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78
科室:研发
性别:男
灵赋:黄帝
年龄:19
能力:幻肢
两对半透明的从身后伸出的手,可以模拟质材加速建造的速度,但只能造本人会造的东西。
身高:173
天才加天才黄段子手【。
其实其他方面的方面很弱,比如说身体,交流能力【实力ky】以及常识。说是缺乏常识可能也只是不在意而已。所有方面上的知识都有储备。
如果没有人看着他的话生活相当邋遢但是有人嘱咐的话就会去做。
主要职责是:建造维护以及种田【。】还会帮别人缝衣服什么的。
储存有大量**本子。
因为无依无靠所以随便加入了组织里面。看似很会说话,但是他交流能力的最高值只有1.
对于自己相当无所谓,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心情好的话就全都会听。脑子转的快的时候眼睛就会闪现黄光,但真正使用能力的时候就会变为黄瞳,气质也会有所不同。
其他时候大概都不会转脑子所以会做出很蠢的事。并不是很精明的人。
身上有很多自虐出来的伤痕,因为很愉悦。自己也不去治,往往是等人发现。平时看起来都很欢快。如果可以的话需要人来看管他。
编号:78
科室:研发
性别:男
灵赋:黄帝
年龄:19
能力:幻肢
两对半透明的从身后伸出的手,可以模拟质材加速建造的速度,但只能造本人会造的东西。
身高:173
天才加天才黄段子手【。
其实其他方面的方面很弱,比如说身体,交流能力【实力ky】以及常识。说是缺乏常识可能也只是不在意而已。所有方面上的知识都有储备。
如果没有人看着他的话生活相当邋遢但是有人嘱咐的话就会去做。
主要职责是:建造维护以及种田【。】还会帮别人缝衣服什么的。
储存有大量**本子。
因为无依无靠所以随便加入了组织里面。看似很会说话,但是他交流能力的最高值只有1.
对于自己相当无所谓,但是如果是别人的话心情好的话就全都会听。脑子转的快的时候眼睛就会闪现黄光,但真正使用能力的时候就会变为黄瞳,气质也会有所不同。
其他时候大概都不会转脑子所以会做出很蠢的事。并不是很精明的人。
身上有很多自虐出来的伤痕,因为很愉悦。自己也不去治,往往是等人发现。平时看起来都很欢快。如果可以的话需要人来看管他。
到了现在,你还要愚蠢的执着于这种东西吗?
【接下来要去哪?】中途加入到队伍中的看起来还很年轻的男孩子这样问到,虽然他现在气喘吁吁而脚步必须随着摇摇欲坠的濒临倒塌的建筑的叫声快速跃进着。
其实说实在的前进速度不算太快,因为需要照顾到所有人,但是刻意的改变速度使得这更加费力了。
而且还处于没有空调的房间外面所以更加烦躁了。
警报突然响起,身边全都是要顾及到的人,室外的燥热以及血腥冲鼻的涩味,一切都无法操控,所有都乱成一团,这样无法摆脱的焦躁感浓郁的弥漫在周围。
现在所有人都非常迷茫,都被迫从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日子给揪了下来。末日场景侵入的速度就这样被加码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步。
要去哪,要怎么办,这种事情谁会知道啊。就算问我,我也不会知道啊。衣袖被某人死死的抓着,如果不是黄可的话,说不定会一下子甩开也说不定。因为他还在那里所以不得不带着他。
看上去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但不知道是怎样,他还没有从镇静效果里面缓过来,就算刚刚那个男孩子想要问他问题也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幸好,他还是会跟着人一起跑的,节约了很多力气。
也只有这种时候,才会稍微让人省点心。
算是这样吗?不过只要他不说话的话,情况确实会有所好转。
——
其实都是错误的道路,不管是留下来还是走出去,都是错的,全部都是错的。
不是说会死还是会活的问题,从一开始就已经。
外面的雨带着那样浓重的臭涩味,明明雨应该是恩惠才对吧,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根本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你却这样重复的问,根本没有意义。
如果把衣服全部都脱掉的话,活人也可以散发出生肉的味道,就像已经屠宰好的肉品那样摆弄。
窄小但是不能紧紧吸附着,生涩到没有什么弹性可言,靠的是内脏和肉挤压来产生的压迫感,不过这也只不过是一截肠子而已,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好了。
只要压住腹部,就能再缩紧一些。从单薄的身体中间那软绵绵的表皮后面还可以感受到一股微妙的阻碍感。
诶,这个是性器呀。
在梦还没有消逝之前,在地狱还没有从天空上掉下来之前,最后再拥抱一次吧。
——
不过说起来,性什么的不应该是更令人愉悦一点的东西吗?互相触碰互相接纳什么的,大家一起快快乐乐的登上极乐境地的感觉才对,像是跳舞那样。为什么现在会像这样,浑身涂满粘液互相像个怪物那样索取呢?
我们不是明明应该跟普通人不一样,就算不是圣洁,起码也要更加单纯一些吧?
是因为触摸吗?是因为温度吗?是因为男人吗?是因为插入吗?是因为异物吗?为什么?是性本来就很肮脏还是因为生而为人已经很丑陋了?
这样的事情
真是、
真是、
恶心死了。
——
看着他,向他那边望了过去,靠近了,又远去了。
总觉得自己是再也无法做到的,只是靠近发出了这种讯息然后就马上就瑟缩了起来。
我……就这样结束不就好了吗。
【啊……那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拜托你拜托你给我回应吧。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意外的脆弱呢。
只要遮盖起来,差不多就已经知道了结局。
——
【你这种人活不过二十岁的。】
对我说出这句话的是谁来着,我已经忘了,我已经无法再说服自己继续这样付出感情下去。
但是这句话。
——
我最喜欢的东西又回来了,是我的霰弹枪,我非常喜欢。我好不容易才造好的,非常的可爱,在那里一直专注着才造好的霰弹枪。
好想用,好想用,好想用在自己身上。只要按下,那股热流就可以直穿我的脑浆,那个时候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明明慢慢来不就好了吗?……】
那些时间还会有吗?
为什么一直不说出来,那些东西都快要烂在里面了啊。
——
【好痛好痛呜噫!】笨蛋到去救别人自己却受伤的小孩这样叫着,如果没记错的话是那个跟我们一起下楼的小孩。
【别叫了,叫了也没用的哦。】
【对,就是这样,别动,好孩子】好孩子的梯度太低了呀。
【来好孩子我跟你说一件事好吗?】抚摸着他的毛发,但我露不出什么放松的表情。
【诶?想要说什么呀?】
【我啊……应该快二十岁了吧……】这是应该对不太认识的人说的话吗?
