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活泼明快的少女,是双子中的姐姐。
同监护人一起乘船旅行,大部分时间都和妹妹実琴黏在一起,对柔弱的妹妹十分呵护,如果别人夸奖妹妹自己也与有荣焉洋洋自得。
平时开朗健谈甚至有些强势,是个说不来谎的老实人
看起来活泼明快的少女,是双子中的姐姐。
同监护人一起乘船旅行,大部分时间都和妹妹実琴黏在一起,对柔弱的妹妹十分呵护,如果别人夸奖妹妹自己也与有荣焉洋洋自得。
平时开朗健谈甚至有些强势,是个说不来谎的老实人
夏嫣嫣松开泽和的耳朵。
她很小心的控制了力道,可泽和柔软的耳廓上还是留下了一点印子。
“痛不痛呀?”夏嫣嫣搓搓那里,于是那块地方变得更红了。
可泽和的脸依旧是惨白的。夏嫣嫣小小的叹了口气,懊恼地绕了绕头发,有点自责地为之后的行程做起规划。
在第一个景点就离开船队,去订机票吧。
泽和确实是因成堆的教案而成天窝在舱室里,可这种恹恹的状态恐怕更多的是因为晕船怕水。
这对泽和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呀,怎么就忘记了?
唉。
她歪过头,看着泽和。对方正垂着眼睛,本就是窄窄一条的细眼这下只剩了一条缝。
像狐狸。
可爱。
于是她想碰碰泽和的睫毛,把它们推上去一点什么的——然而被眼镜挡住了——而正要遭受恶作剧的当事人此时缓缓掀开眼帘,向她投来困惑的一瞥。
她在那双瞳孔里找到自己,很快它们又被泽和的眼睑隔开,只留给她轻颤的眼皮。
真可爱。
“我一会儿就回来!”夏嫣嫣说。她裙裤围边装饰性的裙摆轻盈地浮动着飘向走道,没几秒又飘回客房。趴在桌上的泽和此时正转头看向门口,一副想坐起身的样子。
夏嫣嫣冲他笑笑,轻轻带上门去找乘务员。
她哼着歌,想着泽和。
想 泽和有时候会不会也觉得我可爱啊?
泽和会不会喜欢我带的零食啊?
是不是得先找乘务员要点清爽的食物?
啊……这和服很漂亮。
她放慢脚步,通往餐厅的走道里有像双生子般身着一式一样绣着花的黑色振袖的两名少女。她们没有挡住她的路,她只是想多看几眼。
正绢、椿花、木屐,发质比布料还要漂亮……话说好娇小!
夏嫣嫣路过的时候悄悄偏过头,发现她们有着极为相似的脸孔,说不定还是双胞胎。
——想给她们拍张照。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搭讪,少女中的一人突然加快步伐走开,而留下来的另一个脸色不太好,于是她弯了一点腰去问那个好像还小的女孩子:“你要不要晕船药?”
说得不怎么流畅——她学了快一年日语,但很少使用。
她没选错语种。
那个小姑娘也用日语回复了她。
老实说她没完全听清对方在说什么,因为广播这时正好响起。
而在这之后,它响得越发频繁,带来了一连串她只在灾难片里见过的消息。人们惊慌失措尖叫逃窜、精致的菜肴佳酿因船体颠簸化成地毯上的污垢、刚托在精致碟子里的蛋糕压扁成半片奶油糊了她满手,而她由于要抓握栏杆前行无心擦拭。
不过这些都没什么。
夏嫣嫣想。
她在找泽和的时候,泽和也在找她——带着那些整理时他劝她不要带了的东西。
她没忍住,先抓拍了张照片才叫住他。
“我带吃的了,你看。”在小船上漂浮的时候,她安慰泽和,给他看她的包。“会没事的,我带了很多。”
泽和很听话地凑过去,然后脸更黑了。
此后,一直到被大浪打翻又醒来、聚集幸存者拍了合照,他的脸色都还是很难看。
可能是因为有人说像惊悚片flag吧?泽和胆子一直不大的呀。
夏嫣嫣爱怜地踮起脚尖拍拍泽和。
而那对她想拍下来的姐妹,不知何时已失去踪影。
+展开
*大概因为公园行程太沙雕了,作者并不能写出任何严肃的东西。现在想起公园脑子里仍然全是沙雕小段子。
1.
