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跟大家简单介绍一下!!!
深海天使:
高二,已故挚友的妹妹,算是忘年交。两个人像同龄人一样投缘。
初中时期是锅盖头,不良少女,打遍天下无敌手后因为本人其实对当街霸没什么兴趣,高中跑去了邻居家王马哥哥在的寄宿制私立学校。
打耳钉,爱逗人玩,社交高手。好女孩。会打篮球,篮球社成员。
她最近在追自己的同桌。王马非常高兴地为她出谋划策,然后被深海妹妹用脚踢了屁股。
在我人生跑的第一个团里,她在出不去的公寓里领了便当。嗯呐这就当if线吧……
最原八十。
高二,很拽的臭屁自大男,究极理科学霸,文科水平一般般。
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也会自称天才,嘴巴很毒还不想搭理人。一心想要成为科学家。生物能考到满分。
被深海拽去认识了不想认识的朋友。才不想和你们出门玩!等等你们爬山不带干粮吗?你们去动物园结果居然没有拍过地图照片?行不行啊你们!
嗯,口嫌体正直的傲娇。
深海的同桌。怎么有这么烦人的女孩子啊啊啊啊!!!其实已经喜欢上对方了但是打死不承认。
同样是跑团的卡,很随便车出来的,因为懒得起名所以起了和王马名字对偶的怪名。在导入回差点因为太拽被警察抓走,最后我跟kp说我没办法了这个卡我都没想到跑起来这么拽,要不车个新的替他接着跑吧。
天海七十七
高二,与深海和最原同班,学生会副会长。
温柔又直球,对恋爱很敏感,偶尔会当恋爱助理,但不谈恋爱。
学习得心应手……除了数学,常年在及格线以下几十分。
最喜欢的是时尚与摄影,收藏了很多帅哥美女写真集。有一整套化妆用品,并且收藏了一些香水。以后想去东京去娱乐圈当经纪人,或是成为记者,本人还没拿定主意。
因为表姐而与其他人走得很近。
没错,接替最原跑团的那张卡,虽然最后咕了。
宋欣桃
高一,篮球社得力干将,学习白痴。
随父亲(曾在日本留学的记者)来到日本,继母是本校体育老师,也因此被称为体育组小公主。
具有奇怪的兴趣:坚持在互联网上用网图勾引祖国的萝莉控,然后举报给网警。
活泼好动,最喜欢刷微博。超喜欢看电影。超超超喜欢kpop,唱歌超烂。篮球社得力干将。
只是随手画出来的,很喜欢,然后就有了乱七八糟的设定,并且加入了学校。
天海纱里亚
高一,宋欣桃同班同学。与对方是闺蜜。同时是天海的表姐。
小时候因为车祸而失去双腿,这之后一直使用义肢。也因为住院治疗而比同年段人大两岁。
兴趣爱好是娃娃和时尚还有甜点,会和朋友一起去拍大头贴的那种天天女孩。有点没常识,性格太天真了,很容易被人骗的样子。对周围的人都很好,很治愈。
原来是画了一个叫Garden Saria的奇幻风小恶魔,因为实在是太难画了,画了学pa,然后发现真实的义肢难画过头了。
↑学生们的人际关系总结:
深海→最原。
深海、最原、七十七同班。
宋欣桃、纱里亚不同班但是闺蜜。
深海、宋欣桃同社团。
七十七、纱里亚表姐弟。实际上七十七比纱里亚更成熟,纱里亚不论身心都更像妹妹。
山野椿
33岁。童年曾经长期住院的再生障碍性贫血患者,现已痊愈。
深海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本人其实很抗拒当班主任,但是不知道怎么拒绝,稀里糊涂就当上了。有时过于听学生话,不过没有学生欺负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学生当同龄人看待了。本人满头都是问号。