【啊?是…恭喜生日快乐吗?】
【啊没有啦还有一小段时间才会到呢。】因为面部肌肉依旧很紧张所以笑的样子很难看。
【嗯……你要在这里好好躺着等待救援哦我已经把你的坐标发出去,如果有机会的话会有人来救你的。】
这样说着但其实要站起来的时候,腿抖的不停。
也有可能不会有人来,也许我这一离去他就死了,世界就灭亡了,我在给他空虚的希望。
不要害怕唷,不想死很正常,大家都不想死的哦,大家都怕疼,都怕流血,害怕痛苦,因为大家都是人所以这很正常。
但是失去很痛苦,守护也很痛苦,有时候大家会想着还不如就这样解脱,轮回转世下去比较好,就算已经无法转世成为人类,我们也可能转世成为外星人呀,异世界人,甚至外面那些怪物一样,反正总而言之就这样从头来过反而要更轻松一些。
也许有一天我们会在外星球上七手八脚喝着啤酒,也可能在异世界上学,还有可能还在这个地球上成为怪物互相厮杀也有可能。
我没喝过酒,我也没有上过学我根本就不知道这些是什么感觉,但是这些确实是我曾憧憬过的日常。
不想死很容易,但我希望自己想活下去。想要活下去才是比较难的一环哦。
就算独自一人,就算毫无意义,就算满脸泪水,也要想着活下去。实际什么都没说出来,因为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想说了,尤其是这种违心的话。
【我把这个给你。】
【是什么?】
【是电击枪哦,你在这里的话还是有些危险的所以用这个来保护自己吧。】
用这个保护自己,用不论什么方式都要来保护自己,就算拿着枪枪毙自己那也可以。如果没有办法的话就这样做吧。
不行,他不能死,不要再把这种感觉按在其他人身上了。
说实话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活,我是依赖着其他人才存活至今的。活着很辛苦,要让别人快乐,要完成组织的任务,要不辜负爱的人,要拯救自己。我就像一个瘸子一样,明明功能都不完全,但还是被别人拉着推着跑完了全程。
明明就是个废物还妄想拯救自己,每到独自一人的时候都陷入恐慌,沉默的时间里面都在想着会被抛弃。害怕温暖却仍然想要拥抱。
要变成很想活下去的人,要变成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可以活下去的人。
抱住令人感到羞耻的欲望,只为了活下去。
【我走了】
我还在想我是否还有余裕去拯救别人。但是已经没有办法重置过去。
这应该不是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才对,我应该再更努力一点。
不过此时的我只想要痛苦罢了。
因为想要痛苦,所以遇到什么都只会像现在这样难过到不行。
不能哭啊那个样子实在是太难看了。
但这样的话,已经笑不出来了啊。
要上了哦?
向着目的地走了过去。
【嘿嘿。】不知是什么在我的脑中笑出了声。
真是的,快上呀,所有人都在等着看你的笑话。
——
我越来越期待跟大家一起死去了,那样子的话说不定要更快乐一些吧。
不过快乐到底是什么感觉,总感觉它从眼前转瞬而逝,我从来都没有抓紧过。抓不住的话就永远在定格住那一刻吧。
【真是个烂东西,到处全都是洞的烂桶,往里面装什么都没用。】
所以我才会这样一直、一直只觉得空虚吗?
我比任何人都想要死吗?不对,我只是想要逃避而已,逃避这样的痛苦。喜欢死,就要有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意义的准备。
没有意义真的好吗?意义这种东西到底谁来说的算啊?
——
很痛,这样特别痛啊。原来内脏流出来是这么痛的,因为不能就这样沉睡昏迷下去,保持着清醒的意识才这么痛的啊。以前的话,没这么痛。昏昏沉沉的还很舒服。
镇静剂和肾上腺素,大腿上以及手臂内侧的针孔。注射进去的话会代替血液流动吗?虚伪的东西可以假装真实吗?
这一切都可能毫无意义。
但是不能做,不去做,做不到,如果再被这些恐惧所包绕的话,那么接下来我的痛苦还是持续着。
不过就这样一直不停的话,也不错。
——
【你见过小婴儿吗?】两个人的手指正在互相缠绕着,然后因为寂寞,开始了毫无根据的耳语。
【啊?没见过哦。】他到底知道什么和不知道什么都是谜一样的存在,一些常识而言的东西是不能照搬在他身上的。
该说你是无知还是纯洁好呢?
【那个很小哦你的大拇指可能都只比小婴儿的手大。】人类的幼崽很吵很令人讨厌,不过大家都还是很喜欢,因为最廉价的希望实体化。
但他从来都没见到过,以后也可能再也见不到,说不定以后就不会再有小婴儿了。属于末日的认知里面可没有新生。
想要让他请清楚的意识到,想要在脑海中提示着还会有未来这一种说法,把他一直在嘴里吮吸的大拇指试图拔了出来。然后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而发出一声感慨。
【啊,差点忘记把你指甲拔了下来呢。】
就算这样说着你也是毫无歉意,对吧?
在死前留下种子大概是人类的本能。
但,只有你,不可以。
——
【我昨天做了一个梦。】
【那是什么样的梦?】
【在梦里大家都惨死了哦,堆在一起就像山一样。】
【……】
【不过说起来好壮观,感觉一点都不恐怖。】
【怎么可能……】
【然后我靠在了山的旁边,虽然大家都死的很难看,但是都很温暖呢。】
【啊那可真是有点难以想象……】
【然后我拿起刀往……
这里,就是脖子中间这里吧……
……切了下去哦…】
【……】
【是那种横着切了下去
血没有一下子喷了出来
在切口里面轻轻的咕嘟咕嘟的叫着
沿着我的身体慢慢的流了下来
像黏糊糊的热水一样……
那个时候晕晕的有点点感受不到
连活着都快感觉不到了呢
然后我慢悠悠的跪坐到地上……
靠着大家
大家也在拥抱着我呢
轻轻环住我的脖子
缓缓向上
我又重新站了起来
甚至离开了地面
一直向上着……
然后我的头离身体越来越远了……
切口展开了
中间的肉和气管以及骨头也拉伸起来
然后断开了……
我明明就很轻不是吗?
那为什么那个时候掉了下去呢……
……
不过啊
那个时候好轻哦……
比任何时候都要轻盈呢……
……
呼呀呼呀的在空中飘着……
……
那个时候…
我……
是不是在天堂呢……】
——
吐出来了!要吐出来了!
这种感觉突然而来,扶着墙壁,咽喉不听指挥的不停地抽搐着,肚子里面的脏器也在扭动着。半消化的糊状物从消化器官深处里面涌了出来。
腥味,涩味,莫名其妙的金属味,两颊,舌下以及鼻腔内全部都是这样的味道。
浑浊的液体从可以出来的每一个洞口钻出来,因为阻止的反作用,它们翻搅着,甚至泛起了泡沫。
一直,一直,直到脱力的躺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之上,全身都是发着冷汗,倒流着的液体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现在就像一具尸体一样,发臭又麻木,不过眼泪倒是还在往外涌着。
金鱼被捞出鱼缸的话,会把还在身体里的水全部吐出来吗?还是说金鱼没有办法留住它生命所必需的水分?只能无力的像这样挣扎着。
如果想要逃离痛苦的话,到底应该怎么做啊?既不能自己去死也不能求助于他人,难道就只能被空气所淹死了吗?
——
从霰弹枪里面迸发出的火花异常的美丽啊,那热量也是如此的真实。如果这把枪本来就是用来救赎的话,那这样就好了。
肌肉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运动过。不过只有一点点麻麻的像是什么柔软的木头被拉扯的感觉,被弄断的话大概会流出木屑吧。
要死要死,如果不再快点想出办法的话就会死。大家都会死。
其实想一想这都是没有办法的自作自受。
一直都这么痛苦的话,没办法想要活下去啊。
好不容易才能跟大家一起并肩战斗。
大脑里面在唱歌。扰乱又安慰着我。
有意义的,没有意义的,已经不是这么重要了。
大家,我想要跟大家在一起。
给我戴花朵,为我唱情歌。
不过如果就这样根大家一起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做过。
在一切褪成灰色之前,再跳一曲吧。
别人什么的已经无所谓了。
如果想要再一次那样做的话?…
你,比较重要啊。
不去天堂,成为无可救药的天使也不错。
end
因为花也不开了
因为嘴里吐出的都是污物
因为不能在室外裸露身体
因为没有人愿意拥抱我
因为天堂再也不要我了
因为寂寞
因为痛苦
因为想要
因为别人比我重要
因为这些都很重要
因为自残不能被允许
因为大家都想要活着
因为悄悄流泪
因为独自忍受
因为说不出来
因为好恶心
因为想解脱
空荡荡的啊 这个人生
感到羞耻的话
就向梦挥手告别吧
腐烂的尸体就让它继续生蛆吧
反正有一天可能会成为花的一部分吧
时间不断变化
终有一天
这痛苦也将消散开来
那时候
我来吃红辣椒
你来笑吧
+展开织从噩梦中惊醒,自己醒来的一瞬间,梦境的内容如同羽毛一样拂过平静的湖面,再怎么回想,也泛不起海马体的波澜。但那融化于黑暗之中,慢慢失去呼吸最后光芒消散的压抑,怎么也挥之不去
但是睁开双眼,自己面对却也是一片黑暗。这里是哪里呢?发生了什么?拼劲脑子去思考解答,但却连条件也无从得知。
【现在的穆在哪里呢……】
真是奇怪,自己明明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却还是止不住思考他人的安危。这样真不像平时的自己!
