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萨•埃尔维斯(Musa·Elvis)
女
25岁 153cm
有些胆小怯懦 抵触但不畏惧争斗 对所有事都抱着相信但不信任的态度 比较缺乏安全感
听力超群 能够听到比起一般人较远的声音 同时也会被在别人耳中并不响的声音吓到
拥有异国血统的穆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喜欢呆在图书馆内翻阅各种书籍,对人类的心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自学心理学。
某一天孤儿院被一名毫无交集魔法师袭击,从此流离失所,并且对「魔法师」这一人群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抵触,心中正义的一方是在那起袭击事件中善后和安抚人心的里政府。
事后被一名医生收养,却无法挽回她在事故中被击伤的双眼,穆萨从此失去了一部分视力,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形色块。但是对于学习的热衷并没有因此消退,她央求医生将书本上的内容念给她听,并且通过这样的途径一直研究着心理学。
如愿以偿加入里政府后作为心理医师在医疗部工作。
“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那便是我被许可留在这里的理由。”
穆萨•埃尔维斯(Musa·Elvis)
女
25岁 153cm
有些胆小怯懦 抵触但不畏惧争斗 对所有事都抱着相信但不信任的态度 比较缺乏安全感
听力超群 能够听到比起一般人较远的声音 同时也会被在别人耳中并不响的声音吓到
拥有异国血统的穆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喜欢呆在图书馆内翻阅各种书籍,对人类的心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自学心理学。
某一天孤儿院被一名毫无交集魔法师袭击,从此流离失所,并且对「魔法师」这一人群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抵触,心中正义的一方是在那起袭击事件中善后和安抚人心的里政府。
事后被一名医生收养,却无法挽回她在事故中被击伤的双眼,穆萨从此失去了一部分视力,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形色块。但是对于学习的热衷并没有因此消退,她央求医生将书本上的内容念给她听,并且通过这样的途径一直研究着心理学。
如愿以偿加入里政府后作为心理医师在医疗部工作。
“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那便是我被许可留在这里的理由。”
穆萨•埃尔维斯(Musa·Elvis)
女
25岁 153cm
有些胆小怯懦 抵触但不畏惧争斗 对所有事都抱着相信但不信任的态度 比较缺乏安全感
听力超群 能够听到比起一般人较远的声音 同时也会被在别人耳中并不响的声音吓到
拥有异国血统的穆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喜欢呆在图书馆内翻阅各种书籍,对人类的心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自学心理学。
某一天孤儿院被一名毫无交集魔法师袭击,从此流离失所,并且对「魔法师」这一人群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抵触,心中正义的一方是在那起袭击事件中善后和安抚人心的里政府。
事后被一名医生收养,却无法挽回她在事故中被击伤的双眼,穆萨从此失去了一部分视力,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形色块。但是对于学习的热衷并没有因此消退,她央求医生将书本上的内容念给她听,并且通过这样的途径一直研究着心理学。
如愿以偿加入里政府后作为心理医师在医疗部工作。
“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那便是我被许可留在这里的理由。”
穆萨•埃尔维斯(Musa·Elvis)
女
25岁 153cm
有些胆小怯懦 抵触但不畏惧争斗 对所有事都抱着相信但不信任的态度 比较缺乏安全感
听力超群 能够听到比起一般人较远的声音 同时也会被在别人耳中并不响的声音吓到
拥有异国血统的穆萨从小在孤儿院长大,喜欢呆在图书馆内翻阅各种书籍,对人类的心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开始自学心理学。
某一天孤儿院被一名毫无交集魔法师袭击,从此流离失所,并且对「魔法师」这一人群产生了一定程度上的抵触,心中正义的一方是在那起袭击事件中善后和安抚人心的里政府。
事后被一名医生收养,却无法挽回她在事故中被击伤的双眼,穆萨从此失去了一部分视力,只能看清模糊的人形色块。但是对于学习的热衷并没有因此消退,她央求医生将书本上的内容念给她听,并且通过这样的途径一直研究着心理学。
如愿以偿加入里政府后作为心理医师在医疗部工作。
“如果有任何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那便是我被许可留在这里的理由。”
雨季总是冗长而令人难以忍受。
雨会吞噬别的声音。人们都说坐听雨声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世界变得干净、纯洁而安静,万籁归为一体便是雨声,但是这样的安静不过是用一种声音去掩饰另一种声音。
——就像现在人们口中的和平,不过是用一方的正义去镇压另一方的正义。