和王马的关系是:每当深海翘课就会去保健室问王马有没有看到深海的关系。在他心中王马太热情了稍微有点恐怖。关系很普通的朋友。
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性取向,大概找到喜欢的人后就会确定吧。
不善交际,社恐。话不多,但心里充满了“加油啊我”“太好了好像没说错话”“真的有和这个学生交流的方法吗”等社恐想法。腼腆而有些阴沉。乐于助人。
从小就因为住院只能读书而看过很多地理图册,这之后考上师范成为地理老师,而在就职后经常以健康的体魄开心地旅行。
是隐宅,居然还在用nds玩爱相随,姐崎宁宁单推人。
同样是卡,跑团时是大学生时期,在某个世界线和喜欢的人被关在了梦幻游戏里过上了充满粉红泡泡,好像也没哪里不好的生活。
+展开2021/4/25:好久不见,俺还是很爱王马老师,俺回来把这一年多想的设定补足改一下。本人不是医学生,对病症的了解全部来自百度,有很多bug。
王马老师在一次跑团过程中san值由45掉到29,当时一边sc失败导致疯狂一边被眷属丢到屋子外面,在空中飞了五米远。那个团结束完之后就在想之后王马老师该怎么办,最终就写出了会失忆,记忆的总和加起来十八年左右的奇怪设定。
王马十八小时候生长在一个相当不清楚的家庭,在父母彻底了解对方之前,母亲未婚先孕,也因此两边都想让孩子结婚,结果就是结完婚家庭矛盾很大。父亲有严重的家暴行为,经常打母亲,但是不打王马,因为是男孩。生母是真的认为王马不出生就好了,会打王马,然后因为这个又被父亲打,恶性循环。
经常被关在家里,除了上学都不会出门。没有去过幼儿园,因为浪费钱。
在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结果就是王马胆小怕事、沉默寡言,随时担惊受怕,同样觉得自己要是没出生就好,不知道世界上还存在自杀的死法。
事情的转机是在7岁左右,出门的路上没有看路,被车撞了。
这是王马人生中的第一起车祸。
被车主本人送到医院里之后发现孩子身上很多淤青,这样那样一番,查出了王马的身份之后双亲的抚养权被剥夺之类之类,这个过程因为我缺乏相关知识所以不确定具体情况。王马被送到了孤儿院。
在孤儿院里有一个叫阳的小孩,山大王莽夫性格,是孩子王。因为王马的沉默寡言带头欺负他,结果发现王马没反应。无聊!自己停止之后其他小孩还在欺负王马。某天他自己闲着没事干,想这人要是生气了一定很好笑,跑去挑衅王马,结果王马不仅没有反应,还异常茫然。
因为这件事,孤儿院的老师发现王马的记忆力有一定问题。确定是分离性遗忘症则是在被收养之后。王马完全遗忘了自己的童年,认为自己是弃婴,他知道自己被欺负,但因为抑郁状态而基本上无动于衷,并且对外界反应冷淡迟钝。最终,并不知道王马曾经被阳欺负,甚至误以为阳有在保护王马的老师们想出了让阳和王马“结对子”的方法,希望最活泼好动的阳能让他稍微活跃一点。
最开始阳异常不情愿也基本上都在放置王马。王马也一直都在一个人发呆。有一天孤儿院的小孩在一起看书,王马拿着崭新的书不知所措,找到阳问他:“这个上面写的是什么?”
“哈?!你连字都看不懂吗!!!”
“嗯。”
“真的假的!!!”
