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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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所最近要大力扶持刑事案件的小组了,你听说了吗?”
“好像上面会派合伙人来直接带新人啊……会是谁呢?”
茶水间传来各个律师或者助理们小声的讨论,因为近期律所的股权发生了变动,很明显地合伙人中出现了权力斗争,不仅有新人的加入,还有老人的离去。即便如此OO律所也凭借丰富的办案经验和强有力的胜率,在律师届是牢不可破的四大所之一。
“就四五个合伙人,去掉一直负责公司业务的A律,B律去年创收不够被下放去海外了,C律一直以来不参与刑事案件……也只有D律师了吧。他又年轻,今年的创收也早就达标了,早年间也是做过刑事官司的……而且他没带过新人。”
“呜哇……他超难搞的,长得不错脑子也不错但是性格一塌糊涂,人家之前跟他合作过一个案件,说话可难听了,达不到他的要求就要被骂。”
“D律……不说话的话挺好的。”
“对,没有嘴巴的他就很完美。”
“那他要带的新人是……”
“应该会从今年新入所的人里选吧,毕竟做过别的案件的律师可不愿意来做刑事案件,从白纸新人里选,对我们这些老人来说是大好事嘞。”
“刑事案件又麻烦,又不赚钱……估计律所都要往里面贴钱补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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滝壹成,姑且是OO律所的王牌律师之一,工作早起被分到了律所的刑事案件部,凭借几乎百分百的胜率从刑事案件部调到了企业并购组,也在短短半年内干出了不可忽视的成绩。同时也有承接一些婚姻方面,知识产权方面的案子,虽然不多,但是到他手里就代表着百分百的投入和几乎可以保证的胜率。
在成功成为OO律所的合伙人后,他手底下一直没有组建自己的小组,很多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和临时指派来的律师或者助理合作去完成案件。几年前刑事案件部的负责人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已经推出了律所,也带走了一部分资源和人脉,导致刑事案件部一蹶不振,直到今年律所想要重启刑事案件部。
而他作为曾经的刑事案件部的一部分被指派过来,并要求成立自己的小组。
当然也和律所达成了一些私底下的交易,来保证自己的收入不会减少。
差不多该和新人律师见面了。
叫什么名字来着,算了,不重要,有脑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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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新人没有见到血腥场面转头就吐,但对于滝壹成来说,也是很久没有接触这样的案发现场了。
血腥的场面超乎他的想象,被害人的尸体……碎块散落一地,出血量大到只能认定此处即为分尸现场,不用dna分析就可以推测这些血迹只能是来自被害人——科琳女士。
只是稍微看了眼尸体,滝壹成便带着新人律师离开了,毕竟对于尸体的检测还有现场的勘测都有专业的法医和刑警来完成。
自己还有别的任务,比如亲自巡视一下列车的构造。这辆列车的构造并不是他熟悉的,私人列车内的床位较小,一节车厢内有五个包厢和一个洗手间,其他还包含了乘务员室、用餐区和行李区。在如此拥挤的车厢内确实容易发生一些什么事情……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和证人还有被告人的面谈,他的打算是让新人律师先提出问题,自己再询问在意的部分,如果新人律师表现不错的话倒是可以继续带着,也算是一次考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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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对不起开学第二周作业突然多上去太忙了……
两点画完作业,努力一个小时打了一千字自我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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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泡温泉是能让自己放松下来的应对措施,却没想到焦虑随着氤氲而上的蒸汽涌上心间——是为什么呢,精神一直紧绷着经历了连续的三次,不,或许马上就来迎来第四次。
第四次的死人,和第四次的裁判——还是没有习惯被叫做学裁的那个东西。
感觉很累,好像接下来就会遇到让人难以再次积极向上的事情,或许有熟悉的人要死去了,最近这段时间眼睁睁地看着周围的人对熟人们下手,再然后被剩下的人们在学裁上残忍地揭露事实,最后被那只该死的章鱼处刑,杀死。
不过这样,终究逃不过死亡。
我也会死的吧。
这样的念头第一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意识到了我很可能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亦或者是下一个凶手,当时和花开院前辈说话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说着现在的筹码还不足以诱惑到我,啊,那个啊,其实是假话来着。
对不起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很想从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出去,呆在这里的日子就像是在MC里面挖矿挖到最深处的感觉,抬头一望却发现没有出去的路口,只能在这个阴暗狭小的地方自杀,再然后一切并不会重新开始,没有那个存档也没有再次开始的机会。
这是一个一次性的游戏哈哈,想到这竟然有些好笑。
那么该怎么办呢,一个答案突然在我的脚底浮现,被我踌躇的脚步擦去了表面被外表浮尘遮盖住的模样。
“SUICIDE”
自杀,对,自杀好像是一个最快逃离这个地方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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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好像都被热气侵蚀了,意识朦胧之间还在想着自杀这个问题,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的心理状况糟糕透顶,再次醒来的时候随着水分的流失,那个疯狂的念头也消失在了时间里,或许那个念头真的只是存在于烟雾之中吧。
壹成将发尾擦干后就来到了之前的那个办公室,不知道那只章鱼是怎么想的,给他把各种文件都复制了一份放置在书架上,基本都是一些案例和可以参考的国外裁判案子,甚至电脑都是可以使用的。
这种熟悉感让他感受到了片刻的安心,但仅仅是片刻,他看到桌前有几份新的文件,带着好奇翻看了起来。
名字和照片都被涂抹得一干二净,但是那几张薄薄的纸是被打印出来的,前几位死者的,死亡报告。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桌面上,壹成的手捏紧了纸,带着不信任和对周围环境的害怕,他迅速地将手里的纸张揉皱,但是又铺平,找到了房间内的碎纸机,塞入。
那些残忍的现实好像这样就可以被撕碎,被拽成了指甲盖大小的方块,丢弃在垃圾桶里。
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并不习惯于这个环境的壹成今晚睡在了自己办公室内的一个休息室里,熟悉的枕头和床垫让他在瞬间进入了梦乡,梦里有人在拉扯着他的脚踝,他的腰带,他的手臂和领带,好像想让他一起坠入那一片黑暗。
不,不……
谁能……………………
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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