冷静下来,先要保证自己的安危,才能思考好他人的事情!
无法说服自己担心穆的安危,那么就借用这个理由来支撑自己解决现在的处境。
她缓缓地站起来,却发现难以维持身体的平衡。只能摸索着周围的物体匍匐前进了吧?她尽可能的碰着四周,指尖却划过尖锐。现在的科技已经达到了即使是移植物也能凭借着神经连接让大脑感受触感。虽然并不会出血,织还是有意识地吸吮了一下自己觉得会疼痛的地方。
踩着地面,脚下时不时发出晶片碎裂的咔咔声。而自己用来支撑重力的墙体,不如自己一开始想象中的平滑,而且时不时的出现尖刺和断层的状态。
【这里是一片废墟之中吗……】凭着自己的不懈思考,织感觉自己似乎抓住了这片无尽疑问的一丝线索。【我不太可能有机会出到组织大厦的外面……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将我移动,还是说,组织内部出现了什么事情吗?】
在织尝试着寻求答案时,一丝微弱的光点闪现在自己的眼前打断了自己的思索。习惯了黑暗的双眼对这微小的光辉感到新奇,无论如何都离不开视线。跟随着前行,不知不觉中,自己的周围也开始多起了这样许许多多星星点点的光辉,他们开始汇聚在一起,最后形成光芒,停落在某人的手上。
【呀~睡美人你醒来啦?】
突然出现那样轻浮的可以浮在空中一般的声音,就像是飘在半空的气球突然炸开一样,让她受惊的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看上去应该是两位男性,但在昏暗的光线下无法仔细确认,连五官的变动也好,只能模糊辨认出发色 。
【恭喜!这里还有饮用水哦~来——给你喝。】往这边走了过来但反而更陷入了黑暗,他只有眼瞳在散发着光芒,织只能巡着水声接了过来。虽然后面还有一位但并无明显的动作,不过这个声音,织尝试从混沌的脑中寻找出什么。
织想起来了那是和自己同部门的黄可和安,黄可是一位似乎很喜欢开奇怪的玩笑却很有潜力的朋友,而安是有些凶巴巴但是维修能力很好的同事。他们似乎是一对情侣,每一次织注意他们的时候,他们总是形影不离的在一起。
见到自己认识的同事,刚才失忆与深陷黑暗的不安减缓了很多。但织注意到,安虽然不说话,却一脸紧张地盯着自己,
【那个……你们好,你们知道穆先生去哪里了吗?】
织自己感到惊讶,自己脱口而出的是对穆的关心而不是自己。
【那种事情不重要哦我们现在不是还在普通部吗?】他看上去跟平时不太一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撞在地上要流鼻血了一样,鼻腔中突然充满了一股浓郁的铁锈味。
【这样吗?】虽然早已经预知到了黄可的回答,但是还是希望现实能颠覆自己的预知。不过很可惜,现实一直都是这样不随人愿。
【那么……还有一个问题……请问这里是哪里……发生了什么?】
【诶——】他拉开了尾音,视线开始偏移黯淡了起来,最终只剩下如同背影一般的阴影。织不知道他是否还在看着自己了。不过她能看到安那边一直都在注意着他们两个。
【这不是很明显吗?】他从后面拿起一个照明装置以后打开,抬起来照向了上方。虽然不是什么反光物质,但为了易于清理,确实是金属材质的,所以稍微的使周围变成了暧昧不清的光线环绕。
不过至少织能够判断出周围的情况了。
因为已经是末日了,所以说物种灭绝做的相当彻底,就算是现在这样被尸体包围也好,都没有蝇虫攒动的声音,只有如同死一般的寂静。如果那两个人不发声的话这样就如同地狱一样。
不如说很久以前就是地狱了。
被切碎的,被穿刺的,破开的,流出内脏,肢体分离,因为看不清,那副惨状也不得而知,甚至可以听到腐烂朽坏的声音。人啊,肉啊,都在这,从僵硬变得柔软,变得流脓起来。
织开始环顾四周,意外的,她并没有对这些感到有多少的惊讶。
——
明明一直在寻求真实,周围却都是谎言欺骗。
也不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不适以及恶心了,只不过只要忍过去的话,谁都不会发现。抱起别人冰凉的尸体,拾起掉落在外的内脏,轻抚他们不自然的眼睛使其闭上。有时候会因为太过于僵硬而只能以相当别扭的方式搬运。
不过说起来这种感觉还蛮好笑,就好像在玩什么诡异的玩偶一样,有那么一点时间会因为这个而扬起嘴角。
因为这个黄可也会突然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对于人类那样的感觉了,就连对自己也是一样,很久、很久都没有把自己当做人一样看待了。笑容也像是枯萎的树枝一样慢慢的往下。
好像在这很久之前都没有过类似于这样的感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事情习以为常。
获得不同寻常的能力,怀抱着拯救世人的理想,但事实上追根究底诸位都不过只是一介凡人,无法摆脱于痛苦,终其一生困扰在无能为力的境界里面。唯有用堆积如山的赝品才能拼凑出脆弱的堡垒。
赝品,说到底不过都是赝品,既不是神,也不是帝王,就连妖兽也不是。只是仿照着做起来的棋子,就好像用木头刻成金子的模样。还是会死会痛,被自己或他人所折磨,被摆弄着走向灭亡,尸体也只不过是普通的肉块。
就算死了,也只会像这些人一样成为砖瓦之一。
所以说我一直都在被骗了啊,你也是他也是,连我自己也在骗我。目的只是为了再延续一会这样的时光,根本没有任何人可以保证末日可以结束。
还有很多人害怕着结束,因为不期待着新的开始。只能寄托于沉迷这般如同苦涩凝胶一般的谎言,永远不再清醒。
你呢?你又是怎样想的?你是害怕着结束还是想着延续下去呢?黄可看着自己正在拖行的那块肉,理所当然的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还是那样僵硬的无神的双眼,布满了已经开始发黑的血迹。
【为什么一直不回答我呢……】黄可看着尸体的脸眼神发黑的小声嘟囔着。
——
从刚刚开始就感觉到黄可不对劲,不管是那不同于常人的态度也好,还是完全无意义的行为。哪怕是堆积起尸体还是对着死者说话,那都不可理喻啊。越是凑近,这个人的形状愈加模糊了起来,或者说本来就是这样胡乱又难解的一团麻线。
即使想要整理,只是理出一段线的时间里面又可以打上无数的死结。
就算是抱有怀疑,也不能直接提出。就像是被挠动内脏,充斥着无法缓解的瘙痒。因为皮肤被抚摸着而塌陷,细小的缝隙被填平,所以摁压到了生而为人的信心,逐渐开始怀疑起来,但怎么样都没有人可以说出一个所以然。
如果可以的话安至少希望结局能够尽可能的平凡一些,不过对于这个世界最平凡的结局莫过于灭亡,这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什么可以逃脱死亡,人类也不是什么必须存续下去的物种。
但会有人为此努力的,也会有更多的人愿意为了维持而选择去付出。因为这些,事情稍微有了些意义。
有意义,要去做有意义的事情,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但是如果人类灭亡的话所有一切就都没有意义了,因为一直害怕这样的结果,所以一直不敢前进。
这里,是末日,一旦失败了就连来世也不存在了。这希望赌在哪里都不对劲,明明是不得不赌下去的赌局,但是就算眼前到处堆满着其他人的筹码,也只能紧紧抱着这样无措的自己。
【这样,就可以了。】
循声而去,看到他在抱着一个尸体,放在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甚至抚摸尸体的脸庞,调整表情以及姿势,当完成的时候就露出了意犹未尽的笑容。
他那个时候也是这样,说着跟这句相同的话,抱着我在我的脖颈那里磨蹭着,想要在那里多呆一会。
久违的人体温度,呼吸声以及靠的过近而传来的心脏跳动,这些信息量一些冲上了我的大脑,提醒了我这就是活着的人的感觉。就是瘦弱就算疮痍遍体这也毫无疑问是活人的味道。