在矢崎晴树眼前的是一具尸体。
无论看到多少具尸体,他可能都无法适应这种令人作呕的感觉。虽说从他来到安乐岛以来已经见过不少更加可怖的怪物,但尸体与怪物不一样。怪物更能威胁到他们的生命,而尸体更容易使他想到死亡。
那大约是具穿着和服的女尸。她的全身已经高度腐烂,使人根本无从人认清她的长相、年龄和死因。弥生小百合不愧是职业护士,似乎对这具随意地埋在小树林的尸体没有很强烈的不良反应,她走过去蹲下查看,而矢崎压下了心中的一丝不安,走过去帮忙。
它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地方,裂开的皮肤组织十分艰难地挂在骨头上,似乎碰一下就要全部碎在泥土里。而已经几乎只剩骨骼的手紧握着,似乎在抓着什么东西。
矢崎打开了那只手,找到了手中的一颗被糖纸包得完好的糖。
什么人在死的时候会紧握着一颗糖呢?
也许是个孩子。矢崎想,大概只有小孩子会觉得一颗糖是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也会因为得到一颗糖而感觉非常满足。
而从这具骨架来看,去世之人显然比孩子大得多。
另一种可能性是,这颗糖对于去世之人来说非常重要。矢崎翻来覆去地看了很久,但似乎这只是普通的糖。
没有人该被随意的埋在这种荒凉的无人的小树林。但矢崎毫无办法,他们自己都无法离开这个孤岛。
矢崎晴树站在尸体前默哀了一会儿。
2.
“……说起来,美琴你还记得铃铛的约定吗?”
一行人路过沙地时,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是深泽实琴的声音。
他们无意偷听,但实琴说得光明正大,他们也不能堵住耳朵。
几秒后他们听见了深泽美琴的声音。
“嗯……啊,你是说藏起来的那个铃铛吗?你不提起我都快要忘记了……”
美琴似乎思索了一会儿,又开口道:“说来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什么来着……是说找到对方的铃铛就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实琴:“是啊,当初美琴找了好久呢。”
美琴带着撒娇的语气抱怨:“结果还是没找到嘛,真是的——到底藏在哪里啦?”
实琴似乎轻笑了一声:“嗯……我忘记了。不过不要在意啦,我也没有找到美琴的铃铛嘛。”
深泽实琴在说谎。
矢崎晴树在回集合地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这件事。
他们在公园里发现了美琴藏铃铛时写的纸条,而深泽实琴明明在纸条后面写了一句话。
“找到了哦。”
不出意外,那应该是实琴的字迹。
矢崎晴树也许能明白深泽实琴是怎么想的。那是属于她自己的温柔,两边都找不到总比其中一个找到铃铛来得要让人开心。但她如果不想让深泽美琴知道找到铃铛的事儿,她为什么要在纸条上写下那句话呢?
而深泽美琴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想过回头去看一下自己写下的纸条呢?
又或者,她们两个人其实都心知肚明?
3.
脚下的地板突然变成了血沼,疯狂拉扯着矢崎下陷时,他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危险,却是至今为止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这时粘稠的血液已经没过了矢崎晴树的腰部,他不敢挣扎——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他知道在沼泽中的剧烈动作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身后那个仿佛好多个人的肢体拼出来的女孩还在唱着歌,她唱得模模糊糊,但歌词却清晰地传入矢崎的耳朵。她唱着笑着,轻松地朝这边走来,那歌声使矢崎头脑发昏。
矢崎晴树今年二十一岁,他从没有想象过自己的死亡。而这时明明血沼刚没及他的下巴,他却已经觉得自己有了窒息的感觉。血腥味从他的所有五官钻入身体,渗透了五脏六腑。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一秒一秒飞速地下沉,而灵魂却向上飘去,似乎要脱离身体。
——死亡的感觉真的十分糟糕。
他看到自己眼前有耀眼的五颜六色的光。像是在在舞台上演出时打到脸上的聚光灯,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睛。
后来他再提起那个场景时,已经记不清自己当时都想到了什么。但在他即将陷入沼泽,窒息而死时,在他看见五彩斑斓的光之后,他的脑海中的确出现了一些东西。
包括家中刚吃完饭的父母,包括出发前拜托他带纪念品的朋友,包括和他一起计划拍短片的同学,包括他还没写完的论文,包括相苏町。
他算是还处在人生刚开始的阶段,回顾自己的前二十一年,他算是走得顺风顺水,包括家庭、学业、恋爱,他虽不算万事皆顺利,却也几乎没碰过壁。他多次想过离开安乐岛之后要做些什么,甚至在心里列了个清单,但是似乎一切都要结束在这里了。
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他听见了一些声音。
“晴树,振作一点……!”
“……醒一醒!”
“晴树!”
……
“你也别死。”
他猛然睁开眼,发现同伴们拉着自己的手,而自己的身体也在一点一点的上升。血腥味仍然让他想呕吐,但那种窒息的感觉已经缓解了大半。
他跪在地上,全身的力气都被掏尽了。他感激地看了一眼同行的人。
谢谢。
Fin.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