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像画师:神代沙耶子】
夜鹰
年龄:182周岁。
人形身高:178cm。
龙形体长:11m。
龙种:翼龙。
身份:流浪者。
阵营:反派。
能力:细胞破坏(以自己身上相应部位的暂时麻痹作为代价,破坏目标对象的细胞组织。同时只可作用单体,破坏可修复,麻痹时间根据部位而定。作用范围半径五十米球形区域内)。
人际关系:Automne的前任恋人,艾萨克的部下,欧罗洛斯的养子,萨哈拉的老对手。
经历及简介:
夜晚被抛弃在雪原的小龙,鹰群见其可怜并且没有攻击性,借抚养它对其他鹰群造成威慑。
从小跟着鹰群学习飞行和打猎,拥有鹰般捕捉猎物的直觉和速度,对星空情有独钟。
一次独立捕猎野兔回巢时,发现鹰群全部惨死在巢中,周围有大型龙的足迹和羽毛,根据线索追查到森林深处,由于自己的弱小而悄悄离开了。于是怀抱着对翼龙的仇恨踏上大陆流浪的旅程。期间在不少学堂外旁听,成功掌握了龙语,给自己取名为夜鹰(夜空之鹰),自称为“鹰翼夜龙”唯一的族人。
百岁生日那天故地重游,想要给鹰群报仇,在森林深处被大型翼龙攻击,生命垂危时过路旁观的老翼龙欧罗洛斯加入战斗将他救下。因为他的战斗技巧非常好,并且无家可归,欧罗洛斯将他带回村庄。
在村庄里,龙们按照翅膀颜色的纯白度划分等级,但即便夜鹰的翅膀颜色是绝对的纯白,由于他低微的出身而被幼龙们瞧不起,那三对白色翅膀也成为被欺凌的借口之一。每天被暴打取乐的生活令他想要逃出村庄,尤其是晚上遥望星辰之时,对非日常与宇宙的向往之情越来越甚——可他不想给欧罗洛斯添麻烦,欧罗洛斯叫他学会忍耐,于是他尝试习惯被欺凌的生活,不知不觉中甚至爱上了疼痛感带来的压迫。
停止反抗顺从上级后,渐渐大家觉得无聊就都散开了,于是他开始进行翼龙礼仪的课程,被灌输了“龙为大陆主宰、至高贵族”的概念,虽然打从内心里瞧不起自大而又无能、拒绝接受未知知识的翼龙,不过表面上为了让欧罗洛斯不操心而装作狂热的信仰者,“龙族至上论”的演说也得到一致的好评。
132岁的平安夜,欧罗洛斯带回一只没有翅膀的翼龙Automne。夜鹰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是躺在草坪上看书的状态,那片草坪是夜鹰平时看星星的地方,所以他相当不爽就捉弄起这家伙,正好对方也看他不爽,于是开启了追逐打闹的日常。
因为彼此有太多共同点,慢慢变成了好友,在星空下建立一起冒险的约定,那天夜鹰带着Automne在空中飞行,并决定做他的翅膀。
后来村庄被其他翼龙攻击,欧罗洛斯死亡,夜鹰与Automne重新回到流浪者的队伍中,不过这次不是孤独的了。他们带着同样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加入了沙漠学者公会,去世界各个奇妙的传说之地探险。
180岁觉醒能力,在成人礼上偶然遇见墓地领主艾萨克使用能力,与艾萨克初见。
181岁的春天,在屋子上空盘旋等待Automne参加成人礼后归来,当Automne进入视野后,夜鹰突然感到六翼剧痛无比,坠落在地。
181岁的一个夏季的晚上,Automne在星空下问他,“你想用你的能力破坏这个世界吗?”夜鹰正想回答,Automne已经进屋,并且有了初夜,宣誓为恋人。之后的第二天早晨,Automne不告而别。
182岁,听闻墓地龙失踪事件(靠近墓地的龙全部失踪),认为Automne可能会在那里而去找他,最后被艾萨克说服接受机械化改造,翅膀变成黑色,忘掉了改造前的记忆,加入了革命军。
在革命军的战场上与Automne偶遇,激战过后全部想起来了,但无动于衷。
(未完待续)
台词:
“……不会飞?我可是从小和鹰群一起拼尽全力活下去的家伙,跟你们这群娇生惯养只知道念叨自己种族有多么高贵的翼龙完全不一样啊。飞行这种小事,根本就不是你们能瞄准的弱点,我不需要任何龙教我,要嘲笑的话换个借口比较好。”
“啊哈哈哈没翅膀的翼龙,你这家伙真有趣,从哪里来的——好好玩啊,居然会答应欧罗洛斯先生来到这个恶心又无聊的村子!”
