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线战士又来了
没有灵感又没有逻辑
(懒得数字数了x)
小少爷ooc都属于我——
“豹神啊,请祝福我们……”
带着美好祈愿的祝词逐渐消失在薄暮下,西沉日光将云霞染成金红色泽,暮色灿烂之下原始仪式也即将抵达顶峰高潮。
当最后一丝阳光被黑夜吸入,一阵呼喊陡然拔高音量,随之而来的便是投入篝火架子的火把尽情燃烧,冲天而起的火光照亮围拢在篝火边的人们。洋溢在部落子民脸上的笑容似乎能与这火比肩,或者说——更为热烈。
男男女女们正在起舞。
手与手,身体与身体,心与心。在这一刻,彼此贴近的身躯,让爱侣间的心灵更为贴合。
人们仿佛有意将一对夫妻拱在中心,女子那一头淡金色的长发看起来与这里的原住民格格不入,却无人在意,反倒是总有调皮的孩童会挤入她与男子的中间,拉着她的手在火光边打转。
每当这时,男子无奈地眨眨眼,在旁边观望了片刻,便伸手揽住她的肩头,抢人的那一方甚至还低下头冲着那孩子咧嘴一笑,那股得意洋洋的劲儿压都压不下去。一揽一放之间,带着人跳起更火热的舞步。
女子对他偶尔顽童似的行为也早已习惯,冰蓝色的那对眸子里早已是入了春,笑意盈盈间盛满了柔情。
共舞时刻悄然迎来最后的落幕,祭祀也即将结束。一直在圈外冷眼旁观火热场景的野性女子终于迈开了第一步,手与脚化为爪;第二步,人们纷纷舞动着让开一条道路,直通篝火;第三步,一头美洲豹沿着路疾跑。
她昂起头,环视一圈,这些人的脸早就记熟在心里。接着,豹子开口了。
“愿阳光永远照耀你们的梦境。”
“今晚会有个好梦。”
她以神的口吻降下祝福,那么她是神吗?
“豹子姐姐是神吗?”
梅兹里靠着树干揉了揉眼睛,在高空晃荡着的双腿昭示着刚醒来的精灵心情十分不错,随即她微微地张大了双眼,手指卷了卷垂下的发尾,“咦,不对不对,刚刚那个……是梦?”
“一定是梦吧,哥?伊查纳——,是吧是吧是吧!”
“哇,我都不知道我还能做梦耶,除了上次——”小姑娘皱了皱鼻子,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回忆,立马就另寻了个话题重新开始,也不管被她喊到名字的人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女巫姐姐看起来很快乐呀,明明都已经背井离乡了。啊,真好。”
为什么会知道这种事?
“很奇怪耶,我记不住豹子姐姐的脸了。所以果然是神明吧?”
只是,这回的沉默持续得也太久了点。
“哥。”女孩忽然吐出了单音节,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嗓音,晃动双腿的频率也低了下来,一副有大事要说的样子,“但我觉得她是你喜欢的类型。”
她的耳边响起一声叹气。
“我的月神。”
“你一定很喜欢她。”
“梅兹里。”
“我们去找她好不好?”