“对不起……”
受到过大冲击的阳根本看不下去了!他开始教王马认字,老实说这人教人的本事根本一塌糊涂,王马倒是学的挺快。在这个过程中,两人关系变好。甚至到了后期阳以逗笑王马为乐。阳在王马的心中是发着光的人,很受人欢迎,被爱。他也想要变成这样的人,因此行为和说话风格都开始偏向阳的方向。
10岁左右,先前撞到王马的车主是个同情心泛滥的,儿子和丈夫死于事故的女外科医生,数次来探访王马之后,非常心疼这小孩的她决定收养他。王马的姓氏也是随她的。顺带一提,妈妈的名字是王马梦子。二幕中女装王马的假名就来自于母亲。
之后,带王马进了数次医院的梦子知道了王马的症状,出于过度保护心理决定不告诉他这件事。持续带王马进行抑郁治疗。
总之梦子是个人美心善的贤妻良母,品味比儿子好很多。
因为母亲注重打扮,王马受到了一定影响——但是偏了。这种不伦不类的穿搭风格就是结果。
在12岁左右的时候,非常巧合的是同样被人收养的13岁的阳(跟随着监护人姓了深海)搬到了对门。这之后两个人比过去更经常一起玩,最终成为了好哥们。
在14岁左右,因为觉得很酷,阳向着社会人方向偏,是个正直的不良少年。在16岁左右成为暴走族,车技和打架都很牛,眼红他的人很多,桃花运也挺好。因为阳对各种车及衍生的对工业的喜爱,王马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影响,最终止步于工业爱好者。动手能力太差了啦!!!
这段学生时代的美好时光中,从抑郁中走出(并且遗忘被家暴的过去的)王马开始产生自信,改变了很多,至少从外在来看是个安静的棉花糖男孩,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那种。
同时,王马因为母亲对医学很感兴趣,基本上也走的这条路,学得半斤八两。
在阳18岁,王马17岁时,阳的监护人晚年得女,阳赐名“天使”(真的是天使啊!你们不觉得超可爱吗?!那不是只能叫天使了吗!!!阳拼尽全力向祖父母解释说)。对两人来说这都是亲生妹妹般的可爱小孩。
同年,酸阳的柠檬精们觉得怼阳是怼不过了,那怼他的朋友出气吧,于是把放学路上的王马拖到小巷子里毒打,说着“你看起来太普通了啊,那就让你看起来特别一点如何”的中二病发言在他脸上划下三刀,哄堂大笑。
这之后出来找深夜不归家的王马的阳发现在巷子里哭的王马。因为刺激,王马回想起了部分童年往事(朦胧的印象),在这之后再次被送去治疗抑郁,梦子同样并没有尝试趁机治疗分离性遗忘症。
最终,王马的记忆又被他自己忘掉了。一起被遗忘的是脸上伤疤的由来,他坚信是童年与阳在爬山时与狼搏斗留下的。
热血少年深海阳相当记仇。
结果是在三年后,阳与那些人所在的帮派打了一场,在几周后与妹妹和王马去水族馆的路上又被他们给撞了。
这是王马人生里的第二起车祸。
同样地,这再次导致王马记忆的朦胧恢复。
挚友离世、忆起糟糕童年让王马崩溃了。如果自己一开始就阻止阳踏上这条路,或是自己更注意一点更强大一点,那天能够及时脱出的话,一切都不会变成这样吧?
