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OOC,嚴重更改劇情,嚴重不合邏輯。嚴重⋯⋯算了大家還是別點開吧。
內有我流神官,非神官黨請慎入⋯⋯⋯⋯神官黨也不要進入比較好!!!裡面是土撥鼠看了怕是要打人系列。
是的沒錯,我連神官都不敢tag⋯⋯
寫完這個結局後,
我保證我明年絕對不會再搞事了:)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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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死,她又不想死。
朝月璃璃音是個自相矛盾的人,她不想要活著取代誰,也不希望死後被誰取代。
「替代品」這個詞是她的惡夢,一輩子都揮之不去。
因此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希望——
計畫很成功,事情目前還在她掌握之內。
明白自己並不如「那位」,沒有權勢也沒有力量控制好每一個棋子每一位演員,朝月當初在安排劇本時,不只寫了一份,而是千千萬萬錯綜複雜樹狀劇本。每個選擇分支的變化都考慮進去,讓所有可能產生的平行世界都偏向她所希望的結局。
當然朝月也知道自己的能耐,也知道實際上是她仰賴運氣才能剛好得到這樣的結果。但是她還是想假裝一下自己是個能掌控全場的導演,而不只是個三流劇作家。她想要證明自己可以選擇「朝月璃璃音」的結局,而不是永遠活在別人幫她安置好的人設裡。
十九年來如同劇本般的人生,讓她產生了混亂。她變成一個很矛盾的人,因為她是朝月璃璃音,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是。
必須做出改變。她這樣對自己講。
必須做出「朝月璃璃音」不會做出的選擇。她不斷告誡自己。
必須必須必須,不想不想不想。為了避免自己最後會掙扎,將自己將入死局是最好的方法,那種再怎樣都無法翻盤的劣勢,那種不可能逆轉為勝的受制方。
幸好大家沒有讓她失望,選擇了正確之人。不然要是這邊不小心贏了,她……可能會譏笑眾人的愚蠢,可能會不知所措的大笑,可能會成為比現在更卑劣的人。
溫熱的液體逐漸沾滿她的雙手,是紅色的並不是可笑的粉紅色,也沒有想像中的黏稠,如果一定要拿東西做比喻的話,朝月覺得這血就像是春泉,跟素川司瀧給人的感覺相同。
年輕的神官對朝月這樣的舉動並不意外,畢竟朝月本人時常在他面前提起要捅他一刀這件事。神官只是略帶無奈的直視著她,像是自家妹妹做錯了事情,只要給予合理的理由就會原諒。
「你必須死。」或許對其他人來說,神官得死的理由有千千萬萬,但是對朝月璃璃音來說,理由只有一個,「只有死了的素川司瀧可以成為唯一。」
失去了才懂得珍惜,是人類的劣根性。世界上許多知名的藝術家,其實在作者還存活的年代,作品並不受到重視。
與其活著被當作猴子看待,朝月希望神官先生可以死的驚心動魄,在大家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記。
「反正,大家選擇的是白石小姐,你也出不去山谷了,不如……。抱歉,我擅自幫你做出選擇。」雖然方法偏激了些,但是她是真的希望大家瞭解神官的好。 朝月璃璃音一輩子因為「替代」這個詞而苦,她不想有人懷疑她摯友的無可取代。「我真的太任性了,所以請你千萬不要原諒我。」
朝月璃璃音真的是個很糟糕的人,她不允許身為朋友的素川司瀧犧牲自己成為祭品,卻希望身為摯友的素川司瀧照著她寫的劇本演出。
她也知道自己太過狂妄,自己視若完美的結局可能並不是他人所求。但是她就是忍不住,就是想要讓素川永遠都是那個看起來傻白甜的神官,永遠永遠以這美麗的身影活在大家的記憶中,最好幾年後有人看到凝津山脈因不知名的力量一夕全滅的報導時,這份記憶還可以如針般刺痛一下還活著的人們。
明明前幾天都沒有什麼風,今天的風聲卻有些喧囂,像是在催趕著什麼似的。樹葉隨風陣陣婆娑,夏日將盡,有些葉片尚未泛黃卻已飄落。不知道是不是朝月的錯覺,剛剛好像有誰的嘆息聲混雜進去了。
「⋯⋯⋯⋯你覺得,要是祭品是我,能保住這塊地的安寧多久呢?」他面容上的無奈更甚,沒有說出任何責備的話語,也沒有應下朝月的要求,而是將之前在社務所地下室第一個房間裡說的話再重複了一次。