“那是……梦。”
那是梦。伊查纳低语着。
他说,豹神的祭祀早在百年前就失传了;他说,我们也曾被误认为神,而我们不过是被女巫唤醒的造物。
他说,这个世界上根本,
——没有神。
“等你梦见她,你就知道了啦。你会喜欢她。”
“等下,不行不行,你的梦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噩梦,又不好吃——那算了,你不准梦见豹子姐姐。”
“嗯,不会梦见。”
得到保证的梅兹里从树枝上跃下,轻快地跑过一条条小巷,七拐八绕地重新撞进到处都是人类的街道。
她在街边驻足,人流从她身边经过又远去,总有目光落在她身上,黏连不断。不甚在意地四处张望,宛如在确定方向,又仿佛在寻找某个迫切想要找到的人。
“戴安娜不在——赛丝安塔最近又好忙——好无聊喔。”梅兹里踢着脚边的石子,脚尖一勾,飞起的石子被她一把抓在手心,改踢为抛地独自玩着石头。
人声鼎沸,一切与她擦肩而过,那些带着迷恋的眼神也会消失在街道的尽头,被拐角吞没。
笼罩着城市的日光好似根本没有温度,不冷也不热,它只是照射下来罢了。那日梦里头的阳光,都比此刻来得真实。
“我不喜欢这里。”
充斥着人类的地方有太多的欲望,那些丑恶的,阴暗的,不能见人的欲望会化作深夜徘徊不去的噩梦。
瞧,这一个,那一个。
都要被自己的噩梦吓死啦。
“我不喜欢纽约。”
太多了,太多了,太多了。
梅兹里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在驱使着伊查纳,不是因为噩梦的甘美——他品不出那些令人沉迷的味道,她只知道他为了那些不值得拯救的人类,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将自己坠入噩梦编织的深渊。
她也从来不问。
她明白,他只会回答——
我为此而生,我的月神。
“伊查纳不准去,今天不行。”
只有在梦见她的清晨,不可以。
梅兹里跑开了,从人类的世界里。
耶特被突然窜进来的印第安少女吓了一跳。
这本该是个悠闲的周末,透过玻璃窗的阳光正好,提供足够的光线的同时也晒得人暖洋洋。起码一分钟前是这样,耶特盯着直冲冲将脸伸到展示柜前的少女,缓缓地放下打磨到一半的宝石。
她就像一阵风,不带任何警示地闯进来,东看看西看看,还想动手摸。这倒也不是重点,重点是——耶特捂着脸,刚刚有一瞬带起的风太大,眼角似乎瞥见不该看到的……。
鲜艳的色泽慢慢爬上耳廓,青年猛地扭过脖子,手忙脚乱地扯下挂在椅背上的外套。
“喂——!”
“哎呀!”
大衣不偏不倚地糊在梅兹里的脸上。
梅兹里看看耶特,又看看捧在怀里的大衣。那上头混合着阳光的热度和人的体温。
还挺暖和。
梅兹里收紧了手臂。
“你倒是给我穿上!”
“诶?为什么?”
耶特现在开始怀疑眼前这个小姑娘脑袋是不是不太灵光,还是个衣衫不整的印第安小姑娘。
太可怜了。
青年一瞬间就在脑内上演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记,看向梅兹里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耶特把大衣从她的怀里拯救出来,撑开衣服把人整个都裹了进去。
有那么个几秒,耶特以为自己听到了一声低笑,还是个男声。他左右看了看,晚上没睡好还能导致幻听,看来今天要早点歇。
随手将梅兹里一直盯着看的小坠子挂在她的羽毛链上,在她不想穿衣服的声讨上,耶特把人带上了阁楼。
“你在这里躲好,躲个……一两个小时?他们应该就走了吧。”耶特说得很没底气,毕竟他才没有被人追杀的经验。
“那我能不能下楼——”领会了青年天马行空的想象,梅兹里乐得捉弄一下这位看起来就很糊弄的人类。
至少这里很温暖。
“那怎么可以!万一有人进店,下面可没地方让你藏。”耶特就快要说出你很扎眼了。
“闪闪亮亮的我很喜欢。”
“对吧,我也觉得很好。避了风头,再让你好好欣赏我的宝贝。”
“约好了哦。”
“骗人的是小狗。”
本该是很清闲的来着。
自从不速之客到访,这家开在巷子深处的小店客人三三两两地来,欢声笑语地离去。做成了几笔单子,接了个小活,最让店主人上心的却还是金屋藏娇的“娇”。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瞅着临近傍晚,再大的危机也该过了失效,耶特踩着嘎吱作响的楼梯爬上阁楼。
所谓的“娇”,果然不会是真的娇。
不知为何,对着人去楼空的阁楼耶特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只不过,这里可是两楼。
耶特对女孩跳窗逃跑的事实痛心疾首。
桌上多出一块小石子。
下面压着一根羽毛和一张便条。
愿太阳神照耀你的梦境。
今晚会有个好梦。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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