因为那些清晰的不行的感觉,我突然觉得能够看到了什么。因为这种转瞬即逝的感觉,不得不把自己跟他死死的联系在了一起。
如果你不会就此崩溃就好了。
然后握紧了口袋里面的针管。
——
【啊……】这样说完以后反而是黄可自己颓靡了起来,松开了手,手电筒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这里又重新陷入黑暗,他蜷缩着身体,嘴里喃喃自语着。
【不对不应该这样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做错了做不到啊大家都死了不可以……】他小声的语速却在逐渐加快,变成听不懂的如同呓语的声音。捂着自己的脸,眼瞳向上翻去,散发出黄色的荧光。
一般来说他只有快速思考的时候才会这样,如果他不在意或者说是停滞的时候眼瞳也会转为黑色,平日里也只是泛着浅淡的金色。从这里也可以看出他现在的心理状况。按道理,他应该是很容易被看透的一个人。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你没事吧?……】织尝试着拍他的肩使他从这种半狂乱的状态里面解脱出来。但就算给予多少温柔以及耐心都无法改变这个结果了。黄可还是那样不停颤动着,已经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然后是浑浊的声音。
撞击着喉咙和牙齿,从痉挛的胃里面涌出的咕啾咕啾叫唤着的酸涩,有一股仿佛是要连内脏一起吐出来的魄力。
不洁的液体溅落在地上的声音,从尸体臭味以上又添上了一层刺激,很难可以想象的出人的身体里面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恶臭的东西,所以说人的皮囊可真是一件神奇的事物啊,你永远不知道它包含多少你不敢知道的东西。
【呜…呜哇……】他终于停了下来,不过他也因为这个动作脱力了,他的面庞和嘴唇变得苍白,就连瞳孔也是涣散的,不过眼睛里面的亮光还是一直都在,就好像在燃烧生命的火焰那样,断续着。
他几乎要站不起来,手一直撑着膝盖,腿都颤动得不停,他甚至可能没有力气去擦拭残留在嘴边的液体,每一下的喘气都好像蕴含着他的血液。
他费力的支起了上半身,往织这边看了过来,他踉跄的往前走了两步。织分析不出他接下来想干什么,从那眼神里也只有空荡荡的一片。
这太勉强他了,这不过是那么一点距离,他就只能抓到织的衣角就跪倒在地。本来在后面一直看着的安终于缓过神来,冲上前抓着黄可的衣领使得他又可以站了起来。
【对不起……我那个……】他埋着头虽然并不能看清他的脸,但这是能清晰分辨出来的哭腔。
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各位因为那种愚蠢的东西,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安全区也毁于一旦,事与愿违,痛恨以及懊恼,细小的破碎的难听的恐慌的不讲道理的话语从口中落了出来。
但只能不停地劝慰他,最后也不过露出了一个扭曲的笑容而已,
他也只不过是一个无助的孩子而已。
【来,打上这个。】安把他翻转过来面朝着他,然后从口袋里面拿出来一个微型针管,拿起他的手腕,往内侧注射了进去。
整个过程,黄可不知道是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习以为常,就这样茫然的看着他。
——
织呆呆着注视因为痛苦而颤抖的黄可与不停在安抚他的安。他们两个就像是被冬季被成鸟抛弃的,在北风中互相取暖却依然瑟瑟发抖的雏鸟。可怜又可爱。
但是自己何尝不是雏鸟呢?被困于这个由尸体堆成的堡垒之中,苟且偷生。
四周都是原来属于这个部门的普通员工,只不过现在他们都失去了温度,他们静静的睡在地面上。
在末日面前,大家都是软弱无力的雏鸟。
前一秒他们还在开心地与自己讨论着卡塔利亚节的计划,还对未来充满了幻想。但是现在他们已经被名为末日的冬日杀死。
即使拥有灵赋,神(我)明(们)也只是被人(你)类(们)庇护才得以存活的家伙罢了。
织很想为保护自己而牺牲的他们伤心和默哀,但是她却挤不出一滴情感性眼泪,因为她的身体已经习惯了生死离别和伤痕累累的痛苦。
对伤痛已经麻木,所以只能有意识的假装并模仿痛楚后的反应。
织痛恨着这样的自己,她的眼泪是咸咸的,只是通过非条件反射而产生的刺激性眼泪。
说着什么【特殊部的你们的职责非常重要,所以会保护好你们的……】
明明应该是我们保护好你(人)们(类)才对……
……暂时无法带你们去见你们的家人非常抱歉,先为你们做一个墓吧?
也不知道这样的悔恨是发自内心的情感,还是大脑为了欺骗自己正常的产物。
真是虚伪啊……无论是自己的职责还是自己本身。
织嘲笑着。
——
【我们来商讨一下接下来怎么办吧?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你把机器人们都引到这个房间里面等下我们在这里或者这里设置能够紊乱机器人的运动机能。】
她在地图上大概的描了几个点,但是根据她的灵赋,这应该是最合理的分布。
【如果可以的话你要在最靠近你的那批到达这里的时候启动他。这样的话可以为你多争取一些时间,我们暂时没有一击取胜的武器所以说时间很重要。】
【然后到这里跟我们会合,我会造一个机关同时让这两扇门卡死。】
【对不起因为黄可和我是这个样子所以只能由你去当诱饵了。】织抱歉的说道。
【没事……】安也没想过去指望一个现在等于半残障的弱智和一个四肢全是义肢的女人来做这件事,这分配是理所应当的。
【不要再抓着不放了,过来,把手放开,做个好孩子。】织撬开了他抓住安手腕上的手指,意外的是非常僵硬的指节,就像粗糙的枯木一样。
【别害怕,在这里等着,我马上回来。】
别害怕,这种话又不是咒语,什么也不能改变,该害怕的东西还是会非常害怕。
那是尖锐的物体敲击地面的声音,按理来说平常行进的时候都是安静优先的,但是有时候如果遇到了什么无机质或者确认有强大攻击性的障碍物的时候,可能就会放出这种带有切割效果的末端。
就算还没有探出头去安也基本上知道那些东西身上肯定布满了血迹,虽然能够正常活动但却散发着铁锈的味道。
现在还必须躲在这里根据声音来确定数量,这些东西会根据体温来发现猎物,一探出头去没准备好就输了,要尽量的把全部都引过去。
可以一下散发大量热量的药剂也在手上了,只要出去以后马上丢在地上就能起效,然后就马上往回跑,人是不可能跑过那些东西的所以要在这里的几个位点把陷阱启动,尽量的先拖住一些。然后、然后……
安现在在计量着大量的东西,说实话这些东西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因为只要一步走错了一点,都有可能完全失败。
没人可以跟他一起来计算这些,仿佛又回到孤身一人的时候。
背后敌人踩踏地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自己的耳中。没有蒸汽的轰鸣,没有电气的嘈杂,有的只是令人不适的金属撞击与混凝土切割的混杂音效。也许是心理作用,安觉得那些互相交错的无机质感碰撞声中掺杂着酱汁搅拌的声音。还有隐隐约约若有若无的呻吟声,那是不和谐的声音。身为工程师的自己很想循着自己的好奇心看一下那些机器人下方的情况。
但不能回头,绝对不能回头。
因为获得真相的同时也意味着自己的死亡。
安穿过在房间一个个人工特地布置的转角,背后的机器人虽然直线移动的速度很快,但是转弯会意外的减缓。通过这样的策略,安能够及时的和背后的怪物拉开距离。庆幸着这些机器人只能通过热能的方式判断自己的存在,如果是通过视力,他们一个蹦跳就会将自己堵死在角落了吧。
不断的通过迂回和触发机关来尽可能的保持两者的距离,最后自己逃出房间与在廊道待机的两人会合,那两人再启动开关封堵住这个房间的所有出口。
这就是我的逃跑路线!