這次沒有以往自嘲般的冷笑,背景也不是陰森的白骨。但神官依舊是那名神官,在朝月眼中他還是凝津山谷夏日怪談中的主角。洗白的戲碼過於俗套,他也不需要洗白,他那純粹至美的黑不需要其他顏色的沾染。
「至少五年吧。」她不知道正確答案,也不會有機會知道了。朝月覺得她等等不是被初一小姐活活掐死就是被蟬無君一槍斃命。
「至少五年嗎⋯⋯?」朝月看不出神官是在感嘆五年這個時間太長還是太短,只見對方纏著繃帶好像帶傷的手從袖口中抽出一把古老的短刀,隨風飄逸的髮絲比初見時短了一些。
素川遲疑了一會兒,又輕聲地嘆息。最終只好打消原先的念頭,改用沒有受傷的慣用手握緊刀柄,刀尖刺向自己的胸口。
他這次沒有柔聲勸導她「下次絕對不能這樣」,因為他也知道不會有下一次了。
沒有下一次了。
從今以後再也沒有人會恭敬地雙手奉上自己的日記,讓她一邊看一邊討論其中的內容,再也沒有人會在她詞窮時主動找話題陪她聊天,再也沒有人會帶著她參觀社務所地下室,替她解答各種疑惑,再也沒有人會不敢殺生卻默許她烤了神社水池中的魚來吃,再也沒有人在她想行刺時,一臉溫和地說:「可以試試看」,再也沒有人會在她拆了房子後還沒有生氣只是認命地修理,並告訴她下一次想進去的話直接跟他說就好了。
真的沒有下一次了。
素川司瀧的故事就此結束。
而朝月璃璃音的故事,等等也會結束。雖然結尾可能沒有神官先生的精彩,死法可能慘烈卻毫無意義,劇情可能惡俗至極又無趣。但是又如何呢?
她已經任性地得到了名為素川司瀧的結局,其他事情已經都無所謂了。
今年夏天,凝津山谷的故事,寫到這邊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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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今年各種壞事都幹了⋯⋯連神官也捅了(X)⋯⋯我保證明年絕對不會再開這種混亂的角色了⋯⋯不瞞各位,朝月本來的原型就不是一個好人(X)⋯⋯那個專業選數學也是有原因的⋯⋯
雖然後來人設修的亂七八糟,路線也偏得離譜,但是還是走上了反派的道路⋯⋯中之人的鍋,真的是我的鍋。
為了表示我認錯的誠意!!!我已經挑好明年角色的原型了!!!是個好人!!!真的是個好人!!!是不坑隊友的好人!!!!
+展开
结果还是关联了小组……
到现在回头看内心复杂ˊ_>ˋ
之前忘了说有实团捏他。
擅自捏造了一下初一跟璃璃音的情节。巨型OOC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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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小阿芝:
如果最后你会看到这段文字,——想必是我手机丢了吧。
……开玩笑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就不用说那么清楚了。
进山以来这已经是第七天了,还是没有信号,虽然好像也是国际惯例了;被困在奇怪的环境里时如果能跟外界联络,那才或许是陷阱吧。这样说起来有点奇怪,不过在这道我们甚至一开始不知道的山谷里,好像有些不太科学又很B级恐怖片的事情曾经发生,并且正在发生。
去年你们从滑雪场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发生了可怕的事,有怪物放肆杀戮,有人死去、有人复生,那时我还只是半信半疑,但这些天以来山谷里的各种现代医学新奇迹已经让我不得不相信,确实是有那么些常人无法触及的知识盲区,而现在我与其他人一样正身处其中。
嗯,常人……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不过说到底我也就只是个普通人而已。会受伤,会死去,会因为不可预知和无法理解而感到恐惧。听起来有些可笑,但我确实正在恐惧着。
恐惧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未知的结果。
在桌面游戏里的经历,没准要在现实里重演了。你猜这里的神社供奉的是莎布·尼古拉斯还是奈亚拉托提普?开玩笑的。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倒是还有解决办法呢……大概。
