们能看到的也不是全部,还有更多种样子的世界没见过、还有更多人在看着不同的景色。
山路我能带你出来,但接下来你要自己来看。
他们停在红灯的十字路口,穿制服的学生和西服的职业青年越过斑马线,然后车辆再度发动。
他们经过有街心公园的林荫道,孩子丢出的飞盘被金毛犬接住,再折回来送到主人手里,一家三口围着大狗用笑容夸赞它。
他们离开青草漫漫的河堤,垂钓者戴起草帽甩出钓竿,慢跑的人慢悠悠从阳光下跑进阴影里,再跑向另一个明亮的前方。
他们开向有卖可丽饼和鲷鱼烧的商店街,手挽着手的年轻小情侣嬉笑着从车窗边走过,偶尔交换一个沾着奶油的甜蜜亲吻。
白莲小朋友那边我是知道了,司泷同学你如何呢?蛋奶制品能吃吗,算素的还是荤的?凪一边把少年从车里拉出来一边问,被从前座出来的人踢了脚,夸张地吱哇乱叫着勾住司泷肩膀向小吃店走去。先走到前头的白莲已经咬着一串巧克力香蕉三两口吞入腹,大型猫科动物般的眼眯细,四处物色新的猎物。
欸,啊,都可以吧……
都可以跟随便这种词汇,用起来轻松,执行起来是最困难的。凪板起脸佯作不快地教训,真的百无禁忌的人不会迟疑,而一般人就算说都可以,心里还是有一个标准,随便但是不要甜的,随便但是不要辣的,随便但是不要香菜不要胡椒不要葱不要姜不要太多油不要盐……
对不起我想要那个。司泷连忙打断他,耳根都因为为难而涨红起来,怯怯指向另头的店面,但是那个会不会很贵……?
没关系,这家伙请客。白莲嚼着嘎嘣脆的甘栗走回来,怀里还抱着一整袋,用冷淡的眼神瞥了凪一眼,他说的,你随便买,吃穷他不用客气。
哇靠你好狠的心啊白莲同学。凪从他的纸袋里抓了一把,往嘴里丢一个,又往白莲嘴里丢一个,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跟顾还休那家伙学坏了吧。
白莲不理他,走到司泷面前,吃吗。
他递出板栗袋,司泷战战兢兢接过,分辨不出眼前的人是不满还是平时就这副生人勿近脸色。
他平时就这样,笑起来像恐怖片还不如不笑……我靠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对面的店铺折返回来,凪被拐了一肘,差点丢掉手里那串三色团子,手忙脚乱地塞给小神官。司泷有点犹豫,被鼓励的眼神看着才迟疑地咬下。
食物进口,他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甜……的?
哈哈哈哈哈——凪放声大笑,冲他恶作剧地挤挤眼,你之前说不喜欢甜食,但还是想吃的话那想必就是特别想吃啰,这可不是我的错……话没说完就被白莲按在旁边踹了几脚。
来回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司泷犹豫了会儿,才咬下第二口。不习惯的甜腻腻味道在口腔里扩散开来,但他还是继续吃完,慢慢露出有点复杂的微笑。
+展开唉小孩子真好哄【不是
稍微捏他了一下自家其他OC的梗wwww
真的没有绿白莲,真的,求你们不要让我风评被害了回去怕不是要被打断腿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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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守凪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好人。
虽然说不上作奸犯科,但也没有什么常人的优良美德,并不乐善,并不好施,十句话里有八句惹人生厌、剩下一句半是谎言,充其量挤出半句偶尔不那么轻佻,下一秒又恢复常态。如果这样也能被评价为好人,那世间的好人标准真的低到惨淡,大概只要在为人的及格线以上就能划入这个范围。
综上所述,他在听到神官说出「感觉墓守先生很值得信赖呢」时,是切切实实地感到惊讶了。