接下来是,切割下一个转角处的绳子!
虽然自己奔跑的路线并不是很漫长,但安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况下,更何况努力奔跑的同时还要注意着启动布置好的机关。并没有像行动组那样强劲的体能,渐渐的,安觉得自己的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他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在呼气还是吸气,脑子因为超负荷的计算和体力剧烈的消耗已经开始时不时宕机,唯一的命令就是不停的奔跑,奔跑下去。
随着石头撞击地面的一声,最后一个机关启动,机械那独有滋啦滋啦的瘫痪声因多骨诺米效应在怪物之中一个个传染。但没有多久,那些滋啦滋啦的声音又渐渐的被肉酱搅动和铁块摩擦的声响取代,且频率渐渐加快着。
安尽可能的想要保持速度穿过弯角,但身体渐渐不受控制,现在的全速前进已经是之前尽力奔跑产生的惯性力驱动的。
在安想要伸手碰到出口时,脚踝却无力的被绊倒,一开始只是针扎一般,疼痛开始扩散,小腿仿佛被撕裂,接着是无数的钉子粗暴的插进自己的肌肉中,并被不断敲击着的痛楚。安痛的想大叫,但是发现喉咙干哑地只能发出短促的喘气。恍惚之中,金属的尖刺忽然穿透过自己的制服,然后另一根“刷”的刺进自己眼前的混凝土地板。
啊,……明明就差那么一点了……
闭上眼睛也许不会那么疼痛吧……
就在咫尺之间的时候,那个东西的头突然爆开了,像烟花一样,露出了头部里面开始烧焦的零件电线,就那样噼里啪啦的响着。
【诶?……】
虽然是好像无意识的看向了这边但是却不知从哪掏出了电击枪成功给了差点抓住安的机器人一击漂亮的截断移动能力。
啊,那个玩意居然随身带着的吗?虽然感到了惊奇,但似乎因为这个逃脱一个相当大的困境。
【来……】他还没有清醒过来,不过潜意识之下他呼唤着对方。虽然他看上去药效还没完全过去,但是这种程度也是刚刚好。
也许是药效还未失效,那个人的双目依旧没什么光彩。他向安跑来,跌跌跄跄,那弱小的身影也渐渐变大。接着臂膀被他死死握住,自己的重力被支撑起,整个身体从房间里拉扯出来。
【……别害怕,我来找你了……】
大概是下意识说出口的吧,明明并不是咒语或者祝福什么的,但在看到黄可冲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心情却瞬间平静了。
在两人互相拖曳着跑出终点的那一刹那,房间的出入口也“砰”地刚好被织关上了。里面是令人不安的机器人抓墙壁的骚动声。
但是他们再也出不来了,那些牺牲员工也是……
——
即使作为神明的赝品,我们终究是平凡又弱小的人类,也无法逃脱死亡的结局。
稍作歇息与对伤口简单处理后,黄可和织搀扶着受伤的安继续慢慢前进。但是下一层会有什么大家谁也不知道。
【如果能平安和其他人会合就好了呢…】
【如果也能见到穆先生就更好了呢……】
不知不觉自己也会担心起他人了,大概自己也慢慢对失去产生难受的情感了吧。
也许春天马上就会来临了吧,大家都能走出这个黑暗。
织看着身边的两人,说服自己这样期望着,不,她打心底地这样期望着。
希望如此。
+展开
稍微有些无聊啊。明明是难得悠闲的时光,但因为大量人外勤,所以必须要全天候在工作室里面轮班待命,准备随时都有可能会被传唤进行紧急处理。
只不过是害怕突然找不到人手而已,如果到了需要的时候才去找,极大几率是找不到的,如果说情报组是装满鱼的鱼缸,那研发组就是满是天窗和鸽子的天台。
因为情况特殊所以允许不发放新的事项工作,研究进度也暂缓了下来。简单来说现在唯一的任务就是等待而已,一直等到前线人员回归。
现在状态倒是反了过来,安坐在椅子上没有任何工作可以干,而黄可在那里不知道在摆弄些什么东西。
至少看起来不是什么色情玩具,应该是电子设备吧,因为他有用他那双幻肢在做。 如果是那种色情玩具他倒是倾向于自己动手,用手来的话这样会比较有感情投入。但实际上他自己并不用,而是送给他人。
安也有想过不准他做,但发现他还会躲在桌子下面自己偷偷做。被逮到的时候,还因为反应过激,抬起头就撞到桌子,这就让黄可被抓包那一刻显得非常尴尬。于是后来就干脆默认了可以在桌面上搞这种东西。
也有可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就比如上次他就做了一个全自动倒模机。
上报之后,被穆给没收了。
时至今日他也还在找着那个原型机。
有时候安会去猜测他为什么能轻易做这些看起来就非常无法直说的事却连一些普通而又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好。
【不知道会到哪里去呢那些人?】他并没有停手,还在那里不停倒弄着那玩意,但是说话的时候速度也没有放慢。说起来他也只是在看着那东西在被制作,但他原本的那双手还是抱在胸前。
虽然能从瞳孔颜色能看得出来脑子是否在转,不过在想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也许在投入着制造也有可能在想着其他事情。
如果他是无意识的喃喃自语还好,但不得不说他现在处于非常清醒的状态,安必须选择回答。
如果无视的话也显得太过于明显了。他既没有窗外可以望去,屏幕上只有不停闪烁的数值表,就连墙面上也没有任何装饰。如果要分散注意力也没有足够的条件。
【那种东西…无所谓吧。】安也没有无视的理由,但是他也不想给自己找多余的事情干,他能在这里纯粹是因为现在是工作时间而已。会自然而然的觉得大家都只不过可以替换的零件也是很正常的事。
因为不会有人找他,他比较乐意在座位上放空脑子然后休息。毕竟这样悠闲的时间可不多啊。
他可没有那种随便往自己身上揽事的习惯。
【唉不可以这样说,每一个人都是重要的同事哦。】 他稍微往上抬了一下头,然后继续专注于那个未完成品。
说是这样说的,但对于安而言并没有什么实感,对他而言在组织里面就是工作,周围的人也只不过只是一般的同事关系而已。他不想和别人有过多的交集。
跟他完全不一样,黄可倒是很容易把情感寄托在他人身上,所以在他身边有一些关系会比同事之间还要超出很多的人。
明明才入职两年但是比起安他更加习惯于这样的生活,不如说是变得适合起来。
安真的是烦躁的不行啊,他既没有可以做的事情也没有,也没有想做的事情,在这里也不会有任何人会选择去紧急联系他,就算黄可那样子但对比他大家还是愿意第一时间去找他,这跟维修可没有关系,如果现在回去也算是早退,他不想因为这个写什么检讨去敷衍别人。
明明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他完全可以自得其乐,但自从黄可打破他所营造好的平衡之后,很多事情都必须要改变了。他无法维持独处时的平静了。
【 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安也不是那种总是等待着别人的人,必要的时候他也会主动出击。
【在做那个便携冷藏柜哦。就是房间里用的那个哦,只不过这个功率会比那个要大些还要加上内置电池。】黄可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是那个吗?……
这个确实是没有隐藏的必要,但是安还是觉得他做的那个虽然挺有用的但应该上并不需要第二个。研发组已经习惯了拿剩余的素材去制作需要的日常道具的日常了。
说起来那个东西虽然上报了但并没有公布,毕竟还是有公共冰箱的存在。组织上除了房间和卫生间是单人的以外其他都基本是公用的。就连避妊工具都是可以从医务室登记取用的。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研发组经常会做出一些兴趣使然的东西出来,如果没有渠道的话是不可能得知的,虽然会上报但是因为是兴趣使然,大部分只限于某些场合使用,能得以公布并量产的机会少之又少。
反而是上面要求下来的任务,大家都是达标为止就够了,甚至放鸽子也不是没有的事情啊。
【做这个干吗?】纯粹只是想找个话题而已,毕竟在工作室里面的话就连烟也不能抽。
【因为要带你出去玩哦,嘻嘻。去那个沙滩哦想去吗?】 看起来倒是完成的差不多,黄可歪着头对着安那边笑了起来。但安对他说的那个要去沙滩可没有什么印象。
【……不对,你什么时候说要去了? 我可没有答应过。】安没想到会勾到这种内容。
【难得大家弄好了那个沙滩就一起去嘛。】
虽然说是确实是大家勤奋加班才做成的沙滩,但安并没有参与这个工程的集体项目里面过。只是想到那个是完全还原末日前的沙滩,他就并不是很想去。只是想着就觉得躁热了起来。
夏天什么的,对安而言完全没有诱惑力啊。
【 拜托你了啦,我都答应沈哥了。】就算装乖也掩饰不了你已经先斩后奏了啊你这个小畜生。所以说一直在安面前做那个东西等待着问题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吗?