[删除线]比如召唤克图格亚直接把整座山烧了之类的[删除线]
胡话就此打住吧。出于未知以及恐惧,我在此写下这些文字;曾经我不理解无论如何都执着想要活下去的人,觉得顺应天命也无何不可,但此时此刻我却想,无论如何都要回来才行。
无论如何都想回到这座公寓。……无论如何都想回到你身边。
希望你不会看到这些文字。这只是一个人在绝境逼近时错乱的胡言乱语。但若是它确实不幸被你所看见、让你所知晓,有人在最后的时间里写下了自己的懦弱与惶惶,与思念。
以及爱。
……
……
……
「……不管怎么说还是太恶心了。」
凪默默地把最后几行字删掉,想了想,还是把手机关上决定搁后再议;即使是充电宝剩余的电量也寥寥无几,只能留待关键时刻再使用。
他再度抬起头,眼前已经有人将手水舍里找到的家徽嵌入门牌该在的位置,先前无论如何都打不开的大门应声开启,气派的古宅在他们面前掀开神秘面纱。
这是山谷里他们发现的可疑地点中,最后一个还没被探索过的了。
「要去找素川来吗?」正当众人准备进入宅邸时,突然有人这样发声,「毕竟他应该也没进来过吧……」
「谁知道呢,不觉得他很可疑吗?」
「不晓得他说的是不是真的……看了社务所底下那些东西总觉得很不安……」
「但是他有权利知道吧,筱和家的事情……」
七嘴八舌的争执最后还是以多数决作结。同样身为赞成先找到司泷的成员,凪和璃璃音对看一眼,各自无奈地耸肩,一个拍了拍皱着眉不太高兴的初一,一个则拉起面露纠结的佐佐木。
然后他们跟在其他人身后,一起鱼贯而入,走进尘封已久的古宅。
筱和。这个在凝津山谷里不太醒目但又无处不在的姓氏,从各处线索拼凑来看,正是山谷异变的真相中、最后那至关重要的一环。明明只是别庄却也有足以显示家族辉煌的气派,为数众多的房间以及设置得到处都是的机关、暗门,凪对着客厅中央的家徽腹诽了会儿「真像解谜游戏……」,转头就看到有人又从奇怪的地方抠出一把钥匙。
曾有许多人在此生活,被培育成新的巫女与神官,管理神社,并为神明供奉上……祭品。
「果然是人……吧。」
不知是谁低低说出了所有人心中所想,搜救队陷入一片死寂。
以人为牲的神明,真的是什么正派神明吗?
实行这种祭祀的筱和家,同样能看见他们与制药工厂交易的证据,无论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清白。
……那么,身为筱和家所收养的孩子,现值当班神官的素川司泷,他——真的如同自己所说,是什么都不知道只想下山的无辜者吗?
厨房幻象消失,手持菜刀的女性颤抖着与他们对话后蹒跚离去,腐臭的衣柜里滚出尸体,打开日记本的初一手指收紧差点撕碎纸页,旁人连忙从她手里抢救出来,才看清被揉皱的蜡笔字迹写着什么。
『要是没有他就好了』『都是他的错』——几天来一直把司泷视作弟弟般照顾的少女忿忿低吼,「她凭什么这么说!司泷是无辜的!」
然而附和她的人寥寥无几。大部分人只是互相看着,然后沉默。
「你觉得呢?」
璃璃音突然扯了扯凪的袖子,难得主动问了他,「你觉得神官先生无辜吗?」
她眯细了眼睛,用一种凪很少在她脸上看见的意味深长的笑法这样发问,凪挑起眉头,还是对她耸耸肩,「不晓得哦。」
「喔。」没有得到答案,女孩也只是微笑,不置可否。
然后,他们找到最后的暗室,打印机吐出温热纸张,铅墨字却一个赛一个地冰冷。
『高度监视素川司泷。』
『必要时可直接放弃。』
『灵力较强,可做牺牲。』
『接替人已有眉目,可随时交替。』
「——你们在这里啊?」
第二张纸也被吐出来时,预示着有人下来的响动突然响起,惊得有人直接做出备战姿势随时准备攻击,跟着才看清正是遍寻不见的神官。司泷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中,只有声音依旧平稳柔和,静静问他们,「那个是什么,能让我看看吗?」
在所有人做出反应前,凪抽走打印纸,直接塞进对方手里。他仍然不能判断年轻神官是否是可以相信的对象,但他觉得,这是应该要让司泷看到的东西。
这之后,再要走什么路,就是对方自己决定的了。
我有一句话想告诉你。
如果我回来,我会亲口跟你说;如果我回不来了,那就把它忘记吧。
阿芝。白莲。我的小狼崽儿。我对你一直——
……
……
……
凪打出最后一个字,关上手机。其他人已经陆续离去了,正午的太阳晒得晃眼,他从老宅门口站起身时踉跄了下,才站稳身体,最后转头看了一眼被紧锁的大门。