距离上一次和雪维利尔的见面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在知晓了彼此的立场后穆萨自然是不会主动相邀,雪维利尔也像是从穆萨的生活中消失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尽管没有直说,穆萨也明白雪维利尔口中的“相对的”是什么意思。这不是一种背叛,之前的所有隐瞒只是善意的谎言。穆萨一遍一遍这样告诉自己,“魔法师”这三个字像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座脆弱不堪的独木桥,没有人敢跨越,没有人有勇气跨越。
打破这样的局面的是一个寄到穆萨家中的很小的包裹。听投递员说没有写寄件人,落款是一个音符,根本不能算是暗号,这不是比写名字更清楚么,穆萨把包裹带回自己的房间,轻轻放在桌上,却暂时没有打开它的打算。
雪维利尔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在这个时间寄出这个包裹的,以及包裹里是什么,穆萨不会不想知道,但是比起这些,魔法师寄来的包裹这一点就足以让这个包裹在她心中和危险品划上等号。
“与其在这样的令人窒息的空间里继续待着,不如去上街享受一下节日的氛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
推门进来的养父双手抱臂倚在门框上,很显然穆萨对着这个来历不明的包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已经到旁人都看不下去的程度了。
“我会在晚饭前回来。”穆萨从手边的抽屉里取出替换用的耳塞佩戴好,从大门口的衣帽架上取下惯用的小挎包,回头对养父笑了笑:“谢谢,我会带些礼物回来的。”
“快去快去!”坐回躺椅上的医生又戴上了眼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低气压过去了,我终于可以好好看会书了。”
“哎呀,洄鱼节还这么辛苦出来巡逻呀,来来来吃点烤鱼休息一下吧。”
“正因为是节日,保障秩序才更加重要。”浅金色头发的高挑少女单手按剑行了个礼,“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请好好享受节日的轻松安宁吧。”
行动处的“黄金玫瑰”伊芙丽特正在进行节日期间的巡逻,这对她来说是一项神圣的使命,和平是所有庆典的最大前提,她现在所做的并不只是简单的例行巡逻,而是守护这个重要的节日,守护大家心中的美好回忆。
再三确认自己负责的区域一切正常,并没有任何邪恶势力滋生的迹象后,伊芙丽特才暂且放下心来,怀抱赫卡忒靠着墙正打算稍作休息时,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
好像是…医疗部的那个女孩子?叫什么来着…
正在伊芙丽特试图回忆起那人的名字时,她突然发现眼前的情景有点不太对劲:娇小的医疗部同事仿佛是正在追赶着什么人,一边叫喊着一边奔跑,身上有几块污泥,跑起来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路见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是奥罗拉家族不变的信条。
这么热闹的集市,穆萨是不会来的吧。
雪维利尔侧头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集市街道,满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吆喝叫卖声,各种各样的鱼肉经过不同加工后散发出的香气同样诱人。
“小姑娘,你的烤鱼好啦,特意给你挑了条最大的!”
从满脸堆笑的店家手中接过烤鱼,雪维利尔笑着付了钱,礼节性地道了句谢,余光瞥了一眼店铺内的水缸——大小明明都差不多。
新鲜的鱼肉经过精心烹制变得外酥里嫩,微焦的鱼皮上洒满了各种香料,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从花刀的刀口下还能看见嫩白如玉的鱼肉,与酥脆的鱼皮结合成一副抓人脾胃的风景,每一口都带着这个季节特有的鲜味。
吃完最后一口鱼肉,雪维利尔将竹签折断,正打算把它丢掉顺便再看看有什么好吃的,背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回头了一瞬雪维利尔就从人群中捕捉到了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穆萨!?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关上门后刚从家走出没多久,穆萨就被脚下有些凹凸不平的石板绊倒在地,大约是被马车压坏了还没有来得及修补吧,毕竟新鲜的食材经不起片刻的耽搁,更何况是在这样一年一度的祭典上。所幸只是右脚脚踝有些疼、手掌被刮伤而已,并不是什么会影响正常行动的伤痛,穆萨迅速站了起来,拍了拍膝盖:大约是沾上了点泥土,拍起来的手感有些异物感,回去之后大约又要被说教了吧。
每年的七月中旬,这一项全萨那西乌老少咸宜的活动都会让全城食指大动,又有谁能抵挡得住美食的诱惑呢?
从活蹦乱跳的鱼类到还在水槽里一开一合吐着泡泡的贝类,洄鱼节的海鲜食材应有尽有,尽管并不能直观地看清这条从头到尾都热闹非凡的美食街,散发出的阵阵香气已经地让穆萨的嗅觉先睹为快了。为了祭典挑选了一副隔音效果最好的耳塞果然不是无用功,但是就算是这样,吆喝声还是让穆萨不太适应,不用借助魔法道具就能发出这样的音量,店长们还真是身怀绝技。
魔法——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有“命运的剧本”这种东西的存在,前面人群里那个有着白色长发的背影看起来似乎…有点像雪维利尔?
