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有人会想去格兰芬多吗?全校的莽夫都聚集在那儿,想必整个学院都将陷入吵闹聒噪且愚蠢短视的怪圈。我不清楚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总之,我绝对不去格兰芬多。诺曼你呢?”
发表这番言论的,是坐在诺曼对面的小阿斯塔。阿斯塔·柴尔曼,身材娇小的金发女孩,相貌可爱,开朗健谈,诺曼与她有许多话题可聊。
从阿斯塔口中听到的新鲜名词很多,“格兰芬多”也算一个。从上火车到现在,她已经听过了“巫师棋”,“摄魂怪”,“魁地奇”,“阿兹卡班”等等陌生词汇,现在又多出一个“格兰芬多”。
“什么是‘格兰芬多’?”诺曼一边问,一边伸手去拿甘草魔杖。阿斯塔很慷慨,肯把零食与诺曼共享。
“哦,我又忘记你是麻瓜出身!”阿斯塔恍然大悟,喝了一口汽水,说道,“我们进入霍格沃茨之后,会被分到四个学院里。每个学院都有自己的招生标准……”
听完阿斯塔对四个学院的描述,诺曼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么,我应当在格兰芬多。”
阿斯塔的眼睛瞪得老大,半晌才发出声音:“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想,那里会很适合我!”诺曼转过头,感情充沛地看着阿斯塔,“不能和你一个学院了,我很遗憾!”
阿斯塔略微有些尴尬:“哦……好,好吧,我想也快到换院袍的时间了……”
一年级生们走下火车,乘船渡过幽暗的黑湖。穿过一扇门,他们排着队伍走进礼堂,那顶帽子正在等待新的学生们。
“诺玛·戴维斯!”
被叫到名字,诺曼走上前去,把分院帽戴在头上。她听见一个声音在头脑里响起:
“哦,根本没什么好说的,孩子。格兰芬多!”
胆识、气魄和豪爽,埋藏在心底的勇气!诺曼喜欢这些名词,同时,也喜欢金色和红色。
她在欢呼声中走向格兰芬多的长桌,找了个喜欢的位置坐下,正好坐在垂头丧气的阿斯塔旁边。
“嗨,阿斯塔,你怎么在这儿?你不是说不来的吗?”诺曼对她的出现表示好奇,毕竟,白天的时候阿斯塔还在信誓旦旦地说,自己绝对不要来格兰芬多。
阿斯塔愤恨地看了诺曼一眼,狠狠叉住一块香肠:“我恨分院帽。”
诺曼躺在床上,回顾这如同幻梦般的一天。冲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乘上霍格沃茨特快,缀满星星的天花板和无数漂浮的蜡烛,南瓜馅饼,水果派,牛肉浓汤,玉米粒,小羊排,香煎鸡腿,水果蛋糕牛角面包炸鱼薯条司康饼……
诺曼终于意识到自己为什么睡不着了。
她摸着自己鼓胀的腹部,悄悄下了床。舍友都已经入睡,诺曼悄无声息地摸出了宿舍,走进公共休息室。已经是深夜,这里本应该空无一人,第一眼看上去也确实如此。但在诺曼想去壁炉边上坐坐的时候,却看到面对窗户的沙发椅背上,突兀地垂下两条小腿。
诺曼倒是并没被这奇异的场景吓到。魔法世界的洗礼让她能够接受任何事,这搭在椅背上的腿,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巫师们特有的椅子装饰。
于是,诺曼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摸。
她从沾满尘土的裤脚摸到灰尘扑扑的鞋子,那双腿却猛然动了起来,伴随着一阵惊慌的大叫,椅子翻倒在地上,一个人狼狈地躺在翻倒的椅子上,一条腿还被诺曼握在手里。
“哦,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这是你的腿。”诺曼略带歉意地松开了手。
“这当然是我的腿!”戴眼镜的男孩从地上起身,扶正脸上的眼镜。他看起来比诺曼大不了几岁,却穿着一身老旧的罩袍,略显不满地盯着突然出现的诺曼看。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样东西,在昏暗的休息室里看得不太清晰。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诺曼问。以他摔倒的姿势来看,他刚刚是腿贴着椅背,头向着地面,倒挂在椅子上。
“我在看月亮。”男孩挥了挥手里的东西,仔细一看,那是一个望远镜。
诺曼抬起头,似乎并没有看到窗外有月亮在。
“你知道吗?这是望远镜,”男孩把手里的望远镜往诺曼旁边递了递,“是麻瓜的发明,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
“我知道,我是麻瓜出身。”诺曼打断他的话。望远镜是什么东西,倒不必让眼前的男生来讲解。
“那你知道望远镜是谁发明的吗?”男孩得意地推了推眼镜,不等诺曼回答便说道,“是现代物理学之父,自然科学的创始人,观测天文学之父,伽利略·伽利雷,这同时也是我的名字,伽利略!”