并且安对于沈哥的印象也仅限于医务室里不务正业的组长以及占了情报组工作量差不多三分之二工作量的男人。有时候他想稍微限制一下黄可的交友圈了。
还没有进入沙滩安就已经觉得脑浆要烧溶了。
【淦,你找我商量了吗?你就答应他了。】
安已经不想再讨论黄可的脑子到底都用在哪里了,虽然不至于降智但这也过于任性了些吧,他也不是什么被宠坏的小少爷才对,但有时候确实是这样不可理喻。
每次都是这样,然后就以惯性结束。安看着黄可正在不自在的抿着嘴的时候,就差不多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了。
你的下一句话是!
【因为陪他去的话就可以被准假,不去的话那就只能来坐班了。你是想去沙滩还是来上班可以选择一下。】
安本来伸出来的手缓慢的往回虚握了一下,有环绕着摁了下去,就这样让手胡乱的动作了一会后,安不由得的陷入惆怅。
【……那好吧。】 无奈锤桌。
【你看这不就答应了吗~】嘴角更加翘起了。
虽然那是夏天的沙滩,但他更不想工作一些。
end
+展开因为约定好了要在更衣室那里见面,所以先是换好了衣服才开始带着安去寻找沈京。
虽然说是更衣室,但其实空间还是挺大的,毕竟还要摆放武器以及快速用具以备紧急出勤。于是配合着现在大部分人都在换着泳装的样子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在准备什么少男前线活动一样。
但话也不能这样说,本来就是黑心组织,再这样延伸下去的话就好像窑子一样了。
不过末日之中条件最好的地方是窑子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因为找到了沈哥所以冲上前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于是对方反应了过来,转身就往这边,然后
沈京第一眼看过去是无法接受的,虽然面前两位穿的都是很正常的能在夏日沙滩上的着装。但这确实跟他想的那样是不一样,他想象的应该更加那样的。
【啊怎么了吗,怎么不说话啊沈哥?】看着沈京在那仿佛僵住一样的沉默着,穿着黑色上衣的黄可这样问道。
【我看错你了老黄……】沈京回过神来以后,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捂住了嘴,怀疑人生一般的陷入了困惑的阴郁当中。
别说是安了就连黄可也没搞清楚现在发生了什么,这跟他们两之前说好的没有那么高的契合度。在之前黄可对安的吩咐之中也只不过提到了最多也就是多说点骚话而已,没想到是这样的展开。
虽然就对我有做错了什么吗这种想法毫无头绪,但黄可还是拍了拍沈京的肩膀以表示安抚。
【有什么事跟我说呀挚友。】因为灵赋的原因感觉上比较亲近所以就叫了挚友但实质上这两个人认识还不到两年。不对准确来说黄可来这个组织也就两年而已。
至于为什么要叫挚友安没有弄清楚过,虽然组织里倒是有很多人因为灵赋而得到奇妙的缘分的。但就算是灵赋层次的关系,你们两个也应该是互殴关系才对啊。
【我以为……你会穿的很骚的……】沈京就用一股仿佛要凭空流泪的哭腔这样说着,但脸上却满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你说啥???】 黄可突然脑子卡壳了身体完全僵住,而安难得一见像是触电一样的炸毛了。一般来说就算把电线连在安的身上都不会像是这样炸毛。
【我原本以为你会穿那种比比基尼还骚的泳装来的……我一直都觉得所有人中就你可能穿的,你太让我失望了……】他就这样微弯着腰的姿势双手交叉抱住自己就好像非常受伤一样。
虽然说确实夏天男人就是应该敞开胸膛露出两点之间的皮肤让它尽情感受风的抚弄,但你因为这个而失望的话也过于太差劲了吧!?暂时作为旁人的安到了现在也完全不理解情况。
说到现在黄可的脸也完全暗了下去,安在考虑清楚说些什么之前也只能拍着他的头。
直接导致了现在这个状况很像是某种邪教的传力仪式一样诡异。
【为什么都这么想啊连织也是……送我那种不知廉耻的泳衣……】在他还处于那种灰暗的神态之中时,他突然小声嘟囔出这句话。
不对!你不是把织当做妈妈那样的存在吗!?虽然安知道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怎么会有称为母亲的人送小孩情趣泳衣的啊!?
安现在只觉得欲言又止,你们三皇五帝这个关系圈真的很乱诶。
【那你就不能穿上满足一下我们吗!】沈京突然变得激动了起来。
【我才不要!那泳衣揉成一团都没有安哥的那个大!你穿比较好吧!】用了一个一点都不委婉的方式形容了那个泳衣的布料到底有多少。 并且你们真的觉得这种有关生殖器方面的话当着本人面前大声说出来真的好吗?
