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空了,先打卡一下,弄完手头的会继续补
我意识到,这是缺水的症状。
——看来是高看这具身体了,但想来也是,我本身就不是耐久力很强的人。估计会被笑话吧,嗤笑一声,顺着墙边坐下来,从呼吸的频率意识到了不对劲,手边却只有一瓶快喝完的水。
应该给鸣城打个电话,拿出手机又放了回去。说到底,我与鸣城理并不熟悉,哪怕同处一室,也无法做到无话不谈。仔细想来,我几乎没有怎么主动与他搭过话。
真是不称职的室友。
听到了脚步声,还挺急切的,说不定是看到练习室的灯还开着的监督。这么想着,下一秒我听到的,却是更熟悉的声音。
是鸣城,他好像是从宿舍跑过来的。
“溪里先生,您没事吗?”
“我想说没事,但你会信吗?”
“不会,都说了不要过度训练了嘛。”
“抱歉,能扶我回去吗?”他的表情看上去气鼓鼓的,果然还是个孩子,说着我感觉肩膀放松了一些,身体下滑了一点。
“真是的…溪里先生是不信任冬组的其他人吗?”
猛地一愣,我逃避了他的目光,“也不是,只是…”
+展开·其实是街头剧情,突然急病来不及了先把开头发了
·字数约1313
我在拒绝着这个世界。
冒出这样一个中二的念头,26岁的我被自己逗笑了。但这句话形容此时此刻的行为也的确算的上贴切。如果对一个外人说,一个钢琴演奏者舍弃了常驻乐团的机会转而选择了去演舞台剧。恐怕那个人一定会是一副【这人脑子没问题吧】的想法。可我就是做出了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
把头靠在车窗上,随着电车的微微晃动,感觉脑子也在被震荡着。玻璃映照出的脸算不上好看,挺苍白的,幽灵一般,不太像是一个去求职的人应有的脸色。帽檐扣得很低,胶布被口罩覆盖着,鼓鼓囊囊的。拉下口罩,确认周围没有人注意到我,摸了摸胶布背后那有一些凹凸不平的伤疤——我果然是在拒绝这个世界,这个念头更加的清晰了。
[你还没放弃吗?]两周前,有位著名的乐团团长对我这么说。
他是我的熟人,简单来说,就是对方过去的那些破事都一清二楚的关系,他无法理解我也是自然的。因为自从15岁在舞台上吓坏小孩子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被剧团接纳过了。没什么可抱怨,也没什么可愤怒的。这是个极为简单的逻辑,对于演员来说,外表可能不是全部,但是也不可或缺,一个脸上有伤的演员必定会让剧团承担很大的风险,而他的演技也没好到不可替代——仅此而已。
所以,直到她[1]站在我面前指责我的懦弱之前,钢琴对我来说就是全部。
他也是清楚这一点的,所以在我提出[我想再试试看演舞台剧]的请求后,他露出了一副惊讶,或者说,有些纠结的表情。但他没有过多询问什么只是捂了捂额角。
[好吧,你去吧。正好我从别人那儿收到了这样的东西。]
惊讶的人换成了我。
[这是...剧团海报?]
[对,鸣城给我的,你也认识吧,跳芭蕾的那个小伙子。]
[嗯。]是个人还不错的大个子,虽然认识,但实话说,我和鸣城只不过是舞台友谊层面的交集,这海报明显不是特意拿给我的。
[他也在这个剧团,你可以试试,据说他们那里也有不少没有舞台经验的年轻人。]
[...我没想到您会这么轻易的答应我。]
[嘛,我也想看“悲情的叙事者”[2]重新回到舞台嘛。]
我不想回忆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一副怎样的表情,据说很蠢,这也没办法,那个称号好久没听到过了。久远的有些让人怀念——总之,在这位贵人的帮助下,我开始了人生中第一次不计后果的豪赌。
说实在的,心态并不算是很乐观,已经不是会畅想美好未来的岁数了。从现实层面来讲,为了这场豪赌我舍弃了一个在日本稳定下来的机会。并不后悔,如果被拒绝了很正常,只是考虑到一些需要处理的后续问题,头便开始疼痛起来。
[说起来,我也没问过那个剧团有没有什么招人须知啊...]心态变得焦躁起来的同时,手机的LINE弹出一条信息,是似鸟发来的...还有夜长[3],消息来自于一个群组,是前几天建的。最后一条以[吃到什么好吃的店记得推荐一下哦,哥哥]结尾,再往前都是一些漫无边际的闲谈,里面掺杂着关于我的话题,大多是在讨论该怎么伪装才能不让人认出我是溪里似羽。我可不是去玩的,心里想着,手指打出了这样的话语,换来的是一个吐舌头的表情。
收到了邮件,也是似鸟发来的,夜长说的没错,她打字的速度的确很吓人。邮件里有个附件,点开一看,是一张我熟悉的照片,附字[别忘了。]
输入[我知道],点击发送。
下了车,比起市中心,这里明显显得安逸宁静了许多。空气很澄澈,总之,感觉还不错。但是,当我打开手机地图时,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我不认路。
注释:
[1]似羽的妹妹,名叫溪里似鸟,人设纸看这边:http://elfartworld.com/works/140107/
[2]补充设定:曾经以真实感极强的演技著名,在出演悲剧角色时尤为明显,因此获得了这样的称号。
[3]似鸟的青梅竹马。
+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