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跟企划主线没太大关系的五周航海小故事(是沉迷跑地图的脱缰野马了),时间线在第二章1月-2月初。感谢各位被我拐上贼船的玩家们。
特别谢谢 @颓火黑吾/ 提供的背景板:卡尔跟小猫咪。→http://elfartworld.com/works/9250042/
因想尝试不同的讲故事方式,故本次以一位背景板的第一人称视角出发,角色人名可能有点多,观感不好先道个歉!
故事含有人口贩卖、漠视人命、用人体走私货物等描写和暗示。角色三观≠作者、玩家三观!
今天看回去才发现自己当时起名可能脑子瓦特了一直想着《荒岛余生》里那只排球……不是故意跟一些企划角色撞名的对不起!!图传上去后改不掉了(滑跪)对不起……
太棒了翁德雷!!!!这次尝试出来的成果完全让人耳目一新啊!把整个故事拆分成好几个星期来写,第一周把牧羊人号最表面的样子摆到桌子上,人物也顺次排开,整体做了介绍,很轻松就读进去了。
我对于什维赫里克先生没有真的对小吉米做点什么十分失望(你),多好的傻孩子,还不懂女人男人的不同,更不明白他们的好,轻易就受了骗,这个小傻东西,小呆头鹅,多可爱啊……俗话说得好,男男泄肉欲是海盗传统,是时候给他开苞【别】了!
喜欢海巫髻的传说,这种民俗怪谈和海上传说的结合感,人文味儿十足,太喜欢了,这种打的‘魂飞魄散’的手段,非常的有海滨地区渔民那味儿,喜欢。
吉米【慈爱】可怜的小吉米,他被拿来做摄像头真的很合适,什么都不知道的可怜少年,阳光底下的牧羊人号与真实的牧羊人号全不相同,好喜欢第三个星期包袱逐渐掀开的味道。
还有臭名昭著的船底曳行……!没想到能在这儿看到海盗风味这么足的东西,双倍惊喜了。
最后牌底掀开,全 员 恶 人!恶棍勾结,满意地往后一靠开始鼓掌,大声鼓掌,谢谢招待,实在太好吃了,给翁德雷阁下五星好评!!!!
谢谢小鸟医生的超长评!(滋儿哇乱叫)
能读得顺畅真是太好了!之前怕角色太多大家会不会看得晕头转向,在观感上没有不适的话真的叫我大大松了口气!
吉米真的是个非常好使的摄像头了(无慈悲),普通人视角会写上瘾(?),相比去绞尽脑汁想像恶人角色们遇到这种情况会怎样反应,还是写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无知少年的心理活动会比较容易!(是里之人的社会阅历实在不够的锅……)
医生点出海巫髻跟船底曳行这两个点我好高兴啊啊啊啊!一开始是想写那种,航海走船时遇到比较诡异的航海小怪谈,同时也是不想留遗憾想造点架空世界神奇动物,但编得不太好。海巫髻的原型是现实里的筐蛇尾,传说也很大程度借鉴了美杜莎……后来还是想象力不够,发展成了如今的恶人船。(跪)
船底拖拽的描述确实也是为了角色的海盗身份背景而加进去的。医生真的好敏锐知识面好广啊我爆哭,塞的这些细节您都get到了!!!!
以及我没想到您会执着于吉米开苞这个部分哈哈哈哈哈当时光想着什维赫里克先生只会坏心眼口头调戏这种懵懵懂懂的孩子,还是我保守了(给自己来个大嘴巴
有人在沙上行走。
维塔拉在吊床上伸了个懒腰,在离她不到一臂长的地方,流沙从溶洞顶的细小孔洞簌簌落下,宛如一根金线,很上面的地方隐约传来些人声。
不是独行者,至少有……十个人还多,洛卡沙漠难得这么热闹,说不准就是因为纳塔城的事逃难来的旅人。
维塔拉再次打了个哈欠,几个月前她数次遇到那些从水里爬出来的,会唱歌的柔软混沌。那些东西像皮肉做的袋子,被她的利爪剖开,里面乱糟糟地流出来半融化的动物或者人的肢体,不再转动的一大堆眼睛盯着她,歌声却清越动人,哀婉至极,让舞者的脑袋嗡嗡乱响。
和这些有着歌唱之心的肉果冻的相遇加重了维塔拉的疯病,歌声缠绕着她,夹杂着规律的,钱币落下的“当啷”声,连同不久之前的记忆都像浸了水一样糊成一团。她开始觉得骨头里发痒发烫,在无人的夜里咯咯作响,像是迟来的生长痛,仿佛那些早就不生长的骨头要穿破她的皮肉,刺出血淋淋的骨茬,长出新的什么东西来。随疼痛而来的是惊人的好胃口,在一周里连续五天发现自己制造了悲惨的凶杀案之后,维塔拉决定回洛卡沙漠好好休息——维持这种进食频率在沙漠不出两个月迟早饿死,她必须调整。
她像需要冬眠的动物一般在沙漠下的溶洞迷宫里睡了一整个月,把梦里被盘子盛着的女人脑袋、港口的暴风雨和看了想吐、有些十七八只脚的海怪一类的冗余的碎片通通——从大脑里剔除。
歌声和其他声音消失了,她重新找回了自己,听到尘世之音。
醒来的吸血鬼舒展了身体,歪着头听了一会儿上面的动静,喃喃自语道:“我饿了。”
是个贩人的队伍,但似乎也有顺路的旅人,夜里的火把和提灯亮起来,像是沙脊上一串闪亮发光的珠子。
风带来牲畜、血族和猎人的味道。不是猎兵队,不是家族一起外出的队伍,也不是正经商队,松散的结构非常方便行动……维塔拉眨了眨眼睛,队伍里有一个血族,两个猎人,猎人中的女海盗没见过,那个男性猎人倒稍微有点眼熟。
这种队伍出意外的时候走散一两个人也是非常合乎情理的,一般她会等待一个昏暗困倦的夜晚,轻轻带走一个,但若隐若现的热痛让金发吸血鬼的耐心变得极其有限。维塔拉的眼神左右逡巡,在不远处的沙地里看到一小片光洁如陶瓷的肉色曲面,于是满意地凝出巨大的血爪,拆下一瓣利刃用作飞刀,血红色的刀刃顷刻间掷出,扎在了那面上。
沙丘上爆发出孩提哭嚎一般的尖利嚎叫!