原来你们是这种方面的挚友,安居然觉得可以轻易接受了。
【得了得了你给我闭嘴】然后安就这样捂住了黄可的嘴。拉着衣服后领拖走了。
——
说实话这还是超过安他自己的想象的,他没想过这个沙滩的夏天居然这么硬核,也有可能是因为他自己灵赋的原因,总之很热,热到只能到沙滩阳伞下面苟延残喘。怕是站在太阳底下就会化了。
就算是到了阴影底下,安也是虚的不行。困倦感一刻不停的席卷而来,就连站起来他都感觉非常困难。为了不直接躺倒在地他选择从后面抱住黄可的脖子以便在沙地上拖行。
虽然安会这样黏着自己,黄可会觉得开心,但是对于他来说安稍微重过头了。即使只是头靠在肩膀上也有些过分了。不过推开他也不太好,毕竟也是自己要求他来陪自己来沙滩的。
【哇日你们两个光天化日之下干什么呀?】等沈京环视了一下四周之后转身就看到这两个人扭扭捏捏不成体统的样子不由得眉头一皱。
他作为一位浮游前线的运营商,虽然要保证各位的泳装质量,但这不等同于他会在一个全年龄向的沙滩活动里面允许这种会产生不良影响行为的发生。
他是没看过安因为温度渐渐变得虚弱就像逐渐化成脓水的样子。但其实他应该是心知肚明而选择故意忽略了安的灵赋特性,毕竟难得能把他给请出来,当然还是要调侃一下。
【不是你想的那样了,降温一下就好了。】然后黄可把安放置到躺椅上,打开了那个便携冷藏柜。
【啊还有冷藏柜不错啊。要玩冰火两重天什么的吗还是说有冰袋?】沈京探过身看了一下,发现里面装着一些冰块冰棍以及瓶装水什么的。有隔层把冰块和其他物体隔离开来。
【不需要冰袋什么的。】黄可还在那弄着那个不算很大但装了还是不少东西唯独没有冰袋的冷藏柜。
【那你要怎么降……】
然后黄可把只有冰块的那一层全部倒在安的身上。
【哇。】沈哥面无表情的惊叹道。
安也没有表示任何的不适仿佛这就是自然而言的解法一样,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恶作剧什么的。
沈京的面部和思路都还没有跟上来,露出了一副微妙的神情,后退了两步。
你们两个真硬核。
——
虽然看似烈日高扬,但实际上为了给各位更好的假日体验,在亮度以及温度上都作了调整,如果要说什么突发的情况的话也会有当值医疗组当值救生员现场抢救环节。总体来说只要你不执意要去死要在沙滩上受伤是很困难的。
不过想要去死的人怎么会来沙滩享受夏天呢。所以可以看到救生员跟别人打排球然后被狠狠击中胸部然后当即抬出去抢救的。这就说明了没事不要跟行动组玩体力游戏。
阳伞下面倒是非常安稳,只不过安稳过头了也不是一件好事。
【来——带上这个。】从远处跑过来的的黄可,坐在躺椅扶手上后给安带上了一个墨镜。
不是说视线变黑而是因为眼镜架触碰到自己而突然睁眼的安,虽然带上墨镜之后不会发现这一情况,但环绕在安附近的氛围还是猛然一变。
【你没事让我带上这个干嘛?】原本因为这虚伪的盛夏而变得困倦的安,其实并没有多少气力来询问别人,跟平时那个在工作室大声责骂他人的模样大相径庭。
至于为什么要在这种完全对自己不利的情况下来这里度假,当然是因为不想工作啊。不工作比较重要呀。
【啊…怎么说好……】黄可开始面露难色起来,在仿佛思索了一会之后,移开了视线,头往外方偏了过去,
但看向别处的话并不代表你已经不在意了。
【你不带上的话总觉得我在什么临终病房一样。】
【有像那样子吗?】
【有一点点啦……】
【来吃冰~】从冰柜里面翻找出一根完整的冰棍,然后伸向了安的面前。
【谢谢你了阿黄。】因为温度的原因,安的脑子也变得有些昏昏沉沉的。没有经过思考就接住了那根冰吃了起来。
【要不下次我造个跟你等身大的冰柜带过来吧?】他仰望着天空说道。
从可行度来说好像很不错,并且也很实用,进入到冰柜什么的想起来还是挺舒服的呀。既能躺着还很凉快……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不对!】垂死梦中惊坐起。
那不是跟棺材差不多吗!?
因为黄可瞬间就跑到阳伞外面了所以没有抓住他。
——
【虽然冰棍也很好,但夏天什么的应该还是要喝冰啤酒啊,虽然挺多年都没喝到了。】就好像怀念过去一样,沈京叼着冰棍看向远方正在激烈比赛中的女子沙滩排球赛。
说是冰棍,但其实也只不过是砂糖水冻结而成的罢了,就像医务室的那些避妊用具一样朴实无华,就连润滑剂也像是装着黏液的袋子,仿佛在盛夏融化在室外的冰棍。对于成年男子来说确实是过于乏味了。
因为就连一点添加剂都没有所以完全就只是稍微甜一点的冰,要咬下去嚼碎的话非常费力,最佳食用方法是含住等待着它慢慢化掉,让冰凉的糖水划过喉咙到达胃部。
但如果你的牙齿足够坚硬就不用考虑这些事情了。
细碎的冰块溶解在高热的口腔里面,雾气从嘴里冒出,轻吹一口气的话就会像烟气那里缓慢飘走。如果直接吞下去的话,冰块与内部粘膜之间的研磨感也相当爽快。
【但是要弄啤酒的话很麻烦不是吗,要有相当大的空间才行。】不仅要有专门的作物配置,甚至还要有发酵装置以及合适的温度湿度调节器,跟只需要种烟草还有晒干的香烟可不同啊。
【是这样的唉……如果有什么酒神可以凭空冒酒就好了。】但大老爷们没有酒喝还是一件很哀愁的事情啊,在组织里面这种消耗大量空间的事情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就算是只在自己的秘密小农场里面搞也很不现实。最多从外界的哪个酒咖那里用稀缺物资来换取少量的酒。
所以说酒神是多少酒鬼在组织里面梦寐以求的人啊。
【那会从哪里冒呢?】
说到这沈京脑中突然闪过不止十种的糟糕的出酒位置以及更糟糕的喝酒姿势。
【……算了冰棍就很好了啊!这个冰箱还挺不错的啊老黄。】沈京尝试着转换话题来跳过这能让他产生大量不良幻想的事情,有时候对于这方面过度的解读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是哦家里还有一个来着只不过功率不够就没有带来。】
【那不是应该换一个了吗?】沈京有些诧异,他认为对于黄可而言完全可以加强功率甚至换新,虽然可能并没有多余的资源,但是废物利用的话可是末日必修课程啊。
【不用啊本来就只是装润滑液用的。】只不过是平淡的陈述事实的语气。
【咕!——】
然后沈京把嘴里甚至在喉咙里那些嚼的半碎的冰块全部咳了出来。
老黄下次出勤你来开车就好了你肯定开得比飞机还快。
——
【来,我们把老安也埋到沙子里面吧,我觉得沙子里面还是挺凉快的。你看这里还有一个西瓜陪着他多快乐啊。】
然后他拿着铲子指向在不远处沙滩那里突出的不明物体。
很明显这就是老爹吧,只不过是被一件前线组的雨衣给缠住了头部,还能隐约看到口部的黑胶带以及不停的挣扎。这样无助的挣扎对于行动组可不多得,感觉就像是连四肢也被什么给捆住了吧。
【挚友这个是老爹吧?……】黄可注视着那个物体,可能他无法准确认清这到底是行动组的哪个西瓜,但他还是能很清楚的意识到这是某个活生生的物体 。
其实他肯定还是能认出来,就算他连工作室所有工具的名字都说不清楚,但毕竟上次沈京交给他一份透明西瓜提案书的时候,透明的绿色包衣里面装的是红色内容物,他还记忆深刻,配的图就是这个完全一模一样啊。
【我说这是西瓜就是西瓜!怎么可能是我把老爹埋在沙里面再用雨衣包住呢!?】应该只是无意义的狡辩而已,对付黄可的话不需要什么可靠有迹可循的理由,只要足够有趣就行了。
把人埋到沙子里面肯定非常有趣的了,但要不是原本应该跟他在一起行动的另一位在买完爹以后被紧急传唤到医务室治疗大量出血的同事了他也不会来找黄可来做这件事。
啊,没事的反正现在安也是一副无法反抗的样子,与其说是要帮助还不如是说要获得许可。
虽然本来他的想法是在用计把某个什么人给抓起来,不过既然现在战力不足的话,那就捡软柿子捏就好了。
【啊这个真的不行,等下送去抢救的话还要再挖出来说实话挺麻烦的。】一脸担忧的搓动着自己的手指
【有这么严重吗?】沈京稍微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关系,毕竟有必要的话他可以亲手急救,他也不是什么普通的老中医,虽然没有医师职业资格证,但像这种在战场上会用到的急救方法他可以熟练操作的。
不过说起来行动组大多皮糙肉厚的稍微大力一点也没问题,甚至可以故意弄疼一点,有时候他可能还会专门选出比较痛的那种,说是疗效好。他倒是没怎么尝试过给研发组这种疼痛阈值低又皮脆的治疗过。暂时最多是给后勤组这些人做过大保健,只限于中医的层次。
不如说是不敢治了吧,上次急救演习的时候,压胸时不小心把某位研发组的人肋骨给压断了。
听到清脆的断裂声后,两个人震了一下然后也只是用腼腆的笑容互相确定着眼神。
果然还是柔和一点的医疗组成员适合治疗后勤组。
【稍微有一点……你去哪弄来的西瓜啊?】这个层次上黄可不置可否,毕竟研发组就是又没有像行动组那样的强健身体又没有像医疗组那样的互奶能力,还常发各种颈椎病、筋骨痛、死宅在室内不出去霉,只能跟情报组同病相怜。