强烈的负罪感在阳死后的1年内他完全抑郁症,本人认为自己只是太消沉了,算不上抑郁,抵抗去医院。
这之后,他又无意识选择了遗忘。
在他的回忆中,阳和心爱的女人私奔了,去了国外。这段爱情不会被家里人承认,因此再也不回来。但某年他们偶然在街上相遇。这之后,王马“留下了住址”,并常常收到“旅行中的阳寄来的明信片”。(实际上是长大后的深海天使从王马口中听说了这件不存在的事,为了不让王马哥哥再次消沉而塞进信箱里的。)
自此,他的外在性格逐渐改变,最终几乎与生前的阳一模一样,或许是为了弥补挚友不在的寂寞吧。本人对此没有自觉。不如说,看起来很滑稽的地方全部都是在演,看起来很开心,或者很笨蛋,很多时候不是他的真实意愿,而是潜意识中“阳的话”会这么做,所以就这样做了。他经常搞不懂自己在想什么,然后放空大脑决定想不懂就算了。
在夜里有时会非常强烈地自责,“现在为止的我根本没有长进啊!到底都在做些什么啊!”,这件事上倒是有自觉。
当王马受到过度打击或者产生应激反应后,他往往会失去一部分记忆,连童年都变成了“与单亲妈妈和挚友一起玩耍的happy everyday”。
记忆的总和,加起来大约18年。
不管是哪件事他都没有走出来,就算忘掉了,留下来的后遗症却一个都没被解决。他在疯狂地逃避现实,试着说服自己“你是个大人了,要有责任感,要去保护别人”,然而因为不断失去记忆,该让他有所长进的事情都被忘了,本质上却还是一个小屁孩。
同时,也在被周围的人小心翼翼地保护起来,在被学生与家人给予爱。将这些爱与给予爱的人当成自己的宝物的同时,王马非常努力地给予他们爱。他的日常生活里经历的一切都在缓慢地治疗他。
可能有一天他会接受真正的自己,走出一切,更可能的是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因为我的能力不足,只能表现出他的憨批和傻嗨,非常遗憾。在塑造角色的过程很多次在痛骂自己干什么给他个这么可怕的生父母啊!所以试着给他一个美好的现在。王马真的是非常、非常非常有魅力的人,没能表现出来这点真的相当遗憾啊……
总之,谢谢大家在嘤嘤嘤企划和王马玩啦!(鞠躬)
+展开
4695字
孩子尽力了,真的尽力了,笔力不足所以没法写出全部想要写的东西,尽可能努力了
主题是“身体消融”
与普通的“恋爱”相比掺杂了更多东西,其中的一部分是“爱情”,但是归根结底是灵魂之间的某种情感,是这样的感觉,但是写不出来,啊,写不出来,为什么写不出来……(挫败)
0.
那是一场很大很大的雪。
孤身一人的神明坐姿散漫,一面随手取了团雪捏着,一面长叹:
“春天还要好久啊……”
1.
“嗯……这里的话,就差不多了。”
圣洁的、近乎纯白的少女牵着孩子的手,脚步优雅从容。王马十八一下子忘记了关于先前那叫嚣着要杀死自己的怪物,瞪大眼睛,迈着小碎步跑到公路另一侧,双手扒着栏杆看向山脚的村落。
“真的回来了……!谢谢姐姐,姐姐好厉害耶!”他转过脑袋,一双眼睛亮闪闪的,完全没有她赶到时的恐惧惊慌。
因为还是孩子,所以才会全然不在意吗?少女失笑,走到他身侧指出一个方向:“那条是绝对安全的小路,风景也很好,可以很快回到村子里的。快回去吧。”
“诶——大姐姐呢?”
“我就住在山上。”
“在这么寒冷的季节一个人?!真的假的好厉害?!”
“好啦,我们真的应该分别了。快回家吧?男子汉大丈夫,一个人走不能害怕。”
“好吧……”
王马瘪瘪嘴,向小路的方向走去,在即将没入丛林的当口转过身来大喊:“等到春天来了,我还会再来找姐姐——”
回应他的只有纷纷扬扬的雪。
2.
“这次!我是故意迷路的!”他“啪”地将双手拍在一起,弯下腰来。
“……啊?”少女摇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揉了揉眉心。
已经15岁的王马歪过脑袋,用手指挠挠脸颊,眼神游移:“我小时候的那次,还有昨天这次,一共是被大姐姐帮了两次,就想着带点好吃的当作谢礼!……就,灵光一闪呗,就想我迷路迷久一点的话,大姐姐就会出现,那不就成了嘛……”
他硬是把小篮子塞到少女手里,余温透过篮底传递到她的指尖,对着手指低下脑袋,一副老实认错的模样。
她目瞪口呆,最后轻轻地笑起来:“我要没来找你,你就会活生生冻死的……算了,里面是什么?”
“世界第一好吃的烤地瓜!!!刚烤出来还冒着热气就拿过来……啊!那不肯定冷透了吗!!!”