把自己独自关进房子的司泷此时是怎样的心情呢?他无从揣度,只能静默地离开。
风里隐约有一线啜泣传来,凪不晓得那是否是幻觉。他走回神社,走下石阶,在尽头的鸟居旁有个站在那里的身影,像在等待他一般抬起头看过来。
璃璃音朝他招招手,挑起甜美的笑。
「我有一个提案;你要听听吗?」
她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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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累了.jpg
抱歉一直出bug然后一直改,响应打扰了……!【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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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发生在之前的事。
「如果在这四人中间只能选一个人跟我们走的话,你会选谁?」
凪某次这样问璃璃音;虽然是突发奇想的问题,他已经从美嘉那里得到了不假思索的答案,爱理则犹豫地抓着后脑勺迟迟没能答复他。有些人的想法几乎已经写在脸上了,另外一些人看不出来,不如说连他们到底有没有想出去的意愿都看不到。
而他突然很好奇这个最近常常拜访年轻神官、眼神寡淡的女孩有什么想法。
璃璃音抬头看着他,疑惑地「嗯?」了声,「奇怪的问题。问别人之前你自己的想法呢?」
「你猜。」凪笑笑地摆摆手,又把皮球打回去,「听听你们的意见参考嘛,告诉我呗。」
「……神官先生吧。」
少女最后还是耸肩,视线看着林丛后遥远的另一头,好恶难分,「毕竟我跟他比较熟啊。」
「你相信他吗?」
「或许吧。」
她的表情就像在说相信与否、或者司泷是否值得信任都无所谓。凪有些好奇,又觉得相当有趣,他试探性地侧头看着璃璃音,试图从她的眼角眉梢判断这名女大学生究竟是怎样思考的,「你是不是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哇?关于司泷君的。」
然后对方再度转过来,沉静的眼对上他的。
璃璃音露出今天头一个笑脸,用与凪类似的表情回答他——
「不告诉你。」
这是发生在之后的事。
他们再次来到神社时没能找到司泷,只有一片险恶氛围,四下搜索却没找见人,倒是误打误撞地打开了一直没能进去的社务所、打开通往地下的暗门。
一般会在自己的神社底下挖这种长长又阴暗的地道吗?凪有种莫名不安,但窥探一直被隐藏的秘密又令他兴致盎然;说着自己不可信任的人、又对他推心置腹的人,在那副乖巧模样下面隐藏不让人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呢?左拐又右拐,走过弥漫土腥味的走道再打开铁门,答案就在他们面前。
整整齐齐排列的骨殖像是某种仪式,用空洞的眼眶迎接所有人。
白骨,骨骸,尸骨。一开始还有人一惊一乍,开到最后一扇门之前已经变成麻木,小声嘀咕和讨论判断不知所踪的神官到底是否能相信。沾血的钥匙插入最后的铁门,发出吱吱嘎嘎声音,转动一圈以后打开,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门里应该也是差不多的东西时,门板被向外拉开、卷起了腐烂与腥臭的风向他们迎面扑来。
又是一场漫长与黑暗的追逐奔逃。这些天来已经被磨炼得身手敏捷的搜救队相当熟练地三二一往外跑,惊险地穿过七拐八弯的地道回到太阳下,而紧追而上的「什么」只跨出一步,就像滴在热锅里的油一样被阳光灼烤着融化消失,只剩下枯尸倒在远处。
有人谨慎地上前,从尸体手臂上弯弯扭扭的伤痕勉强拼凑出文字。
『即使她是自愿的,不会承认这种丧失人性的做法。』
『我要复仇。』
午后的阳光如炬,但从深刻入骨的字句里透出森森,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埋藏在这座神社庄严表相下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扭曲呢?凪站在人群之外,面无表情地想。
——有那么一个晚上。