几乎是下意识的,穆萨追了上去,她有太多的事情想问清楚:那个包裹里装着什么?明明可以一直瞒下去为什么要坦白?相对的事物真的不能共存吗?
那个身影似乎回头看了她一眼也开始奔跑,穆萨立刻便确定那就是雪维利尔:“雪维利尔!是我!等等——别跑了!”
雪维利尔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跑,大概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接近她,又可能是预想中的对峙来得太过突然,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总之在看到穆萨跑向自己的那一瞬间,脑海里就有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声音告诉她,你们已经没有交集了,你们本就不该有任何交集。
追赶的脚步声从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就在雪维利尔带着疑惑转身查看时,她已经被双手反剪,后颈卡上了冰冷的剑鞘。
“束手就擒吧,你这个……”伊芙丽特一时间还没办法断定自己抓获的这名“犯人”的罪行,只好用征询的眼神看向气喘吁吁赶来的同事,但却没有得到任何答复,只好大致推断道:“你这个小偷!”
“小偷?”金灿灿的长发、再加上充满正义感的自信语调,穆萨立刻认出这是行动处那位身手敏捷的奥罗拉小姐,但是对她为什么会在这里,以及为什么会叫雪维利尔“小偷”仍然是一头雾水。
“我是今天负责这一带巡逻的伊芙丽特·奥罗拉,刚才看见您追赶这名、这个人的样子,就出手相助了,没关系,这只是举手之劳。那个…”
“我是医疗部的穆萨,穆萨·埃尔维斯。”
“埃尔维斯小姐,很抱歉让您遭遇了这样的事情,我会将她交给行政部门处理,请您放……”
“等、等等,”穆萨终于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刚才的举动造成了误会,“我并没有被偷的东西,她也不是小偷,奥罗拉小姐,您误会了!”
在将事情略去前因,简化成一个“见到许久未见的友人和被自己的友人突然跑来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也开始逃跑”的、听起来有些傻的故事后,伊芙丽特终于是明白了这只是一场误会,好在她也并没有追问更多细节,不然穆萨编的故事可能就要不攻自破了。
在伊芙丽特走后,穆萨和雪维利尔两人之间的气氛很快便从危机解除的轻松感转变为了相对无言的尴尬。雪维利尔揉了揉刚才被剑鞘顶得发疼的后颈,穆萨则弯下腰去确认自己脚踝的伤势,经过刚才的奔跑受伤的右脚脚踝似乎有些发肿,这下回家可就不止是要被说教了。
直起身时穆萨有些重心不稳地晃了一下,雪维利尔立刻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扶,但是在看到她自己靠双手找回平衡站稳后又很快收了回去。
气氛又回归了沉默。
“抱歉。”穆萨抬头看着雪维利尔,突然开口,“那是行动处新来的同事,叫作伊芙丽特·奥罗拉,她很厉害吧?他们都叫她“黄金玫瑰”……”
“你不应该和我说这些。”雪维利尔右手搭在左臂上,低着头,语气生硬地打断了穆萨的话,“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我们是敌人。”
“我……”
穆萨向前走了一步似乎还想说什么,雪维利尔则先一步转过身去背对着她,这是她第一次没有好好听穆萨说话。
“洄鱼节的烤鱼很好吃,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展开
裹着厚厚的雪白色棉被熟睡了一个冬季的森林终于悠悠转醒,它打着哈欠伸了伸懒腰,轻柔的风便带着冰封的水脉重新开始流动,无数的绿意也顺势萌发,仅仅几天的时间便恢复了蓬勃生机,作为药剂原材料的各种草药自然也不例外,悄悄躲在混淆视听的“远方亲戚”边成长着,也有不少到了采摘的最好时机。
作为医疗部门的一员,即使没有办法亲自调配药物,穆萨对于各种药草的用途也不输给任何一名药剂师,这都要归功于她的养父——同时也是曾经那所孤儿院最大的赞助人,由于个人职业问题,他捐给孤儿院的书中有一大半都和药剂及其原材料有关,从小对于阅读的兴趣和出色的学习能力让穆萨甚至已经将图书馆内为数不多的藏书翻了两三遍,甚至连那本厚厚的《草药鉴》也不例外。
“姆林草明明都用完了啊!那群清点库存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昨天不还说什么‘储备充足’……”临近午休的来访者并不多,正当穆萨百无聊赖地趴在心理咨询室的桌上摆弄收音机的时候,隔壁诊室传来的抱怨声一字不漏地钻进了她的耳中。
“真不想去采啊……喂,隔壁的小姑娘,听得见吧?”