“Automne,你所不知道的天空,就让我带你去领略一下好了。”
“你现在也在某处,跟我看着同样的星空吧。”
“Au——tom——ne——?那是啥呀?夜鹰为什么听不懂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傻站在那里,这可是战场喔?嘻嘻、要是Automne先生不想动手,先攻就让给夜鹰吧?不会动的猎物真是无聊啊——”
“啊啊,你的声音实在是太令龙烦躁了——既然你这么爱着夜鹰的话,就算声带被破坏、右臂已经痛到抬不起来,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吧?”
备注:幼年白色翅膀暗蓝色鳞甲,成年黑色翅膀暗红色鳞甲。
【头像画师:神代沙耶子】
夜鹰
年龄:182周岁。
人形身高:178cm。
龙形体长:11m。
龙种:翼龙。
身份:流浪者。
阵营:反派。
能力:细胞破坏(以自己身上相应部位的暂时麻痹作为代价,破坏目标对象的细胞组织。同时只可作用单体,破坏可修复,麻痹时间根据部位而定。作用范围半径五十米球形区域内)。
人际关系:Automne的前任恋人,艾萨克的部下,欧罗洛斯的养子,萨哈拉的老对手。
经历及简介:
夜晚被抛弃在雪原的小龙,鹰群见其可怜并且没有攻击性,借抚养它对其他鹰群造成威慑。
从小跟着鹰群学习飞行和打猎,拥有鹰般捕捉猎物的直觉和速度,对星空情有独钟。
一次独立捕猎野兔回巢时,发现鹰群全部惨死在巢中,周围有大型龙的足迹和羽毛,根据线索追查到森林深处,由于自己的弱小而悄悄离开了。于是怀抱着对翼龙的仇恨踏上大陆流浪的旅程。期间在不少学堂外旁听,成功掌握了龙语,给自己取名为夜鹰(夜空之鹰),自称为“鹰翼夜龙”唯一的族人。
百岁生日那天故地重游,想要给鹰群报仇,在森林深处被大型翼龙攻击,生命垂危时过路旁观的老翼龙欧罗洛斯加入战斗将他救下。因为他的战斗技巧非常好,并且无家可归,欧罗洛斯将他带回村庄。
在村庄里,龙们按照翅膀颜色的纯白度划分等级,但即便夜鹰的翅膀颜色是绝对的纯白,由于他低微的出身而被幼龙们瞧不起,那三对白色翅膀也成为被欺凌的借口之一。每天被暴打取乐的生活令他想要逃出村庄,尤其是晚上遥望星辰之时,对非日常与宇宙的向往之情越来越甚——可他不想给欧罗洛斯添麻烦,欧罗洛斯叫他学会忍耐,于是他尝试习惯被欺凌的生活,不知不觉中甚至爱上了疼痛感带来的压迫。
停止反抗顺从上级后,渐渐大家觉得无聊就都散开了,于是他开始进行翼龙礼仪的课程,被灌输了“龙为大陆主宰、至高贵族”的概念,虽然打从内心里瞧不起自大而又无能、拒绝接受未知知识的翼龙,不过表面上为了让欧罗洛斯不操心而装作狂热的信仰者,“龙族至上论”的演说也得到一致的好评。
132岁的平安夜,欧罗洛斯带回一只没有翅膀的翼龙Automne。夜鹰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是躺在草坪上看书的状态,那片草坪是夜鹰平时看星星的地方,所以他相当不爽就捉弄起这家伙,正好对方也看他不爽,于是开启了追逐打闹的日常。
因为彼此有太多共同点,慢慢变成了好友,在星空下建立一起冒险的约定,那天夜鹰带着Automne在空中飞行,并决定做他的翅膀。
后来村庄被其他翼龙攻击,欧罗洛斯死亡,夜鹰与Automne重新回到流浪者的队伍中,不过这次不是孤独的了。他们带着同样对未知事物的好奇加入了沙漠学者公会,去世界各个奇妙的传说之地探险。
180岁觉醒能力,在成人礼上偶然遇见墓地领主艾萨克使用能力,与艾萨克初见。