诺曼耸肩,对这些自己已经知道的知识,她表现不出任何的惊讶,倒是对其他事更加好奇。
“所以,你在这里,用‘伽利略’的发明看月亮?但是为什么要倒着看?”
“你试试就知道了。”伽利略扶正椅子,示意诺曼也倒着坐上去。诺曼学着他的样子,双腿勾住椅背,整个人倒挂在椅子上,伽利略适时递了望远镜来,要她闭上一只眼睛看。
“你看,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月亮。”
此时诺曼的左眼中,不偏不倚地映着一轮月亮。这与她平时看到的月亮不同,它不那么明亮,大片的阴影和表面的凹陷是那么清晰。而伽利略的声音在一旁喋喋不休:
“你看到上面的平原没有?那是月海,虽说是海,却没有一滴水。还有那些环形山,看起来虽然很小,可是直径有几百公里呢!”说到兴头上,他一把拿回了望远镜,趴在地上,以刚刚诺曼相同的角度进行观测。
“我还没看完呢!”诺曼从椅子上翻下来,去抢伽利略手里的望远镜。两个人抢来抢去,望远镜掉在地上,清脆的碎裂声过后,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你赔我的望远镜!”伽利略大喊,去抓诺曼的衣服,生怕她跑了。
“我哪有钱赔!”诺曼翻出自己的口袋,她可是连一个纳特都没有!
“那你说要怎么办?”伽利略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倒霉的望远镜,又对诺曼怒目而视。
“你不是个巫师吗?”诺曼皱着眉头看他,“应该可以用魔法修好吧!”
伽利略恍然大悟:“哦哦!对哦!”他从长袍里翻出自己的魔杖,对准望远镜念道:“修复如初!”望远镜上的裂痕又重新紧密地黏在一起,就像从未出现过那样。诺曼松了口气,至少她不用赔伽利略望远镜的钱了。
“哼,这次就算了,下次用我的望远镜,你要当心点。”
“也不能说是我一个人弄坏的,明明是你先来抢的吧!”
虽然望远镜修好了,两人的争辩却没有因此停下。一开始站着拌嘴,后来觉得累了,便坐在沙发上拌嘴。再后来,不知是谁打了个哈欠,接连不断的哈欠声里,争论也停止了。月亮落下,太阳升起,诺曼怎么也没想到,在霍格沃茨的第一个夜晚,是在公共休息室的沙发上度过的。
“已经这个时候了?我得上课去了,回头见!”伽利略揉揉眼睛,毫无条理地收拾好东西,往公共休息室的门口跑。在他的脚迈出门口画像之前,他终于迟来地想起被遗忘的事,转头看向诺曼: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
诺玛·戴维斯毫不犹豫,在自己的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字母:
“叫我诺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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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写的,想起好像没发过e站,发一下
*由于是未来的事就扔if里了
早在毕业舞会的十四天前,伽利略就已经开始为自己寻找舞伴了。他早知道这不是件容易的事,但这提前十四天的准备并没给他带来想要的东西,反而收获了堆积成山的拒绝。
“最多的说法是‘虽然我觉得与你一起去也不坏,但我已经有了舞伴的人选’,占总体的66.66%,还有25%的人自称对舞会没有兴趣,但在我看来只是推辞。最令人生气的是莉莲,她竟然说“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也不会和我去参加舞会”,可真是伤透我的心了!”
“这个结果……不难预料。”诺玛咀嚼着一块太妃糖,含糊不清地说。
“为什么我会找不到舞伴呢?我难道真有那么令人讨厌?”伽利略愤然抓起脚边的一把青草,用力往湖面的方向一扔,但一阵风吹过,飞扬的草叶子糊了他一脸。
他手忙脚乱地拍掉脸上的草,只听到坐在一旁的诺玛的声音:“你想听实话吗?”
伽利略大喊:“不想!”用脚趾头都知道,他的好兄弟诺曼必然要说些不留情面的话,譬如他迟钝,不懂女人心,满脑子怪念头,还总是沉迷于麻瓜玩意。他知道自己不怎么受女生欢迎,可她们为什么连和自己跳一支舞都不肯?