“还可以再热起来的。”
“山上还通电有微波炉啊!”
“……用小火炉,比较老式的那种,还可以烤手烤脚。”
“一边吃地瓜一边烤脚那不是超爽的吗我也要去!!!”
“认真的?”
“什么居然没有马上就拒绝那不是就肯定要去了吗!!!”王马兴奋得都要飞起来了!他甚至没顾上对方还未彻底答应,握着拳头原地起跳,大喊一声“太好啦”又嘿嘿地笑。
“拿你没办法……那就跟上来吧。冬天本来也就没什么客人。”
少女抿唇浅笑,转过身去,像是两三年前一样轻盈优雅。王马两手往兜里一插便跟在人身后。四周是茫茫的雪,天地俗套地一片洁白,松鼠与山雀早就过冬去了。
明明只能听到风声与脚步声,却并不寂静。
两排脚印留在身后,王马凑到对方身侧:
“我叫王马十八!是国中生!漂亮姐姐呢?”
“莉莉。”
“莉莉姐是来科考的什么地质学家吧!”
“不,我是土生土长的日本妖怪。”
“直接承认自己是妖怪了?!等等,如果是妖怪,也就是说是雪女吗!”
“可以这么说,不过一般我被以另外一个方式称呼。”
“他们喊你白雪公主?还是艾莎?”
莉莉没有回话。她在某处站定,王马凑到一旁左顾右盼。可这方圆五百里都见不到什么建筑。
他还在那儿上蹿下跳呢,莉莉微微低下头,一口气吹在伸出的掌面上方——这里应当有“嘭”的一声,四周还是静悄悄的,结界像雪一样化开。
映入眼帘的是红得生机勃勃的鸟居,几棵精心照料的松树和狭小而庄严的拜殿。雪堆缓缓向上鼓起,一小群雪人突然从其中钻出,迈着小短腿,在王马身边转起圈来。
“——他们一般喊我山神。”
莉莉抬起手,挂在屋檐的小灯笼一个接着一个亮起。她向拜殿后方走去,回头时对方还傻在那儿。
某个雪人小小地踢了一脚王马的鞋尖,跟随同伴向着她的方向跑去。而她拎着篮子,眼中含笑。
3.
莉莉像每年的第一场雪一样,轻飘飘地落了地。可这次王马眼睛一红,大喊大叫着冲过来,人都还没站稳,就抓上她的衣领:“为什么夏天就是找不到你?!真的吓死人了啊!你老实交代你去什么地方了!快说!”
“好凶啊,以后没有女孩子喜欢你怎么办?”
“那还用说,当然是去神社参拜并且诚心祈愿啊!”
“你真可爱。”
“哈啊?!?!不、不、不要夸男生可爱啊会不知道要怎么办的啊!”
“吃烤地瓜吗?”莉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出一只食指,“我拜托了关系不错的人种的,很甜。”
“你在转移话题!”
“显然是这样的,所以吃吗?”
“吃!吃他妈的!”王马哼了一声,松开手,登山靴在雪地上拍得老响。
这小孩真好哄,莉莉在心中感慨一句,又笑了起来。
今天天气挺好,太阳照在雪地与她的身上,一切都金灿灿的。二人并肩而行。
“暑假开心吗?我已经听说你的山大王事迹了。”
“……一开始是去找你的。”
“啊……当时我在夏眠啦,夏眠。……那个妖怪没对你做什么吧?”
“他……嗯……他被我揍了,然后我差点被生吃。”
“……别再这么莽了啊,吃到苦头了就……”“别摸我的头啊!!!”“啊……情不自禁就……”
“反正是他先不好的!我跟你说,他还胡诌你黑料给我听,活像个黑子!”王马上下挥舞着手,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理喻,“这什么妖怪啊这是!”
“他是不是说我是冒牌货?”