181岁的春天,在屋子上空盘旋等待Automne参加成人礼后归来,当Automne进入视野后,夜鹰突然感到六翼剧痛无比,坠落在地。
181岁的一个夏季的晚上,Automne在星空下问他,“你想用你的能力破坏这个世界吗?”夜鹰正想回答,Automne已经进屋,并且有了初夜,宣誓为恋人。之后的第二天早晨,Automne不告而别。
182岁,听闻墓地龙失踪事件(靠近墓地的龙全部失踪),认为Automne可能会在那里而去找他,最后被艾萨克说服接受机械化改造,翅膀变成黑色,忘掉了改造前的记忆,加入了革命军。
在革命军的战场上与Automne偶遇,激战过后全部想起来了,但无动于衷。
(未完待续)
台词:
“……不会飞?我可是从小和鹰群一起拼尽全力活下去的家伙,跟你们这群娇生惯养只知道念叨自己种族有多么高贵的翼龙完全不一样啊。飞行这种小事,根本就不是你们能瞄准的弱点,我不需要任何龙教我,要嘲笑的话换个借口比较好。”
“啊哈哈哈没翅膀的翼龙,你这家伙真有趣,从哪里来的——好好玩啊,居然会答应欧罗洛斯先生来到这个恶心又无聊的村子!”
“Automne,你所不知道的天空,就让我带你去领略一下好了。”
“你现在也在某处,跟我看着同样的星空吧。”
“Au——tom——ne——?那是啥呀?夜鹰为什么听不懂呢?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傻站在那里,这可是战场喔?嘻嘻、要是Automne先生不想动手,先攻就让给夜鹰吧?不会动的猎物真是无聊啊——”
“啊啊,你的声音实在是太令龙烦躁了——既然你这么爱着夜鹰的话,就算声带被破坏、右臂已经痛到抬不起来,也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吧?”
备注:幼年白色翅膀暗蓝色鳞甲,成年黑色翅膀暗红色鳞甲。
欧洛罗斯把去年那棵圣诞树搬到门外,很快便落满了的雪取代期年份的灰尘,装点着今年的平安夜。Automne和夜鹰围坐在火炉旁,伸出向烈焰索取温暖的双手,皮手套被随意地扔在地上。
这是Automne寄住在夜鹰家的第二个平安夜,气温似乎比往年要热络一些——不过或许是他的错觉,大概是能够借助火炉取暖的关系吧,木柴还是很平常地受潮了,欧洛罗斯好不容易才点起火来,它们证明气温并没有温热到融化木柴上的冰晶。他一直是风餐露宿,依靠直感寻找过冬之地,所以还不习惯火炉这种奢侈的保暖方式。
「欧洛罗斯,为什么不把圣诞树搬进来?放在外面很奇怪啊,我们根本就看不到——」
「白痴,欧洛罗斯的圣诞树是给那些顽固的老家伙看的,这样才能理直气壮地说自己有好好遵守村里的规矩。像他这样私藏村外书籍的异端翼龙,不做点伪装可不行啊。」
夜鹰打断Automne的提问,满脸「无知的小东西」地叹着气,迅速在周围扩散开白蒙蒙的一片。
「哈?你是说欧洛罗斯想让那群自以为是的鸟龙跟我共度圣诞节?」
「小声点,笨蛋——要是引来无聊的苍蝇,这个冬天我们就别想平静地过下去了!」
夜鹰捂住Automne的嘴,把他按在地上。Automne使劲挣脱夜鹰的力道坐起来,抖落帽子沾上的草灰——因为摘不掉很难清洗,他不得不时刻注意帽子的卫生程度,然后嘟囔道:「反正夜鹰你不是讨厌平静的生活吗?」
「……啧,所以说你是个白痴啊。至少今天我不想被垃圾打扰坏了我的兴致……」
