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只有风儿在轻轻唱~♬”
“这首歌很棒呢,梅德。”
“您喜欢就好,夫人。”司机露出了憨厚的微笑,“长途跋涉,您是否觉得无聊了?”
“啊,并没有。”女人抚了下嘴角,曼声说道。“这月色很美,让人心情轻快。”
司机也愉悦的回应道:“是的,夫人。难得满月,这银色的光亮总是觉得平静安详。”
“♬水面映着银色月光~一阵清风,一阵歌声~♬”
“嗯,正是如此。”
汽车缓缓开过哨所,车窗被敲响了。
年轻卫兵的脸出现在车外。“吉尔古德夫人,少将派我们出来迎接。”
“夫人,到了。”司机停稳车,卫兵们礼貌的后撤三步。司机跳下驾驶座,轻手慢脚的打开车门。
“那我就在此等待您,夫人。”
“麻烦你了,梅德。”
“欢迎您,我美丽的女士。”一进门,那位传说中的伊碧中将就笑着迎上来。
“巴库一别,真没想到能再次见面。得知您要来的消息,我简直坐立不安,日夜期盼。”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能够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您身居高职,还能够记得我这样的小人物,真是不胜惶恐。”
“从今往后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需要拜托您劳神,军方在此地也是初来乍到,事务纷杂混乱让人头痛。”
“那是自然。”
“啊,瞧我竟这般聒噪。自从听闻您要来的消息,有个人无论如何也想来见您一面。想必你们会聊的很愉快,那我就不在这里碍事,先行告退了。”
“您务必路上小心。”
“明白明白。啊,对了。”少将回过头来。春日青色的美丽眼睛里闪烁的满是温和与笑意。
“重回到阳光下的世界感觉如何,纳斯佳。”
“喜不自胜。”
少年士官沉默的跟在女人身后,他死死的盯住眼前的身影,眼圈慢慢的红了。
“军衔!”女人猛的停下脚步,大声喊到。
“啊…”被这声音吓了一大跳,但是军人的反应还是让少年立正站好,高声回到:“…上士!”
“年龄!”
“19岁!”
“出身!”
“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邦明斯克州!”
“家庭状况!”
“母亲,姐姐!和…一个妹妹。”
“…妹妹?”
“是的,43年2月出生的,叫阿芙罗拉。”
“阿芙…”
“对的阿芙,非常可爱。”
“可爱…那,父亲呢。”
“父亲…父亲是格里戈里耶夫中将。于…于1942年10月…”
“…为国家…捐躯。”
“啊…格里戈里耶夫中将。”女人的肩膀耸落下来,看着很悲哀的样子。“…原来那个时候就去世了吗。”
少年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把眼泪憋回去。强装出微笑来,走上前去想要抱住女人的肩膀,却突然僵住了。
“咔哒。”
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眉心,响起的是拨动保险的声音。
帽子下的女人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笑腼,“…这不是一点都没长进吗,纳多尔?”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吉尔古德夫人?”年轻的赌场老板瞄了眼手中的照片,漫不经心的摊撒在桌子上,双腿搭叠,陷进椅子里,全然一副懒洋洋提不起精神的模样。
“是。老波兰贵族后裔,二战期间迅速崛起的军火商。势力范围遍及北欧,东欧。与核心国,轴心国都有商业往来。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此地,并且与伊碧少将进行了深夜会晤,莫非…”
少年换了换交叠的脚。“嘛,初来驾到,找军队庇护也挑不出什么错来。也许是听了什么风声,又或是想开发点新的商线也说不定呢~不过嘛,既然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门被敲响了。
年轻人停下了说话声,“让他进来。”
“是”
“打扰了,家主。吉尔古德夫人送来拜贴。”
“啊,瞧瞧,说什么来什么,这手脚很麻利嘛。”
年轻人微笑起来。“来让我看看,手书‘致我亲爱的辉夜先生~☆’哈哈哈哈,这么暧昧吗这个女人!”
“越来越多麻烦的人登场了啊。”辉夜托着腮愉快的眯起了眼睛。“尊贵的夫人光临鄙舍,怎么也不好失了礼数…吩咐下去赶快做准备,我呢,也得换身正式的衣服才好呢。这位吉尔古德…”
少年站起身,羽织被风浪卷起一个小小的角。
“…不是很有趣嘛。”
——continu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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