正要将耳塞重新放回耳中的穆萨突然听到自己被提起,尽管对方在了解她的情况之后声音并不响,但这样的猝不及防还是让穆萨的手抖了一下,耳塞又掉回了桌上。她点了点头,想起对方并不能看到之后有些尴尬,正想着该怎么回复他表示自己知道了,对方已经接着说了下去:“能不能帮我去随便叫几个人去采点姆林草回来?最近伤员有点多,镇痛药的消耗量突然增加了,库存……啧,你应该都听到了吧?总之因为这点事牺牲午休的时间不是我的风格,拜托你啦。”
真是毫无诚意的委托人呢。穆萨叹了口气,起身时将落在桌上的软塞重新佩戴好,推门而出时听到了一声由哈欠转变而来的道谢。总是那么困就早点睡觉嘛,小声腹诽着,穆萨一边走着一边在脑海中筛选可以委托的人选——不太主动和人交往的弊端在这时就显露出来了,绞尽脑汁也没有办法将“认识药草”、“可靠”与仅有交集的几人中配对上。
不如自己去采?可是自己又看不见……果然还是去拜托别人比较好?但是又好担心采错药草而导致被夏佐先生骂…
内心的踌躇导致穆萨的脚步也放慢了,过度沉浸于纠结让她差点撞上从别的办公室出门的同事。“抱、抱歉!”低下头小声道歉,穆萨努力辨别着自己的方位,这个位置应该是…行动处?但是仅仅看身高还是不太能记得起…
“没关系…你是医疗部的埃尔维斯吧?我正好要去找你。”不常见的肤色、与之形成明显反差的发色、还有耳中的软塞,这些特征让埃勒瑞立刻认出了眼前这名身形娇小的同事。
听到对方声音的瞬间穆萨才得以回想起对方的名字:“霍克先生有什么事吗?”
埃勒瑞因为疼痛皱着眉,通过自己的表情和过往病史联想现在的状况应该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面前这位医疗人员却仰着头一副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只好忍着牙疼向她解释:“牙疼,观星社的人下手一如既往的…”
“可是牙疼和……啊!”原来霍克先生喜欢吃甜食吗。虽然并不怎么参与别人的交谈,不过在食堂里用餐时多多少少也能听到一些传闻,十倍糖的观星派也是其中之一。“既然这样,我去帮您拿一些镇痛药吧?”条件反射一般的话刚出口穆萨才反应过来——镇痛药的库存不是已经消耗殆尽了吗!
或许是把“烦恼”两个字写在了脸上,又或许是在说出了那样的话之后仍在杵在原地显得太过违背常理,连饱受牙疼折磨的埃勒瑞都发现了些端倪:“怎么了?”
“其实就在刚才,夏佐先生清点库存的时候发现姆林草已经用完了。”
“姆……镇痛剂的原材料?”
“是的。我正在想要不要自己去森林里采一些……”穆萨仍然犹豫着,但是这份犹豫在埃勒瑞看来却十分费解。
“既然已经用完了为什么不去采集新的?”
话音刚落,埃勒瑞就算再迟钝也明白自己的问题似乎让穆萨有些难以回答了,她无意识地绞紧了手套,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定。
“抱歉,霍克先生,不知道您有没有听说过‘创伤性近视’……”
得到答案的结果就是埃勒瑞因为歉意和尽快让自己的牙疼得到缓解,陪同穆萨一起前往采摘用来制作镇痛药的原材料。
“你说的那个姆林草,它长什么样?”即使牙疼让埃勒瑞并不想多说话,但是为了避免太过于安静而造成的更加难受的气氛,他还是开口询问道。
“啊、姆林草其实很好辨认的!”穆萨立刻接过话题,“它的外形可以说是所有药草里最好记的了。熟成到可以入药的时候姆林草会开出小小的红色的花,花瓣有三角形的缺口,一朵花大约有十六片花瓣,花蕊上有很明显的白色花粉,叶片是生有小绒毛的椭圆形,被边缘的倒刺扎到会很痛哦,一株姆林草大约有四到六片叶片,镇痛剂的原材料就是这些叶片中的汁液,采摘的时候记得一定要带上手套,不然可能会受伤,只采集叶片就好,记得不要碰伤花朵……”
或许是难得有和同事结伴出门的机会,碰上了自己擅长领域的穆萨显得特别兴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的仿佛不止是一株药草的外观那么毫无生气的话题,而是一件让她非常开心的事,并且想要将这份快乐传达出去。