夜鹰拨开正熊熊燃烧着的木柴,在交相辉映的火光中,从暂时安然的炉心取出烤熟的马铃薯。他并没有戴手套,炽热的味道透过少年的皮肤,在热度传遍全身令他丢人地尖叫之前,他下意识地将它往Automne的方向抛去、急促地朝烫伤的手心哈气。Automne猝不及防,还未看清飞来的究竟是什么玩意,就用双手接住夜鹰丢来的异物,犹如直接被火炎炙烤的热度险些把他烫得起泡——那马铃薯在他手中跳跃了几番,立刻又被向后扔去,两个小家伙都松了一口气。
随后意识到了某种违和感,渐渐蔓延的紧张与不安,其正体是……想从火炉边逃走,如果不尽快离开就会发生不好的事,隐隐出现类似的预感——残念地迟了一步。
「欧、欧洛罗斯……」
「欧洛罗斯,Automne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跟我玩马铃薯投掷游戏,是我不愿意跟他玩这种低级游戏他才一时鬼迷心窍,请原谅他吧!」
「谁会跟你玩马铃薯投掷游戏啊……而且我从来没听说过有这样的游戏好吧!明明是你自己失手把它扔出去的——」
欧洛罗斯略带心疼地用纸包起滚到脚边的马铃薯,带着慈祥和蔼的笑容发飙道:「你们两个,给我站到外面守圣诞树去!」
于是宁静的平安夜被这段插曲狠狠打破了,两只小龙毫无反抗之力,由欧洛罗斯拎到圣诞树边上,像可怜的马铃薯一样被丢下了。
到刚才为止还在火炉的馈赠里幸福地想睡死过去,现在却强行置身于寒冬之中,夜鹰强忍着要揍Automne一顿的欲望,有些愤懑地踢起脚边的雪。
「好冷。」
Automne蜷缩着自己的身体,龙尾叫双腿夹紧了,竭尽所能不让风侵袭裸露的部位。
「都是你这傻逼突然向我扔马铃薯的错。」
「你好好接住它不就行了吗?谁知道你会朝欧洛罗斯那边扔啊。」
「扔马铃薯的技术这么没水准,我能接住已经是奇迹了吧。」
Automne冷得牙齿都在打颤,风「呜呜」地从他口中漏出来,夜鹰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你说什么?」
「哈……我说,都是你这家伙的错啊。」
夜鹰的注意力集中在Automne不断收缩的腹部肌肉上,就算是冬天,他也固执地不肯穿衣服,上身完全暴露在寒风下。夜鹰犹豫了一会,把围巾套在他脖子上。
「你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毛绒触感着实令Automne吃了一惊,他强硬地又将围巾缠上夜鹰的脖子。
「啊啊——你怎么这么固执啊,给你围巾都不要?又不是什么施舍,只是看你冷爆了很不爽而已。」
Automne不再出声,只是沉默着发抖。
「啧……」围巾被夜鹰扔在地上,他把脖子缩进衣领,感觉凉飕飕的,「平等,怎么样?这下没问题了吧。」
一时间缄默蔓延开来,唯独北风仍然不遗余力地骚扰着。
「啊。」夜鹰像是想起什么,在上衣口袋里掏了掏,「我有个好玩的小道具,你想看看吗?」
「嗯?」Automne凑过来,夜鹰故作神秘地叫他再凑近点儿,免得被村民看见——他们努力依偎在一起,制造出只属于他们的空间,足够挡住所有好奇的视线。
「这个,我在书上看到,叫做烟花的东西。我专门去收集了干枯的树叶——还有硫磺之类的奇怪物品,自己尝试做了个……」夜鹰摆弄起万花筒来,包装纸上写着「Automne号」,「作为认识你一年的纪念吧,你也算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烟花……」
夜鹰让Automne握住万花筒仔细端详,Automne凝视着歪歪扭扭的雕刻字眼——以他命名的烟花。
「据说只要在这里点火,就会在空中看到奇妙的景象呢!」夜鹰捏着万花筒上延伸而出的绳线,在Automne面前左右晃动,「会发生什么呢?敬请期待?」