“难道我要在毕业舞会上一个人孤零零地跳舞了吗?这可是一生只有一次的毕业舞会啊!”伽利略夸张地叹了口气。
“一生一次的毕业舞会,当然是要和最想在一起的那个人跳舞了。”诺玛说,眼睛看着远处的湖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你呢?你找到舞伴了吗?”伽利略问她。
“我又不是毕业生。”
对哦,只有毕业生才被要求在舞会上跳舞,其他年级的学生都是自愿参加。伽利略又叹了口气:“真羡慕你没有找舞伴的烦恼!至少莉莲绝对乐意当你的舞伴,唉,真不知道我哪里惹到她了……”
诺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伽利略,你是不是忘了,我事实上是个女生来着?”
伽利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哦!”他几乎都要忘记自己的好兄弟诺曼是个女生的事,因为她平时说话做事都直来直去,从来不像女生那样莫名其妙,甚至有不少女生喜欢她,比如莉莲。他突然有了个好主意,连忙转头询问道:“那既然你没有舞伴,你愿不愿意和我……”
“明天就是舞会了,你却到了现在才来问我。”诺玛冷笑。伽利略本以为她会拒绝,已经做好恳求她的准备了,但诺玛接下来的话让他松了口气。
“我可以当你的舞伴。”诺玛说着,又往嘴里塞了块太妃糖。
“那太好了!谢谢你诺曼,我就知道你是我最好的兄弟!”伽利略使劲拍了拍诺玛的肩膀,却又想起件重要的事,皱起了眉头:“你明天会穿裙子的吧?你会的,对吧?”
“你已经别无选择了,不是吗?”诺玛笑着说,伽利略从那笑容里看出几分寒意,顿时对明天晚上的舞会充满了不安。
毕业舞会这天,霍格沃茨大礼堂被重新装点了一番。四色的帷幔交替着悬挂在礼堂四周,头顶的魔法夜空显得比往日更加明亮。学生们盛装出席,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聊,而伽利略却不安地在门口踱步。
今天他穿着一套黑色的礼服,袖子有些宽大,裤脚有点短,皮鞋倒是擦得锃亮。他省吃俭用,才勉强搞到这套二手礼服,好让自己在舞会上不那么难堪。他知道诺曼也没什么钱,真不知道她会穿什么样的礼服出现,没准儿是和他一样的男式西装,毕竟诺曼几乎从来不穿裙子——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不安,如果那样的话,看起来不就像是两个男人一起跳舞?
正当他的不安愈演愈烈之时,一个女生出现在礼堂门口。她有着微微卷曲的金发,穿着海蓝色的礼服长裙,在夜空的星光之下折射出梦幻般的色彩。她看向伽利略,嘴角微微上扬,金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夺人魂魄的力量,让他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
“梅林啊!”他好一会儿才发出惊呼,“你是诺曼没错吧?我几乎都认不出你了!”
“你可以叫我诺玛——只限今晚。”诺玛神秘地笑了笑,牵起伽利略的手,把还在恍惚中的伽利略带进礼堂。
伽利略总觉得有种不真实感。他不知道诺曼可以如此像一个女人,而且是这样美丽的一个女人。他与她在舞池里起舞,脑海里却想到这几年间与诺曼经历过的一切。他们在三把扫帚喝啤酒,在深夜的禁林里被马人追赶,然后被一起关禁闭,他们吵架,诺曼给了他一拳,后来不知怎么又和好如初。诺曼打人真的很痛,伽利略想。他看向眼前的女生,她有着和诺曼一样的脸,却让他很陌生。她打人,也会有那么痛吗?他不禁这样想。
“你又踩到我的脚了。”她说。
“抱歉,我没注意……”伽利略感觉自己难以集中精神,他的心跳比往常要快上许多,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算了,我们去休息一下。”诺玛说。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诺玛开始对桌上的香肠进行风卷残云般的扫荡,完全没了先前那种优雅的气质。
伽利略看她这副样子,倒是放松了不少。没错,诺曼总是在吃东西,而且吃得很没形象。诺玛注意到伽利略的视线,咀嚼香肠的动作慢了下来,似乎也是意识到自己吃东西的样子并不雅观。她擦了擦嘴,挺直了后背,用自己能想到最优雅的动作叉起一小片香肠送到嘴边。
伽利略见她这样,大笑起来。
“笑什么!”诺玛大声抗议。
“没什么,就觉得诺曼果然还是诺曼啊!”
“但我今晚是诺玛,你的舞伴。”
“有什么区别吗?”伽利略不解。诺玛瞪了他一眼,不说话了。
伽利略于是也开始吃东西。他咽下一块肉,突然想到一件事:“你的裙子是哪儿来的?它看起来一点儿也不便宜!你发了笔横财吗?”
“用变形术啊,傻蛋!把那堆又臭又长的草药学论文变成这条裙子绝对是个苦差事,花了我一个星期呢!”诺玛抱怨。
“哇,那你的变形学绝对能拿一个O吧!”伽利略感叹道,但他很快察觉到有哪里不对,“等等,我邀请你去舞会不就是昨天的事吗?你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做这条裙子?”