不远处的队伍被剧烈振动起来的沙地弄得左摇右晃,一只蚯蚓样的怪物从沙里整个探出,这东西长十余米,比酒馆圆形大桌的桌面还要粗,没有眼睛,却长了张血盆大口,里面一层又一层地长满了细细密密的尖牙,它张嘴时,獠牙如花一般层层绽开。
这大沙虫平时在沙里不怎么动弹,却喜欢血食,又不长眼睛,拿来祸水东引最好不过。
嗅到了活人气息的巨型沙虫向着那边的队伍就冲了过去,人群尖叫起来,四散奔逃,走在前头的男猎人骂了一叠串的脏话,看起来颇有些气急败坏。
“真对不起。”罪魁祸首毫无诚意地隔空道歉,然后潜进沙里,在混乱中抓牢了到手的大餐。
她一定会怀着感恩之心吮掉最后一滴血,再把剩下的尸体丢给更需要他的食肉动物们,绝不浪费一丁点儿。
“不过确实有点眼熟……”她放下尸体思考了一会儿,接着驿站外的雪人蹦进了脑海,“是那个猎人啊。”不过那点印象在被肉果冻歌声冲刷过的脑子里已经寡淡得几乎消失,被她抛之脑后。
几天后起了一场不小的沙尘暴,溶洞里的维塔拉又睡了几天,在风平浪静后来到了地上。沙尘暴后的夜空显得晴朗旷远。夜游的维塔拉在沙地里踢到一块柔软的人体。
她把人从流沙里扒出上半边,抖落昏迷猎人身上的沙子,不禁感慨或许是前段时间太倒霉,这时候才遇见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落难的猎人有着略深的肤色,黑色的短发,没好好搭理的长着胡渣的下巴,脸上还残留着痛苦的表情,看起来有点可怜。维塔拉从他身上摸出半新不旧的水壶和火把,取血的匕首和猎枪被保养得不错,于是顺理成章地被丢进了流动着的沙丘之中消失不见。
维塔拉坐在原地出了会儿神。她吃掉的猎人加起来四双手可能都数不完,但前两天托猎人的福,她才饱餐了一顿,现下倒是不饿。
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吸血鬼捧着沙子,满脸严肃地想着。
猎人的手抽动了一下,虚弱地咳嗽了两声,吐出不少沙子。
他的眼睛是蓝色的,看起来还没搞清楚状况,维塔拉看了看手里的沙子,秉着毫不浪费的原则,她鼓起脸颊,把沙都吹到了猎人的脸上。
“咳咳咳咳!!!”对方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你……”他骂出声的前一刻终于看清楚面前的嗜血,下意识地绷紧了肌肉去摸枪……摸了个空。
“重获新生的感觉如何?”维塔拉拍了拍手上的沙粒,“我可是好辛苦才把你挖出来的,不然你就要闷死啦。”
黑发的猎人看着眼前每一根头发丝都表露着“快感谢我”的血族,即使在这样危机的情况下,也还是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支起身来,不着痕迹地向后挪了挪,皮笑肉不笑地敷衍面前兴致勃勃的有病嗜血:“那还真是非常感谢……”
“这时候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维塔拉打断了他,金绿色的眼睛忽闪忽闪。
这什么狗屎的弱智问答现场!但举目四望,周围沙海茫茫,而他两手空空,摔得七晕八素的身体连起身逃跑都有点吃力,身上的随身物品也可疑地失踪了,于是猎人硬梆梆地抛出声音:“翁德雷•什维赫里克。”又忍不住发问:“你有看到我身上带着的东西吗?”比如火把,必要的水壶,值几个钱的武器和为数不多的钱。
有着一张精致脸孔,看起来真诚又无辜的女性吸血鬼笑起来会露出令人胆寒的两颗小尖牙:“为了(我的)安全考虑,都扔掉啦。”
很好,她就是准备把我救活,找点乐子,再让我气血攻心而死,翁德雷想。
失去理智的猎人举起拳头,朝维塔拉发起了攻击。
+展开