「找个地方点火看看?不能被欧洛罗斯看到,否则我们又要挨骂。」
「好主意!就去森林那片空地上?」
「那就快点赶路吧!真想知道你失败后会露出怎样羞恼的表情啊——」
「以我的智商不可能会失败的,要是真出现意外,也一定是我把你的名字刻上去导致的!」
「是你自己能力不足。」
「哈?你再说一次?」
结果他们似乎兴奋得一齐忘却了圣诞树的存在,那孩子孤零零地伫立着,目送二人远去。
PS:
之后的剧情大概是,他们去森林点烟花,夜鹰成功放出烟花,河流的月初听到声音悄悄露头看了一眼夜鹰,然后村里的龙听见爆炸声到处找罪魁祸首,他们抄捷径从后门回到家,被欧洛罗斯一顿臭骂。
+展开夜鹰想给自己倒杯茶——茶壶的把手部分被冰晶覆盖着,他的手套在冰晶表面顽固地反复滑动,无法产生足够举起它的摩擦力;他冻得鼻尖通红,有些焦躁的吐息周围也冒起一层白雾,他实在是太过渴望来杯热茶暖暖身子了,大概就不会那么冷吧,Automne描述过冬天的雪原能够品尝热茶是多么令人幸福的事,于是夜鹰摘掉碍事的装备,赤裸着右手抓住把柄,凹凸分明的保护壳把他弹开了,他难以忍受肌肤与冰晶的温度差。
「天气真冷啊,已经是冬天了……Automne。」
夜鹰下意识叫出半年前失踪的恋人名字,那之后也一如往常地没有任何回应,他大概习惯了那孩子不在身边的生活,最初会感到不安,因背叛的悲伤而情不自禁的怒吼,紧接着漫长等待与找寻无果的不甘,现在却连苦笑的反应都也随之逝去了。他磨蹭着毛茸茸的围巾,双手相互摩挲取暖——要是遇到什么龙可以屈尊让他破坏点器官,他就能如愿以偿麻痹自己的感知。
夜鹰想把之前倒扣在桌上的合影立起来,不过冰晶将它粘牢了,仿佛要和桌面白头偕老永不分离似的,莫名令他厌烦。他又缩到暖炉边,听夜鹰钟报时。
相当怀念的钟,叫这名字不是因为夜鹰自恋的关系,而是内部的报时木雕是夜鹰龙体的造型。虽然身材比例严重失调,哪里都找不到他的翅膀,背部还刻着年幼的诅咒——歪歪扭扭的「短命龙」字样,但还是一直用了几十年。
这只夜鹰是Automne做的,当时他们还处于针锋相对的状态,在一场室内追逐战中Automne失手将老木钟的布谷鸟打飞了,那可怜的小家伙发出尖利的吱呀怪声,在夜鹰脚边滚了好几圈。正好欧洛罗斯经过,他立刻装作嚎啕大哭的样子请欧洛罗斯主持公道,虽然他早就想把烦死人的报时鸟扯下来扔掉。
欧洛罗斯对他们的相处模式非常头疼,最后要求他们互相给对方做小木雕代替布谷鸟继续工作,夜鹰以村内礼仪考核为由暂时翘掉,但Automne没能逃过,老老实实雕刻起来。看到Automne古井无波的面瘫脸上露出苦恼的表情,夜鹰相当欢呼雀跃。Automne说这不公平,夜鹰说在翼龙种族里平等才奇怪呢,跑回房间里复习去了。
即便夜鹰自己也是严格的等级观念下无聊的牺牲品。后来他嫌弃翼龙们的礼仪太蠢,还是偷偷去看宿敌雕刻的情况,恰好目击到Automne一边往龙背上刻字一边郁闷地嘟囔,他在心里指着这家伙爆笑了整天,连课堂演讲都忍不住笑出声,被孩子们好好嘲笑了一番。
说起来好久不见了啊,Automne。我有好好活到181岁,再有半年就会成长到182岁了,你的诅咒似乎没起到作用啊。
呜咕、呜咕咕——诅咒夜鹰突然叫唤起来,用细长而诡异的音调连呼数声,夜鹰被这巧合惊了一把,午夜的钟声已经敲响了。
「圣诞节快乐,没翅膀的。」