手机的残余电量不多了。凪接上随身携带的储电设备,翻动着相册查看此前拍下的照片。
进山以前与公寓其他人的合照中,被揽着肩头的白发少年露出一脸不爽,刚摄下照片就立即推开他。往后是山谷的入口,废弃的病院,残破的孤儿院,山庄,神社,血迹,骸骨,行尸走肉,胆怯如兔的樱井棲夜,进退合宜的蝉无子羽,冷静自持的白石沙耶香,……对着镜头笑得赧然的素川司泷。
他们之中必然有人在说谎。他们之中必然有人无法离开。
最后一张摄影停留在因发烧而微红的少年睡靥。凪盯着看了会儿,关掉屏幕,重新把手伸进口袋里握住了瑞士军刀。
一切就要结束了,他没来由地这么想。不论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有怎样纠缠着鲜血和尸臭浑浊不清的怨憎会爱别离,一切都该结束了。
——如果不能结束,就想办法让它结束吧。
他想回家了。
+展开
墓守深夜欢唱点歌台,太毒不给点。
但是所有歌都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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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吗?」
「走吧。」
往营地外走的时候,凪看见璃璃音在做同样的动作,他们对看了眼,一秒敲定共同行动。
他们打着手电穿过黑黢黢的山林,空气里仍然有山雨欲来的湿意,每天晚上整点都会下雨,他们要赶在那之前到达目的地再折返。鸟居褪色的朱红在夜里看起来就像剥落的血块,走上长长阶梯,两人看见亮着灯的小木屋,没有丝毫犹豫地走进去,看到他们要找的人。
「在睡喔。」
「睡得好熟啊……」
凪压低音量感慨,璃璃音同样小小声地回答他。白天沾在少年衣服跟皮肤上那些血手印已经在他们把神官丢下水搓一搓以后被洗掉了,但只有最初活尸小女孩抓着司泷手腕时,留下的那些青白指印顽固地没有褪去。凪伸出手,摸到对方散乱刘海下面的皮肤温度有点高,他坐下来翻开急救箱,却只找到一包儿童退热贴。
璃璃音去湖边打来一盆水,浸湿了毛巾搭在司泷头上,再跟凪一起小心翼翼地把药布贴在对方左右太阳穴。被他们翻来覆去地搬动一番,低烧的人也没有醒来,只是皱着眉头用像童话故事里公主般的姿势熟睡。凪突然升起恶作剧之心,看着一起来的女孩坏笑了声。
「——你说现在亲他一下会不会醒。」
「啊?」璃璃音用有些异样的眼神盯着他,「这样不好吧,你不是有男朋友吗。」
「……你在说什么,当然是说你亲啊。」凪失笑地摇头,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说的话让对方有了错觉,「虽然我也没男朋友啊,先借你吉言吧。」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被别人说出来总觉得微妙地尴尬,他摇摇手,把门口探头探脑的土拨鼠招呼过来吃萝卜。……是说为什么这种山谷里会有土拨鼠?
想不通的问题丢在旁边,凪转回去看熟睡得纹丝不动的少年,璃璃音则伸手去按那些眉间深深的皱褶,尝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抚平。她小声嘟囔地抱怨时,手下的人突然翻了身,蜷成小小一团从嗓子里发出呜咽,让正想伸手去揉对方头发的凪也尴尬地停手。
「唱安眠曲会不会好一点?」
「……你唱吗?」
本来想挖个坑给对方结果被反戈一击,凪语塞了下,想想倒也真没什么不可以的,「也行啊。」
反正也很闲。他这么想着,也就随口哼起来,到后面还索性跟璃璃音玩起点歌游戏——唯一会阻止他们俩的人还在跟土拨鼠一起昏睡,直到三四首无论名字还是歌词都哪里不太对劲的曲子之后,忽然从床上传来响动,眼神发直的人迷迷糊糊地发出鼻音,睁开眼视线却不是看着凪,也不是璃璃音,像是借着少女在看什么更远、更虚幻的身影。
「椿小姐……」
凪按住下意识想回话的璃璃音肩头,示意她噤声细听,而对此毫无所觉的司泷含糊地哽咽着,呼唤早已不在的人,「我看到了奇怪的东西……小孩子们扑上来、说全都是我的错……」
「被抓住了、好痛……」
「是我的错吗?」
「明明我也只是想……让大家幸福……」
「……」
他的疑问两人都无法回答,凪无言地握着对方发热的手掌,璃璃音则伸出手放在少年额头,试图模仿逝去之人借以安抚,「你只是做噩梦而已,一切都不是真的……再睡一下吧。」