从体质上来说,他是不敢随便把安交给沈京来抢救,毕竟他也是按照自己的身体素质来判断的。他只是像度过一个不工作的假期而已。所以为了避免节外生枝让我们来转移话题吧。
【是我和洛仔之间爱的结晶。】你对着别人老爹的头说这种话就很容易引起伦理问题诶,虽然这三个人本身站在一起就是大型伦理剧了。
去除掉骚话滤镜的话意思大概是我和洛仔一起合伙把他埋进去的。
【……意思是两个医疗组加起来等于一个行动组吗?】这位也不是什么脑回路正常的家伙,毕竟还是满嘴直连黄色染料池的人。
【不,你不能这样算还是有例外的,要精确一点说是一个沈哥加上一个洛仔等于一个老爹。医疗组还是有很多例外的,比如孟婆她就不能这样算。】要不是因为这两个满嘴骚话以及相当homo的话还是可以算是理科直男的。
【是这样吗?】黄可半信半疑,孟婆在她眼里也不是什么弱女子的形象。
【对,她一个人能干十个。】
沈京突然后颈一凉。
【沈京你在说什么。】她突然出现就在背后拍着沈京的肩膀,虽然动作轻柔,但那笑容可比医务室的手术刀要锋利得多。
【等一下你听我解释……】
——
总之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了。
女人身体柔软,气息温和,但是就是有一点不好,那就是难以理解,你说她弱她要灌你汤,你说她强她叫男朋友来打你。沈京就经常陷入这种左右为难的境地。
所以说还是男人跟男人要好相处一点。
然后他又被拍肩了。
沈京今天接二连三的被人从后面突然拍了肩膀,而且一次比一次惊悚。大概除了浮游前线运营商以外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恐怖电影男主角。
怎么办是要配合一下尖叫还是直接跑,这还是一个问题。他有一种感觉,如果自己不是男主角的话,可能会被某种类似于蜘蛛的生物给咬掉头颅的感觉。
【京↑京↓……】这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所穿出的一般,并且沈京从余光之中看到了绿色,配合着沙滩海洋夏天,这是谁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是你!岩窟王!
沈京猛地转身过去,看到的却是本应该埋在地里的那个西瓜。
不对,是老爹哒!
总是说人会在危机时刻脑子会转的特别快以至于产生走马灯那样的幻觉,所以说只是这种程度的思维失常是比较普遍的事情。
不对不对,老爹不是之前已经被埋到沙子里面了吗?明明裹了那么厚的胶布,是突然爆种了还是怎样,怎么就从沙子里面蹦出来了,这不科学啊,这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事情。
然后沈京看到了远处扛着铲子远去的孟婆。
你不是都说原谅我了吗?
洛仔也不在了,现在难道就只能向黄可那家伙求助了吗?虽然老黄看起来很弱,但至少这也算是一个优点,沈京相信老爹是不会随意杀掉自己的同事的。
然后沈京看到了孟婆再远一点是老黄扒了某人的泳裤,现在正在拉着其他人抬着他到处巡游。如果没有人管他的话,会发生这种事情也是正常的,只不过那个人应该是……
……
算了老黄还是自己自保吧。
【……】
现在气氛莫名其妙的沉默了下来,明明不远处还是青春的少年少女在互泼水花用紧紧握着的手面去击打排球,跃动这年轻饱满的身体,而这边却是一副完全的无间道一样的构图。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a*ult video的时间吗?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跑吧,毕竟不跑的话这种事情他也不指望跪下就会被原谅什么的,但是他也没有足够的信心有足够的耐力来跑赢老爹,这又不是在床上,不能指望着他会……
在想着这些有的没的时候,其实时间还在流逝着,沈哥也不得不为了闪避老爹而停止了思考,他跟黄可不一样经过了多年大保健后,虽然说不如身体不如行动组强健但是反应速度还是不比他们差的,有时候病人可要比这要难对付多了。
总之先找什么掩体吧。
——
阿尔法特是难得能见到安一副安静的样子,虽然带着墨镜外加上黄可给摆的姿势,如果阿尔稍微有点坏心眼的话用什么设备给拍下来,然后事后在工作室拿给他看的话,就可以看一出好戏了。
说是这样说,但一是阿尔不会这样做,二是每当她去工作室的时候通常是免不了被一通骂的,因为属性原因,她身边的一切都容易损毁。不如说带属性的人都会容易损坏物品,会触电,受潮,或者烧焦,这些都是时有发生的事情,所以安也是对这种情况积攒着很深的怒火。
所以说她只是因为好奇而靠近这边的,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像是沈京刚开始那样不能接受,但还没仔细观察这场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召唤。
【阿尔!——】沈京从远方冲了过来,后面还追着好像是浑身是沙的老爹。
在完全还没有处理完安给她的信息量之后,突然又冲过来了更大的信息量。这对于一个鸟脑袋而言太难处理了啦。就算是一般人看到这幅景象也会立刻停止思考的吧。
【拜托了阿尔!救我一下!】说着就抓着阿尔的肩膀绕到了阿尔的身后,,如果是一般的女孩子的话恐怕会被这股力量给一下子绕滑倒,但阿尔不一样,她可是实打实的硬汉。哪怕是把这个比她高十八厘米的沈京扛起来用人间大炮的方式去攻击在天上的怪物也只是洒洒水而已。
【阿尔你……】老爹当看到沈京止步在阿尔背后的时候,自己也放慢了脚步,如果是阿尔的话真的要护沈京也不是不可能的,他脑子不像医疗组和研发组那样动的很快,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组织语言。
不过要怎么才能威胁到阿尔也是给问题,毕竟阿尔也算是清正廉洁的人。不像是有什么把柄的样子。并且他也没有必要要想什么理由去威胁她啊,但是这样下去一点会僵持的,还有他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下他就是想这样做。
而对于阿尔而言,这是过于熟悉的场景,她能用灵感感受到这是一个无解的循环,仿佛就像是命运石之门的选择一样,无论怎么挣扎都会只向着同一个方向。
熟悉的姿势,熟悉的对话,熟悉的气氛。她差不多看到了结局。
她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这没什么可耻的……
【对不起沈哥……】她把沈京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拿了下来,在沈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阿尔一个虚晃一闪冲去了他勾不到的地方。就连老爹也感到了震惊。
尽管那个背影充满了歉意,但对于沈京而言并没有什么用啊。
【你至少尝试一下啊!!!】他只能看着阿尔跑向远方。
至少这下沈京是彻底跑不掉了。
——
【最后大家都进了医务室,真是happy end啊~】黄可靠在床上这样欢快的笑着,拿着不知是什么的书就像是在讲着床边故事一样。安是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人会被铲子敲成脑震荡之后还会笑得出来。
或者不如说他平时就没有什么事情像是带着脑子去做一样,就像是梦游以及梦话那样。尽是一些难以理喻的行为。如果他再专注一点的话
【在你中暑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就像是这样哦。】黄可把书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这算是happy end吗?……】到底是为什么会觉得大家都进了医务室会是一个好结局啊这个人的脑回路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如果说是有难同当那一层面的好,没有元夕因为听你讲故事讲到一半笑到血崩而送去抢救这件事的话还能勉强承认这算一个好结局吧。
【当然算了,然后又可以光明正大的请病假了这不是很好吗?】
【……好!】安鼓掌叫好。
因为爱情,人越来越没有原则大概就是像是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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