夜鹰裹紧围巾,想象着Automne在远方的生活。大概跟以前差不多无法融入龙群吧,他可不是自己这样可以随意伪装成讨厌家伙的性格……明明将肉体与灵魂交付了的,却毫无征兆地离去,究竟一条龙思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真想把他揍趴拖回家切开龙脑看看里面是不是长了蘑菇。夜鹰感觉鼻尖瘙痒,深呼吸几口刺骨的空气,使劲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低声抗议着疯狂的温度。
Automne失踪那天,天气要比现在舒服多了,不需要消耗资源去点暖炉,光是躺在被窝里就能温暖得出汗,想跳进河流去洗热水澡。早餐很普通地胡乱摆放着泡面,Automne的那份只剩下半碗汤水,夜鹰的泡皱了,让他想着等恋人回来抗议不等他先泡面这一恶劣行径。
但是Automne一直没有回来。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把夜鹰丢在泡皱的早晨里了。
「别擅自主张啊混蛋,能不能飞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啊……」
「本来以为是今天就没问题了,这一定是那家伙恶趣味的圣诞节惊喜,只要等到零点就会跑出来给我暴揍求饶,到底去哪了啊,外面这么冷,你一条秃龙还想怎样,玩极限生存play吗?那样就带上我一起玩啊,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冒险的吗?该死,真不想出去。」
与Automne相遇也是在圣诞节,他拿着本不知名的童话书,静静躺在雪地里遥望星空。夜鹰不喜欢有龙抢走属于自己的星空,上前狠狠地把书盖在他脸上肆意大笑,他却不理会这不速之客,径直离开,走进夜鹰的房间去。那时夜鹰才知道欧洛罗斯爷爷说的新家庭成员就是他,对他充满好奇。
今天的话就能和Automne再次相遇了。
夜鹰拿走烛灯跑出屋子,紧绷的围巾几近令他缺氧窒息,眼前除了扰乱心情的白色以外只有零散的星星,铺天盖地的雪也迅速将他染成了憎恶的白色。他张开比雪还要洁白的羽翼,穿透寒冷的狂风向夜月飞去,过会又愤懑地跌落在地,着实吞咽了一口肮脏的雪,喉咙反而被灼烧般剧痛着。
他立刻处理掉口中的雪,想重新拍打翅膀回到天空中,差不多要冻僵了。他只好奔跑,朝着看不见的方向奋力地前进,飞溅的雪模糊了视野,归途的脚印也很快被雪覆盖干净。手中托着的烛灯没能提供丝毫暂时的温暖,照明的光芒随着时间流逝渐渐变得微弱。这里也并不会感到疼痛,并没有熟悉痛楚带来的至高享受,对过去思念的苦闷一点也不爽快,他想要的是更加高贵的折磨,以爱为名的折磨,他想要来自Automne的苦痛,而不是大雪扑打在脸上的冰冷。还要跑得更远,这点距离是不行的,这点温度是不行的,哪怕跟烛蜡一起燃烧殆尽,哪怕跑到羽毛全数抖落、彻底暴露在冬日的馈赠里,与其毫不作为地等待Automne归来,不如自己继续去找他,把他带回家,用尽各种惩罚的手段叫他为离家出走这种幼稚的行为付出代价——
烛光灭了。
夜鹰重新回到屋内,似乎从未出过门,他双眼被风吹得肿胀,满脸对自己直觉不佳的绝望——他迷了路,又跑回孤独的双人屋里,身后是不断从门口灌进来的寒风。他摇摇晃晃地走近暖炉,红发赤瞳的男人正倚靠在那上方,面色平静。
Automne,我终于找到你了。
他欣喜地张开冻得发紫的嘴唇,舌头转不过弯来,用索求拥抱的姿势朝Automne跑去,然后恍惚着倒在雪地里,在脑海映射恋人的幻象中安心地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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