「……睡一觉就好了。」她用最温柔的口吻轻声呢喃着,然而无论是她还是凪都清楚,这不过是哄小孩的漂亮话。
如果一切都只是噩梦,所有过往苦难与残酷不过梦魇一场……那该是多好的事情呢。
「明天、明天醒来就没事了……」
尽管这样说着,他们却仍然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可以迎来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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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官先生真的醒來了……老天爺,希望神官不會因為朝月亂點歌以及墓守亂唱歌而把他們兩個趕出去……。
「神官先生晚上好,我跟墓守是來探病的。」朝月保持嚴謹地跪坐姿勢,希望神官會以為自己幻聽,不知道有人在他的小屋搞夜唱(還唱一些很不吉利的歌)。
「???」素川的表情很是迷茫,微微偏著頭不像是清醒的樣子。
「燒迷糊了。」墓守凪很快地下定論,並伸出他的魔爪蹂躪神官先生的臉頰。
「你太壞了,你真的有醫德嗎?」朝月半閉著眼,有些鄙夷地看著他。真是的,這個搜救團警察靠不住醫生也靠不住,在這樣的情況下,已經五天了還沒有滅團也是大家命大。
「椿小姐……我看到了奇怪的東西……」還迷糊著的神官說著夢話。
「……我們不是椿小姐喔。」朝月本來想將神官搖醒,讓他看清楚眼前的到底是誰,但是在接收到墓守比「噓——」的手勢,她就打消了念頭。
「孩子們全部朝我撲過來,說都是我的錯……」
這樣的敘述讓兩人馬上聯想到白天時在空地的場景。
「我被抓住了……好疼……」
在場的兩個人尷尬地對看一眼,瞬間達成共識,由朝月伸出手摸摸神官的頭頂以示安撫。
「你只是做噩夢而已,一卻都不是真的。再睡一會而,明天醒來就好了。」朝月盡自己的努力去扮演好椿小姐,總之應該是個和藹的大姐姐形象?
「嗯?好……」看來神官先生非常聽椿小姐的話,安分地躺回床上,「……是我的錯嗎?」不死心地又問了剛剛被朝月繞掉的事情。
「不是的、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這個世界。」語畢,朝月璃璃音馬上收到墓守惡狠狠的瞪視。
瞪什麼啦!不然你會講你來講啊!!!?朝月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明天我也會好好練習的,所以那種甜到發膩的糕點可以不要再吃了嗎?」
「可以,不想吃就不要吃。」原來神官不吃甜食是因為吃膩了啊……?
「晚飯也不要胡蘿蔔……」
不喜歡胡蘿蔔的人有很多,不喜歡甜食的人也是有的,但是同時討厭胡蘿蔔跟甜食的孩子???這還是她第一次遇到。
「好。」反正你不吃的胡蘿蔔剛好給大家當復活道具(X)。
「真好啊……今天的椿小姐意外的溫和呢……」
朝月已經不知道要吐槽「難道平常的椿小姐一點都不溫和嗎!!??」還是「因為我不是椿小姐啊!!!」,只能靜靜地繼續聽神官先生的夢話。
「那今天也可以去你隔壁睡嗎?」
孩子你給我們說清楚!這個隔壁是指隔壁房間還是隔壁床位!!?雖然知道神官先生現在就只是個燒糊塗的孩子!但是這突然出現的奇怪要求還是讓人很卻步啊!
答應嗎?朝月剛剛接連幾個問答都是照著自己的想法說的,一點欺騙神官的罪惡感都沒有。但是這個問題!!?她選擇向墓守求救。
答應吧。反正我們等等就回去,他一個病人也不可能突然爬起來把我們留下。墓守點頭示意璃璃音口頭上給予素川一個正面的答案,至少讓病人能睡得安穩。
「好。」朝月覺得良心有點疼。
「椿小姐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什麼都答應我了。是遇到什麼好事了嗎?」
當然是,遇到你這小可愛啊。X2
___
後來兩個人就開始做,到底是家徽讓人安心還是神官讓人安心的實驗。
再然後就是兩個人幫神官鎖好房門,返回營地了。
這篇記錄的目的是為了讓大家知道神官有多可愛。
請各位凝津四期總選舉時多多支持一下可愛的神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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