诺玛的神情有一丝慌乱:“我变着玩的,谁知道能派上用场呢?”
伽利略“哦”了一声,心想诺曼练习变形术的方法真独特,没事变裙子玩儿。
他们吃了点东西,又去跳了一会儿舞,在诺玛“鞋子要被踩烂了”的抱怨里结束。舞会落下帷幕,诺玛提议去别处走走,伽利略同意了,他也觉得这个晚上不该太早结束。
“虽然是这样,但我们也走得太远了吧?”伽利略抱怨。
“至少这是个清净的地方。除非你想遇到一对又一对互诉衷肠的情侣。”
他们坐在魁地奇球场的看台上,不远处就是相对而立的六个圆环,风声呼啸而过。这里的确没有其他人,到处都空旷而寂静。
“想到以后就不能回来看魁地奇比赛,心里总觉得有点失落。”伽利略说。
“那真遗憾,你看不到格兰芬多赢得明年的魁地奇奖杯了。”诺玛得意地笑笑。
“现在说这个还早了点吧?”
“明年队里会有两个二年级的小鬼加入,他们虽然很年轻,但是天赋和实力都很好,正好填补了我们队里追球手的空缺,拉文克劳那个棘手的家伙也要毕业了……”诺玛一讲起魁地奇就有种停不下来的劲头,但她仍然穿着那身耀眼的礼服长裙,这让伽利略感到有点不协调。诺玛注意到他的视线,停下她滔滔不绝的魁地奇战术分析,问道:“怎么了?干嘛那么看着我?”
“就是,呃,你能不能换回原来的衣服?”伽利略试着表达自己的感觉,“总觉得你穿成这样很奇怪,就像……”
“就像什么?”
“像个女生一样。”伽利略说。
诺玛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像是在努力压制住跳动的眉毛:“像个女生不好吗?”
“也不是说不好,就是……我有点不习惯。”伽利略没来由地觉得有些紧张。
“可我就是一个女生,我没办法‘不像’女生。”诺玛平静地说。
“可是,当时也是你要我叫你‘诺曼’,要我把你像男生一样对待……”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过了这么久了,我已经不再那么想了。”
伽利略不解:“你……是想要再变回女生吗?”
“那个并不重要,无论我是像男生一点,还是像女生更多,我都只是我而已。只是我想……去争取一些想要的东西。”诺玛像是下定决心一般,攥紧了拳头。
伽利略越听越糊涂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想要争取什么啊?”
“就是这个。”
诺玛说着站起身来,把伽利略一把按在看台的座椅上。伽利略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惊慌地看着她。
“把眼睛闭上。”诺玛命令道。伽利略战战兢兢,只能照做,几乎是下一秒钟,一个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落在他嘴唇上,让他仿佛被石化咒击中一般僵在原地。他知道那是什么,因此觉得没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了,他的好兄弟,他一起关禁闭,闯禁林,雪地里互殴的好兄弟,诺曼(也许现在应该叫做诺玛了),吻了他。
他本来应该立刻推开她的,但不知为什么,他觉得这种感觉也不错,要知道,他可一直都想着和谁谈一场恋爱,而且他从未接过吻……但如果那个人是诺曼,实在是有些奇怪过头了!伽利略想到这里,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于是这个吻很快便结束了。他睁开眼睛,看到诺玛站在他面前,用无比认真的语气说:
“我知道你并没有把我当做异性看待,但你要毕业了,我不能什么都不做。我已经不想只做你的好朋友了。”
伽利略感觉自己脸上发烧,不敢看诺玛的脸,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太突然,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不能像以前一样,还做彼此最好的朋友呢?他觉得眼前的女生就仿佛是另外一个人,让他感到紧张和不安。
“你,你把诺曼给,变到哪里去了?”他结结巴巴地开口询问,“诺曼他……不会说这种话的。”
诺玛垂下睫毛,苦笑着叹了口气:“这就是你的答复吗?”
还没等伽利略做出什么回应,她突然发出一声怒喝,攥紧了拳头,猛地击打在伽利略柔软的腹部上。
“嗷!你打我干什么!”伽利略捂着肚子哀嚎,感觉晚饭都要被打出来了。
“我怎么偏偏喜欢上你这个傻子!”诺玛愤怒地扔下这句话,挥动魔杖招来了飞天扫帚,与那身华丽的蓝色连衣裙一起飞快地消失在了夜空中。
而伽利略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想,女人,女人,莫名其妙的女人,但是她仍然是他认识的那个诺曼,因为她打起人来,还像原来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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