是哪里让你产生了这样的错觉啊。尽管是自己刻意营造的形象,凪还是很想这样语重心长地教诲对方,明明之前自己才说过不是所有人都能信任的人就不要轻信他人了。
「这还真是头一次听到的评价。」然后他委婉地笑着,把话题继续下去。
越是深入地了解素川司泷其人,凪越发感觉到某种即视感。不论模样或性格都大相径庭,但在某些奇妙的细节上对方与自己熟知的某人有微妙地相似,尽管那些他暂时还无法归结成具体的描述来形容,但是……
……被另外某个死小孩听到,大概又要开玩笑说有谁头上郁郁葱葱了。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发现的,凪在当事人毫无所觉、就连自己都还只有心里隐约的那么个苗头时,突然某日被另一名室友拦住。——你喜欢那家伙吧?对方调侃地笑,口气却相当笃定,让凪还没来得及甩一句「你个未成年小鬼还懂什么叫喜欢了喔」给对方,就被戳到持续许久的违和感,微妙地沉默下来。
毕竟在此之前,他还是笃定不会对未成年出手,也不会对什么人动心的狼心狗肺一块。
那小孩有什么好呢?呆板固执,不知变通,像头牛一样只懂横冲直撞,力气也像头牛一样能把他掰得嗷嗷叫、难以靠近,怎么看都不该是自己这杯茶。不知道什么时候起突然一头栽坑里的人不断反思,最后还是只能得出结论,怕不是被猪……牛油给蒙了心,自由乱跳的渡鸦才会被这块肉吸引得流连不去,还能看不能吃。
被困山里的第四天,他再度怀念起有肉的生活,能看不能吃好歹也比看都看不到要好。
他那时没有能回答的话,现在想要给另一边的当事人一个明确的说法。
「母亲身体很差,大部分时候都是我在照顾她。」一边乖乖把湿漉漉的头发搁在凪手心里,司泷回忆时神色有些怀念又带着无奈,「从来没有人像这样帮我擦头发,所以才说墓守先生真的很温柔。」
已经懒得纠正对方的奇妙见解,凪把湿毛巾折起来递回去,少年有摸起来手感很好的半长棕发,细细软软和他帮忙擦过的另个小孩完全不同。那些带点蓝的白色发丝粗硬、总是直愣愣地竖起来,打湿以后也不怎么服帖,如果说司泷的像柔软布料,白莲大概更像小兽的被毛,细细去摸时才从根部感到一点柔软,一压却又翘起来扎着手心。
「……也并不是所有会这样做的人都是真的温柔。」
他嘀咕着,挥去脑海里不合时宜的回忆,随口转向家人的话题。先前已经多少猜到了年轻神官在颠沛流离中必定有不那么好的回忆,但从司泷口中说出的故事比想象更苦涩、比揣测更悲伤,凪难得地叹了气,拍着对方后背安抚那个颤抖不断的肩头。
把合理和不合理的责任都扛在肩上压抑内心的人,他也知道那么一个笨蛋;司泷还是太年轻,仍然能流出眼泪来倾诉悲伤,如果再来个十年,大概就要走上拉都拉不回的蛛丝,那时候就没有掉头的机会了。
「没关系,不如说一直压在心里,小孩子会憋坏的。」待少年冷静些后,凪笑着表示自己对此并不介意,并递出饮水和更多关照的态度,让司泷赧然地道谢,再次重复了先前对他的评价,「您真的很温柔呢……」
但是温柔也可能是可以利用的利刃。而凪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有品德的好人。
「第二次了,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这个夸奖吧。」
他拆下自己的钥匙扣,把孩子们喜欢的周日档英雄放进司泷手里,「说起来,这个就给你当做纪念吧——这是守护大家健康的医生、也是守护大家笑容的英雄。」
「——虽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不是御守那样有力量的物品,但如果也能守护你就再好不过了呢?」
凪弯起眼角,露出兄长般的微笑,操弄话语给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分量再增砝码。
+展开
不好意思忘记改关联打扰了_(:3
深夜福利真不是一般人消受得起的【。
摸摸美月不哭噢【??????