“你怎么知道?!呃——等等——你甚至没有一点波动。你好强大啊。”
轮到王马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一定早就习惯了这么被评价?莉莉长叹一口气,看向太阳的方向,再向前走去。
“……我的确不是真正的山神,但我是他创造的,并被分予了力量。
“那之后,在我第一次获得意识时,我看到,大家聚集在神社里,慌张地讨论山神失踪之后该怎么办。因为我身上还残存着他的力量,某种程度上来讲就是山神的替身,于是我决定去填上这个空位。”
莉莉看向远处,她的目光透过云层:“其实没什么,这是我的本能做出的决定,也不后悔。如此而已。”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鸟居了,她回过身,像是安抚幼犬一样拍拍王马的头,变戏法似地掏出一块手帕。
“但还是谢谢你。”
“……我就该把那家伙打的方圆八百万里都认不出他是什么东西……”
“那不是你可以做到的事。好啦,不想吃烤地瓜吗?”
小雪人们围在火炉边蹦蹦跳,叠成罗汉拨弄地瓜,见有人来了,其中一个兴高采烈地举着一个烤熟的地瓜跑过来,化掉的手转瞬间已被复原。莉莉接过地瓜,递给青年。
“以前都是我在说山上的故事,今年由你来给我讲城市里的故事吧?一边吃一边说,凉了可不好,这是你告诉我的。”
4.
在王马为上大学奋战的这一年,他上山的次数少了。即使来了,也是戴着耳机和一些充满选择题的练习,还有给莉莉的奇幻小说和漫画。他忙活的时候,莉莉就在一侧看书,找不出“岁月静好”外的形容这个场景的词。
莉莉不会错过对方偶尔从习题里斜过来的目光。她总是笑着回应,看对方装成是想不出题,舌尖不安地舔着上颚。或者,在他快要睡死在本子上时拍拍他的肩,欣赏小少年猛地抬头,嘴巴张得老大,面颊从惨白转为绯红。有时候他真的困得不行了,若是大力推动,就会迷迷糊糊地拍开她,这时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拿一床暖和的棉被盖上去,再动用一点小小的神力让火炉凑到他旁边,在下午三点叫醒他。
这时候她会讲些往事,讲她连形体都没有时朦朦胧胧感受到的神明温暖的双手,讲孤立无援的时候一个人摸索着当好神的方法,讲她阻止不了的暴风雪,讲她错过的某场山洪。
她以为他是睡着的,然而王马突然掀开被窝,窜到莉莉身边,握着她的手,郑重其事地大声宣言:“再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莉莉姐就是莉莉姐!绝对不是什么替身!不要等你的神明回来了!我每年都来找你呢,不要再想着等不到的人了!”
他做好准备看莉莉像细雪一样浅浅地笑。
“……那种事,谁都知道。”
她移开视线,发丝滑落,脸陷入阴影之中,声音细不可闻。
王马便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只得在试探后紧紧抱住莉莉。
5.
最后一个冬天格外漫长。
一切都转变在刹那间。王马在重重的呼吸中凭着本能打了个滚,起身,拔腿就跑时余光里看到那块土地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
他是来找莉莉的。大学的假期漫长,他第一次留到要入春的时节。只有在寒冷的日子,她才会出现。昨天下了一整夜雨,一大早地他爬上山来,却不想这会儿湿漉漉的浅草地与灌木丛都成为了阻碍。
还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从幼时就开始执着地想要吃了自己,他俯身向前,跑得踉跄,在闭上眼睛猛地加速的当口,摔了一大跤。再起身后已经来不及躲避了!他将双手护在身前,从手指的缝隙当中看向外面。
莉莉出现了。
她甚至来不及让衣摆变成固态,发丝飞扬时在空中留下水珠,转瞬间便已蒸发。
“假货居然还有力气?”怪物猖狂地大笑着,“靠着残留的力量还想苟延残喘到什么时候?”
“王马,趁现在快跑。”
“不该找个地方化成一滩水吗?这可是春天!”
“——跑啊!”