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让穆萨说这么多话,她的声音其实并不难听,甚至可以归于“好听”的范畴,不高不低的音调在讲述时跳跃着,声音也是恰到好处的响,能够保证身边的人听得清楚,又不会响到让行人侧目的程度,或许还有着能够。也正是因为埃勒瑞引起的这个话题,一路上的气氛不至于让两人感到尴尬,两人的交谈甚至是以到达目的地而中断的。
“这株是——”正在弯腰搜寻着药草的埃勒瑞转身正想询问自己的发现是否正确,或许是弯腰的姿势让脑补充血,再加上牙疼让思维变得迟钝,话说出口后才意识到穆萨并不能帮自己查“看”这是否就是姆林。
正在内疚自己没有办法做更多帮助的穆萨只能时不时地重复提醒埃勒瑞姆林草的特征,在听到他出声询问时等在一旁的穆萨哪里想得到那么多,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帮忙了,她摘下手套顺着埃勒瑞的手摸到了那株植物代表性的倒刺,在疼得缩回手的同时也给予了肯定回答。
“它的头顶…啊、我是说尖端,有红色的花朵对吧?”穆萨的触碰仅仅止于叶片,收回手之后便没有继续触摸,而是为了确认又再次询问道,埃勒瑞这才意识到,或许是因为看不清楚没有办法准确估计距离,而害怕出手太重伤到花瓣,才没有伸手去触摸吧。而穆萨此刻也在因为自己的失言而感到抱歉。
上一次这样被人请教是在什么时候了呢?
——那时候的自己,还是“姐姐”吧。
“穆萨姐姐——”
扎着马尾辫的女孩用还带着些婴儿肥的小手捏着一株小小的植物,啪嗒啪嗒跑向正在图书馆看书的穆萨,后者则合上摊在桌上的书弯下腰来迎接她:“怎么啦米莉亚姆?”
“德雷克被这个草弄破了手指!”像在举报罪魁祸首一样,米莉亚姆气呼呼地鼓着腮帮子将手中的植物举高,“就是这个、这个……这个坏草!”
穆萨被眼前即使咒骂着手中弄伤同伴的植物也显得格外可爱的小女孩逗笑了,从她手中接过那株药草,穆萨回忆着从刚刚那本书上复习到的内容,指着叶片对她说:“这种植物叫做‘姆林草’,是镇痛药的原材料之一哦,你看它的叶片虽然小小的毛茸茸的让人很想摸一下,但是叶片周围有保护着它的倒刺呢,不然姆林这么可爱,早就被小鹿小兔子吃光啦,还有它头顶带着的小红花,很漂亮对吧?这是为了吸引蝴蝶过来找它玩,姆林就会把花粉……”
“姆林就会把花粉当做是礼物送给蝴蝶,好让小蝴蝶在找它的其他朋友玩的时候,不会因为两手空空而被嫌弃……”
“嗯?你刚刚说了什么?”埋头于工作的埃勒瑞自然是没有听清穆萨的自言自语,他抱着慢慢一筐姆林草叶递到穆萨身前,“这些够了吗?”
认识了外观后埃勒瑞采摘的速度也快了起来,他当然不会忘了先用劳动成果来缓解一下自己的牙疼,新鲜的姆林草汁液镇痛效果最好,经过加工也只是尽量保持汁液中有效成分的鲜活程度以及杀菌而已,仅仅是一片叶子中的汁液也足以缓解牙疼了。
“足够了!谢谢您!”穆萨象征性地伸手试了一下小竹筐中草叶的深浅,“快到下班时间了吧?抱歉耽误了霍克先生这么久,我们得快点回去才行。”
埃勒瑞点了点头,又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在和一名被剥夺了大半视力的人交流,刚开口想说什么却被穆萨打断了:“没关系的霍克先生,点头这样的动作我还是能看见的——啊、您是以什么样的表情点头的我就看不见啦。”穆萨似乎还在为最初没有及时反映过来埃勒瑞的病症而感到抱歉。
在回里政府大楼的路上,埃勒瑞表达了对穆萨教自己辨认药草的感谢,出乎意料的,穆萨并没有马上接话,而是抱着小竹筐沉默不语,她大概是累了吧,埃勒瑞这样想着也没有继续说话,就在他以为穆萨不会再开口时,她说话了。
“姆林草是我最喜欢的植物,它会给对它心怀不轨的天敌带去痛苦,但同时自己也有治愈它的能力,它既是利刃,又是治疗药,是非常神奇的草药。”
那声音比春日和煦的微风还要轻柔,却夹杂着远比轻柔要厚重得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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