*台词是尸体派对:血色蔓延的第四章(大概)小雪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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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废弃病院很久,腐朽的尸臭味还是粘在身上经久不散,比凪在学校里接触过的被任何死者都要难闻——毕竟被反复清洗、药液浸泡已久的尸体标本绝没有这样的腐败程度,任由蝇虫和微生物在体内滋生侵蚀。
当然,那些被福尔马林腌制的大体老师们也不会从手术台上坐起来,身体力行地给学生指点自己死因为何、又有什么武器方面的专长。
那几位追逐他们的「小动物」则不同,他们死去多时,却仍然精神抖擞,凭着正常情况下绝不可能继续行动的肢体把搜救队从一头追赶到另一头,甚至还会开口提问,可以说是非常「有头脑」了——这是凪的真心评价,并不是在嘲讽那位脑浆都从后脑勺流出来的保安大哥。
如果能雇佣这几位活尸先生、小姐们进行解剖课教学,没准学校会省不少力呢。他这么想着,在流水里反复搓洗掌心和指缝试图除去气味,又将接近彻底不能穿的衣服换下,叠好放在帐篷边。
除他之外每个当天去医院的人都执行了类似的动作,还有人把满是腐臭的衣物直接丢弃,比起未来有可能拿来再利用,被令人作呕的味道包围似乎让她他们更无法忍受。
不过有付出多少也有些收获,他们打开更多的房门,找到线索,渐渐拼凑出可能曾在凝津精神病院发生过的惨案真相。
一份从尸体里掏出的档案成为了关键信息。唯名在众人面前拆开,念出字句,凪听着熟悉的名字依次出现,眼前却浮现那时棲夜向他们走来的身姿。
娇小,纤弱,却又饱含令人难以言语形容的压迫感。
樱井棲夜似乎并不如她所说只是流落在此的普通高中生,而是曾困于铁栏后的病患一员。即使知道了这点,人群中趴着兄弟肩头一遍又一遍翻阅那份文件的榛名仍然不见畏惧,反是异样地认真专注,这让凪对他有些改观,要修正之前的印象了。
他们中唯一的警察大概不是一时冲动,而是真的陷入禁忌的恋情中。凪不能说自己有多支持,但还是心怀敬畏,以意念祝福不知道会不会到来的happy ending。
……倒是希望也能有人来给他一个好结局啊。
凪的视线越过树林和山路,飞向山谷外遥远的那栋公寓,并清楚知道此时的想法无从传达,不可能有任何回音。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凪重复当天早上的路线走向神社,同行者少了一名女性,多了很多名女性。
「樱井酱……樱井酱不要美月了……」
一向思维跳脱又活跃的少女难得无助地啜泣,大颗泪水不断溢出、簌簌落下,浸透袖子又再次冒出来,其他人没办法,只能带着她去公认让人最安心的神境之内,试图安抚一副失恋模样的美月。
雨云沉沉地堆积在比枝头更远的天空。站在石灯笼边的神官看见他们一行,少见地皱了眉头,以树枝在几人双肩轻轻拍打除去污秽与灾厄。
「能帮到各位就好了。」这么说着,他眉心依旧深锁,被一群女性围在中间感谢时视线才局促地落在地面。
是在担心他们的安危,还是对不净的气息被带来神社感到不快呢?凪在人群外借着身高优势审视地望着少年,然后提出像是转换氛围的提议,「之前听说司泷君教了另外一队的各位吹笛子,我也可以学吗?」
虽然回去也是哄小孩。他一面这么想着,就听见司泷认真地表示「这是取悦神的曲子,请认真对待」,不晓得是不是已经看穿了他不甚正经的态度。
「嗯,我知道了。」
于是凪也以正色回答,在对方转开视线时才再度挑起唇。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另一回事;虽说他确实也没指望自己一下子就能学到什么东西,要数值化成游戏数据的话这一晚充其量不过是「艺术:竖笛」和「艺术:太鼓」技能各加五点,或者还不到。
不晓得学完一整套有没有机会召请神明,比如动辄毁灭世界的那位。他在心里想着说出口就是大不敬的内容,但能接梗的人一个都不在,只有大概会不太高兴的神官,便老实噤声。
入夜后山林里冷了下来,站在湖水边更让人觉得清凉。他们没有目标,百无聊赖,璃璃音看着从水里游走的鱼差点连口水都要不体面地流下来了,泫然欲泣地用力吸着鼻子,小声嘀咕「虽然很饿,但是不可以……」克制自己跳下去的冲动;还在失恋打击中的美月则毫无她的自制力,司泷在那头才刚说到「先前洗澡差点踩空」,她已经噗通一声跳下水,在一片惊呼中游去探查,并且一无所获,上岸时结结实实地打了个喷嚏。
凪预想过很多可能性,但并不包括大半夜里看着全身湿透的女孩子被一群女孩子包围,这个递块毛巾那个递套衣服,怎么看都觉得像某种特定类别的游戏作品才会出现的CG画面;然而不幸的是,他的取向完全不是这一侧。
在场唯二两位男性中的另一个也不知道取向是哪一侧,已经猛地涨红了脸,手忙脚乱一会儿才匆匆把外衣脱下来递过去,「可、可以来我的房间换衣服……不嫌弃的话……」
怎么连你也脱啊。凪深深叹了口气,索性彻底转开视线,从听起来就很不健康的午夜脱脱脱回合里抽身出来,望着沉沉欲坠的乌云。
连着几天下雨,往好处说是清凉解暑,说得更直白一点就是阴风阵阵、冰冷入骨,令人难以自控地感到不适跟恐惧。
「『那刚好是、像这样下着雨的一天』……」
他小声念出游戏台词,不再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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