怪物在她转头时一爪劈下,整只雪白的右手连同衣袖脱离身体时立即融化。在他惊慌失措的目光之中,几滴水珠顺着风落到他身上。
6.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阳光照在雪地上,一切都在闪闪发光。
他将女孩模样的小雪人留在原地,第一次下了山,最终化为雪地上刺眼的一滩猩红。
虽然所剩无几,但他想起了。
7.
只是随口念出什么并凭着直觉挥动右手,肉眼不可视的力量打出一拳重击,怪物被向后抛去时撞断了三四棵树。
相较于怪物,比谁都熟悉神明的气息的她更为震惊。王马看向自己的右手,瞠目结舌,喃喃自语:“这是什么……?这些都是……不是……怎么回事?”
他还是王马十八。
“你能想起来多少?”莉莉试着整理好思绪。她站起身。
“我脑袋乱成一团啊!根本我晕的一整个!”
他将双手摁在太阳穴附近,随后紧紧抓住头发,身体剧烈颤抖。她飘到他的身后,抚摸着他的背。
更多记忆随着对方融化而产生的、没入体中的液体接踵而至。不可思议地,一切杂乱无章的思绪都被温柔地平定了下来。他任由她将稍小一圈的手掌包住他的,目光随着对方的指导看向怪物缓缓起身的方向。
“稍微试一下,像这样——”
她应该震惊或是流出泪来的,此时此刻却只剩下平静。她不恐惧与自己实力差距悬殊的怪物,也不为神明的回归狂喜。如同春天从大地深处睡醒一般,一切都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她微笑着,指尖因喷薄而出的朝阳与对方颤抖着的温度安安静静地消融。
这是我们一直在苦苦等待的春天。
8.
被破坏的草木还未得到妥善处理,一条长长的水痕从山腰一路延伸,终止于山顶的神社之中。拜殿的大门略微阻挡了阳光。王马手忙脚乱,莉莉枕在他的膝上,异常平静,只剩下大半颗脑袋和一半躯干,身体的切面还在不断消融。
“……已经够了。”
他停下了一切动作。手举在半空,视线驻留在莉莉身上,在模糊与清晰之间反复无常。他才刚刚收下那些唐突涌上的记忆,大脑的空位承载不了所见的现实。
他们保持在寂静的沉默之中。
莉莉转过脑袋。她的眼睛迷迷糊糊,勉强看见阳光从门扉的缝隙间漏进来。
“我们把门打开吧。春天不是就要到了吗?阳光洒满庭院的样子一定很棒,对吧。可以带我去那边看看吗?”
“那你不就要融化了吗!”
“我活太久了,所以没关系的。”
“更久一点也可以!一起生活下去也可以!去看外面的世界也可以!”王马弯下腰来,紧紧地拥着对方,鼻头与喉咙都酸酸的,“在夏天也可以自在地晒太阳!冬天也不会再只剩下自己!还有很多想和你一起做的事所以!……活下去吧……再撑一会儿……我一定能想起来怎么复原你的……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就好……求求你了、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我已经等到了,这就足够。”她转过脑袋,额头抵着少年温热的掌心,“你把头抬起来吧?嗯……就当是我最后的愿望,至少把门拉开来好不好?”
混乱之中的王马点点头,放开莉莉,拖着步子拉开门——
那些枯树的枝头生出了新芽,浅草从土壤中钻出,鸟居比过往更加鲜亮,有清脆的鸟叫声传来。
睡了一个冬天,漫山的妖精都在庭院里。在拉开门的瞬间,庆祝着神明的归来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这一切都好极了。他还不适应这场景,手扶在门框上,条件反射地回头想问问莉莉,他该怎么做才好。
“这就是春天啊……”她说。
9.
神明在大好的春日里呆立着,落下眼泪,像迷路的孩子一样,不管不顾地嚎啕大哭起来。
看啊,春天到了。
+展开传完就继续画打卡……(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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