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早上八点钟,早间新闻刚刚开始播报的时刻,多嘉山夫妇就早早准备好热气腾腾的吐司与牛奶,母亲上楼敲了敲儿子死气沉沉的房门,得到了一两声含糊的应答。
“爸爸妈妈去上班了哦,小纪。”她柔声说,“早餐就放在桌子上了,记得吃掉。”
温纪从鼻腔里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哼鸣,隔着门板听不真切,但因为再过不久就是通勤早高峰,母亲只好放弃推门而入的想法,转而警告似的敲了敲门板:“不要睡到中午还不起哦,早餐要趁热吃。”
然而事实上,房间的门早在一个小时前就被温纪反锁,青春期少年的欲望总是来势汹汹,而多嘉山更不是个会难为自己的人。
他缩在被子里只敢发出含混的单一音节,是因为怕一开口就是一连串令人面红耳赤的气音,拜房间的隔音很好所赐,他厚厚被子下“电动玩具”的嗡嗡声并没被母亲听到,然而与一墙之隔毫无察觉的母亲对话这种play对他来说还是太超过了,几乎是楼下的大门刚刚落锁,他就在自己与震动棒的双重作用下达到顶端。
很俗套,但又不可否认的,他在那一刻眼前闪过白光,等回过神来眼泪已经淌了满脸,在锁骨处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
静静喘了一会儿粗气,他平复下来呼吸,才在初春仍旧寒冷的空气中伸出一节裸露的手臂,拿过正在工作着的摄影机。
该如何解释呢?
是的,他是个福利姬。
或许是在对自己目前古井无波的生活做出反抗,又或许是一个刚刚踏入性萌动期的少年在大胆地向自己的性向提出质疑,他在国中时期成为了一名...女装coser。这样确实刺激,在追求反叛的少年心里这几乎可以称之为一场别出心裁的行为艺术,多嘉山的骨架不大,国中生的小孩子又几乎不处在发育期,那时喉结与身体线条并不明朗的他竟然也能以假乱真那么一段时间,只是这种快感就像一场短暂的自我抚慰,在稍纵即逝的沉迷过后,一切就又开始索然无味起来。
他其实时常在漫展上被认作真正的女孩子,尽管照平均身高来看,多嘉山这样的“女孩”是走在路上会被刻薄的女生偷偷叫“东京塔”的类型。他在努力贴合人物的同时,其实也在苦恼:怎样才能不在每次去男厕所的时候碰见一脸幻灭表情的死宅。
不过幸运的是,他很快找到了新乐子。
多嘉山是个不吝于展现自己身体的人,或许跟小时候的慷慨有所关联,毕竟妈妈常说:“我们小纪一向是个乐于分享的孩子。”,而在做福利姬这点上,他简直无师自通,可能是因为“男人永远最懂男人”,他总是知道屏幕对面的粉丝们最想看到他穿着谁的cos服摆出怎样的姿势。
“屑”应该是天生的,他尽管沉迷于粉丝们对自己身体的疯狂迷恋,但仍然会在心里窃窃地嘲笑:“对着穿裙子的男人打飞机什么的,真的是只有变态才做得出来吧?”
不过不论他再怎么瞧不起那些摸不到女孩子或男孩子小手而只能把自己当做性幻想对象的肥宅,他仍然把自己经营成了色情网站势头正足的超人气新星。
刚刚那场匆忙的性爱正是前不久粉丝要求的福利,在镜头前自慰不是第一回,可以预想到,粉丝们看到他这样借着被子遮遮掩掩会怎样调侃。于是他拧着眉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能就这样敷衍了事,粉丝们每月花钱订阅他的频道可不止是为了听他裹在被子里呻吟,作为男性,他还是很懂屏幕对面的他们最想看什么。
于是,他慢吞吞直起身,露出赤裸的胸膛。
房间里没有开暖气,是因为昨晚入睡前多嘉山怕第二天的空气太干燥。他用被角围住自己赤裸的下半身,重新布置好相机,调整出一个既不会拍到脸,又能将上身的景色尽收眼底的姿势。
他凹陷下去的乳头在寒冷的空气里慢慢挺立起来,甚至不需要多嘉山去伸手拨弄它,就已经乖顺地含苞待放了。他的皮肤很白,常年不见阳光,透过那层皮肉好像可以看见淡青色血管中泊泊流淌的血液,乳头透着肉粉色,看着像朵孱弱的花苞,可这朵花苞却又在手指的玩弄下重新焕发生机,变成艳红的颜色,在雪地中热烈地盛放起来了。
多嘉山咬着下唇,细细地呻吟起来,男人们最喜欢这种欲拒还迎小猫式的叫声,似乎这样更能激起他们旺盛的征服欲,多嘉山对此当然心知肚明,于是尽管自己玩弄乳头并能没体会到多少快感,他还是做出了一副“太超过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提前高潮了”的样子。
被扔到一旁的遥控器重新获得宠爱,被主人握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摆弄。
三个档位硬是被多嘉山玩出花儿来,被子里传来沉闷的嗡嗡声,他毫不怀疑这点暧昧的声音会被摄像机忠实地收录进去,于是他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演员,在镜头前更加诚实地展现自己身体的每一个情动的细节了。
他的手指细长,骨节不大,却仍然分明,指尖是微微的粉色,是猫咪肉垫的那种粉。这样具有情色意味的手指和柔软却坚韧的乳粒纠缠在一起,更让他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浓郁的情色气息。
仿佛不经意间,他从被窝里探出一截白皙的小腿,欲说还休,他早就剃了腿毛,毕竟再变态的粉丝也接受不了自己关注的女装少年腿上黑森林肆意生长,除此之外,他的踝关节、膝盖竟也透着粉色,这样的颜色让多嘉山有信心认定这段视频的点击率一定不错,不过,这些带有浓烈性暗示的薄粉当然不至于天生如此——他提前在腿上打了腮红。
多嘉山真的很心机一男的。
他尽职地在镜头面前表演,时不时摆动两下纤细腰肢,露出一点殷红的张开的嘴唇,舌尖间或微微探出来一点,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凭借着从A片和G片里看来的知识点,他很快驾轻就熟地攀上顶峰,眼泪含在眼角,要掉不掉,可惜这样的景色注定无法被镜头收录,观众们只好在手淫时盯着他的舌尖与嘴唇瞧,这群可怜人恐怕只有依靠幻想才能看得到多嘉山在他们身下婉转啼鸣的样子,可惜谁也不能断言,他们脑子里那些加了柔光滤镜的下作幻想与此时此刻,究竟哪个更胜一筹。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多嘉山即便不去做推特上的福利姬,也完全可以做个小有名气的摄影博主,他镜头的摆放位置十分巧妙,春日的阳光透过树叶和窗子的缝隙探头进来,被切割成锋利的碎片,投射在多嘉山这张雪白的画布上,橙黄与白色交织,碰撞出一副情欲的画卷。
多嘉山小声哼鸣着,摆动腰肢,哀怨地小声抽泣,向他忠实的观众们发出带着哽咽的邀请,在街道汽车的鸣笛声、熙熙攘攘的交谈声中,高潮了。
他关掉摄影机,疲惫地蜷缩起来。
刚刚那段视频会和第一段剪辑在一起,作为付费内容上传到他的频道里,不过,那也是他睡醒之后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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